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 种: 褐林鸮 Brown Wood Owl ( Strix leptogrammica )
时 间: 20060501
地 点: 婺源
器 材: Canon 20D
Later i will tell you about the story between the owl and me.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7/2006
鸟 种: 鸳鸯 Mandarin Duck ( Aix galericulata )
时 间: 2005-05-06
地 点: 婺源
器 材: Canon 20D
When time is ok,more pictures taken during the long holidays will be uploaded .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7/2006
鸟 种: 红嘴蓝鹊 Red-Billed Blue Magpie ( Urocissa erythrorhyncha )
时 间: 2006-05-01
地 点: 婺源
I love the bird world more than the humankind world,just because there is no cheat and no pride except for struggling for food.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7/2006
several days have not seen Norine.
this china-style everlasting love is for Norine. - posted on 05/07/2006
邂逅褐林鸮
到了新地方,所有的鸟对我来说都是新种。朋友们三三两两地沿着石径盘旋而上,转眼没了踪影,只剩下我一个人反复斟酌着古樟树上叽喳鸣唱的领雀嘴鹎和来回蹦跳的小松鼠。
“青冈,青冈,青冈。”小雅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局促,从山石的另一侧传过来,随即她整个人也飘过来,“青冈,快到那边去,就你慢,磨磨蹭蹭,那边有大猫头鹰。”
看来带小雅出来观鸟旅行没错,无形中成了我的暗哨。我暗自捉摸着,小雅要是不通知我,等我溜达过去,猫头鹰早就无处觅形了。
远远地急奔,那边的朋友早已撑好了相机,向山坡浓密的樟树林里望去,好家伙,一个巨大的身影蹲在枯枝上,黑魆魆的。
“这是什么家伙?太大了。”我放下望远镜。
“难得一见的褐林鸮。”有朋友说。
褐林鸮?村里人说它曾偷吃过母鸡。
随意拍了两张,逆光,林子又暗,只能见一团黑影。朋友们还在调整相机的各种角度,我就尝试沿着山脊上爬,意欲接近褐林鸮,在大树背后找个好角度,好好地拍上几张。躲在第一个位置,不行。再找第二个位置,刚走几步稳定好,眼前似乎有个黑影一动,等我抬头巡视,哪里还有褐林鸮的影子?心理忐忑不安,这下子可背了黑锅,照片没拍到,猫头鹰倒是给吓跑了,下面的朋友一定得责备是我惊吓了猫头鹰。天地良心,我可是小心翼翼,连大气都没敢出一口的呀。
果然下了山,朋友们说猫头鹰飞走了。等了片刻,猫头鹰也不飞回来,大家便继续前行。我誓死不甘心,一张好照片没拍到,还上了一次山,没收获又自咎,非得拍到褐林鸮不可。
向山上眺望,观察,亚热带密林重重纠缠,和以往所登深圳的原始山差不多,虽然距离人行道只有几步远,但已是不同的植被特点了。小山不高,里面还有几棵古樟树,根据推测,褐林鸮只是向后退了几步,并不会走远。
朋友们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再次上山。
向山上步行,才发现这个土坡是村子的坟茔地,各种老坟的石碑高低不一,杂草丛生,穿行在坟茔地里,路还算好,到了坟茔地的最高点,我发现了远处古樟树里的黑影,就是那只褐林鸮。
太阳高照,草丛里密不透风,如果走到褐林鸮所在树附近,就定要穿过那些浓密的灌木丛,这需要自己开路。开路我不怕,我只恐惧有毒蛇不经意地袭击,那我可就惨了。思索良久,还是得冲过去。
拍一张褐林鸮图片的愿望是如此的强烈,我的脑子里开始闪现着各种褐林鸮美妙的身姿。拍下来照片做什么?什么也不做,只是想拥有褐林鸮的影像。开路,上山。山上有一种松树,叶子尖锐无比,能刺过裤子,更别说我穿T恤裸露的胳膊了。一面拨开各种灌丛,一面紧盯着前面的响动,如果遇到蛇,我得立刻后退逃跑,这时候我发现身上背着的相机是个累赘,不是刮到草丛上,就是夹在树枝里。汗哗哗地向下淌,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我还得尽量把嘈杂声弄到最低,以防止惊动褐林鸮,这个宝贝可别跑了。
镜头可以够到褐林鸮了,我松了一口气,把脚下的草踩平,不过还是逆光,而且有许多枝条横挡在褐林鸮身前,无法聚焦。再平行移动几步,这回可以了。我调整好镜头,在灌丛中举起相机,对了半天,啥也没有,这个可气的家伙竟然在我低头调整相机的当儿,飞掉了。功亏一篑,我自责没有立即抓拍一张,总是犯同样的错误,总是追求完美,每次都是在准备最充分的一刻,鸟飞了。
环视一周,没有褐林鸮的影子,不知道它飞向何方。我如泄了气儿的皮球,狠劲地踢了一脚大树,掉下不少落叶。
如果循原路返回,会便利得很,但是为了这只褐林鸮,我一定要开新路下山,把周围看个遍。鸟儿长着翅膀,能飞跃地面的坎坷,我不行,磕磕撞撞地下山。穿的不是登山鞋,鞋底滑,得不停地调整脚后跟重心才不至于摔倒。来到最高的坟头,浑身湿透了。想想和褐林鸮还是没有缘分,这世上有许多东西追求不得,没有缘分,空凭努力,也是无所济世。
好不颓丧,原本有个机会抓拍,竟然被我轻易地放弃了。精力不集中,一屁股就从落叶上滑下来,头脑清醒的很,这下子玩完了,地面都是削尖的竹子茬。滑下去一米多远,相机也滑落,不顾安危,到底抓住了相机带,免了相机一难。站起来,发现自己竟然从竹茬间滑过,多亏了是坟茔地,上来祭祀的人多,踩平了竹茬,要不然不堪设想,那锐利的竹茬刺进肉里,不鲜血迸流才怪。
也正在这时,我抬头发现褐林鸮正站在十米开外的大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热闹。这是天赐良机呀。我一动不动,我需要褐林鸮熟悉我才好。僵持了四、五分钟左右,褐林鸮才转过脑袋,向阳光的一面看过去。我再次挪进灌丛里,脚下小心,寻找一个最适合拍照的地点。这次我不急,几乎是蠕动,越来越近了,树枝都绕过去,我驻足。褐林鸮如打量陌生人一样,看着我,一动不动。我也一动不动。褐林鸮就这样熟悉了我,远远地望着我的相机,我快速地按着快门,它很好奇。
褐林鸮体长约50厘米,属于大型猛禽,有一段时间我透过相机仔细观察它,好不威武。两只眼睛如铜铃,发出威慑的光芒;腹部是褐色细密的小横纹;两爪有力地抓牢树干,趾尖锐长,看起来甚至恐怖。褐林鸮和我对视,距离太近,我真的怕了,如果这时候它俯冲下来,我无处可逃。草丛发出微微的响动,我撤离,褐林鸮一直目送我离开,再也没有飞走。
下得山来,内心里充溢着一种满足感,仿佛小孩子终于获得了妈妈奖给的糖果,又仿佛考试好成绩得了老师的表扬,总之那是一种无可名状的幸福。人生追求的就是这种幸福的感觉,挣钱的挣钱,弄权的弄权,方式不一,殊途同归。下山的脚步似乎都和平日里不一样,轻飘飘的,我的脑里和心里都充斥着好多兴奋的细胞。
主啊,原谅我吧,时过境迁,彼时那些灵感多半都已消失了,如今坐在斗室里,只有这枯燥电脑的噼里啪啦声表达着我并不完全的经历。我是很幸运的,在地球被完全践踏之前,我看到了褐林鸮,这极有可能是我此生唯一的一次邂逅。书上这样说:褐林鸮,分布虽然广泛,但十分罕见,隐藏于高山密林中。
2006/5/7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7/2006
青冈还在婺源么,猫头鹰我在家的时候可是见得多了,脾气烈得很,小时候拣到一只受了伤的,喂什么它都不吃,最后饿死了,伤心得很。只怕是受不了任何约束的性子。这些年见得少多了。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7/2006
青冈 wrote:
邂逅褐林鸮
褐林鸮?村里人说它曾偷吃过母鸡。
现在的家禽哪里见过什么猛禽,小时候天上飞过一只鹰,下面的母鸡就带着小鸡到处东躲西藏,现在鹰都几乎见不着了,鸡们也早没了这种条件反射。。。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这猫头鹰拍得好,我更喜欢红嘴蓝鹊。
这些摄影都很不容易吧?
我这回去百慕大,带着两个孩子,不要说观鸟,就连植物都鉴定不了
。但也有一点收获--贝壳,难得的收获!
青冈再上好照片,这些鸟都难得一见的。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青冈,你是观鸟爱好者?
我上一期刚做了个观鸟人专辑,对观鸟突然来了兴趣,想着好久自己也去观观鸟.早知道你也是,当时就联系你得了,多省事啊.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xw wrote:
这猫头鹰拍得好,我更喜欢红嘴蓝鹊。
这些摄影都很不容易吧?
我这回去百慕大,带着两个孩子,不要说观鸟,就连植物都鉴定不了
。但也有一点收获--贝壳,难得的收获!
青冈再上好照片,这些鸟都难得一见的。
褐林鸮难得一见,实在难得。红嘴蓝鹊倒是常见鸟。:)
因为我来咖啡店比较晚,偷偷问一句,xw老师是研究自然科学的么?:)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花正好 wrote:
青冈,你是观鸟爱好者?
我上一期刚做了个观鸟人专辑,对观鸟突然来了兴趣,想着好久自己也去观观鸟.早知道你也是,当时就联系你得了,多省事啊.
你是做杂志的?呵呵。
观鸟于我来说,纯属娱乐。:)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白腿小隼,全球近危,如果不加保护,大限不远。
有一双可爱如熊猫样的眼罩。:) - posted on 05/08/2006
晨升村的清晨
车子在青山碧水中盘桓,从婺源城区东行四十余公里,至晨升村。晨升村始建于唐朝,要想了解村子的历史,莫过于村子四围的古树了。
一入村口,便见一巨大牌坊,上书“晨升村”,古宅白墙黛瓦,错落有致。晨升村分上晨升和下晨升两个部分,一条清浅的溪水将两个村子天然地联系起来,四周山峦环抱。晨升村多古树,和婺源其他的村寨一样,晨升村民自古以来便有保护宅旁林地的传统,据说历代村规民约中都尤其强调风水林的重要性,有人偷伐风水林,是要受到严厉处罚的。这样,晨升村古树多多,樟木、楠树、红豆杉等有上百年历史的老树环村皆是,有一棵巨大者,六七个游客才合围得来,有了大树,自然招得飞鸟来。
鸟儿早起鸣叫,观鸟人的乐趣在鸟,所以不早起你无法获得快乐。怔忪着两眼爬起来,拉开窗帘,窗外已大亮,鸟儿啁啾连成一片。火速套好衣服,更有早行的朋友早已没了踪影。要获得观鸟的快乐,就必须牺牲睡懒觉的利益,俗语讲“不劳无获”。
房前就有棵老樟树,年代不可考,但看看根部的树洞和经年攀援结成一体的藤蔓,便知老树已经历了几代人。树头有枯枝,枯枝上蹲有白腿小隼。白腿小隼差不多是最小型的猛禽,以吞食飞翔的昆虫为主,这种不过15厘米的小隼最为人瞩目的地方在它有一个黑色腰型的眼罩,像熊猫的眼睛一样。登上楼顶,白腿小隼正在目不转睛地窥伺猎物,很快地,白腿小隼箭也似地俯冲下去,旋即重回枝头,这次它手里拿着一只肥大的蛾子,小隼开始用餐,蛾子的翅膀化成碎片纷纷下落,飘飘扬扬,不消几秒,小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爪子,工作告一段落。楼顶有个蓄水池,高两米余,边上放着一把梯子,我踩着梯子小心翼翼地登上去,有掩体遮挡,距离小隼又近了不少,嗒嗒嗒机枪一般地扫射。心里发虚,我怕肥胖的身体把梯子弄垮,自己连同相机一同跌落。白腿小隼是濒危鸟类,一条高速公路正在通过它当下的家园。
五月份是鸟儿恋爱繁殖的季节。村头的老树上两只三宝鸟正在亲吻,小雅指点给我看,拿起望远镜,可不是么?一正一反两只三宝鸟火热地交流。不过很快我发现了异常,体形不太对呀,怎么大小差别这么大?最后才彻底弄清,是妈妈带着宝宝做早操,联系飞翔,三宝鸟妈妈从这棵树飞到另外一棵树,同时大声地鸣叫,随后小鸟便紧随妈妈的身影,飞过去,可能是为了奖赏,妈妈会捉一个虫子喂宝宝。
物性有异,三宝鸟的宝宝都能飞了,可是画眉夫妇却正忙着筑巢。发现画眉并不容易,草丛里一动一动,我初以为是条蛇,等画眉从草丛中钻出来,才恍然大悟。我看画眉叼着一根长长的枯草,在树丛中钻来钻去,不一会儿,我便跟踪到了画眉老巢的位置,在一棵靠近路边的竹子枝杈间。画眉两夫妇忙得不可开交,小巢已初具规模,要换了懒惰的我,早就停工了。画眉喜欢在草丛里觅食,得一图片不易,拍不拍到没关系,我只担心画眉生宝宝后,会不会受到近旁那些松鼠的骚扰。
大山雀也带着宝宝出动了。这小小的鸟儿不知道是否超生,一个人带了三只小鸟,在树上树下飞来飞去,三只小鸟显然还不太熟悉环境,任凭妈妈连喊带叫,自顾自地玩耍,大山雀妈妈上窜下跳忙得不可开交。孩子多了,愁事也多,不知道大山雀妈妈做何感想。
沿下晨升村上行,穿过一片蔬菜地,这片蔬菜地挽留了我的脚步。
我听到咚咚咚的敲木声,这一定是啄木鸟,慢慢地向前移动,菜地里的木竿饱经风吹雨打,有些已经腐朽了。没想到灰头绿啄木鸟在距离我一米的时候才飞起,我只顾了看远处,忽略了近处。不过没关系,灰头绿啄木鸟两夫妇距离我还是不远,我一动不动,它们渐渐地对我失去了警惕性,又开始啄起木头来。我越走越近,啄木鸟已经不当我是威胁,不用望远镜,我已经看得真真切切。阳光从头顶洒下来,就站在菜地里看啄木鸟取食,目不转睛,以前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还可以这样获得属于自己的快乐。法布尔一次观察昆虫的时候,慢慢地跟着昆虫走,竟然爬到了邻家的墙头上。我突然感受到一点儿法布尔式的快乐,这种快乐于我来说,摆脱了人事俗务的纠缠,鸟儿的世界没有欺骗,没有虚伪,一切都是自然的,和我们人类迥然有别。
飞过来七、八只红嘴蓝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把我围在中央,我都不知道看哪只才好了。距离太近,用相机都爆了框。城市里的鸟儿和城市里的人一样,远没有这么亲近和温和,在莲花山公园看过一次红嘴蓝鹊,远远地就躲着行人,它们的基因里明白,城市和城市的主人在编织着一个险恶的江湖,不能距离人类太近,否则就有杀身之祸,我理解它们。红嘴蓝鹊在相互追逐,长长的尾羽在空中摆动,美丽极了。这时候你问我,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美丽?我会告诉你是鸟儿;你问我什么东西最丑陋?我会告诉你那非人莫属。
转过菜地,赫然是江上青希望小学。江上青是前任国家主席****同志的叔父兼养父,28岁时参加革命被伏击身亡。上海的公司于是来晨升村建起这所希望小学,在婺源旅游日益兴旺的今天,希望小学的名字已经失去了其该有的意义。小学校正值放假,阒寂无人,丝光椋鸟和鹊鸲在房脊上不时出没。学校门前的大片油菜地,油菜已结了种子,没有了春日里黄花遍地的瑰丽景象。
这时候,游人渐渐多了起来,沿着青石板路向上晨升村的方向赶去。我是和他们不同,人多的地方没风景,人多的时候,我就该撤了。
2006/5/7
图片为鹰鸮,难得一见。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你是做杂志的?呵呵。
观鸟于我来说,纯属娱乐。:)
嗯,是的。不过观鸟听起来真的很有趣,我上次和中国鸟类观察的编辑联系,才知道,全国就重庆和甘肃没有观鸟记录,伤心啊。想着好久自己去,望远镜已经有了,可以不必买,关键是相机,好像不便宜。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晨升,晓起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zhe wrote:呵呵。为了保护野鸟,不用真名。
晨升,晓起 - posted on 05/08/2006
人本身是吓不死鸟的,只有枪能。
小时候总是会对身边的细节特别注意,猎鸟最严重在90年代中前期,会飞的被打得太厉害,常能看到端着气枪瞄准树上的鸟的人。
96年枪支管理法出来,不管政府目的是什么,禁了气枪和所有非猎区的猎枪后后,在还读中学的我看来唯一的变化就是鸟类很快就多了起来,而我们吃不到楼下叔叔每个周末下乡去打野猪分给邻居们的野猪肉了:(
当然城市里的人也许无法感觉,毕竟城市建设破坏了鸟类起码的生存条件,但起码在我家,现在的鸟远没以前怕人了,放假回家陪父母时常见家中的院子满地鸟屎斑斑,星江河畔白鹭成群。。
- posted on 05/08/2006
zhe wrote:哲,你是婺源人啊?难怪你对我的婺源这么感兴趣。:)
放假回家陪父母时常见家中的院子满地鸟屎斑斑,星江河畔白鹭成群。。
看看这个,说的不对你包涵我呀。
婺源印象
2001年5月29-30日,前国家主席江泽民曾到婺源调研,国家元首到一个县考察两天,可谓殊荣,这里面有个原因,江湾镇是江泽民主席的祖籍所在地。中华民族是个崇尚政治的民族,时任国家元首的故乡都能成为热点旅游区,比如韶山,比如广安,婺源当然不例外,下一个一定会是绩溪。2005年十月号权威杂志《中国国家地理》评价婺源为“中国最美乡村”,婺源的名声就更响了。
因为名声在外,引力自然巨大。艺术家又用现代技术把婺源装点得不同凡俗,那些油画啊,那些摄影啊,看起来哪里是人间?我就想去了,非常想去。我把这次旅行又赋予了观鸟的重要内容,因婺源位于鸟学分区中东洋界和古北界的过渡地带,鸟种繁多,对于观鸟人来说,婺源可是个好地方。
婺源位于江西省东北部,毗邻安徽省和浙江省,就其源流来说当属徽州文化的组成部分,历史上一直如此。1934年蒋介石因剿共之故,把婺源划归江西省,1947年胡适博士主张婺源返皖运动,婺源就又划归安徽省。不过1949年共和国成立后,婺源就又划归江西,再也没回到安徽去,实际上,婺源确是徽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婺源素有“八分半山一分田,半分水路与庄园”之称,车子从景德镇市开进了婺源,果然如此,到处都是山地,碧绿的稻田散布于山与山之间的小块空地。回想起东北广袤无比的大平原,婺源真是地少人多,地少人多也不见得是坏事,古代社会末期婺源丁口众多,外出经商成为传统,婺源商人就成为举世闻名的“徽商”的重要组成部分。有了早期商人的宏富,才有了如今婺源的众多古建遗存。
婺源的村落都是白墙黛瓦,古香古色,远远地从稻田里望去,美不胜收。入了村子,房屋大都有数十上百年的历史,即使倾颓,也透露着一种美。在思溪和延村两个古村落逗留,老徽商的宅子气魄尤存,雕梁画栋虽显陈旧,但引人发思古之幽情。我尤其钟情于老宅子,这老宅子是一种无声的语言。它倾诉的是繁华逝去后的苍凉,它也见证着当年的奋斗和艰辛,从拥挤的城市来,看看老宅子,浮躁的心情便熨帖了许多,俱往矣。
婺源人尚绿,漫山遍野都是绿色的,公路两侧茶园尤多。茶农们辛苦地采茶,三三两两分布于山地间。婺源绿茶名闻海内外,入了每一个小镇,茶庄都是最多的,不愧是茶乡。除了绿色,婺源还有“红、黑、白”,共同组成婺源四色。红是红鲤鱼,因为肚子大,像荷包,故名“荷包鲤鱼”,一度作了贡品。皇上都吃过的东西,我们能不尝尝么?可能和我们饮食餐馆的档次低下有关,几家荷包鲤鱼的味道都很一般,红鱼装在盘子里,看起来像宠物,还舍不得吃。白色的是江主席家乡的雪梨,季节不对,梨树应该刚开花不久,没吃到,不过应该是吃过的,一个梨,怎么也吃不出香蕉味道来。黑色的就是龙尾砚了,龙尾砚也叫歙砚,叫龙尾砚是因为那砚产在龙尾山上,叫歙砚因为婺源古代属歙州,皇上用过龙尾砚,苏东坡当年骑着马从阜阳颠簸了十几天,就为了来婺源看龙尾砚,走到哪里都有卖砚的,我没兴趣,不喜欢书法,有个偏见,嫌书法浪费时间,所以再好的砚碰到我就是碰到文盲了。
红的、白的和绿的都是吃的,黑的是写字的,婺源的几个特产都比较实用。我觉得婺源还应再加一色“黄”,这才更能提升城市内涵。婺源有一种黄喉噪鹛,不过两百余只,全球濒危。1874年黄喉噪鹛最早在印度被老外发现并命名,1923年,婺源发现了黄喉噪鹛,那只标本被发现者带到了美国。此后,黄喉噪鹛再无下落,直到1993年,在香港的鸟市中英国鸟界人士发现了一只活体黄喉噪鹛,寻找之旅从此开始。2000年,黄喉噪鹛重新出现在学术界,从这时起,这种喉部和腹部鲜黄色善于唱歌的噪鹛已为数不多。婺源人应以这种黄喉噪鹛为荣,他们应该把这种小鸟放在首要考虑的位置。在婺源的时候很适宜,最大群数目的黄喉噪鹛跑过来欢迎我们,看得呆了。如今人太多,把本来属于鸟的地盘抢占了,可惜鸟儿不会说话。鸟类丰富,说明婺源的植物种类也一定丰富,植物种类丰富,虫子也多,虫子多,蝴蝶自然少不了,连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裳凤蝶也在树头的花丛里翩翩起舞。
婺源因为历史悠久,小镇里有个与别处迥然差异的特点,古玩店特别多。走过去看看,上锈的小盘子、线装古书等等稀奇古怪的东西真是不少,不过那都是有钱人借以炒作的工具,不太喜欢摆弄那些东西,容易赘人。
走到哪里都是网民,晚上在婺源县里找网吧,连走几个店都是人满为患,想着在婺源开网吧倒是个商机。还是最后在偏僻的晓起村住宿,村里根本没有网吧,清净了一个晚上。
想想自己真是可怜,逃离这种诱惑,逃离那种诱惑,最后陷到网络里了。想清清静静地过这一生,还真不容易,夜里走在婺源的乡间,我就悟到这么一点儿东西。我们来婺源寻找乡下的宁静,婺源人却在追逐着滚滚商潮,穿遍了整个婺源,老房子还在,只是人心不再古朴,都是我们这些可恶的城里人给弄的。
2006/5/8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黄喉噪鹛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08/2006
回青冈,我早已不做科学研究了,曾经做过一点。
这婺源的简介和黄喉噪鹛都好。
欢迎再贴!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15/2006
鸟 种: 金翅雀 grey capped greenfinch
时 间: 2005-05-14
地 点: 北京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15/2006
鸟 种: 红喉姬鹟 red throated flycatcher
时 间: 2005-05-14
地 点: 北京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15/2006
青冈进京,这观鸟确实好!
FINCHS我最怕分辨,一直分辨不出其声音。达尔文是分辨FINCH的专
家,又是昆虫迷,又打猎,又养鸡。。。
故而达尔文的思想无人能及,尼采不服也不行! - Re: the most bueatiful creaturesposted on 05/16/2006
青冈 wrote:
several days have not seen Norine.
this china-style everlasting love is for Norine.
谢谢青冈!! one day this will happen to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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