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里画不下的,我在这里讨论:

   “贮”的右边部分,查《古代汉语词典》可知,在作为“积聚”的意思时“贮”的繁体字“貯”右边的“宁”是“贮”的古字。因此可知“贮”和“聚”是一样的,即是形声字,也是象形字。

  查《甲骨文小字典》,可知“贮”就是两边有提手方盒子,可以打开,可以搬运。“贮”字,因涉及到了“财产”的意思,就加了“贝”字旁表意。

  我们现在用的“宁”本字应该是“寧”,还有其他的写法,现在的“宁”字是繁体简化过程中典型的“借用字”的例子。

  “聚”字上的“取”字确实是“取”字,“取众”为“聚”,典型的示意字,这是正解。不过我在看书法帖子上,看到有人把“最”“聚”两个字的“取”字写成了“众”字(如图所示),这让我产生了一些灵感。于是产生了图中一系列想法。

  而且很有意思的是,查《古代汉语词典》给出来的“聚”的繁体字是“冣”,再查《甲骨文小字典》,“最”和“冣”的写法相同,都是“冣”。这就引出了“聚 ”“最”同源,它们原来是同一个字。而且这里“取”字从甲骨文上看,是一只手拿着东西,只是拿,它可以拿出来,也可以是放进去。如果看成拿出来,那就和“ 贮”字的意思相反,如果看成是放进去,就和“贮”字的意思相同,这是汉语里常见的“相反相成”。

  首先,“聚”“最”是同一个字,可能是方言导致了两个字读音不同,它们的声部是转折相对的,有些像南桔北枳,实际上“桔”“枳”是同一个字的两种写法,结果就成了两个不同意思的字了。不过正如“桔”“枳”的意思在某种程度上是相同的,“聚”“最”的意思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相同的。“聚”是把一个集体合拢起来,“最”的前提是有一个合拢的集体。

  如果用“取”字的相反相成的双意性来考察,“聚”是取了“取”字的“放进去”意,“最”字是取了“取”字的“拿出来”意。也就是说“聚”“最”两个字的同源,实际上是相反相成出来的两个字,它们原来是一个字,为了方便分辨字义,最终演化成了两个字。

  其次,如图所示,“家”是“宁”(繁体的“贮”的本字,见上文讨论)“众”合体,也可以理解为“宁”“聚”合体,只是省略掉了“取”字。那么从字面的意思上看,“宁”成了一个容器,“聚”是往这个容器里放东西,这可能就是“家”的本意吧,不知道,这就是常言说的“顾家”了吧。从“家”这个字多少能够看出一些古代的私有制意识。

  再考虑“聚”“最”同源,也可以认为是从这个容器里往外拿东西,正因为是相反相成的,这个容器里的东西也就进进出出,来来去去,有买有卖,成成败败,但不管如何进入来去,总要有这么个地方来发出这些动作,这就是“家”,这倒是更像“家”的现实意思了。

  当然,查《甲骨文小字典》可知,“家”的甲骨文确实就是“一个房顶下养着一或两头猪”,我的这些论断都是根据后来的隶书里“家”的写法产生的。或许“家”的意思在秦汉的时候确实发生了一些改变,变成了现在所指的这个意思也说不定。

  嗯,从甲骨文里看,“家”和“聚”“最”很相似,“聚”“最”是“家”里多了一只手,来对房顶下的那个东西(可能是猪,也有可能是其他东西)进行操作。所以我感觉我的这个“另解”也不是说不同的。至于“豕”和“众”之间的也是有联系的,都是群。说“家”是屋檐下有猪,重在说自己是定居的,不是游牧的,定居了就是“家”了;说“家”是“宁”“众”合体,重在说这里是养活大伙儿的,大伙儿有地儿住了,就是“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