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加坡回来又出差了两次。其中一次是去广州,一次是去宁波。过些天又要去杭州。我想,我大概是属鸟的。飞来飞去。:)

刚看了电影“通天塔”,不晓得那两个被老墨保姆留在沙漠里的孩子得救了吗?应该是得救了。我今天去了南四环的北京金漆镶嵌厂,很喜欢放在院子里的一尊汉白玉雕像,喜欢那菩萨很生动而温柔的微笑。也订购了几个中式家具。那里的家具全是实木做的,胶水也是鱼鳔熬制的。原本想要意大利后现代风格的家具。可是,我看见中式古典的家具,还是喜欢得要买回来。前些日子也冲动地买了一个整块玉石雕刻着荷叶鱼戏的鱼缸。:)

在广州时买了一个直升飞机航模,能遥控其飞行。我原是要买给三岁的小侄儿,后来仔细读说明,说这不是玩具,十四岁以下的孩子不能操纵。于是,我童心大发,自个儿在空旷的尚没有家具的客厅里遥控这小直升飞机玩。

通天塔在圣经里是指不能交流的人们得到了和谐的默契。

这是2004年写的一篇随笔:


随笔

梦冉

古代人的想象和追求比现代人的要浪漫唯美和高洁。是否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背道而驶?我想,大概是的。人之所以为人,因为精神的存在。我们的一颗不安,迷茫,愤怒,没有出息,悲哀的心在瞬间感受到浓黑,在高楼上望着污染了的夜雾, 这坟场般的城市啊。在窗帘后,人们用各种方式逃避。

舞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古人白衣飘飘的风姿,在我的梦中,在古人的梦中。这风姿给了我们一点点勇气,让现实里迷醉和煎熬的,感到虚幻中的一些光明和一些宁静。

我读佛经,也是佛教徒。有朋友写我的出路,就是被高僧点化,从此“放歌而去,遁入仙山云海,不知所终。”我蛮喜欢,虽然我知不太可能。我的内心有着很多EDGE,棱角。不敢翻译成仙骨道貌。也许我的灵魂宁静,因为我对于优美而超凡脱俗的东西有一些感应。在尘埃里迷失,但还是会快乐。为了一些并不明白的东西而快乐。

我还有这些快乐,这些梦,所以我不会遁去。现实的粗糙和复杂,与永恒一起存在。我觉得佛经里有个形象的说法:一道门。打开那道门,就进入一层境界。我读了好几年的佛经。初读楞严经时,觉得恐怖。夜里睡觉也开着灯, 灯光里有正的力量。我到海边去读,黄昏的时候,我在SUNSET BEACH打开这本古老而精致的书,一页一页,用视觉,用灵性和信心去感觉它。它的内涵和着海涛的呼吸,广大,自然。

至今,我没有再读此经,读了其它一些经文。与理,我如在迷宫里说不清楚。现实里,我也经常惭愧,我甚至不如一个普通而虔诚的佛教徒。我想,所幸我的灵魂是慈悲的,被另一些慈悲感动。为此,我才快乐而有信心。我不遁去。我知无路可遁。

原意是写慈悲。回头一看,因提到佛经和佛教,让人的注意力转移了。真正让我感动的是慈悲。其与宗教无关。慈悲不需要理由。

我曾写爱情故事。其实,要写,首先就要写爱情。杜撰也行。我之所以现在很少写,盖因发现生活里的爱情难写,我的表达能力不够。印度大师奥修曾说过:写爱情的诗人大多并不在爱。反过来更好理解:爱着的人不写爱。我不是在暗示什么。到底有没有爱情?很多人否定了它,尤其从科学和宗教的角度,甚至从艺术家的角度。

结论呢?结论是:很多真正好的东西不可能被分析而理解。也许因此我们才生活着,去体会。

在我的眼里,有很多美丽。我自问最好的感官是我的视觉,它独立而兴致盎然。其实,我自己本身觉得这世界一团糟。

我问,有没有?不是问:信不信?你转移了!WHY?什么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不是在暗示什么”,是要回避牵涉到自己,可是你好聪明。真的,与我也无关。若与我有关,就与科学,与宗教,与艺术有关了。然后,更转移了。然后,我一头雾水,计算剩下的时间,打算走回家。然后,拉上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