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http://exiula.blogspot.com/ 作者exiula
马里(Mali)位于非洲西部,撒哈拉沙漠南缘的内陆国, 曾经是经济文化发达的伊斯兰文明古国。“马里”在当地土著人的曼丁戈语中为“河马”的意思。中世纪时,流经马里的尼日尔河中河马成群,由此得名。 历史上曾经是加纳王国、马里王国和桑海王国的中心地区,19世纪末叶沦为法国殖民地,后并入法属西非洲。1920年划出,称法属苏丹。1958年成为法兰西共同体的自治共和国,定名苏丹共和国。1959年与塞内加尔组成马里联邦,翌年解体。1960年9月22日宣布独立,改国名为马里共和国。
马里共 有20多个部族,曼丁哥语系的班巴拉族占35%,班图语系的富尔贝族占13%,还有塞努福族、马林克族、桑海族等。全国80%的居民信奉伊斯兰教,其余信奉拜物教或基督教。法语为官方语言,通用班巴拉语。 首都:巴马科(Bamako)。 主要城市:塞古(Ségou)、莫普提(Mopti),杰内(Djenne),通布图(Tombouctou)。
巴马科
当飞机降落在巴马科(Bamako)国际机场时, 机舱内的温度明显增高。
走下舷梯的时候,一股热浪迎面扑来。
这架从巴黎起飞的航班, 多数是欧洲的游客和一些居住在欧洲的马里人,而游客中多数又是法国人,整个飞行过程中经常听到的是法语。由于马里的官方语言是法语, 机场里的指示标牌有法语和和海关人员的对话也是法语, 一时间还没有感觉是到了非洲。直到出了机场,门外一群的人涌过来,介绍酒店的,兑换货币的, 出租车司机,瞬间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包围起来,有人伸手来拿行李,在招架不住之时,我们预定的旅行社派来接机的司机杀进重围, 其他的人这才散了去。
晚上11点钟,从机场到酒店的路上,已经是漆黑一片,车子在黑暗中拐来拐去的驶到了Dafina酒店,酒店坐落在市中心, 红色的典型的欧式庭院建筑, 房间很大, 只是床垫太软。
巴马科,这个位于尼日尔河上游,超过100万人口的城市,更确切的形容,象是一个蔓延开的大的村落。城市中除了几条主要的交通干道, 其他的就是崎岖不平的红赫色土路。在旱季的时候,行驶在这样的路上,车后会扬起一道红色的尘雾,在雨季驾驶,会给你的车子罩上一层红色的泥壳。
司机 Antou 带着我们就行驶在一月巴马科的红赫色的路上,在去银行兑换货币的路上,Antou告诉我们也可以在他的一个朋友那里换钱,价格和银行是一样的。对于出来乍到的我们,一切都是陌生的, 还是到官方的银行妥当。
在经过一些土路的时候,我向车后望去, 象是被红雾罩着, 路旁有步行的人,只是用戴在脖子上的长围巾裹在了面孔上, 仍若无其事地向前走着, 好象这红色的灰尘和他们没有一点的关系。我和Antou 说可以把车子开的慢些,少扬起些灰尘。但他却告诉我, 如果这样的话, 行人会觉得奇怪,会觉得车子故意地在他们面前制造灰尘。不如快快地驶过去。这样我如坐针毡似地看着我们的车子扬起的红土,和路边那气若定弦的行走的被围巾包裹的只露一双眼睛的行人。
终于到了用柏油铺的交通要道上,这里是另一番景色,另一种颜色的雾, 大大小小的交通巴士,见到最多的是欧洲早就淘汰的奔驰小巴,里面的座位已经拆除了,换成了对着的两排长条凳,坐满了人,凳子之间也挤满了站着的乘客, 还有一些卡车, 车厢两侧和顶部是用破烂的塑胶布做的防雨棚。后面也是挤满了站着的乘客。漆成黄色的出租车,里面坐着的大多是当地的有钱阶层的人或者是外来的旅游者。再有就是两轮的毛驴车,摩托车,还有自行车。本来很宽阔的马路,被各式各样的交通工具填的快漫出来了, 还有这些由破旧车子喷出的油烟向四周蔓延着。
在这粗线条的画面中偶尔闯进一些身着色泽绚丽长袍的女人, 头顶重物, 不论是丰满的, 矮小的,依然是不慌不忙地在朦胧的烟雾里迈着优雅的步子。路旁高大的凤凰树 (flamboyant),绽放着火红的花,不时的掠过车窗。
Photo ©Marco Paoluzzo
茶在马里人生活中的位置如同茶于国人。无论是繁华的街道,还是僻静的小巷,饮茶闲聊的场面随处可见,喝茶聊天是马里人主要的社交生活。饮茶的场所可以是随意的任何地方, 在茶馆,在餐馆的露天座,店铺里,甚至自家的门外,坐在门槛,或在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燃一袖珍的简易小炭炉,烧一壶茶,在路边的薄荷树上摘几片新鲜的薄荷叶子, 茶叶,薄荷叶和水一起来烧的。马里人称他们的茶是三道茶,杯子里总是放很多的白糖,一杯茶里,白糖占了杯子的3/1,但他们并不会去搅拌,而是使白糖在饮茶的过程中自然的融化,第一道茶味苦,因糖没有融化, 他们会说"fort comme la mort" (象死亡一样沉重),第二道茶,白糖渐渐融化,茶是香甜的,他们会说"doux comme la vie" (象生活一样愉快),第三道茶,白糖全部融化了,糖的甜味多于茶的香味,他们会说"sucre comme l'amour" (象爱情一样甜蜜)。
马里人无疑是热情,在饮茶的过中,他们会邀请路过的每一个人,朋友,甚至是陌生人来一起喝茶。他们说生活的滋味是要一起分享的。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马里人的热情, 听一听马里人的见面问候, 我不能确定他们的问候语是世界上最长的, 但那至少是我听到过的最长的和最亲切的。在旅行中,经常会看到马里人在街道上相遇时的情景, 如果是一般认识的马里人之间是这样的, 两人都把右手放在各自的胸前,一边走一边问候, 并不停下脚步,先是问。”你好吗? 身体好吗?生意好吗?家里的好吗?父母好吗?孩子们好吗?有时候连七大姨八大姑的都要问一边,都已经走的很远了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得到,仍在喃喃地自语。如果是很亲密的朋友之间见面, 他们也会边拥抱边问候,或者握着对方的手把各自的一个肩膀靠在一起。如果在马里你看到一个马里人边走边自言自语的时候,很有可能是他正在问候另一个已经走的很远的人。
Shopping 在巴马科
翌日清晨, 我们步行去巴马科的中心市场。“ 去看一下当地的集市,是了解这个城市和当地人生活的最直接的方法”忘记了是在哪里看到的这句话,每次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先要去看看那里的集市,菜市,你确实会感受到那生活的气息,你会觉得这个城市对你不再陌生了。
行走在巴马科的街道上,你的面孔和装扮马上就对周围的当地人传达了这样的一个信息, ”旅游者“ ,总会有一些人上前和你对话, 有的是想做你的导游,有的是想向你推销什么,如果你有时间,想和当地的人聊天了解一下他们的生活,想法,那你会发现每一个马里人都有不尽的话题和无穷的好奇心。
市中心市场是巴马科最大的一个综合市场,在这里你可以买到食品,消费品,服装布匹,五金杂货,家用电器,旅游纪念品等等,尤其是每周一日的集市, 各种临时商贩把摊位布满了两条街。集市上卖东西的多是女人, 穿着彩色马里传统长袍的马里女人头上裹的彩色的巾饰。有的背上背着婴儿,在一块棉布上,摆放着她们要出售的商品, 几排新鲜的西红柿, 水果,药草,手工做作的首饰。。。东西不多,但都摆放的非常整齐。在这里人们拥有的东西不多, 任何一个物件都可以在这里买卖。包括旧货。看那卖西红柿的女人,一个一个地把西红柿用一块布擦净,挨个的排列着,直到堆成一个小塔型状。 卖芒果的,卖香蕉的。。。每走到一个摊位前, 卖主都会热情地问好,Bonjour, Comment ça va? 并热情推销她们的商品。对于不想买的东西, 你要坚定的说:不。
否则马里人的热情和不厌其烦的推销会使你吃不消的。看中想要的东西要毫不客气的杀价,在这里每个马里人都是谈价的高手。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男孩子坐在一个摆着具有当地特色的首饰摊位前,对着我们拎起几条红色珠子串起的项链,项链的低端坠着一个大的铜色的园牌子,看起来非常粗犷的风格,聪明的年轻人马上就抓住了我的眼神, 热情地讲解着他的项链,
“八千马里法郎一条”(1欧元=650马里法郎)
”四千“ 我看着他说。”
“四千不行,如果你买的话,七千 “
”太贵了“说着我转身离去,这是 老马 曾教给我的谈价绝招。
果然那孩子追过来,”Ok Ok 我不赚钱了,六千“
”超过四千我就不买了“
那年轻人又赶上来 ”四千五“
看我停下了脚步,那年轻人试探着”四千五,另外你给我买瓶可口可乐吧“
我不由得笑起来,”四千另加一瓶可乐“
在附近的一个杂货店里买可乐的时候 , Oumar(卖项链孩子的名字)说他想要罐子装的可乐。在巴马科的街头通常见到人们都是喝瓶子装的可乐,喝完后会把瓶子退回给店里,可以得到一些退回的瓶子押金。Oumar开心的接过可乐, 冲着我只喊 “Je t’aime!”(我爱你)。我问Oumar为什么不要瓶子装的可乐,他冲我一乐,“这个罐子喝完了,我另有用途‘
没有等我问做什么用,Oumar邀请我们在他收工时可以去他家里看看这个可乐罐子到底要做什么用。和Oumar约好了碰面的时间,我们继续向市场的另一端走去,只听Oumar那热情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又有新客户了。
前方不远有许多卖五彩棉布的摊位,马里是个产棉国,马里人早以前就掌握了染色技术,因此各种颜色,图案的棉布制成的马里传统长袍随处可见。那边有几个丰满的马里妇女,在她们彩色的布匹摊子后面笑嘻嘻地冲我打招呼,要我买些布料,其中一位拿了块长方型的布块,在我身上围来围去,并指着我的牛仔裤,“这个穿着太热了,买些布就这么围着做裙子凉快!”那边一位胖女人说“ 瞧,这个花布的多漂亮啊,“ 并对着 老马 嚷到” Viens! Tu achets quelques mètres pour ta femme, que ce qu'elle joli ! 把我们都说乐了,众女人也哄的笑起来
很早就听说马里的手工纺织,手工绘染的 bogolan (马里的一种传统手工品)很有特色,手工织成的白色粗棉布,然后用泥土和草叶的汁做染料, 一点一点的套染出来. 传统的手工套染技术需要时间和相当的耐心,染一块织物需要4天或者1个星期的时间,这还是在天气好的情况下。
Wumarra 的织品店就在路边, 从8岁跟着父母学套染,至今已经是40多个年头了,如今她的女儿和儿媳也跟她学习了好多年了,Wumarra 告诉我们,织物是从棉花开始,把新鲜的棉花拈成棉线,
通常由男人用梭子把棉线织成白色粗棉布, 由女人来设计图案,调治染料和绘染。每绘上一种颜色要经过水洗,放在阳光下晒干,然后才能绘上第二种颜色,如果一块织物上要绘多种颜色的话,是需要几天的时间来完成的, 这还不包括织布的过程。
曾在欧洲的一些特色手工艺品店里看到过一些非洲的蜡染和套染织物,价格不菲 也曾在一些朋友的家里看到他们做为地毯, 挂毯,窗帘使用,非常独特。看了Wumarra 一家的现场操作才知道了为什么一块好的bogolan 在欧洲卖的那么昂贵。
时间随着我们在这多彩的非洲市场里悄悄流逝,我们从一个摊位到另一个商贩,那带着非洲口音的法语,班巴拉语,非洲土语和人们爽朗的笑声不绝于耳,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快乐,印象深刻的是那些马里女人, 不管是丰满的,瘦小的, 穿着华丽或者破衣烂衫的,都态度从容,笑声不断。
转眼到了和Oumar约定的时间,下午2点, 来到Oumar的摊位,他正在和一个游客手舞足蹈地讲着,看到我们就象看到了朋友似的,向那讲英语的游客介绍我们,虽然Oumar能讲的英语就那么几句,他仍是很自豪认真的和游客讨价。并对我们说做完这笔生意就收拾摊子回去。
Oumar把他所有的商品都用布包起来,装在一个用粗棉布缝制的背包里,我们叫了出租车, Oumar高兴的要跳起来, 说是第一次坐出租车,他坐在司机旁边自豪的和路边的行人打招呼, 看到相识的人更是自豪地用班巴拉语说着什么。Oumar的家在巴马科城的东南部,Oumar告诉我们这是一个新开发的区,人们在这个区新建了很多房子,不断有家庭搬到这里,唯一的问题是周围环境不太好, 灰尘非常大,也有很多的垃圾,这样会滋生很多蚊子。Oumar的父亲是一所学校里的法语老师,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这是一个有两个房间的平房, 有一个小院子, 房子的墙壁漆成了蓝色的。Oumar的哥哥正坐在院子里做一些玩具, 我看到了地上的各式饮料罐子,有可口可乐的,有雪碧等,Oumar的哥哥用一些铁皮,细铁条,各种瓶盖子做成一些小的玩具模型,送到市场上去卖。
”还有呢, 看这个!“
Oumar拉着我来到院子的另一边, 这里象是一个家具作坊,手锯,锤子,木板,只见Oumar拎出一个小型手提箱,外壳是用可乐罐子包起来的,里面是木板钉起来的, 做工精致,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Oumar骄傲地说:”是我和哥哥一起做的, 你买一个吧, 很 chic, 不是吗?”
“还有这个壶” 原来这是一把普通的塑料壶,Oumar说是中国制造的,刷上油漆就变成了一件摆设了。真佩服了他们的想象力。
Oumar每天早上把母亲和妹妹穿起来的项链拿到市场上去销售, 下午做哥哥的助手。晚上如果父亲有时间,他会和父亲学习法语,说还要再学些英语, 这样才能和更多的游客做生意,我问他将来想做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说“多赚一些钱, 将来能去法国,邻居家有亲戚在法国,据说那里赚钱容易,”那张童稚还未完全褪去的脸上带着万分的渴望。
Ségou
从巴马科顺着尼日尔河向东北将一直通向撒哈拉沙漠南缘的曾经辉煌繁荣的贸易中心-通布图(Tombouctou 也有译做廷巴克图)。我们将沿着尼日尔河去寻找那失落的古城Tombouctou 。
出了巴马科沿着6号公路向2百多公里外的Ségou城驶去,路是窄的, 驶出和驶进巴马科的车辆不断,有载满货物的大型卡车,4/4的越野车,严重超载的大小巴士,还有路边的毛驴车。 路两边的景色也不断变换着,散落在荒野的房子多是用泥巴糊的,干涸的土地上很少看到大片的绿草,多是干枯的灌木丛,不时看到一些山羊和瘦得只剩一层皮的水牛在啃着那并不鲜嫩的草,有的山羊把前蹄搭在芒果树干上,直起身来图去吃那树叶子,它们并不理会路上来往的车辆,只是寻找那一切可以咀嚼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是更多的芒果树,金和欢树,和那开着火红的花的凤凰树,也不时看到高大粗壮的Baobab (猴面包树,木棉科,落叶大乔木。只所以叫猴面包树, 是因为猴子,猩猩等野生动物非常喜欢它的果实),树的枝杈向四周蔓延开, 有的树冠直径能达到6米以上,在雨季枝叶茂盛,开花结果,到了旱季的12月和来年1月,树叶会因缺水而脱落,却是果实成熟的季节,树上挂满象芒果象木瓜形状的果实,果实的外皮有一层绒绒的毛,里面的果肉呈雪白色,味道酸酸的,把果肉加水可以磨成浆汁,是富含维C 的饮料,果实里的籽可以磨成粉状既可以食用也可作为一种治疗腹泻的良药,树的叶子在新鲜的时候可以作为蔬菜食用也可做药用,树皮压平削成细条,可以编成绳子,高大粗壮的树干上有许多的洞可以储存雨水。这猴面包树是每一处都有用,可以说是上帝赐给这片贫瘠土地上的好礼物。
在经过一些小村子的时候,不时地有孩子拎着几个用绳子拴在一起的猴面包树的果实来卖,司机Antou挑了一个大的果子,用刀子切开,拿起一块白色的果肉放在嘴里,酸甜,在舌尖上一会儿就化了,有点象吃棉花糖的感觉。 也有一些孩子卖那由果壳做成的什物,还有的只在果壳的顶端开一小口,把果肉掏出,只留一些籽在里面, 把口封上,涂上各种图案, 就成了一对很漂亮的沙锤。更多是一些女人头顶着装满香蕉,芒果的大盘子,或者背上背着重重的干柴,在这个国家看到很多的体力重活都是由女人来做,而男人常常是坐在树下,喝茶聊天。
有一些女孩子在卖土制牙刷,就是一根短的小木棒,这刷牙棒是由一些果树枝做成, 其中最常见的是用猴面包树枝做的,在马里经常看到人们用这小木棒在牙齿上刷来刷去,不仅仅在早上,几乎每个人身上都会带着这刷牙棒, 闲着无事时,就掏出来在牙齿上擦拭,我们的司机Antou就随身带着一个, 有时看他驾驶的时候,也会放在嘴里衔着,他说这个是枣树枝做的, 有治疗牙痛的功效,还有一些果树做的刷牙棒,经常使用可以治疗头痛,腹泻,漂白牙齿等作用,难怪非洲人都有着一口洁白的牙齿。
经过4个小时的驾驶,我们抵达了Ségou城,这个城市如今是马里的第二大城市,在18世纪时曾是Bamara 王朝的首都。也曾经是作为法国管理尼日尔河的府第。今天我们仍能够找到一丝法国文化的痕迹,那被路两旁高大的树木遮盖的boulevards 颇有一些法式格调,两边的房屋也是那个时代法式建筑的风格,只是路是红色泥土覆盖的,路上的毛驴车,手推两轮车,赶牛人,放羊人赶着牛羊在宽阔的红土路上悠悠的前行,不时的有穿着鲜艳长裙的女人,头顶水桶篮筐缓缓移动,时而有骑着自行车的孩子,穿梭在牛羊之间,并在身后留下欢快的笑声。这画面会使你因为酷热的天气而躁动的心平静下来,这画面会定格在你的记忆里,尽管那宁静朴实的情绪是语言无法描述的。
尼日尔河从Ségou城穿过,人们的生活也围绕着河,和巴马科比起来,这里人的生活要更安静些,人们多以捕鱼和种植农作物为生,船大多是木制手划桨,少有机器船,那种木制的小船有点象威尼斯的“贡多拉”。渔民把捕上来鱼拿到市场上销售,或者在家里做成烟熏鱼, 没有冰箱的情况下可长时间保存,尼日尔河里的鱼多是一种当地人称为capitaine 的鱼。在Ségou的L’auberge 酒店的餐厅里,我们品尝了这种美味的capitaine鱼和马里的一种谷物 millet 的颗粒couscous 一起做的,他们称这道菜为fish goulache,把鱼切块,在油里炸至金黄,在加上用辣椒,西红柿和绿柠檬汁做的酸辣汁,非常的美味。
吃了晚餐, 夕阳仍在天空挂着, 我们散步到了尼日尔河边,河岸边的陶器市场仍没有散去,Ségou 城里有很多制陶人,他们烧制各种型号的水罐,坛子,有些顺河运到更北边的mopti, Tombouctou 等地。河边许多女人在刷洗锅碗瓢盆,孩子们在河里洗澡,还有男人们在清洗工作了一天的牛,马,羊,也有一些渔民的船还漂在河中心,河边码头被即将落下的夕阳染上了金色和橘色,我想在非洲旅行,不乏的总是色彩。 Photo ©Marco Paoluzzo
码头上一位老人告诉我他们称尼日尔河是他们的母亲河,他每天这个时间在这码头上祷告, 求真主保佑他们的河永不干涸,我也在心里默默祈祷,但愿这片沙漠中的绿洲永远充满生机。
Photo ©Marco Paoluzzo
Ségoukoro
Ségoukoro 是一个距离Ségou城10公里的小村子,曾是Bambara 王朝的发源地。典型的Bambara 式的泥糊的房子和清真寺。
到了村口的时候,有几个孩子跟着我们的汽车在后面边跑边喊。司机Antou 告诉我们参观村子要付费给这个村子的酋长才能随意的观看和拍照。
来到酋长的院子外,一些男孩女孩围在院门口,Antou 问了一个 孩子, 原来今天是女孩子的割礼日,有几个到年龄的女孩子由母亲带着在等待手术。酋长的其中一个妻子是个技术娴熟的割礼施行者。
如今在非洲的许多国家仍有着对男孩和女孩进行强制性割礼的习俗,男孩子通常在12岁,女孩在8到9岁。
酋长家的院子很大,房子也很多,而且多的不仅是房子,妻子和孩子也很多。
Photo ©Marco Paoluzzo
刚进到院子里,早有孩子给酋长通信, 只见一着白棉布衣裤,带着白子的男人走了过来,我猜这大约就是酋长了,在电影和电视里看到的酋长一般都有别于一般的村民,这个果然不假,在马里很少见到这么高的男人,身体健壮,面部棱角分明,眼神犀利,我忽然想到了那一望无际的旷野上空展翅的雄鹰,只是略微有些灰白的胡子告诉我这大约是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和我们握手寒暄后,酋长坐在他的藤椅上,态度从容向我们绍了这个村子的历史,现状以及他的家史。并告诉我们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们可以参观整个村子, 但对这割礼的仪式我们没有被允许拍照。不过经过酋长的同意,我们拍了一张他的一个孙女的照片, 这个女孩子今天也是这等待手术的女孩子们中的一个。拍照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的笑容,经过Antou 的翻译,得知女孩子今年9岁,是进行割礼的最后期限,通常在8岁的时候开始,举行过割礼后,女孩子就可以嫁人生子,才算是真正的女人,我问女孩子愿意不愿意做这手术,她无语的摇了摇头,孩子的妈妈告诉我们,村子里有个女孩子15岁了, 还没有做割礼, 当然是没有男孩子愿意娶她,而且也成了大家的笑料,最后不得不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她必须要让自己的女儿来完成这古老的习俗。
看着这即将被迫地被割去阴唇和阴蒂的女孩,她的眼睛里带着迷茫和可奈何的神情,还有那在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磨刀的女人,我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带着她离开这里的冲动。。。
- posted on 04/18/2005
到了原址去看了看,好些精彩的照片。
喜欢这文章里的植物,还有法语,当然还有照片。
只不过冰鸟的当归,只可能与中国的一属吧。伞形科的植物许多是有
剧毒的,当年苏格拉底就是喝毒芹汁而服死刑的。
这两段关于马里的引起我更多的思虑。。。
....
更多是一些女人头顶着装满香蕉,芒果的大盘子,或者背上背着重重的干柴,在这个国家看到很多的体力重活都是由女人来做,而男人常常是坐在树下,喝茶聊天。
&&&&&
举行过割礼后,女孩子就可以嫁人生子,才算是真正的女人,我问女孩子愿意不愿意做这手术,她无语的摇了摇头,孩子的妈妈告诉我们,村子里有个女孩子15岁了, 还没有做割礼, 当然是没有男孩子愿意娶她,而且也成了大家的笑料,最后不得不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谢谢任性的孩子! - RE: 凤凰花,尼日尔河--马里游记 ZTposted on 12/23/2019
Reply 任性的孩子ti
Please paste HTML code and press Enter.
(c) 2010 Maya Chilam Fou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