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格,等不及xw了,他告诉我读书人窃书不算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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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大道,马恩广场
fuge @ 2008-01-31 09:15
下午三点多在东柏林SXF机场下飞机,乖乖地把几天没穿的外套穿了回去。柏林只有六度,天昏地暗,还下着冷雨。
旅行者真是无情的人,里斯本于我已仿佛隔世。事实上里斯本我没有呆够,钵酒没喝,法度没听,这两样没完成算到了葡萄牙吗?但时间到了,说走就走,满脑子已被下一站的种种占据。
倒不是喜新厌旧。“永结无情游”,无情其实是蛮高的境界了。
坐S9捷运进城,到火车东站以前,是我不熟悉的一长段路。十五年前在SXF坐过一回飞机,去莫斯科。记得在出关时被边防官员查问了很久,差一点上不了飞机。要我填一张表,一式三份,表格看上去像共产时代的格式。
过Plänterwald车站时,见铁路旁边遍布贫民窟似的简易平房,还有不少人家院里种着菜,这是德国么?
亚历山大广场倒是没变,和三年前一样。出捷运站换M5路有轨电车,坐六七站就到旅店了。这里属于弗里德里希海因区,和普伦茨劳堡区接壤,两区都在从前的东柏林境内,统一后据说变化不小,现在是城中时髦区域了。“弗里德里希海因”这个名字里弗里德里希就是腓特烈,海因是小树林,可见本来是郊野。纳粹时代是工业区,理所当然地被炸平了,现在地面上的建筑大多是共产年代的建设成果,苏联味很浓。
我觉得这一区有点像北京,没有户外生活可言。这样的城市空间是陈冠中说的沙漠绿洲模式,大沙漠中包含一个个分散的小绿洲。
放下行李,出门搭M6路电车往Mitte区去。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决定,因我暂时还不熟悉弗里德里希海因区的小绿洲都在哪里,只有往密度更高更中心的绿洲去。
在哈克庭院一家卖艺术书的书店买了张“Ostalgie地图”。Ost是“东”,Ostalgie这个词脱自“怀旧”Nostalgie,怀的是共产时代东德的旧。
地图上叠印着民德时期和现在街道、广场的不同名称,标出被废弃和改造的民德建筑。我住的旅店,门外的大街原来叫“列宁大道”,附近一条横街叫“季米特洛夫路”,现在都改了名字。
哈克庭院的影院在放两部文德斯电影,Sean Penn的新片明天上画。
哈克庭院的格局像内衣反穿,庭院里有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新艺术风格的中庭立面,建筑师的意图大概是要唤回战前柏林的文化氛围,但我忍不住拿出Ostalgie地图来查它的冷战档案——原来,哈克庭院就是著名的“马恩广场”。
- posted on 02/09/2008
阿利路亚,万福马利亚
fuge @ 2008-02-04 08:56
下午在河边克莱门汀宫“镜子礼拜堂”听了场室内音乐会,弦乐三重奏组加一个女高音,曲目有莫扎特改编巴赫的两支前奏曲和赋格,贝多芬D大调弦乐三重奏第二乐章,舒伯特降B大调弦乐三重奏的快板,这些我都是第一次在现场听,十分难得。此外还有一个不熟悉的捷克(或匈牙利?)作曲家P. 弗拉尼茨基作的F大调弦乐三重奏,感觉是个早期古典派。
演贝多芬三重奏中途出了个故障,小提琴手突然发现音准不对,停下来调弦,调对后继续拉。我觉得这样很好,是真实的室内乐气氛。我总是希望多听室内音乐的现场,但机会实在太少,连在美国大城市都不大容易碰到,大概也只有中欧这几个国家演出多一些。今天这个演出厅是个巴洛克小教堂侧厅的规模,最多容纳百来人,建筑内部空间音响效果好,无需扩音设备。耳朵听见的,丝是丝竹是竹肉是肉,原汤原汁,再好不过了。
三重奏组有个名字叫“布拉格贝多芬三重奏”,两男一女,小提琴手五十开外,大提琴手四十左右,中提琴手是个很年轻的姑娘。女高音也年轻,算抒情女高音吧,唱了莫扎特的两支音乐会咏叹调K523和K520及一首艺术歌曲《恬静的微笑》,舒伯特三首艺术歌曲《死神与少女》、《致音乐》和《魔王》,最后是德沃夏克的三首宗教歌曲。
这位稚嫩的女高音,完全驾驭不了《魔王》这个高难度歌曲。(这歌我看连大才子Ian Bostridge唱起来都力不从心,姜还是老的辣,Dietrich Fischer-Dieskau当真世不二出。)另一首唱失败的歌是《恬静的微笑》。听过阿美玲摇曳生姿的演唱,我惊讶于这位女高音竟能如此刻板地,切菜似地把一段本来非常委婉、有张有弛的旋律就这么一刀刀切完了。
她唱《死神与少女》倒有些轻巧制胜,这个歌技巧不高,把握好两段体的戏剧性变化就过关了。唱后半段死神告白时,歌者颇有点角色附身之感,说到底还是要归功于舒伯特音乐的形象塑造能力。
艺术歌曲的知音极为有限,没有市场所以人才缺缺。我以为艺术歌曲是声乐中最醇美的那颗果子(歌剧不是),正如室内乐是器乐之最美(交响乐不是)。
我很好奇,今天唱的这些莫扎特和舒伯特声乐作品,是谁把伴奏改编成了弦乐三重奏?《魔王》伴奏改得很出色,中间一段魔王哄诱小孩用了拨弦,效果不错。舒伯特曾把自己写的《死神与少女》改编成弦乐四重奏,我估计伴奏(三重奏)的改编不会没有参考《死神与少女》四重奏。
昨天下午也听了一场室内乐性质的音乐会,小管风琴、小提琴和女高音的奇怪组合,地点在旧城圣多明我会的圣吉里教堂,演出也是在教堂侧厅小礼拜堂内举行。那是座哥特式建筑,小礼拜堂大概固定用于音乐演出,内部重新布置过,墙上有幅手法像夏加尔的镶嵌画,旁边一个十字架是两根空心玻璃管烧接而成的,竖直的那根竟插入天花板,横的插进墙里。
昨天的演出更大众化一些,曲目里有些太广为流传而显得甜俗的小品如维瓦尔第《四季·冬》第二乐章,亨德尔歌剧《薛西斯》的咏叹调《绿树成荫》,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阿尔比诺尼的《柔板》,德沃夏克的《幽默曲》等。这些都是由管风琴伴奏,小提琴独奏。年轻的小提琴手功底十分扎实,我唯一有意见的是他在《四季·冬》第二乐章那个曼妙的冬雨曲中加了些多余的装饰音,好端端的旋律被描眉画目涂成了花脸。
2001年冬天在威尼斯圣巴托洛米教堂听过当地乐师演奏的全套《四季》。本来这曲子我嫌烂熟甜腻已多年不听,那次因为是在维瓦尔第故乡,突然有了听的兴致。谁料演出像招徕游客的把戏,乐师们身穿古装,以陈美和女子十二乐坊扭秧歌式的台风拉完了红发神甫的十二个乐章。
昨天的女高音一上场就把我镇住了,也是因为我还从来没机会这么近距离地享受过花腔女高音的原声。歌者叫苏珊娜·内梅茨科娃,捷克国家歌剧院的演员,她的音质有金属感,虽不及我的最爱葛露波洛娃,也差不离了。
她唱了维瓦尔第的《阿利路亚》、巴赫第92号康塔塔、舒伯特的《圣母颂》、莫扎特《喜悦,欢腾》中的《阿利路亚》等,最让我震动的是德沃夏克的两首经文歌,用捷克语唱的,我一个字也不懂(也无需听懂,无非是圣经语录罢了),却被语言和音乐结合形成的力量深深感染了。我先想到的是,她是用母语演唱,所以能全身心地投入;但很快又觉得语言绝不是全部原因,那么,是什么呢?……
- posted on 02/09/2008
Big Sister Is Watching
fuge @ 2008-02-04 21:11
你在撒尿的时候,比你高一头的女人低头检查你的要害部位。双手叉腰或手插裤袋,轻蔑地或恨铁不成钢地看你;舔着手指不怀好意吃吃笑着看你;举着手电筒、相机照你;最过分的,她拿着尺子要来测量你!
嘲笑阳具的同时,也自觉不自觉强调了“大”的重要。是女权主义还是反女权?我好奇女厕所里是何情形,可惜没有女同胞同行,派她进去侦察一下。
地点:刚刚开幕三个月的布拉格最摩登的购物商场,用稀有金属“钯”命名的Palladium Shopping Center。
- Re: 赋格blogposted on 02/09/2008
July, 你就粉这作文- 列宁大道,马恩广场?远不如你自己写的呢,我说的是真话。 - Re: 赋格blogposted on 02/09/2008
赋格的文字不是篇篇好,但他的感觉视角是独特的。我总是惊讶他看世界的角度。
鹿希 wrote:
July, 你就粉这作文- 列宁大道,马恩广场?远不如你自己写的呢,我说的是真话。 - Re: 赋格blogposted on 02/09/2008
小问题:何为咖啡豆儿?什么帖可算豆?我觉着"吃喝玩乐" 比 "吃穿玩乐" 好玩,反正也没见有人表演时装。“天涯海角" vs “天南地北" ? 或 “天高地远"? - Re: 赋格blogposted on 02/09/2008
咖啡豆儿: 凡是原创都是豆, 有两层含义:咔啡豆写的咖啡豆, 你看着像豆就行。
"吃喝玩乐" 比 "吃穿玩乐" :差不多。我不有时上些时装什麽的啊。
“天涯海角" vs “天南地北" :好,我改过来。
鹿希 wrote:
小问题:何为咖啡豆儿?什么帖可算豆?我觉着"吃喝玩乐" 比 "吃穿玩乐" 好玩,反正也没见有人表演时装。“天涯海角" vs “天南地北" ? - posted on 02/09/2008
July wrote:
阿利路亚,万福马利亚
fuge @ 2008-02-04 08:56
空中谈幻。此篇不错,
昨天的女高音一上场就把我镇住了,也是因为我还从来没机会这么近距离地享受过花腔女高音的原声。歌者叫苏珊娜·内梅茨科娃,捷克国家歌剧院的演员,她的音质有金属感,虽不及我的最爱葛露波洛娃,也差不离了。
Edita GRUBEROVA-1969/70-Violetta,Queen of the night,...
http://www.youtube.com/watch?v=ALHjHTPAAto
Edita Gruberova - Gilda
http://www.youtube.com/watch?v=wYBXiazv3n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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