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根稻草叫桃力克,他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即便是到了秋天,他和伙伴们还有妈妈都被堆成大垛了,他还是这么想。有一天,当大家都陶醉在一片丰收景象里时,他终于忍不住把他的想法轻轻说了出来。
“什么?你要成为一个稻草学家?”他所有的伙伴都惊讶得看着他。
他感到很羞愧,正好一阵大风吹来,大家都脚钩住脚,头攀住头,他却松开了,于是他被大风吹了起来,他的妈妈在下面看见了,焦急地呼喊他的名字。
“桃力克,可怜的桃力克,快点下来啊!”
但桃力克什么都听不见,其实就算听见了,他也下不来了,他看着自己的妈妈和伙伴们堆起的草垛越来越小,最后连旁边那个那么那么大的池塘也变得很小了。可是以前看上去很小的那座山,却慢慢大了起来。
“原来随风旅行,以前熟悉的老东西会变小,以后陌生的新东西会变大。”桃力克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风小了下来,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农村姑娘,把头发染得和自己一样金黄。对桃力克来说,她也是一样陌生的新东西,因为她越来越大,最后桃力克落在姑娘的头顶上,姑娘不知道,还在继续走路回家。路上她还哼着乡间小调,桃力克晃晃悠悠,陶醉在美妙的歌声中,这可比稻田里的青娃声好听多了呀。
到了家门口,一群玩伴正好在院子里等姑娘来玩,她们就跳起了橡皮筋。桃力克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在两根软软的绳子之间跳来跳去,但他爱看,因为金发姑娘跳得很好,他粘在她头顶上,跟着一起跳,就也跳得很好了。他跳得开心死了,心想我要是成为稻草学家,天天和她一起跳这个,该多好啊。
但是好景不长,姑娘的玩伴们纷纷叫道:
“哎呀,哎呀,你头上有根稻草!哈哈,哈哈!”
姑娘不跳了,在头发上摸索了一下,没费什么功夫就逮到了桃力克,桃力克惊慌失措得看着姑娘气得涨红的脸,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下子对自己这么凶。
他还没回过神来,姑就把他狠狠扔了出去,但桃力克太轻了,扔不远,掉地上,姑娘就用脚去踢,每一次都踢不远,就再踢,桃力克被踢得浑身是伤满面是土,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她的玩伴在放声大笑。
等桃力克能看清楚时,他已经在人家院子外面了。姑娘脸又恢复了原来漂亮的样子,和玩伴们欢快地跳着橡皮筋,这时一阵风把桃力克吹起来,桃力克以为姑娘会变大,但姑娘变小了,于是她知道,姑娘已经不是新东西,而是老东西了。
这回风把桃力克吹到了一辆装满稻草的牛车上。桃力克一落上去,周围十几根稻草就推推搡搡,想把他挤开。
“走开,走开,这是我们的地盘!”
桃力克就被他们挤啊挤啊,挤到最下面,气也透不过来了,最下面的那些稻草不少还想挤上去,所以混乱得很。桃力克心里很难过,因为他知道稻草学家不该是这样的。
“唉,你怎么了?”旁边一根稻草问他。
桃力克看到一根很瘦小的稻草,才自己一半长,而且很纤细,是个女孩子。
“我想做稻草学家呀,可是你看这里多糟糕啊。”
那个女孩子叫飞飞来,是个善良的小姑娘,就安慰他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的。
“等到了目的地,我们就都解放啦!”
于是桃力克不难过了,他们互相说起了一路上的经历。飞飞来因为夏天里发育不太好,所以脑袋上的稻穗都没被收割机捋掉,看上去一粒粒的,桃力克听说过,这种现象叫做稻草痘,是稻草学里的知识,但他想学得更多更系统。飞飞来问他,为什么这么想做稻草学家。“难道做一根稻草不是很幸福吗?”飞飞来说到这里有些生气,因为她觉得稻草就该是做稻草,就像农民就该是农民一样。“你到人家姑娘头上就是不对,那样就不是稻草了,更不是稻草学家!”飞飞来总结道。
“那那样是什么呢?”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人类讨厌草在头上。”
“可是他们不是戴草帽吗?”
“但草帽是圆的,你是长的!”
桃力克不想了,因为他不知道飞飞来说得对不对,这些稻草学里都有讲授的,这让他对将来的日子更加盼望。
“我要读书!”桃力克对着自己暗暗发誓。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身上的重量轻了起来。牛车好像也已经停了。飞飞来兴奋起来,说到了到了,终于解放了。
最后钉耙将桃力克和飞飞来铲了起来,于是他们看到了猪圈,先前上面所有的稻草都铺在了里面,都在哭,但猪都很高兴,接下来的冬天,他们可有暖窝睡啦。
“不,这不是学堂,我不要!”
“我也不要,好臭啊!”
可是来不及了,桃力克他们全都被掀了进去,好在桃力克头卡在了钉耙牙齿缝里,没有一起掀进去,可是飞飞来被掀进去了,她大哭,桃力克想救她,但没有办法,他自己和钉耙一起被带到一间放农具的房子里,钉耙靠墙放着,他也就靠墙卡着了。
四周安静得很,天色又慢慢暗了下来,外面闻到一股股炊烟味道,桃力克心里慌起来了。
这时,他听到钉耙在呼叫着谁。
“嘿,姐们,过来,过来,帮我把这讨厌鬼啄掉,难看死了。”
桃力克寻声望去,那是一只母燕子,正朝自己这里打量呢。
“钉耙大爷,你又不是人类,为什么要讨厌我在你头上呢?”
“因为我是人类的工具,所以我有讨厌的权利。这是我的工具权!你一根稻草,你有什么权利,你有稻草权吗?”钉耙质问得很有道理,桃力克想自己没有稻草学知识,没法反驳,就不做声了。
但那只燕子看来对桃力克还是挺友好,她叫苏卡,飞过来安慰桃力克说,没事,你跟我走好来,我那里住得高高的,又挡风,还有好看的马路可以看,你还可以数电线杆子,多好玩啊,比你呆他头上强多啦,你躺我窝里一定会很舒服的,肯定比猪圈舒服。
“那我在你那里能学稻草学吗?我要做稻草学家。”
苏卡侧着脑袋对着桃力克上下打量了一阵,说你在说什么呀,什么稻草学家,稻草就是稻草,怎么可能成为学家呢?说完,她一口叼住桃力克的脖子,拍拍翅膀就从通风口子钻出去,飞走了。
苏卡的家在一棵大大的槐树树洞里,果然是又高又挡风,里面还有六个燕子蛋,苏卡将桃力克小心地铺在靠洞口的窝里,头向上,这样可以看外面风景。她用唾沫将他和泥土裹在一起,裹得桃力克直痒痒,就笑出了声来。苏卡安排好桃力克后,就开始孵蛋,她身体暖暖的,也把桃力克烘得很舒服。
晚上苏卡丈夫回来了,那是一只健壮的大燕子,夫妻两人一边吃饭,一边商量什么时候飞到南方去过冬,苏卡的丈夫很凶,一定要明天就走,说他今天在外面看了一天,他们是最后一家了,再不走,就会被冻死或饿死在路上了。
但苏卡哭起来了,说这些孩子怎么办啊,再让我孵三天吧。
苏卡的丈夫气恼起来,说一个夏天孵过来了,一个都没孵出来,你就别再幻想了,他们都是死的。说完,他也掉眼泪了。
桃力克紧张得不敢说话,他心里很同情他们,觉得好心人就不该孵不出孩子。他又一次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稻草学家,那样就能懂得怎么孵出小宝宝了。桃力克相信,一定是他们使用稻草的方式不对,才没孵出宝宝来。想着想着,桃力克就睡着了。
第二天桃力克睡到很晚才醒来,苏卡夫妇都不在家,直到天黑了,也没有一个回来。
第三天也是这样。
桃力克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们真走了。
又过了好些日子,天开始变冷了,桃力克还在燕窝里,和六只孵不出来的燕子蛋呆在一起,他已经看厌了下面的公路,公路上来往的牛、拖拉机、卡车、狗和人,也看厌了马路边上那些电线杆子,他开始发愁自己的理想,害怕自己永远被固定在这个毫无意义的位置上,那这辈子就算完了,还好,一群调皮的孩子救了他。他们发现了这只野外的燕窝,就拿长竹杆来捅着玩,燕窝被挑翻了下来,六只鸟蛋和燕窝全摔碎了,小孩子们哈哈大笑,用脚乱踢,把桃力克和身上粘连的泥土块一起,全正好踢到了开过来的一辆满载一捆捆大葱的拖拉机上,就这样,桃力克看着槐树慢慢变小,村庄慢慢变小,但电线杆子和马路却一边在变小一边在变大,这一点发现让桃力克感觉很兴奋,因为他明白了,原来有些事物,是可以同时又熟悉又陌生的,就像那些我们爱上的那些姑娘,她们总是让你觉得又熟悉又陌生,但是,桃力克没有想那么深,因为他还没有成为稻草学家。
这辆拖拉机是开往一座大城市的,城市大,所以管得很严厉,一路上到处都是标语,要么不许吐痰,要么不许超生,都是不许,桃力克以前在稻田里时,旁听过夏季班突击扫盲班,所以认得这些字。也就是那时候,他知道有稻草学家这回事的。上课的先生是位城里来的大学生,说是给农民义务扫盲,晚上就在稻田旁的一块晒谷场上,拉了电线讲课,桃力克就不声不响站稻田里旁听,伙伴们邀请他玩猜青娃,他不玩,改玩数钉螺,他也不玩,气得伙伴们后来都不理他了,他妈妈也抱怨,跟隔壁稻田的邻居妈妈说这孩子不合群。这些妈妈都是大家公选出来的,只有一洼稻田里最健壮的那根水稻,才有资格当妈妈。桃力克的妈妈不仅健壮,还很智慧,总是告诉孩子们很多事情,但桃力克仍旧更爱听大学生上课。有一天,上完课散了后,那大学生来到稻田旁边,用手去掂这些稻穗,正好掂到的是桃力克,把桃力克给感动得浑身发抖,大学生对着他被掂起的一脸穗子,说,如果你是一根稻草,你也有做稻草学家的权利......
开拖拉机的在收费站这里停了下来,接着又开了,路上开始听到男主人抱怨,说收费站又涨价了,女主人也抱怨,说什么都涨,就是粮价不涨,这田我们不种了,我们也进城打工吧。男主人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才叹了口很长的气,难哪。桃力克不明白难在哪里。他想回头看,但他头朝着拖拉机屁股这里,落在一堆大葱上,前面吵什么看不见,想问问这些大葱,见他们一个个都闭着眼睛,都在养精蓄锐,免得体内水份加速流失,也就不敢打扰他们了。
桃力克能看到的,只有马路上越来越漂亮的汽车。这些汽车原来在村庄里是见不到的,它们的壳子都亮亮的,轮胎都鼓鼓的,司机都是坐在里面的,总之,都要比拖拉机好,桃力克恨不得现在再来一阵风,把他刮到这种车上去,但不行了,他身上粘了燕窝泥,重重的,想飞可困难了。
忽然,桃力克感觉车子一个趔趄,他看到自己左边有一辆车子跟着拖拉机在一起走,靠得可近了,天哪,桃力克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可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车子啊,漂亮的没有命了,桃力克认定这车子准值一万块钱,他听他妈妈说过,世界上最贵的东西,就是值一万块。当时他问过,那有没有比最贵的还要贵的?他妈妈说没有了,你想想,一万块,你从一数到一万,要数多少时间?面对妈妈聪明的回答,桃力克就不响了。
车子里面有两个女人,嘴唇都是红红的,一个年纪大,一个年纪小,桃力克拚命把自己身体往车子方向翻,想翻到车顶上去,但就是翻不过去。
很快拖拉机和车子都停下来了。他看见漂亮车子里的人出了车门,怒气冲冲。桃力克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听到有人在吵架,还有很多人在说话,后来拖拉机女主人还道歉了,但桃力克不知道她做错什么了。一车大葱也全睁开了眼睛,因为他们中有大葱喊疼,说挂到别人的车子上了,疼死了。过了一会儿,桃力克看见漂亮车子里的人又回来了,还是怒气冲冲,桃力克心想一定是自己刚才的想法,惹她们生气了。但不管怎样,他定要翻到她们的车顶上去,翻到一万块上去,哪怕最后被她们远远扔出去,踢出去。
可是他的幻想很快破灭了,那辆漂亮车子一下子开走了,没有了,接着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大片哭喊声叫骂声,说有人被轧死了,说是拖拉机的女主人。
桃力克知道事情不妙,出人命了,他这下真害怕了,因为他并没有想过要出人命,他仅仅想到那车子的车顶上呆一下。可是他动不了,只好等人们来抓他。
让桃力克奇怪的是,虽然大家都很愤怒,但没人来抓他。漂亮车子里的人也没来抓他,她们反而很害怕,一个在发香烟,还有一个在打手机。人越围越多,警察也来了好多,警察车子上有灯在转,这个桃力克不喜欢,不想上去。桃力克想他们来这么多人,一定是怕我逃走才围起来,但又怕我翻到她们头顶上去,所以不敢来抓我。渐渐的,他也不害怕了,因为他发现人们注意力并不是在他身上。他想也许不是来抓我的吧,便问那些大葱,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来抓你们的,你们把人家车子给挂了啊?
大葱们纷纷大声喊冤枉,说不是他们,他们没有挂。挂那车子的是他。于是桃力克见那位刚才喊疼死了的兄弟立即尖叫道,我也不是故意挂的,他们不是来抓我的,我就是长得土了一些,脾气犟了一些,在这捆大葱里头冲出了些,但这不是我的错呀。
大葱们就互相争起来了,但没有争出结果,一车子大葱,还有桃力克,最后都被拖到了公安局。桃力克在被拖走的时候,看到地上有血,有白粉笔印子,有歪歪曲曲的自行车,还有刚才那辆最最漂亮的车子,现在撞在一棵树上,成了一堆废铁,不值一万块了,但在桃力克心中,他估计还可以值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他看着九千九百九十九块慢慢变小,很是心痛,想要是有人把自己踢到那堆废铁顶上呆一会儿,该多好啊。
公安局里的人都很凶。他们把大葱和桃力克一个个分开来推进不同房间,然后轮流提审。因为大葱有两千多根,所以直到第十二天深更半夜,才轮到桃力克进去,还好桃力克是一根枯黄的稻草,这些日子来不需要水,也不需要服务,所以他们提审桃力克时,桃力克还精神很好,不像那些大葱,一根根都蔫得不行了。
提审开始了。
“姓名?”
“桃力克。”
“性别?”
“雌雄同体。”
“年龄?”
“三个季。”
“家庭住址?”
“稻田。”
“哪儿的稻田?”
“不知道。”
提审员猛得大吼一声,把凳子上的桃尼克给震得弹了起来,还好他是枯的,否则就要出液体丢脸了。但其他公安人员纹丝不动,抽烟的继续抽烟,写字的继续写字。
“我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们那儿有一个池塘,还有一座山,还有一条马路,有很多电线杆子的马路,还有槐树,槐树洞里有一个燕窝,燕窝里有六个不能孵化的燕子蛋。”
桃力克结结巴巴的陈述很快被打断了,一个年纪大的公安人员对提审员耳语几句,于是提审继续下去。
他们要桃力克回忆当时的情景。
桃力克就把全部看到的听到的还有自己当时想到的,都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里面还夹杂了好多公安人员听都听不明白的辩解,最后公安人员把香烟都抽完了,把他一捏,拎出去扔回了房间,他轻轻飘落地上,但嘴巴里还在说。
三个月后,案子初审出来了。两千三百七十六根大葱和桃力克这根稻草被押上法庭,面对庄严的国徽,都吓得不敢抬头。法庭宣布,挂宝马车后视镜的大葱,犯了植物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其余大葱按堆放位置离宝马车后视镜的远近,作为植物故事杀人罪从犯,分别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到二十年。桃力克看着他们一个个在被告席上瘫软下去,自己也不由瘫软在地,因为他明白接下来就是判他了。
结果他无罪释放,因为他是被无意踢到这辆拖拉机上的,情节上没有任何故意杀人的迹象,属于被卷入案件性质。
桃力克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带下去了,接下来审判宝马车里那开车女人的场面他就没看到,他后来才知道,那个女人受这群大葱罪犯的连累,被判处犯有交通肇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他很可怜那个女人,她有那么红的嘴唇,还有那么漂亮的车子,但他发现很多老百姓却都不这么看,他们说那群大葱才是替罪羊。
后来多年以后,桃力克从北京大学这所人类高级学府里获得了稻草学博士学位,成了一位远近闻名的稻草学家,回想起这个案件,他已经有足够的自信,为那些无知的老百姓感到遗憾,他们没有一点稻草学知识,不懂得一个贵妇人,一辆宝马,一个农民,一捆大葱和一根稻草等等万物之间的货币换算关系,要是他们懂得,他们就不会说什么替罪羊,把对社会的不满发泄到一件普通交通事故上。就像现在的他一样,满腹经纶,安分守己,为构建和谐社会贡献一根稻草的力量,再也不会幻想自己落到漂亮姑娘的头顶上去。
所以他也学当年那位大学生一样,到了夏天就义务回农村教书,帮助所有的动物、植物和一切不说话的工具脱盲,告诉他们各自的价值所在,也告诉他们世界上很多其他的知识,包括一辆宝马不止一万块的知识。听众中有钉耙大爷和苏卡夫妇,钉耙大爷听得最不认真,经常顶嘴,闹他的工具权,于是桃力克就学公安同志的样子,大吼一声吓他,还别说,钉耙大爷胆子小,最怕的就是这个。苏卡夫妇听得最认真,因为桃力克告诉他们,打好基础,才有希望学好稻草学,学好稻草学,就会知道养宝宝的秘诀,明白为什么孩子只生一个好的道理。
只是每一天书教完后,桃力克都要揉揉酸酸的腰,迎着暮蔼中的炊烟,让苏卡衔着他回新家。苏卡新家就在一户人家屋檐下,每次飞过人家院子时,他总要对着屋里张望一下,现在那家姑娘已经是妈妈了,她的孩子喜欢满地乱爬。
至于桃力克自己的妈妈,伙伴们,还有那位飞飞来,他们的下落如何,他已经不再关心了。
――谨以此篇,为刘忠霞两周年祭
―完―
2005-11-29
刘忠霞已经离开我们两年了,我写的时候,为了查资料,就去google,键入刘忠霞,回车,然后被告知“您正在查找的页当前不可用。网站可能遇到支持问题,或者您需要调整您的浏览器设置。”
这就是我们的国家,它为了稳定压倒一切,为了三个代表,为了构建和谐社会,连刘忠霞这三个普通汉字的组合,也要被当做敏感词过滤掉。一个可怜的农妇,被贵妇人的宝马车给活活碾死,两年之后,你已经无法用google找到她。
还好,输入胡锦涛也一样效果,可见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还算平等。
即便很多人对那个案件的终审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我们却没有能力要求重新再审。所以,当年我们的喉舌在嘲笑辛普森杀妻案里的权钱交易时,他们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嘲笑会成为自嘲?
记得那年有人写了诗,今晚我再次读,我再次流泪。
你是不是如同我的母亲———致宝马事件里的农妇
佚名
你是不是如同我的母亲
为了糊口每天起得很早,睡得很晚
泥土一样颜色的脸上
落满了愁纹和风霜?
你是不是如同我的母亲
只体验过拖拉机的颠簸
从未想过宝马车的舒适
用大脚量完了一座城市
却舍不得坐一次公交车?
你是不是如同我的母亲
数着零散的角币
替我计算着下一年的学费
一阵寒风就能把她吹个趔趄
却仍然在义无反顾地走?
你是不是如同我的母亲
最喜欢儿女灯前的闲话
放下一天的操劳
享受一个短暂的温馨
明天继续为生计奔波?
然而现在
那车大葱永远卖不出去了
柔弱的生命怎能抗得过宝马的铁躯?
你悲惨地躺到地上
草芥一样地烟消云散
你的生命正如我的母亲
你的尊严正如我的母亲
你的苦难正如我的母亲
你的死亡让我想到了母亲!
你代我的母亲
用自己低贱血肉之躯
承受了宝马的轰然一撞
淋漓的鲜血被金钱遮盖了
尊贵的杀人者依然逍遥复逍遥!
那件不遮体的单薄的棉衣
抵得住另一个世界的黑暗和寒冷吗
在人世里
我只能长歌当哭
为受苦受难的母亲
为了你!
祈祷天堂里没有宝马
不需要早起卖大葱
背景:
2003年10月16日上午10时26分许,代义泉驾驶拉大葱的农用四轮车沿哈尔滨市道里区抚顺街自西向东行驶。行至人才市场门前,与被告人苏秀文同向停靠在路边的牌照为黑AL6666号的宝马吉普车左侧倒车镜相刮。事故发生后,被告人苏秀文下车辱骂并殴打代义泉。后围观群众劝说苏秀文向后移动车辆,以查看倒车镜的受损情况。被告人苏秀文遂上车启动宝马车,因操作失误、采取措施不当,致使宝马吉普车向前冲出。将站在该车前方的被害人刘忠霞当场撞死,将张岩等七人撞成轻伤,将崔志华等五人撞成轻微伤。经法医鉴定,刘忠霞系生前与机动车相互作用致严重颅脑损伤、脑干琐碎而死亡。公安机关于当日在现场将苏秀文捕获。
苏秀文的家属在事故发生后已主动对被害方进行了赔偿,死者获赔9.9万余元,12位伤者共得到17万余元,以及对受害者的精神安抚。最终此事“无一人上访、无一人提出附带民事请求”。
最终法院经审理认定,被告人苏秀文犯交通肇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缓刑三年。
(摘自《沈阳今报》)
- Re: 一根稻草的价值posted on 11/29/2005
七格这故事演绎得蛮意象的,七格是童话出生?
难得七格对农田工具还真能来一番拟人。
卡夫卡是有宗教信仰的吧,纳布科夫呢?这帮子犹太人都是老尖巨滑
得很啊。格林兄弟不错,还有洪堡!
七格写得辛苦? - posted on 11/29/2005
还行,本来要完成稳定压倒一切第5章的,结果一个冲动过来,就先写了这个,辛苦倒不辛苦,前后三小时多一些,一开始写的时候总是在感受安徒生的甜伤,到后来不知不觉变成了奥威尔的辛冷(前段日子为力让我有了一个看动物庄园的冲动,所有动物都是平等的,但有些动物比其他的动物更平等,这的确是一句很优秀的句子),于是最后看上去,这个童话的结构像是成了Quentin Tarantino的公路电影From Dusk Till Dawn,倒不像格林两哥们的门下了~
就是改错和确证累,因为我农民日子没生活过,不知道燕子的筑巢习性,一窝养多少蛋,几时飞南方,也不知道水稻收割的具体情形,包括稻草是不是可以垫猪圈里,就这些在互联网上花了好几小时查资料了。。。
后来经德国朋友frank提醒,才发现桃力克原来在我潜意识里,是Traurig的音译,就是忧伤的意思,原来,这些日子有时我会听那首著名的Trauriger Sonntag,就是gloomy sunday。
Trauriger Sonntag, dein Abend ist nicht mehr weit.
Mit schwarzen Schatten teil' ich meine Einsamkeit.
Schlieβ' ich die Augen, dann seh' ich sie hundertfach.
Ich kann nicht schlafen, und sie werden nie mehr wach.
Ich seh' Gestalten zieh'n im Zigarettenrauch,
laβt mich nicht hier, sagt den Engeln, ich komme auch.
Trauriger Sonntag.
Einsame Sonntage hab' ich zu viel verbracht.
Heut' mach' ich mich auf den Weg in die lange Nacht.
Bald brennen Kerzen, und Rauch macht die Augen feucht.
Weint doch nicht, Freunde, denn endlich fühl' ich mich leicht.
Der Atemzug bringt mich für immer heim.
Im Reich der Schatten werd' ich geborgen sein
Trauriger Sonntag.
- Re: 一根稻草的价值posted on 11/29/2005
那首诗我也读过。
这样的文章这样的诗,我只有感激,没有评。
- posted on 11/29/2005
A similar thing in a smaller scale happened in the U.S. a few years ago. The accused was a celebrity publist and she was eventually sentenced for 2 months in prison and 280 hours of community service. ZT this for Si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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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night of the incident, July 7, 2001, Grubman was driving a black $70,000 Mercedes SUV that belonged to her father. Witnesses told police that Grubman became upset at the Conscience Point Inn, a popular night spot in Southampton, when the club bouncer asked her to move her vehicle from a fire lane.
Grubman allegedly shouted "white trash" before putting the car in gear and hitting the accelerator. The SUV lurched backward and struck a crowd of people waiting to get inside the nightclub.
According to the indictment and numerous lawsuits filed after the crash, 16 people were treated for injuries, which included broken bones and scrapes.
Scaring told Courttv.com that he believes the case will go to trial and that his strategy will be to attack the driving while intoxicated charge, which he says is the key to whether Grubman was criminally reckless. Grubman and her lawyers maintain that the incident was an accident and that she inadvertently put the vehicle in reverse.
- Re: 一根稻草的价值posted on 11/30/2005
把天赋人权、草权的理念,把对自由、对新世界的向往融入童话里,真不错。如果再隐一些,能公开发表,则更好,对草民有更大意义。
(结尾好象收得快了些)
Overall, it is a good article!
- Re: 一根稻草的价值posted on 11/30/2005
“刘忠霞”这三个字我在google查得到阿,也开得起来啊。然后在百度上也可以查到,不知七格为何说查不到。连人民网都还有能看到的,虽然里面的内容有待考证。 - posted on 11/30/2005
过去的演员,通常只演一个角色。不但生、旦、净、丑之间不窜行,四行之中,也各居其位。扮花旦的不扮彩旦;演小生的不演老生。现代的演员就不同了,特别是电影演员,贵妃贫女,皇后乡姑,悉可由一人承当。
现代的作家似乎也是如此。一个作家可以一会用优雅的语言谈哲学,一会说粗俗的井市俚语。今天状如思想家,明天行同无赖汉。一面痛斥政府对人权的践踏、对话语权的削夺,一面对持异见者极尽辱骂之能事。前文悲悯不幸的国民,后文羞辱自己的同胞。…
中国许多问题的答案,并不需要从哲学或知识中去寻找。因为答案就在我们自己身上。 - Re: 演员与作家posted on 11/30/2005
我推崇“动物农场”,因为它的象征和比喻,实在是一目了然。对缺乏想象力的中国读者们,也有顷刻的认同。
不知这本书被翻译出中文、在大陆发表否?我看的是英文。而且,我也不知道“动物农场”被拍成电影了没有?
七格这篇的想象力和文笔都好!需要修心养性。黑赛、奥威尔这些通晓东、西方的文学大师,最后都是踏实下来,才写出传世之作的。 - posted on 11/30/2005
非攻讲得在理,好!
非攻 wrote:
过去的演员,通常只演一个角色。不但生、旦、净、丑之间不窜行,四行之中,也各居其位。扮花旦的不扮彩旦;演小生的不演老生。现代的演员就不同了,特别是电影演员,贵妃贫女,皇后乡姑,悉可由一人承当。
现代的作家似乎也是如此。一个作家可以一会用优雅的语言谈哲学,一会说粗俗的井市俚语。今天状如思想家,明天行同无赖汉。一面痛斥政府对人权的践踏、对话语权的削夺,一面对持异见者极尽辱骂之能事。前文悲悯不幸的国民,后文羞辱自己的同胞。…
中国许多问题的答案,并不需要从哲学或知识中去寻找。因为答案就在我们自己身上。 - Re: 演员与作家posted on 11/30/2005
非攻兄弟显然能够对待疼你儿子的父母如春天般温暖,对待杀你儿子的凶手也如春天般温暖,今天状如道德家,明天行同道德家,永永远远做了个道德家。
只是还不知道这样的人还算不算有七情六欲了? - Re: 演员与作家posted on 11/30/2005
兼爱说的有理,非功这是在扰乱视听。
那刘忠霞和我隔着十万八千里,为她掉两滴眼泪当然不成问题;如果换成昨天菜市
场那不肯给我减价一毛钱的农妇,轧死了算她活该,笑还来不及。
- posted on 11/30/2005
动物农场中国有的,电影我是下载的,但里面那歌好像不灵啊,倒是那些动物拍得好,但我怀疑是用了数码科技了。
google能查到的那竹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我在国内,今天你说能查我又试了,结果还是老样子。如果你也在国内,莫非是我的电脑被他们特殊处理过了?
还有要说的就是,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作家,只是一个喜欢写小说的人,也不是一个文人,所以是一个被惹毛了就喜欢骂回去的粗人,所以不要从我身上看到什么中国的问题,也别想从我身上看到什么圣人言行,更别想从我这里赚到任何小肚鸡肠似的便宜。当然,有一点是很清楚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法影响我的写作心境和写作进度,我没什么了不起,就这点了不起。
至于玛雅,你也让我失望,你可以心里对我以下三滥反击下三滥的做法表示不屑,也可以私下对我表示严重的鄙视,但你没必要在这里公开发表你的意见,因为这件事情上我不认为我有错,但你这么一说,我感到很伤心,因为来自敌人的任何攻击我都可以当做是滑稽的裤衩从空中飘过,但来自朋友的任何发难,我都会很难过。
因为我从来不认为不吐一个脏字的心灵就算高洁,也不认为面对小人不予理会就算风雅,我是一个喜欢和人类邪恶心灵作战的恶人,所以这也包括和我自己的恶作战,但我没有和朋友作战的习惯,除非已经不是。 - posted on 11/30/2005
阁下懂得“反省”这哲学术语吗?既然你还承认自己有“恶”,别人和你的“恶”
作战可以吗?
你多次这这小坛子首先发难,对妇女老人和持不同意见者口出恶言脏话,女主人玛
雅对你够客气、义气、容忍的了,要是换了别人早枪毙了。就这样顶一下第三者对
你婉转批评的帖子,你就受不了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将这高雅咖啡馆搞得乌烟瘴
气主人受得了吗?你真是一个从来只为自己着想的人。
和你“战斗”的都是小人、邪恶、下三烂,你是正义和真理的化身,不开玩笑吧?
俺不会将你当成什么敌人、恶人,你哪里配呀。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虽然有
两分才气,但却极其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普通人。
- Re: 演员与作家posted on 12/01/2005
这条线又有点要不对了. 好好的看着看着七格的文章,怎么又讨论起七格来了?
要是想聊作家,作品,写作的关系,重开一条线吧.不能揪出一个就随便说了:))
我是真怕等七格睡醒了,这里又要吵了.明儿我不来了:) - posted on 12/01/2005
世界公民你这厮又来了是吧。
现在就把上次被劝后忍下没还你的这个用语还给你。
平了。
再接着说。
别人和我作战我没意见,来好了,只要他承认他是恶着先来就行了,最讨厌明明是个恶鬼还要扮演天使来装模作样拯救我。
至于你说的什么妇女老人和持不同意见者口出恶言脏话,这种意见你最好自己跟你自己去说,每一次我恶语回击,都是别人先挑衅,第一次,她先说我什么个人情感上有挫折就发泄到哪里哪里,第二次,是你先自己给你自己跟个贴,目中无人对这坛子进行公开挑衅,第三次,是那个挥红布条的先插进来说什么泼妇,要我反省,可以,就像我已经向冷烛道歉一样,但你和另外那位就不配了,原因很简单,你和他,或者你们俩压根就一个人,以一种匿名身份,一种没有任何产品制造只是跟贴说风凉话的流氓无产者形象,跑上来总是先来挑衅一下,然后装作受了委屈的样子反咬一口,说什么我先发难,就你们这种本事,还值得我先发难,简直是笑话。你有本事,就作恶做到底,别半途又抹了脸成一善人。
我说过了,我从没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义的化身,不过是你这类人身上的邪恶现象激发了我的邪恶本性,所以,要首先自省的,应该是你这类人自己,我不过是你的镜子,你所有的丑态在我这里都原本奉还。所以,不当我是你的敌人就对了,我就一普通人,专门普通你灵魂中丑恶一面的人。你这样的是很惨,在我面前,学术上拚不到上风,艺术制作上又差劲,无奈之下退回到下三路搞人参公鸡,又发现我比你们说得还要大补,没辙了,只好最后把我的作品和人品联系起来,以为有什么逻辑关系,一般都这样,在国内我的那些对手也这样,而且基本都是些不学无术的可怜人,找不到下口的地方,内心又惶急,就只好出这招。问题是我根本就不想在奴隶道德领域里取得任何成就,所以这一招也实在无聊。你可以说我是在仗势欺人,仗着自己看书多打字快反应灵心理素质强在搞你,但没办法,因为不搞你,你这样的人所代表的人性的恶就会蔓延出界,所以,我就以恶制恶,因为我无所谓扬汤止沸的局面,大不了跟你这样的人拚个鱼死网破。也好让你等知道,恶人自有恶来磨。
- Re: 演员与作家posted on 12/01/2005
来Cafe时间不长,不知道各位的恩恩怨怨(也不想知道)。初来即以“上海男人”之名与七格打了一架,感觉七格不是不讲理的人。
年轻人说粗口,打架,犯错,很正常。知错就改就是了。宽宽容容,就要宽;既容同,更得容异。
人无完人。海涅的诗好吧? 海涅却是个纨绔子弟。当然,希望七格能修心养性。Show everyone a new 七格!
- Re: 演员与作家posted on 12/01/2005
是人话吗?!
道学家 wrote:
那刘忠霞和我隔着十万八千里,为她掉两滴眼泪当然不成问题;如果换成昨天菜市
场那不肯给我减价一毛钱的农妇,轧死了算她活该,笑还来不及。
- posted on 12/01/2005
真拿你这愤青没辄,地道一个迫害狂和被迫害狂。估计你的生存也不容易,这年头在
那鬼地方谁都不容易,没见三天两头博士硕士的跳楼。对你人格分裂的行为不难理
解,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对弱势的关怀在我看来有几分虚伪,该不是为了写文章,捞取名声的做秀吧?很
难相信一个对普通网友的不同观点都恶语相向的人,会有什么大慈大悲之心,两者
之间的反差大得不合逻辑。当然了,如果用人格分裂或许也解释的通。
目中无人有一点点道理,从来也没有把你当根葱,要不是你首先骂娘,根本毫无兴
趣理你。说俺对你搞人参公鸡,你真是搞笑,你自己首先跳出来骂娘,不是自找吗。
现在倒过来显出一副被迫害的可怜样,也真有你的。
“拚个鱼死网破”,你想吓死俺,哪年月结下的深仇大恨,除了这点提不上台面的破
事?这进一步证明了你的神经有问题,虽然你一定会否认。
再次跟你解释,一点没有兴趣迫害你,请继续写你的。只希望记住一点,只要你开
口骂娘,很可能会遭到强烈反弹。不是说我,而是说别人。俺已将你划为精神分裂
了,不会再为难你。,哪怕你再首先挑衅。你好自为之吧。 - posted on 12/01/2005
原来你是记那个仇。
去你妈的蛋,只是一句国内常用的口头禅,并不是直接针对你的娘,就好像我说他妈的,也并不是谁家的妈妈就此倒了霉。
但你却把这个话给特称化了,你自己去看你的回贴,我说这人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
你要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还我一句去你妈的蛋,我保证不会对这个加以回击。
所以,接下来我要反击的,就是你从那个开始的所有受迫害狂的癔症表达:
如果你认为我这样的就算人格分裂,那么按你这逻辑,当初打日本鬼子的所有中国人都人格分裂,因为他们抗日就是为了捞取名声,而对待日本鬼子竟然毫无怜悯,大家都是人,为什么对日本人这么狠?对中国人自己又这么同情,是不是捞取名声的做秀呢?
你的逻辑断点就在于,你始终认为你是一个普通网友,就跟日本人侵犯中国时始终认为自己是是无辜的一样,但事实上,你进来的第一个帖子就在挑衅,我当即就反击了,因为你第一次来,或者你早来了却换了个id,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不仅没有文化,而且还相当有侵略性,所以其实那时候起你就不是什么普通网友,而是一个带侵略性的网民,然后接下来互相开骂之后,你和我谁都没必要扮演好人,我早说我是恶人了,现在就你还那里为自己涂脂抹粉。
至于我写小说是为了什么,这不管你的事情,这种对文本毫无评论能力对知识毫无分析能力对逻辑毫无推断能力的弱者行径,我是见得太多,如果你承认你是一个弱者,那你就继续这么猜测下去,因为单单智力上的羸弱没法勾起我的愤怒,但要是同时还有品德缺陷,那么就有人要倒霉。
又:funlover我跟你打过架吗?我不记得你用上海男人跟我打过什么架了。不管了,先跟眼前这批家伙干个爽快再说~~~我有错,但我就不改,我要活活气死他们,他们还不得不死撑着假装还没气死。 - posted on 12/01/2005
非攻讲得在理,好!
非攻 wrote:
过去的演员,通常只演一个角色。不但生、旦、净、丑之间不窜行,四行之中,也各居其位。扮花旦的不扮彩旦;演小生的不演老生。现代的演员就不同了,特别是电影演员,贵妃贫女,皇后乡姑,悉可由一人承当。
现代的作家似乎也是如此。一个作家可以一会用优雅的语言谈哲学,一会说粗俗的井市俚语。今天状如思想家,明天行同无赖汉。一面痛斥政府对人权的践踏、对话语权的削夺,一面对持异见者极尽辱骂之能事。前文悲悯不幸的国民,后文羞辱自己的同胞。…
中国许多问题的答案,并不需要从哲学或知识中去寻找。因为答案就在我们自己身上
话即使有道理但也要看在什么时机和什么场合说出来。就好象牛乃虽然是好东西有营养(最近又看到有资料说牛奶不是好东西),但如果在空腹时喝下去就不再是有营养了。
本来七格贴的是篇小说,也没有扯什么题外话,前面的帖子都是围绕着小说讲,突然就这么跑进来这么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抓着别人的尾巴不放,看似有道理的冷嘲热讽一番,外带借着上次的事趁机揣他一脚,我没觉得有什么道理,有什么好的,只觉得此人阴险。如果真是看不惯七格的做法,为什么不直接出来单挑?借着别人围攻他时暗暗揣上几脚,我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墨子行会的后继者。
而您作为咖啡店的女主人,居然还当众鼓励叫好,有点让我吃惊。正是因为你的这种态度和处理方式,接下来的帖子估计又是七格和他们的一番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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