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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飞猪80 回复日期:2007-3-15 23:35:56
想看啊```````我找钱上网不容易啊!!!
作者:edygoooo 回复日期:2007-3-15 15:13:29
从去年11月跟贴跟到现在, 我容易吗我?!
当然LZ更不容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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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我的笔记本最近中了毒,word软件打不开,紫光也没法用,中了一电脑病毒木马太多资料照片又不想重装,现在好不容易才想办法上来打中文。
我知道大家都很急,我也急,但也是没法子。戴安娜的牧场就像Grace网友看到的一样极其缺人,我这次在牧场一共待了五十天,在这五十天里我没有休息过一天,在牧场急急忙忙把上面一段写完后我就几乎没再碰过电脑,在那里每天我只想尽可能多做一些我所能做的事情。
离开牧场后我也是一路奔忙,沿着加州海岸线从南到北重访我的朋友们,现在才刚到旧金山。这些朋友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当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时间都是他们的而不属于我自己,我珍惜和这些朋友在一起的每一刻,所以我没有多少机会可以独自坐在电脑前打字
今天有点时间赶快上来和大家打声招呼,顺便回答一些问题:
作者:vincentcloud1 回复日期:2007-3-9 23:02:21
楼主看来很迷茫,所以在不断地通过旅行探询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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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迷茫的,被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迷茫了,觉得不赶快上来和大家打声招呼实在是不行了。我倒算不上是“不断地通过旅行探询生活的意义.”,我这不正往回走嘛,旅行这事儿,只去不回的那不叫旅行叫搬家。要说“生活的意义”这又哪是紧靠一次短短的旅行就可以找到答案的。
作者:深圳大圣 回复日期:2007-3-6 16:13:48
直到一读。lz想在国内出书,我可以帮忙联系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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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呀,不过帮我找家有好文字编辑的,现在看书每每看到错字漏句连篇,看得我恨不得打人,可问题是我自己也是从小语文没学好,写这篇时也是每每写完贴这后才发现白字错字一堆,看得我混身鸡皮疙瘩直冒,恨不得也出去找个人打打。。。。
作者:greatmatch 回复日期:2007-2-20 12:22:17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但又觉得不好问,想了半天还是说出来吧。
这几个男男女女住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又没有情侣和夫妇,他们的SEX问题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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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我觉得必须回答。牧场虽然偏僻荒凉,倒也说不上与世隔绝,与当地人们都有来往,象贝琪以前的男朋友就是当地人,不过那里地广人稀,工作又繁重,他俩一个礼拜只能见上一次面。
其实这是一个很私人的问题,说实话我对别人怎么解决这些问题不感兴趣。我对他们的选择保持尊重,更不会多嘴。也只有这样我自己的隐私才能同样得到别人的尊重。
关于SEX,有的人欲望强些,有的人淡些,都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不过我倒不觉得一个人如果没有性就一定没法活。比如克里斯,我和他是室友当然知道他现在没有任何女人。他和郎派镇一家商店的一个女店员互相倾慕,但牧场工作繁忙,克里斯根本没法休息哪怕一天,那个女人又没车,他俩唯一能见面的机会就靠当我们去朗派办事时,路过那家商店时短短停留的十分钟,而就连这样的机会也不是每个礼拜都能有。我说过我非常尊敬牧场的这些人们,因为这是一项需要付出牺牲的事业,这种牺牲不是一般人容易做到的,但我的这些同事们却实实在在地做到了。
在一次交谈中戴安娜曾经对我说:“...我爱每一个人,象贝琪,象你,象克里斯。我甚至依然爱我的前夫,虽然他那样的伤害过我...但悲哀的是我的爱和许多人的不一样,他们认为爱就是占有,就是得和他们上床...他们的爱太小了...”或许这可以作为戴安娜对于你这个问题的回答。
汤姆生前有个朋友简,他俩是好朋友,一起旅行聚会,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刻,但他俩仅仅是好朋友而已。汤姆是前年二月去世的,他去世那天晚上,简从医院回家,她住在山里,大雪封山,她必须在黑暗中滑上两个小时的雪才能回到住处。简回到家后,拿起汤姆送给他的一个佛教摇铃,转身又来到雪地里。简是基督教徒,她对汤姆信奉的佛教一无所知,但那天晚上简在山中独自滑雪到各处她和汤姆以及其他朋友们经常去的地方,在被夜色和大雪覆盖的内华达山脉中为汤姆摇动着铃铛。
我不能肯定如果你死了会不会有朋友也为你这样做,但我比较肯定得是那些和你上过床的朋友大概不会。
作者:竹影依旧 回复日期:2007-3-9 19:34:36
关注楼主至少4个月时间了吧,我是属于极度没文化没思想的那种人很多时候心中的感概和感动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希望楼主快继续更新,你不知道每次上来那种失望的心情有多难受哦,而且希望楼主尽快出书我一定跑遍各大城市去买回来,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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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于你和所有这些象你一样一直以来关注,鼓励我文章的朋友们的感激和感动。我想我所能做的就是认真,诚实,一丝不苟地把这篇文章写下去,一直写到终点。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续(编者)
刚到奥兰恰这个群山环抱的牧场时我只打算待上一两个礼拜就走。但每天,乃至每时每刻的新奇经历,动人感受让时间象飞一样流逝,当察觉到前面路途尚且漫漫时,一个月就要过去了。终于,我告诉自己;是重归旅途的时候了。
黛安娜希望我能留下来,她告诉我她甚至将去移民局打听如何为象我这样的外国志愿者申请留美签证的事宜。虽然我感到不是那么容易,但到底还是坦率地对她说:“对于这次的旅行,我计划了很久。上路前我并没有期望会遇到象你这样美丽的人们,还有象在牧场这样难忘的经历。我的路途虽然才刚刚开始,但已经感到非常满足。在牧场的这些日子里,我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改变和成长,能够来到这里,遇到你还有牧场其他的人们,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
但我还是想完成自己的旅程,我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也想看看在下面的路上还将会遇到些什么样的不同经历。在上路前我心中本来多少还有些踌躇,但现在却不再有那些疑惑恐惧,我相信前方一定还有许多美丽的人们正等待着我的到来,而这种自信正是来自于你,和其他我所已经遇到的人们。现在是我该离去的时候了,但我向你保证,有一天,当我完成我的旅程时,还会回到这里,我不会让自己成为这里的一个过客,也不会让你们成为我人生中的过客。”
五月六日晴空万里,是我重回路途的日子。
我原来的计划是从奥兰恰搭便车沿190公路翻越东边的印优山脉(Inyo Mountains)和帕拉敏特山脉(Panamint Range)至死谷,然后徒步跨越死谷,进入内华达州(Nevada),再转道拉斯维加斯(Las Vegas)前往犹他州。
不过黛安娜得知我的行程后强烈反对,她告诉我现在的死谷已经炎热异常,绝对不适合任何户外行动。最后黛安娜坚持开车送我穿过整个死谷,将我送到死谷东侧的亚马勾萨谷(Amargosa Valley)。
晚上十点左右,当我们途径位于死谷中心的恶水滩(Badwater Basin)附近时下车休息。打开车门,一股燥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我看了下车上的温度计-外头的气温是摄氏30度,而这还是暑气已经消去许多的深夜。我开始暗自庆幸听从了黛安娜的安排。
午夜时分,我们到了亚马勾萨谷,暂时留宿在定居于此处,一位长年以来一直支持黛安娜的朋友凯琳(Karen)家。我们在凯琳家待了两天后,五月八日上午,黛安娜又开车把我送到通往拉斯维加斯的95号州际公路旁的一处加油站,她说这里应该比较容易搭车。
这个加油站深处酷热荒凉的亚马勾萨谷地正中。在泛着烈日刺眼白光的荒原上,车辆稀疏的95号公路孤寂笔直地横于加油站一旁,南北两头远远地消逝在空旷谷地遥远的天际边。
下了车,黛安娜先去加油站的商店里用下洗手间,而我则把我的大背包从车斗里卸下来,最后一遍检查了大背包的拉链背带,还有早已做好,用黑色蜡笔写着Las Vegas(拉斯维加斯)的路牌。这时一辆体型庞大,方头方脑和《变形金刚》里面的擎天柱一摸一样的红色彼得布尔特(Peterbilt)重型货运卡车轰隆隆地开下95号公路,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停到了我身旁。
卡车停稳后,驾驶室的侧门打开,从车里爬下来一个套着件宽松的黑色背心,一条白色丝质大裤衩,头上扣着顶黑色棒球帽的白人大胖子。这个大胖子气喘吁吁地向着加油站的商店径直而去,路过我身旁时,他貌似不经意地瞟了我一眼。
我在加油站的商店外等了会儿,才见黛安娜笑盈盈地从商店里走出来,她身后却跟着刚才的那个大胖子。黛安娜显得很高兴地对我说:“翔,我给你找到了个司机,”然后一指那个大胖子说,“这位先生刚好也要去拉斯维加斯,答应搭你过去。”
我听了当然是喜出望外,刚才心里还琢磨着;在这酷暑中的荒郊野外搭车滋味大概不会好受,可是不求自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搭到了车。
那个胖子司机嘴唇边蓄着一圈胡子,全身松松垮垮的都是赘肉,两边的膀子上纹满了狰狞的纹身,倒是一副标准的卡车司机的形象。
分别的时候到了,但就象所有其它的分别一样,不是预想的那样从容,这个不期而至的卡车司机急着赶路,我手忙脚乱地把背包塞进卡车,匆匆和黛安娜道完别,爬上彼得布尔特高高的驾驶室,刚刚在助手座上坐定,卡车就已发动,在引擎喧嚣的轰鸣声中,我透过车窗向站在路边的黛安娜挥着手,卡车越开越快,越驶越远,直到她完全消逝在了视野以外。
那个卡车司机一直都没怎么说话,这时才问我:“那个女士是你什么人?”
“朋友,我在她牧场里帮了一阵子忙。”我简短地答道。
卡车司机听了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刚才我去加油站上厕所时,出来在商店里碰到她,她看到我就冲我打招呼,问我去哪里。我告诉她我送货去拉斯维加斯,她就说她有个朋友正要搭车去那里,问我能不能让搭个便车。我觉得挺难拒绝那女士的请求,就答应了下来。”卡车司机说完,又随口加了句,“我一般不搭陌生人。”
卡车司机名叫瑞尔(Ril),来自俄勒冈州(Oregan),这是从旧金山港拉一车板材到位于拉斯维加斯市内的一家家具厂。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上这种传说中的重型货运卡车;宽敞的驾驶楼里分为前后两区,前面当然是驾驶室,座椅都是特制的,真皮表面,行驶时座椅会随着卡车的颠簸而上下自动起伏,减轻对人体的冲击。驾驶室的仪表盘也比一般汽车复杂了许多,车顶上安着一台无线电台,通话器垂下来在司机的脑袋上方晃来晃去。驾驶室后面是个比驾驶室还宽敞些的生活区。靠里面墙是上下两张单人床,台灯帘帐一应俱全,床边的空间里还见缝插针安着储藏柜,小冰箱,微波炉和电视,果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坐在彼得布尔特高高的驾驶台上,俯视着来往车辆从脚下穿行而过,笔直的95号公路不断延伸,直到在远方,原野遥远的尽头融入天空,让人不禁产生一种君临一切的感觉。
瑞尔也乐得在寂寞的路途中找到个伴,边开车边和我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瑞尔说起话来也是满嘴脏字,不过早已经过在西部乡下得到熏陶和洗礼的我这时早已对此习以为常,处之泰然,在美国,劳动人民好像都这样子。
当瑞尔得知我在牧场的经历后,咧着嘴笑道:“你养过驴子?我可不养驴子,我吃它们。”
我回到:“你少来了,美国哪有地方给你吃驴子的。”
他哈哈一笑:“我可是说真的,虽然还没吃过驴子,不过有机会倒真想尝一尝,听说墨西哥人就吃,什么时候过去尝尝。”
“我什么都吃,有人说不应该吃狗,那是放屁!我照吃不误,狗肉味道不错,吃起来象鸡,”瑞尔得意洋洋地说着,“不过我不吃海鲜,从来就没喜欢过,”说到此,瑞尔略带狡黠地说:“我唯一吃的海鲜就是我老婆的鲍鱼。”
我一咧嘴,心想“我靠!这家伙,够低级!”
正说着话,瑞尔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马上朝我一摆手势,“别出声,是我老婆。” 在电话上瑞尔倒没了刚才的坏劲,只是哼哼哈哈地应着。打完电话他才显得如释重负地对我说:“我老婆不让我在路上搭陌生人,要让她知道我搭了你,她非杀了我不成。”
瑞尔的妻子在医院当护士。护士和长途卡车司机在美国都是收入不错的职业,果然瑞尔告诉我他们夫妇俩已经存了不少钱,还有投资房地产,在俄勒冈和加州都置有多处房产。瑞尔说:“我俩都很努力地工作,现在终于可以退休了。”
“退休?”我听了很是迷惑,刚才瑞尔告诉我他今年才四十岁。
“对,”瑞尔兴奋且得意地指着贴在仪表板上的一个小挂历,17这个数字被醒目地画了一个圈,“到十七号我就不干了,这辆车已经卖给了我的一个朋友,十七号就是交接的日子。”
瑞尔十八岁就开始当卡车司机,一直干到现在。刚开始时他是受雇于货运公司,后来存了点钱,就出来买了台卡车自己单干,在美国,象他这样的卡车司机被称为“Owner Operator(自营业司机)”。我问瑞尔收入如何,他很直率地告诉我很不错,送一次货,平均每一英里他可以赚两到三美元。我替他一算,光现在这一趟他就能挣大概三千美元,瑞尔告诉我各项开支成本大约要扣去一半,那么只这一天时间他就纯赚了约一千五百美元。如此说来他一个月拿到手的最少也有一万美元,这在美国算是非常不错了。
“我和我老婆现在钱已经赚够了,再加上各处的投资,我们完全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终于可以安心享受人生啦。”瑞尔带着满足的口气说到。“不过我退休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去做个手术。”
瑞尔因为长年跑长途,运动不足,得了职业病,双手肌肉功能萎缩,现在甚至都没法抬高,拖到现在只有做手术治疗。
我说:“那你平时开车之余多运动一下不就好了吗?”
瑞尔不以为然地说:“我哪有那工夫,对于我们卡车司机,时间就是钱。我一天至少要在路上开上十二个小时,一个月也休息不了几天,天天就呆在这卡车上,哪有地方去做运动?”他接着说,“你看我这么胖,你以为是我自己愿意呀。”
聊了会儿,瑞尔掏出手机开始打起电话来。听了下原来是他在给不同的医院打电话,安排做手术的事。
瑞尔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在等回话的间隙告诉我;要给他做手术的俄勒冈的一家医院需要先做一个术前检查,刚好他以前在旧金山总医院看病时已经做过这个检查了,所以他正在联系旧金山总医院将他的病例和检查结果传真到俄勒冈的医院。“这样就能省一千多块钱的检查费,我的钱都是辛苦挣来的,能省一点是一点。”
过了会儿,电话来了,听起来不是很麻烦的一个事却越弄越复杂。俄勒冈的医院说没收到旧金山总医院的传真,再问旧金山总医院,一会儿说负责人不在,一会儿又说早就传了。瑞尔就这样用着他的两支手机反复和两头联系着,他边开车边在电话里一遍遍地尽量显着耐心地向不同的经办人重复着相同的内容。最后当他再次向加州总医院的一个女工作人员称情时,说着说着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终于爆发了,“操你个婊子!我受够了,把你们他妈的管事的叫出来,我要和他讲话。”
过了一会儿,好像确实是对方的一个主管出来接听瑞尔的电话。这回一切迎刃而解,三言两语就把刚才还没完没了的事情给解决了。瑞尔放下手机对我说:“这帮家伙,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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