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w兄弟喜欢看歌剧,我还是俗气得很,常常喜欢看世俗活剧,有时看人网上掐架不比看一出歌剧差腻。 虽然大多很无聊,但人性就在此显露出来。比如近两天因为张纯如,CND上又来了一轮中日大战。我要是Iris,看到这场因自己而起的虚拟的厮杀,无聊的残忍,我都要再死一回。 我揣测她是因为绝望而自杀的,她所信仰的东西无情地背叛了她。 纪念她最好的方式是缄默,反省自己身上的瑕疵,低头忏悔。

小时,母亲不让我和哥哥报文史,就是怕我们卷入政治。我还是缄默吧。我的父亲很像下面一段描述的那个“实验室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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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摘来网上一些有趣的言论集在这里。


你瞧“巫”这个字,两人在两个空间相隔、对峙!男女?阴阳?人神?妙啊!人不就是巫吗?不就是神吗?人就是神自己的游戏!连撒旦都是神自己创造的,因为要好玩,要博弈,要游戏,就必有对立面,必有阴阳、善恶这些对立的东西。

  我们的世界是相对的世界,故一切游戏都须有相对的元素,否则就进入绝对世界,那是神的世界,或曰如来的境界。生命是永恒的,所谓死亡根本不存在,死就是在绝对世界和相对世界转化的刹那。巫是贯通两界的游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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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会不会重演不是我们能预言的。而事实上,美国正在侵略伊拉克,人类互相残杀的历史正在现场重播最残忍的一幕,自居人类文明巅峰的美国实际上远不是我们十多年前踏上这片土地上时感觉得那么珍惜尊重生命,作为美国公民的我们,又该如何面对伊拉克人民?文明的进程只是把残杀变得更迅猛和锋利,我们所居住的仍然只是个动物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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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三年的秋天,父亲来美国演讲,顺道跟我相聚。在我栖身的小阁楼里挨过了一夜之後,父亲受不了老床下陷,而床里的弹簧又札得他难受,於是搬到附近的一家小旅馆跟我又聚了两天。在这时候,我已经当了两年的研究生,在太阳底下没有我不敢问的问题了。父亲大半辈子在实验室里作研究,每天回家之後接著整理资料,写论文,看书,学新的知识。他没有跟我打过球,没有跟我下过棋,没有跟我亲热过。我正准备走父亲的学术道路,我想知道如今他後悔不後悔让这一辈子几乎全在实验室里度过。

「你们小的时候,他们要害我的性命,给我戴了一顶共产党嫌疑犯的帽子,几次逮我入台北的警备总部的牢房。每次我被放出来之後,还要跟那些诬陷我的同事一起上班,我的一些亲戚和学生避我唯恐不及,真是受屈辱啊!我没有一点势力,没有一点钱财,要是他们弄死了我,妈妈怎么带你们三个兄弟过活?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努力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多在国外的科学期刊上发表论文。那些害我的人,懒得工作,写不出论文。我要面对著他们,望著他们的眼睛,跟他们讨论工作,我要活得有尊严。必须在国际学术界上有最高的地位,这样,他们在要我的性命之前,得要多一层的顾忌。」父亲落寞地说著。


自古以来,知识份子的嗜血性,不亚於任何其它野兽。在台湾肃清共谍的时代,有些人的良心和人性沉沦到不知胡地。父亲被诬陷的事,是家里的禁忌。大人不提,孩子们也不敢问,只是吓得使劲地默默祈祷,希望国民党的特务们别再来逮父亲。

我一直都以为父亲把全副精力放在科学研究上只是为了追求真理,从来没有想过他还要奋斗求生,尊严地活著,呵护我们三个稚子和母亲。父亲是一个单纯的科学家,除了在实验室里研究科学,别的事就都不会了,也做不了。他只好拼命在研究室里做实验,写论文。

不让同僚害了性命,这是一个多么卑微的愿望啊!而父亲穷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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