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是什么?是古往今来不是人的人历来写的shit
但有人说人话,比如张爱玲说:
我没有写历史的志愿,也没有资格评论史家应持何种态度,可是私下里总希望他们多说点不相干的话。现实这样东西是没有系统的,像七八个话匣子同时开唱,各唱各的,打成一片混沌。在那不可解的喧嚣中偶然也有清澄的,使人心酸眼亮的一刹那,听得出音乐的调子,但立刻又被重重黑暗上拥来,淹没了那点了解。画家、文人、作曲家将零星的、凑巧发现的和谐联系起来,造成艺术上的完整性。历史如果过于注重艺术上的完整性,便成为小说了。像威尔斯的《历史大纲》,所以不能跻于正史之列,便是因为它太合理化了一点,自始至终记述的是小我与大我的斗争。
清坚决绝的宇宙观,不论是政治上的还是哲学上的,总未免使人嫌烦。人生的所谓"生趣"全在那些不相干的事。
- Re: 一种记录历史的方法posted on 06/21/2008
张爱玲论历史,有个人的性情,但确实不是那么回事。
威尔斯的史纲是单纯了些,他也非史家,战争期间的急成品,里面动
用了不少大英资源,还有傅斯年等,但终非正品。
古罗马的史学是很雄厚的,还有中国的史系,都雄厚。
有的民族只有史诗,肯定是不够的。那晕晕呼呼的,印度有很多,但
至于史,还是要凭法显、宋云、玄奘、悟空等的游记。
哈哈! - posted on 06/24/2008
人生的所谓"生趣"全在那些不相干的事。
在香港,我们初得到开战的消息的时候,宿舍里的一个女同学发起急来,道:"怎么办呢?没有适当的衣服穿!"她是有钱的华侨,对于社交上的不同的场合需要不同的行头,从水上跳舞会到隆重的晚餐,都有充分的准备,但是她没想到打仗。后来她借到了一件宽大的黑色棉袍,对于头上营营飞绕的空军大约是没有多少吸引力的。逃难的时候,宿舍的学生"各自奔前程"。战后再度相会她已经剪短了头发,梳了男式的菲律宾头,那在香港是风行一时的,为了可以冒充男性。战争期中各人不同的心理反应,确与衣服有关。譬如说,苏雷珈。苏雷珈是马来半岛一个偏僻小镇的西施,瘦小,棕黑皮肤,睡沉沉的眼睛与微微外露的白牙。像一般受过修道院教育的女孩子,她是天真得可耻。她选了医科,医科要解剖人体,被解剖的尸体穿衣服不穿?苏雷珈曾经顾虑到这一层,向人打听过。这笑话在学校里早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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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看学院派的历史,硬帮帮的。这样的文字让人对那段历史感同身受。同样的,一本小说里的细节描写恐怕比历史书更精确地展现一个时代的衣食住行,政治战争的硝烟之下,历史更是那个时间里百姓的衣食住行,人际关系,观念看法。
红楼恐怕比很多清朝时写的历史书更历史,那是一部当时的历史以及百科。
你恐怕误解了我的话,我喜欢这样来书写历史。比如写文革64,七格有个宏伟的标题,很多人都想写也有鸿篇巨制的构思,但我喜欢读的一种写法就是写那个时期的衣食住行,流行歌曲以及小人物的心理感受,我想后一个写法恐怕更让人接近。
- Re: 一种记录历史的方法posted on 06/24/2008
小说就是小说,历史就是历史,这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两千多年前都
已分得清清晰晰。为什么要以小说写历史呢?
小说家有其局限的地方,这谁都知道。你不能以音乐写历史吧?
再说,礼崩乐坏的年代,能写什么东西,我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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