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是好强的人,也最怕人来烦我,等到真是孤苦伶仃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最实在。

最烦“老公”这个词,广东话里这是最让人恶心的词之一。 等到北方姑娘也用这个词以后,我对大陆的中文绝望到底。 “爱人”是最恰当的称呼 (共产党还是有不少好的语言创作),台湾人的“外子”,“内子”,甚至“内人”也都雅致。

有老公老婆这样的词来糟蹋婚姻,也就难怪婚姻的品质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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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的浪漫
(2003-05-01)

在这个物质生活越来越重要的时代,这种平凡的浪漫也许正是我们所忽略的。

前段时间,由于阑尾炎发作,我住进了医院。就要做手术的前一天,一直忙于工作的老公到医院看我。他先把一束漂亮的玫瑰送到了我手里,然后又满脸歉意地告诉我:他要出差,而且必须去。
自从老公做了销售经理以来,出差是常有的事,我都习惯了,从来没埋怨过他,可这次,我就要做手术了,他知道我怕得要命,而且也知道我很希望他能够在身边陪我。可他还是要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想到这里,我委屈得直想掉泪。

老公轻轻搂着我的肩:“听话,又不是什么大手术,不会有事的;这笔生意真的很重要,我必须去;再说,我这么拼命,也是为了让你生活得更幸福啊!”我不再说什么,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没用。
手术做得很成功,可刀口疼得要命。花店的那位漂亮小姐每天都会很准时地把一束玫瑰送到病房来——那是老公临走时去花店预订的。他一直都是一个很浪漫的人,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种看得见,却摸不着的浪漫又能顶什么用呢?

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时,我倒羡慕起邻床那位大妈来,因为她的身边一直有一位殷勤的大伯细心地照顾着。没事的时候,大伯总喜欢拿个板凳坐在床边陪大妈聊天,聊的也都是些家常琐事,比如儿子的工资又涨了几十块钱啊,孙子期末考试各门功课都是100分啊……
我知道大伯这样不停地唠叨,只是怕大妈太闷。对于大妈的一日三餐,大伯更是变着花样,费尽心思去做。每当看到大妈津津有味地吃着揪片汤,我就羡慕得不得了。

而这时大妈也总会热情地招呼我:“小姐,你也吃一点吧!”我笑着摇摇头。然后扯起被子蒙头睡觉,我害怕看到大妈脸上那种满足、又幸福的笑容。

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日子,我常常被大妈、大伯之间那种平凡却实实在在的浪漫感动着。

在这个物质生活越来越重要的时代,这种平凡的浪漫也许正是我们所忽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