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虻快快乐乐地飞了半辈子,听到过SAINT-EXUPERY,但从不知道<小王子>这本书。也许有王子的书太多。比如<快乐王子>啦,<王子与贫儿>啦。
有一次,一头母羊劝我读小王子。母羊性软弱,易激动,我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久,遇到一匹小马,她告诉我<小王子>是写给成人看的,并且很哲学,云云。我便去买了一本,看个究竟,也可以传给小虻看。
童话的好处是用童心来观察世界,成人可以用童心来丈量一下成人们腐朽到何种程度。<小王子>便是用童心的观察来数落世界。
书的前半部,最多不过一点童趣。智慧是从狐狸开始的。这个狐狸超乎寻常的成熟。他说:“你只能知道你所驯服的东西。”我差一点以为这个狐狸深研过培根哲学。但狐狸不局限于认识论,他的主旨是存在关系的本题论。他的意思是说,大千世界,物种纷繁,千篇一律,与我何干?只有你对特定个体的培养,才形成特殊而有意义的关系。狐为知己者死。狐狸成为存在主义大家。
在狐狸的启发下,小王子意识到最重要的不是看得见的躯壳,最重要的是看不见的东西,是那使生疏的世界染上情感色彩的特殊联系。这样的想法在法国是有根源的,我们只要想起巴斯卡<思想录>中的名言:心灵有着理性所不知的理由(The heart has a reason that the reason will never know)。
这是一部有意思的童话。但我觉得还是多了一点甜酱。难怪法兰西两次沦陷于德意志蛮力。心肠过硬过软都不好,眼泪救不了你爹。心肠要不软不硬,富有弹性。
在一个辉煌的春天,尽管有过敏,牛虻快乐地在阳光中飞舞,翅膀折射着金光。
- posted on 04/17/2003
请教忙叔,那头羊代表什么?
甜酱?是不是忙叔的心太bitter了,久而不知其甜?Maya has a very sweet tooth, it is just the right flavor. 成人的心都太老了,甜酱能让他们变得温柔。
牛虻 wrote:
> 牛虻快快乐乐地飞了半辈子,听到过SAINT-EXUPERY,但从不知道<小王子>这本书。也许有王子的书太多。比如<快乐王子>啦,<王子与贫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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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次,一头母羊劝我读小王子。母羊性软弱,易激动,我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久,遇到一匹小马,她告诉我<小王子>是写给成人看的,并且很哲学,云云。我便去买了一本,看个究竟,也可以传给小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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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话的好处是用童心来观察世界,成人可以用童心来丈量一下成人们腐朽到何种程度。<小王子>便是用童心的观察来数落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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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的前半部,最多不过一点童趣。智慧是从狐狸开始的。这个狐狸超乎寻常的成熟。他说:“你只能知道你所驯服的东西。”我差一点以为这个狐狸深研过培根哲学。但狐狸不局限于认识论,他的主旨是存在关系的本题论。他的意思是说,大千世界,物种纷繁,千篇一律,与我何干?只有你对特定个体的培养,才形成特殊而有意义的关系。狐为知己者死。狐狸成为存在主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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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狐狸的启发下,小王子意识到最重要的不是看得见的躯壳,最重要的是看不见的东西,是那使生疏的世界染上情感色彩的特殊联系。这样的想法在法国是有根源的,我们只要想起巴斯卡<思想录>中的名言:心灵有着理性所不知的理由(The heart has a reason that the reason will never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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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部有意思的童话。但我觉得还是多了一点甜酱。难怪法兰西两次沦陷于德意志蛮力。心肠过硬过软都不好,眼泪救不了你爹。心肠要不软不硬,富有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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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辉煌的春天,尽管有过敏,牛虻快乐地在阳光中飞舞,翅膀反射着着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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