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相似!政治小说《遗嘱》和慈安太后同六额驸景寿的一席谈话
主持
看起来是风马牛不相关的两件事,政治小说《遗嘱》的出版和慈安太
后同六额驸景寿的一席谈话,跨越时空距离遥远毫无联系,如何能把它们
拼凑黏结在一起?
还是让我们舍近就远先从后半个标题说起。慈安太后同六额驸景寿的
一席谈话引自已故著名作家高阳先生写的《慈禧前传》,通常说法是一本
历史小说。其中一切情节内容围绕着以慈禧为中心的政治家们的政治斗争
而展开,应该说同时也是一本政治小说。于是这儿就有了两本政治小说摆
在我们面前,看出联系来了没有?
《慈禧前传》明打明是写书人的小说家言,况且九重宫帏内幕无从考
据,慈安太后同六额驸景寿这段对话也断乎不会记档。但姑且不论真伪,
在此信手拈来做半个话题。政治小说《慈禧前传》中写道,在咸丰十一年
间清文宗驾崩热河前夕,承德避暑山庄里有一场密谈。这一场密谈却是后
来辛酉政变的发端。
当时的母后皇太后慈安还是咸丰朝的孝贞皇后,为人忠厚老实。在皇
帝即将归天而又定下顾命八大臣辅政的当口,她受教于懿贵妃,以垂询准
备皇帝后事为名召见六额驸景寿。其间一段对话如下。
皇后问领受托孤赞襄一切政务的顾命八大臣之一六额驸景寿:
“你们八个人,可曾定出一个办事的章程?”
六额驸景寿回答:
“目前还谈不到此。而且,也没有什么老例儿可援的。”
“我记得康熙爷是八岁即的位。那时候是怎么个规矩?”
“那时候,内里有孝庄太后当家;不过国家大事,孝庄太后也不大管
。”
“那么谁管呢?”
“是辅政四大臣。”
“哪四个?”
“索尼,苏克萨哈,遏必隆,螯拜。”
“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康熙爷亲政。”
“我是说康熙爷亲政以后,那辅政四大臣怎么样?”
显然的是,皇后在此拿康熙诛螯拜的故事,作为警告。赖有电视连续
剧《康熙帝国》的播放热卖与追捧,想必大家对康熙诛螯拜的故事已经家
喻户晓。
表面上是皇后出的场,其实是即将母以子贵接受圣母皇太后称号的懿
贵妃她走的棋。靠的是肚皮争气,抬出来的是以皇帝的身份压倒一切。因
此不管这些暂时的掌权者如何太阿倒持气焰冲天怎样权柄盖世炙手可热,
信心百倍终有一天正经主儿会来从头收拾他们。
回过头来看前一阵子出版引起轰动的《遗嘱》。作者沙士(不知是否故
意取笔名与沙斯发音雷同?)的这本政治小说用真名实姓写了关键历史人物
重大历史事件,也应当算是历史小说。简介写道邓小平挑选了江泽民以后
的决策核心,规划了十年以后的宪政之路,用中国方式留下了遗嘱。品味
其遗嘱,你会领悟:中国眼前的变革仅仅是开始,中华人民共和国将演变
为中华联邦共和国,中国共产党将发展为精英政党……。
《遗嘱》在此时此刻问世是耐人寻味的。《遗嘱》等于明明白白告诉
大家,那位政治老人的政治遗嘱所在。他是要政治改革,他是要与时俱进
,他是要把希望寄托在第三代(从他算起)的身上。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
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字里行间隐含着对
第三代的期望也即对第二代的失望。第二代只是权宜之计过渡班子的气味
意味回味不可抑制地从小说里跳跃出来。一代伟人毛泽东说过“利用小说
反党,是一大发明。”特妙的是这部政治小说只是反人但不反党,打着那
位政治老人的旗帜反人而不反党。邓小平虽然辞世多年,他却还在继续颠
覆著昔日毛家王朝的红色中国。党内死不改悔的走资派还在走,成为毛永
不瞑目的遗憾。今朝《遗嘱》抬出亡灵来,只不知有否仍似当年南巡讲话
吓得某某人屁滚尿流的巨大威力。
多也罢少也罢,最起码的威力总是有一点的。这威力就是再次摆明胡
锦涛的正宗地位,再次表明隔代挑选接班人的宠爱(寻常老百姓家也有这种
类似的情况,重整河山待孙儿)。只要胡锦涛头脑清楚不糊涂身体健康撑得
住,天下第一党党内正统不容篡改,不能篡改。他毕竟既有政治老人遗嘱
托付,又有绝大多数选票正式当选。那么尽管他现在加起来还只有三分之
二的正主席总书记,三分天下缺其一(看起来还是最厉害最要命最冒烟最赤
热的一块),但一旦百分之百完全亲政,那慈安太后问六额驸景寿“后来呢
?”的要害问题同样是在耳际轰鸣隆隆作响。可这答案却连几百年前皇宫
里没读过书的所谓女流之辈都已理会得!辅政四大臣中倘若有谁还心怀叵
测,自不能不提高警惕好自为之。
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有着内在联系的两本历史小说正
摆在我们面前。历史是老师,历史是镜子,历史是记录,历史是教训。巧
极了的是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24日下午进行第九
次集体学习,安排的内容是15世纪以来世界主要国家发展历史考察。也
是谈的历史。胡锦涛强调,要更加重视学习历史知识,善于从中外历史上
的成功失败、经验教训中进一步认识和把握历史发展和社会进步的规律,
认识和把握时代发展大势,提高治国理政的才干。胡锦涛在主持学习时发
表讲话。他指出,浩瀚而宝贵的历史知识既是人类总结昨天的记录,又是
人类把握今天、创造明天的向导。请看历史有多么重要的作用。
末了再拖个尾巴说一本历史小说兼政治小说。同样也是这个高阳,在
他的《清宫外史》中写道:
“不是这话。垂帘到底不算什么正当的办法,我辛苦了一辈子,也该
为我自己打算打算。我不能落个名声,说到了该皇帝亲政的年纪,我把持
不放。”
“古人说的是‘急流勇退’,我不趁这个时候见好就收,岂不太傻了
吗?”
可叹的是至今还有实在太傻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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