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借来的一本书,米兰 昆德拉。。。好在比什么都没有干瞪眼儿强,随便翻着,这次是笑忘录,翻了翻真是要笑了,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被他永远定格在了发生那场变革的1968年,米兰昆德拉和他的各种故事似乎永远停留在了布拉格,似乎只有在那里发生,并且每一件事情被不停地用两个完全的对立面来阐述说明,只有这样好像才能表明它的意义? 终于,我有点儿厌倦了。他所有的书似乎都简单地充斥着德国哲学、希腊古典哲学、历史事件的沉重感以及本能的冲突,对, 本能,但是却用着单调的话语和松散的结构。真让我觉得没劲。没有1968也许他什么都不是。。。 他的书也许就变成了一本本流行口袋书。
不过我什么都不是,我连一本书都写不出来,就算写了兴许连流行口袋书都算不上。他起码还拿了什么什么的奖。这让我觉得更没劲,倍感无聊,尤其对自己。
我买了吃的东西:两个黄绿相间的芒果,两颗深绿色花菜,一颗淡绿色的生菜,6个亮绿色的梨子,若干个土绿色的猕猴桃,一桶黄色柠檬茶和一包褐色葡萄干。付款的时候看着那两颗碧绿的菜花想:那种素食者的神经质是不是很明显?那种特有似乎只有素食者才具备的神经质和挑剔。不过我没有,我压根儿就不是素食者。
一个已婚女人,有着中度的受虐倾向和一些我不能理解的要求。或者这么说,照我的理解有些变态的要求。当我无聊的时候。。。我考虑了一下,答应让她给我打电话。她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让我想起了科隆的那个周末,当然这和她毫无关系。电话持续了49分钟,我在听,我在胡说八道,我不介意她到底在电话那边做什么想什么。她总是再说一个问题:她长得很丑,如果别人看到她就不会对她感兴趣了,就不会对她感兴趣了。我变得难以忍受她纠葛与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说着所有我不关心的事情,隐秘的事情,她的性幻想和经历(其实她只和一个人做过爱并且嫁给了他,但是似乎这并不影响她的性幻想,恰恰相反倒是极大的刺激了她的想象力),她的声音像个小女孩。她用过她妈妈的Dildo,并且至今还在怀念那种感觉和那Dildo的尺寸,这事儿算另类乱伦么?她的声音让我联系不起来受虐狂这三个字儿,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和她说话的时候我还在想着一个人,想着我永远也不会让你知道我的这些想法,这些让这个有着受虐倾向的已婚女人勾引起来的有些暴躁的想法。慢慢我在想着你的笑,想着你的眼睛,想到这些我的心又变得柔软起来。
ICH HABE DICH VERMISST,
SO OFT DENKE ICH AN DICH,
NUR AN DICH,
IRGENDWO,
IRGENDWANN,
ES TUT MIR DEN HERZ WEH,
OHNE DICH IST MEIN SOUL VERWAIST.
Soul and Body. 我的无法调和。注定了分离。无论与谁。
曾经我们分享着对方的精神和喜悦之情。漫步在那不勒斯古老的街头,静坐在皇宫旁边古老的咖啡馆,兴致勃勃地交流对托斯托耶夫斯基和契科夫的观点,我喜爱保罗教授那充满智慧的说辞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为着我们对钱钟书有着一样的看法而开怀大笑,并听着他严肃地给我讲对钱钟书的印象。悄悄地分享对中国高级知识分子的看法曾经带来了如此多的乐趣,当他发来他的访问行程和其他学生论文并让我做comment的时候我总是兴致勃勃地胡说八道一通。他会仔细问我对于女人和男人所持有的感情和区别,我则毫无顾忌地说出种种。对于主编了中国历史和文化研究百科全书的保罗教授我曾经持有这样美好的感情。所有的这一切曾经带给我无限的乐趣。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都被破坏了,殆尽无遗。让我觉得厌恶。
为什么 人 总是难以自控?
Body and Soul. 无法调和。本性决定命运。
独自坐在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的圆顶上俯瞰这座砖红色的城市,凝视着埋藏着圣彼得遗骸的方尖碑时,想着两个人,在伦敦那昙花一现的导演N和啸东。如果感情以十年为单位去计算的时候它就有了沉甸甸的质量,于是啸东成了生命中不可忘却的一部分。而如今N只变成了我各种各样Love Affair里面的一个短篇,印象模糊。在人类以其最为狂热而坚贞的信仰为动力才修建起来的最宏伟的纪念堂顶端我既玩世不恭却又真心诚意地想着出现在我生活中的男人女人们的时候,上帝会想什么呢?我在想。 如果真有这么一个GOD的话。
那个年复一年的念头重新回到我的脑海中:终有一天我会死于自杀。
“中国历史上没有经历一个反对禁欲主义、即超越世俗的阶段,在物质和精神、世俗和超俗间没有鲜明的对比。在中国人的意识中,有一个受儒家文化支持的、强调情感社会性的古老的倾向,这种态度并不是针对某些情感进行压制,而是同时提倡情感领域的驯化及它与社会需要之间的协调。”
只有道德驯化。
没有道德颠覆。
---------- 保罗
当保罗不断地告诉我我是一个特殊的人的时候,和其他中国人不一样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IN ZWEIFELSFAELLEN ENTSCHEIDET DIE WAHRHEIT,不过这一次我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了他WAHRHEIT。
道德
把道德沦为把戏,于是我找到了为我所作所为所能找到的最好的借口。沦落并不构成一种道德价值判断,当然这句不是我说的,是HEIDEGGER说的,凭这句话足以让我喜欢上他。德国的哲学家们总是喜欢语出惊人,不过我更喜欢NIETZSCHE,每次想象着他信誓旦旦地说着他那句话- ICH LEHRE EUCH DEN UEBERMENSCH - 的时候,我都要笑出来,你凭什么就能教会我这个??
适应
新鲜的空气涌进肺叶,清凉带着一丝丝甜,终于觉得清醒了些。这年头也许身体上每一个毛孔每一块肌肤每一个器官都比大脑更能适应这个世界,更本能地适应。
慢慢地,我变了,变得枯竭地连思想犯罪都不可能。
于是我选择了遗忘。遗忘和被遗忘。
我们沿着乡间公路开车到边境那古老的法国城市,一路暖风拂面两边的麦田起起落落。故意把音乐声音开大借以掩饰内心那份伤感情绪,Martin安静地开车,不时转过头来看看我。想起来终究有一些过意不去,欢笑强颜其实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唯独心中暗暗感慨这世上是否有不倾斜的天平。
日子在感情暗涌的冲击下看似平静的滑过,我们在湖边游泳,懒懒地躺在岸边闭上双眼任由阳光在身体上留下印迹。晚上躺在Teresa看着星星轻轻诉说各自的心事,Martin把我轻轻抱在怀里。那一刻我想我是感激的。
圣诞节一起重新去看他的老爹爹。我们一起吃着烤鹅和栗子泥,大家轮流看着预示好兆头的软木酒塞上的结晶。我知道了这种结晶也被叫做小星星。重新翻出来他所有的幻灯片老式黑胶唱片,拉开一道大大的白屏我们并排躺在顶楼的大床上伴着变幻的幻灯片听他讲小时候的故事。入夜后在那温暖的怀抱里我慢慢入睡。自此以后我明白了不管痛苦与否快乐与否肉体和灵魂可以这样地分开。那一年我24岁。
又看到他,信任的感觉在吃饭的时候重新找回,相互说了一下各自的情况。Martin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变了,变得快乐了。我说:我变了很多。在萨尔路易斯那段时间是我最难过的时候,不过真得很开心都已经过去了。不管怎样那段时间我还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是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感谢。现在我很开心。
午夜以后,在他的紧紧拥抱下我们道了别,一如以往他总是说有时间就来,这里永远都有你的地方。心里又多了一丝温暖。
WIR HATTEN SCHOENE ZEIT, ABER VORBEI.
在别处
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永远只有生活在一个陌生地方的时候才会富有激情。一路走来,告别了一段又一段的日子,迎来送走一种又一种的朋友。如果在他们的概念里面有永恒,那么他们就是在永恒地追求生活在别处的感觉。熟识的一切窒息了激情,奋起挣扎试图改变恰恰变成离别的理由。当这一时刻到来的时候,PLEASE DRY YOUR EYES. 从未否定任何一种曾经有过的生活方式,热爱每一块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对于你我将是最衷心的祝福者。作为那一段路的同行者,我会生活在别处。
寻找
Faust里面说,你所认识的只是浪漫的妖精,真正的妖精要古典的才行。
于是我不停地寻找,寻找古典,在这个现代社会。
我看到一首诗,我把它背下来,只为了我心中那古典的妖精。
MEIN SCHÖNESTES GEDICHTE?
ICH SCHRIEB ES NICHT.
AUS TIEFSTEN TIEFEN STIEG ES.
ICH SCHWIEG ES.
如果我经历一场战争
和几个朋友一起在奥斯纳不吕克去酒吧,到了门口知道西线无战事就是在这里写出来的,现在被改作了一个酒吧。
具有讽刺意义的却是我偏偏就到了这里。
在很久一段时间,我甚至渴望参加一场战争,渴望借一种外界力量将我彻底打倒,这里甚至没有任何英雄主义的色彩,只是希望通过这样的经历能够对某些存在的事物、感情抑或追求有了另外一种理解。也许唯有这样才能让我可以完完全全地换一种角度看待人生。也许唯有这样我才不会想起来写一本名字叫做 宁愿死于战争 的书。 要么死于战争,要么在战争中幸存并醒悟然后找到我所希求的。我甚至并不知道我现在所持有的观点是可笑的幼稚的或是别的些什么。很多事情让我有了禁锢其中的感觉,我想我需要改变。
改变
人的某些观念被改变只需要一刹那,一位足以令我信赖的人让我与生活中意识到俄底浦斯、埃勒克特拉情结以及类似的乱伦情节是一个不仅仅存在于孩童身上的普遍现象,洛莉塔就在现实生活当中,在人性不受传统社会道德约束的情况下,人可以走得多远?爱之欲望和道德孰轻孰重?翳提起来了那句话:生出来鳄鱼我们就养鳄鱼。 这句话不仅仅震动了我的耳鼓,当我重新回过头来看的时候,我必须承认,这是我之所以能蔑视绝大多数世俗想法和道德规范的觉醒性时刻之一。如果说还有什么令我难以忘记的,那就是当时看这本书我觉得好像有一块石头在我的食管里面,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让我深感呼吸困难,充满恐惧。我和翳来到一个因哥特式建筑而闻名遐迩的城市。她因为还有一些事情加上泊车,我单独去了不远处的教堂。每次到了这个城市我都会出于对建筑的兴趣去看看这个哥特式建筑的极致之作,这次我却对翳开了一个玩笑:“我去教堂作一个CONFESSION。”
我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中已经知道会发生什么,在表象的控制下我开了一个玩笑但对象却偏偏选中了忏悔。
忏悔。人们因为欲望的诱惑在片刻之间倒戈于道德,然而随之而来的因为道德规范所导致的罪恶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卓越的产物:忏悔。(这里最出名的大概就是卢梭的忏悔录了吧。)忏悔的人说出已发生的和未发生的社会定义下的罪,压抑自身以期得到社会、文化范畴甚至自欺欺人对于自我的原谅。这时候人性的位置又在何处?
我依旧停滞不前,我的世界一如以往。如果这也算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只能被称作混沌。难道有一天我也终会将灵魂卖于MEPHISTOPHELES? 当我真将之付与实践,MEPHISTOPHELES是否会每天行使一下他的权利借以检验对我完全的占据?当我不受控制,当我藐视一切,当我实际远离所有人的时候,逻辑、秩序、智慧和真理与我这一切的一切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我是否还会拥有幸福?
我试图记录我的存在和时间,到头来我只发现了一片混沌。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12/2005
写得很漂泊,但愿你能找到你的桑塔:-p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15/2005
早知道那首诗在你心中那么重要,我就不翻了。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1/2005
谢谢七格,不过不知道桑塔是什么意思。
aueglein, 哈,没有啦,翻出来也挺好的。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2/2005
是找Grete? Hans?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2/2005
HEIDELBERG和aeuglein是哪方来的神仙?怎么找到我这小庙的?一直都没来得及招呼你们两位。
aeuglein wrote:
是找Grete? Hans?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3/2005
Maya好,我是帮朋友找七格的中文原文稿搜索到这里的,看见是个好地方,天天来吸取营养,也没跟主人说一声,感觉偷偷摸摸的,现在好了。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3/2005
是找Grete? Hans?
已经让你这问题给问晕了。呵呵。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3/2005
别晕,别晕,我是顺嘴胡说,不是Jeder Hans findet seine Grete。我想这样不是容易多了。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3/2005
回MAYA, 在闲闲书话里面我记得你写了一篇文章,还说了几句大流士,不太像一般MM写文章的笔法,心生好感,也就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了。这里给你问声好。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3/2005
Lol, bin momentan nicht mehr auf die Suche. aeuglein MM是哪路神仙呀? :)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3/2005
Lol, bin momentan nicht mehr auf die Suche. aeuglein MM是哪路神仙呀? :)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3/2005
Lol, bin momentan nicht mehr auf die Suche. aeuglein MM是哪路神仙呀? :)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3/2005
我还在修练,哪里来的神仙。这里神仙倒是很多,多来逛逛,沾点仙气。 - Re: Untitledposted on 05/24/2005
谦虚了。:)
- RE: Untitledposted on 11/12/2019
Reply HEIDELBERGti
- RE: Untitledposted on 11/12/2019
Reply HEIDELBERG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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