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感冒, 人比较弱. 昨晚正大广场有酒会和星球大战3的电影招待, 我也托辞未去. 前天X给我发短信, 昨儿上午和X聊了会儿. 感觉整个人世和人在其中的沉沦无解, 刹那间觉得极为沉重而无法承受, 心里沮丧, 情绪和言辞皆不能自制而碎去. 匆匆挂断电话, 良久未能平息. 直到午后近黄昏, 开始打电话处理世事.

海霞打电话来说, 要我将那天聚会的感触写下来. 我拖了一个星期. 前些天别人告诉我, 法王如意宝已在去年春节辞世, 我很惆怅. 世纪初, 就想去色达拜见. 想起这些年庸碌, 而浪费时光. 如今, 也不过如此罢了.

想起那天聚会, 说起十年, 二十年的发展. 我问洪厚甜, 如果灵性不能发展, 在原地打转呢? 他说, 在灵性上面还有呢. 如果本来要别人领着走, 然后自己能走, 然后自己还能走回家, 这也就是进步了. 林海钟问我, 画, 好在哪里呢? 它会有各种表现. 他举例三幅画, 我说, 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最好. 他问, 为什么呢? 我回答不出来. 现在想起, 还是沉默.

艺术的创造力是一种天赋罢. 我随口问洪厚甜, 最高境界是什么? 他说, 我不知道, 我还未达到. 但是, 在高一层的境界, 就算是差的, 也比低一层境界的最好的要好. 我笑着说, 就象玉的碎片, 也比沙石好啊.

梦初夫妇要我做减法. 我却做不到呢. 只这平常心, 又好在哪里呢? 想起X说过看家谱最为感伤, 一个个人只剩有名字, 什么都没有了. 我心下想, 唯厚德载物. 而究竟, 也都是要离散的. 重逢的机会很少. 也许文人就是拘于自我.

辗转在心内的是什么呢? 何时得以解脱? 前因后果, 思之, 果然如此. 我这么看着, 在其中煎熬着, 也如莲花, 内藏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