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秃笔缺砚又被注入了活气,此前,烹文著字(又跟吃关系上了)早已无心,只为生计摧眉折腰去了。
《拟天而构》又写了第五部分“长安,象天设都(上)”。我计划写的回忆文字《国狱纪事》,记述我在虎狼环俟中几十个月的非人生活,心意上几起几落,幸蒙你夸奖文从字顺,还有丝“仙气儿”呢,(听夸奖,这事情可干)XW等有水平的朋友也不弃,所以希望可能不断地写点什么出来。
我在上上次贴《拟天而构》之三的时候,给你和XW附言,提到我妻子的疾病和治疗。我是不愿意提及此情形的,惟恐你、XW等更多的朋友为我伤感。但是,是你先贴的,你在更早的时候将我给你的信贴上去了,那信里就有。
我不能说起这些。有时候仅仅是静静地想着,不觉间凉泪就划在面颊上。
以前还写过一些文字,述说小时候在山里做羊倌、中学时代又不得不在宁夏、内蒙古一带苦海弄潮的事儿,若能找得到,希望有心情有时间整理。
都没有发表过,也没有给人看过。苦难和坎坷应该都是自己的,使别人感伤又有什么好。
玛雅,给你讲个故事:
从前呀,不,十几年前呀,有个青年人,在柳州、桂林、梧州一带游荡。一天,从桂林到阳朔,走旱路,为了省车票,他混迹于一辆广西大学的学生车。车上有一对老年夫妻,在中途停车、大家喝水休息的当儿拿豪华的笔记本请学生们写桂林观感,笔记本竟也送到了游荡青年面前。青年写了这样一句话:“已难辨楼乎山乎路乎水乎更莫论洞也窟也冰也石也”。他因此与老夫妻相识。老先生姓伊藤,是从岐阜(日本)来的访问学者,其妻澄子女士是位手工艺画家,她以中国桂林、敦煌、西安、杭州等处事物为题材做了不少画(装饰画)。青年当时喜欢舞文弄墨,在广西、湖南等地报纸上评介了澄子的画作及其在日本主持“美叶会”、“市民艺术祭”等活动时对中国古典艺术的推崇,虽然青年对日本这个国家有看法。
青年回到长沙东塘的临时居所——潇湘电影厂,那是他的一位朋友的地址。与归回东瀛的日本友人老夫妻保持了联系。春来秋往,时间久了,加之青年离开潇湘,联系变成了日本人士和潇湘朋友的事情。日本夫妻上年纪了,好像岐阜艺苑(学校)的一位女士接续了他们。潇湘朋友后来又到深圳、珠海多年,又后来出嫁到上海的一所大学做了别人的太太。
这个故事的后部与曾经游荡八桂的青年基本无关了,他也不再年轻了,人在草泽,回头不得。
谁知有一天,上海某大学的潇湘朋友又联系他了,追忆、感慨、假若、要不然……这些都很虚幻了,却有个实在的内容是向他介绍了《中文导报》、《侨报》等报纸,说是扶桑友人给介绍的,希望他还能写作。他因此读到了《侨报》上的一些作品,并发现其中有位独具色彩的作家——玛雅,个别文章后面有玛雅征求讨论的地址(Email)。
Please paste HTML code and press Enter.
(c) 2010 Maya Chilam Fou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