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爱尔朗根马克格拉芬剧院到纽伦堡城市剧院15公里,之所以要坐这15公里的车,实在是因为那段日子里,正好是春节,天冷的没有德国剧团愿意在爱尔朗根演些什么给我们看,同时,说是说同步网上直播的春节晚会,偏偏到这时候忽然网站亮出杀手锏,开始下载收费。巨怒,本来在国外就碰不到几个中国人,想春节热闹一下看你个冯巩还要收钱,好,你玩你的,我来我的,很简单,用BT下载,然后这段时间没事干,正好买了票子去城市剧院。

  这是我第三次夜访纽伦堡,童话故事里的城堡在晚上总是各路神仙登场之处,这里也不例外,泊车进了剧院,找了包厢坐下,一眼望去,到处是衣冠楚楚的德国人,中老年居多,就跟咱这儿进剧场欣赏京剧的,除了老头老太就是外国人。

  那晚上大伙看的是蝴蝶夫人,普契尼的作品,在很多年前的德国知识分子阶层,这类意大利作品统统都是品味低下的玩意儿,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德国人照样爱吃披萨看意大利歌剧。

  唱的是意大利文但字幕是德文,演巧巧桑的演员长相不错,可脑袋好大啊,我想是不是意大利歌剧发音,共鸣区也得把个大脑门给算上呢?一块儿去的曼陀罗也纳闷那尺寸,后来女演员把扮少女的外衣一脱,噢,原来是个水桶腰,配那脑袋正好。

  唱些什么平时都知道,而且碟片上的唱功比他们强好多,但问题是现场版给你带来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的舒适,还有肉体上的,就这么一出拙劣的臭戏,一场下来,我立刻感觉自己神清气爽,想来和谐的声音振动对我整个身体进行了物理按摩,这感觉,是上海大剧院里感受不到的,且不说剧院结构设计是不是合理,单就那演出剧团的质量,就直接决定了一切。上海大剧院向来演出节目只图个名气,见什么“怕瓦落地”就赶紧请,就他那嗓门,年纪那么大来干嘛?

  中间散场时间长达20分钟,所以德国人在这时间纷纷买了酒或饮料各自找熟人交谈,也蛮吵的,但至少不会有什么家伙拿个手机大声嚷嚷,还来回走,弄得好像他那手机是靠双腿运动来充电一般。

整个大厅就我和曼陀罗两张亚洲面孔,这迫使他们不得不有时装作不经意地往我们这里扫上那么几眼,扫就扫呗,我长得可比他们大多数人高大多了,让他们多看看我的超标准中亚型蒙古种脸吧,等我回去了他们就没这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