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住在乡下,没有事业,没有前途,更没有爱情,总之是一无所有。整天跟乡下的浪荡子们混在一起,跟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们打得火热,村里人把我们看成伤风败俗。我那时胆子还不大,也不想太早成家立业,不敢对女孩子作出过分的事情,只能打些擦边球,大好时机都错过了。唯一值得一提是策动朋友私奔,把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拐走,后来那女的不跟他了,还找了一帮人跑到他家闹事,大年三十的,举着一把铡刀在他家挥舞,所幸没有伤到人,我就没他那么幸运了。后来有人跟我说某某的老婆长得漂亮,老公又不在家,肯定火烧火燎的。她是我们村最漂亮的小媳妇,我妈妈也跟我说过,我那时没怎么在意,心想那是别人的。
那个人说的话也许不过是闲言碎语,但在我的心却开始骚动了。不自觉地接近她,她白皙的小腿勾起我强烈的欲望,那是夏天,在黑色的裙子映衬下,每每激起我热烘烘的幻想。我那年二十二岁,长得还算凑合,年轻气盛,爱与人争辩,广征博引,滔滔不绝,虽然知识用于勾引女人,实在是有辱斯文,但也算是学有所用吧。她是高中生,能够欣赏我的酸味十足。乡下的风俗,叔嫂之间可以打情骂俏,年轻媳妇里我都叫嫂子的好多,她们见我就骂,我也不放过她们,经常在一起嬉闹。
我那时着迷相学,秘籍孤本看了不少,精深说不上,皮毛倒是略知一二。女人迷信,我充分发挥优势,又是替她们算命,又是帮她们捉鬼,没过多久,把几个年轻媳妇弄得晕晕乎乎,小孩更是把我奉为“神仙”。她有个儿子,四五岁样子,对我崇拜得要死,每天都跟着我,晚上见不到我,哭得死去活来。这个孩子应该为母亲的不贞负责,我那时曾想,她们母子是不是上辈子欠我债呢?
事情没有浪荡子说的那样容易上手,她既没有暗示我,又无视我的暗示,不过也没有疏远我。这更撩拨了我的情欲,当初我抱着试试玩的态度,心想她一个有妇之夫,必定不会像小女孩一样粘胶,一两次后,大家一如继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她不动声色,让我有点失控,有所顾虑,还是欲擒故纵?我那时毕竟年轻,缺乏判断。我写了一封信,情意绵绵,正不知如何送给她,有一天她来借书,我随手把信夹在书里。
那时我们的关系中虽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但一些敏感的人已经开始议论。适可而止也许是那时最明智的选择,但我已经疯狂了。我告诉一个自认为可靠的朋友,也许不那么可靠,但我需要一个人帮助,我选择了他。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没有保守秘密,这世界上谁能靠得住呢?有时连自己都靠不住。借书后的几天晚上,我让朋友叫她出来。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一片漆黑,我和她还有她的宝贝儿子站在麦垛下面,我问她看信了没有,她说看了。“为什么夹在书里呢?”她大伯翻那本书,信掉在地上,差点被他看见。为什么把信夹在书里?并非像我说的那样显示一种浪漫情调,而是怕当面遭拒,我很骄傲,甚至太骄傲了。我所说的爱情并非像说的那样纯粹,我总是跃跃欲试,她却顾虑重重。但那天晚上,我亲吻了她,并且摸了她的咪咪,虽然不再坚挺,尚且饱满。她需要考虑,我没有强求,况且她带着儿子。
又过了几天,我让朋友带信给她,那天晚上,她没有带儿子,穿着那条黑色的裙子。我问她考虑好了吗?她说没有。我生气了,夺门而出,她追出来,我拉着她跑到田野上,那是秋天,庄稼刚刚收割完,谷草还摆放在地里。我们跑到一条偏僻的洼地,我把她从墙上抱下来,放在谷草上,吻她,抚摸她,从上到下,她也吻我,抚摸我。我觉得已经水到渠成了,可是当我把手伸进裙子里拽她内裤时,她忽然推开我。她还在抗拒,不肯越界,但我知道女人一旦越界就无所顾忌了,这是最后一搏。我略施小计,告诉她我愿意把她当作知己,不再冒犯她了,让我最后吻她一次。
我们抱在一起,亲吻着,她非常忘情,我一点也不含糊,手悄悄伸进裙子里,猝不及防把她内裤拽下来,单膝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把内裤绊在下面,她怎么也拉不上去,我脱下裤子,那玩意硬得像根烧火棍,我捏住它,不用分说塞到她的私处,那毛茸茸的感觉,那不同寻常的柔软,让我惊心动魄。我不熟练,像丛林中迷路的小鹿,瞎撞一气。几分钟过去了,我还是没能破门而入。一开始她还反抗,一边推搡,一边用手护住下身,有那么一会我打算放弃了,但终于坚持下来,那种柔软的感觉毕竟十分难得。不一会我感到她那里湿了,湿得厉害,粘糊糊的像贴春联的小米饭。我已经气喘吁吁,她也不再反抗了,她的身体挪动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一种奇特的温暖从下身升起,一点点辛辣。我和她连结在一起,就像螺母和螺帽,紧紧地拧在一起,那螺帽是温暖柔软的。我胡乱抽动了几下,血液涌动,一阵抽搐之后,再也动弹不得了。
从那以后,我们隔三差五都会温存一番,田野上、树林里、破庙里、小学教室里,偏僻旅馆里,都留下了我们的踪影,既甜蜜又刺激。我们见面并不容易,总要说许多谎言,还有她儿子,虽然对我怀着无限的崇敬,他甚至要求我睡在他们家,和他妈妈和他睡在一起,多么容易诱导的孩子。但我们总不能当着她儿子的面做那种事。这一切远远超出了我的计划,人们最初的计划总是明智的,在后来的实施中往往都会失去控制,此时人们不再是控制者,而是被控者。被什么控制呢?欲望。欲望中的欲望,欲望的焦点。在强大的不足中,我彻底疯狂了。
有一天晚上,我对他倍加思念,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她在做什么呢?思念之苦犹如炼狱一样难熬,当然如果把思念换成欲念,也无不可。爱和欲究竟有多少分别?我在她家附近转来转去,像一只觅食的狼,又像一个不安的鬼魂。十一月的夜晚,一片漆黑,冷风嗖嗖,街上连个人影也没有,我一点也不觉得冷,身体已经麻木了,心里燃烧着火一样的欲念,眼前不断闪现着雪花般的肌肤,美丽的弧线。我长久地蹲在她家的山墙脚,多么希望她能够知道我的到来,趁着夜色,像仙女一样翩然而至。忽然,我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翻墙。她和公婆住在正房里,她和公婆各住一间,中间是客厅。她大伯住在左侧厢房里。这个时候,他们想必都已睡下,如果我神不知鬼不觉溜到她窗下,不会有人察觉。
我找来一段木头,垫在脚下,用力一蹿,扒在墙上,慢慢把身体牵引上来,俯在墙头上,小心翼翼地沿着墙头爬到一棵洋槐树前,两腿盘在树干上,悄无声息地滑下去。墙头上有一盆仙人掌,第一次翻墙时,我以为是株吊兰,被他刺了一下,险些从墙头上摔下去。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院中,看到厢房的灯还亮着,透过窗玻璃,我看见她大伯正在看书,也许是从我那借来的。我走到她的窗下,听见她在哄儿子睡觉,她没有睡,我一阵兴奋,过了一会,屋里没有了动静,我猜她儿子睡着了,敲了敲窗户,没有声音,再敲,灯亮了。她坐起来,望着窗玻璃,一动不动,皱起眉头,犹豫不决。我继续敲,她终于站起来,从房间里出来,穿过客厅,开了大门。她装作上厕所,我溜进屋里。不一会,她回来了,抱怨我不该到她家来,这太危险了。但很快我们忘记了危险,脱光衣服,抱在一起,吻着,舔着,抚摸着,翻滚着……
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了,很多人开玩笑地跟我说,“某某来了。”我立刻警告那人不要胡说八道,后来就没有人当面说三道四了,但我想他们在背后的议论肯定不会停止,而且添油加醋。我们没有收敛,而且更加大胆,甚至当着她儿子的面调情,在她儿子熟睡的身体旁边苟且。我们是邪恶的,所有良知和道德都被欲火烧尽了。我常常惊叹那种神奇的情欲,它能够让人不畏险阻,弑神入魔。可是现在,哪怕有一点麻烦,我都决不会付诸行动。有时我也感到恐惧,感到这一切太离谱了,害怕遭到报复。那时她丈夫在外地打工,养家糊口,我不知道她心里有没有觉得不安,怕不怕事情败露。但我认为人们只是猜测而已,谁能确切知道我们做过什么?当我恐惧动摇时,就用书本上那些为爱情献身的精神激励自己,不过一死罢了,还能怎样。我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们在一起并都是风花雪月,甜言蜜语,有时也会吵架,甚至动手。我经常讥讽她不守妇道,是个荡妇。我既得益于她的放纵,有憎恨她的放纵。有时我是我自己,有时我竟然扮演她丈夫。有一次,我说她对旅馆里一个陌生男人抛媚眼,她非常生气,就和我吵起来,我一怒之下,打了她一个耳光,并且说了许多刻毒的话,夺门而走。我在街上转到半夜,人们陆续回家了,街上只剩下刺骨寒风,我冻得哆哆嗦嗦,回到住处,我以为她已经走了,甚至认为他以后再也不会理我了,我们彻底完蛋了。可是她没有走,依然坐在床上,地上一摊血渍,她在手腕上割了一刀。我忍不住哭了。我们抱在一起,抽抽嗒嗒地哭,哭了一会又忍不住笑起来。然后亲吻、做爱,我觉得好像没有明天了。
几个月以后,我们的事情败露了。有一天晚上,她婆婆不在家,儿子也不在。我去了她家,一番温存之后,我们睡着了。忽然有人捶门,我们惊得坐起来,听出来是她公公的声音,他知道我在里面,叫她开门。我们慌慌张张穿好衣服,她不知所措,想去开门。我不让她开,我怕遭到袭击,谁知道有没有别人。我镇定了一会,从地上抓起一条板凳,让她把门打开。门外没有别人,她公公也没有袭击我。他让我赶紧走,她要跟我一起走。她公公把门锁起来,跑到我家把我妈妈叫来,我妈妈劝住了她,让她不要声张,不要让邻居听见,家丑不可外扬。但我们的声音一点也不小,当时铁了心要私奔。
第二天,我爸爸妈妈让我出去避一下风头,我不肯走,他们好说歹说,把我哄走了。过了几天,她来了。经过几天的思考,我已经冷静下来了,感到极度恐惧。她问我怎么办?我说不知道。她问我会不会和她结婚吗?我说你儿子怎么办?她说她可以不要儿子。那时我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和一个结过婚、生过子的女人结婚,生活在流言蜚语中?我感到可怕。她比我大七岁,说实在的我不太甘心,当初只想干点风流韵事,从来没考虑过结婚。我害怕了。
她没有逼着我怎么样,像是随便问问。那一天我们去了很多地方,公园、广场、图书馆。晚上我们在一家小饭店吃饭,外面下着雪,我们都喝了一点酒,我看见她的脸泛起红晕,仿佛又焕发了青春,她多么希望自己年轻,没有结婚,没有孩子,第一次遇见我。我们在雪地上行走,雪花落在我们头上,身上,谁也无心掸去。在昏暗的歌厅里,我们用走调的嗓子唱《小城故事》。
那是最后一晚,第二天她去了南方。一个月后,我才听说她到丈夫那里去了。我想她大概回心转意了,毕竟他们在一起生活过几年,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过了一段时间,我收到她一封信,信上说她还爱着我,希望和我在一起。她离开我是因为无法在村里呆下去,流言蜚语太可怕了。我爸妈希望她能离开,甚至我们家亲戚都去劝说她。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痛哭流涕,在马路上睡了一夜。她众叛亲离,无处可去,只能漂泊在外。我为她感到悲伤,却无力相助,只有深深愧疚和悔恨。
后来她和丈夫重归于好了,其中的艰难没有人知道。从那以后,我没有她的消息了。三年后一个冬天的早上,薄雾朦胧,在马路上我们偶然相遇,一声简单的问候,匆匆而过。曾经炽烈的感情简化成今天一声简单问候,搁在其中的只是三年时间。又过了一年,有一天傍晚,我站在小学操场上和两个青年说话,她丈夫远远地走过来,一只手揣在怀里,里边大概是一把凶器,我想他可能要实施报复。过去也有几次面目狰狞,他说过,和我不共戴天。我没有逃跑,逃跑毕竟不是办法,跑得了今天,还能跑得了明天吗?另外我前面说过,我很骄傲。
果然他从怀里拿出一把菜刀,恶狠狠地向我扑来,我退到石堆旁去捡石头,可我发现石头很大,根本拿不起来,勉强搬起来的也扔不出去。他扑了上来,我往后退了一步,被一块石头绊倒了,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张牙舞爪,我忽然觉得我们俩像在演戏,他没有胆量杀死我,要做出一种姿态。我一点也不害怕,倒希望他把我砍死,这个世界我已经厌烦透了。刀冲着我的头砍下来的时候,我忽然飞起一脚,把他跺了出去。刀也飞了,我没有捡刀,不想加害他。我跑到一堆石头旁,抓起两块石头。这时我才发现跟我说话的两个青年站在那里发愣,他又拿着刀向我跑来。我大声吼道:过来砸死你。他犹豫着停下来,两个青年醒悟过来,拉住他,把他劝走了。
我看他们拉拉拽拽地走远,扔掉石头,回到家里发现我竟然挨了一刀,在小手臂外侧,一道3公分长的口子,像裙子的樱桃小嘴。我勃然大怒,拿出一把杀猪刀,想要回去报仇。虽然我觉得这一刀该挨,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我理解他的心情,但我不喜欢吃亏。人们都劝我息事宁人,其实我不恨他,主要觉得丢脸,当年是我手刃他人,现在却被人手刃。如果他把我砍死了,倒也干净省事。我妈去骂了一场,不了了之。没想到一段感情以此收场,不免有些寒碜。但也只能如此了,还能怎样?
- posted on 09/26/2005
读到这里勃起了,象根烧红的铁棍..........
病恹恹的花 wrote:
又过了几天,我让朋友带信给她,那天晚上,她没有带儿子,穿着那条黑色的裙子。我问她考虑好了吗?她说没有。我生气了,夺门而出,她追出来,我拉着她跑到田野上,那是秋天,庄稼刚刚收割完,谷草还摆放在地里。我们跑到一条偏僻的洼地,我把她从墙上抱下来,放在谷草上,吻她,抚摸她,从上到下,她也吻我,抚摸我。我觉得已经水到渠成了,可是当我把手伸进裙子里拽她内裤时,她忽然推开我。她还在抗拒,不肯越界,但我知道女人一旦越界就无所顾忌了,这是最后一搏。我略施小计,告诉她我愿意把她当作知己,不再冒犯她了,让我最后吻她一次。
我们抱在一起,亲吻着,她非常忘情,我一点也不含糊,手悄悄伸进裙子里,猝不及防把她内裤拽下来,单膝跪在她的两腿之间,把内裤绊在下面,她怎么也拉不上去,我脱下裤子,那玩意硬得像根烧火棍,我捏住它,不用分说塞到她的私处,那毛茸茸的感觉,那不同寻常的柔软,让我惊心动魄。我不熟练,像丛林中迷路的小鹿,瞎撞一气。几分钟过去了,我还是没能破门而入。一开始她还反抗,一边推搡,一边用手护住下身,有那么一会我打算放弃了,但终于坚持下来,那种柔软的感觉毕竟十分难得。不一会我感到她那里湿了,湿得厉害,粘糊糊的像贴春联的小米饭。我已经气喘吁吁,她也不再反抗了,她的身体挪动了一下,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一种奇特的温暖从下身升起,一点点辛辣。我和她连结在一起,就像螺母和螺帽,紧紧地拧在一起,那螺帽是温暖柔软的。我胡乱抽动了几下,血液涌动,一阵抽搐之后,再也动弹不得了。 - Re: 勾引家情事posted on 09/27/2005
哈哈,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不知有没有性情女子汗津津。 - Re: 勾引家情事posted on 09/27/2005
写的真生动,俺看一次坚挺一次,真的!
病恹恹的花 wrote:
哈哈,兄弟也是性情中人,不知有没有性情女子汗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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