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画说起。可以画出来,就可以写出来。然后,才晓得最大的困扰是无数的
午后。在时间里,一次次去触摸爱着的人,用诗。

我写的一些文字,也许不适合示人.太过个人化了,个人的情爱深入到个人独
特的生命。也许在他人读来却太香艳,:)。如果真是这样,请原谅我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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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之一

梦冉

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很危险的。可是,不知不觉发生时,却也忘了危险,只是
甘之如饴。我脑中有出现一些画面:在某个房间幽会时墙上挂的画,画里有马,
椅子和黑色紧裹的有些小圆点的遮盖的衣服;女子在往下看,男子伏在女子的膝
上往上看;这是十九世纪的幽会。我一次次看见那些苍白的脸色,燃烧的眼神,
层叠的衣服。有一次是在新加坡,在热带雨林深处的白色木窗格的屋子里,开着
窗,窗外漫进来绿色和蓝色,以及深夜一身红色古雅的旗袍,独自看着镜子里自
己的眼神燃烧。法国一个画家的画里,有着暧味的体态,两个人的纠缠,又象水
泼向空中而凝固在空中。我不喜欢那水草般的姿态。如果我来画,我停顿许久,
终於没有画。当一个人知道事物在瞬间已千变万化却又无能为力,就产生了空白
。在空白中,遇见神。我能画一个嘴唇,等待着另一个人来拯救,也许是一个
吻,也许是呢喃的声音。

透明的我,鲜活的你。已超过了象征的年代,我和你原是一体。所以,有层次和
动态。一定要动,人不动就不活了。画也是立体的,不是形状和颜色的组合,而
是一种欲望的圣洁。我写了太多的如水一样的东西,汇成大海,淹没了你与我之
间的距离。在无数的午后,诗,象我的如婴儿一般的手,抚摸着你。然而终於要
拒绝,因为痛苦可以夺去生命。我终究怕死。却任性地不说,一说就化为碎片。

因为这恐惧,我触到生。生,柔嫩。一而再,再而三,重覆而来的爱人,以不同
的形态出现,同样的眼神和水一般滑动的温柔,之间没有距离。我强硬。却被那
些午后的时光熔化了。不愿意写命运二字。不可能越过这些午后的时光。我从不
愿午睡,在那睡眠中我会看见什么?真是一个谜。只是醒来时,心跳,而恍惚:
我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