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罂粟花
赵毅衡译    
 
今晨的云霞也做不出这么漂亮的裙子,
救护车里的女人也没有
她红色的心穿过大褂,怪怕人地开花——
一件礼物,爱情的礼物 完全是不请自来,
来自  
 
苍白的,火苗闪闪地
点着了一氧化碳的天空,来自
礼帽下呆滞的眼睛。  
 
哦上帝,我是什么人
能使这些迟来的嘴张口大喊,
在凝霜的森林,在矢车菊的清晨?    
 
××××××××××

我喜欢温暖的词。
它几乎让人无法忍受——
那么潮湿,象呼吸。
我感到大地象护士,
治愈我的冬寒。
我抚摩着大地,
虫子慢慢往上钻,
蚂蚁不停的动,
橡树叶粪便般腐烂,
燕麦天使般升起。
 
开始时
夏天只是一种感觉,
感觉到大地,
感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