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米丝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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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不特 [三, 01/05/2005 - 11:42] 翻译 | 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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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麦)格丽特•乌尔达尔•杰森
格丽特•乌尔达尔•杰森,1970年六月三日生于哥本哈根。剧作家。住在哥本哈根。日德兰奥胡斯的国家戏剧学校毕业,现在就在哥本哈根大学的北欧文献学系继续学业。在她的学业中,为世界各国的导演做助手,诸如Richard Foreman(美国)、 Reza Abdoh(美国)、Kirsten Dehlholm(丹麦),并且在最近也和一些演员合作,诸如Franko B(英国)和 Stelarch(澳大利亚)。她将写作中的失败视作是自己学业中最重要的方面。
作为剧作家,她主要所关注的是提出问题而不是解答。她喜欢游戏于为舞台所写的文本的不同观念和期许和品质。她有着各方面的经验,在丹麦和国外,涉猎戏剧、电影、电视、采访,乃至政治活动。
《阿提米丝的独白》大纲:
在夜里女神阿提米丝骑着马在林中游走。带着她的那些狗。
它们曾是她男性的情人,但现在却被她改变为顺从于她的狗。
阿提米丝为那些被男人侵犯的女人们复仇,向那些以强奸、压制和藐视来背叛女人的男人们复仇。
她拖着这些男人进入林中,阉割他们并将他们丢在那里,这样他们就必定死于失血过多。
她将他们的睾丸串起挂在脖颈上作为装饰。
每杀一次,她认为这意味了更靠近女人的复元,她所没有发现的是:她因此而自己恰恰变成了她所斗争的东西:一个犬儒的、专断的、自以为是的男人。
在男性的形象里她遇到了一个女人并且爱上这女人。
女神却被自己的那些狗袭击,它们将她撕成碎片。
那女人帮助女神复生。
现在,阿提米丝寻找回归的路、寻找斗争的方式,目标是:女性不受压制、不被边缘化为某种在有效性和价值上不及男性的东西。
在独白中,我们遇到林中的阿提米丝,没有那些狗跟着。她在埋葬她以睾丸做成的珠链。对每一颗睾丸她都重温对谋杀的回忆和谋杀的理由,并且越来越近地认识到那新的另一个女武士,——她正将成为这新的女武士。
(丹麦)格丽特•乌尔达尔•杰森的剧本《阿提米丝的独白》
标题:
阿提米丝的第一枝箭
.........................................................
我不吃我的猎物,
但将它挂上我的脖颈。
第一个皮很薄,呈蓝色。
第二个肉很多,暗红色。
第三个僵硬了,羊皮一样发黄。
第四个白而且皱缩。
第五个因为陈旧的积血而发黑。
第六个灰而且透明。
第七个蓝中透出紫红色。
那从女人身上被夺走的,我重新拿回来。
我为她的权利而杀戮,她有权主宰自己的身体、
有权成为她自己!
在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听着。
复仇的时间已到。
我不择手段。
不管她在那里,我都要帮她。
........
那时我骑马,我总是单独驰骋。
我知道我该去哪里。
他难以明白:
他已经被捕捉。
.......
我不想要什么对话。
我不求什么人的理解。
我按着一种公正原则行动
我是阿提米丝。
.......
我是阿提米丝。
我只知道复仇。
我为你们所有人复仇!
我看见了他看我。
这时已经太晚了。
不得到我的许可,没有人可以看我!
.....
那时她让所有人看明白她是谁,
看明白她猎杀了多少。
她从不让自己被击倒,从不屈服。
甚至面前的女人也不可能,
——她在对这女人说话,
而这女人则恰恰在清洗着
她的伤口。
手臂已经被安置好,
因此它重新协调于
身体的别的部位。
脖子。
乳房。
肚子。
下腹。
腿。
你听见她的声音么,
从死亡中幸存的她?
“你不能爱上我,
因为我不会对你有好处。
我不是那你所以为的我!”
那些狗跑掉了。
虽然是迷途,马也自己走开。
我是她,它们以为是已经死去的她。
裂开的额头。
手臂和腿上的皮破碎地挂着。
被我自己的那些狗
撕成了无数片。
.......
它们被训练去扑倒猎物
直到这猎物无法动弹
由森林的深处
沿着蜿蜒的小道
我还是来到了这里
徐徐爬行着
仿佛是那群狗之中的
最后一只。
怎么回事,它们居然会让我活着?
........
它们自己就曾经是人并且以两条腿走路,
尽管它们有着人的本性却恭顺地听从我的言语。
随着时间它们俯就下来以四条腿着地
原本是人,它们变成了狗
.....
偶尔我骑着马深入到森林里,
之中有灌木和树枝
在我身后紧紧关上如一幅毯子,
就好像一道隐秘的门通向一个地方
——我的地方,
在之中无人能追随我的踪迹。
这样一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坐在草地上,削制我的箭。
那些狗在我周围走动
模仿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一种它们所不认识的声音,
它们僵住并竖起耳朵
伸出鼻子探向
声音传过来的地方。
草地是淡青色的。
小小的紫色花
在森林里的地面上缀出拼版画,
如同绕着我颈项的这串珠子。
泥土里长着苔藓菌菇,潮湿有着水气。
这里有一条小溪流着清冷的水。
并且有许许多多野蛙。
并且飞鸟们到池塘里洗澡。
并且有足够我们大家用的草籽。
那是我的世界。
.......
我将他绑起来
让马拖着他走。
他的下体在树桩和石头上
上下颠簸地闷撞着。
他结实的上半身
在打开的裤子上流出来。
马跑得很快。
他得到他应得的。
他被涂抹成尘土和血的混合
正躺在林中淡青色的地面上
那些交缠着的枝干的背后,
呜咽悲号着奄奄地喘气。
.......
铃声响过。
那是一个小女孩。
在我到达的时候,
他正用双手掐着她的咽喉,
用自己的下体挤向她
强迫她看着自己。
那是在一个小镇的一座坍塌的后院里。
他站着背对着我。
干燥并且堆积着尘土。
周围空无一人。
他试图抓紧她,
我马上让我的狗出击。
它们围着他,将他逼进角落
泛着唾液露出它们的牙。
一有错误的动作它们就会扑向他。
那女孩以最快的速度跑开。
我赶上她。
她问“你是谁?”
我回答说“我是阿提米丝”。
那男人仰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的嘴唇蠕动着,
仿佛他想说什么。
一颗眼泪从他眼中流出来。
就在一瞬间之前
他抓住那女孩
强制地逼入她的目光,
那时他在想什么?
必定会有这么一天要到来,
那时这一切不再会继续。
是什么东西
使得一个男人以为自己
可以强行迫入另一个人的目光?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听见了铃声。
........
这样他躺在那里,
只剩下脸
我可以看进
他的眼。
复仇的时刻已到。
我不等到明天的日子。
我的那些狗等待着
他将死去。
........
她想要看他受折磨。
她想要看他后悔他所做的。
她想要看他请求宽恕
并且哀乞着
能够马上被处死!
为了能够让她
给予他一个迅速的死亡
他愿意做一切。
他愿诉诸她的同情。
他愿使自己变得渺小、虚弱和可怜。
但她不因此手软。
她只看见他的双手掐着那女孩的咽喉。
自己的下体压迫着女孩的身子。
这时她只希望,
他不再
完整地是一体。
她几乎不能再等待,
他变冷
并在一段时间之后不再动弹。
完全静止。
......
她向下打量自己。
黑色的头发流出裙口。
她的声音是陌生的。
她不再是同一个人。
.......
他的眼睛紧张地转来转去。
猛一下子我夺走他
所有的一切。
我从他身上拿走他
施用在女人们身上的武器。
于是他叫得更响
从他所在的位置沿着树上升。
一声轰响!
一些小枝杈断裂。
森林里又少了一个男人。
我召唤我的那些狗。
......
在我心里没有
原谅任何男人的
任何愿望。
在我心中没有任何柔软的弱点。
只有报复的愿望!
在每时每刻我都听得见,如果有一个女人在呼唤。
我能够听见她的尖叫。
在我内心中有一盏铃,每一次
如果有一个女人需要我
它就会摇响。
.......
在我身上有着什么东西无法平静。
在下颔也长出黑色的须发。
......
我躺在森林的地上。
我的骨头断了。
我的肌肉松散开。
我的嘴巴流满了血。
生命离开了我。
一群年轻的女人在舞蹈之中走向我。
她们手挽着手。
她们华丽的衣裙在身上飘扬。
她们马上脱去衣裙变得全裸。
有的走进小溪沐浴。
从她们那里传来叫喊声。
她们在森林里的地上数鲜花。
我看见每一朵花都是一滴滴血。
她们走向我以便能够怀孕。
我让繁殖的丰硕散布开。
而已经怀孕的女人们,
在她们生产之前走向我,
以得到我的美好祝愿。
我被女人们环拥,
而那让我唯一念念不忘的
是希望我自己得以重生
.....
一个女人洗涤着我的伤口并且想办法
让我喝一些什么。
我在她的怀中消失。
.....
我将一条手臂置于草上。
另一条在我心口。
她必定许诺我,她一定不爱上我。
她许诺么?
如果我再次得到生命,
我将走上新的道路。
我会重归。
对于我该做什么,我心里知道得太清楚了。
........
我在脖子上戴着一根绳索。
绳索上有我的那些珠子。
我将把它们埋在这里,
在这里本该是我自己
躺着
死去。
......
这里是那削制自己第一枝箭的女人。
胸部不再是柔软而丰满。她悲伤。
“这枝箭将是决定性的一箭。”
她对自己拉开了弓。
她问:“阿提米丝,你是谁?”
........
他捂住了她的嘴。
她在他之下消失。
她不再能够叫喊。
他对她说“你知道你自己想要”,
并且将她掐住。
他们曾并排躺在床上。
她曾转身背对他。
在她睡着的时候,
他抓紧了她。
我听见她呼叫着我。
我到达的时候,她尖叫着,
但是他又怎么知道,
我来是为了帮助她。
“在铃声响动的时候,我总是听见这铃声。
我不会闭而不闻。
我回答了你的呼唤。
你明白么?”
惊恐涂满了她的面孔。
我说,“你应当知道我的名字”。
她问,“你是谁?”
我说,“我是阿提米丝”。
我来是为了拯救她的目光。
审视她的面孔
如同是在审视
一个老人的脸。
事先我就已经给了她信号。
她在他身下退走。
他还没有来得及
进行对她的强奸,
我已经将他打倒。
......
他沙哑地尖叫。
但已经太晚了。
他在那时应当想一想
他施与她的痛苦。
我握紧我的拳头。
于是我问他:
“那么,什么是她自己所想要的?”
我不等待他的回答。
“她想要的是不受骚扰。”
我猛击,直到再也看不清这张脸。
直到铃声响起,
我才停止我的动作。
.......
她的手提包空空如也,
里面的东西散落在楼梯的台阶上。
她的脸被打肿了。
她全身打颤。
在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嫖客的背上
并且一下子折断他的脖子时,
她以沉重的蓝眼睛
奇怪地看着我。
她说,“那么我的钱呢?”
她继续说,“我要我的钱。”
我搜索他的口袋并且发现他的钱包。
“谢谢”,她向我喊着。
我将他推下台阶。
一级一级地往下推。
........
我再次向下打量自己。
我的性器官胀大起来,从我身上冒出来。
我不再是同一个人。
.......
很久以前,在森林的深处
我池塘中沐浴。
这里是我的自由天地。
在这里我和我的那些狗嬉戏。
这里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在这里我能够确定
没有人能够看见我。
只有我能够找到这地方。
在这里我能够沐浴
而没有什么人
能够
看到我
有一天我正在洗我的头发。
那些狗躺在不远处
晒太阳。
我听见一个响动。
这让我一震:我不再是单独的了。
我的狗竖起耳朵咆哮着。
我将它们拉住。
在池塘边除了我另外有人。
难道有人发现了
通向我藏身处的路?
.......
除了马上杀了他
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看见了我。
我看见他看见了我。
这时已经太晚。
不得到我的许可,没有人可以看我!
我让他变成一只牡鹿。
他跳着跑走了
远离了溪水
跑出了森林
只是被他自己的狗赶上
并且当场咬死。
我拉住我的狗。
它们吠叫、咕噜、喷嘴并且蹦着腿。
它们也想加入。
他的肉被咬穿、嚼烂。
我转身唤着那些狗。
我的声音是低沉的。
我的脸上长着黑须。
我的乳房消失。
我的阴茎勃起。
我向它们叫喊“你们站住不要动”。
它们不再认识我。
我叫喊着“我是阿提米丝”。
我自己训练它们去出击。
它们不让任何猎物逃脱。
它们不让任何猎物活着躺在那里。
我是她,它们以为是已经死去的她。
为什么它们让我活着?
我在地上挖了一个深深的坑。
我让脖子上的链子沉入土中。
在链索上有十五颗珠。
她记得它们全部。
每一个。
短头发的家伙并不好过
那个有长发的。
穷的这一个也不比那个富的
更好一点。
他们全都不同
但却还是如此一样。
他们都具备的共同点
就是这样一个观念:
他们都以为自己当然有权
去拿他们想要的
而不考虑女人对此怎样想。
.......
在他最想不到的时候,
他那绷紧的精囊被割除。
她把它串起挂在脖子上。
她很愿意炫耀自己做下的行为。
第八个松弛发青。
第九个还透着热气。
第十个是湿的,只是湿的。
第十一个白而且冷如雪。
第十二个淡褐色却不红。
第十三个绷紧了仿佛要爆裂。
第十四个有着鲜血的殷红。
第十五个因为透明的粘液和血而黏糊糊。
为什么将它们埋进地下的一个坑里?
她想要成为另一个。
她想要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开始。
........
我用我身上最后的气力
来割下我自己的阴茎。
我突破自己身上的他
并且冒出来向她。
我想要作为的是她,
然而她是谁?
我说“我是阿提米丝!”
......
那些狗跑掉了。
虽然是迷途,马也自己走开。
我从森林里的地面上站起来
吻那个女人,
那为我疗伤的女人
再见。
她搂着我的脖子,但是我要求她,
她应当让我走。
“为什么”她说。
“也许你并不像我爱你那样爱我?”
我只想着我的权利——我有权成为自己
女人曾经因为男人而
不得不丧失生命。
我不忽略任何响动的铃声。
她是我生命的目的。
我自己曾粉身碎骨。
一个人想要公正,死亡也无法阻止。
我站起来为了继续那
我已经开始的事情。
我的马站在远方吃草。
那女人正在溪水中洗头发。
我是阿提米丝!
................................
终
(格丽特•乌尔达尔•杰森的一个独白剧
2004年一月格丽特•乌尔达尔•杰森
2005年一月京不特翻译)
发稿编辑: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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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sted on 05/13/2005
上面的剧作家格丽特是丹麦的女权主义者(我本来是要搬去哥本哈根她那里租她的房子住,但是现在她的女朋友认为这不太好,这几个月暂时所以不搬了)。
但是下面的琵娅则是“一般的女性”诗人(但她是丹麦很出色的“女性诗人”)。
----------------------
Nogle digte af Pia Juul
丹麦女诗人琵娅•尤勒的几首诗歌
★
一切之中最好的,是那被我稍稍揭开的
沉重的布帘,红色的
绒毛围裹着我
使我发笑,并且
我的笑声传染,我
最留心于
人们是否听任自己
打喷嚏以及怎样打喷嚏。我
让它散射到
我的脸上,唾液和鼻涕。
座位,我看不着
我只是守门而已。
★
更正确地说:
这是一家妓院
而我每天晚上在那里
打开
通往坟墓的门
在他们上来的时候
他们颤栗
而在他们进来的时候
马上流汗
你能够想象
一个死人的喷嚏吗
——不能吧
那么你就别作这尝试了
★
那些女人是间谍
完全不着伪装
事实上是肉身赤裸的
或许是穿着得极薄
她们细声地耳语
迷惑那些
半死的男人
和一声软绵绵的呻吟
混合在一起
它出来
并且它显现
但是她们从来都没有
让这秘密
派上什么用场
(注:“座位,我看不着”是双义取一。如果取另一义,则是“精子,我看不着”。)
- Re: 阿提米丝的独白posted on 05/14/2005
一直听你说格丽特,想着也就是一位传奇女性,但没想到她的作品如此力量。
很少有诗人是用力量写作的,以前海子有过力量,但那力量还不够纯粹,还很散。
但格丽特的力量很纯粹,也巧,正在听Arcade Fire的Funeral专集,配合这叙事诗,实在是太舒服了。
你告诉她我很羡慕她有双性气质,我希望自己能潜心修炼,以后天的努力有一天也能从生活到艺术都拥有那种纯粹力量,男女双性的混合品质,是让上帝都无可奈何的高尚品质。 - Re: 阿提米丝的独白posted on 05/14/2005
她二十七日去冰岛,我二十八日去哥本哈根。我三十一日飞到维也纳,三日飞回哥本哈根。她也三日飞回哥本哈根。然后我们一同搞一些名堂出来。
- Re: 阿提米丝的独白posted on 05/14/2005
这“阿忒弥斯”换了个名字,险乎蒙住了我的眼睛。
前不久还写了她的以弗所和亚马逊什么的。。。有时候写传奇,更能
放浪人的文笔。
这女性话题,怎么一波接一波,得好好学习。 - Re: 阿提米丝的独白posted on 05/14/2005
查了我的希腊罗马神话宗谱大系,Artemis(Diana)是月亮和狩猎女神,阿波罗的孪生姊妹。经京不特的丹麦女友这么一改装,简直杀气腾腾的。怎会对男人这样深仇大恨呢?唉,不解这些女权主义者。好在她还没生在中国。
- Re: 阿提米丝的独白posted on 05/14/2005
adagio wrote:
唉,不解这些女权主义者。好在她还没生在中国。
她是温和的。我见过一些她的同志,其中有一些就是属于武装型女权主义(militant feminist)。
关于这些“武装分子”,格丽特对我说:“她们老是说艺术是枯燥乏味的。”
我回答说:“因为艺术会把意识形态的乌托邦中的假相点破,所以肯定会让她们觉得没劲。”
- Re: 阿提米丝的独白posted on 05/15/2005
唉,这些西方女人,一点没有中国女人的温良恭俭让嘛。中国女人嫁鸡随狗的,在这些女权们看来简直是不可理喻的愚蠢了。
我刚来美国时常玩在一起的一个美国帅哥说起美国女人来就咬牙切齿的,又转而对我大赞中国女人的温柔贤惠。不过后来同是这个帅哥,和我说起他曾经的上海女友也是咬牙切齿的。可见上海女人在他心目中地位和美国女人一般高了。大概上海开埠最早,西化最快,女人们在妇德方面就先和国际接轨了。这也是中国女人的未来趋势啊。七格八塔想找贤惠的怕是要到山沟里去找了。哈哈 - posted on 05/15/2005
Diana本来就是很杀气腾腾的:)塔罗牌以及其他的有关黛安娜女神的画像里,黛安娜都是带着猎狗的女武士。
不结婚的老姑娘也被称为diana,我的女友黛安娜不幸也有这样一个名字,想她至今也没结婚吧,但她内心是传统的。
这首诗待我细细来读来评,谢八塔翻译,女性主义(不是女权主义)是我关心的题材,各位应区别使用这两个名词。
adagio wrote:
查了我的希腊罗马神话宗谱大系,Artemis(Diana)是月亮和狩猎女神,阿波罗的孪生姊妹。经京不特的丹麦女友这么一改装,简直杀气腾腾的。怎会对男人这样深仇大恨呢?唉,不解这些女权主义者。好在她还没生在中国。
- posted on 05/16/2005
就爱情而言,决定性的还是感情本身。
一般的情况下,我无所谓她是瑞典丹麦上海北京广州西双版纳瑞丽的,无所谓城市的乡下的,如果是一个漂亮而不愚蠢的女子坐在身边,而且不是处于一种敌对的关系,那么我心情通常是愉快的。
而如果是爱情,如果我真的是爱上一个人,那么就更无所谓她是什么地方的人或者什么性格的人了,——因为唯一重要的只有一个事实,她是我的爱人。
adagio wrote:
想找贤惠的怕是要到山沟里去找了。哈哈
我想,七格赞美的力量是格丽特的敢于深刻,——一个人能够把用来针对他人的刀也用来针对自己。因为不敏锐的人们的座右铭往往是“坏的是别人,好的是我(们);糟糕的是别人,优秀的是我(们);可恶的是别人,可爱的是我(们);不对头的是别人,正确的是我(们)”;等等等等。
我也喜欢赞美这种深刻——“糟糕的是我(们),我(们)得看看问题出在哪里”。至于别人,只要没有造成危害,那就无所谓了。因为要在别人身上找错,那太容易了。
贴一首老诗歌吧:
《同驻光阴》之“三、甘霖沐地·我深深地热爱你们”3。颂词之二
出生的婴儿是我的温情主义
我祝愿它幸福
风和日丽的日子,阳光照耀每一个人
善男信女和士兵
基督徒应当幸福
和尚和无神论者应当幸福
孕妇应当幸福
共和国的官员和警察
秘密工作者应当幸福
下雨的日子
男人和女人应当在一起幸福
嫉妒的人和不嫉妒的人应当幸福
胸有大志者和和平主义者
艺术家应当幸福
我也祝福无知者
祝福飞行员天高云淡
教师应当幸福
学生应当无忧无虑
在季节变更的日子里我为你们祝福
人人应当幸福。死去的人
活着的每一个人都是我
好人和坏人不断交换位置
其实都应当幸福
沉溺于爱的人应当幸福
单相思的女子应当幸福
在这个世界我就是每一个人
就是风风雨雨和每一种生命
都应当幸福
我祝愿所有的幸福都存在
就是我的幸福
- posted on 05/16/2005
八塔 wrote:
一个人能够把用来针对他人的刀也用来针对自己。因为不敏锐的人们的座右铭往往是“坏的是别人,好的是我(们);糟糕的是别人,优秀的是我(们);可恶的是别人,可爱的是我(们);不对头的是别人,正确的是我(们)”;等等等等。我也喜欢赞美这种深刻——“糟糕的是我(们),我(们)得看看问题出在哪里”。至于别人,只要没有造成危害,那就无所谓了。因为要在别人身上找错,那太容易了。
八塔,你的话我很欣赏,但你的诗太啰嗦了。还是来这首吧 -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 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 劈柴, 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 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 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 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 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也愿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 Re: 阿提米丝的独白posted on 05/16/2005
谢谢。
海子有海子的心情。我有我的心情。
八十年代末,写那些诗的时候是我刚刚摆脱精神自大狂的时候。
八七年他们在学朝后搞掉一批人,后来我被抄了家,逃离了上海。几个月后躲在西双版纳,在上海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我在那里。所以八七年底我写这首诗的时候留下了上海特有的痕迹:
共和国的官员和警察
秘密工作者应当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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