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切!巴黎现在是男妓女妓们的欢场. 革命永远在奥地利与匈牙利。巴尔特(陆兴华) is a professor in tong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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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理论就是在巴黎被加速,正如乔伊斯、博尔豪斯和福克纳在巴黎完成了火箭在进入轨道前的三次助燃器脱落。
博尔豪斯说,阿根廷的地方特色的文学,其实是染上了巴黎的颜色的。 中国又何尝不是!《新青年》的封面上赫然印着Jeunesse,而不是英文的什么。文学革命与政治革命,我们都是引进了巴黎的风格,巴金和周恩来是做着差不多的事儿。我们中国人可能是在假装做一种法国式的文学和革命,现实主义的,或革命的现实主义的!博尔豪斯的建言很值得一听:值得中国或阿根廷追求的文学或革命的传统,只能是普遍的文学或普遍的革命。在这一点上,毛泽东可能又是理解得比我们干脆的!
在一篇题为《另一个惠特曼》的文章里,博尔豪斯认为,每一文学国家,如在文学中国,都有一个像郭沫若那样的惠特曼,来歌颂民主、工厂的烟囱、伟大道路和精神新大陆,但他们都通过欧洲眼光来歌颂的!
所以,朗西埃说,与博尔豪斯那样地说,文学法国是对中国文学的一种障碍;文学法国阻碍文学中国从旧世界和谐地走向新世界。巴金和傅雷只在重复巴尔扎克,在堆细节,用了更多的字和物来填充我们的中国新生活,但阻断了我们去做中国梦,正如万恶的大学商学院正在教我们的学生做一些假的美国梦一样。可恶的现实主义,可恶的实在论,可恶的唯物主义!
连未来主义都只是一个法国发明,像Chanel香水,像男士Polo牛津布长袖衬衫。
所有的文学杂志和文学流派都掉进了一个叫做巴黎的陷阱里。从《尤里西斯》到《阿勃沙龙!阿勃沙龙!》到《主人吉姆》,英美文学都是掉在其中的!文学只是福楼拜的文学:给ideas粘上字,把思想编织成完美句子,都只是这样而已。
至此,博尔豪斯将我们带到一个死结:如果文学不是在女人的裸体和战场上的骏马上做文章,也不玩巴黎式的风格魔术,走普鲁斯特和福楼拜的线路,难道就走博尔这下斯说的寓言式的无条件创造之路?
朗西埃指出了一条相反的路:将我们的创造能力导向集体想象力的不朽力量。写作者个人去与那种使荷 马成为荷 马的力量接通,作者由爱伦。坡转变成维柯(《文学的政治》。152)。
中国的新文学传统必须以这一没有主人和没有导师的普遍想象空间为核心。这种集体的、无名的想象空间或想象力。
政治革命也是如此,我们必须在这一集体和无名的想象空间里,在这一集体和无名的感性-审美空间内搞政治,而不是什么都透过欧洲政治理论这一层屏障的折射来回扑看我们的现实政治。
- posted on 05/08/2009
这种郭沫若、红军小战士和坏美人之间的爱
刚看过芬兰电影《战场上的不伦之爱(Kasky)》让我感到耳目一新,与《南京!南京!》和《潜伏》之类比(我只看过后者的片断)一比,应有很多启示给我们。
《南京》启用了中产阶级的软绵绵的人道主义和人文主义,以为是什么新角度,其实是反动透顶的油滑哲学。在《K》中,军事法庭里宣布判死刑的法官同时是作家和人文主义者,成为电影里最被讽刺的对象。《K》挖苦了《南京》。
《K》对于这种战争之痛的揭露可以说是一步到位:不写异族敌人如何,专写外侵成为内战,用了极简主义手法挖掘民族政治内部的血腥病态。这种民族内部的变态之爱,在这里写得有《追忆逝水流年》之深度。
这一病态是:象郭沫若这样的诗人成为战争时期民族的文学、政治、法律和精神良心,他被人民爱戴,但他自己却失去了爱的能力,或者说他的爱的能力太蓬勃到变态了。
一个战士看到战场上的残杀和强奸感到震惊,从枪口下救出女俘虏,千辛万苦押到著名作家和人文主义者的法官那里,要给她一个公正审判。但法官从他的爱的处境中突然对这小战士的纯洁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好奇心,想从女俘虏的被污辱中了解这个小战士的心灵世界。他向小战士暴露了半扇脆弱之门。他用艺术创造情调,让小战士操他老婆,再让他来操这小战士,达到一种《追忆逝水年华》中的利比多循环:一战中,贵族兴奋于在战争中终于能与农场和工厂和身体的亲密接触,同赴难,成为一种拯救。电影里,有很多萨德式的大胆处理:比如,喂养受害者,爱的装置式的残酷挤兑,等等。
电影里描写的祖国之爱和人民之爱和性之爱的残酷装置,不在战场上的杀戮,而在这种郭沫若、红军小战士和坏美人之间的互相残酷,暴力是发生在他们的爱的关系里。电影里反复出现儿童别扭地唱着祖国颂和大规模的奸杀场面的交替,很是震憾。 - posted on 05/08/2009
这种阶级倒错,是淫荡的实质! bravo!
巴尔特:阶级、身体和爱欲
2009-05-05 14:38
淫荡是上等阶级对下等阶级的,如我们的贪官对洗脚妹:那么容易地搞到手,那么到处摆着等他下手,被掩盖得那么地好可以做得隐蔽之极,可以那样地拍拍屁股就走,心里不带一点罪责。
我们对此的道德批判,还停留在马克思读巴尔扎克的阶段。我们还以为,这是人为造成,是在人造社会里发生的事,不肯承认我们身边就是这样的经济循环着。
绝权主义的腐败下,阶级关系是残暴的,是剥削者与被剥削者之间的萨德之爱:贪官和金融投机者,他们是医生和开处方者,他们的的欲望是脚本,服务的打工妹则是为其欲望再生产出力的劳动者。萨德告诉我们,这种贪官和打工妹之间的关系既残暴又暧昧的:在其中,社会中原有的统治关系被重组:专制的贪官想被统治、被占有、被剥夺,平时的暴君这时希望被鞭打和关押(如F1大奖赛的品牌拥有人做的那样)。这种阶级倒错,是淫荡的实质;在萨德的淫爱里,谁可以做剥削者和暴君,最后取决于一个人的可出租性:在身体关系中,必须建立足够强烈的不正义,让残暴更猛烈地到来,那种贪官的操和被操才更过瘾。洗脚妹的身体可出租性是如何实现的呢?这是比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还黑厚的那种关系生产出来的。
所以,巴尔特指出,萨德式的淫爱在今天是多见于第三四世界,正如它盛行于十八世纪的法国:它不是小说,而是可以立即执行的。 - Re: 牛人博客,有关阶级与暴力(巴尔特)posted on 05/08/2009
- Re: 牛人博客,有关阶级与暴力(巴尔特)posted on 05/08/2009
- Re: 牛人博客,有关阶级与暴力(巴尔特)posted on 05/09/2009
非常好的文章!哪有他的博客? - posted on 05/09/2009
xiaoman, check 陆兴华
可叹陆兴华
陆兴华何许人?英国威尔士大学英语系的博士也。此君生于1964年,到十年文革结束时也才不过12岁,小屁孩一个,谈不上被文革耽误不耽误。他大学的专业大概是哲学,因为他最喜欢在文章中标榜自己当年啃黑格尔《精神现象学》的忘我精神。
西方人死后才会出文集,中国人生前就敢出,陆兴华是中国人,自然也免不了俗。《陆兴华文集》厚厚两大坨,不少人还没看完目录,就已经拜服了。
我把平时看Playboy的宝贵时间压缩了一下,大概翻了其中几篇谈西学的东西。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在“ 让我们人人都在西方理论阅读方面对下一代诚实交代”一文中,陆兴华卯足了劲把甘阳骂了个狗血淋头。你骂甘阳没问题,可总得有根据吧。陆兴华的根据就是,甘阳的英语水平不过关。所谓的过关,陆兴华把门槛设在每小时至少读30页的英文学术著作。这个门槛当然不高,因为按这个标准,我肯定过关,毕竟这些年我的Playboy不是白看的。问题在于,陆兴华并不是真的知道甘阳英语水平如何,只是象江湖郎中一样拍胸脯打保票:甘阳英语肯定不过关,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去!这样一来他就很轻松地推掉了本该他自己承担的举证责任。
文章剩余部分不是谈西学应该如何读,而是现身说法,一顿猛侃,大谈我陆兴华当年是如何治西学的,从抨击学风时弊的勇士转变为引领阅读西学新潮流的先锋。可惜,其治学范围实在有限,居然不出德国19世纪哲学范畴。
其实,最严重的问题在于,通篇没有像模像样的argument,一点说理的余地都没留,整篇的position,缺乏critical thinking的基本功。一个连西学基本功都不扎实的人,居然当起了公共知识分子,扛起了引领西学研究新潮流的大旗。真是可叹又可笑!
- posted on 05/09/2009
“中国问题”三句话
陆兴华
〖1〗如遇到长辈或不好多纠缠的人,为了省自己的麻烦,我建议把中国十年和二十年的未来这样一后压成三句话。
1-中国是个无底洞。
2-中国已不可能更腐败。
3-中国的坏制度说不定也是机遇。
〖2〗这样一说,听的人自己就展开批驳,这样,你就顺势摆 出你的看法,最省力。
否则,讨论往往是很难坚持下去。比如,我常常遇见长辈当场对我说:美国和西方的制度在中国肯定不适用。他们一开始就认为年青一点的人一定要西化。实际根本不是这样。
我想如我们遇到老干部或现任的高级干部,他们一定踌躇满志,所有的新的看法都不好,因为好的他们已在手头做了。现实是全部的借口甚至力量。与他们的这样的讨论还未开始就已结束。
〖3〗如果你要正面辩护,把上面三句话解释清楚,就行,说不定可写出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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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对与人讲中国的未来这事已很有经验。
最令我吃惊的一次,是一个朋友平时听我了还不够,请他父亲听过,有一次他叔叔来看望他生病的父亲,他还要叫我去用这些话招待客人。
这是个娶了鬼婆,广东话也讲得不熟的老先生,我与他用英语来讲,但他的第一反应,竟还是象我的老师们和我的父亲一样,表面是肯听我讲,我才二三句下来,他就抛出一句:中国搞那些西人的制度肯定不行。我老师我父亲以及别的朋友有好多,为什么都是这样习惯性地来理解我的呢?为什么他们都这样?
第一次遇到人对我这样,我是很生气的,觉得对方的愚蠢,见到这么多人这样了,我再不敢说这是人家拒绝理解式的愚蠢了。
〖5〗喏,这的确是很有意思的:谁跟他们说过我或我们要叫全国人民也就是大家搞西人的那些制度 ?
西人的制度也是各有各的搞法,光英法之间,就是天差地别,这些老者为什么都象甘阳那样脑子僵化,一讨论中国的政治制度,马上就担心搞西人的制度?
几乎一例都这样。
这很令我苦恼。
〖6〗遇到胡锦涛和温家宝,能好些?他们毕竟了解中国当前处境和过往历史?
我很怀疑。他们很可能也会落进这些基本语调里。实际也是一些思考习惯或惯性。最方便地滑入,同时还感到自己很有力量,来对付我的雄辩……
不搞这个,就是去搞那个,先替你担心那还未开搞的事,替现在什么都不做找借口……一边却加快着腐败,说这是开放……
〖7〗布什在北京的记者会上说: You know, he (胡)has some very good ideas on democracy。是的,胡锦涛象任何本科生在课堂里一样,会有很好的见解说出,一点都不怀疑的,但是什么使他慢慢趟进他的那些指导方针里?
〖8〗我是相信了卢曼的政治二价逻辑论,认为胡锦涛身上,也是革新和保守二值平衡着,人民代表大会如果有效表决,也将这样二值平衡着,全国人民心里全国舆论里,也是这种二价平衡。
哪怕是一个看法,比如,中国必须有什么样的未来政治制度,我认为也只是是这种二值平衡。我朋友的叔叔对它取保守的立场,但这保守的立场中仍是革新和保守两值自己达到平衡的。
这是政治信息处理的需要。 - Re: 陆兴华博客posted on 05/09/2009
老师滔滔不绝,越是科学地严格,其变态越明显,学生越可以轻轻地在老师的话语之网里点破一个小洞,而让一切瓦解。老师的话语的严厉,实际上是一种歇斯底里。在拉康的理解里,学生是他者,总在那里等着老师的症状暴露。学术研究之严格和政治上的激进,更使老师成为被精神分析的对象。老师的话语里,被提示的,不是知识,而是老师自己的主体(III,890-891)。
棒极了!我的99%的老师是变态。 - RE: 陆兴华博客posted on 07/23/2015
Reply 玛雅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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