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起的好,索时, 跟阎王爷要时间,how about 索命?张先生是台湾的名翻译。

现代世界的各种力量风起云涌,变化无常而难以捉摸。新世纪的小说读者不再满足于被要求去追寻一个故事,而是渴望被要求去发现一个能提供多重视野以放眼人生的图式(pattern)。「灵魂有两种主要运动,一种是创造形式,一种是超越形式。」袅炊p说美在双管齐下:一面用眼创造形式,一面用脑超越形式,务使达到一种「心灵的重新整合」。

 旅居英国的美国作家亨利ܩ詹姆斯(1843-1916)第一个看出辉煌的十九世纪小说作品是「一个细节的宝库,但却是……一个平庸的整体。」因为即使经典如《三个火枪手》和《战争与和平》,作为一幅画,也「缺乏构图」,「有着偶然的随意的古怪成份」,以致「庞大松散膨胀」无法发挥「主导作用」,所以不美。小说要「富于生命的节俭和有机的形式」。因此,他强调整体统一性。然而,无论《弃儿汤姆ܨ琼斯的历史》式「用一个人物所获得的简单的统一性」的传统小说,还是詹姆斯新发明的把一个中心人物的「意识」「发展得足够,以致可以构成小说的中心旨趣」的意识流(即内心独白)小说,抑或弗兰茨ܬ卡夫卡(1883-1924)的寓言式荒诞小说,乃至在小说领域进行表达方面种种试验的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似乎全都没有意识到,小说写作者理应跳出「全知叙述者」窠臼:小说家不是上帝。

 小说家长期以来忘掉自己的真正身份。殊不知他也是人生舞台的看客,他也有一切知与不知的见闻局限,他也等同于他的小说,无非他人眼中的产物。而他不过是个说故事的,怎可企及法律制订者,何况法律也规范不了眼光。

 我希望他跟古今中外新旧小说家之间的区别仅仅在于,他懂得如何编排他的小说像真实故事一样:无始无终,结局即无结局,结论即无定论,正在和即将处于变化中,仁者说是山智者说是水,或者看山非山看水非水,或者既是山水又不是山水。

 那么,精心镌刻的玉人方始跃然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