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最后一大段儿“社会化学”部分写的有些糙,也有说的不对的地方,主要是我想得还不很清楚所致,望大家谅解,嗯,我只是提出一个大概思路,以后我会对此做详细确切的论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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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QQ新闻里看到了一个标题,“08年成警民冲突最严重一年,外媒称社会积怨使然”,打开看,是新华网的一个社论,也就是说是新华社的声音,这让我很激动。因为单就是承认国内警民冲突很严重这一点来说,已是新华社史无前例的,又在标题中打出了“积怨使然”,不禁让我为新华社捏了一把汗,新华社不想混了么?嗯,今天我写这个博克之前又到新华网上查找这篇社论,结果很让我满意,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又落回来了——果然删了。嗯,这篇社论被tom、sohu 等大网站转载了,也有网友进行了收藏和转载,否则我或许会认为昨天在QQ新闻里看到的那篇文章是个幻觉,是个梦。
此文网络上还有,大家有兴趣自己百度,开始拉清单提出问题,然后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很规整的三段论格式。嗯,当然没有某些网站上那种闲磕牙拌嘴的文章值得玩味,我只是认为这篇用这个标题写的文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里程碑了。它与快20年前的某个夏天的那次偶然社论很不一样,因为现在没有那时那么激烈,现在很稳定,现在很和谐。时代背景和社会环境的不同,使这篇文章出现在新华社社论里就显得卓尔不群,惊世骇俗了。
中国一直都是个封建主义国家,不管是新还是旧,这点没有变。不同的是“封建”的对象不同了,古时候是土地,封侯封官封神榜;现在是工业社会和后工业社会,封的是“行业”“资源”,不再受土地限制,而是以政治经济等等利益为对象了。虽然“封建”的范畴变化了,可其实质及封建势力之间和封建势力与平民的关系没有变,仍然具有明显的封建主义色彩。中国自商周以来的老祖宗积累的封建智慧仍然是有市场的,而且由于没有了地域限制,它的市场无形中就扩大了,不但跨省,而且跨国,参与了国际资本的全球化进程,在人类文明的舞台上有了更大的发挥空间,让一些宗教封建国家的人民都感到高山仰止瞠目结舌。至于封建道德规范,只要有社会土壤,就不会歉收,如今战场扩大了,主义被深化了,不管是灾年还是福年,年年大丰收,且出了很多新品种,大浪淘沙,一些旧品种很快淘汰,效率高,新陈代谢得很健康。
嗯,我发现现在很多对中国当今政治经济的争执性和论述性文章都在于他们没有很好的对现在的中国进行定位,讨论方向错了,看了一些近现代西方的书使用的术语和概念也就错了,一错再错,错上加错,结果就是一团乱麻,除了穷发牢骚,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稍有一些征兆或者迹象,就认为自己的说法立住了脚跟,或者认为自己是想错了又硬着头皮犟嘴。这实际上是迷信的一种表现,这种迷信表现在后工业社会的中国几乎处处都有所体现。
在这种封建社会的前提下和现实中,人们对本国与国外、外国国家之间的理解也是基于封建思想的,当然在表现之前也掺杂了很多后工业社会的人类共有文明。比如说文化交流、睦邻友好等等,我们常用的词汇句法以及表达的意思都可溯源到中国古代的灿烂封建文明上。外交还披着一层国际化全球化的外衣,不容易看出来,考察国内的社会、政治、经济等这种封建主义的思想文化底蕴就是显而易见的了。嗯,新华社的这篇社论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来龙去脉,还有写作和思考的思维方式差不多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了吧,当然这种文章国内是很多的,从封建思想这个角度观察,我说众口一词千篇一律也不为过。
因为封建思想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问题,而是血统和民族历史智慧的血液沉淀问题,是每个中国人身上的具有种族性质的烙印(其他国家地区的人身上也有他们自己种族的烙印),所以我认为在中国搞三权分立根本不可行。因为三权在中国不可能分立,只能是封建势力之间的明暗勾结。在中国搞多党制也不可行,我刚才说了近现代的封建已经超越了地域的限制,进入了政治经济这些利益的领域中了,多党制能够导致的结果只能和当年北洋政府时期的军阀割据和长年内战的状态相似。意识形态决定政治格局,虽然现在自由民主人权的呼声很高,新华社都在叫喊了,但是封建主义思想并不是“扫四清”“破四旧”这些形式主义的运动就能够发生丝毫动摇的,恰恰相反,这些形式主义运动反而更稳固了封建的这个意识形态。立宪和法治是一个解决封建思想的途径,求稳不求快,先造成一个从封建到资本主义的过渡阶段,再渐渐的脱离“封建”,走向纯粹的“资本”,然后期待着“ 资本”的缓慢崩溃,并利用“资本”这个桥梁逐渐实现国际主义,当机会成熟时,这个可能要翻过来倒过去反反复复很多遍,渐渐的走向“无为而治”,而不是“社会主义”或者“共产主义”。这个过程很缓慢的,我估计可能要用3000年。
我原来说过人类历史的车轮有它自己的行进速度,谁也不能推动它让它快一点儿,也不能阻拦它让它慢下来。而这个车轮行进的根本动力则是每个人对快乐的追求——这种原始的本能的精神力量。这与人多人少也无关,而是每个人在历史的坐标系中都会有他本身的存在意义的。极端情况是人类没了,死绝了,这时,历史仍旧存在,时间仍旧在发展,只是人类社会发展被终结了,说白了就是观察人类历史车轮行进的那一双双眼睛消失了,但这并不能证明人类历史车轮停止了行进,虽然它后面的路都是空白。零和空集还是有微妙的区别的。我是想说时间和历史就是如此客观如此残酷无情。
关于警民冲突,我只想到了我前一段时间考虑的一个问题,就是“化学”和“社会”之间的关系。地球就是一个大化工厂,我们就是处在管道、蒸馏罐等等容器中的那些化学药品,每件药品都有它独特的化学性质和物理性质,药品与药品之间的可能性质相似也可能会发生剧烈反应。利用热力学第三定律,熵增,这个化工厂的整体趋势是趋向于流通、扩散和稳定的。但某些化学药品具有引发剂、催化剂的功能,他们的存在促成了世界各地的大大小小的反应,而这个反应可能是链式的,就是说通过反应使某个惰性化学药品发生了变化,具有了反应活性,接着就和其他的药品发生反应,一个接着一个,形成了大规模的传染性的反应。某些化学药品对于这个药品是惰性的,比如说有母子关系的,而对于那个药品就是活性的,比如说捕捉剂这样强选择性试剂。警民冲突相当于社会压力导向过程中发生了管道堵塞,使药品发生了沉积,它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突破了范德华力的界限,发生了反应,又是链式的,而且反应热也被其他药品利用,形成了次级或者间接反应,渐渐的规模就大了。管道材料也是化学材料的一种,其可塑性和弹性如果不能达到及时疏通堵塞的要求的话,就可能会加强堵塞,之后会发生什么反应我也不好预测。
关于社会化学的话题我还能说不少,嗯,研究事件结构不是文科的专利,还是需要有一些化学底子的,有理科底子的人用本专业的思维来观察思考社会问题往往会简洁明晰得多,或许还会更有说服力和可行性呢。
- Re: 由一篇儿新华社社论,我想到的posted on 11/11/2008
朱老想得妙,我也有类似联想,起因也是看《忧郁的热带》,我最近对列维着迷得很,想摘抄片段与大家分享,但我懒,能否请小朱帮忙找个link我可以下载全书,然后copy其中段落?
先谢。 - Re: 由一篇儿新华社社论,我想到的posted on 11/11/2008
玛雅 wrote:
朱老想得妙,我也有类似联想,起因也是看《忧郁的热带》,我最近对列维着迷得很,想摘抄片段与大家分享,但我懒,能否请小朱帮忙找个link我可以下载全书,然后copy其中段落?
先谢。
啊……啥是《忧郁的热带》呀?或许我的想法确实和某著述撞车了,但定是纯属巧合哈。我这都是工作之余的脑淫,自个儿解闷儿大家解闷儿,雷同倒是难免的,都是人么,就那点儿事儿,想的都差不多。 - posted on 11/11/2008
朱老剑客 wrote:
嗯,我发现现在很多对中国当今政治经济的争执性和论述性文章都在于他们没有很好的对现在的中国进行定位,讨论方向错了,看了一些近现代西方的书使用的术语和概念也就错了,一错再错,错上加错,结果就是一团乱麻,除了穷发牢骚,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稍有一些征兆或者迹象,就认为自己的说法立住了脚跟,或者认为自己是想错了又硬着头皮犟嘴。这实际上是迷信的一种表现,这种迷信表现在后工业社会的中国几乎处处都有所体现。
这段说得好。
但是不好意思,忍不住插一句,觉得你这篇文章对中国的定位也有商量的余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得罪了。
封建社会(Feudalism)这个概念也是引进的,而且很有点生搬硬套,愣穿在中国历史身上,并不妥帖。从秦始皇起,中国就是一个大板块。“封”一直有,但不是主流,没有出现过西方封建社会里真的“封建”成一块一块,小国林立的样子。非要贴个标签的话,我觉得官僚主义更贴切一点。或者官僚封建主义,官僚放在前头。
封侯封官封神榜并不是真的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封给你的,只是借你用用,皇上随时可以收回去。所以咱们不做长远打算,得过且过,更热衷于揩油,雁过拔毛,对“封建”并不太指望。
我原来说过人类历史的车轮有它自己的行进速度,谁也不能推动它让它快一点儿,也不能阻拦它让它慢下来。而这个车轮行进的根本动力则是每个人对快乐的追求——这种原始的本能的精神力量。这与人多人少也无关,而是每个人在历史的坐标系中都会有他本身的存在意义的。极端情况是人类没了,死绝了,这时,历史仍旧存在,时间仍旧在发展,只是人类社会发展被终结了,说白了就是观察人类历史车轮行进的那一双双眼睛消失了,但这并不能证明人类历史车轮停止了行进,虽然它后面的路都是空白。零和空集还是有微妙的区别的。我是想说时间和历史就是如此客观如此残酷无情。
对,行进根本动力是每个人对快乐的追求,但行进的方向是由人的知识和智慧决定的。人是会学习的,也是会思考的。同样的错误,人会犯一次,两次,或者三次,之后同样的情形出现,就能预见到结果,会想办法避免犯同样的错误,这样社会就进步了。
我一直认为中国人最大的问题是喜欢改历史。每次改朝换代,第一件事就是改历史,烧书,隐恶扬善。这个样子,知识积累不下来,几千年来一遍又一遍犯同样的错误。
- posted on 11/12/2008
您和玛雅都很给我面子,对后面“社会化学”那段不成熟的想法没有批驳,谢谢哈。
行人 wrote:
朱老剑客 wrote:这段说得好。
嗯,我发现现在很多对中国当今政治经济的争执性和论述性文章都在于他们没有很好的对现在的中国进行定位,讨论方向错了,看了一些近现代西方的书使用的术语和概念也就错了,一错再错,错上加错,结果就是一团乱麻,除了穷发牢骚,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稍有一些征兆或者迹象,就认为自己的说法立住了脚跟,或者认为自己是想错了又硬着头皮犟嘴。这实际上是迷信的一种表现,这种迷信表现在后工业社会的中国几乎处处都有所体现。
但是不好意思,忍不住插一句,觉得你这篇文章对中国的定位也有商量的余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得罪了。
封建社会(Feudalism)这个概念也是引进的,而且很有点生搬硬套,愣穿在中国历史身上,并不妥帖。从秦始皇起,中国就是一个大板块。“封”一直有,但不是主流,没有出现过西方封建社会里真的“封建”成一块一块,小国林立的样子。非要贴个标签的话,我觉得官僚主义更贴切一点。或者官僚封建主义,官僚放在前头。
封侯封官封神榜并不是真的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封给你的,只是借你用用,皇上随时可以收回去。所以咱们不做长远打算,得过且过,更热衷于揩油,雁过拔毛,对“封建”并不太指望。
对“封建”我是从字面意思上开始思考的,它的本意我没有去考。而且我在文中也提到了中国封建主义的特殊性,与欧洲的宗教封建主义是不同的,有待举一反三,比如说血统封建、功德封建、资产封建、地区势力封建等等,就是看这个“封建权”是谁给的,是因为什么给的,从而来确定不同的封建性质。
中国封建是多种封建的综合体(欧洲的封建也一样,也是综合体,只是综合体的形成结构上中西方有些差别),而且不是封建主们各司其职,而往往是兼职、一个势力同时具有多种封建性质。而且在中国封建社会中势力吞并和势力制衡是普遍现象,皇帝说话不一定算数,小地主说话也不一定不算数。这都是从字面意思上进行考察得到的,肯定和“封建”本意是有些参差的。
您说的“官僚”,从字面意思上看就是“执掌权位者和幕僚”,您说这是主流,而我认为“地区势力封建”是主流。皇帝如果要收回某封建领地,他的一道或者几道圣旨恐怕达不到目的,他需要把这个势力完全消灭才能以皇天圣土的名义收回那块领地。
封侯就是规定某一块儿土地归某人所有,这块土地上面的人力物力和物产都归他所有,侯没有官权,只有占有权,可世袭、可转让、可出卖等等,有以地名命名的侯,有以控制人口数量命名的侯,前者与当地府县长官发生权力制衡,后者与当地当坊里甲百总千总们发生权力制衡。古代地方官职担任了两个角色,一个是代表皇权对地方政治进行制约干扰的工具,不许他改旗易帜;一个是皇帝派下来帮助侯管理领土的高级知识分子。官侯往往相兼,但有一个法律我不知道从哪个朝代开始的,就是本地人不能作本地官,如此使用外地侯的势力辖制本地侯的势力,从而提高了皇权在土地管理上的权威性。这就相当于现在的军衔和军职之间的关系,军衔确定了收入,相当于封建的,军制确定了权力,相当于功能的,这两个分开了,分开后形成的空档就是政府权力的容身之地。
除了封侯是皇权行为之外,中国的大多数封建是“地区势力封建”,我认为这才是中国古代封建的主流。地区势力封建具体的执行办法有“资产封建”和“军权封建”,比如说土财主和土匪,他们没有皇家的承认,也就是说没有国家的承认,在大区域中的交流、联系和势力扩张是受到阻碍的,因此其封建权利是有限的。但中国古代封建体制给出了地方势力与皇权之间的沟通途径,比如说上贡,比如说科举,还有《水浒》中的招安,《金瓶梅》中的蔡京卖官鬻爵,等等。总得找个靠山,自己才能立得住脚,这是资本主义萌芽时期封建主们的思路。可是这些势力的根儿还是和皇权关系不大的,可以是自封自建,也可以是通过民主的方法产生的,也可以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也可以是前朝遗留势力,比如说《水浒》里的柴进。他们与皇封的侯相比属于基层的土地占有者,而且可以和侯对着干,也就是说表面上看侯占有了一大片土地,而实际上这些土地是被更基层的封建势力瓜分了的,或者说表面上皇帝占有了一大片土地,而实际上如果没有很好的官制系统的话,他真正占有的也就是那一亩三分地。
另外中国封建还有“家长制度”和“等级制度”,也就是说每一个家庭或者家族都是一个封建系统,他们如果团结起来呢,就是地区势力,如果涣散了呢,就是很脆弱的易受欺负的小势力。这些与皇权同样关系不大,顶多是服从皇权领导,参加兵役、徭役等国家建设,但也可以不参加不服从皇权领导,这就要看其势力是否雄厚了。
如此看,除了“官僚”之外,皇权封的侯,以及更多的自封他封的各种封建势力,实际上是有自己产业的,确实要做长远打算的。官僚与封建主之间的联系,其本质也是想使自己从无产业的官僚过渡到有产业的封建主这个位置上,而且这个联系的学问发展的很庞大,魏晋的开国史差不多就给出了一个很好的例子,以至于到后来人们把官僚和封建主混为一谈了,从这里就能看出它们之间的联系有多么大。
直到现在,中国人仍然把官僚这种职能性的组织和封建主这种占有性的组织看成一个整体,实际上是个幻觉,只不过这个幻觉延续的时间长了,也就不在乎它到底是不是个幻觉了。其本质还是封建,官僚是达到封建的一个跳板一个途径。
我原来说过人类历史的车轮有它自己的行进速度,谁也不能推动它让它快一点儿,也不能阻拦它让它慢下来。而这个车轮行进的根本动力则是每个人对快乐的追求——这种原始的本能的精神力量。这与人多人少也无关,而是每个人在历史的坐标系中都会有他本身的存在意义的。极端情况是人类没了,死绝了,这时,历史仍旧存在,时间仍旧在发展,只是人类社会发展被终结了,说白了就是观察人类历史车轮行进的那一双双眼睛消失了,但这并不能证明人类历史车轮停止了行进,虽然它后面的路都是空白。零和空集还是有微妙的区别的。我是想说时间和历史就是如此客观如此残酷无情。对,行进根本动力是每个人对快乐的追求,但行进的方向是由人的知识和智慧决定的。人是会学习的,也是会思考的。同样的错误,人会犯一次,两次,或者三次,之后同样的情形出现,就能预见到结果,会想办法避免犯同样的错误,这样社会就进步了。
我一直认为中国人最大的问题是喜欢改历史。每次改朝换代,第一件事就是改历史,烧书,隐恶扬善。这个样子,知识积累不下来,几千年来一遍又一遍犯同样的错误。
我感觉您这段话中“人的知识和智慧”与“行进的方向”之间的关系没有理清。
我给您举个例子,一队小虫往前爬,前面有一根柱子,小虫爬不上去。第一个虫子往前爬的时候就会撞在这根柱子上,撞了两三次,柱子没有倒,但它还是要往前爬,怎么办?就只要绕过柱子了。跟在后面的小虫也就随着绕过柱子,偶尔也有撞了一下柱子过过瘾之后再跟着大家伙儿绕柱子的。这里,虫子撞了柱子,就是犯错误,然后它动了知识和智慧,改变了行进的方向。后面的虫子跟着前面的虫子走是虫子的本能,后面的虫子并没有尝过撞柱子的滋味,也就不具备撞柱子的知识和智慧,但本能使它跟着前面的虫子走就不会遇到障碍。这个看《动物世界》什么的描写毛毛虫的电影里会看到这样的镜头和场景,不是我瞎编。
人也一样,我们现在的很多知识都是常识,比如说地球是圆的,高压电危险,等等,我们只是随着前人走,是本能。并不需要每个人在接受地球是圆的之前都要亲自计算测量航行一下,也不需要自己亲自摸一摸高压电去体会一下危险。这些东西被我们叫做“知识”和“智慧”。而实际上呢?
在我上面的例子里,柱子是本身存在的,并不是虫子动用“知识”和“智慧”故意把它放在那里以便于虫子可以绕着走的,也就是说柱子是虫子绕着走的先决条件,是柱子的存在决定了虫子的爬行方向。后面的虫子跟着前面的虫子走,它可能预见到了前面有柱子,也可能根本没想过前面有什么,只是前面的虫子拐弯了,它也就跟着拐,到底为什么它可能并不清楚,用您的话说虫子的这个本能导致了虫子社会的进步。而依我看,虫子社会并没有进步,或者说社会本身也不存在进步,如果说是有进步的,也只能说是因为有柱子的存在导致的进步。
至于中国人篡改历史,首先这些篡改到底如何我不是很清楚,权且承认有篡改吧,也是可以用虫子打比方。比如说飞蛾扑火,多少年了,飞蛾仍然会顽强固执的去扑火,没有绕开,没有躲避,看上去好像与那绕着柱子走的虫子相比比较没有“知识”和“智慧”,但这也是本能所致,飞蛾不背叛自己的本能,这一点与虫子绕柱子不背叛自己的本能是一回事儿。这里没有谁优谁劣之分,我感觉更提不上社会是否发展了。
昨天看到一个新闻,说濮存昕新出了本儿书里面爆料了很多他文革时候做的“丑事”,他说能够自己说自己的丑事是出于自信,他相信人们看了这些事之后不会因此就笑话他什么的。这差不多就是在和自己的本能作抵抗,我想也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了的。不过我认为如果这本书里没有“丑事”,可能这本书就没有噱头没有卖点,很平庸,卖的不好,这当然不是濮存昕所希望的了。仍然是出于本能,他权衡了一下“丑事”和“利益”之间谁轻谁重,然后走了一个貌似压制自己本能的事情,实际上是本能的追求更大的利益。这当然又与社会有关系,人们欢迎看到别人的丑事,才会有“丑事”的市场。
如此看呢,本能主导的社会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本能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但随着时间的发展和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有本能构成的社会是在不断的变化的。这也可以说是我的“社会化学”中的一个理论基础吧。当然如果认为这种社会变化是分阶段的,而且是有进步的,也无可厚非,终归这是观察社会的一个好方法,研究运动时建立坐标系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 posted on 11/12/2008
朱老剑客 wrote:
您说的“官僚”,从字面意思上看就是“执掌权位者和幕僚”,您说这是主流,而我认为“地区势力封建”是主流。皇帝如果要收回某封建领地,他的一道或者几道圣旨恐怕达不到目的,他需要把这个势力完全消灭才能以皇天圣土的名义收回那块领地。
您字不敢当,咱们都用你我好不好?感觉自在点儿。
我是指郡县制,相当于现在省和县这两级的控制权是牢牢掌握在黄帝手上的。秦以后很少有把省或县这么大一块土地的控制权直接封给某个王侯的,可以世袭的就更少了。郡县的控制权大部分还是直接在黄帝手上。具体体现在:
1。官员直接由黄帝任命,罢免也就是一纸文书。县级官员也由皇帝直接任命,省级官员无权任命下级。
2。不可世袭,对继任也没有发言权。
人也一样,我们现在的很多知识都是常识,比如说地球是圆的,高压电危险,等等,我们只是随着前人走,是本能。并不需要每个人在接受地球是圆的之前都要亲自计算测量航行一下,也不需要自己亲自摸一摸高压电去体会一下危险。这些东西被我们叫做“知识”和“智慧”。而实际上呢?
虫子飞蛾不会写字,撞过柱子的虫子死了,那点知识也就消失了,下一代虫子还得从头再撞一遍。如果西班牙国王把哥伦布宰了,把他的船和记录烧了,就像我们对郑和一样,后人还是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人和虫子的区别是人的知识可以积累,虫子只能一代代重复前虫子干过的事。
- posted on 11/13/2008
行人 wrote:
朱老剑客 wrote:您字不敢当,咱们都用你我好不好?感觉自在点儿。
您说的“官僚”,从字面意思上看就是“执掌权位者和幕僚”,您说这是主流,而我认为“地区势力封建”是主流。皇帝如果要收回某封建领地,他的一道或者几道圣旨恐怕达不到目的,他需要把这个势力完全消灭才能以皇天圣土的名义收回那块领地。
我是指郡县制,相当于现在省和县这两级的控制权是牢牢掌握在黄帝手上的。秦以后很少有把省或县这么大一块土地的控制权直接封给某个王侯的,可以世袭的就更少了。郡县的控制权大部分还是直接在黄帝手上。具体体现在:
1。官员直接由黄帝任命,罢免也就是一纸文书。县级官员也由皇帝直接任命,省级官员无权任命下级。
2。不可世袭,对继任也没有发言权。
嗯,我们在古代官侯制度上的认识有差异,我会再查查相关的书的。
人也一样,我们现在的很多知识都是常识,比如说地球是圆的,高压电危险,等等,我们只是随着前人走,是本能。并不需要每个人在接受地球是圆的之前都要亲自计算测量航行一下,也不需要自己亲自摸一摸高压电去体会一下危险。这些东西被我们叫做“知识”和“智慧”。而实际上呢?虫子飞蛾不会写字,撞过柱子的虫子死了,那点知识也就消失了,下一代虫子还得从头再撞一遍。如果西班牙国王把哥伦布宰了,把他的船和记录烧了,就像我们对郑和一样,后人还是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人和虫子的区别是人的知识可以积累,虫子只能一代代重复前虫子干过的事。
积累并不是人的专有动作,而且“符号”性质的积累也不是人的专有动作,我在养猫的过程中有所体会。不过说人尊重“积累”,并且保存和管理“积累”,这确实是人类的智慧。我讨论的是“积累”形成的先决条件,你说的是“积累”本身的智慧,这是咱们切入点上差别。 - posted on 11/13/2008
朱老剑客 wrote:
嗯,我们在古代官侯制度上的认识有差异,我会再查查相关的书的。
这么认真,汗。回头看我上边说话,不,打字太随意了,检讨一哈。
积累并不是人的专有动作,而且“符号”性质的积累也不是人的专有动作,我在养猫的过程中有所体会。不过说人尊重“积累”,并且保存和管理“积累”,这确实是人类的智慧。我讨论的是“积累”形成的先决条件,你说的是“积累”本身的智慧,这是咱们切入点上差别。
大致是这样吧。今天太忙,没时间多打字,有空再聊。 - Re: 由一篇儿新华社社论,我想到的posted on 12/15/2009
Ti. - Re: 由一篇儿新华社社论,我想到的posted on 12/16/2009
呵,我现在考虑的事儿比一年前要简单得多了。怎么说呢?我越来越觉得高田裕三画的《3x3只眼》里面“湿婆”宣扬的“人生意志”和“命纲”这一套思想对我有好处。修炼然后执行,成不了神还成不了鬼么?反正不会是成人。 - Re: 由一篇儿新华社社论,我想到的posted on 12/17/2009
社会化学”那段不成熟的想法
这个想法很对的,学院里搞社会科学的人大都是弄文字游戏,创造让人看不懂的词汇,剑客常能触类旁通,实在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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