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四川吃名厨做的灯影牛肉。 真正的灯影牛肉切得薄如绵纸,举起来,灯光可以穿透。 每次吃这样精细切出来的东西都很不忍心,想自己吞下了名厨的刀法,精细的刀工要十几年才练得出来的, 就是说我吞下了操刀人的功力,想必是有神韵的。

工笔画也给我这样的感觉。总是为画工笔的抱不平,工笔画家一年才能画出一幅,而写意的画家随便涂两笔就能赢得一片喝彩。 去博物馆看现代画展,同一年代创作出来的两幅画作, 一幅不厌其烦,另一幅就是简单一个方框,放在一起,愣说那个方框比这不厌其烦的新颖、独特。 真真把人气死。

不知那个不厌其烦的画家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