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接受神秘主义是从阅读joseph campbell的power of myth开始的。昨晚看了他的电视访谈的录像。亚当夏娃、禁果、蛇不只是基督教的神话,也是其他土著民族的神话,奇不奇?
……………………………………
我的研究重点是神话学理论。在美国,最受推崇的神话大师应属约瑟夫坎伯(Joseph. Campbell),他的神话理论深受容格分析心理学的影响,他和加拿大的弗莱(Frye),是原型理论的两大代表人物,其经典之作是《千面英雄》。约瑟夫坎伯认为:现代的社会处于动乱之中,这样的动乱肇因于现代人发现生命毫无意义;而生命之所以没有意义,是因为人遗弃了神话,而神话能使生命有意义;现代人是因为科学而遗弃了神话,而科学反驳了从字面理解的神话;神话真正的意义不是字面上的,而是象征性的;神话的象征意义是心理学的;神话的心理学的意义就是荣格的学说;如果从象征意义、心理学的意义与荣格学说去理解神话,神话则与科学并行不悖,而能让现代人接受;接受了神话,生命便有意义,也使社会恢复平静。虽然Joseph Campbell 的这些观点遭到了Robert A. Segal等人的反对,但他给我们的启示是:我们应当将神话与现实联系起来,这样也许更有意义一些。
西方对神话的隐喻(metaphor)的研究一直没有减弱。比如卡西尔在其《语言与神话》中就谈到隐喻,弗莱在其名著《伟大的代码》中也专门有一章谈隐喻,他还有本专著叫《神话与隐喻》。一位叫Bob Trubshaw的学者主张从认知语言学的角度来研究神话。
撰稿:吴晓东
……………………………………
跳舞的紅鞋,是童話喜好者難以忘懷的美妙故事;傳說只要穿上這雙神奇(或惡魔般的紅鞋,當事人便要渾然忘我的發狂跳舞,至死方休;而其實,這種伏藏在心靈深處的超時空誘惑,是如此深刻的牽動著我們生命本質的經絡,這個叫人類魂縈夢繫了千年歷史的紅鞋,便是神話。
坎伯﹝Joseph Campbell 1904~1987﹞是當代神話研究的翹楚,他涉獵知識的範疇涵蓋哲學、史學與科學,甚至對精神分析的宗師榮格﹝C G.Jung﹞與其原型理論更有獨到精闢的見解,將之舉一反三的投射到這些「神話紅鞋」的幽闇本質、直搗生命之光;坎伯的神話之所以成功,不在於如書蠹般沿木爬格的把神話倒背如流,這樣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書匠,猶如製好紅鞋也只需一個精巧的鞋工罷了;但坎伯在神話學上珍貴的揉合之力,是將古今各民族的神話絲絲入扣到潛意識的每一根反射經絡,就像那著魔般的紅鞋總是能呼喊到腳底板的跳舞神經;這樣的功力,非得有大師級的風範不可。
在坎伯與本書記錄者的三篇對談中,仰臥在StarWar大導演喬治‧盧卡斯充滿英雄夢境的天行者牧場;聆聽著坎伯如數家珍地娓娓道出的神話之流,我們彷彿浸淫在印度恆河中與諸神共浴消暑、剎那間又忽而闖進伊甸園,和亞當夏娃驚懼好奇的啖食著禁忌之果﹝可知巴塞利人也有同樣的傳說?烏南波特神說:誰說你們可以吃這些水果?男人與他太太說:蛇。﹞
紅鞋,永遠只是狂舞魅惑的引子,神話,也不過是心靈吶喊的傳聲器而已;讓本書將一切帶回人性的平台,坎伯將神話與宗教都消失了界限。(文/丁冠雲)
………………
神話的智慧 Joseph Campbell ◎ 著
現代社會所失去的並不是神話故事本身,而是解讀神話的本能。人類並不單純為了聽故事而讀神話,人們讀神話是要尋找其中的意義。在神話中接觸永恆,發現自我,參悟生死,體觀神性。換句話說,透過神話,人們學習生命的智慧,咀嚼存在的經驗,思考自然的奧秘。
神話 Joseph Campbell ◎ 著
了解神話是了解自己的開始。
神話是我們社會生活中的各種原型。它是社會集體的夢,而夢是支撐我們意識生活那個深層、隱秘無意識基礎的經驗。神話是公開的夢,夢是私人的神話。如果你私人的神話(夢),碰巧和社會的夢一樣,你和你的生活以及社會,就可以取得和諧,如果兩者不同,你就好像獨自在黑森林中冒險。
當代神話學大師喬瑟夫‧坎伯(Joseph Campbell)系列作品:《千面英雄》、《神話》、《神話的智慧》、《坎伯生活美學》
- posted on 06/06/2005
喬瑟夫‧坎伯(Joseph Campbell)
朱侃如
喬瑟夫‧坎伯於一九○四年誕生於美國紐約市。多才多藝的他不僅是學者、教授,也是編輯和作家,甚至曾是爵士樂家,擅長吹彈薩克斯風及吉他等樂器。也曾是個出色的邉舆x手,一九二○年代他在哥倫比亞大學求學期間,是世界半英哩田徑賽跑得最快的選手之一。但是真正為他奠定歷史地位並替人類社會作出不朽貢獻的角色,卻是他熱愛奉獻一生的神話學研究。
幼年時代的坎伯就已經開始對美國印地安人的傳說與神話,產生濃厚的興趣。他當時經常流連紐約各大博物館,並直覺的認為了解這些神話乃是通往人類心靈奧秘最直接的道路。
上哥大之前坎伯便曾遊歷過歐洲。一九二七年拿到比較文學碩士學位後,坎伯舊地重遊,並在巴黎及慕尼黑的各大學從事碩士後研究,專攻亞瑟王時代的浪漫文學,因為深深受到歐洲當代藝術的影響。就在歐洲遊學期間,坎伯開始研究德國大文豪湯瑪斯曼、心理學大師弗洛依德及榮格等人的思想,終其一生而不間斷。他尤其著迷於喬哀思的作品,主要原因是喬哀思以古代神話的主題來表現當代的意象。在他新婚期間,喬哀思和坎伯的妻子佔有同樣的份量。坎伯經常一手挽著太太,一手拿著喬哀思的作品《芬尼格‧威克》﹙Finnegans Wake,1939﹚。坎伯和別人合著的《芬尼格‧威克解析》更是一本研究喬哀思的重要著作,後來在坎伯的其他作品中,這本書也不斷的被引用。
一九三四年開始,坎伯一方面潛居在紐約州伍茲塔克﹙Woodstock﹚,以進一步研究榮格集體無意識的原型、夢、藝術、比較神話學等不同的神話主題。另一方面也在莎拉‧勞倫斯學院開始其為期三十八年的教書生涯,一直到一九八七年去世為止。他並成為該校的名譽教授。坎伯的太太珍‧厄爾曼﹙Jean Erdman﹚是他的學生,也是一位著名的編舞家和藝術家,曾和瑪莎‧葛蘭姆﹙Martha Graham﹚合作過。
坎伯在一九四二年簽一本為初學者設計的《自學手冊》合約,原始動機是要寫一本有關布爾芬契版《神話》﹙Bullfinch's Mythology﹚的現代版。結果卻寫了一本奠定坎伯在神話學權威地位的巨著:《千面英雄》﹙The Hero with a Thousand Faces,1948﹚。此書是針對各種神話背後的原型進行研究,而以不同文化中共有的英雄冒險故事為焦點,說明除了表面孤獨的英雄人物外,還有蘊含在不同故事背後的同一型態。書中先是描述了不同的神話故事,然後再歸結到同一原型主題。對此坎伯曾寫下:「主題永遠只有一個,我們所發現的是一個表面不斷變化卻十分一致的故事。其中的神奇與奧秘是我們永遠體驗不完的。」此書出版後,迅速為坎伯贏得聲譽,並且成為神話學領域中的經典之作。坎伯的名望和權威可以說便是奠定在這本書上的。
坎伯作品中的主題,可以他經常引自印度吠陀經中的一段話來說明:「真理只有一個,哲人用不同的名稱來描述它。」這也是為什麼坎伯經常在他的作品中引述榮格、喬哀思、湯瑪斯曼等大家的作品。另一位他經常引述的學者則是坎伯稱之為「我的私人導師」的偉大印度學家兼梵文學者亨利‧吉謨﹙Henry Zimmer﹚。然而,最能展現出坎伯「真理只有一個」、「遵循內心的喜悅」等中心思想的,乃是公共電視節目「神話的力量The Power of Myth﹚。在一系列的公共電視節目中,坎伯與名記者莫比爾﹙Bill Moyers﹚針對不同的神話、宗教等主題進行對談。整個節目是在大導演喬治‧盧卡斯的牧場天行者山莊中進行,此節目對坎伯思想與作品的大眾化有很大貢獻。
坎伯除了在學術及專業著作上享有聲譽外,也活躍於大眾文化及娛樂的領域中。喬治‧盧卡斯的經典之作星際大戰三部曲,便是受到坎伯的神話概念「英雄的冒險旅程」影響而拍攝完成的。在坎伯生命的最後十二年中,他與好友也是廣播名嘴湯麥克﹙Michael Toms﹚進行數場坎伯稱之為「宗教經驗」的對談,其中的九場並在他去世後出版成書。
坎伯的學問遍及人類學、考古學、生物學、文學、哲學、文獻學、榮格心理學、一般神話、比較宗教、藝術史及流行文化等領域,由此融合成其獨特的神話學見解。坎伯思想的創造性在於將人文價值及宇宙性的精神體驗,注入當代科學及藝術的詮釋中,此一新的洞見不僅豐富了神話學的研究領域,更為人類未來的新神話開闢出遼闊的想像空間。他於一九八七年十月三十一日去世於夏威夷家中,享年八十三歲。 - posted on 06/06/2005
George Lucas是他的徒弟。星站第三我看了,非常喜欢里面的服饰、布景设计。喜欢其中对布什等人的影射。
…………………………
卢卡斯的野心 《星球大战》的现代神话
yimg.com
28年,从赛车少年、亿万富翁、世界一流导演,乔治·卢卡斯(George Lucas)的个人传奇丝毫不逊色于他的《星球大战》。这位来自北加利福尼亚的圣何钦山谷农场中心的男人,无论声誉如何飘扬,他的腼腆、寡言秉性还是难以改变这样一个事实――只愿意呆在三藩市北郊的天行者庄园里,和自己数千名员工一同打造自己的“星球”。
2005年5月14日,乔治·卢卡斯步入61岁;为赶上戛纳电影节的首映发布会,他的蛋糕只有在飞机上吃了。还好,这次《星战》终结版旗开得胜挽回了前两部批评甚多的尴尬;《纽约时报》首席电影评论人斯科特有深意地说,“这部电影是星战前传三部曲中最好的一部。”5月19日,持续28年的《星球大战》要在最终的狂欢中拉下帷幕,而卢卡斯打造的现代神话却没有结束,在文化的意义上应该说,才刚刚开始……
神话的肇始:少年生活的转折
当天才少年斯皮尔伯格9岁就拍下人生第一部影片时,乔治·卢卡斯象大多数美国男孩子一样、发疯般对一级方程拉力车比赛着迷;《星球大战前传:幽灵的威胁》中,阿纳金在风驰电掣的赛车大赛中夺冠也许正是导演本人年轻时梦想的写照。卢卡斯中学时的成绩老是在班级倒数之列,父亲对他很绝望,拒绝为他读大学进行资助。
18岁高中毕业前夕,乔治·卢卡斯差一点在飙车意外中丧生,救护车到现场时,卢卡斯已没呼吸、没心跳了,肺被压得粉碎,但却出人意料地从死亡边缘走了回来。与死神擦肩而过,卢卡斯首次意识到生命的短暂和死亡的威胁。卢卡斯深信,正是因为有某种看不到的力量在冥冥中保护了他,他才能幸免于难。这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后来发展为《星球大战》中一句谨言:“愿原力与你同在”。
一夜之间,卢卡斯从浪荡少年到比任何人读书都用功的年轻人。在病床上,他大量阅读了科幻小说和喜剧故事,他承认自己的事故来自于自己对速度的迷恋,而他自己制作《星球大战》试图将这种迷恋延续到科幻电影中去。他的青少年时代正值美国电视的扩张期,一些通俗电视连续剧如《闪电侠哥顿》等也令他如痴如醉,后来的《星球大战》留下了很多他少年时的影子。如果说生命的意外让他感觉到神秘和无常,那么卢卡斯的少年追风梦想因为神秘的力量使他更加深刻和实际起来。
高中毕业,卢卡斯考上南加州大学电影系,生活之门正逐渐向这个青年打开。
神话的指点:卢卡斯的犹他大师
《星球大战》中很多人物来自卢卡斯的生活。第一位是他的大学老师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1967 年秋,卢卡斯结识科波拉并与之成为好朋友,在科波拉指导下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作品《T H X 1 1 38》。《星球大战》中万年鹰的船长、宇宙私货贩卖者汉·索罗船长可能是这位大导演的缩影——他忠诚于朋友、幽默风趣,但这个英雄人物却不太信任别人。
而现实中卢卡斯的精神导师是美国最受推崇的神话大师约瑟夫·坎伯(Joseph. Campbell),卢卡斯亲切地称他为自己的犹他大师。他自己说道:
“当我开始制作电影的时候,我想把它做成现代神话。我在大学将人类学、社会科学作主修课程。我还参加了一个神话学班级,读了约瑟夫·坎伯的书。在我开始写《星球大战》剧本时,我开始做研究,约瑟夫·坎伯给我很深的影响。此后,我创造出绝地武士。一个朋友给我约瑟夫·坎伯的演讲录像带,我感到非常震惊,他做演讲的时候比做作家的时候更有力量。从此以后,我们成为朋友,我和他见面,直到他去世。在过去的时间里,他是我的精神导师,他是神奇的学者和人物。我很幸运可以和他在一起。”
约瑟夫·坎伯其经典之作是《千面英雄》。他认为:现代的社会处于动乱之中,这样的动乱肇因于现代人发现生命毫无意义;而生命之所以没有意义,是因为人遗弃了神话,而神话能使生命有意义;神话与科学并行不悖,而能让现代人接受;接受了神话,生命便有意义,也使社会恢复了平静。
“英雄的冒险”是他认为的神话原型。坎伯认为,英雄自日常生活的世界外出冒险,进入超自然奇迹的领域,他在那里遭遇到奇幻的力量,并赢得决定性的胜利;然后,英雄从神秘的历险中带着给予同胞恩赐的力量回来。这种英雄神话历险的标准路径,乃是成长仪式准则的放大。卢卡斯的《星球大战》中父子主人翁阿纳金和卢克,都是在讲述这样的历险过程,不同的是,父亲受到黑暗的诱惑失败了,而儿子继续下来,最终获得胜利。卢卡斯将约瑟夫·坎伯的理论真正转化为自己的电影梦想当中去了。
卢卡斯不仅要在现实中证明自己是成功的英雄,还要在神话梦想中投射此点,这就是天行者卢克。卢克不过是卢卡斯高中的呢称,英雄的原型最后是导演本人。
神话的野心:梦想的千年扩张
《星球大战》还未公开放映前,无数星迷就在中国剧院前排长队买票。美国人对于《星球大战》或许与他们的时间性乡愁有关系。《星球大战:新希望》唤起了美国人对三十年代闪电侠哥顿等科幻形象的记忆,也唤起了美国人对于东方神秘主义的注意,70年代的美国电影中第二次疯狂出现科幻电影与恐怖电影,幻想与暴力的并存。一个时代的记忆有新、有旧。卢卡斯是一个怀旧的人,极端内向的人,但这并不能证明他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家伙。《星球大战》承载的科幻精神背后,有赛车少年的梦想,有闪电侠哥顿的梦想,还有大英雄的梦想,甚至流芳历史的梦想。
尽管1977年《星球大战:新希望》面世后被一些批评家指责为主题幼稚——华丽的外表下还是古罗马时代的宫廷争斗;但英雄主义题材再加上未来科技的高度,神气的宇宙世界马上征服了美国观众,《星球大战:新希望》意外地让不到30岁的卢卡斯成为富翁。如今《星球大战》系列已经给卢卡斯带来几十个亿的财富,而卢卡斯却说这是他额外的财富。对一个迷恋太空、迷恋神话的人来说,最大的梦想应该是将神话延续。卢卡斯曾对记者说,自己创作的动力是想给孩子制造现代神话,他相信神话对孩子的影响,这种影响可以维系千年。此语才道出一个梦想家真正的野心,一个在神话原型中寻找永远的艺术家的野心。
“正义最终战胜邪恶,英雄最终定能拯救人民”——虽然这些寓言如此老套、陈腐不堪,虽然现代神话已披上未来而非历史的外衣,虽然现代神话已经使用科技而非木剑木马,但神话原型却如约瑟夫·坎伯所言,没有变过。古希腊英雄传说流传至今本身就是一个人类的神话,为什么我们还在阅读、翻拍这些神话本身?也许卢卡斯的神话会通过影像如荷马史诗般继续流传,也许卢卡斯的野心是流芳千年的欲望。我们世人永远无法证实这种野心,但惟有一点是肯定的,《星球大战》已经被写进了美国历史;也许若干年后的地球人、外星人看到了历史对《星球大战》的介绍,可能会惊喜的发现,过去人类预言中的我们和现在还真有点象哦!
曾进,《华盛顿观察》周刊(http://www.WashingtonObserver.org)第17期,2005/05/18
Please paste HTML code and press Enter.
(c) 2010 Maya Chilam Fou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