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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posted on 05/31/2011
至今为止,这三本书的第一句话让我无法忘怀:
1)梅尔维尔的小说《白鲸》:
“你就叫我以实玛利吧。”
2)杜拉斯的《情人》: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来告诉你,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3)麦卡勒斯的《心是孤独的猎手》:
“镇上有两个哑巴,他们总是在一起。每天清早,他们从住所出来,手挽手地走在去上班的路上。两个伙伴很不一样。带路的是那个

July posted on 05/30/2011
关教授说我是爱因斯坦的忠实信徒,的确是。前几天看到了这个。。。。和当年第一次读老爱一样激动。 愛因斯坦在1916年發表的廣義相對論中,所加入的「宇宙常數」項其實就是物質間的一種斥力。愛因斯坦為了修正原來方程式所導致的變動宇宙,刻意加入了宇宙常數項修正,以產生相斥力量與重力抗衡,建立符合當時大多數人所深信的靜態宇宙。但後來哈伯的觀測確認了宇宙確實在膨脹,宇宙常數的說法便成了令愛因斯坦懊悔不已的錯誤。但現在看來,似乎又不是如此了!愛因斯坦的宇宙常數概念與暗能量竟然不谋而合?

July posted on 02/27/2011
你到达的城市永远是同一个
你说,“我要去另一个国度,另一片海洋
去找另一个城市,比现在这个强
在这里我无论怎样努力,命运总是将我击败
它把我的心——像一具死尸那样——埋葬
还要多久,我的灵魂才能摆脱这片荒野
举目四望,所见一切
无非是我生命的黑色废墟
那被我荒度和摧毁了的岁月”
你找不到另一个国度,另一片海洋
这城市将尾随着你。你逛的小巷还是同样的小巷
你住在同样的街区上,生活、衰老
住在同样的房子里,直至白发苍苍
你到达的城市永远是同

July posted on 02/23/2011
记忆之屋
我坐在即将起飞到伦敦希思罗机场的飞机上,从被薄冰覆盖了的机窗望出去:外面是芝加哥雪花纷飞的二月阴霾天。我想象着此时我坐在我海德园家里的壁炉前,窗台上的两盆仙客来娇美地盛开着。可我却又出神地想起了前年的二月,那时,我在北京,坐在父亲的书房里,和父亲聊天。窗外,是北京的二月,也是这样一个雪花纷飞的阴霾天。
飞机起飞了,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书---Tony Judt的《The Memory Chalet》,我把它译成中文,暂且叫《记忆之屋》吧。这是Judt在临死前写的一系列随笔。他的《Postwar》被认为是当代历史论著的一块丰碑,而

July posted on 01/31/2011
某个夜晚
你曾经站在这里
遥远如
角落里的尘埃
慢慢的飞旋
跌落在
太阳明亮的午后
窗外
二月的雪原下
我们把时间
想象成河流
一如既往,分分秒秒
流淌
很多年已经过去
我仍将自己
凝固于
你光滑似水的
温柔之中
你依然是花
鲜艳无比
和一个个雨蒙蒙的时辰,和
早春潮湿的雾气
涌入
我每天的日子

July posted on 01/16/2011
Jack Rose “汽车登上小山,驶过明亮的广场,进入一片黑暗之中,继续上坡,然后开上平地,来到圣埃蒂内多蒙教堂后面的一条黑黝黝的街道上,顺着柏油路平稳地开下来,经过一片树林和康特雷斯卡普广场上停着的公共汽车,最后拐上鹅卵石路面的莫弗塔德大街。街道两旁,闪烁着酒吧间和夜市商店的灯光。我们分开坐着,车子在古老的路面上一路颠簸,使得我们紧靠在一起。勃莱特摘下帽子,头向后仰着。在夜市商店

July posted on 01/13/2011
麦卡勒斯的孤独 我这次去新奥尔良,订的旅馆就在田纳斯。威廉斯的故居边上。说是故居,其实也算不上。威廉斯一共在那里没呆几个月,但他在那里写了《欲望号街车》。几十年后,又以那里为蓝本,写了剧本《Vieux Carré 》,讲的就是一个年青艺术家如何在法国区和贫穷,疾病挣扎,为爱情煎熬。 我每天在他家门口过来过去,满脑子想的却是麦卡勒斯。我是麦卡勒斯的超级粉丝,威廉斯是她的最好朋友,他们都属于南方作家。当然,要说南方作家,还要提提福克纳,福克纳的

July posted on 01/01/2011
(1)文学的语言,音乐的语言,绘画的语言
我对这个问题的思考,是因为看了马MM的一些文章后的疑惑。特别是她对傅聪和萨伊德的一些看法。
我自己不懂音乐,所以喜欢读专家的乐评,就像我喜欢“红学”甚至喜欢《红楼梦》本身。艺术评论解读艺术作品,最后的结果往往出乎作者自己的意料之外。
比如,艾略特的《荒原》,(在这里,不同意沈睿一下,她认为“WasteLand”应该翻译为《垃圾场》,我认为《荒原》是最好,也是最恰当的翻译。Waste本身是荒芜,荒凉的意思,《荒原》又是中文中非常常用,有几多含义,又极其诗意的一个词,再恰当不过

July posted on 12/05/2010
亨利.詹姆斯
在兰登书屋(Random House)1996年评选的20世纪百部最佳英文小说中,亨利.詹姆斯占了三部。中篇小说是詹姆斯偏爱的一种“优美无比的”艺术形式。他认为把丰富多彩的内容纳入少而精的形式,这是对作家的一种挑战。在他的笔下,出现了仿佛是迷宫般的普通人的内心世界。他的名声与现实主义紧紧连在一起,又被誉为西方现代心理分析小说的开拓者。
而我却很少有耐心去读他笔下人物微妙的内心活动,那些缓慢,冗长,模糊,精致的句子总让我想起了一个个孤独抑郁的无风的

July posted on 11/15/2010
新英格兰小镇
今天
我在新英格兰的小镇里
突然想起你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座城又曾是怎样市井繁忙
也许
我们前世生活在此
缘分如风
风吹散种子
种子落地生根
深植在某一霎那的相遇里
其实我早已
放弃了你
秋天已经来临
空气里散发着
人在天涯的味道
于是
我捧着伤口
在阳光丰盛的
树林里散步

July posted on 11/09/2010
(1) Roberto Longhi
Roberto Longhi (1890-1970)
他被称为20世纪最伟大的艺术史学家,评论家。据说还是个文体家。他的书只有两本有英语译本,一本是《Piero della Francesca》,另一本是《Three studies》。我刚从亚马逊订购了。
还没读他的书,不能说什么。只知道这个人记忆超常,任何东西都过目不忘,一眼就能识别真假。他特别能从一团杂乱无章的乱麻里找出联系,像一个侦探。
比如,大家都知道卡拉瓦乔的《耶稣被捕》失踪了二百多年了。他大概读了所有有关的文章,

July posted on 11/04/2010
(1)荷兰种种
佛兰斯·哈尔斯自画像
我是一个思维极其混乱的人,能把许多毫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我固执地热爱荷兰。当然,我热爱荷兰有许多理由。比如:我热爱梵高,维梅尔,艾雪。可是,我热爱他们的理由却完全不同。梵高是耶稣投生为画家,他燃烧的星空就是各各他的十字架,这和荷兰毫无关系。我热爱艾雪是因为他神秘的版画揭示了一个常理之外的空间,他是一个魔术师,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搭阁楼,架梯子,我相信他是一个遗失在地球上的外星人,这和荷兰也毫无关系

July posted on 11/02/2010
We know there has been a church on this site since AD 606. There may well have been a church here even earlier. Southwark Cathedral is the oldest cathedral church building in London, and archaeological evidence shows there was Roman pagan worship here well before that.
Significantly, Southwark stands at the oldest crossing point of the tidal Thames at what was the only entrance to the City of London across the river for many centuries. It is not only a place of worship but also of hospitality to every ki

July posted on 11/01/2010
又看了一遍电影。还是被巴洛克的浮华所震惊和感动。“Life as Play”,人类的欲望最终只能在艺术中得到喧泄和满足。巴洛克的时代是人与神最和谐交融的时代,所有人世间的繁华都是人对神的颂歌。因为信,苦难也成了盼望。生在那个时代的人,有福了!A beautiful,powerful film!!! 5*****
(里面有亨德尔弹管风琴的画面,特别拍了他的脚。想起马妹妹总是说钢琴用手,管风琴用脚 :-)

July posted on 10/30/2010
虚幻的城市
冬晨的棕色烟雾下
人群涌过伦敦桥
那么多人,
我想不到死神毁了那么多人,
时而吐出短促的叹息,
每个人眼睛看定脚前……
钟敲九点,最后的一声死气沉沉。
----艾略特《荒原》

July posted on 10/28/2010
(突然找到很久以前的一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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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艾酒---Absinthe
苦艾酒的英文是Absinthe,台湾用音译:艾碧斯,俗名是大麻酒。这是是一种高浓度的蒸馏酒。
苦艾酒所使用的药草中主要有:茴芹,茴香和苦艾草(中亚苦蒿),这三样经常被称作“圣三一”。苦艾的名字也来源于此。
圣三一---苦艾草,茴芹,茴香:

July posted on 10/22/2010
(1)卡尔.马克思的足迹
我对Rex说,我要去寻找卡尔.马克思的足迹,他先是一愣,又笑了。
我接着对他讲故事:
“你知道我来自中国。我小的时候,中国还没有钱买美国英国的国债,我们那时是无产者。我们每个小孩子都听过卡尔.马克思的故事,他为了写《资本论》,每天去大英图书馆念书,思索的时候就来回走来走去,如同你现在写不出程序时的样子。天长日久,图书馆的地上就被他磨出了脚印。那是马克思的脚印。”。
Rex是我伦敦办公室的同事,他本来是牛津大学的高能物理Ph.D,可是Ph.D太穷了,他改行成了网络结构设计师,正在和我做这个项目

JULY posted on 06/14/2010
2010高考湖南卷《早》零分作文
起首句:早是万恶之源,判卷老师若是不信可去问百度。早泄、早恋、早孕、早搏、早衰、早逝、早熟......为了现身说法证明早的害处,今天我早交卷...就写到这吧,交卷去了~~
2 北京0分作文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今天的命题作文“仰望星空”,让我有点陌生 。自从确立了高考的人生目标以后,我已经很少有空望向星空了,我的全部时间,基本都望向课本。老师们和大人们都说了,无所事事的望着星空发呆,必定是一个人生的失败者,或者是有精神病。这两天新闻上已经说了,中国有1亿以上的

July posted on 11/24/2009
July posted on 11/23/2009
劳伦斯的松树
1924年,D.H.Lawrence这样描写他窗外的那棵树:
“大松树在房子前面,直直地站立着,它似乎无忧无虑,一派生机……我从未注视过它绿阴浓郁的顶盖,一出门,却就看见那粗大的树干立在那里,象个守护天使。 院子里是老树,长木台和篱芭!”
1929年,画家Georgia O'Keeffe来到这里住了几个星期。她经常躺在树底下的那条长木台上,顺着树干,一直望到树梢。白天,阳光穿过巨大的枝丫斑斑点点地撒到她的身上,而夜晚,透过阴影婆娑的树叶,却是漫天繁星。于是,她画了那张著名的《D.H.Lawrence Pine Tree》。
今天,我要去D.H.

July posted on 11/22/2009
Taos Pueblo ---印第安人的村庄
我在网上找旅馆。我把Taos所有的旅店都看了个遍,最后,相中了“太阳神客栈”。
这是一个小园子,四周是一人高的黄土围墙,镂花的门,门框上贴着碎花瓷砖。院子里树影婆娑,还有前院后院,由碎石小径连接。客店是几排矮矮的褐色土房,有宽大的前廊,原色的木廊柱上挂着一串串红辣椒,宝蓝色的木门窗下,是大小颜色不一的陶罐花盆,房顶上架着木梯子,再远处,就是起伏的山峰。
我又打了电话,说我要订一间床头上挂着Taos Pueblo照片的房间,接电话的人笑着说,我们每间房里都挂着这样的照片。
这一夜,我

July posted on 11/21/2009
O'Keeffe and Ghost Ranch
我几乎每天都在Santa Fe和Taos之间开来开去,总是经过Española。一到这里,我就想:去还是不去?我又对自己说:再等几天。
去哪里?这个哈姆雷特式的问题其实无关生死,只是因为我此行的最终目的是朝圣。
从Española向北,就是Abiquiu和幽灵牧场(Ghost Ranch)。当年Georgia O'Keeffe抛弃了一切人间繁华,只求日夜与此相随,年年岁岁,黄沙枯骨,满心欢喜。
那一天,我在Santa Fe的O'Keeffe博物馆里,又把她的画一幅幅认真地看了后,知道可以去了。
我一直惊讶O'Keeffe画里的那种柔

July posted on 11/20/2009
每天来一点吧,我这几千张照片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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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墨西哥的秋天
我在高速公路上一路向北。新墨西哥州的十月秋阳明亮,蓝天白云,群山连绵,稀疏的树,叶子却是火焰般的金黄。Lahiri在她的小说《年终》里,讲了一个印度男孩,在圣诞节除夕之夜离家出走,他毫无目标地开着车,累了就找一家小旅馆睡一夜,饿了就在路边的小酒吧里吃一顿。。。其实,我在路上的情景也大概是这样的。我用一张卡,一辆车和一个GPS,已经走遍了大半个美国。只是这次,我却是有目的地而来,这一片土地,我向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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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posted on 10/09/2009
del

July posted on 10/09/2009
秋风中的诗人
有些书是常读的,特别是诗。而且,只在某个季节读某个诗人。那些美丽的忧伤的诗句带着诗人的气息,体温和颜色,在我平常的日子里悠来晃去,和我一起坐车,逛街,洗衣烧饭,成为风景,天气和心情。比如,冬天读普希金,阿赫瑪托娃,俄罗斯白雪茫茫的大地,圣彼得堡穿皮衣长靴的漂亮女人就在炉火里暖和起来了。夏天读洛尔卡,就会想起西班牙残阳如血的黄昏里奔跑的野牛,热情饱满斜眼睛的卡门。春天读海子,面向大海,春暖花开,十个海子全部复活,而秋天呢?我读Mark Strand。
有一年的秋天我去了大西洋里的一个岛上。居民很少,家

July posted on 08/23/2009
中国青年报8月20日报道 7月28日,北京市文物局发通知表示,位于东城区北总布胡同24号院的梁思成林徽因故居将被保留,而清华大学内梁思成的另一处故居也将得到保护。至此,围绕着梁思成和林徽因故居拆迁一事引发的坊间热议,算是告一段落。但是,随着北京35中新址地块拆迁工作的启动,一座众所周知诞生了《阿Q正传》、承载过周氏兄弟恩怨的四合院——八道湾胡同11号,又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
《北京市房屋拆迁公告》6月26日就被贴在八道湾胡同口了。公告显示,拆迁工程将于7月中旬开始,当地单位和居民要在8月10日中午12时以前完成搬迁。然而,时至

July posted on 08/09/2009
《带皮羊肉》一节里,讲到绍兴的羊肉粥:“羊肉粥制法,用钱十二文,买羊肉一包,去包裹得鲜荷叶,放大碗内,再就粥摊买粥三文倒入,下盐,趁热食之,如用自家煨粥更佳。吾乡羊肉店只卖蒸羊,即此间所谓汤羊,如欲得生肉,须先期约定,乡俗必用萝卜红烧,并无别的吃法,云萝卜可以去膻,但店头的热羊肉却亦并无膻味。北京有卖蒸羊者,乃是五香蒸羊肉,并非是白煮者也。”
《烧鹅》一文中说,绍兴人常食鹅,春时扫墓例必用熏鹅,略与烧鸭相似,而别有风味。“鸭虽细滑,无乃过于肠肥脑满,不甚适于野人之食乎。但吃烧鹅亦自有其等第,在上坟船中为

July posted on 08/08/2009
芝加哥的冬天
今年的夏天还没热过,今天有点热,预报90度,早晨还很凉,中午出了太阳,开始增温,我却想冬天了。
芝加哥的冬天很冷。有时,可以一连几个月雪花纷飞,风也大,呼呼地吹着,枯枝碎叶冰霄在风里穿梭旋转,如同飞沙走石。
我却爱在这样的天气里,去看密执根湖的波浪。这个时候的湖面上,浮冰飘来荡去,顺着风向,最后跌落在岸边荒芜的岩石上。湖水涌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此起彼伏,有时候是铅灰色的,有时候却是沙漠般的金黄。
沿岸的城市却是繁忙的,高楼林立,公路上车流不息。芝加哥是个年轻的城市,毫无时间经过的沧桑。我甚

July posted on 08/08/2009
July posted on 08/08/2009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491c920100el4c.html
我的双翅已振作欲飞
我的心却徘徊不前
如果我再不决断
我的好运将一去不返
——盖哈尔德·舒勒姆
如何解读本雅明,就如同我们如何解读当下知识分子的内在精神结构一般矛盾而又纠结。本雅明的文字却始终如一个迷宫。这个迷宫并不是被精巧的设计、严密的推导、准确的搭建起来,而是由整个社会的庞大机器上的裂痕所组成。这些裂隙深如山谷,却充满了延绵不绝的回声。这些山谷与回声也正是作为知识分子的现代巫师的痛苦所在,他们往返于知识的现代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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