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名字是在朋友给的一篇Süddeutsche Zeitung上关于朗读会的报告上见到的,而且是拼音,对不起,虽然在网上闲逛,去的还是惯常去的地方,所以孤陋寡闻。那天12号,本来赶得上去纽伦堡,可是有事情去了法兰克福。遗憾是后来发生的事情。那朋友去听了朗读会,回头说找我说说她的疑惑,我才认真的查询你的名字和文章。不敢评说什么,因为您评说《慢船去中国》那功夫我是没有的,只想讲讲读后的感受。
第一个觉得奇怪,为什么您选择了《一百米身高的世界》作为朗读作品?还是根本就是歌德学院的选择?为了切题:Ortszeit Shanghai?可是丁丽英的《孔雀羽的鱼漂》却并不是个关于上海的故事。我不喜欢《一百米身高的世界》因为它没能说明您的实力,我不知道来听朗读会的人能否获得比较全面的一个“七格”,我很怀疑。(当然我肯定也没有,您的长篇小说我都没找到)
第二想说一下您的这篇文章,对上海现状的夸张的变形的表达贴切,可是看着却让我想起《Lenchens Geheimnis》,就是市面上卖的那种德语阅读小册子绿面皮中的一本,当然不是说身高变化这个现象,而是阅读对象好像有相通之处。也让我想起王小波的小说《红佛夜奔》里飞来飞去的人。不过由于放在现代社会,感觉不到诡异,更多地让人想起小时候看的《小灵通。。》(如果比喻不妥,主要是因为受阅读面限制,请原谅)至于后面出人意料的出来的Paul, Juda, Petrus则让我想起最近看的电影History of the World - Part I Komödie, USA 1980, Regie: Mel Brooks,德文翻译为Die verrueckte Geschichte der Welt。里面的几个角色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以不同的小人物角色出现,历史呈现荒诞不可理喻,里面有段就是最后的晚餐。您的最后的晚餐好像已经是完成时态,弥赛亚已经去了太阳地,保罗也出现信仰改变?不过文中的转变好像还不是那么对立面的转变。《四川好人》的神是来求证自己没看错这世界,认为好人还是有的,而您的神好象颓废多了,不过好歹激发了“我”,居然是个潜在的圣徒。
另一是在翻译《大同书》的那句:舍男女交合之法,无能变之者矣,整体句子好:Wenn wir aber ganz verschiedenartige Eigenschaften aneinander angleichen wollen, dann bleibt nur die Moeglichkeit der Vermischung von Maennern und Frauen.到时候想问问那个朋友,Vermischung von Maennern und Frauen能传达康有为的意思吗?我也许不该有此一问的,那人翻得那么好,又是母语者。
刚好又看了您的《电玩大革命》,觉得那文章中的叙述者立场变化得太快,一开始是回忆的“我”,展现少年心理,到最后却又变成评点电玩产品消解文化等,感觉前后有点脱节和散乱。
另:您看过SZ上关于您的报道吗?文章的作者很好地把您社会尖锐批评的文章和温和的举止、温和的德国社会观察对立展现出来。是篇有意思的报道,包括的那张照片也贴作者的想法。哦,您在谈到露天饮食习惯上,其实南方很盛行的,可能上海不那样吧。可能还是得说,说到习俗还是得具体到各地。
罗罗嗦嗦说了这些,如果有什么不妥当的,还请多包涵。那朋友还没见到,见到我一定把您的问候带到,她肯定会很高兴。
- posted on 01/21/2005
《慢船去中国》是我一哥们托我写篇砸陈丹燕的,说有捧有砸才能卖得好,偶想朋友忙一定要帮,就看了那书,本来这种书我是根本不会看的,凡是粘粘呼呼的书我一律不看,看完就写,写好就忘,连那书也丢浦东一街头小摊上了,现在想想,自己也是很没礼貌啊。
那一百米,当初写得也是突然。我的一个朋友,叫李大卫,忽然从北京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关于上海的短篇故事,最好7000字以内。我说没有,因为我不喜欢这座傻乎乎的笨城市,但他似乎很想要,而且很急,我想朋友忙总要帮的,管他拿去用什么,反正朋友是不会害我的,于是我说这很方便,我现写,明天就给你。电话挂好,写了个开头,就和大角(国内一青年科幻作家,建筑师,英俊异常,我老爸对其脸型盛赞不已,促使我更要下定去整容的决心。)他们一起去网吧打游戏,然后半夜三更回家,继续写,到第二天凌晨四五点收工,mail给我朋友李大卫,接着过一天他说收到了,并叫我忘记这事情,我想你这一提醒,要忘记好像就有些难哈。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歌德学院在挑小说。
因此,这不是我选的,而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罢了。
长篇以前写过《迷宫》,你可以用google搜索之,现在写的因为还没完成,所以也不可能被看到了哈。
我想通过小灵通来解读这篇短篇小说也未尝不可。因为本来我写的时候就没规定什么,只要作者和读者就贫富差距现象有个基本共识,就行了。至于Paul, Juda, Petrus不过是些通配符号,如果我是文学批评者,我会放弃在这里面寻找更多的意义。
翻译《大同书》的樊克是个工作认真到有时让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人物。我想你关于Vermischung von Maennern und Frauen是否能传达康有为意思的问题,等我回慕尼黑时,我会把这问题带给他,让他来回答比我在这里胡乱回答更好一些吧。
《电玩大革命》不过是本想赚点钱的书,因此用的是畅销书的写作手法,不管结构,只管句子,可惜销量一般,害我百万富翁的梦又落空,哈哈。
SZ上的报道我看了,但我的德语水平远远低于能全部看懂的水平,所以唯一能做的仅仅是将zh报纸收藏起来,回国后带给老爸老妈看看,让他们也开开心。
很羡慕你有这么好的德语功底,如果某天我也有这水平,我必在我的婚宴上当众背诵浮士德的瓦普几斯狂欢之夜,不把前来喝喜酒的惊个瞠目结舌,绝不善罢甘休的说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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