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点事件引爆历史教科书冰风暴
王健民
北京《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因刊出中山大学教授袁伟时的文章,一度被封,主编及副主编被调职。事件引爆历史教科书的冰风暴。袁伟时文章对教科书论述及中共史观的批评,被当局大加挞伐,指「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讽刺的是,中国近年的教科书已逐渐改革,对太平天国及义和团的论述已摆脱意识形态的束缚,超越僵化的教条。宣传官员未能与时并进,违反胡温体制「和谐社会」的诉求。
北京《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事件在海内外激荡起一个强烈的政治气旋,然而谁也没料到,在环流的中心却正萌生一场凛冽的历史教科书「冰风暴」,政治的透骨寒霜向中国学界、新闻界袭来。事缘「冰点」周刊月前登载了广州中山大学教授袁伟时的文章《现代化与历史教科书》,这本来是学术讨论问题,却被中宣部及外交部严厉批判,「冰点」周刊遭关闭,稍后虽获准复刊,但主编与副主编李大同、卢跃刚被调离。
这场「冰风暴」的核心正是教科书。学者袁伟时对中国历史教科书中有关「义和团」的论述和中共钦定「革命史观」的批评,其实早已是教育界与知识界的主流共识。多年来的改革开放,正是要摆脱这些意识形态的束缚。但恰恰是这种实事求是、响应时代诉求的历史观点,却被思想僵化的意识形态官员以惯性的权力逻辑,对学术探讨无限上纲,把学界拖回「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极左年代。「冰点」事件更是对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拨乱反正、破除左倾僵化教条、思想解放运动的一大颠覆,直接关系到中国的下一代用怎样的史观去认识历史,从历史学习中建立怎样的社会观和价值观,这直接关系到中华民族未来的前途。「冰风暴」爆发,正是中国知识界、新闻界及家长们正视中国历史教科书问题的时候。
袁伟时的文章提出了一个历史教科书「要讲真话」的问题,提出了中国人如何「以史为鉴」的问题,提出了中国近代史研究如何打破前中共理论权威胡绳设定的「以三大革命高潮(太平天国、义和团、辛亥革命)为纲」的框架、以真实的历史告诉青少年,避免让天真纯洁的孩子吞食「变味乃至有意无意假造的丸丹」而误入歧途。
但发表该文的《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被团中央指为「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中央有关部门提出了严肃批评」,该周刊被勒令停刊整顿。袁伟时的文章被中宣部新闻阅评小组批评为「和帝国主义一个鼻孔出气」,为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行径「翻案」、「矛头直指中国共产党和社会主义制度」﹔中国外交部发言人秦刚指该文「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损害了中国的形象」。
新版教科书已在改革
但袁伟时提出的有关对太平天国、义和团以及辛亥革命的重新定义,以及还原历史真相问题,这些年实际上已经在神州大地悄悄地推展,中学历史教育事实上已经进行改革。目前在广东省等多个省份不少中学使用的、经「全国中小学教材审定委员会」二零零二年初审通过的「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八年级下册的《历史与社会》教科书,就与旧的版本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在有关太平天国和义和团的章节上,不但在内容上作了大量的删减,原来歌功颂德的描述大量删减,只留下一些基本事实部分,比如在有关太平天国运动,就放在第三课「旧体制与新探索」上,全部的介绍大约五百字左右。并在文中的「读与思」部分,把太平天国提出的所谓平等的口号,与实际施行的「分贵贱」、「判尊卑」礼制进行了比较,指出洪秀全出行由六十四人抬轿的事实,让同学进行对比。
而在有关义和团的介绍里,却仍然没有离开「三大革命为纲」的框框,仍然较正面地评价义和团的一些所作所为,给人一种义和团是反压迫、反特权、只杀「作恶多端」洋鬼子的印象,仅仅在「读与思」的栏目中,提出了「应该如何全面地评价义和团」的问题。
这些年,在中国内地的一些史学领域,事实上已经重新认知有关太平天国和义和团运动的历史事实。这些研究,也已经在中国大陆这些年制作的一些有关电视剧中呈现出来,比如有关太平天国的电视剧,就揭露了不少太平天国非常腐朽的史实,早就颠覆了之前被捧为绝对正确的历史﹔而著名的电视连续剧《走向共和》,则揭发了义和团不少违反普世价值、滥杀无辜的恶行,使不少中国人发现,这些被官方教科书视为英雄的所作所为,并非全是让中国人感到骄傲的历史。
官员意识形态仍僵化
显然,对比中国学术界和民间的认知,对比中国成千上万的中学校园里目前正发生的积极变化,北京中宣部和外交部显得相当的滞后,但他们至今还在利用手中掌握的权力,继续挥舞政治大棒,阻碍中国的前进。
据亚洲周刊获悉,北京中宣部在整肃「冰点」的主编和副主编之后,不少「冰点」的编辑记者都要求离开,但当局威胁他们「要离开『冰点』,就必须离开《中国青年报》」,变相地强迫他们留下,而让「冰点」在三月一日复刊的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必须登载批驳袁伟时的文章,要「肃清余毒」。据消息人士表示,这篇批判文章实际上是中宣部直接交给团中央,等于是「中宣部直接派过来的」。
袁伟时认为,当然「可以写文章来讨论批评,但我也可以反批评,透过讨论,让读者看到什么是对的」。他说﹕「我的文章可能有错,但为什么现在还在用政治的大棒打人,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封人家的报刊,这种做法事实上与胡温提出的法治社会相违背,是人治而不是法治。」他表示,要捍卫中国公民的尊严和权利,捍卫学术自由,捍卫他毕生追求的自由、民主和现代化。
动辄打棍子不合宪法
袁伟时认为中宣部的激烈反应并非偶然,而是「两种历史观的冲撞,两种思想文化制度的冲撞」,一种是宪法肯定的学术自由和言论自由,一种是「原来的旧的管制方式」。而前一种学术自由和言论自由制度,并没有动摇共产党的领导,「学术争论问题,不要动不动就用打棍子和扣帽子的方式,毛泽东就曾经说过,对于思想认识问题,不能用强制的方法解决,用强制的方法,不但无效,而且有害」。
袁认为,胡锦涛表示要「建设和谐社会」,也必须加强民主法制的建设,否则中国的学术文化就发展不起来,「中国的青少年在这种环境中成长,从小就战战兢兢,没有敢说、敢做、敢笑的精神」。「我们老是说要培养诺贝尔奖得主,要培养出比尔.盖茨,而如果总是这样的一种教育制度,我们永远达不到那个目标,永远培养不出有创造力的人才」。
袁伟时说,被中宣部「打棍子」的那篇文章并不是新作,是他在二零零二年六月就已经写好的,他发现「公民的心智状态对自己乃至国家和社会发展的影响十分巨大」,提出了「决定公民和国家发展成败的最重要条件是制度环境」﹔提出了历史教科书问题对中国发展的影响﹔提出了火烧圆明园是不是无法避免的问题﹔提出了反右、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三大灾难的根源之一,其实与历史教科书让一代一代中国人「吃狼奶长大」有关。他说,二十多年过去了,而我们的青少年还在继续吃狼奶。
袁伟时表示,他的这篇文章零二年十二月发表在广东省中华民族文化促进会主办的双月刊《东方文化》上,当时的「反应很强烈」,但由于该刊发行量只有三千册,不被留意。而这次经《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重新发表之后,「中宣部如此大动干戈,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因为发表该文被撤职的「冰点」周刊前主编李大同则告诉亚洲周刊,他是透过一本杂志发现袁伟时教授这篇文章的,「我认为写得很好,决定再次发表」,就与袁伟时联系。李大同说,这篇文章当时看到的人不多,他认为该文「对国际关系有理性的思索,不是像某些人那种盲目的民族主义」,而中国近代史很复杂,「我们的历史都讲是西方对中国如何不公平,但情况恰恰相反,是我们对西方人先不公平,比如将西方人称作蛮夷、中华帝国是世界的中心,要求他们要对中国的皇帝下跪。如果历史继续歪曲,将培养出一代又一代鼠目寸光的『愤青』和新的义和团」。
袁伟时表示,他是在九十年代之后就发现「我们的历史教科书有很多问题,有很多观点要清理」。而他提出的这些有问题的历史公案,其史观是建立在当时中共的理论权威胡绳最早设定的「以三大革命高潮(太平天国、义和团、辛亥革命)为纲」的基础之上。
袁伟时研究晚清历史之后,发现中国近代史的发展并不是像这位中共主流的理论权威说的是「三大革命」在推动,而是多方面的,包括当时的「洋务运动」、戊戌变法和清末新政等。「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十九世纪有些国家,比如美国、德国和日本,发展得很快,是什么原因﹖而中国现代化的发展为什么这么坎坷﹖这些都是应该考虑的」。
原籍广东兴宁的袁伟时出生在一九三一年十二月,当时恰逢「九一八事变」,他说「懂事时就是抗日战争时代,就知道中国是受欺负的。二战结束之后,很希望多灾多难的中国能够从此富强,后来内战爆发,正处在初中阶段,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直到一九四七年,从老家到广州念高中,才知道了一些道理」。当时,有两份杂志给了他很大的影响,「对我一生道路的选择起了重要的作用」。这两份杂志,一份是由储安平办的《观察》,「这份刊物以中立和自由民主的立场观察中国的问题」﹔另一份是由钦本立等人办的《世界知识》,「这是一份有中共背景的刊物」。
袁伟时说,他与不少当时同情共产党的知识分子一样,都在思考中国的前途问题,基本上接受了中共的立场,反对美帝,支持苏联,也看了很多小说和历史书,但影响最大的是胡绳的《帝国主义与中国政治》和范文澜的《中国近代史》。透过这些书,了解到中国不能富强的原因是西方列强侵略﹔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的反帝反封建,才能让中国富强。
袁伟时在高中时代很相信这样的说法,因此他在十八岁时,就参加共产党领导下的组织「广州爱国民主协会」。该组织在一九四九年之后,通称「广州地下学联」。袁说,他当时很想参加共产党,但当时的环境不发展党员。直到一九四九年十月,「广州解放后,就马上转为青年团员,不久组织又马上找我谈话,动员我入党」。一九五零年,袁伟时成了中共入城之后发展的第一批党员。他说,「当时相信和支持共产党的口号,很希望国家民主富强。而支撑这个理想的,就是对历史的认识,以及当时读了马克思主义的书,相信马克思主义」。
在这样的理想下,袁伟时决心研读经济,考入了中山大学经济系,后来到复旦大学,也是念经济。但后来的国家经济政策都是一元化,不让有独立见解,让他「很反感,很失望」,在无奈之下,他在七十年代转去念哲学,之后就在哲学系教近代中国哲学。
但哲学也要与政治文化联系在一起,要与历史文化联系到一起,因此,袁逐渐进入了晚清历史的研究,并从研究中发现了「三大革命为纲」的理论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发现太平天国洪秀全的那一套很反动,生活极端腐朽」。
中国选择的路径错了
袁说,近代以来,有很多西方先进的思想传到中国来,但却无法在中国生根,走了很多的弯路,「中国没有发展起来的原因很多,外国侵略固然是重要的因素,比如前期以英国的侵略为主,后期则是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和蹂躏,但另一方面,我们也要想想,为什么中国无法抵挡帝国主义的入侵﹖为什么无法建立一个自由民主的现代化国家﹖所以,我们也要从内部因素上反思,而这方面,主要是我们的路径选择错了」。
他认为,路径选择错误不仅是思想文化问题,而且与中国传统的社会结构和社会文化有关系,「中国没有城邦自治和地方自治的传统,也没有大学独立的传统,更没有法治的传统,比如英国一二一五年就有大宪章,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中国社会和文化的缺陷不能忽视,这是大问题,而这些问题在写历史教科书时,就不能如此肤浅地去看」。
对于中国的近代史,半个世纪以来都是一样的说法,根本不从制度方面去探讨,而如果不从制度的改造开始,中国就无法完成向现代社会转型的历史任务。袁说,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在一九九二年出了一本书《晚清大变局》,二零零三年新版加了一篇文章,「就讲这个问题」。
袁伟时说,他的这些观点,其实都是一贯的,「从历史的环境、历史事件、观点和历史人物」,形成了他对近代中国历史的一整套解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在一九九八年在广东的媒体发表了另一篇有关近代中国历史研究的文章《近代中国研究﹕一论独霸到三派鼎立》,提出了历史领域的研究也应该解放思想,质疑原有的历史结论。一大批原来被迫或自愿认同三大革命为纲的史家,纷纷冲破思想牢笼,在中国近代史研究领域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局面。
他批评「三大革命高潮为纲」的说法隐含着一个前提,即为历史上的所谓革命辩护就是为通过长期革命战争建立的现政权的合法性辩护,而否定三大革命也就是否定了现政权的合法性。袁伟时认为「这是个荒唐和令人发噱的逻辑」,他们似乎没有察觉﹕只要所谓「三大革命」之中的一个逃脱了失败的命运,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武装革命随之失去存在的根据,何来「合法性」﹖
中共不应自比义和团
袁伟时说,任何现代政权的合法性都只能在自身的作为中去寻找。其中有两个主要途径﹕一是建立民主制度,让公民通过定期的选举表达对现政权的态度。二是通过自身的作为去赢得公民对现政权的支持,而「把中共与义和团等不分青红皂白杀人放火之徒相提并论,实在不伦不类」。
在这篇文章中,袁伟时提出了史学要不要说真话的问题。他认为,一个国家的公民如果不敢正视历史和社会的真实情况,理智就不可能融入这个国家的文化,成为民族魂不可缺少的部分。伟大的国家和伟大的民族从不害怕民族自省,因为这是推动自身前进的不可缺少的动力。靠虚假构筑起来的盲目自大虽可满足一时的民族虚荣,但这种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往往被狂妄愚昧的权奸利用,把整个国家推向危险的深渊,义和团就是活生生的典型。
袁伟时还提出了「历史文本是独立的学术还是权势者宣传工具」的问题,认为在现代社会,学者和知识分子是独立的群体,他们与包括政府官员在内的社会管理阶层和以企业家为代表的经济管理群体鼎足而三,在互动中维持社会的正常运作。他们应是思想和知识的中心,向后者提供教益,而不应倒过来成为后者的驯服工具。如果他们自愿或被迫缺位、错位,其后果常常是灾难性的。「文化大革命」就是记忆犹新的图景。
而中国目前有关历史教科书的问题表明,「近代中国研究中思想解放的历史任务还没有完成」,袁伟时认为,「这不是某些史家一时的胡涂和失误,而是当局半个世纪文化教育的失误」。中国的知识阶层在知识上固然落后于世界先进水平,更可怕的「是他们缺少学术自由和思想自由的牢固信念,根本不知道这是国家创新能力和民族文化更新的不可缺少的基本条件」。
******
袁伟时小档案
袁伟时是广州中山大学哲学系教授,1931年生于广东兴宁,1947年在广州上高中时喜读《观察》、《世界知识》杂志,1950年考入中山大学主修经济,毕业后在上海复旦大学读完硕士研究生课程,1957年返回中山大学任教,后来觉得在思想一元化之下经济理论无从发挥,转而研究哲学史、近代史、思想史。主要著作有﹕《中国现代哲学史稿》、《帝国落日﹕晚清大变局》、《中国思想散论》、《晚清大变局中的思潮和人物》、《路标与灵魂的拷问》等。
□ 《亚洲周刊》二○○六年第九期
=====
中学历史课本改编,总是一件好事情。
强调洋务运动,真相太平天国与辛亥革命都应该。(就怕有些东西中
学生还不能接受,比如清宫秘史中的言述!)
西方的历史课本多以文化为主线,另外强调宗教的历史渊源。这个恐
怕更完备。
革命嘛革命,往往是大同小异。谁能说出陈涉与李自成的区别呢?
纽约有一尊内森*黑尔的铜象,却一直未见于课本。
- posted on 02/25/2006
历史有很多种存在的形式。然而真实的、赤裸裸的历史本身,却是一个真正成年人的话题,一个真正adult的话题,冷硬,残酷,毛糙,原始,没有美感,没有风景,没有理想,没有道义。没有人愿意去面对这种历史,所幸的是,也没有人能够直接面对历史本身。我们从历史中看到听到的一切美德、风采、理想和道义都是人脑按自己的某种意愿去选择、观察、提炼和升华的东西,或在大多数情况下,干脆就是迷幻的文学艺术作品。多少总是一种幻觉认识。即使自己本人曾亲眼目睹的东西,随着时光流逝,你也会开始怀疑自己曾经一叶障目的记忆。
人们操作历史,也只是为了现在和将来的利益,需要一根拐杖当杠杆,无可厚非。对于中小学生、孩子们而言,是否有必要给他们尽量复述灌输力求全面真实的所谓历史,俺看,是个问题。俺个人观点,不必力求全面,但要尽量避免虚假。有些东西,不好给幼小心灵讲述的,省略掉,或一笔带过算了,省得麻烦,让孩子们觉着过於压抑和难受。愉快和历史之间发生摩擦的时候,少儿教育应该偏重前者。长大了有得是机会道听途说,自虐或自淫。有的是机会实行小波逆变换,从以知的光滑“历史”容貌和数据中,恢复历史一丝半缕的丑陋现实和细节。:)
俺也是主张和支持所谓“历史少儿不宜论”的。比如,即使在论坛上,也不要跟成年人中的儿童谈论所谓的历史,除非是偶尔闲来开心之故。
玩笑玩笑。:) - Re: 冰点事件引爆历史教科书冰风暴(王健民)posted on 02/25/2006
内森黑尔是那个被捕后被南方绞杀的年轻人吗?把消息藏靴子里被发现。
入选我当年初中二年级也不知三年纪课本,还要求全文背诵。至今记得结尾:I only regret that I have but one life to lose, for my country.
共党连英文教科书也是不会放过的,hiahia,据说比我更大年纪的,学的英语似乎是long live 前门毛之类的?
- Re: 冰点事件引爆历史教科书冰风暴(王健民)posted on 02/25/2006
是啊,是啊。我的英文课有:
Long live Chairman Mao!
Lei Feng was from a poor, lower middle peasant family.
还有用得很多的一个词:无产阶级,忘了怎么拼。
七格 wrote:
共党连英文教科书也是不会放过的,hiahia,据说比我更大年纪的,学的英语似乎是long live 前门毛之类的?
- posted on 02/26/2006
以前看过重新评价太平天国和孙中山的文章,十分赞同;但直到这次才记住中山大学袁伟时这个名字,他的名字也才算一下子出大了;这次里边讲““义和团”总体上是个负面的东西”这一点我赞同,但是袁其他的阐述我就不打赞同了。
楼主需要清楚地一点是:中国青年报是仅次于人民日报的第二大官方报刊,本来就是为官方服务的,就像美国之音一样,是一种宣传工具而不是自由论坛,压根就不是讲“学术”的地方,这回在日本攻击中国教科书问题的敏感时候,中青报胳膊肘朝外拐自然要受到官方的制裁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试想,如果袁的这篇文章发表不是发表在中青报上,而是发表在学术刊物,或者南方报系、或者原来的新京报这种官方色彩不那么强媒体上,会收到今天的下场吗? 如果马立诚的文章用化名发表在其他报纸上,会遭来那么多砖头吗? 官方报刊的东西历来敏感,有传达风向的作用,很容易误导社会,以为其有什么官方背景,这一点无论是中宣部还是马立诚袁伟时,都事先就很清楚。
希望他们不要再狐假虎威借助官方媒体,下回能注册个马甲,把文章贴到天涯上去,是非曲直就能得到网友客观的评价了。
另外问个问题:这里是不是可以注册成正式会员阿? - Re: 冰点事件引爆历史教科书冰风暴(王健民)posted on 02/26/2006
再补充一句:如果像袁说的那样,我们的教科书是狼奶,我们是喝狼奶长大的话,那么我就一定要说,被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共同奉为圣典的《旧约圣经》是当今世界动荡的根本原因,是万恶之源 !!!(若以教义经文来判断,旧约申命记的邪异,确是天下无双---为甚么我不是基督徒,hauman)
说到共产主义运动的排他性,只不过是受了旧约的影响而已,,,,,
Please paste HTML code and press Enter.
(c) 2010 Maya Chilam Fou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