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 路
笑 杏
铁路,铁一样的冰冷,铁一样的坚硬。铁路不是行人的路,你为什么要在上面走?又趴在上面永不前行?
铁路,梯一样的形状,有形的梯影倒在地上,枕木是梯档,钢轨是梯梁。你以为铁路是云梯,要往上爬。又为什么停下来,死死地钉在那里,象一根梯档?
机器轰隆,铁笛汹涌,山来了,海来了;松涛,浪花,天霾,地霞;你听不见,看不见,趴在铁路上,象一根梯档。
一块硬币被车轮卷成银箔,象纸一样薄,纸上的几元几角几分,荡然无存,只有摩擦的余温。一片绿叶被车轮碾成细粉,象空气一样散在空中,看不见摸不着,哪还有飘散的绿痕?
一只金橘,园滚滚的,滚在路边,不知被谁踢了一脚,滚上了山间的田埂。田埂上一位老汉,以为是只金元宝,大声呼嚎。灶边的一位老娘,闭上了眼睛,看都不敢看,以为是天神下的一只龙蛋。
一张嘴,缩在墙脚,跟冷风对话,没有一丝儿声音,惊不破误罩的红尘。山路太弯,八字样步伐;山路太陡,弯弓样身形。正睛中的卑贱,斜眼中的丑陋,比冷风的话儿还冷。一只脚蹬翻了台上的桌子,桌子四脚朝天。一只脚和四只脚上布满了黑光,白沫,绿痰。所有的脚向一只脚和四只脚踢来,踢得遍体鳞伤。
为什么不起身迈步,为什么不抬头张望,趴在铁路上象一根梯档?!
梯档上套满了花环。来自硬币的银箔闪闪发光,脚上的手们捧着,都说是写给他们的诗,写给他们的信。来自绿叶的细末在空中飞扬,脚上的手们抓啊抓,都说是献给她们的花,献给她们的粉。
天上一块白云,湖上一块白云;两块对称的白云象一本摊开的天书,一页上有只冲云的天鸟,一页上有只钻水的湖鸭。
一条铁路,穿崖钻岭;一根云梯破雾劈云,都挂在乱山间的独秀山上,山边有一座没有亭子的凉亭。
- Re: 铁路posted on 05/06/2003
笑丫,笑呆和笑杏让我这咖啡店里充满笑声,我当老板娘的高兴得把所有客人的茶水费统统都免了。
今后要劳驾各位多带“笑声”和“笑星”来。俊男美女特别优待。若是哪位姐姐、阿叔带来梦玉二世,千千万万提前告诉一声,玛雅必备厚利恭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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