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城堡的原声碟。



母亲走后有许多时间留给音乐。奇特的是我这种年纪的人竟然像未长大的小孩般敏感,当房间内有他人的呼吸时,即使一点风吹草动亦都惊吓不已。



无论如何,当时空终于可以完全封闭给自己时,过去发生过什么,已及遥远的太平洋彼岸正有什么在发生,都忽然变得不再重要。就连空间外的时空是否在流逝,也都成为值得质疑的问题。我确实奇怪,音乐这种东西,之于人类究竟算是什么。尽管在大多数情况下,它是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被特定的人群传诵,试图通过其达到某种沟通的目的。但对于另一部分人,它仿佛只是一些私自的思维的延伸,甚而更像是与某个想象的空间连接的渠道。



无限广阔,亦是无限的自足。



很有可能,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在数量及形态上足够完整的音乐,某一部分人类就可以生活在全然封闭的自我空间之中。正如那些独自在画布上描绘特异世界的人,独自在纸面上书写历险的人,还有独自埋首于铜线与数学公式的人——自闭的人创造出独立运行的小世界,又在宏观的尺度上组成的庞大世界,在其中毫无摩擦的交映着——倘若某一天地球上的终端电脑能够将这一切具有各自规则的世界联系,并用统一的概念解释,那景象一定会是人类所创造的最完美有序的奇迹罢。



自然。完全自闭的常人是不可能存在的,正如这个人类与人类总在以丰富形式相互交往的世界不可能消灭各摩擦一样。不过我有点质疑,当那甜蜜又神奇的思绪伴随着音乐出现在人类的脑海时,它所为人类展现的世界,在那一刻,真得能够被认为是不存在么?还是按照物质守恒定律,要将其被定义为已被转换成能量的历史呢?如果历史在此刻是不存在的,而历史却永远不能作为此刻存在的话,那么我们这些创造出历史的人类,究竟在做着什么性质的想象呢?



很复杂的自我催眠。且有点离谱。



今天初步了解了一点量子理论,放到此处,不由得想到,如果电子可以作为一种波而存在着,与物质世界的尺度全然无关的话。为什么我们人类不能也摆脱了物态的局限而成为另外一种波呢。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全然沉浸与其波长相符的世界,without任何能量的流失。



笑……不过,这样不负责任的生搬硬套实在有点对不住伟大的物理先贤。虽然我总那种感觉,也许以宇宙之博大未知,有一日,真得能够允许我们人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创造出完美有序的奇迹罢。



只好拭目以待了。




由于想起华丽的哈尔同学而心情愉悦的AIWA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