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朋友大多是在20年前后出国的,在这条线,请大家谈谈20年前的自己,学校,家庭/经历, 出国前后的历险。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一段人生历程。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1/2009
Are you going to close down your Cafe?
玛雅 wrote:
咖啡朋友大多是在20年前后出国的,请在这条线,请大家谈谈20年前的自己,家庭以及经历。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一段人生历程。 - posted on 05/21/2009
支持一下玛雅,今天眼睛有点痛,明天再码。
讲真话有什么关系?玛雅咖啡不是早被国内封掉了吗?难道美国还有
人来封?记得若干年前我敲过高行健的《逃亡》,现在想起来还是记
忆忧新。可惜个人记实写不了那么好,比如,女的就没那么爽,男人
也没那么酷,场景那么到位,还说着那么流利语言。现实生活中,说
话上档而流利真没见,就是演讲或辩论,也是种子筹备。
还是这高某躲在巴黎书斋里倒是写尽了六四,够能的:
http://www.mayacafe.com/forum/topic1sp.php3?tkey=1086413566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1/2009
支持玛雅!事情都做了,还怕人说吗? 真相有时候比所谓真理重要! - posted on 05/21/2009
我出国还远不到20年。六四是难忘的大学时光,我们运气好,赶上了。基本上三个来月没怎么上课,再加上后来三个月假期,是个人一辈子最惬意的时光。
当时上大学,为了每次考试成绩综合第一,拿一等奖学金,每学期都累得够呛。那个学期不用上课,没有作业,也没有考试。每天照常提书包到教室看看,总能碰见三、五个同学和老师,大家激动地谈论一番国家大事,辩论两个小时,提包回宿舍准备吃午饭。下午睡觉起来,骑车去看看游行或静坐的同学们,声援一下。回来傍晚踢球,天黑以后打麻将 -- 再也不用担心保卫处来宿舍搜查了。学生都是王,是天之骄子。我也沾光,过了几个月超级享受、无忧无虑的日子。当时我还没有女朋友,所以绝对的享受,没有一丝牵挂,没有一丝不放松的日子。
出国比较晚,没有拿过传说中的六四绿卡这那的。倒反而是因为六四,后来白考了托福GRE,实在没找到也没创造出海外关系,就踏踏实实地在国内读研留校,且干了几年。但大学里认识了女朋友,后来的老婆,常去地坛附近她家蹭饭吃,幸福时光,也不算全虚度光阴。所以从个人角度讲,我不欠六四什么,它稍微影响了我个人的计划和目标,我没沾它什么光。个人认为可以不给它捐款回报,如果没有情绪的话。不过当时确实和同学们都有感觉,以后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有那么轻松和无忧无虑的时光了。果然如此。
六四对中国社会的实际影响,没想到事后会那么小。当时感觉中国社会将会政体上有所突破。却完全没有料到这几乎没有发生,而且实际直接的影响是基本负面的。当然会纪念它。当然形式就免了。人老了,更看重结果。感觉六四对中国和大多数人的实际影响都是负面的。不过正如五四,唤醒了一种年轻的精神和向往。有些事情,也不能总从实利出发,意识形态上不计后果地冲一下,也许对长远的价值观有好处。当时可以肯定的一点,大多数同学都真诚地爱着自己的国家,真诚地关心着自己的国家和社会,尽管这种国家概念是很抽象和虚幻的。
八十年代国内大学生们的爱国之心,以天下为己任的情怀,想来是后来学生们所不能比的。这种情怀并不能使个人人品人性有什么升华,但它至少铸造了我挥之不去的心灵归属感。而且想来我肯定不是唯一有这种感受的人 ---那些大多时间花在上街游行静坐绝食的同学们肯定比我有更强的感受。不过也许,有些同学情怀破碎得更干脆利落一些,更解脱一些。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说的太好了!
一直困扰我的真相是,六四那天晚上的广场上是什么情形?高行健的戏剧描述属实吗?我问过两个亲历者,其中一哥们是最后一批转移出广场的,据说情况没那么糟糕,坦克清场的时候帐篷里已经没有人了,子弹并不是那样直接杀人的,眼下海外许多关于广场上的血腥描述是夸张的、编故事的。
我想真正的爱国者首先应该是真诚的。
废名 wrote:
支持玛雅!事情都做了,还怕人说吗? 真相有时候比所谓真理重要!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令胡写得挺好. 应该说是对玛雅的"咖啡的方式"领会的好. 只是如果用"那个日子"代替具体日期, 大家也都明白. 或者写成陆肆也行.
令胡冲 wrote:
我出国还远不到20年。六四是难忘的大学时光,我们运气好,赶上了。基本上三个来月没怎么上课,再加上后来三个月假期,是个人一辈子最惬意的时光。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st dude wrote:
令胡写得挺好. 应该说是对玛雅的"咖啡的方式"领会的好. 只是如果用"那个日子"代替具体日期, 大家也都明白. 或者写成陆肆也行.
哪有那么紧张,六四有什么不能提?:)
我们在国内的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当年大家开学生党组织生活会,会上啥不能说,啥不能骂。中国政治言论没有那么恐怖的。当然,职业政治批评家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令胡这一贴要顶一下。令胡成熟了不少,谈64比前几年口吻、心态都好了很多。赞一个。
我出国比令胡早。过几天有时间的话,看看能不能写点东西贴上来。
令胡冲 wrote:〉当然,职业政治批评家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我自己的经历中,64是人生最大的转折。其实应该是整个1989年,所谓青春的一切阵痛都发生于此(各位不要狭隘地只考虑情感方面)。 再退回一步看,如果64类比于54, 86-88就类似于当年的新文化运动,寻根热、自由化、朦胧诗,好像该卷入的都卷入了,方励之、刘宾雁等人的各类报告,早就把思想放了野马。
所以八十年代,尤其两次学潮之间的经历注定了后来人生道路的方向,以89年作为最大拐点。从这个精神意义上,我可能是64的受益者,尽管现实生活中是一个100% 的受害者。
- posted on 05/22/2009
因为没有亲历“六四”(广场、北京),故而遇到这一类标题我一般
少说话。但如果说那段时间,也没少运动过。
虽然档案里组织评定是没有参加过一次游行,那是反思的结果。要说
反思,咱反思的回数比诸位多,还有一次八六/七呢。读大学五年,经
历两次革命,对搞学术的肯定不利,对写诗估计有利,只是当时的见
识,也只能写写平仄平。
令胡写得略,咱略上加略。四月份放春假,我到宝鸡、西安、洛阳一
带春游。那时在同学家看电视,才了解到运动的情形。回到学校,运
动就抑不住了。我出身贫民,没什么见识,对上层还是官倒一无所知
。民主的概念也是学现代史的,当然我历史一直学得不错,也只是课
本上的。游行,尤其是传单,倒让我增长不少见识,至少比八七那回
强。但还是没有切身感触,一个农民的孩子,没有任何上层、海外或
者是沿海的一点信息,可想而知。
但我还是罢考了的,还是上了北京,住在中科院研究生院宿舍,也住
过广场。中科院食堂有红烧牛肉,那是每有必去,吃馒头不习惯,看
见馒头扔得遍地都是,半圆球形的,还是头回见识。第一次见识广场
激动得流泪,广场也住了些日,领食物,先是很差的,盐都领不到,
以后愈来愈好,还是吃得不舒服。五月二十几号有一场大雨,广场上
拉圾堆积如山,也去参观了公共汽车(厕所),我好象一直是在纪念
堂附近方便。好在我们大学在北京有个落脚处,没有纯外地大学的学
生那么苦,但也比不得令胡这么自在。
募捐,当时很容易筹备钱。游行,也参加了一些,都很有秩序。挡军
车,也没发生什么暴力冲突,觉得军民还是亲。感觉当时北京女孩子
比外地漂亮一些,因为,懂得涂脂抹粉,衣着也上进些。
五月三十一日身体不舒服,加上广播疏散外地学生,火车站领票,便
回校了(那时广场上有许多色彩的帐棚)。在北京期间,觉得外地生
还是不受欢迎,尤其是些老北京市民,厌倦的情绪表现得很重。当然
,这是自我的感觉,回校睡觉。
以后就是六三、六四了。以后是游行,堵交通,到工厂游说罢工,我
想大家都经历了的。以后说军队要杀过来,学校就空掉了。第二学期
一来,桌子上收到一份教育部的文件,就是担保与直系亲属的那个文
件,可想而知,这对我确实没什么,因为我梦都梦不见出国。
以后变化更大了,一部分同学进学习班,一部分走托福,一部分走麻
将。咱就弹好吉他,革命后的自由度确实增加,想干什么干什么,读
书随便读,考试也不太当回事,什么科学实验论文,也不太当一回事
了的。这样混了一年,研也不用考,直升就是,狐朋酒友交了一大帮
,又各自分散。那混混的一年,还真是我人生的一大转变。这个不知
道是感激还是责怪。
出国是很久以后的事,跟六四没多少关联,就不多扯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Someone died for course, but you only memorial with coffee?!
玛雅 wrote:
咖啡朋友大多是在20年前后出国的,请在这条线,请大家谈谈20年前的自己,学校,家庭/经历, 出国前后的历险。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一段人生历程。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What do you reckon, and how would you do the "memorial" then ?
Millions people in the history "died for course". They all make some sense for us one way or another.
Big wrote:
Someone died for course, but you only memorial with coffee?!
玛雅 wrote:
咖啡朋友大多是在20年前后出国的,请在这条线,请大家谈谈20年前的自己,学校,家庭/经历, 出国前后的历险。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一段人生历程。 - posted on 05/22/2009
叫声好!酒肉穿肠过,负面心中留麻。
“我不欠六四什么”。不是筷子手,你当然不欠什么不是 ?
令胡冲 wrote:
我出国还远不到20年。六四是难忘的大学时光,我们运气好,赶上了。基本上三个来月没怎么上课,再加上后来三个月假期,是个人一辈子最惬意的时光。
当时上大学,为了每次考试成绩综合第一,拿一等奖学金,每学期都累得够呛。那个学期不用上课,没有作业,也没有考试。每天照常提书包到教室看看,总能碰见三、五个同学和老师,大家激动地谈论一番国家大事,辩论两个小时,提包回宿舍准备吃午饭。下午睡觉起来,骑车去看看游行或静坐的同学们,声援一下。回来傍晚踢球,天黑以后打麻将 -- 再也不用担心保卫处来宿舍搜查了。学生都是王,是天之骄子。我也沾光,过了几个月超级享受、无忧无虑的日子。当时我还没有女朋友,所以绝对的享受,没有一丝牵挂,没有一丝不放松的日子。
出国比较晚,没有拿过传说中的六四绿卡这那的。倒反而是因为六四,后来白考了托福GRE,实在没找到也没创造出海外关系,就踏踏实实地在国内读研留校,且干了几年。但大学里认识了女朋友,后来的老婆,常去地坛附近她家蹭饭吃,幸福时光,也不算全虚度光阴。所以从个人角度讲,我不欠六四什么,它稍微影响了我个人的计划和目标,我没沾它什么光。个人认为可以不给它捐款回报,如果没有情绪的话。不过当时确实和同学们都有感觉,以后一辈子恐怕也不会有那么轻松和无忧无虑的时光了。果然如此。
六四对中国社会的实际影响,没想到事后会那么小。当时感觉中国社会将会政体上有所突破。却完全没有料到这几乎没有发生,而且实际直接的影响是基本负面的。当然会纪念它。当然形式就免了。人老了,更看重结果。感觉六四对中国和大多数人的实际影响都是负面的。不过正如五四,唤醒了一种年轻的精神和向往。有些事情,也不能总从实利出发,意识形态上不计后果地冲一下,也许对长远的价值观有好处。当时可以肯定的一点,大多数同学都真诚地爱着自己的国家,真诚地关心着自己的国家和社会,尽管这种国家概念是很抽象和虚幻的。
八十年代国内大学生们的爱国之心,以天下为己任的情怀,想来是后来学生们所不能比的。这种情怀并不能使个人人品人性有什么升华,但它至少铸造了我挥之不去的心灵归属感。而且想来我肯定不是唯一有这种感受的人 ---那些大多时间花在上街游行静坐绝食的同学们肯定比我有更强的感受。不过也许,有些同学情怀破碎得更干脆利落一些,更解脱一些。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叫好就不必了吧。实话实说,不爱听?这有什么好吵吵的。
brother wrote:
叫声好!酒肉穿肠过,负面心中留麻。
“我不欠六四什么”。不是筷子手,你当然不欠什么不是 ?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如果早生四十年, 这些学生肯定跟D走, 打老蒋, 一场梦。 - posted on 05/22/2009
关于1989和64, 现在很多人还停留在情感和道德两个层次上。情感是指那些怀念痛
恨等。道德是指批判屠杀和批判对屠杀的漠视。那两个层次都是幼儿园的层次。一
些人却当作博士后般的研究课题,拈断了胡须般地苦苦研究。比如道德判断,什么
狗屁的恶呀恶的如同博士后的研究,纯粹是狗屁嘛。若连屠杀无辜都被一个人认为
是合理的,那个人还值得你去研究吗?若还研究并试图拯救那人的灵魂,那纯粹是
幼儿园的心智水平,自己却自我陶醉地当作博士后研究课题了。
多数人都是足够地知善恶的,那根本就不需研究了。
若不超越情感和道德两个层次,永远不会进步,永远还在祥林嫂的水平。我看那些
痛心疾首的多数都还是祥林嫂,或祥林嫂幼儿园小朋友。我不说那些受害者和其家
属们,我无权说那些人。
20年过去了,那些直接或间接参加了1989年的活动的人们,有了多少长进了呢?有
长进的大概并不多。多数都还是原地踏步而已。有的钻进了无知傲慢的牛角尖里了。
事情不是那么容易。民主之类的不是那么容易不是那么容易。需要花很多时间去学。
有多少真去学呢?没有几个。每年来一次纪念,用处有多大?对那些不学习的人或
钻进牛角尖的人们来说,其用处就是痛心疾首地说一些情感和道德的废话而已。
最好的纪念就是踏实地去寻找真理。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世上最好当的是道德家。道德家弄不好是容易被搞科学的耻笑的。情感家也一样。
情感家是需要艺术才华之类的本事的。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路过 wrote:
如果早生四十年, 这些学生肯定跟D走, 打老蒋, 一场梦。
60年多前这些学生跟党走,打老蒋,是对的。他们是当时中国的希望和寄托。打完以后国家政体没搞好,所有的人都有责任,但主要责任肯定不在之前的打老蒋运动上。
人民要是连一场梦都不敢做,那这个国家是真没有希望了。美国内战也没有摧毁美国梦嘛。历史不能简单论断,但过度复杂牵强也不是大路。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像你这样的心智废物不为当年逃避全民参与的悲壮运动而羞耻,反而津津乐道地到处宣扬自己胆小可耻的行为是有先见。也难怪跑到美国来自己要享受各种福利不算,还要把老爸老妈也弄来揩油。转手又要骂爹骂娘,恨不得把你该进的义务的那点少的可怜的税全部拿回来。
中国不少你这种站在树阴底下摘桃的主,但是转过来就骂种树的人的混帐还真不多见。
e dou wrote: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posted on 05/22/2009
此论坛拥有者,本人不愿在你们的论坛里搞个人争吵的事情,因为那是对本论坛拥有者的不
礼貌。这个“tar”三番五次地在这个论坛里试图smear本人,本人懒得答理他。此
次他更做出了无端指控“还要把老爸老妈也弄来揩油”如此的smearing,好象他知
道本人的私事似的(实际他不知道). 作人要作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最好不要作那种
无端 smearing的人。本人在这论坛里作客,出于礼貌,不能搞个人的争吵,就这样吧。
本人把个人争吵留给“tar”吧,一人若想自辱,谁也拦不住他。
本人说过了,我有金刚身,谁能奈我何。
tar wrote:
像你这样的心智废物不为当年逃避全民参与的悲壮运动而羞耻,反而津津乐道地到处宣扬自己胆小可耻的行为是有先见。也难怪跑到美国来自己要享受各种福利不算,还要把老爸老妈也弄来揩油。转手又要骂爹骂娘,恨不得把你该进的义务的那点少的可怜的税全部拿回来。
中国不少你这种站在树阴底下摘桃的主,但是转过来就骂种树的人的混帐还真不多见。
e dou wrote: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posted on 05/22/2009
你的“金刚身”就是厚颜无耻。
你要是不到这里来污蔑惨死的无辜灵魂,我也懒得搭理你。这里是纪念六四,你要来搅场子就别怪我把你在CND的老底给大家揭出来。
e dou wrote:
此论坛拥有者,本人不愿在你们的论坛里搞个人争吵的事情,因为那是对本论坛拥有者的不
礼貌。这个“tar”三番五次地在这个论坛里试图smear本人,本人懒得答理他。此
次他更做出了无端指控“还要把老爸老妈也弄来揩油”如此的smearing,好象他知
道本人的私事似的(实际他不知道). 作人要作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最好不要作那种
无端 smearing的人。本人在这论坛里作客,出于礼貌,不能搞个人的争吵,就这样吧。
本人把个人争吵留给“tar”吧,一人若想自辱,谁也拦不住他。
本人说过了,我有金刚身,谁能奈我何。
tar wrote:
像你这样的心智废物不为当年逃避全民参与的悲壮运动而羞耻,反而津津乐道地到处宣扬自己胆小可耻的行为是有先见。也难怪跑到美国来自己要享受各种福利不算,还要把老爸老妈也弄来揩油。转手又要骂爹骂娘,恨不得把你该进的义务的那点少的可怜的税全部拿回来。
中国不少你这种站在树阴底下摘桃的主,但是转过来就骂种树的人的混帐还真不多见。
e dou wrote: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本人拒绝被拖进个人争吵。本人未挑起那种争吵。本人也不想参与任何个人争吵。本
人的帖子在那里了,明明白白地写着了。本人告诉各位一个秘密:本人在这论坛里
从来不在自己的原帖里改任何一个字,因为本人从来不记每次用的密码(所以再也无
法回去改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2/2009
tar wrote:
这里是纪念六四,你要来搅场子就别怪我把你在CND的老底给大家揭出来。
唉。Easy, take it easy. 不要急,豆大师能有啥子个老底。能有啥好揭的。我只是想知道各位六四的时候大致在哪里,具体还有什么大致印象没有。豆大师理论上的东西,咱们就不用太计较了。只要说的具体,是实话,就好。
tar你怎么会那么了解CND,您在那里的网名是哪一位呢? - posted on 05/23/2009
响应号召。记忆里有很多空白,但有的又格外清晰。我也不知什么是咖啡的方式,反正若有不合适,告诉我删掉。
大学第一学期,赶上学运,每天看大字报,周末回家给父母汇报本校大好形势,眉飞色舞。第二学期,海淀区第一次人民代表选举,我们就都投了李淑娴的票,何况其他的名字也不认识。又听高年级同学讲起上一年与一二九有关的学运,有些羡慕。
第二年,本校一个学生在校外饭馆里和人起了争执被打死,此为导火索又引发一次学运,又每日看铺天盖地的大字报。后来听说师大学生食堂馒头太小,有人在食堂墙外贴大字报,一贴见效。
第三年,学运再次如期而至,已习以为常,继续看大字报。不想这次闹大了,竟然停课了。
停课是好事儿,那学期我们都是重课,几门课除了考试都还要做项目。大字报天天看也不是事儿,总得干点儿什么吧,终于等来了四二七大游行。那次应该是倾巢出动吧。没有什么特别的组织,但秩序特好,大家以散步的速度往天安门溜达,也有人推着自行车,预备累了轮番骑。沿路两边都是人,声援的、打标语的、递水递吃的。走着走着自己也就自豪起来。一向以为西郊离天安门挺远的,不过那次可真不觉着,大半天也就走到了。到了也就散了。我没在广场上久呆,从前门坐地铁回转。
继续在学校里闲逛看大字报。一次几个人说,去广场看看吧。那时公交已经停运,我自己的话就骑车了,但和同学在一起。到了校门口,只一张望,一辆卡车就停过来。说,去广场,司机就让我们上车,一大帮人爬上去。没有了公交车,路上很空旷,卡车在马路上飞驰,那个感觉用后来的话说,拉风,真好像天之骄子。马路边不时有人声援。后来看到路边排了一队幼儿园的小朋友,举着标语,在老师的带领下向我们挥动小旗子,也许还喊了口号,刷一下也就过去了。我忽然觉着这事儿不对头,当时的兴奋立即就没有了。好像一下子就理解了文革的那种狂热怎么可能发生了。那个画面我至今不忘。
之后的心态就很旁观了,有些沮丧,也有些麻木。不再去游行了,广场也还又去过几次,特别是绝食以后,我们班有三个同学在那里。宿舍同学开始七零八落,校园也不如先前热闹,我回家的时候居多。后来说是部队在进城,很多学生市民去堵军车,我们就近去了五道口儿的铁路。早有好多人在那里,还真有车厢停着,大家前前后后地围着聊天,气氛祥和。车上的小兵和我们差不多大,有的看着还要小,基本不说话,被人问多了,也会点头摇头或者简单地回一两个词,有军衔的会稍微说的多一点。很多人问他们知不知道北京和其他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说不知道,进京干嘛呢,平暴。不少人在那里给小兵做起思想工作,给人家看报纸看传单。
六月三号新闻里应当是有通告吧,不记得了。父母的好朋友来家聊天,说今晚肯定要出事。往常定是留下吃晚饭了,那天没有留,要早些回家。晚饭后,天擦黑,夏日傍晚也不热了,老爸拉上我说出去看看,我妈一向谨慎的也没拦着。我们骑车先四处转转,街上人比平日少,但也没什么异样。天彻底黑了。最后是骑到西单还是太平桥大街不记得了,总之是在到复兴门内大街/西长安街之前的最后一个路口,看到一些人站着,都不再往前走,我们也就停下,问问怎么回事。有人从前边骑车过来,说是军队快到复兴门了。一会儿就听到劈劈啪啪的声音,长安街那边也能看到一道道的光,大家下意识地往后退退,其实离我们远着,有人说橡皮子弹。那个声音响一阵歇一阵,离我们越来越近,长安街那边越来越亮,渐渐看出是火光。最响最密集的劈劈啪啪过后,忽然好多人从长安街方向往这边跑。有小伙子骑着平板儿拼命地蹬,也有几个人抬着人跑,又有人跟着他们跑,都往一个胡同里,二龙路医院。我看见有人身上狼籍,但路灯昏黄人都慌张,看不清,后来明白是血。有人骂,什么他妈的橡皮子弹,也有人说,是炸子儿。
长安街上还是火光冲天,但是枪声越来越远。等到大家确定部队已经离开了这一段,才又往长安街上走。长安街大马路上有两辆烧的只剩下黑黑骨架的大巴,侧翻着,是人们点着了堵军车的,最终被坦克推翻开。人行道上的路砖被一块块掀起来。我们往复兴门方向骑,朝北上二环,回家的方向。路上没有什么人,偶尔一辆车翻在那里,有些人在看。到阜城门或是车公庄立交桥时,看见桥下有烧黑了的军用吉普,桥上桥下都围了些人。我们下了车,爸不让我过去他自己过去看了一眼。又到一个路口,爸又说别往那边看。我问怎么回事,等过去了,爸告诉我,是士兵、吊在桥上、烧焦了。
对那个暑假我没有记忆。快开学的时候,因为上一学期所有的课都没有考试,需要做项目的课程老师就让我们交一些东西,基本没有要求。都是小组合作的,我们组是两个人,就把课分了,到机房去敲些程序,不必调式,打印出来就可以交差了。开学回来,班主任换了,因为他在青年教师声援信上带头签了名,后来不久就出国了。校长也换了。听说那年的毕业生有些抵制新校长签字的毕业证书,抵制就抵制,人家就不发了,不知最后怎样。开始组织学习,以宿舍为单位几个合在一起分派一个老师,我们的是教过我们课的一个挺严肃的中年女老师。每次开会时我们去男生宿舍,大家挤坐在床沿,关上宿舍门,开聊。聊得差不多了,老师就插进来,哎,学习报纸吧,就带着我们读几分钟报纸,散会。最后要没要写汇报、评语的不记得了,反正我们班只有一个同学算有些问题,却是因为做了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不说也罢。
这之后,大家托派、麻派、鸳鸯蝴蝶派,各归其位。那年的研究生不用考,全系按以往的成绩统一排个名,按顺序挑导师就行,基本透明。我们专业的工作分配也都不错,要人单位有的是。而铁托派不管成不成都不会上研也不会正经去占分配名额,怕之后走不掉。所以大家都没有太多挣扎,想读研的想工作的想出国的早早各就其位。我的大四差不多就是在开各种证明、盖章、写信、发信、和各种考试中度过。当年我并没有走成。毕业后在中关村一个小公司挂个名,这样档案就去了人才交流中心,算是自由人,将来不必赎身。
要说六四对我有什么影响,那是人生难得的一段经历,和整个大学时光是一体。对我后来人生的轨迹应当说没有直接影响,出国是早就知道要如此的,和这个没有关系。也没有幻灭,因为我从来也没有很高涨的热情。要说启蒙,从上大学各种讲座活动有的是,学运又是每年都有。但有一点我是确定的,若说那之前我是很散漫的人,性情使然;之后,我就是比较纯粹的个人主义者了。一定要找一个转折点的话,当是一幅清晰的画面。也因此,若说有什么反思也只是个人层面的,我很少真正关心所谓国家、民族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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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楼下的请不要引用,我不会随便删。谢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3/2009
great
浮生 wrote:
响应号召。记忆里有很多空白,但有的又格外清晰。我也不知什么是咖啡的方式,反正若有不合适,告诉我删掉。 - posted on 05/23/2009
命题作文总是很难做,看着题目一点儿写的感觉都没有。不过两年前,还真的认真写过一次。放在CND上。这种题目已经变成海外华人论坛爆发文字战争的最快导火索。20年前的经历带来的影响的确不如网络上战争来得猛烈。不光是中国官方没有ready谈这件事,民间也一样。有时候想起中文网上的非理性争执,觉得孩子们不会中文也罢。这也算一种影响。
============================================
与青春有关的日子 2007.5.25
十八年过去,我们不再年轻,但是我们注定要频频回首那段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那段真空的日子。
作为一个离广场领导集团距离甚远的普通学生,我记得胡耀邦去世的那天,我们在春游,在一个皇帝的陵园。日子本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过着,胡耀邦去世了,只是广播里的一则消息。
后来的一个晚上,我在宿舍里洗脚,准备睡觉,隔壁宿舍的一个同学来邀我们去广场。已经10点多了,想了想,还是去了,因为很多人都去。我们步行去广场,一路说着话,有些兴奋。我当时看着周围同样年轻的人群,想:这么年轻,多好的恋爱季节啊。
胡耀邦追悼会的那天,我们宿舍一个重病住院的同学从医院里回来,虚弱地漂浮在厚重的衣服被子当中。她也很想去广场,身体却不听话,我们和她一起留在宿舍,听有关下跪请愿的消息。记得她起身披着衣服走到楼梯拐角处的窗前,饥渴地观望外面的世界,像一个渴望自由的囚徒。窗外来来往往学生的喧嚣带走了她的心。我们嘻嘻哈哈地安慰着她。
四月二十七号的游行,我没有去,因为很早以前我就跟一个长辈朋友约好,那天去他们的机房做作业,那时候微机还比较紧俏,那个机会也算难得。那天上机的过程中,我出来休息了一两次,看见庞大的队伍走过,似乎与我无关。
罢课开始后,同学们在宿舍的走廊里相见,也会约着去广场。具体的次数已经记不清了。正好那段时间有个老同学从外地来北京出差,离开北京的那天,我去机场送行。转了好几趟公共汽车才去了机场,回来的时候,走了一半儿,没有公共汽车了。那时候脑子里还没有打的的概念,一伙人在公共汽车站死等,有消息传来说与游行有关,城里的公汽都停了。然后大家决定拦车吧。
那段日子,拦车也算是一种主要的交通方式,也不记得一共拦过多少次车,只知道那天从机场回来是第一次。我让司机把车停在我的自行车停放出,下车的时候,内心一片平和。那种和司机之间天然的感情,不同于朋友、亲人、同学、同事之间的感情,那是一种短暂的,类似有共同宗教信仰的感情,一种不需要表达、交流、沟通的感情,一种沉淀了许久的默契。
再后来,听说有人要绝食了。这种勇敢有些超出我的理解,但是心里还是对他们充满了敬佩。楼下前去绝食的学生在做最后的宣传,我胡乱翻开箱子,拿出当时自已拥有的唯一一件洋货,别人从美国带回去的一件大衣,匆匆跑下楼。准备绝食的研究生们坐在一辆小面包车里,正要离去,我把大衣塞给车里的一个人,有些迷惑地望着他们。
几天后,隔壁班上的一个同学,气愤地说,他妹妹跑去闹绝食,傻得不透气,家里已经有一个老爹躺在医院里胃切除,不能吃饭了,她还添乱。
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我还是去了广场,路过绝食学生的营地时,心里全是叹息。但是看见营地附近有人举着一个随便找来的纸盒子当钱箱募捐,又忍不住掏出一两块钱。
又一天,一个南方女孩儿来找我,说我们去广场帮忙吧。我们便去了。那天下起了雨,广场上绝食的学生开始被救护车送往医院。救护车的警笛此起彼伏,呼啸而过并把那尖利的声音长久地留在我们的大脑中。那天正是我的生理周期,站在广场中间的雨里当维持秩序的人链,让我想起来下过乡的姨妈说,下乡的时候碰上生理周期也还是要站在冰冷的河水里架桥梁。我心里并不委屈,反而觉得有点儿豪迈,只是我们手中相传的不是沉重的沙袋,而是面包和饮料,很轻。
傍晚,我们俩决定回学校,已经有点儿累得站不住了。拦到的汽车把我们送到校门口。我们想到从校门口到宿舍的那段路还很漫长,就有些娇气往上升。看到两个男生骑车从身边过,便相视一笑,同时果断地上前请两位同学带我们一段儿。那次拦自行车似乎是那段日子拦车求载的终结篇。
下一个大游行持续了两天,我们都去了。满街的横幅标语团结了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记忆最深的是身边一幅“东高地小偷罢偷一天”。这个横幅对我来说,至今仍然是一个谜。我唯一的解释是,我们都活累了,我们都想从自己生活的框架中退出来一阵子。
然后有一个晚上,我选择留在广场。凌晨,气温降到了一天的低谷,黎明前的黑暗还没有来临,我已经困得开是发愣。我在天安门广场、我们学校的营地帐篷里。帐篷里有学校食堂送来的两大水桶鸡汤,冒着热气。我木然地呼吸着鸡汤的飘香,象是在品味迷魂汤。然后有人说,赵紫阳来了,在那边。又有人说,很多人往那边去,但是有人维持秩序,并不是谁想去就能去。
我并不想去,我有些懵。这些天来,反腐败的口号,和口号背后的传说,不都是矛头指向赵紫阳的儿子吗?即便他的几个儿子不是唯一的太子党,不是唯一的官倒,不也是最大的几个目标之一吗?他是来向大家承认错误的吗?他是来解释官倒和太子党的吗?我心里希望是。
我不想去,并不是大家都不想去。很多人还是兴奋了起来,要去见赵紫阳。或许是去对话,或许是去被接见,就像被毛主席接见的红卫兵一样。这很令人不解,为什么这种接见让孩子们兴奋、激动,这和二十多天来的初衷相去如此之远。寻求平等的路实际上到处是沟壑和落差。一旦一块踏板把两个高度衔接起来的时候,这块踏板就成了新的地平线,这个地平线让孩子们忘记了初衷,进入一种意外和惊奇的状态。
那是唯一的一个晚上,我在广场守夜。纯属巧合。我知道的全部,就是反腐败。那时候我还不明白,我们手里除了这个口号,剩下的是一片苍白。而腐败本身,代表了太多与我们的生活状况截然相反的诱惑,十多年后,人们用腐败这个词相互致以诚挚的问候,成了一种堕落的民俗。我们当时哪里知道,腐败集团的代表只需一声沙哑的开口,就可以将我们击垮。反腐败只是我们的借口,一个遮挡所有骚动不安,掩蔽我们虚弱无知的一个借口,一个称职的借口,一个可以变成圈套,让我们遗忘的借口。
接下来,有了戒严令。戒严令发布的时候,我在广场附近的人群里。记得那天自己把自行车靠在新华门正对面的灰色墙上,然后漫无目的地乱走,高音喇叭发出强硬的声音。那天,是我最后一次去广场,事先没有计划,事后也没有刻意安排,就这么自然而然地离开了广场,没有再回去过。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无聊,几个同学说,反正不上课,我们出去旅游吧,去北戴河怎么样?我欣然加入。北戴河宁静地等候着稀少的游人。那是第一次看到大海,恨不得白天黑夜都守在海边。海的魅力,在于它的声音。
我们碰到另一群从北京出来旅游的学生,与我们一伙女生人数相等的男生。很快我们变成了一伙人。我们没有谈论广场和北京。我们去海边游泳,用红蓝两色的气垫在沙滩上摆置各种造型。好心的男孩子们向我们传授数学课的机密和技巧。我们去看日出,在太阳喷薄的瞬间,男孩子们放弃了自己照相的时机,把那个瞬间让给了我们,每个女孩儿都得到一张手捧日出的照片。我们去小饭店吃大碗汤面,我们愧疚地在饭后拿出自己的学生证,告诉男孩子们,我们并不是自诩的本科一年记的新生,我们是研究生一年级的学生。男孩子们心里定是充满了失望的,但是他们都努力地控制住了自己,比较狡诈的一位,用充满稚气的老练笑着说,我们早就看出来了。
火车把我们从北戴河带回到北京,北京站嘈杂的站台上,我们与男孩子们握手道别。一个男孩子痴呆地看着我们当中最漂亮的那位姑娘,不肯离去。我们有些不忍心,居然一个玩笑也不敢开,默默地等待他说最后的几句话。还好,他的伙伴提出大家6月1 号儿童节的那天去广场相见。男孩子才从令人窒息的难过中退了出来。公共汽车随意地在街上选择可以走的路,无所谓自己该走的线路。我们似乎从广场边上划过,隐隐约约看到那座自由女神像习作。
然后我们就开始堵军车了。一个晚上在校门口碰到同班的一个男生,便搭伴儿随着人群去堵军车。我们像军人一样急走,随着人流穿过一个又一个是路口,毫不犹豫地往前。中间或许有掉队的危险,或许有被黑暗笼罩的恐惧,在一个路口,人们开始奔跑的时候,男生自然而然地拉起了我的手,一起追赶队伍。我们拉着手跑了很久,谁也没有解释是为什么,甚至没有互相看一眼。天亮后,我们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十三陵的某一陵。我们开始感到尴尬,为那段拉着手的奔跑。我们绕着陵墓走,说着充满离奇暗示的话,这些暗示,或许只有自己明白,只有自己听得懂,或许连自己都不明白,都听不懂,却又不得不说。
又一个晚上来临的时候,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堵军车拉练活动的我们,疲惫地回到学校。最后的那段路是那样漫长,我们无法开口解释这二十四小时的历程。我们无法判断,那是不是一个短暂爱情。
等到一觉睡到大天亮的时候,疲惫和尴尬都离我而去,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里。我应该去京郊的一位世交的熟人那里拜访一下,这段乱哄哄的日子打断了我偶尔拜访的频率。家中的祖父祖母希望我常常去他们的老友那里走动。我去吃了晚饭。那是一个军队的大院儿,平时进出也要填个表,打个电话进去核实。那天,是家里的主人亲自来接我进去的,大院儿里已经停了好多载满军人的军用卡车。卡车静静地停在院墙儿下,远离人行道。老人没有很夸张地教育我,只是嘱咐了一些注意安全的话。出来的时候,仍然是老人送我,这是前前后后的几年里唯一一次。我远远听到军官对士兵说话,很平和地让士兵好好抓紧时间休息,后一句话是:过几天一旦执行任务,就没时间休息了。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军官的话,回到学校继续在宿舍里打打闹闹。偶尔有人提出去广场,大家似乎也没有兴趣。直到那天,我出城去办事儿。下午,回城的公共汽车都停了,我被堵在了城外。那天是六月三号。
后来,同学们说,幸好你出城了,那天晚上学校里几乎所有的学生听到不停广播的警告后,都毅然决然地回到了广场,甚至那些从未去过广场的学生也去了,我要是在学校,一定不会留在宿舍里的。
那段真空的日子已经让所有的禁锢都松弛下来了,任何的警告,劝说都失去了效力。那段日子,我们无所担忧、无所畏惧。我们在做大家都做的事情,我们活在生活之外。那个结束真空的真实恐怖,让我们失语多年,无法回忆。
当我们再次有勇气拾起那段日子的时候,我们的孩子正迈向他们自己的青春期。我们或许会说,他们不再像我们那代人那么有理想,那么青春辉煌。其实,不是这样的,每一代人的青春都是辉煌的。回首青春的时候,让我们遗憾的是那段辉煌并没有沉淀出足以留给孩子们的理性的思想。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3/2009
你愿意为戴局座效劳也不妨。
路过 wrote:
如果早生四十年, 这些学生肯定跟D走, 打老蒋, 一场梦。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3/2009
Exactly.
不纪念六四的可以闭嘴。
tar wrote:
你的“金刚身”就是厚颜无耻。
你要是不到这里来污蔑惨死的无辜灵魂,我也懒得搭理你。这里是纪念六四,你要来搅场子就别怪我把你在CND的老底给大家揭出来。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3/2009
二十年前咱不在北京,否则一定会去广场。
但让我骄傲的是老爸去了广场,跟着校车去那里支援学生们。广场上学生组织的很严密,一般人不能进入绝食区。作为年长者,老爸和另一个人被推选做代表进入绝食区看望学生。他从未向我提起过此事。这些都是后来听别人说的。
纪念六四,也借此纪念老爸。他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为他骄傲。 - posted on 05/23/2009
这不是你的心声。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发现绝大多数参与六四纪念活动的人不提倡 libertarianism, 他们不认为政府是自由唯一的障碍。这与你目前的认知冲突,而因为他们不认为政府是自由唯一的障碍,他们已经成了你心目中自由的障碍,因此你不愿意与他们为伍。
我要说,六四是精神旅程的起点,纪念让已在旅途上的人获得新的营养,走得更远;启发尚未开始的人踏上旅途。在CND拍卖募捐的活动就起到这样的作用,在活动中大家之间的信任,bonding 将是每个参与者的宝贵财富。这些精神觉醒才是自由的基础。
e dou wrote: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posted on 05/23/2009
骂得畅快,但太斯文了,心智废物好歹还有心智,他有心智吗?
第19个英文字母加第2个,就是国师写照。
tar wrote:
像你这样的心智废物不为当年逃避全民参与的悲壮运动而羞耻,反而津津乐道地到处宣扬自己胆小可耻的行为是有先见。也难怪跑到美国来自己要享受各种福利不算,还要把老爸老妈也弄来揩油。转手又要骂爹骂娘,恨不得把你该进的义务的那点少的可怜的税全部拿回来。
中国不少你这种站在树阴底下摘桃的主,但是转过来就骂种树的人的混帐还真不多见。
e dou wrote: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3/2009
唉,大家都是老网友了。不要总盯着别人一点不和谐、不合自己心意的贴子好不好。豆大师荒唐,说几句话您们还不至于就都气成这样吧,盯着不放。再说,至少现在有人跟我说豆大师过去的网名叫国师,但我们还不知道tar和你们兄弟几个CND的网名。SevenStar, CNDer,tar, HAO,究竟是哪几位呢?
不要总盯着别人,说说自己是否经历过六四,为什么要纪念六四,不就行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4/2009
浮生写得好,苦瓜写得好,都比我强。玛雅自己应该也写一份,七月
也写一份,老瓦那几个字还是单调了一些。别的事不宜透明,这都二
十年了,美国CIA的档案都解封了吧,谈谈无妨。
先知也可以写写自己的经历,我知道咖啡里有人当时已在国外,或者
香港,都可以写写,这个加在一起,就有个总体印象了。
谈谈切身的经历。至少,比穷吵空喊要强一些!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4/2009
"从来" and "永远".
CNDer wrote:
这不是你的心声。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发现绝大多数参与六四纪念活动的人不提倡 libertarianism, 他们不认为政府是自由唯一的障碍。这与你目前的认知冲突,而因为他们不认为政府是自由唯一的障碍,他们已经成了你心目中自由的障碍,因此你不愿意与他们为伍。
e dou wrote: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posted on 05/24/2009
我也贴旧的吧, 该说的都说了。 我真正的悲哀在于中国没有历史, 至今没有历史学家能客观的评价6。4, 正如没有历史学家正确的评价5。4。 中国的历史全是被篡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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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的断想
80年代的末期,我天真浪漫,满怀憧憬。诗歌是我的情人和归宿。那时候,父母在北京的一所大学里教书,他们的嘴里,不停地讲着三个名字:海子,骆一禾和西川。他们是新生代,是继北岛,杨炼和舒婷的又一代诗人。我为这几个名字激动不已,疯狂地从北大的校刊上收集他们的诗。在有月光和花香的夜晚,为之流泪叹息。
1988年,我舅舅,一个台湾现代诗人来北京旅游和讲演,他就住在我家里。那些日子,我家成了中国当代诗人的沙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有一天,来了一个瘦瘦的男孩子,苍白的脸,他叫戈麦,好像当时是清华的学生。又有一天,是一个沉默忧伤的青年,他就是汪国真。(前不久,读了玛雅的一篇文章说,80年代,可以用诗人的名义行骗。这话千真万确,就发生在我家。一天,一个非常朴实的青年来找舅舅,说他是一个来自农村的诗人,他向我们朗诵了许多首诗,非常的动人。我妈妈为他做了午饭,临别的时候,他问我们可不可以借录音机给他,因为他要到另外一所大学去座谈,还借了几十块钱。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后来听说,他已经骗了很多人了。)一天傍晚,有人敲门,我开门,见一个高高的男青年,头发蓬松,厚厚的眼镜下面是一双温柔善良的眼睛,他说他叫西川。我望着我心目中的诗人,竟然不知道该说什麽。西川和舅舅谈了很久,谈他和海子,骆一禾,谈他们正在集资出诗集。。。最后,西川告辞了,我从窗户里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点点地消逝。
那一年,读了很多他们的诗。海子是一个天才的诗人,他总是让我想到荷尔德林和梵高。海子的诗是一种来自土地深处的激情:
麦地
别人看见你
觉得你温暖, 美丽
我则站在你痛苦质问的中心
被你灼伤
我站在太阳 痛苦的芒上
麦地
神秘的质问者啊
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
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
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
---- 海子:答复
海子的麦地是太阳般金黄的,炙热的,就像梵高的燃烧着的蓝色天空;麦子是收成,是生命,是痛苦。麦地边有河流经过,河面上漂着芦花;麦地边有村庄,村庄里的母亲美丽绝伦。
海子还深爱着太阳:
我的事业 就是要成为太阳的一生
他从古到今----"日"----他无比辉煌无比光明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最后我被黄昏的众神抬入不朽的太阳
太阳是我的名字
太阳是我的一生
太阳的山顶埋葬 诗歌的尸体----千年王国和我
骑着五千年凤凰和名字叫"马"的龙----我必将失败
但诗歌本身以太阳必将胜利
------ 海子:以梦为马
就像荷尔德林深爱着英雄:
待到英雄们在铁铸的摇篮中长成,
勇敢的心灵像从前一样,
去造访万能的神祗。
而在这之前,我却常感到,
与其孤身独涉,不如安然沉睡。
何苦如此等待,沉默无言,茫然失措。
在这贫困的时代,诗人何为?
可是,你却说,诗人是酒神的神圣祭司
在神圣的黑夜中,他走遍大地。
骆一禾是个哲理诗人。他不像海子那样的激情澎湃,却有着史诗般的宏大,宽博;他和海子有着许多共同的元素,但是他的诗更加具有现代感。
在那个时候我们架着大船驶过河流
在清晨
在那个时候我们的衣领陈旧而干净
那个时候我们不知疲倦
那是我们年轻的时候
我们只身一人
我们也不要工钱
喝河里的水
迎着天上的太阳
蓝色的门廊不住开合
涂满红漆的轮片在身后挥动
甲板上拥挤不堪
陌不相识的人们倒在一起沉睡
那时候我们没有家
只有一扇窗户
我们没有经验
我们还远远没有懂得它
生着老锈的锋利的船头漂着水沫
风吹得面颊生疼
在天蓬上入睡的时候眼帘象燃烧一样
我们一动不动地
看着在白天的绿荫下发黑的河湾
浓烈的薄菏一闪而过
划开肉体
积雪在大路上一下子就黑了
我们仰首喝水
饮着大河的光泽
---- 骆一禾:大河
1989年匆匆来到了。三月的一天,我舅舅又从台湾来到了北京。就在那天晚上,我们接到了电话:海子卧轨自杀了。
我悲痛万分,却不觉得突兀。我早有预感,这是海子的结局。他是天才,天才都是短命的,像拜伦,济慈,兰波。。。诗人接近死亡,痛苦和眼泪。
学运开始了。校园里是人去楼空。多少个夜晚,我坐在星光下的天安门广场,在沸腾的绝食和请愿的洪流里,想念着海子。我望着天上的星,不停地问:海子,要是你看见了今天的景象,你还会死吗?
就在那个五月的黄昏,我从广场上回到家,到了家门口,见一个朋友神情严肃地站在那里,等我。他看着我,一字一字地艰难地说:“一禾死了”。好久,我没有反应,我已经糊涂了,失去了正常的判断力。。。如果说,海子的死让我悲痛,一禾的死则让我仇恨。我恨死神。
六月三日的夜晚,我被父亲锁在屋里。校园里空空如也,大部分学生在广场上。半夜时分,枪杀开始了。父亲的一个研究生跑回来, 他的腿被子弹打伤了, 不停地流血。 我浑身颤抖,跪在床边。我不停地想着西川。一阵微风吹来,夜半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的清香,青草的芬芳,还有血的腥气。我说:西川,安好!
六月四日,父亲接到电话:小连(蒋捷连,丁子霖教授的儿子)中弹身亡。我们一起长大,我和他的哥哥,姐姐都是亲密的朋友。这一天,是小连17岁的生日。
这个世界疯了。
到了美国,才有机会读到了西川怀念海子和一禾的文章:他是这样说海子:
“当我最后一次进入他在昌平的住所为他整理遗物时,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我所熟悉的主人不在了,但那两间房子里到处保留着主人的性格。门厅里迎面贴着一幅梵高油画《阿尔疗养院的庭院》的印制品。左边房间里一张地铺摆在窗下,靠南墙的桌子上放着他从西藏背回来的两快喇嘛教石头浮雕和一本十六,十七世纪之交的西班牙画家格列柯的画册,右边房间里沿西墙一排三个大书架--另一个书架靠在东墙--书架上放满了书。屋内有两张桌子,门边的那张桌子上摆着主人生前珍爱的七册印度史诗《罗摩衍那》。很显然,在主人离去前这两间屋子被打扫过:干干净净,象一座坟墓”。
他是这样说一禾:
“曾有一位朋友来信,说海子选择了死,所以他干干净净地去了,而一禾未曾选择死,所以他至今依然以某种神秘的方式生活在我们中间。这当然是一种美丽的说法,不过对我来讲,一禾的确已经不在了,虽然有时我还在夜晚梦见他,但1989年6月10日在北京八宝山,是我和别人一起拉着他的灵床来到火化室门口,事实总是这么残酷,哀莫大焉”。
我每次读西川的文字,都泪流满面。
刚到美国的头几年,在俄亥俄州的一个小镇里念书。宿舍的后面就是一倾麦田,不远处是一条铁轨。每当麦穗抽芽,火车通过的时候,就想起了海子,一禾,和西川。
大地上的秋天,成熟的秋天
丝毫也不残暴,更多的是温暖
鸟儿坠落,天空还在飞行
沉甸甸的果实在把最后的时间计算
大地上每天失踪一个人
而星星暗地里成倍地增加
出于幻觉的太阳、出于幻觉的灯
成了活着的人们行路的指南
甚至悲伤也是美丽的,当泪水
流下面庞,当风把一片
孤独的树叶热情地吹响
然而在风中这些低矮的房屋
多么寂静:屋顶连成一片
预感到什么,就把什么承当
---- 西川:秋天十四行 - posted on 05/24/2009
自由的概念和个体是没法分开的。集体的自由归结于其中每个个体的自由。若不是那
样,集体的自由就是指那集体和别的集体的关系。“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就是类似
那样的“集体的自由”概念。那集体内部的每个个体到底是否有自由,被那“集体
的自由”遮掩住了。
既然自由的概念和个体是无法分开的,就不能抽象地谈“自由的敌人”,而只能谈
一个具体个体的自由的敌人。谈一个具体个体的自由的敌人,也应当是从那个具体
的个人自己的主观判断来谈,而不是从一个旁观者的判断来谈。一个旁观者认为是
一个具体个人的自由的敌人的,那个具体个人可能并不那么认为。就是说,一个具
体个人是否认为存在他的自由的敌人、或谁是他的自由的敌人,那是决定与他自己
的主观判断的。一个具体个人可能根本就从来未想过他自己的自由的问题或他脑
子里从来就不存在那个问题或从来就未因自己那个问题烦恼过。也就是说,对一些
具体个人,自由是他完全不知道的概念。对那样的具体个人,就根本不存在他的自
由的敌人的问题。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那个具体个人的自由的敌人是他自己,
即那个具体个人自己的无知或spirituality的dismal 状态,而不是政府。
另一方面,对于一个珍视自己的自由的个体人来说,由于政治的现实(无论是民主的
还是专制的),他可能认为他的自由的敌人是如上所说的那样的无知或其spirituality处
于dismal 状态的人们,因为是那样的人们促成了对于一个珍视自由的人来说不自由
的政治现状。政府遏制珍视自由的个体人的自由只是一个表象。驱动者是纵容或帮
助政府的那些无知或其spirituality处于dismal 状态的人们。说不与为伍,那是轻
描淡写。誓不两立,又是夸张了。各走各的路,可能是比较合适的说法。
另一方面,自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其内部有很多原理,政治的原理和经济的原
理。若一个具体个人不明白原理而且不想明白原理,他最后就还是归于无知或其spirituality处
于dismal 状态的人们之中。
举个例子。本人严厉批判奥主席,那不是出于个人偏见,而是基于自由里面的一些
经济政治原理。
1989,20年过去了。其中的参与者们,不少从过去的拥护共党转变到了反对共党,
然后自然地拥护奥主席(或布总统)等。他们实际还是一直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而已,
他们不知道原理、他们不想知道原理、他们根本否认原理的存在、他们的方法论还
是摸着石头过河。
那样的和本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本人选择单干。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4/2009
若不把原理搞明白,写多少诗歌烧多少蜡烛流多少眼泪都没用,还是在原地追自己的
尾巴。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4/2009
July wrote:
我真正的悲哀在于中国没有历史, 至今没有历史学家能客观的评价6。4,
不敢苟同。中国历来是人冶的社会。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4/2009
说什么还不是最重要,关键是怎么说。。国师在咖啡是好同学。我喜欢。
20年前,我才上中学,不过,我也游行示威了,一样没拉,还是学校里最积极的女生之一。
我还给吾尔开希写信呢。让我妈笑了很久。 - posted on 05/24/2009
xw, 浮生、苦瓜、令胡、七月等各位都写的实在,值得表扬。 我本人的经历分两条线,先列出其中一条,另一条比较personal,以后有机会再说。
4.15 -4.26 主要抄写大字报
4.27 -5.15 主要进行罢课游行
5.16 -5.19 主要进行绝食
5.20 -6.4 主要进行迷惘观望
6.5 -6.9 主要进行街头宣传
6.10 以后, 主要进行回乡反思
xw wrote:
浮生写得好,苦瓜写得好,都比我强。玛雅自己应该也写一份,七月
也写一份,老瓦那几个字还是单调了一些。别的事不宜透明,这都二
十年了,美国CIA的档案都解封了吧,谈谈无妨。
先知也可以写写自己的经历,我知道咖啡里有人当时已在国外,或者
香港,都可以写写,这个加在一起,就有个总体印象了。
谈谈切身的经历。至少,比穷吵空喊要强一些! - posted on 05/24/2009
每每提到64,便忆起当年同事的丈夫在家中被冷枪打死。因她家在长安街边。她当时只有29岁,女儿只有6岁。我们的办公楼(也在长安街边)中了几弹,幸亏是周末,室内无人。因为当时交通中断,有两周没上班。每天在家浑身颤抖地听美国之音。其间经常和同事通话(可以骑车上班的),有天早上他告诉我办公楼附近有人被击毙(冷枪?)。待我上班之时,办公楼顶层住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每天和士兵们同乘电梯上下,就怕枪支走火......
对64的感受犹如五味瓶,很复杂,保留心中。只是对亡者寄予无限的哀思。为此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玛雅 wrote:
咖啡朋友大多是在20年前后出国的,请在这条线,请大家谈谈20年前的自己,学校,家庭/经历, 出国前后的历险。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一段人生历程。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4/2009
年年6.4
今又6.4
今年叫的特别欢?
到处都是嘴皮子,
未见谁人弄杆枪,
走的枉然,
活的茫然.
年年要平反,
今年也一样.
既要推翻政府,
何必要它平反.
走的茫然,
活的荒唐.
- posted on 05/25/2009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6/2009
del - posted on 05/26/2009
I was a high school student then. Adopting my family's attitude toward politics, I was skeptical, impassive, cautious. For a few weeks, the whole city seemed to be mobilized. You didn't stand out by going to the Square. You stood out by not going.
My mother was ambigious about the whole thing, except in one occasion. Now if you think about it, people were quite nostalgic at the time. Some of my classmates carried Prime Minister Zhou's poster to school. One day my friend came to my house and made some comments like "if Prime Minister Zhou is still alive, he will sure meet the student representatives", at which point my mother snapped:"if Zhou is still alive, you are already dead." Of course I didn't know what she meant at the time.
We were still in bed at the dawn of 6.4 when we heard the commotions outside. My mother, always a little neurotic to begin with, started to dampen the towels in order to protect us from the tear gas. Ignoring her, my father and I went out to take a look. Somehow he went back home first and left me behind. I stood by the street not far from our complex building, watching the trucks load of soldiers passing by. Someone shouted angrily at them, another threw a brick. The soldiers soon changed from upright to crunching position. My mental state was perhaps confusion mixed with mild excitement. I didn't really feel I was in any danger, but still had enough common sense to hurry back home when a can of tear gas landed nearby and started to sizzle.
Later on, I learned that my father tried to go out and get me but my mother blocked him at the door. If anything happened to me, she reasoned, there is really nothing that they can do and there is no need to risk another family member's life for it. She expected me to accept it as a rational decision, so I did.
A few days later I accidentially discovered a journal my mother kept underneath her mattress. In it she wrote about her opinions and feelings about the event, something she never shared with me.
My mom and I --- we talked about almost everything. But in this case she wouldn't talk to me because she knew I couldn't be trusted, just like she couldn't be trusted. I could be coerced to sell her out, just like she was coerced to sell her father out when she was young. I put the journal back without saying anything.
So the whole event for me is to give me a more realistic idea on how the political turmoil can play out on the personal level. A nice little wisdom as my coming of age present. The rest of the years will be focused on getting into college and moving out.
- posted on 05/26/2009
我在去年要不就是前年在这里写过(作为一个回复)。
作为一个节日来说,并不是所有在端午节吃粽子的人都会缅怀屈原或者去赛龙舟的。节日如果要长久的让人们纪念下去,仅仅是回忆貌似就单薄了,等我们这帮六四的遗老遗少们都成为过去的时候,所有的文章所有的书都会成为历史,被人们随意打扮。节日是需要形式和活动来支撑的,比如说从现在起我们每到六四都吃“西红柿打卤面”,成为一个风俗,以后“六四”就成为民间的“打卤节”,虽说将来并不是所有吃打卤面的人都会知道有“六四”这么一档子事儿,但它终究是长久的让人们纪念下去了。将来朝代更替了,民族的节日还会保存下来,到时候可能会有人像纪念“张仲景”“华佗”一样纪念“华罗庚”“袁隆平”,也可能会有人像过年一样过六四的。本来六月份中国就没什么节日,六一还是舶来品,没有节日的时间就像是虚度了的,“六四”恰好有这个机会在民族的时间里占据一席之地了么。 - posted on 05/26/2009
You are so good, maybe we have to eat pigeon with plum source to remember LI Peng
朱老剑客 wrote:
我在去年要不就是前年在这里写过(作为一个回复)。
作为一个节日来说,并不是所有在端午节吃粽子的人都会缅怀屈原或者去赛龙舟的。节日如果要长久的让人们纪念下去,仅仅是回忆貌似就单薄了,等我们这帮六四的遗老遗少们都成为过去的时候,所有的文章所有的书都会成为历史,被人们随意打扮。节日是需要形式和活动来支撑的,比如说从现在起我们每到六四都吃“西红柿打卤面”,成为一个风俗,以后“六四”就成为民间的“打卤节”,虽说将来并不是所有吃打卤面的人都会知道有“六四”这么一档子事儿,但它终究是长久的让人们纪念下去了。将来朝代更替了,民族的节日还会保存下来,到时候可能会有人像纪念“张仲景”“华佗”一样纪念“华罗庚”“袁隆平”,也可能会有人像过年一样过六四的。本来六月份中国就没什么节日,六一还是舶来品,没有节日的时间就像是虚度了的,“六四”恰好有这个机会在民族的时间里占据一席之地了么。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6/2009
当大痛大悲发生时,自己的变成了小痛小悲。六四是我走出小我的第一步,九一一第二步。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6/2009
警察也是军队。有人还忿恨于一个政府用军队对付居民, 但警察也是军队。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6/2009
由于持枪的警察就是军队,用穿警服的持枪警察还是用穿军装的军队屠杀和平居民们,
那是没有任何实质区别的。联合国之所以成了一些“state worshipers”的“恨铁
不成钢”的笑料,是由于联合国不拥有足够的持枪警察(或穿军服的军队),所以联
合国现在还成不了世界政府。 - posted on 05/26/2009
You are projecting your own kindness into a soulless swine who is devoid of any human compassion. Now he's making excuses that the police enforcing law and order is equivalent of soldiers killing innocent civilians in 6.4. And you wonder why he's essentially wearing the same trousers with those degenerates who compare 64 to Kent State every chance they have? Well an extreme selfish cold-hearted blowhard is the exact same material that forms the cesspool the CCP recruits from. The apparent difference in their ideologies stems more from his hatred of CCP because of the persecution his family endured, not uniquely I might add, not of any intellectual epiphany he belatedly found on the Internet.
And the conspiracy theory he's currently woven involving "one world government" strictly comes from paranoid white supremacist crowd. A man of his intelligence (or the lack of) gravitates to racism is not terribly surprising somehow.
CNDer wrote:
这不是你的心声。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发现绝大多数参与六四纪念活动的人不提倡 libertarianism, 他们不认为政府是自由唯一的障碍。这与你目前的认知冲突,而因为他们不认为政府是自由唯一的障碍,他们已经成了你心目中自由的障碍,因此你不愿意与他们为伍。
我要说,六四是精神旅程的起点,纪念让已在旅途上的人获得新的营养,走得更远;启发尚未开始的人踏上旅途。在CND拍卖募捐的活动就起到这样的作用,在活动中大家之间的信任,bonding 将是每个参与者的宝贵财富。这些精神觉醒才是自由的基础。
e dou wrote: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posted on 05/26/2009
Wow, that certainly was unusual. How did it make you feel?
Their generation, survival was easily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one has to do, at all cost.
My mom told me something when I was only 6 years old, and I went out blurted out to my playmates right away. When she found out, she flatly denied ever told me such things. For years I wondered if she was impersonated by some alien beings. ;-)
Susan wrote:
Later on, I learned that my father tried to go out and get me but my mother blocked him at the door. If anything happened to me, she reasoned, there is really nothing that they can do and there is no need to risk another family member's life for it. She expected me to accept it as a rational decision, so I did.
- posted on 05/26/2009
最近事情比较多,就简单写几句。
20年前,我正好在北京。开始的一阶段,我是属于不太赞成采取激烈行动的少数,虽然在理念上,我是一个坚定地自由主义分子,反对的原因是对以“运动”的方式所能获得的效果存有疑心。这一点是在经历了86年底的学潮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逐步形成的。当广场绝食开始了之后,我把自己的疑虑放到了一边,投入到游行,宣传和维持次序一类的活动中。那一阶段思考的比较少,每天都是忙忙碌碌中。这一段主要被使命感和义气所左右。5月底的时候,我想去外面看看,做点“调研”。就这样,我回到了自己的母校,因为母校的学自联里有我认识的人和朋友。正好他们也在考虑如何才能长久有效地支持北京,扩大影响,那时已经意识到光靠学生和北京市民是不够的,怎样能够“发动群众”(那时候用的语言,自以为是的很。)将是决定这场运动前途的关键。当时讨论的一个方式是“长征”,徒步到北京,沿途做宣传。
开枪以后,我回到了北京。记得是之后的两,三天吧,我的导师,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科学家,把我叫到他的家里,说:“记住,要好好地活着。那一天会来到的,你要活着看到它。”那几天,我已经出离愤怒了,他是从其他同学那里听到我的一些不理智的行为,特地提醒我。 - posted on 05/26/2009
我一想写六四,就想写六四带来的人生启示,但总也成不了文。那就先说一些流水账吧。
直到5/4游行之前我都没有参加任何活动,虽然那时我心里已经明白共产党专制必须要结束,但行动上我是十分胆小的,另外那时已经考虑要出国,所以就采取观望的态度。当4/27大游行冲破警察封锁取得胜利的时候,我心里真高兴。5月4日参加了纪念五四70周年游行,从学院路一直走到天安门。后来参加了5/16,5/17,5/18三天大游行。戒严以后5月20,5月21在广场坐了两夜。以后我觉得应该要撤了,有几天没有关心广场上的事。
到了6月2号,我想去看看广场上现状是怎样,就坐了地铁去,看到很乱,外地学生很多,和几个云南大学的学生谈了一会儿,我说明天给你们送点吃的来。6月3日我煮了茶叶鸡蛋,买了面包和黄瓜,傍晚时分骑车到广场,把东西给了云南大学的人。天黑的时候,广场上风吹着旗帜哗哗地响。在前门我看到一群士兵坐在地上,刺刀闪闪发亮,头上的钢盔也反射着街灯,我感到害怕。我向来害怕混乱,再加上这些士兵那么吓人,我就急忙骑车往回赶了。
第二天早上6点我的亲戚怕我出事,来敲我的门,说昨晚杀人了,他在木樨地目睹。学校里从广场回来的人都泣不成声。我进城去看见军车坦克到处都是,街道被撞得横七竖八,仿佛电影里的日本鬼子扫荡。回来经过政法大学,进去看见很多人在看被坦克压扁的三个学生。悲痛绝望无以复加。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6/2009
看了一线。一个小论坛,就这么几个半人,个人的经历感受却无一相同或类似。当我们回首过去的时候,读到的历史却是大同小异的高度一致。历史是怎么写出来的呢?我们再等20-30年,回来看看,也许可能会有些启发的。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6/2009
tar, I am saddened by his post here. I have no more comment.
tar wrote:... - posted on 05/26/2009
警察和军人,只是穿的服装不同,在武力镇压和平居民时,其功能是一样的。指出那
一点,是为了说明:不要因“军人”那一点而愤怒得忘了所以然,要看清武力镇压
的实质不在“军人”不“军人”(因为那些军人在军营里托了军服换上警服后立刻就
成了警察)、而在于指挥那些军人/警察的政客们的邪恶。另外,军人/警察是自愿的
奴隶,因为军人/警察的天职就是服从,那在他决定当兵的那一天他就已经知道了。
一个军人若有良知,他就可能抗命而接受军事法庭审判。抗命的军人是叛逆的奴隶。
警察和军人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政府那个机器的一个零件,也是一个政府的政客们
做恶的工具。因“军人”那一点愤怒得忘乎所以而忘了其余(例如警察和军人在武力
镇压和平居民时没有什么实质的区别、都是邪恶者的工具),就还是只见到了树木看
不见森林。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6/2009
有人因“军人”那一点而愤怒得忘乎所以而不知道军人和警察没有区别(其武力镇压
都是邪恶的),可能是由于他们过去听说的“人民子弟兵”的说法。哪里有什么“人
民子弟兵”?“人民子弟兵”(军人和警察)都是政府政客的鹰犬,他们整天训练,
已经被洗脑多次了,绝大多数都是铁杆鹰犬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7/2009
军人和警察那些鹰犬们被洗脑时,听到的和重复的是“忠于国家”(更露骨的是“忠
于党”)。什么是国家、什么是党?其上级告诉他们:“现在北京发生了威胁国家威
胁党的严重的反革命暴乱、我们要忠于国家忠于党、去铲除暴乱。” 那些鹰犬会想
什么是“国家”、什么是“党”吗?他们不会想。何至他们不会想。那些所谓的精
英们想什么是“国家”、什么是“党”吗?几乎一切的罪恶都是在“忠于国家”那
样的空洞口号下做的。 - posted on 05/27/2009
Well, I don't blame you. My skin crawls when I see his incoherent, disjointed rambles.
In a way it's a sad case of crying for attention when there is very little intelligence to offer. Nobody ever remembers a thing he'd said when he started in CND with the 2lips moniker. Miraculously he completed the metamorphosis from a two-bit dote to a meticulous scribe of Internet junk.
Such is the sad state of our time: the coming of age of morons, with Internet their enabler.
CNDer wrote:
tar, I am saddened by his post here. I have no more comment.
tar wrote:...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7/2009
I think I've come to term with it. I do feel frustrated sometimes that she has to live through life with so much fear. I hope she can see that there is more to life than staying alive.
tar wrote: - posted on 05/27/2009
我同意,时常可以看见几个号称读书的或者好读书的人,但听了他们的讲话,如果让我这个不太读书的讲一句粗话,那就是这些人读书全读到屁眼里去了。
《儒林外史》的一个秀才,劝女儿在她丈夫死后把自己活活饿死,因此可以做节妇,实现他光荣的理想。这个秀才也是读书人。相比较起来,农民没有这样高的觉悟,但这个读书人就能做出这样没屁眼的事情。国师的读书和一些屁话,就让我想起这个穷秀才,又酸又腐,缺乏人味,还要自以为得意,觉得找到了人生真谛。
tar wrote:
Well, I don't blame you. My skin crawls when I see his incoherent, disjointed rambles.
In a way it's a sad case of crying for attention when there is very little intelligence to offer. Nobody ever remembers a thing he'd said when he started in CND with the 2lips moniker. Miraculously he completed the metamorphosis from a two-bit dote to a meticulous scribe of Internet junk.
Such is the sad state of our time: the coming of age of morons, with Internet their enabler.
CNDer wrote:
tar, I am saddened by his post here. I have no more comment.
tar wrote:... - posted on 05/27/2009
89年学潮的时候我上小学五年级,由于母校右安门一小盖新楼,我们学校的学生就到附近的右安门二小和右安门三小去上学。三年级和四年级我是在二小上的,五年级我是在三小上的。那三年发生了不少好玩儿的事儿,童年的特有的好玩儿。
举例来说,三年级我说了一句“刘胡兰是个反革命”,被隆重请家长;用“急急忙忙”造句,我说了一句“下课了,我们急急忙忙上厕所”,被隆重请家长。四年级课间打架,从散打到有组织大规模的打砸抢,到短距离武器升级为长距离自动化装备,到我把一个朋友的胳膊打折了,被隆重请家长;玩儿电子游戏还是收集贴画儿,还是买有关电子游戏的贴画儿,我忘了,偷我姥姥的钱,后来又说谎,被我妈用线缝嘴,后来建立“家庭学校联系本”,我在学校里表面好,老师会在上面签字说“好”,我在家里表现好,我妈妈会在上面签字说“好”,出了点儿事儿马上双方知道,我就没好日子过了。到了五年级冬天,用女同学头发擦手,被隆重请家长;用雪包着砖头打雪仗,把同学门牙打掉,被隆重请家长;去一小工地,在厚达一米的玻璃上跳舞,都踩碎了,被隆重请家长,学校告知要开除我,我妈去下跪,后来说改成罚款“十块钱”,再后来说如果我好好学习小学毕业时能拿全校第一就不追究我家责任,然后六年级毕业的时候我拿了我们学校第一,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嗯,当时有一阵子,就是学潮期间吧,我记得我们校长还说要警惕学生内部的暴徒什么的,我当然认为那不是指我了。由于经常惹祸,犯纪律,我一个礼拜请四次家长,写五次检查,检查越写越长,到了五年级随便一个检查都上五千,我也写过几次上万字的检查,所以我语文比同学们都要好一些。
当时天安门、大学的什么事儿我是不清楚的,电视也很少看,只知道一些大概的影响,然后就是学校里发通知要学生下学后排队走,有小队长或者中队长负责带队,把每一个同学都安全送回家后,才能完成任务,第二天早晨向老师汇报下学情况。上学就不排队了,只是早晨要点名,没请假不来的,老师要家访。中间偶尔老师会在班里给我们读报,或者收听广播,六四之后,还有一些彩色的歌颂解放军的读物发放给我们,我当时除了知道翠微路上少了一个当兵的,这事儿老师很重视,花了很多时间告诉我们,其他的事儿都是我长大了后来才知道的。
我身在北京,怎么会对当时的学潮知道得那么少呢?20年前的北京和现在有很大的不一样,二环路以外就是郊区了,我家就在二环路以外,三环路以内,而且是南城,北城那边大学多,或许知道的更多一些,南城丰台区除了那几条进京的大干道之外,其他的地方当时就是村儿,如果没有几个消息灵通的人来说说的话,我们这边儿老的少的对北京的事儿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当时右安门地区的主要矛盾是我们老师和我这个魔头之间的矛盾,还无暇顾及隔了一条护城河那边儿的风风火火。
我爸爸是搞建筑的,89年的时候他在北城建苏联大使馆,有时从天安门过来,我妈妈劝我爸爸别走那条线儿,说是危险,我晚上有时听我爸爸给我妈妈将他在城里的见闻。到了六月份,天儿很热了,我爸爸的见闻也就多了,不过我没怎么注意听。直到有一天,我爸爸被路边儿飞过来的砖头打破了脑袋,我妈妈陪我爸爸去玛钢厂医务室包扎,之后我爸爸才老老实实的从正义路那边儿绕道回家。
当时我哥哥是会骑自行车的,他有时背着我妈妈骑车进城去看看,不过据我哥哥说他也是点到为止,到了前门发现有戒严的了就及时回来。
连着有三天晚上吧,晚上睡觉前我妈妈就仔细听,说听见直升飞机声儿了,有一天晚上听见打炮声儿的,我爸爸补充说装甲车进城的事儿。那几天的电视没什么好看的,我就记得李鹏、乔石还是袁木有电视讲话,反正是没有动画片儿看,我们这帮孩子都出了家门儿到大马路上玩耍,好像当时我还被一个大孩子欺负了,好像我们家旁边的楼快建好了,好像89年的时候我就搬到了旁边的楼里住了。
当时好像是有停课、停工吧?印象里还有物价上涨,不过我记不清楚了。
六四之后我们学校组织我们去天安门为烈士献花圈,我记得后来又去了中山公园,在那里同学们还合了一张影,那张照片很珍贵,当时我们的老师还很年轻。我记得在中山公园里怕铁架子,我从上面摔下来了,后来又爬假山,我是爬到最高的地方,我印象中有一张照片就是我爬假山时候的合影,那里有一个女生照出来比她平时要显得漂亮。
六四之后,我知道我有一个舅舅因为参加学潮,被撤销了党籍,发到广西还是贵州那边儿当小学老师了,家里人当时说这个很多。前几年听说他在那边儿混得也很有模样儿。今年春节,我听我叔叔说我的大姑奶奶,就是我爷爷的大姐,好像还不是一个妈生的,她的孙子当年还是广场上的一名主要组织者,说在一个什么博物馆里能够看到他的名字,和吾尔开西、封从德他们在一个名单上的。后来他回到了蒙古,好几年没出来,好好学习,现在是蒙古工业开发界的一个较有名气的人物,我不清楚,他那么一说,我就那么一听,到底也是攀不上的亲戚了。
去年我看了一本儿89年在北京的一个老党员写的日记,那个老党员也是搞建筑的,当时建的是北京展览馆南边儿的百万庄小区,我觉得那里的记载,那种社会氛围和我的记忆还是比较近的。后来我又看了阿坚写的《我的1989》,里面不少事儿就离我远点儿了。至于看《中国“六四”真相》和其他的追念六四的文章,那确实是另外一个历史一个世界的,如果没有过二十年,没有到现在这个岁数,恐怕还真不能理解吧。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7/2009
朱老剑客 wrote:
89年学潮的时候我上小学五年级,
您这年纪比我们的网龄长不了多少,怎么也敢在江湖上称老剑客。:)
关于六四印象一说,也有些道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7/2009
令胡冲 wrote:可朱老剑客一定上网比您早,人家出生没多久就有了Internet,您是出生一段时间了才上的网哦。
朱老剑客 wrote:您这年纪比我们的网龄长不了多少,怎么也敢在江湖上称老剑客。:)
89年学潮的时候我上小学五年级,
- posted on 05/28/2009
象罔怎么像团支书一样,搞点名啊?
我把在伊甸文苑写的转来:20年前,大河起浪。而人的本能,是希望做弄潮人。于是,几乎所有的成年人,都有所行动。当然,事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问心无愧。弄潮人终究改变不了这条大河的走向。但有一点,最重要:牺牲和献身的人们,都是无辜的。我们感激、怀念他们,因为我们(甚至东欧的人们),在他们的尸体上,获益。
http://www.yidian.org/viewthread.php?tid=13382.html
xw wrote:
为力当时已经在加拿大了吧? - posted on 05/28/2009
我也觉得哪里有不对。谢谢提示哟。
现在,你当团支书了:)
为力 wrote:
象罔怎么像团支书一样,搞点名啊?
我把在伊甸文苑写的转来:20年前,大河起浪。而人的本能,是希望做弄潮人。于是,几乎所有的成年人,都有所行动。当然,事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问心无愧。弄潮人终究改变不了这条大河的走向。但有一点,最重要:牺牲和献身的人们,都是无辜的。我们感激、怀念他们,因为我们(甚至东欧的人们),在他们的尸体上,获益。
http://www.yidian.org/viewthread.php?tid=13382.htmlxw wrote:
为力当时已经在加拿大了吧?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8/2009
再以二十年后的心境,实话实说一回,我现在的认识很矛盾。以那样的年纪背托那样的抱负,结果只能是悲剧一场,这也是“五四精神”遗留下来的祸害。
所以在那首诗中,专门有一句“历史的镜子被我们打碎”,就让有意人各自去品味了。 - posted on 05/28/2009
本人对历史无知。读到关于五四运动的文字里说当时有人提出教育救“国”并行动去
用开学校救“国”,就感触很多。感触之一就是:六四过去20年了,其参与者们现
在有几个认识到了90年前的一些人就认识到了的教育救“国”的道理呢?奔走于各
国的政府间求见总统议长议员等,那又有什么用呢?成了政府间政治游戏的一个龙
套演员。教育救“国”才是正路。到中国去开学校,现在中国政府好象已经不怎么
限制私立学校(或实在限制不住)了。开私立师范学校,试图把自由思想独立精神的
种籽种在未来老师们的脑子里。开私立大学,试图把自由思想独立精神的种籽种在
未来真正的思想精英们的脑子里。那才是正路。走那正路,要先自己发财。发财后
就可以用自己的资本去做那些实情、不受任何其他资本者的控制。没有什么捷径。
开学校是正路。到台湾去求见台湾总统,那纯粹是拿自己开玩笑。20年过去了,还
没想明白吗?真做事者不想做英雄、不用喊口号,就想做事,因为那做事本身就是
满足。哪里会有什么奇迹呢?只有慢功出细活。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8/2009
若没有人们脑子里的思想或价值判断或spirituality状态的条件,即使再来20次或100次
1989年那样的抗议活动也没有任何用处,而且都是以失败告终,即使“成功”了,
也是走了一群专制者、选上另一群专制者而已,还是失败。不会有任何奇迹,因为
不存在奇迹。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8/2009
很多人一个愿望: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见到中国的人们获得自由、过上民主的日子。问
题是:那个愿望是不现实的,而且多数现在活着的人们是根本就见不到那天的。
见不到那天,并不是不去做事的理由。揉揉自己的眼睛,醒醒吧。哪里会有如他们想
的那种奇迹?他们幻想的要在100年之后才能实现呢!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8/2009
最后补一句,之所以纪念这个日子,是我内心有很大的积怨。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8/2009
Susan wrote:
I think I've come to term with it. I do feel frustrated sometimes that she has to live through life with so much fear. I hope she can see that there is more to life than staying alive.
I guess the reason is that she(or they) had experienced things that you or I could not possibly imagine. She knows about the other part of the reality which beyond our knowledge. I believe, for some, to staying alive is a monumental achievement.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8/2009
看见了, xw。到那天再交作业,也不算晚吧? - posted on 05/28/2009
You are right. I don’t think I have the right to judge her. I just hope she had a chance to live a fuller life. She also deserved some credit: I believe she knew from the beginning that the CCP was going to retaliate, so when it actually happened, she was the least surprised. She was frantic for sure, but not surprised.
行人 wrote:
I guess the reason is that she(or they) had experienced things that you or I could not possibly imagine. She knows about the other part of the reality which beyond our knowledge. I believe, for some, to staying alive is a monumental achievement. - posted on 05/28/2009
We don't judge them, and we can certainly find reasons to excuse some of the behaviors.
But I think we can also be honest with our feelings too. There are things in life we may want to choose to do differently, and there is nothing wrong with that either. :-)
Susan wrote:
You are right. I don’t think I have the right to judge her. I just hope she had a chance to live a fuller life. She also deserved some credit: I believe she knew from the beginning that the CCP was going to retaliate, so when it actually happened, she was the least surprised. She was frantic for sure, but not surprised.
行人 wrote:
I guess the reason is that she(or they) had experienced things that you or I could not possibly imagine. She knows about the other part of the reality which beyond our knowledge. I believe, for some, to staying alive is a monumental achievement. - posted on 05/28/2009
This does not come out the way I intended to say. Let me try again.
We all sometimes failed to live up to our own standards. But we still want to set a high standard, as long as we don't demand a higher standard for others.
tar wrote:
We don't judge them, and we can certainly find reasons to excuse some of the behaviors.
But I think we can also be honest with our feelings too. There are things in life we may want to choose to do differently, and there is nothing wrong with that either. :-)
Susan wrote:
You are right. I don’t think I have the right to judge her. I just hope she had a chance to live a fuller life. She also deserved some credit: I believe she knew from the beginning that the CCP was going to retaliate, so when it actually happened, she was the least surprised. She was frantic for sure, but not surprised.
行人 wrote:
I guess the reason is that she(or they) had experienced things that you or I could not possibly imagine. She knows about the other part of the reality which beyond our knowledge. I believe, for some, to staying alive is a monumental achievement.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8/2009
Amen.
壹 wrote:
我同意,时常可以看见几个号称读书的或者好读书的人,但听了他们的讲话,如果让我这个不太读书的讲一句粗话,那就是这些人读书全读到屁眼里去了。
《儒林外史》的一个秀才,劝女儿在她丈夫死后把自己活活饿死,因此可以做节妇,实现他光荣的理想。这个秀才也是读书人。相比较起来,农民没有这样高的觉悟,但这个读书人就能做出这样没屁眼的事情。国师的读书和一些屁话,就让我想起这个穷秀才,又酸又腐,缺乏人味,还要自以为得意,觉得找到了人生真谛。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I got it. Thanks Tar. :-)
tar wrote:
This does not come out the way I intended to say. Let me try again.
We all sometimes failed to live up to our own standards. But we still want to set a high standard, as long as we don't demand a higher standard for others. - posted on 05/29/2009
这条线本可以成为近期最好的原创线, 如果大家继续围绕着主题发言. 所谓咖啡方式纪念, 我的理解就是大家围在一起喝着咖啡, 一种叙旧式的, 非常personal, 真实地回忆. 反思在这里并不重要, 辩论真理更不是正题. 真实地写出自己的一段经历和大家分享才是本线的主题.
读了多位来客关于那段历史时期的personal account后, 感受有两个:亲切和自豪. 令胡, xw, 浮生, 苦瓜, July, 赏石的帖子让我觉得他们仿佛就是我当年的同学(严格说来是学弟学妹,那一年是我在京读研的第一年).不用说,老瓦和rzp肯定感想很多,属于一言难尽的. 小曼,阿姗, Susan和朱老剑客的帖子让我感到人小志气大. 他们虽然当时还是中学生,我却很想把八十年的大学生的荣誉称号授予给他们. 那几年的大学生, 在早几届大学生眼里可能学习不够刻苦, 在后来九十年代大学生眼里,还不够开放. 但我为我们这几届大学生感到自豪.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发起了一个载入历史的重大事件,而是我们分别和早几年的一代以及晚几年九十年代一代相比, 既了解理解过去的荒诞但受过去的负面影响较小,又能接受新思想新观念.对理想和现实把握的比较平衡. 另外,替另胡解释一下他"不欠六四"的意思.另胡太骄傲懒得解释了. 他的上下文是指六四绿卡. 六四后的出国困难了很多.找海外关系,交培养费...这些我也都深有体会.
本想上个周末也认认真真地写一篇回忆. 可在打扫房子外面的排水槽(gutter)时候,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肋骨一处骨折. 还有一点内出血(肝). 今天刚出院. 只能简单零散地写一点, 以老瓦的时代一贴为蓝本, 提几件那几年记忆很深的几件事
就从大家人人都知道的一点说起. 整个事件的起因是悼念前总书记. 学生悼念他有特殊原因,就是他的下台和86年底的科大交大同济学潮有关. 他的下台让学生有反错了的内疚. 中共政治的不透明性外人又有几个人能有天大的本事可以一下子反得很准的? 86年那次学潮我第一次听到三权分立一词. 由于概念不很清楚,后来再重复的时候,竟然有一权说不上来了. 第一次听到要把里根请来当总理时, 感到真是新鲜. 顺便说一下,那几年的大学生对里根的好感不亚于对港台歌星的追星. 言谈中不断流露出对里根英语,里根演讲和里根风度的崇拜.
就在学潮过后,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决定作出之前, 也就是考试之前, 人民日报在第一版发表一篇长文,题目大概是社会主义的小马与资本主义的老马.内容是针对学潮的, 论述中国为什么不能搞资本主义,不能搞西方式的民主. 我记得系里负责学生工作的老师(一个属于77/78级的)非常欣赏这篇文章,尽管考试来临,仍让我们阅读学习.这大概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阅读人民日报长文.宿舍里我们跟他争论的情景至今还记得挺清楚.不知道café里有没有其他人还记得这篇文章?文章作者是鲍彤.当时并不知道他是谁.两年后的风波发生后,知道了他的名字后,我立刻想到了他两年前的那篇长文.
后来另一件事情也让我们学生感到痛快.就是深圳青年和当代牧马人曲啸等人的座谈冲突风波,好象是关于创业与淘金.中国青年报发表后,大家觉得深圳青年对这些讲马列爱国所谓演讲家的质问和反驳很痛快.
89年好像是苹果电脑不寻常的一年.5月13日我去了民族宫的展览馆,我事先被告知美国苹果电脑展览很棒,很多现场演示.我在展览厅呆了大半天.出来后大街上发生了堵车.才知道学生开始绝食了.那一天应该是星期六.
开学不久跟着导师出差住在无锡的一个招待所里.夜里警察查房,查看每人的身份证/学生证. 这时离风波发生已经三个月了. 搜捕仍然在进行.
- posted on 05/29/2009
不理团支书,响应玛雅号召,上一贴:
这一年的六月
6月3日,凌晨坐了三个小时长途汽车,我赶到了伦敦,与数以千计的中国人汇集在一起。初夏的阳光柔柔和和的,照在疲惫的脸上,给人暖和而又懒散欲睡的感觉。徐徐清风从树荫下不时地钻出,轻轻拂过脸面,留下了凉爽,然后悄悄地吻别。天是蓝的,纯净得让人无思无欲。几朵洁白的积云,浮在蔚蓝的天空里,亭亭玉立,仿佛在沉思,又象在凝视。蓝天下,长龙般的游行队伍,缓缓地、有序地移动着。此起彼落的口号声,恰似长龙跳动的脉搏,给宁静祥和的氛围注入了勃勃生机。
长长的游行队伍里,人们的担忧都写在了一张张严肃而又紧张的脸上。万里之外,天安门广场上的形势日趋恶化,大军压城,学生们的处境危在旦夕。此时,我和我的同学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声援而已。广场上学生们的爱国热情和勇气,感动了刚来英国不久的我,使我放下了圣贤书,关心起窗外事,还走上了街头。我们走过了中国驻英使馆,向肯辛顿公园进发。一路上,不好的消息不断传来,弄得人心惶惶。年长些的同学开始悲观了,说是杀人在即,流血必然。可是,我不相信;不愿相信,更不敢相信。我亲眼见到了中国改革开放后的成就,亲身感受到了它所带来的好处,对党、对政府还存有希望;希望政府能倾听民众的呼声、顺从民意,改组政府。对于时刻增兵北京的军队,我还幻想着:每两个士兵架着一个学生,把学生拖离广场。再不济事,军人用棍棒驱赶学生;而这,于我已是几近残忍。
到了肯辛顿公园,游行结束。此时已经下午,饥肠辘辘,我们一大帮人于是择道去了唐人街。街上挤满了人,一只高挂的喇叭不断地播放着有关天安门广场的最新消息。填完了肚子,我们也同其他人一样,驻足聆听。北京的气氛越来越严重,令人揪心。突然,BBC驻京记者凯蒂低沉而又急促的声音响起了:军人开枪了!向手无寸铁的学生和市民开枪了!屠杀开始了!听众中顿时涌出一片因了愤怒而发出的叫骂声,夹杂了一些女同胞压抑的哭泣声。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全成了空白,所有的思绪仿佛骤然停顿了。人民的子弟兵向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开枪了!这是真的吗?我不断地问自己,问身边的每一个人。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凯蒂的声音还在继续,可是在连续不断的枪声掩盖之下,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微弱。
我记不清如何回到家里的。到家后,看着电视上血腥的场面,愤怒使我无法入眠。第二天上午,我回到了大学。校园里完全没了前些日子捐款时的热烈气氛。天是灰色的,来来往往的行人都神色凝重,向我投来欲言又止的目光。回到系里,所有我碰上的人,从系主任到系办公室秘书,都握着我的手,表达了他们的惊诧和难过的心情,也说了些安慰我的话。我的心情因此好多了。回到办公室,还没坐下,跟我同时读博的英国学生朱丽叶走了过来。平时笑容灿烂、美丽的她,此时没了笑容,一脸庄重,浅蓝的眼睛蒙了一层忧伤。她拥抱着我,双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轻轻地说:别伤心,我们和你在一起。朱丽叶的话让我感动,让我知道我和我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同学们并不孤单,也使我强烈地意识到:国界是物理上存在的,而人性却是无形的、跨越国界的。
这一年,我对中共的幻想从此破灭,也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更切身的认识。这一年,是1989年。
岁月如梭,二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在此,我希望以惠特曼的诗句来纪念牺牲了的人们:
这是你的时辰了,哦,灵魂呵,你向无言之域的自由飞行,
离开书本,离开艺术,掠去了的日子,结束了的课程,
你全部向前涌现着,静静的,凝视着、沉思着你最爱的主题。
夜,睡眠,还有星星。
- posted on 05/29/2009
tar,
Janus 一贯个人主义,且有时走极端。但是他的个人主义论调对于当今的中国有裨益。何况每个人都有话说过头的时候。
tar wrote:
像你这样的心智废物不为当年逃避全民参与的悲壮运动而羞耻,反而津津乐道地到处宣扬自己胆小可耻的行为是有先见。也难怪跑到美国来自己要享受各种福利不算,还要把老爸老妈也弄来揩油。转手又要骂爹骂娘,恨不得把你该进的义务的那点少的可怜的税全部拿回来。
中国不少你这种站在树阴底下摘桃的主,但是转过来就骂种树的人的混帐还真不多见。
e dou wrote: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posted on 05/29/2009
you are his complice
June wrote:
tar,
Janus 一贯个人主义,且有时走极端。但是他的个人主义论调对于当今的中国有裨益。何况每个人都有话说过头的时候。
tar wrote:
像你这样的心智废物不为当年逃避全民参与的悲壮运动而羞耻,反而津津乐道地到处宣扬自己胆小可耻的行为是有先见。也难怪跑到美国来自己要享受各种福利不算,还要把老爸老妈也弄来揩油。转手又要骂爹骂娘,恨不得把你该进的义务的那点少的可怜的税全部拿回来。
中国不少你这种站在树阴底下摘桃的主,但是转过来就骂种树的人的混帐还真不多见。
e dou wrote:
本人从来不参加任何纪念活动,今年也不参加,未来也永远不参加。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My solute to you and your dad.
gz wrote:
二十年前咱不在北京,否则一定会去广场。
但让我骄傲的是老爸去了广场,跟着校车去那里支援学生们。广场上学生组织的很严密,一般人不能进入绝食区。作为年长者,老爸和另一个人被推选做代表进入绝食区看望学生。他从未向我提起过此事。这些都是后来听别人说的。
纪念六四,也借此纪念老爸。他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为他骄傲。 - posted on 05/29/2009
六四的正面影响可以是:
为力:有一点,最重要:牺牲和献身的人们,都是无辜的。我们感激、怀念他们,因为我们(甚至东欧的人们),在他们的尸体上,获益。
艾约/Bryanhttp(http://my.cnd.org/modules/wfsection/article.php?articleid=22740):(六四学运)虽然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但我觉得至少有两点是成功的:一是让政府看到了人民的力量,不变革就面临着垮台;二是让世界改变了对中国的看法。
June:六四后,年轻一代对政府幻想的破灭以及个人主义的兴起,是预防中国成为专制、暴政的国家机器的一个重要约束。
- posted on 05/29/2009
特别喜欢看这一线,但插不上很多嘴,只是顶一下,盼望看到更多的人也说说自己的经历。
那时候我在上初中,也不在北京,只是看看电视上“骇人听闻”的“反革命暴乱”。父母着急打电话给北京上大学的哥哥让他火速回家来,哥哥回来大骂共产党,还说了一些民主三权分立的名词,收听VOA,听说很多地方上把VOA广播支了大喇叭在大街传送,但那时对我并没有很多触动。(顺提一句,我那哥哥现在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拜金主义者了)
直到后来上了北大,毕竟是学运的老巢,老师们多是六四出身,听他们讲了很多那时候的故事,学生们倾巢出动的盛况,返校后占领校广播台的情形,老师们去广场上救援绝食的学生,还有校友王丹等人的私人故事,等等,说不完道不尽的六四。我就不转述了。
再后来接触的外国记者多了,有些是七八十年代就来中国的,他们也常给我讲些六四时的采访故事。其中有一个北京餐馆老板,那老板在六四期间就不再做生意了,每天指挥厨师和服务员给学生们送吃送喝的,六四以后被搜捕,就弄了假护照潜逃,但未遂,不知道下文了。
每年六四那天,未名湖上都漂着点燃的蜡烛,水面荡漾着烛光。不知道今年怎么样。
- posted on 05/29/2009
这个我要顶!我完全同意。6.4的历史意义是巨大的,要不然,现在为什么还不敢平反?
CCP的洗脑机器厉害!连朱老剑客那样的年轻人都在劫难逃!其实,我对剑客说句心里话,你真要写作就一定要出国。你不出国,你的思维就只能停留在那个地方。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June wrote:
六四的正面影响可以是:
为力:有一点,最重要:牺牲和献身的人们,都是无辜的。我们感激、怀念他们,因为我们(甚至东欧的人们),在他们的尸体上,获益。
艾约/Bryanhttp(http://my.cnd.org/modules/wfsection/article.php?articleid=22740):(六四学运)虽然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但我觉得至少有两点是成功的:一是让政府看到了人民的力量,不变革就面临着垮台;二是让世界改变了对中国的看法。 June:六四后,年轻一代对政府幻想的破灭以及个人主义的兴起,是预防中国成为专制、暴政的国家机器的一个重要约束。
- posted on 05/29/2009
出国并不是成长的一个必要条件。出得国来,并曾在普林斯顿任教的施一公如今回去教“爱国主义”课。没有出国的韩寒,波斯小昭写出了很犀利的文章。朱老剑客这个人是没有什么希望的。
NPR播放一个中国三代作家采访记。我听到说要采访一个新生代作家,以为会采访韩寒,结果却是从没听说过的郭敬明。记者问对六四有什么看法,他说,我不知道有些人为什么拿六四作文章,六四和我(或是我们)没什么关系,我只关心我现在的好生活(大意如此)。郭是他这一类人的代表。
July wrote:
CCP的洗脑机器厉害!连朱老剑客那样的年轻人都在劫难逃!其实,我对剑客说句心里话,你真要写作就一定要出国。你不出国,你的思维就只能停留在那个地方。这是我的切身体会!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上面这两贴不好,好不容易才打开的言路,又要被堵。说别人被洗脑
,有没有反思自己呢?说句真心话,这种言路在学运期间倒很普遍。
这里是咖啡,象老圣说的,大家各抒己见,谈谈旧事,并不用上纲上
线。朱小佬还在小学,谈自己的真实感觉又有何错?
为力是实在的,把自己的经历写一下。时候末到,不用急着小结。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你不要老一惊一炸的。 我说了句我心里的话而已。 我又没说剑客如何。
CCP洗脑,是上纲上线?
xw wrote:
上面这两贴不好,好不容易才打开的言路,又要被堵。说别人被洗脑
,有没有反思自己呢?说句真心话,这种言路在学运期间倒很普遍。
这里是咖啡,象老圣说的,大家各抒己见,谈谈旧事,并不用上纲上
线。朱小佬还在小学,谈自己的真实感觉又有何错?
为力是实在的,把自己的经历写一下。时候末到,不用急着小结。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象罔,
在这件事上,我认为你和老瓦等,都肤浅了。没有6月、7月妹妹们深刻。
这一天,早已BEYOND,我们每个人的个人经历,没有哪个人具有可以炫耀的资本。
还是玛雅的态度对,让大家没有压力,不设前提,畅所欲言。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说肤浅无所谓,但你真是如此深谋远虑的? 令人佩服哈。
我的脑子现在是一团浆糊,所以没法讲故事,再等几年才能理顺。
为力 wrote:
如果我写自己经历,以后不能回国见爹娘(当然这个可能很小),找你算账,都一点没用。 - posted on 05/29/2009
为力 wrote:
象罔,
在这件事上,我认为你和老瓦等,都太肤浅了。没有6月、7月妹妹们深刻。
还是玛雅的态度对,让大家没有压力,畅所欲言。
如果我写自己经历,以后不能回国见爹娘(当然这个可能很小),找你算账,都一点没用。
肤浅能不能说话?我贴子里一再声明自己肤浅,不仅肤浅,还出生低
卑,我说话,也是受令胡的鼓励。你觉着自己深刻,就说深刻的话来
,不要只在咖啡排队滋事,把咖啡弄成战场,好么?
再,上回你说的库克船长遇难,绝对是不确的,这里是维基:
After a month's stay, Cook got under sail again to resume his exploration of the Northern Pacific. However, shortly after leaving Hawai`i Island, the foremast of the Resolution broke and the ships returned to Kealakekua Bay for repairs. It has been hypothesized that the return to the islands by Cook's expedition was not just unexpected by the Hawaiians but unwelcome because the season of Lono had recently ended (though this presumes that Cook was connected in some way with Lono and Makahiki). In any case, tensions rose and a number of quarrels broke out between the Europeans and Hawaiians. On 14 February at Kealakekua Bay, some Hawaiians took one of Cook's small boats. Normally, as thefts were quite common in Tahiti and the other islands, Cook would have taken hostages until the stolen articles were returned.[2] Indeed, he attempted to take hostage the King of Hawai`i, Kalaniopu`u. The Hawaiians prevented this, and Cook's men had to retreat to the beach. As Cook turned his back to help launch the boats, he was struck on the head by the villagers and then stabbed to death as he fell on his face in the surf.[16] The Hawaiians dragged his body away. Four of the Marines with Cook were also killed and two wounded in the confrontation.
http://en.wikipedia.org/wiki/James_Cook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这么沉不住气的跳出来,又是肤浅一例。:))
老瓦同志。果然不禁逗。:))
老瓦 wrote:
说肤浅无所谓,但你真是如此深谋远虑的? 令人佩服哈。
我的脑子现在是一团浆糊,所以没法讲故事,再等几年才能理顺。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你们两个男的,请不要气急败坏嘛。:))
我今天就想夸夸七月、玛雅。:))
我当然看了维基,有个逻辑不通。夏威夷人把库克当“神”的?如果他以基督仪式当着他们的面,埋了风暴中死去的英国人,算是真露馅了。我最近还在查看。 - posted on 05/29/2009
上面这两贴不好,好不容易才打开的言路,又要被堵。
言论自由的精髓就在于大家对不同意见可以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要不删掉帖子,何来言路被堵?这顶大帽子,是不是上纲上线?
xw wrote:
上面这两贴不好,好不容易才打开的言路,又要被堵。说别人被洗脑
,有没有反思自己呢?说句真心话,这种言路在学运期间倒很普遍。
这里是咖啡,象老圣说的,大家各抒己见,谈谈旧事,并不用上纲上
线。朱小佬还在小学,谈自己的真实感觉又有何错?
为力是实在的,把自己的经历写一下。时候末到,不用急着小结。
- posted on 05/29/2009
tar wrote:
言论自由的精髓就在于大家对不同意见可以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要不删掉帖子,何来言路被堵?这顶大帽子,是不是上纲上线?
非也。这里此线,所谓言论自由的精髓,是指大家每个人主要讲一讲20年前的经历和今天所剩下的个人感受,而不是在这里充当所谓的六四卫道者,对别人个人的一些感受和看法指手画脚。道尚未立明,大家不认识的卫士倒跳出来几个。且不说您是否有卫的资格,是否人云亦云卫的是空口号,而是说自己不针对那个事件讲些大致的个人经历感受,却全部针对其它网友,这个习惯在本线不太好。容易影响其它网友说些自己实话的情绪, 这大概就是xw的意思。
七月网上毛病也得改一改。中年网友,不要一口一个洗脑。如果国内的网友在你看来全被洗脑,那自己的脑子肯定也被洗了,只不过用不同的洗涤灵而已,并不比所谓“被洗脑”的人高明。人总是生活在一种历史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现实的具体的context中,谁的脑子都是被洗出来的,除非她没教育没教养。除了忙着给其它人分帽子,为什么不能说说自己当时大致在哪里,有大致什么经历呢。自己这个具体的人,跟六四这个具体的事件,有些什么关系,交互,有什么得失呢?六四对整个人类历史的影响,可以留在以后再说。只谈谈自己对它的看法也好。 - posted on 05/29/2009
这里此线,所谓言论自由的精髓...
Your lack of any coherent thought has never ceased to amaze me. Freedom of speech, on this thread, is different than anywhere else? ;-)
而不是在这里充当所谓的六四卫道者,对别人个人的一些感受和看法指手画脚。
And you should take your own advice and stop attacking people ad hominem just because YOU don't agree with their opinions. But again, I think any of this will simply fly over that brain of yours marinated in that Jin Yong brand of a pickle jar.
No offense as always. ;-)
令胡冲 wrote:
tar wrote:非也。这里此线,所谓言论自由的精髓,是指大家每个人主要讲一讲20年前的经历和今天所剩下的个人感受,而不是在这里充当所谓的六四卫道者,对别人个人的一些感受和看法指手画脚。道尚未立明,卫士倒跳出来不少。且不说您是否有卫的资格,是否人云亦云卫的是空口号,而是说自己不针对那个事件讲些大致的个人经历感受,却全部针对其它网友,这个习惯在本线不太好。容易影响其它网友说些自己实话的情绪, 这大概就是xw的意思。
言论自由的精髓就在于大家对不同意见可以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要不删掉帖子,何来言路被堵?这顶大帽子,是不是上纲上线?
七月网上毛病也得改一改。中年网友,不要一口一个洗脑。如果国内的网友在你看来全被洗脑,那自己的脑子肯定也被洗了,只不过用不同的洗涤灵而已,并不比所谓“被洗脑”的人高明。人总是生活在一种历史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现实的具体的context中,谁的脑子都是被洗出来的,除非她没教育没教养。除了忙着给其它人分帽子,为什么不能说说自己当时大致在哪里,有大致什么经历呢。自己这个具体的人,跟六四这个具体的事件,有些什么关系,交互,有什么得失呢?六四对整个人类历史的影响,可以留在以后再说。只谈谈自己对它的看法也好。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象罔今天把我往坏里想,明天自己就会后悔。:))
我承认“肤浅”这两个字说重了。但有时得借机敲打你们两个一下。:))
周末愉快!
xw wrote:你觉着自己深刻,就说深刻的话来。不要只在咖啡排队滋事,把咖啡弄成战场,好么?
- posted on 05/29/2009
Really, maybe you should give me an example. Where was I not "coherrent", where did I "attack" netmates, for the sake of attacking. Some thread somewhere, maybe? I never took offence from you - who were you? At least we know who e dou was.
Just focus on the event, did you live through 6.4? Where were you? After then, maybe you could be entitled to show a bit hariy side in front of us, and learn how to appreciate "Jin Yong". Learn the basics, make a point by presenting a bit fact, then try something further - don't get the sequence wrong, otherwise it would make yourself spooky.
tar wrote:
这里此线,所谓言论自由的精髓...Your lack of any coherent thought has never ceased to amaze me. Freedom of speech, on this thread, is different than anywhere else? ;-)
而不是在这里充当所谓的六四卫道者,对别人个人的一些感受和看法指手画脚。And you should take your own advice and stop attacking people ad hominem just because YOU don't agree with their opinions. But again, I think any of this will simply fly over that brain of yours marinated in that Jin Yong brand of a pickle jar.
No offense as always. ;-)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这一条线令胡的态度值得赞扬,删贴不是限制言论唯一法宝,而且从我目睹的历史来看,导致有人离开的原因往往是没有被删掉的帖子。
为力,我不在意“肤浅”,相反我更怕别人说我高深,也就是故弄玄虚。这条线上我的发言早就结束了,不再炮制废话。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普遍人权宣言>第19款:表达自由
pls refer to article 19 of the 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which states:
"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freedom of opinion and expression; this right includes freedom to hold opinions without interference and to seek, receive, and impart information and ideas through 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What's wrong with tar? 老瓦 ? Tell me why do u think tar is wrong?
老瓦 wrote:
这一条线令胡的态度值得赞扬,删贴不是限制言论唯一法宝,而且从我目睹的历史来看,导致有人离开的原因往往是没有被删掉的帖子。
为力,我不在意“肤浅”,相反我更怕别人说我高深,也就是故弄玄虚。这条线上我的发言早就结束了,不再炮制废话。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Agreed!
blx wrote:
<普遍人权宣言>第19款:表达自由
pls refer to article 19 of the 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which states:
"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freedom of opinion and expression; this right includes freedom to hold opinions without interference and to seek, receive, and impart information and ideas through 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 - posted on 05/29/2009
“权威”文件里说的不全都是无错误的。“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freedom
to hold opinions without interference and to seek, receive, and impart information
and ideas through 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这条里就有很严重
的错误。
"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freedom to ... impart information and ideas
through 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 是完全错误的。错在“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里的“any”。原因是里面没有界定私有财产。例
子:若"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freedom to ... impart information and
ideas through 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 ,我就可以到任何人家
的草地上去发表讲话、甚至进入任何人家在其客厅里讲话、甚至在任何人家的墙上
写标语,因为那些草地、客厅、墙都是属于“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
而本人的讲话和谐标语都是“ impart information and ideas”。事实上,本人做
那些事是错的,因为本人侵犯了私有产权。
联合国的人权宣言是一个错误百出的社会主义宣言。其写者脑子里是社会主义浆糊。
上面那条只是一例而已。
blx wrote:
<普遍人权宣言>第19款:表达自由
pls refer to article 19 of the 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which states:
"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freedom of opinion and expression; this right includes freedom to hold opinions without interference and to seek, receive, and impart information and ideas through 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既然这以后的争论是有我的帖子引起的, 我的帖子说的清清楚楚,CCP洗脑, 我根本没说任何剑客不对, 你们争论的中心要focus我的原话, 不要因为和我的观点不同, 就无限引伸, 把自己的私货加进来。 我的话有什么错吗?我的原意是中国官方的说法不是诚实的说法。没有亲身经历的人, 久而久之,就会相信了这种说法。 这和我前面说的历史被篡改过了是一个意思。
这里根本没有我限制谁讲话, 而是有人不喜欢听不同的声音,非要用好听的理由限制别人讲话。 - posted on 05/29/2009
July wrote:
What's wrong with tar? 老瓦 ? Tell me why do u think tar is wrong?
Could I raise my finger on this question? :) For an instance, tar focused on much on what e dou side - but i'd rather know who this tar was, where was he in 6.4, what did he go through, how did he feel about the event and why. If we didn't see that, how could we know he is entitled to make judgement on what mr e dou said?
Sometimes I found I had to repeat my words to make a point. It's a pain in the neck. But is not unusual. :) - posted on 05/29/2009
注意,这是个一百多个国家背书的《宣言》,只是基于普遍价值观的国际法原则,不是法律,而且国际法并不具备国内法那样的约束力的,具体要取决于各个国家的操作化水平。这个19条,比方说在美国就操作化成了宪法第二修正案。
另外我也断章了,再请看第29和30条:
Article 29.
(1) Everyone has duties to the community in which alone the free and full development of his personality is possible.
(2) In the exercise of his rights and freedoms, everyone shall be subject only to such limitations as are determined by law solely for the purpose of securing due recognition and respect for the rights and freedoms of others and of meeting the just requirements of morality, public order and the general welfare in a democratic society.
(3) These rights and freedoms may in no case be exercised contrary to the purposes and principles of the United Nations.
^ Top
Article 30.
Nothing in this Declaration may be interpreted as implying for any State, group or person any right to engage in any activity or to perform any act aimed at the destruction of any of the rights and freedoms set forth herein.
e dou wrote:
“权威”文件里说的不全都是无错误的。“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freedom
事实上,本人做
那些事是错的,因为本人侵犯了私有产权。
联合国的人权宣言是一个错误百出的社会主义宣言。其写者脑子里是社会主义浆糊。
上面那条只是一例而已。
blx wrote:
<普遍人权宣言>第19款:表达自由
pls refer to article 19 of the 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 which states:
"Everyone has the right to freedom of opinion and expression; this right includes freedom to hold opinions without interference and to seek, receive, and impart information and ideas through any media and regardless of frontiers." - posted on 05/29/2009
令胡, 我认为tar非常理解我的意思,而你和xw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而我也根本没有责备剑客的意思,我只是说他应该到另一种文化环境里来,才能更全面的看问题。只是xw一定要说我的帖子不好, 有碍于言论自由。
令胡冲 wrote:
July wrote:Could I raise my finger on this question? :) For an instance, tar focused on much on what e dou side - but i'd rather who this tar was, where was he in 6.4, what did he go through, how did he feel about the event and why. If we didn't see that, how could we know he is entitled to make judgement on mr e dou?
What's wrong with tar? 老瓦 ? Tell me why do u think tar is wrong?
Sometimes I found I had to repeat my words to make a point. It's a pain in the neck. But is not unusual. :)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无论有多少个国家的中央政府背书,无论是基于什么普遍价值观的什么国际法原则,
错的就是错的。 - posted on 05/29/2009
July wrote:
令胡, 我认为tar非常理解我的意思,而你和xw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I guess in this thread we don't care of "tar非常理解我的意思“ or not, and don't even care about your 意思.
Where were you in 64, did you go through something personal with this event, or not. After that, all would know your 意思, 在说什么, even through you don't have a 意思. Without that, you simply don't have a 意思 whatever you say.
Nobody tries to push you expose anything personal; but if you don't want to, try not to expose a judgement on others' views. :)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dou先生,您相信世界上有对错这件事吗?it really depends.
e dou wrote:
无论有多少个国家的中央政府背书,无论是基于什么普遍价值观的什么国际法原则,
错的就是错的。 - posted on 05/29/2009
Exactly, you put your judgement on other people without understanding them.
OK, I am stopping here, linghu always has to say last word, your turn.
令胡冲 wrote:
July wrote:I guess in this thread we don't care of tar非常理解我的意思 or not, and don't even care about your 意思.
令胡, 我认为tar非常理解我的意思,而你和xw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Where were you in 64, did you go through something personal with this event, or not. After that, all would know your 意思, 在说什么, even through you don't have a 意思. Without that, you don't have a 意思.
Nobody tries to push you expose something; but if you don't want to, try not to expose a judgement on others' views. :)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29/2009
July wrote:
Exactly, you put your judgement on other people without understanding them.
OK, I am stopping here, linghu always has to say last word, your turn.
I don't want to win. It looks like I have to repeat my words the 4th time, with a bit pain. :) Let me try again to see whether we can come acorss somewhere - did you ever live through the event, or not? Nothing to say about the event? - posted on 05/29/2009
Are you capable of reading what people write here? Or you are just trying to prove to people of my contention that your atrophied brain is in the pickle jar? ;-) Go back to read the quotes in my post for the "examples" you want.
So what's with this fetish of wanting to "know" who I am? Even if you can get to my better side I'd still put you down in your place from time to time, and that you can take it to the grave.
And don't even think about telling anyone who can or cannot talk about 6.4. just because you don't like their opinions. If anything, your behavior during 6.4. should shame yourself into NOT ever mentioning what you did or didn't do, so that you don't look like a hypocrite.
令胡冲 wrote:
Really, maybe you should give me an example. Where was I not "coherrent", where did I "attack" netmates, for the sake of attacking. Some thread somewhere, maybe? I never took offence from you - who were you? At least we know who e dou was.
Just focus on the event, did you live through 6.4? Where were you? After then, maybe you could be entitled to show a bit hariy side in front of us, and learn how to appreciate "Jin Yong". Learn the basics, make a point by presenting a bit fact, then try something further - don't get the sequence wrong, otherwise it would make yourself spooky.
tar wrote:
这里此线,所谓言论自由的精髓...Your lack of any coherent thought has never ceased to amaze me. Freedom of speech, on this thread, is different than anywhere else? ;-)
而不是在这里充当所谓的六四卫道者,对别人个人的一些感受和看法指手画脚。And you should take your own advice and stop attacking people ad hominem just because YOU don't agree with their opinions. But again, I think any of this will simply fly over that brain of yours marinated in that Jin Yong brand of a pickle jar.
No offense as always. ;-)
- posted on 05/29/2009
记得令壶冲说过他64期间,也就是把别人罢课的时间用去敲敲麻将而已。所以到现在,一晚上仍然能敲好几篇宪章(我至今都怀疑这一定是“一晚上能敲好几圈”的口误)。
支持七月。首先,有洗脑;其次,有共产党洗脑;再其次,有共产党洗脑洗得很专业,很法西斯。看不到这些,不是脑子有病,就是麻将敲多了。
tar wrote:
Are you capable of reading what people write here? Or you are just trying to prove to people of my contention that your atrophied brain is in the pickle jar? ;-) Go back to read the quotes in my post for the "examples" you want.
So what's with this fetish of wanting to "know" who I am? Even if you can get to my better side I'd still put you down in your place from time to time, and that you can take it to the grave.
And don't even think about telling anyone who can or cannot talk about 6.4. just because you don't like their opinions. If anything, your behavior during 6.4. should shame yourself into NOT ever mentioning what you did or didn't do, so that you don't look like a hypocrite.
令胡冲 wrote:
Really, maybe you should give me an example. Where was I not "coherrent", where did I "attack" netmates, for the sake of attacking. Some thread somewhere, maybe? I never took offence from you - who were you? At least we know who e dou was.
Just focus on the event, did you live through 6.4? Where were you? After then, maybe you could be entitled to show a bit hariy side in front of us, and learn how to appreciate "Jin Yong". Learn the basics, make a point by presenting a bit fact, then try something further - don't get the sequence wrong, otherwise it would make yourself spooky.
tar wrote:
这里此线,所谓言论自由的精髓...Your lack of any coherent thought has never ceased to amaze me. Freedom of speech, on this thread, is different than anywhere else? ;-)
而不是在这里充当所谓的六四卫道者,对别人个人的一些感受和看法指手画脚。And you should take your own advice and stop attacking people ad hominem just because YOU don't agree with their opinions. But again, I think any of this will simply fly over that brain of yours marinated in that Jin Yong brand of a pickle jar.
No offense as always. ;-)
- posted on 05/30/2009
Thanks. But I guess I owe you a story about what I did then to deserve your solute. :-)
I went to DC many times, together with thousands of others, to protest in front of the Chinese embassy. In those days I was glued to the TV and radio (CBS) all day, trying to follow hour by hour what's happening in the square. CBS radio had an hourly update from their reporters in Beijing. I was even encouraged to see the government's efforts on 6.3 failed when they tried to remove the students from the square. But I was shocked the next day, like everyone else, to learn the bloody crackdown. One or two days later, I learned the sad news that a friend back home was killed that night, leaving behind a pair of baby twins and their mom. He was a gentle and nice guy, a little shy and quiet, always with a smile on his face.
June wrote:
My solute to you and your dad.
gz wrote:
二十年前咱不在北京,否则一定会去广场。
但让我骄傲的是老爸去了广场,跟着校车去那里支援学生们。广场上学生组织的很严密,一般人不能进入绝食区。作为年长者,老爸和另一个人被推选做代表进入绝食区看望学生。他从未向我提起过此事。这些都是后来听别人说的。
纪念六四,也借此纪念老爸。他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为他骄傲。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0/2009
争吵的帖子很好看,里面有内容,有个性,请你遵重别人, 不要删。言论自由。
阿姗 wrote:
互相争吵的贴子,能不能不要引用别人的全文。
我这种想跳过去看正经贴的,觉得翻页翻得很烦。
很想删贴子。
- posted on 05/30/2009
好吧,初血,把所有的故事都串在一起。
..............
受我虐待的读者,请原谅我让你这么难受,这样受折磨了,让你跟我经历了两章没头没尾、劈头盖脸的疯狂文字。你先喘一口气,让我来按摩你阵痛的神经,为你放一段舒缓的音乐,你想听什么呢,我的朋友,别这样叹气,你说你宁愿去看糟糕的武侠片和俗不可耐的滥情片,也不愿听我这絮絮叨叨没头没尾的故事,这故事让你的心没着没落,感受着无边的压抑,让你看着我一片片连血带肉往下割肉,看着我的灵魂在汤锅里沸沸腾腾地煮着。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主意来讲我的故事么?讲一段轻松的吧,为了让你知道这个故事的开始,还是从头讲起,用过去的故事先给你洗个泡泡澡。
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自斟自饮,我早就开始酗酒了, 你不知道,我偷偷喝的。 脑袋里一团浆糊就信口开河乱讲话,真实的和虚幻的都混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年年过去,我从小林月到大林月,岁月的镜子前光线黯淡,我俯视那段时光,高兴的是虽然心上满是皱纹,脸上却还皮光水滑,敢跟最酷的辣妹一同走在街上。
如果我们跨过了记忆这一关,无论如何伤痛的过往恋情,就算是剜心割肉的爱也都会消失的。 我很快就忘记了第一个让我懂得爱情的人,我也忘记了小时父亲因化学中毒病危时我的悲伤,完全的彻底的,就像忘记一块墓地。我们向前走去,过去的影子就越来越淡,漫含酸楚的回忆渐渐就有了一丝甜味,然后就是一点点的涩,一点点的麻,直到它变成一缕烟,最后就是白白的一片云雾。
冬季总是有没完没了伤感的爱情,这就是我现在住在阳光灿烂的南方的原因。我想从记忆中抹掉所有情人的面孔,我要学习完全忘记有过的爱恋,然后重新学习和熟悉这些焦躁难耐的痛楚。我非常容易染病,也非常容易染上爱情。年轻的时候发发疯病,染上爱情,就像小孩子都要得麻疹一样。大人们在染上爱情以后,就需要在婚姻这贴止痛药的怀抱里舒舒服服地渡过难关,从此不再传染上。而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这样一贴药,所以就经常发烧,我每一次发烧就是这样的,烧得死去活来,每次都差点把自己烧掉。简直就是病毒性感冒,每到冬天就要发作一次。
喝高了,我就止不住回忆。很多年前了。大学校园里的那栋女生宿舍楼在我记忆里慢慢出现,接着就浮现出网球场、图书馆和那个常去散步的操场。小教室半开的门,宿舍笼罩在金黄色的尘埃里,在一条黑暗的通道里。
- posted on 05/30/2009
我觉得阿姗和老瓦xw说得有道理。本线是应该掸一掸灰尘了,把那些完全无关的东西清一下。
这里所需要做的,只不过就是讲一讲自己自身的经历,和对这个具体事件的一些大致看法,希望把二十年这个时刻的印象留下来。十年二十年以后再看,比较它与将来主流言论的距离,就明白历史思潮的变迁和形成过程了,不是那么准确和落实的。这真得很困难吗?有些不知哪来的网友,无论大家怎么反复启发帮助它/他,似乎就意识不到。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又怎么会觉得自己有资格对别人个人的看法印象挑三拣四,指手划脚呢?还觉得自己似乎好象比别的网友,比如圣阿斗,更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似的。这不是自己扯淡吗。看来我还得当一次清洁工恶人,我觉得应该把SevenStar,tar, 壹,咖啡客这那从这线里扫一下。xw说得有道理,本来大家言论自在,这些乱七八糟无人知晓的网名一出来,大家有了顾忌,不愿意说什么私人的经历和感受,恐怕“说错了话”,被这些不知好歹深浅的货色用自己道听途说人云亦云不知所云的套子给乱套一下。
还有,“咖啡客”的“个性、政论、言论自由”,让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里是成年网友的论坛,这些滑稽的幼稚嫩调既然无关就扫出去吧。另外咱们这里也应该明确,别的网站没有提供这种自己具体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盯着其它网友自身经历和个人言论的“言论自由”,这里也不应该提供这种无聊服务。这里从来就没有这种宗旨。麻烦xw、老瓦打扫一下,再身体立行重申一下规矩。反正我这个恶人也当了,就帮助具体点几名字。:)
七月这次习惯也不好,丝毫不提当年事,倒好象比别人更知道什么“洗脑不洗脑”,笑话。但七月是始终如一的老网友,我连她的厨房都见过,似乎感觉很了解她。就免了推荐自戕了。:)
阿姗 wrote:
互相争吵的贴子,能不能不要引用别人的全文。
我这种想跳过去看正经贴的,觉得翻页翻得很烦。
很想删贴子。 - posted on 05/30/2009
令胡冲 wrote:xw说得有道理,本来大家言论自在,这些乱七八糟无人知晓的网名一出来,大家有了顾忌,不愿意说什么私人的经历和感受,恐怕“说错了话”,被这些不知好歹深浅的货色给乱套一下。
理解令胡的好心,而且也是忍无可忍了。但,这个世界谁怕谁,谁又顾虑谁呢?愿意说的谁也挡不住,不愿意说的再鼓励也没有用。比方说Tar一直在批评Dou,但当事人Dou先生照说不误,这是自在。
还有,“咖啡客”的“个性、政论、言论自由”,让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这里是成年网友的论坛,这些滑稽的幼稚嫩调既然无关就扫出去吧。另外咱们这里也应该明确,别的网站没有这种自己具体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盯着其它网友的“言论自由”,这里也不应该提供这种无聊服务。这里从来就没有这种宗旨。麻烦xw、老瓦打扫一下,再立一下规矩。反正我这个恶人也当了,就帮助具体点几名字。:)
滑稽、幼稚、无聊?是有一点,但在要把滑稽幼稚扫出去这一点上,我真的不同意你的看法,这未必是最有利于咖啡的做法,但我也真的捍卫你持此看法的权利, 如同那些列在你拟扫名单上的一样,我愿意看到你和他们在咖啡更多的发言。
阿姗 wrote:
互相争吵的贴子,能不能不要引用别人的全文。
我这种想跳过去看正经贴的,觉得翻页翻得很烦。
很想删贴子。
不同意删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有权决定清浊之间的界限呢?发帖者自然会对他的帖子负责,观点的自由市场向来如此,目前又有谁能举证哪一位的发言构成了defamation呢?大不了一个咖啡,不妨立此存照。 - posted on 05/30/2009
有时候思想争锋可以还原成幽默的人和缺乏幽默的人之间的对立。
有时候无言以对可以理解成有胸襟对缺乏胸襟者的主动缴械投降。
低俗最无法容忍的就是洞察,所以必须以恶言而驱逐之
同样,智慧最无法容忍的恰恰是低俗,有时难免和其较真儿
俺没有令胡的勇气和激情,敢点这几位的名子,在我看来这几位
有共同的性格。也许现实生活中不是恶人,但喜欢在网络上出恶言
这里有没有学心理学的,给心理分析一下,可能是什么原因?
喜欢躲在网络角落骂人的人和喜欢自嘲拿自己逗乐的人估计不是一种性格
或许,是对现实生活的逆反和平衡? - posted on 05/30/2009
这条线真的是很珍贵。我的同学朋友全都经历过的事情可是我们在一起从来都不谈,无论是刚刚发生时还是多年以后。也期待看到更多的人聊聊自己的经历和感受。
要是非得给先知和令胡开批斗会,有没有可能在别的线里开,哪怕单开一线呢 :)
令胡干嘛总缠着July呀,人前边的89断想你到底读了没有啊,真要命 :)
June:六四后,年轻一代对政府幻想的破灭以及个人主义的兴起,是预防中国成为专制、暴政的国家机器的一个重要约束。
个人主义还是犬儒主义(take the later meaning)?我另外觉着在年轻一代里看到了更多的nationalism。
- posted on 05/30/2009
个人的体会,写作的决定因素除了天性,就是人性中表达的原始欲望。但网络写作,还有争是非或表明自己正确的本能,包括表现欲和虚荣心。但无论怎样,写作是个体现真性情的事情,一虚荣了就惨不忍睹,就被明眼人一眼看穿了。比如写游记,并没有发现别人之未发现,成了写豪华旅游,最多在最后挂一段升华和议论;写生活脱离了真情实感,总是落笔就和名人显贵挂钩以此显示自己,基本成了堆砌优越条件显示自我成功的点缀,用所谓的文学式的低音,弹奏个人主旋律的高调;讨论重大政治事件或评论历史人物,不踏踏实实做功课,流于吐痰、对掐和撒泼。那其实就是低俗。网络写作因为没有编辑,所以低俗不低俗容易鱼龙混杂,没标准答案,谁拥有删帖权谁就是真理。
其实咖啡的家长里短儿女情长很生活,很能引起共鸣。如同《艺概》之评五代词:“虽小却好,虽好却小。盖所谓儿女情多,风云气少也。”本来说说家长里短,书写性情,乃至打情骂俏,也是无可厚非。所谓言为心声,帖子如同嗟叹咏歌、手舞足蹈,一样是表达内心感受的,“可以怨、可以兴”是帖子应有的功能。但无论怎么写,都别太为写而写,不要言不由衷。写作,不唱假大空式的高调,但也别太为虚荣动笔,而是要为自己的生活品质和生存状态(或困境)去寻求突破。有些做作和自我表现的文字,甚至模仿抄袭改编以此充门面的文字,是瞒不过一些眼力的,所以向那些洞察力泼污水出恶言,让咖啡客产生某些误解,就成了一门学问。让毫无关联的咖啡客先入为主对某人产生敌意,不知道这算不算洗脑的一种。
朱老剑客是难得有思想有才华的人,能否留下个联络信箱的地址?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0/2009
向老圣问好!多保重身体。
令狐说得很在理,这个帖子,能否让大家安安静静地缅怀各自的六四呢。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0/2009
要删就把另胡的删了吧。他说的那些人的帖子每个都比他写的好。他在这里就是胡搅蛮缠。七月的帖子帖在那里,他看了吗? - posted on 05/30/2009
有人进了咖啡,在屋子中央拉了泡屎,然后说,这就是我20年前的经历,或者说这就代表我20年前的经历和我今天的认识。旁边有人就不干了,说,你再有经历和认识,也不能随地大小便吧。还有阿猫阿狗出来,皱着眉头,装着一副恶心的样子,婷婷袅袅的,说你们这些人真无聊,就会争吵。
也有人说,他拉屎不对,你也要跟他讲道理吗。我劝你别价,不然,就是没完没了,因为屎里没有道理。讲道理的人,不会乱拉屎。在咖啡里拉屎的人,脑子已经先坏了,不然也不会这样随地大小便的。
所以,像我这样的,只能谴责他随地拉屎的动作不对,不去挑剔他拉的屎成色对不对。 - posted on 05/30/2009
当年我在英国。这事情,BBC从一开始就报导了。电视镜头当然都是最激情的内容,
比如同学们绝食昏过去了,比如在场医生向政府呼吁,还有靳予希,她说,她认为
学生们过份了,即便在美国,也没有这么干的。民主不是这样的。当时她的话给我
印象很深刻。因为所有的受采访者都是支持学生的,只有靳的话对学生们有点负面
的意思。
再后来,就是开枪了,报导达到高潮,象战争片了。听说美国和香港的报导更强烈,
BBC还是非常谨慎的。开枪后,可能BBC记者进不去广场了,所以每天都是重
复的镜头。血,火,坦克。镜头几乎是红色的,燃烧的,人们的脸也是红的,黑夜
里火映红了人们的脸。
对这件事,英国同事上班时不谈,中国同事也不谈。好象学农的人不善谈。
再后来,我遇到一位从清华大学出来的学生。她那时是在读生。她的同学们都非常
激动地去参加了,她自己留在学校看书。她看到直升飞机在校园顶上盘旋,感觉不
对劲。反正不上课了,她买了张火车票,回家乡了。那时还没开枪。
她说她了解清华的学生。她说人会白死,以后人们照样生活,把这段忘记。就象我
们忘记抗美援朝那些死了的人一样。
现在我回国,很少有人关心20年前的事情了。他们比20年前的人自我中心,想
的是挣钱,孩子的升学和发达。现在的官比那时更贪污。
我不能说这个清华女生自私,她也许看到了我们没有看到的事情。现在的情形跟她
说的还对得上的。她年纪轻轻就相当明白了。
联系到今天。我觉得这事呢,当官的自省,老百姓学生也要自省。从论坛就能看出
来,我们从思维深处是散漫的,还没学会对人的尊重。自己出国了,就说国内的人
思维错误。依我看,在国内的人,人家都没出国,就能看得很深。
我对中国的失望,是对知识人的失望。你读了这么多书,也走过几个国家了。你的
知识和经历没有用来帮助弱势群体,反而去嘲笑不如你的人。尽管别人说的做的有
明显的错误,哪里至于要嘲笑人家呢。更何况有些议论是难于分出黑白的,只是一
个个性的体现罢了,也能引来恶语脏话。这实在是知识人悲哀。
20年了,我们纪念这件事情,为死去的人,也为了我们活着的人。希望20年后,我
们都能更文明些。 - posted on 05/30/2009
清华女生这话说的残酷。
就是在北大,当全校学生的游行大队蜂拥着涌出北大南门的时候,也有一位学文字学的北大女生,逆着人流往图书馆去,此事与她无关。这当然也是她的自由。
tugan wrote:
再后来,我遇到一位从清华大学出来的学生。她那时是在读生。她的同学们都非常
激动地去参加了,她自己留在学校看书。她看到直升飞机在校园顶上盘旋,感觉不
对劲。反正不上课了,她买了张火车票,回家乡了。那时还没开枪。
她说她了解清华的学生。她说人会白死,以后人们照样生活,把这段忘记。就象我
们忘记抗美援朝那些死了的人一样。 - posted on 05/30/2009
tugan wrote:
当年我在英国。
二十年前就在英国了?年纪不老,出来够早啊。:)
June也在英国了。你们出来够早的。
英国是不是也有传说中的六四绿卡,还是只有美国有?我认识的朋友中,从来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事。前两天美国国会佩洛西访华,好象有论坛上说她当年也在国会,一手驱动六四绿卡提案,让几万留学生和访问学者收益。真有这事?怎么从来没有听一个朋友或网友说过,他拿过六四绿卡。当时美国绿卡很容易拿,这不知道怎么会让人受惠这那的。BBC中文网这两天也提这传说中的事情,也称“血卡”,一直不明白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在英国工作四年,就是PR。六年时间,就换了护照,确实很简单。从来没听说哪个朋友有问题的。在英国这似乎是很简单的事。美国也许过去十来年很困难,以至于当个事似的。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0/2009
请大家宽容,诸位网管也请不要删帖,起码删之前跟我说一声。为了什么人说了一句话就气走,也太不中年了吧,幼儿园大班都不至于如此。这条线非常珍贵,咖啡有它自身的魅力与凝聚力,天涯海角,难得20年一聚。 - posted on 05/30/2009
xiaoman wrote:
向老圣问好!多保重身体。
是啊。老圣摔折了一根勒骨,可是贴子里的口气却如此轻描淡写。我看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起勒骨和身体,纪念六四实在算不得什么。
人到中年,身体和感觉各方面都在起变化。我们不服不行了。虽然不老,却也真得小心。我过去一辈子没有晕过,无论是做什么转椅或过山车之类的。可就在上周末,我们附近大公园里搞fun fair,来了一群大货车,架起来了各种玩耍行头。我和我儿子傍晚去公园玩,正好看见了。转了过去。人不多,我也没留神,就上了一个叫什么波浪Waltz的东西,非匀速自转加公转,外带波浪式起伏。结果这野地里的行头果然很野,一转十分钟。五分钟猛个正转,五分钟猛个反转。上面鬼哭狼嚎,音乐震天,喊stop救命想来都没用。下来我儿子就跟没事似的,骑着小自行车照转,我则感觉有点天旋地转,勉强运用传说中江湖气功深呼吸法,开车把他带回去。恶心难受了一晚上,快半夜才能吃饭,这辈子第一次知道了晕车大概是什么什么感觉。
人上了几岁年纪,时不时就能感觉到一点变化。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0/2009
六四后,很多老板都主动延长了他们组中国学人的签证,主要为了安全考虑,电视里
血淋淋。那时怕中国政变内战。有些学人没接受延长,回国了。我接受了延长。但
那没有什么避难卡六四卡的意思。英国是否有六四卡,我不知道。
不能说那位女生残酷。她看到了我们没有看到的东西,她那么年轻,才20岁就看
得十分清楚。 - posted on 05/30/2009
这就是清华和北大的区别(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了,我还习惯性地跟邻居院校的工具理性较劲),我们相信人不会白死,血不会白流,活着的人的悲伤和记忆,永远在那里,我相信今年此时的未名湖,也一定有不知是谁点燃的蜡烛,起码在这个园子里,我确信这一脉是不会断的。
tugan wrote:
六四后,很多老板都主动延长了他们组中国学人的签证,主要为了安全考虑,电视里
血淋淋。那时怕中国政变内战。有些学人没接受延长,回国了。我接受了延长。但
那没有什么避难卡六四卡的意思。英国是否有六四卡,我不知道。
不能说那位女生残酷。她看到了我们没有看到的东西,她那么年轻,才20岁就看
得十分清楚。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0/2009
我看七月这回在这里被严重误解。惊诧!怎么还会有这等冤枉?她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嘛。
小朱同学发言很好,让我学到许多东东。非常冷静客观。Cool。全城、全国性事件的确会被媒体放大而让我们忘记了全面性的真实。而后来的人为的销声匿迹,掩埋历史,(也如他所说)的确取得巨大效果。但好在历史总是有人写的,就连这个坛子里就已经有了多篇纪实。和廖康一样,到那天晚上也许我也会来写几个字凑热闹。不过事先打一针预防针,免得刚好成为小赵正确批判的对象(拉扯名人、显摆正确)。 - posted on 05/30/2009
zxd wrote:
我看七月这回在这里被严重误解。惊诧!怎么还会有这等冤枉?她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嘛。
和廖康一样,到那天晚上也许我也会来写几个字凑热闹。不过事先打一针预防针,免得刚好成为小赵正确批判的对象(拉扯名人、显摆正确)。
有啥好惊诧的。“洗脑”之类的俗词一出,不被误解就是对她不负责任。一个网管同志,被误解得多了,就会知道怎么才会不去误解别人。七月同志说过,“我是网管,不是网友”,既然如此,大家当然要对她更加高标准严要求。应该的。:)
我替小赵也事先给老朱同学打一剂预防针。我们要看个人具体的经历,个人亲身的大致体验和感受。一切看法要大致以个人经历为出发点。没有依据的理论是可以被立刻误解的。到时候请不要惊诧。:)
土干说的话,我大致开始有点相信。网上有时候能听到一点真话,这在生活中,其实是很难听到的。生活中,这些事情似乎都无足轻重,不值得问的。而且也不好去问任何人的。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0/2009
同意你的提议。
不过有一点纠正:不觉得有人要开令胡的批判会,令胡想清场倒是真的。
国师嘛不说也罢,国师与令胡的区别无非是打桥牌还是打麻将而已。
浮生 wrote:
要是非得给先知和令胡开批斗会,有没有可能在别的线里开,哪怕单开一线呢 :)
- posted on 05/31/2009
重复一句:
有时候思想争锋可以还原成幽默的人和缺乏幽默的人之间的对立。
补充一句:
有时候观点认同可以还原成德性习性的相互接近或者排斥。人以群分。
因此好的办法是相互包容。不要恶言相向,更不要挟便利而聚众逐客。
六四是中国的事情,也是每个人的事情,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
和判断。若以自己的标准作为网络标准,凡是和自己意见不合的,开
口就骂就羞辱,这是咖啡的不幸。尽管每次开骂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回老朱:我提出我自己看人看文,或者说看文看人的方法门径。
不是具体针对哪一个人,而是私人性质的分类。所谓近朱者赤,
所谓惺惺相惜,就是这个意思。若有眼力,用文化一点的词就
是所谓洞察力,就能从文中看出品行来的,就像读一本书,从
字里行间甚至封面装帧,都能读出品相高低。因此,文章不在
于提没提名人,而是为什么会有这种连带和导入。这种无意识
潜意识有意识的勾连,是看得出襟怀和虚荣之别的。这里有不
少人谈园艺谈自家的后院,谈自己的儿女,我反而觉得亲切。
甚至可以说,我特别偏爱这类真实的文字,有关女性话题,有
关母性话题,有关自己种的花草的长势和园艺进展。孩子话题
是我最喜欢的。再有就是行走话题我觉得是可以成为咖啡今后
有所突破和超越的重要文字资源。但若谈一朵花,也要论证此
花曾被克林顿的小狗撒过一泡尿,那就意思不大。这和令人着
迷的历史考古学之类的兴趣爱好,是两回事。
但是,真正的文字,是拒绝那种虚荣和自恋的。因为这种虚荣
自恋,直接伤害的就是文字的性情和品相。不怕和名人有瓜葛
是希望看到真性情的某种必然性,而不是拿名人名宅来吓我们:)
常言道:观文者披文以入情。孟子曰: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
不以辞害志。如果倒过来,谈自己必来一段和名人的渊源,想
尽一切思绪要和名人、名地、名建筑、名历史去发生关系,那
只能说明还是不自信,还是没有真正领会作文的精髓。好文章
是真性情,是德性。
- posted on 05/31/2009
跟巴黎雪MM叫个真,某些意见的表达最好是用“我”而不是“我们”,我觉着人会白死、血会白流,除非你相信来世,活着人的记忆与悲伤只予生者有意,与死者是没有意义的。点点蜡烛有什么用呢?无论我们多不情愿,我觉着为什么死都是轻于鸿毛。当然年轻的时候若是没有一点理想主义也是颇可惜的。
我觉着六四重要是因为那是在我impressionable的年龄里我身在其中的一件事,是很个人的经历,所以我也想听别人的记忆,好像某种“接头暗号”。剑客说的我就想起我小学的事。四五重要么?予我就一点都不重要,我知道我父母是去了的,我也隐约记得还组织我们去医院慰问还是挑选了的,后来我姥姥跟我说不要提这个,因为我们去慰问的应当是四人帮的人。哪有什么复原历史的真实呢,每个人都可以是真实的,而结果是茅盾的,所以对什么事件的评价,个人也好、政府也好、历史学家也好都是一面之辞,知道就行了。我们有多少人知道68年墨西哥城学生示威和军队开枪的细节?最后也就是历史书里的一句话一个日子,读的人可能一扫就过去了。还不用说这种短时间的事情,就是反右、大跃进、文革,也用不了十个字就概括了两代人的命运多少人的家破人亡,这还多少是有些记忆的。历史事件最终能成为一个符号就已经是很了不得了。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说什么了。
blx wrote:
这就是清华和北大的区别(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了,我还习惯性地跟邻居院校的工具理性较劲),我们相信人不会白死,血不会白流,活着的人的悲伤和记忆,永远在那里,我相信今年此时的未名湖,也一定有不知是谁点燃的蜡烛,起码在这个园子里,我确信这一脉是不会断的。 - posted on 05/31/2009
这两天我在家里过端午节,没有上网,回来看到我的小回忆能够在击出点儿水花儿来,至少我还是很高兴的哈。
““洗脑”是普遍的。
这两天看黑格尔的《哲学史讲演录》,那有一片非常长的“导论”,我能够感受到作者在争取摆脱哲学史上大量的事件——宗教、政治、法律、科学等等——对自己思考的影响,并且通过一套复杂且繁琐的表达试图让观众也理解自己对哲学的界定。这套书我还没看完,不过从我已经看到的这些字儿里,我已经判断这本书写得很失败了。作者被自己的一大堆“哲学的”概念裹足不前,泥于辨证,一个明显的意思在一大堆车轱辘话里纠缠不清,挣扎,自己跟自己较劲。我认为这也是一种修行,把清楚的搞乱,再把乱的努力梳理成清楚的,就像争取把自己胳膊搞脱臼,然后再想办法接上,如此反复,自己解闷儿,让旁人观赏,从中渔利。《歌德谈话录》里说黑格尔的表达很不招人喜欢,我觉得这是歌德的真心话。嗯,黑格尔对自己思考的残酷的训练,产生了一种对自己“洗脑”的效果。
“洗脑”导致的一个精神现象就是偏执,就是佛教里说的“执着”。一个被男友抛弃了的女孩子可能会对所有男人都采取怀疑和否定态度,尤其是当这个女孩子是被娇惯大的,还有几分姿色,这种偏执就会更明显。一个远离科研系统的人,初次来到科学院参观游览,难免的就会在语言、举止上拘谨很多,平时从来没有过的思考到了这里也会说出来,即使是很琐碎的不招人注意的,他们对“科学”这个概念已经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实际上是偏执了,不随和的。流行禁欲主义的国家或地区里,男人和女人第一次赤裸相见,双方总会心情很复杂,这个复杂是非常柔软的,其结果不是导致高尚的爱情就是导致卑劣的猥琐。封闭的国家里,对公民的教育是封闭的,外来的消息时被筛选了之后才传达到公民眼中的,公民首先建立了一个国内和国外的这个概念,然后所有的涉及到国外的问题都用这个概念来处理,当他们遇到了真正的国外的时候,即使是和国内没什么区别,但这个概念仍旧是在起作用的,于是就会产生比较复杂的心理活动,这也是很柔软的,其结果必然是没有平常心的,不过崇洋媚外,就是鄙夷之。这些都是“洗脑”。
由此看,“洗脑”的一个前提和“恐惧”的前提是一样的,就是“陌生”,或者说是“无知”,“无知”导致恐惧,人们利用“无知”来自我洗脑或者给别人洗脑,“洗脑”的目的是为了摆脱恐惧,其本质是中性的,工具性的。比如说一个孩子问你为什么雨后会有彩虹,他是很认真的问你的,你会如何回答?你回答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孩子洗脑。你如果解释成浪漫美丽的,孩子就会认为它是浪漫美丽的,你如果是彩虹是世界的恶兆,孩子将来再看到彩虹时说不定心里就有些阴影了,但彩虹是自然现象,没什么感情成分在内的,可通过你的解释,孩子就会对“彩虹”产生偏执的看法。如果这个孩子又缺少与其它孩子或者成年人的交流,去获得各方面的意见,那么这个“偏见”就和“傲慢”没有关系了,是“洗脑”的结果的。
由此看,“洗脑”实际上一种人为的传染病,《古兰经》里有洗脑的成分,《圣经》中的《新约》里也有。是传染病,就会有相应的“防疫”和“免疫”,这就涉及到了自我主动洗脑,以及“主动洗脑”的基本导向。在中国的大部分人群里,“儒家”学说成为了这个基本导向,又以“主动”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文化。
什么是“免疫”?我的理解可能有些错误啊,我先说说,我是着重于“洗”这个动作进行比喻发论的。
一幅画用油彩画在石头上,可以洗掉,可以用其他画给覆盖掉;一幅画被深深的刻在石头上,洗掉就很麻烦,除非洗的同时还要摧毁这块石头,用其他画也只能覆盖到没有雕刻痕迹为止,但石头的本质却是被雕刻过的。“免疫”就是争取雕刻自己,用最简单的概念、思考就可以很不费力气的雕刻好。至少石头上有了“经纬”有了“坐标”,出现了什么新思想,你能够很好的把它归结到某一个位置,进而去研究它、消化它、理解它。这就在于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而这个往往是需要想象的,实践中的自我总不会是自己的全部。“修养”,自省的修养,是免疫的一个路数。
一块石头被墨染脏了,我们可以去洗,一块墨呢?这是“免疫”的另外一个路数。让自己变成纯暗的,就不会再被染脏,也不会被洗净,同时不会被别人操作。这就是中国人通常说的“无赖”或者“滚刀肉”。
无疑,任何一种免疫都是对自己有伤害的,是否接受这个免疫,就只能看这个人的人生观了,他认为自己不能被洗脑,认为被洗了之后的损失要大于自己迫害自己的损失,那么他就会去执行“免疫”。天天上黄站的人,往往就会坐怀不乱了,实际上这就是自己对色情免疫了,他对异性有了平常心。
回过头来说中共的洗脑,首先是人为的造出一个封闭的环境,然后再进行封闭的操作,可是很明显,这个环境不是纯封闭的,只是在传统导向上(“儒家”学说的范围内)是封闭的,其他的导向,比如说“佛教”学说“道教”学说等,中共并不关心,只是硬性的形式上的给纳入到了“儒家”学说的范围内了,是表象的,无力的,封闭同样是不存在的了。我很幸运,信了“道”,而且走得比较远了,这块石头被我“主动洗脑”已经刻得比较深了,所以处在了封闭环境之外,当然这也以“自我主动洗脑”为代价的了。中共在以“儒家”学说为范围的同时又在歪曲或者反“儒家”学说,这本身是不明智的,它无疑是在缩小自己的阵地。所以现在的80后、90后们,在中共的老旧的意识形态斗争的办法里已经不在是被操作的了,中共又不进行自身意识形态的改良,所以现在的情况让他们也很挠头的。我不关心,也不在乎,我高兴就好,不管是否被洗。
纯属个人视角,我的email:zhu_xinyan@yeah.net,谢谢您对我的好感 :) - posted on 05/31/2009
浮生 wrote:
我觉着六四重要是因为那是在我impressionable的年龄里我身在其中的一件事,是很个人的经历,所以我也想听别人的记忆,好像某种“接头暗号”。剑客说的我就想起我小学的事。四五重要么?予我就一点都不重要,我知道我父母是去了的,我也隐约记得还组织我们去医院慰问还是挑选了的,后来我姥姥跟我说不要提这个,因为我们去慰问的应当是四人帮的人。哪有什么复原历史的真实呢,每个人都可以是真实的,而结果是茅盾的,所以对什么事件的评价,个人也好、政府也好、历史学家也好都是一面之辞,知道就行了。我们有多少人知道68年墨西哥城学生示威和军队开枪的细节?最后也就是历史书里的一句话一个日子,读的人可能一扫就过去了。还不用说这种短时间的事情,就是反右、大跃进、文革,也用不了十个字就概括了两代人的命运多少人的家破人亡饣苟嗌偈怯行┘且涞摹@肥录钪漳艹晌桓龇啪鸵丫呛芰瞬坏昧恕0ィ乙膊恢牢业降滓凳裁戳恕?
浮生这第二段让我颇生感慨。就是说八九,有几个人会提起西藏?那
同年三月镇压的暴乱?依稀在六四中还能听到这一句:
北京不是拉萨!
浮生说到68墨西哥城,我还真不知。同样的八九,倒是因为前不久去
巴拿巴城,才了解到那里的一件重要事件,一夜哗变啦:
http://andromeda.rutgers.edu/~hbf/panama.htm
巴拿马帽子们都是抱头抢地躲墙角才挺过来的。(导游亲诉:-)
本来不在这一线瞎参和了,多亏浮生来了。不然我连自己的贴子都全
删掉。不过也保不定,今天不删明天可能删,自己不删别人可能删,
今天逛街回来,还怕这一整线没了。没了就没了,
没了清静!原来我问过美国还会封?也许就料定会有这一日。
- posted on 05/31/2009
谢谢浮生MM提醒,那我也再跟您较个真。我完全不相信来世,但是,活着就不白活吗?活着就比泰山重吗?当年广场上的,幸存的就比死去的人有意义吗?如果知道之后的世界依然是腐败横行民不聊生,所谓民运斗士争权夺利,人们依然麻木不仁,那还不如当时一起死了算了。
中学时读戊戌变法时的谭嗣同,被捕前讲:“各国变法,没有不经过流血就成功的,现在中国没听说有因变法而流血牺牲的人,这是国家不富强的原因啊。有流血牺牲的,请从谭嗣同开始吧。”我当时觉得他很傻,真的。何必呢,本来完全可以逃到日本去的。
这个仅仅就是个理想主义吗?反观我们这个民族,是不是和谐的过分了呢?是不是贪图个人的安稳小日子太多了呢?是不是太能承受苦难了呢?只要能凑合,能苟且活着,就比什么都强。或许因为这样,中国社会才有了横亘几千年的超稳定体。
至于历史,it really matters? who cares? for those who died for revolution, who cares it would be one word or ten lines about them ?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赞赏六四,这是多少年以来民族性中“勇”的一面的体现,让我们再次认识了自己的血性,也让世界了解了中国的另一面,也让像我这样的后来人相信:Things do change,there is a hope.
浮生 wrote:
跟巴黎雪MM叫个真,某些意见的表达最好是用“我”而不是“我们”,我觉着人会白死、血会白流,除非你相信来世,活着人的记忆与悲伤只予生者有意,与死者是没有意义的。点点蜡烛有什么用呢?无论我们多不情愿,我觉着为什么死都是轻于鸿毛。当然年轻的时候若是没有一点理想主义也是颇可惜的。
我觉着六四重要是因为那是在我impressionable的年龄里我身在其中的一件事,是很个人的经历,所以我也想听别人的记忆,好像某种“接头暗号”。剑客说的我就想起我小学的事。四五重要么?予我就一点都不重要,我知道我父母是去了的,我也隐约记得还组织我们去医院慰问还是挑选了的,后来我姥姥跟我说不要提这个,因为我们去慰问的应当是四人帮的人。哪有什么复原历史的真实呢,每个人都可以是真实的,而结果是茅盾的,所以对什么事件的评价,个人也好、政府也好、历史学家也好都是一面之辞,知道就行了。我们有多少人知道68年墨西哥城学生示威和军队开枪的细节?最后也就是历史书里的一句话一个日子,读的人可能一扫就过去了。还不用说这种短时间的事情,就是反右、大跃进、文革,也用不了十个字就概括了两代人的命运多少人的家破人亡,这还多少是有些记忆的。历史事件最终能成为一个符号就已经是很了不得了。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说什么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1/2009
blx wrote:
这个仅仅就是个理想主义吗?反观我们这个民族,是不是和谐的过分了呢?是不是贪图个人的安稳小日子太多了呢?是不是太能承受苦难了呢?只要能凑合,能苟且活着,就比什么都强。或许因为这样,中国社会才有了横亘几千年的超稳定体。
给你找些左证吧::-)
“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功,也不久长!名,也不久长”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1/2009
DEL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1/2009
关于对知识人的失望,与土干同感。
xw,我觉得我是写不出了。。有许多片段,但无法将它们串起来。。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5/31/2009
女人有很好的直觉。这个日子属于那些无辜死去的生命们。在他们的魂灵面前,我们应该谈自己什么呢?
我承认“肤浅”是说重了。请原谅我目前找不出比“肤浅”更确切的字眼。
xiaoman wrote:我觉得我是写不出了。。有许多片段,但无法将它们串起来。。
- posted on 05/31/2009
几乎没在这里发过言,可是天天看咖啡,受益匪浅,特别是这样的讨论。谢谢。
我理解的是浮生的意思是生命本生是最宝贵的。blx提到的“人不会白死、血不会白流“意在激励活着的人。blx讲到的这些社会状态似乎正核实了陆肆人白死、血白流,因为活着的人不但没有被激励反而淡忘了才会有这样的现状。。。
今天NYT上看到的:
http://www.nytimes.com/2009/05/31/opinion/31tiananmen.html?ref=global
Quite pertinent to the theme of this thread
blx wrote: - posted on 05/31/2009
要我说,"肤浅"就很好。康德黑格尔深刻吧,日耳曼民族抽起疯比谁都可怕,法国哲学肤浅吧,法国人日子过得好快活啊。深刻似乎总是跟更多的苦难联系在一起的。我喜爱的丹麦人芬兰人,一把年纪了,还都那么naive,多好。
为力 wrote:
我承认“肤浅”是说重了。请原谅我目前找不出比“肤浅”更确切的字眼。
xiaoman wrote:我觉得我是写不出了。。有许多片段,但无法将它们串起来。。
- posted on 05/31/2009
这线长的速度超出我的阅读速度了。看到令胡反复问六四绿卡,随便说几句。
美国的六四绿卡解决了当时很多留美的大陆人的身份问题,特别是80年代公派出来的,按照规定一定得离开美国两年,再以不同的身份回来,才能留下来。
我老公是90年初从德国申请旅行签证来美国的,申请递上去之后,每次去询问,领馆都回答,过几天再来吧。这样一拖再拖,终于有一天批了。他当时几乎流浪街头,就等着这张签证。后来,才发现,他的签证被批下来的那天,就是申请六四绿卡的截止日期。如果他当天拿到签证,当天入境,就正好赶上最后一天。当然他还得买机票什么的做些准备,就没能赶上。可以怀疑领事馆当时有可能故意拖延时间,减少受益人数。
我们那时候认识的人,很多拿这种绿卡的。其中有一位是我老公的同事,按理说公司可以为他申请绿卡,但是公司的律师发现他符合六四绿卡的条件,就不用工作绿卡为他申请,据说可以省下工作绿卡的名额。确实因为一大批人拿到了六四绿卡,接下来的一年里普通绿卡也比较容易。美国绿卡按照申请人出生地配给名额,六四绿卡前,中国大陆出生的人已经排很长的队了,后来队伍一下子没了。最近的队伍好像又很长。 - posted on 06/01/2009
昨天参加了DC的64烛光晚会,到场的也就两百来人,很失望,我以为会看到很多中国人。我知道在DC附近象我这个年龄段大陆出来的人,应该有万人。我以为这是中国历史上的大事,我们都经历了,参与了,应该不会选择自动遗忘,尤其是居住在这里的中国人。也许大多数人选择以其它的方式纪念吧,但愿。令我欣慰与自豪的是,老瓦和废名的诗,印在昨天散发的传单中,很高兴‘认识‘你们。
64的时候,我刚到北京工作,那时天天往中关村跑,所以从头到尾,目睹了一切,也像大多数的普通人一样,参加进来。因为出面到工会要纸笔写标语,被当成了所里的积极分子之一,政治学习一个月,写出深刻检讨,当我在检讨书上签字,被迫把自己说过的话喊过的口号咽回去的时候,觉得很没面子,发誓要离开这个国家。名字从梯队里剔除,主任对我放任自流,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TOEFL, GRE。 还打扰早已去世的外婆,她老人家从没听说过的旧金山发来一封热情洋溢的邀请信。
- posted on 06/01/2009
LM wrote:
名字从梯队里剔除,主任对我放任自流,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TOEFL, GRE。 还打扰早已去世的外婆,她老人家从没听说过的旧金山发来一封热情洋溢的邀请信。
笑坏我了。
Appreciate苦瓜和老面实话实说,回答了我一些无足轻重的好奇心。我上网十年,苦瓜是唯一承认拿了六四绿卡,并在个人生活关键时刻获益的人。君子坦荡。多年前,我偶尔聊天跟人辩论,说六四的影响在现实利益中也不全是负面的,至少听说有几万在海外的同胞生活暂时因此受益,虽然中国国内的民主进程政治经济我们正好参加了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欲速则不达的付面影响。被人嘲笑说,六四绿卡只是传说中的,从来没有什么人为此受益,不信你问问周围当时在国外的人。苦瓜回答了我多年来网上一个遗留的好奇。六四的实际利益影响并不完全是负面的,我终于可以说。:)
LM也很诚实坦荡。这一贴是幽默而且珍贵的网贴。与我周围同学的实际操作相当。另外,能不能把上面的照片resize一下?这一县贴子读起来就方便一些。 - posted on 06/01/2009
You are so naive.
令胡冲 wrote:
LM wrote:笑坏我了。
名字从梯队里剔除,主任对我放任自流,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TOEFL, GRE。 还打扰早已去世的外婆,她老人家从没听说过的旧金山发来一封热情洋溢的邀请信。
Appreciate苦瓜和老面实话实说,回答了我一些无足轻重的好奇心。我上网十年,苦瓜是唯一承认拿了六四绿卡,并在个人生活关键时刻获益的人。君子坦荡。多年前,我偶尔聊天跟人辩论,说六四的影响在现实利益中也不全是负面的,至少听说有几万在海外的同胞生活暂时因此受益,虽然中国国内的民主进程政治经济我们正好参加了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欲速则不达的付面影响。被人嘲笑说,六四绿卡只是传说中的,从来没有什么人为此受益,不信你问问周围当时在国外的人。苦瓜回答了我多年来网上一个遗留的好奇。六四的实际利益影响并不完全是负面的,我终于可以说。:)
LM也很诚实坦荡。这一贴是幽默而且珍贵的网贴。与我周围同学的实际操作相当。另外,能不能把上面的照片resize一下?这一县贴子读起来就方便一些。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Gigi wrote:
You are so naive.
怎么听着象江主席?
嗯。江总书记个人也算是一个从六四事件中获利的具体的比较少见的例子。:)
- posted on 06/01/2009
洋洋洒洒,看似高深,其实作者自己也不知说云。
视角刚说过不要傍名人以抬高自己,你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难道不怕折了他的知遇之恩?少年读读黑格尔、尼采、康德、歌德,上了岁数就应该多读读社会,而不仅限于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较劲、DIY。
提示几点:
1.关于洗脑,有主动和被动的洗法。不管哪一种洗法,在污染严重的环境下,脏水是洗不出或很难洗出干净的脑子的。你这贴就是一个例子。这就是七月要你把你的知识面和视野跳出中国这个极其有限污染又及其严重的区域的道理。
2.你举的孩子和彩虹的例子,很好,可惜你自己理解不了。当且仅当这个孩子长不大、不自己去寻找答案时,洗脑才会发生。当然,这样的孩子是不会认识到、更不会承认自己被洗了脑,因为他/她没有这个认识能力。
3.一个封闭的环境系统,其子系统也必然也是封闭的。洗来洗去,还是脏水循环,洗出一团浆糊脑。中共可以容忍佛教、道教,却不能容忍基督教、天主教。为什么?我看你能不能自洗一番。
朱老剑客 wrote:
这两天我在家里过端午节,没有上网,回来看到我的小回忆能够在击出点儿水花儿来,至少我还是很高兴的哈。
““洗脑”是普遍的。
这两天看黑格尔的《哲学史讲演录》,那有一片非常长的“导论”,我能够感受到作者在争取摆脱哲学史上大量的事件——宗教、政治、法律、科学等等——对自己思考的影响,并且通过一套复杂且繁琐的表达试图让观众也理解自己对哲学的界定。这套书我还没看完,不过从我已经看到的这些字儿里,我已经判断这本书写得很失败了。作者被自己的一大堆“哲学的”概念裹足不前,泥于辨证,一个明显的意思在一大堆车轱辘话里纠缠不清,挣扎,自己跟自己较劲。我认为这也是一种修行,把清楚的搞乱,再把乱的努力梳理成清楚的,就像争取把自己胳膊搞脱臼,然后再想办法接上,如此反复,自己解闷儿,让旁人观赏,从中渔利。《歌德谈话录》里说黑格尔的表达很不招人喜欢,我觉得这是歌德的真心话。嗯,黑格尔对自己思考的残酷的训练,产生了一种对自己“洗脑”的效果。
“洗脑”导致的一个精神现象就是偏执,就是佛教里说的“执着”。一个被男友抛弃了的女孩子可能会对所有男人都采取怀疑和否定态度,尤其是当这个女孩子是被娇惯大的,还有几分姿色,这种偏执就会更明显。一个远离科研系统的人,初次来到科学院参观游览,难免的就会在语言、举止上拘谨很多,平时从来没有过的思考到了这里也会说出来,即使是很琐碎的不招人注意的,他们对“科学”这个概念已经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想法,实际上是偏执了,不随和的。流行禁欲主义的国家或地区里,男人和女人第一次赤裸相见,双方总会心情很复杂,这个复杂是非常柔软的,其结果不是导致高尚的爱情就是导致卑劣的猥琐。封闭的国家里,对公民的教育是封闭的,外来的消息时被筛选了之后才传达到公民眼中的,公民首先建立了一个国内和国外的这个概念,然后所有的涉及到国外的问题都用这个概念来处理,当他们遇到了真正的国外的时候,即使是和国内没什么区别,但这个概念仍旧是在起作用的,于是就会产生比较复杂的心理活动,这也是很柔软的,其结果必然是没有平常心的,不过崇洋媚外,就是鄙夷之。这些都是“洗脑”。
由此看,“洗脑”的一个前提和“恐惧”的前提是一样的,就是“陌生”,或者说是“无知”,“无知”导致恐惧,人们利用“无知”来自我洗脑或者给别人洗脑,“洗脑”的目的是为了摆脱恐惧,其本质是中性的,工具性的。比如说一个孩子问你为什么雨后会有彩虹,他是很认真的问你的,你会如何回答?你回答的每一句话都是对孩子洗脑。你如果解释成浪漫美丽的,孩子就会认为它是浪漫美丽的,你如果是彩虹是世界的恶兆,孩子将来再看到彩虹时说不定心里就有些阴影了,但彩虹是自然现象,没什么感情成分在内的,可通过你的解释,孩子就会对“彩虹”产生偏执的看法。如果这个孩子又缺少与其它孩子或者成年人的交流,去获得各方面的意见,那么这个“偏见”就和“傲慢”没有关系了,是“洗脑”的结果的。
由此看,“洗脑”实际上一种人为的传染病,《古兰经》里有洗脑的成分,《圣经》中的《新约》里也有。是传染病,就会有相应的“防疫”和“免疫”,这就涉及到了自我主动洗脑,以及“主动洗脑”的基本导向。在中国的大部分人群里,“儒家”学说成为了这个基本导向,又以“主动”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文化。
什么是“免疫”?我的理解可能有些错误啊,我先说说,我是着重于“洗”这个动作进行比喻发论的。
一幅画用油彩画在石头上,可以洗掉,可以用其他画给覆盖掉;一幅画被深深的刻在石头上,洗掉就很麻烦,除非洗的同时还要摧毁这块石头,用其他画也只能覆盖到没有雕刻痕迹为止,但石头的本质却是被雕刻过的。“免疫”就是争取雕刻自己,用最简单的概念、思考就可以很不费力气的雕刻好。至少石头上有了“经纬”有了“坐标”,出现了什么新思想,你能够很好的把它归结到某一个位置,进而去研究它、消化它、理解它。这就在于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而这个往往是需要想象的,实践中的自我总不会是自己的全部。“修养”,自省的修养,是免疫的一个路数。
一块石头被墨染脏了,我们可以去洗,一块墨呢?这是“免疫”的另外一个路数。让自己变成纯暗的,就不会再被染脏,也不会被洗净,同时不会被别人操作。这就是中国人通常说的“无赖”或者“滚刀肉”。
无疑,任何一种免疫都是对自己有伤害的,是否接受这个免疫,就只能看这个人的人生观了,他认为自己不能被洗脑,认为被洗了之后的损失要大于自己迫害自己的损失,那么他就会去执行“免疫”。天天上黄站的人,往往就会坐怀不乱了,实际上这就是自己对色情免疫了,他对异性有了平常心。
回过头来说中共的洗脑,首先是人为的造出一个封闭的环境,然后再进行封闭的操作,可是很明显,这个环境不是纯封闭的,只是在传统导向上(“儒家”学说的范围内)是封闭的,其他的导向,比如说“佛教”学说“道教”学说等,中共并不关心,只是硬性的形式上的给纳入到了“儒家”学说的范围内了,是表象的,无力的,封闭同样是不存在的了。我很幸运,信了“道”,而且走得比较远了,这块石头被我“主动洗脑”已经刻得比较深了,所以处在了封闭环境之外,当然这也以“自我主动洗脑”为代价的了。中共在以“儒家”学说为范围的同时又在歪曲或者反“儒家”学说,这本身是不明智的,它无疑是在缩小自己的阵地。所以现在的80后、90后们,在中共的老旧的意识形态斗争的办法里已经不在是被操作的了,中共又不进行自身意识形态的改良,所以现在的情况让他们也很挠头的。我不关心,也不在乎,我高兴就好,不管是否被洗。
纯属个人视角,我的email:zhu_xinyan@yeah.net,谢谢您对我的好感 :) - posted on 06/01/2009
六四是使很多原本还对国家政府抱有希望的年轻知识分子,彻底死了心,一门心思出国, 终于走上了离乡背井的不归路。
有人总是说国内歌舞升平,我从来都不羡慕,也曾经有海归的机会, 最后权衡,还是决定留在这里。当然,我要是个男人,肯定是不会放过公司外派的认识红颜的好机会的。
依然思念家乡的亲人和美食,但作为一个老百姓,美国这种平平淡淡平平安安老老实实做人的生活,不必勾心斗角不必尔虞我诈不必绞尽脑汁,不用求人不用看人脸色不必低三下四不必被人刻意划分到某个阶级等等,简简单单幸幸福福的小老百姓生活,对我就是天堂了。 - posted on 06/01/2009
令胡的英文贴读起来太累,中文贴马马虎虎。令胡一而再地提64绿卡不绿卡的,太小心眼了。我家兄弟姐妹定居美国、加拿大、英国,没有一个沾了64任何光的,但是绝没有一个对64绿卡耿耿于怀的。道理很简单:Mind our own business.
令胡的进步还是有的,希望明年别再像个小脚老太似的,唠唠叨叨地绿卡不绿卡的。活得潇洒一些,还可以多坐几回过山车。
令胡冲 wrote:
LM wrote:笑坏我了。
名字从梯队里剔除,主任对我放任自流,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TOEFL, GRE。 还打扰早已去世的外婆,她老人家从没听说过的旧金山发来一封热情洋溢的邀请信。
Appreciate苦瓜和老面实话实说,回答了我一些无足轻重的好奇心。我上网十年,苦瓜是唯一承认拿了六四绿卡,并在个人生活关键时刻获益的人。君子坦荡。多年前,我偶尔聊天跟人辩论,说六四的影响在现实利益中也不全是负面的,至少听说有几万在海外的同胞生活暂时因此受益,虽然中国国内的民主进程政治经济我们正好参加了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一些欲速则不达的付面影响。被人嘲笑说,六四绿卡只是传说中的,从来没有什么人为此受益,不信你问问周围当时在国外的人。苦瓜回答了我多年来网上一个遗留的好奇。六四的实际利益影响并不完全是负面的,我终于可以说。:)
LM也很诚实坦荡。这一贴是幽默而且珍贵的网贴。与我周围同学的实际操作相当。另外,能不能把上面的照片resize一下?这一县贴子读起来就方便一些。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如果没有一个人沾了六四的任何光,那为什么要六四呢?
June wrote:
我家兄弟姐妹定居美国、加拿大、英国,没有一个沾了64任何光的,
- posted on 06/01/2009
不懂这话。是说参加六四的,都先想到了会沾点光?
拿六四绿卡的我知道的就好些,so what? 真正参加了六四的人,大多数在期限后才来美国,得益者数量大的,倒是那些六四时期已经在美国但尚无绿卡的人,他们根本就没面临过镇压、检讨之类。公平么?当然不。但这与六四有多大关系呢?
令胡冲 wrote:
如果没有一个人沾了六四的任何光,那为什么要六四呢?
June wrote:
我家兄弟姐妹定居美国、加拿大、英国,没有一个沾了64任何光的,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Null wrote:
不懂这话。是说参加六四的,都先想到了会沾点光?
非也。是说如果象有的网友所言,个人一概都没有沾六四的任何光,你为什么要六四呢,你为什么要出来纪念六四呢?这只是一个具体的问题,不是一个质问。
- posted on 06/01/2009
不懂这话。是说参加六四的,都先想到了会沾点光?
拿六四绿卡的我知道的就好些,so what? 真正参加了六四的人,大多数在期限后才来美国,得益者数量大的,倒是那些六四时期已经在美国但尚无绿卡的人,他们根本就没面临过镇压、检讨之类。公平么?当然不。但这与六四有多大关系呢?
令胡冲 wrote:
如果没有一个人沾了六四的任何光,那为什么要六四呢?
June wrote:
我家兄弟姐妹定居美国、加拿大、英国,没有一个沾了64任何光的,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一条狗,整天关心的,恐怕是有没有吃的多一些。如果是一只公狗,或者要关心一下有没有草狗。如是关心的多,就能自己沾光,混个肚儿圆什么的。
Null wrote:
不懂这话。是说参加六四的,都先想到了会沾点光?
拿六四绿卡的我知道的就好些,so what? 真正参加了六四的人,大多数在期限后才来美国,得益者数量大的,倒是那些六四时期已经在美国但尚无绿卡的人,他们根本就没面临过镇压、检讨之类。公平么?当然不。但这与六四有多大关系呢?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这个壹狗日的听不懂人话。不要激动乱叫。人家June只说没一个沾六四任何光,我们网友见面,闲聊几句,自有我们的下文,证明这个想法对或者不对。野狗不懂事,没来由的,不要乱叫,乱套,乱搞慷慨激昂地犬吠。一边乖乖呆着。听人说话。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好,开始骂人了。
“人家June只说没一个沾六四任何光”,june说过这个话吗?
令胡冲 wrote:
这个壹狗日的听不懂人话。不要激动乱叫。人家June只说没一个沾六四任何光,我们网友见面,闲聊几句,自有我们的下文,证明这个想法对或者不对。野狗不懂事,没来由的,不要乱叫,乱套,乱搞慷慨激昂地犬吠。一边乖乖呆着。听人说话。 - posted on 06/01/2009
对不起,不是我蓄意骂人。我误以为你这种网友只能听懂而且只喜欢听这种激烈的语言。你看看你,总共出不了几贴。你看看自己的几个字,您那一直是在用什么器官说话呢?至于那么激动吗。
人家谁不合您意,你就真要把人掐死吗?即使你真地最有资格纪念六四(我还没看到你的一句自我介绍呢,都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要哪里去),你在纪念六四,大街上过来一个人,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还真有理由上去把人掐死吗。我喊两句口号,就是正义化身,可以打骂喊杀?
不要激动,说几句人话。话语可以激烈,但也没必要那样啊。人话都不会说,谁能相信你真会纪念这那的,有什么意义呢?
六月没说那话,那是我看错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令狐说到六四绿卡,叫我想起一件事,几年前到美国旅行,到优胜美地观光的时候,同一个车上坐了一位从加拿大来美国旅游的教授,他和我聊起六四绿卡,详细我记不住了,只记得,他说,当时受益人上万,大多数都是公派出差的人,利用国内这个事件,在美国闹得沸沸扬扬,要求获得难民庇护,好争取长期留下来。
我记得,当时这个教授,说起这件事,颇为感慨。。
道听途说而已。 - posted on 06/01/2009
这就是他想方设法设计圈套,假以讨论64经历,实际上要每人表态过关:假如64已经在海外的,是否拿了64绿卡。
自己人在北京64打牌搓麻不以为耻,以一宵小之心来度量别人,恐怕能在参加六四前先想到了会沾光,这是个绝无仅有的实例。
Null wrote:
不懂这话。是说参加六四的,都先想到了会沾点光?
拿六四绿卡的我知道的就好些,so what? 真正参加了六四的人,大多数在期限后才来美国,得益者数量大的,倒是那些六四时期已经在美国但尚无绿卡的人,他们根本就没面临过镇压、检讨之类。公平么?当然不。但这与六四有多大关系呢?
令胡冲 wrote:
如果没有一个人沾了六四的任何光,那为什么要六四呢?
June wrote:
我家兄弟姐妹定居美国、加拿大、英国,没有一个沾了64任何光的,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哈,这里有权删帖的多如牛毛,而且大多持同一观点。玛雅应该给对立观点的也发点网管证,到时候也可以势均力敌做对厮杀。;-)
我正式申请加入网管队伍。;-)
玛雅 wrote:
请大家宽容,诸位网管也请不要删帖,起码删之前跟我说一声。为了什么人说了一句话就气走,也太不中年了吧,幼儿园大班都不至于如此。这条线非常珍贵,咖啡有它自身的魅力与凝聚力,天涯海角,难得20年一聚。 - posted on 06/01/2009
tugan wrote:
我对中国的失望,是对知识人的失望。你读了这么多书,也走过几个国家了。你的
知识和经历没有用来帮助弱势群体,反而去嘲笑不如你的人。尽管别人说的做的有
明显的错误,哪里至于要嘲笑人家呢。更何况有些议论是难于分出黑白的,只是一
个个性的体现罢了,也能引来恶语脏话。这实在是知识人悲哀。
20年了,我们纪念这件事情,为死去的人,也为了我们活着的人。希望20年后,我
们都能更文明些。
顶。
这段也写尽了我的心情。当然,也包括我对自己的失望,如果也算是个知识人的话。我总想着,从自己做起来,从一件件小事做起来,总会好起来吧。刚在CND看到野夫的姐姐给他写的信:
二姐在信中说:「姐姐没什么求你的,只求你让大家过一个好的晚年。这个国家有你不多,没你不少。妈妈当右派不是几十年吗?后来还不是平反了,慢慢等会有那一天的。姐姐无儿无女,以后死了还得弟弟给我安排。你出狱后没有给你说这些,我们知道弟弟受的罪比我们大,我们不想让你知道家里的艰难。每次去看你,我从来没有当着你的面哭过。今天说这些是要弟弟不要再去玩火,不要关心政治。平时我们都不敢给你说什么,今天我是怕急了才给你说这些,望你三思三思。」
这就是国内的老百姓,压迫至绝望的老百姓。如今我住在花园环绕的房子里,呼吸着资本主义的新鲜而自由的空气,价日里高谈阔论,这是不是有一点可耻吗?
今天来了几个美国朋友,我跟他们抱怨说:这都六四二十周年了,法国这边什么动静也没有!一个朋友说:那你干吗不组织一个?我无语。我是懦弱的。懦弱的人是可耻的。 - posted on 06/01/2009
六四不在北京,从来没有写过,但从没觉得跟自己无关,怎么可能跟自己无关呢?身在那时,估计可选择的是逃避或是正视。家里现在还有几张当时流传的天安门前坦克阵和地上肉酱的相片,好多年都不敢再看一眼。
六四那会,我在广州深圳两地跑。当时深圳的最好朋友,是一圈北京来的大我十岁左右的人。每天都聚在一个地方追踪动向。讲得最多的是哪位头头据说在哪里,比如老邓在武汉。记得其中一个是原来某炮团的,他在讲那个炮团随时待发,其炮弹可以击毁多少多少千公里之外(如关外到江南)多少米见方的目标云云。又说哪个军哪个军在往哪调,都要进京擒王什么的。北京这帮人都是暂时到深圳,分别属于这办事处,那分公司的,一般家里人都还在北京。所以每天也听在北京的家人讲发生了什么事。我最好的朋友,父母是国务院侨办最老资格的归侨官员。她母亲有一天从地铁出来,要低下身来系鞋带,却被一个大兵吆喝不要乱动。看着荷枪实弹的孩子大兵还有轰然而过的坦克,她浑身发抖。“首都的大街上啊!”那种刺激,仿佛一下摧毁了经过历次政治运动,十年浩劫以后仍然残留的当年促使她回国建设新中国的热情。深圳的朋友们,跟我一样的年青大学生毕业生,则天天說着,要每天揣着护照,随时准备形势不妙就闯一线关(当时深圳和香港的界限是一线关,大陆和深圳是二线关)。
哥哥当时是个一等一愤青,虽然已经毕业在作手术医生,但电视里游行可以看到他举着横幅在前面。最热闹的那些天,几乎每天跟着医院的救护车到省府前看看有没有需要医疗救护的静坐人员。六月五号一早他愤愤然贴了张告示宣布退党。如果他要是在北京有没有命是难保了。在远离北京的广东,他大包大揽說一起贴告示的另外两人是他鼓动的,于是他成了公安厅挂名的黑分子“广东高校典型”,反过来开除他出党,没有进去算是有运气。当时候他医院学院的头头是小时候邻居,等老爸知道去找他通融,說已经晚了,中央热线就在家里、办公室连着。实在是太棘手,太在风头尖上,通融不得。
一个朋友的弟弟从外地进京游行,发传单。六四那天被抓进去,家人过了很多个月才打听到他的下落。他在里面被关了三年,到现在所受的精神创伤都没能恢复。
那段时间广深火车上查得很严,我一星期跑几趟。每次来查,警察拿出一本有很多人名相片的本本对证件和人时,我总是說,看仔细,看我像那个民运分子。哥哥当时是二线都不准出了,朋友们当时說要想办法将我哥藏在在货柜里运出国,免得哪天也不见了。他却个是热爱工作的大夫,也没有想要逃跑。朋友们又极力鼓动我得出去,好留个“根”、“种”啊的。我好友的归侨妈妈,一反常态。四处奔走联系她在南洋的朋友和老部下,要将我好友和姐弟送出去。我原来是护照都没有办过,因着私人小资原因,美国是原来决计不愿来的,但那时也开始办留学了。考托福、联系学校。等到过了年拿到入学书,去申请护照。其实虽然工作两年,对中国社会的黑暗面有触目惊心的了解,但是我不想死心,也没有死心。出国这件事,我自己跟自己赌气,不低头,不走后门。既然宪法說公民有出入自由,那申请出国护照不过是合法权益。公司人事部长掌管批准生杀大权,过了很长时间我的申请都没有音讯。才听說此人很黑,不送礼不批。后来妈妈跟我谈,說没有必要跟这种人倔。我答应她說,如果两周后他还不批,我就给他送礼去。结果在第二周的最后一天,批了。因为拖了一段时间,后来的两步,还是走了“关系”。先是好友拿着我的亲属证明,带我到省侨办,直接进了某个管事的办公室,因为都是她爸老部下,当场就给我盖上印。然后到深圳公安局,深圳一女友的一个男友在里面当差,帮我关照了一下,也没多花时间就办完了中国这边的手续,然后很顺利甚至有点神奇第拿到了签证,夏天来到了美国。对中国没有绝望或死心,开始面临在美国等着我的原来不愿面对的,跟64民族民主无关的新挑战。
我们一直称六四绿卡人血馒头,那时在美国的整整一代的留学生、和来美的华裔访问学者、黑人黑户、滞留人员,镇压者和被镇压者的亲友,数以十万计都吃了这人血馒头。我以为并不是什么谈不得,和需要坦言的事,是公开资讯。我先生也是当年DC游行助威里的,后来国会山挨个议员办公室游说的留学生人之一。说起来南茜•普洛西是六四绿卡当时的最大支持者。我是吃了人血馒头的,不仅如此,有半年的时间还投身一个临时组成的律师事务所,帮一堆逃在海外的“民主人士”办六四绿卡。那帮人,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我走后没多久,哥哥大病了一场,被医院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他现在说起来,说是累倒的。当时他是总住院,那会科里3个主任、2个主治医生、下面就2个住院医生、管60张病床(3个人),每天都有手术。总住院要每台做,做不了的才找主治、主任。除了周日能休息一下,1-6都要24小时值班,基本每天都通宵手术。那次是连续工作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有正常手术,取生锈了钢板的,当时也没有电动(气动)工具,全凭手里,就是因为做这个手术好像耗尽了全部力气,当晚病倒自己到急诊室,是心肌梗塞症状(第一次病危通知)。两周后,因为用药过度(失误!),严重肝损害,黄疸高出正常值1000倍(第二次病危通知)。哥后来继续做医生,但是在医院的晋升、发展都受影响。晋升考试通过了,说政审不合格,不给升主治医生,不发奖金。后来他意气地离开了医院,但黑档案一直影响他就职任何国营公司。一直到几年后,开始有外国公司进去投资,他才得以“出入自由”。现在的他,仍然很关心外面的动态,问他有没有看到二十周年外面的动向,說“看到了, 瞎折腾没意义。完全脱离实际,完全不了解国内的现状,瞎折腾。”不知他看到哪里的言论和报道,但现在我要說国内哪里不好,他不爱听。 - posted on 06/01/2009
再顶,读书多是为了更博怀,而不是为了显摆我比你读书多, 要把知识据为己用,而不是我为知识所左右。
我了老妈走了一圈朋友家里, 总结一个结论:读书的越多, 越灭有了人情味儿。
我看杨亚洲的八兄弟,没看出啥。我老哥看完,跟我说这个电视深刻。
我说哪里深刻?他说所有的七个兄弟都靠着二哥闯荡北京,在二哥倒卖家族宝贝香炉的时候, 每个人都有疑问, 但都没有行动, 只有老八, 那个唯一的大学生, 全靠二哥供养的大学生,操动其他兄弟,一起跟二哥造反要钱。家里的大哥就说了:这个家谁跟老二要分钱都不过分, 唯有喝老二的心血的老八最没有资格, 可是偏偏就是吃喝老二长大翅膀硬的老八, 第一个反骨背后指使挑唆他人跟二哥要钱。
我老哥说中国的知识分子天生反骨, 养都养不熟,关键时刻为一己小私利,就忘恩负义倒戈, 一点义气人情都不讲, 还不如中国的工人和农民阶级。
blx wrote:
tugan wrote:顶。
我对中国的失望,是对知识人的失望。你读了这么多书,也走过几个国家了。你的
知识和经历没有用来帮助弱势群体,反而去嘲笑不如你的人。尽管别人说的做的有
明显的错误,哪里至于要嘲笑人家呢。更何况有些议论是难于分出黑白的,只是一
个个性的体现罢了,也能引来恶语脏话。这实在是知识人悲哀。
20年了,我们纪念这件事情,为死去的人,也为了我们活着的人。希望20年后,我
们都能更文明些。
- posted on 06/01/2009
浮生 wrote:
哎,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说什么了。
你流露出一种无奈和悲观,并对历史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我想这就是你底要想说的.
所以, 我们要真实地把个人当时的经历写下来. 纪念纪念,首先是一种纪实, 然后是怀念. 就像在我们的亲朋好友的葬礼/追悼会上一样. 我们每人上台发言都是通过回忆和死者的一段交往来缅怀死者的, 而不是一上台就空喊, XXX是好人,我们永远怀念你.
对一个事件一段经历也是一样. 首先要有当事的每个人的真实的记录.我们不能把历史的我们写成今天的我们. 不能夹杂任何今天的判断今天的观念和今天的语境. 做到这一点其实不容易. 需要很客观的理性. 我太太总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辅导小孩子的功课效果比她好, 尽管我本人和孩子打交道的素质不如她(耐心程度,语言能力…). 因为我不仅记住了知识,而且还记住了每一求知状态. 而她只记住知识, 虽然掌握了知识的逻辑体系, 却丧失了求知过程的那种历史感. 所以她教孩子的时候,她自己不能还原到当年她是孩子的时候的求知状态, 自然也无法理解目前她所教的孩子求知状态.
但是,历史的真实性只是一部真实的事实史还是不够的. 还必须有思想史作配合. 也就是事实的记载和思想观念的记载. 否则我们不会正确地理解那些事实现象. 比如,文革中那些中学生能把自己的老师和校长活活打死. 打死人的很多就是十六七岁的女中学生. 如果没有对那个年代的思想的了解,今天的我们只是觉得那那些小将很荒唐愚蠢. 说荒唐愚蠢不是不对,太简单, 是我们今天的判断. 其实, 那些十六七岁的女中学生很多都是重点中学的好学生,智商根本不比我们低. 只是她们完全进入了一种思想观念中.在这种革命思想支配下,打死老师校长在当时既不野蛮也不愚蠢.
xiaoman wrote:
这个帖子,能否让大家安安静静地缅怀各自的六四呢。
这也正是我还有很多人的意思. 真正想要纪念的,一定是安安静静的. 我们的回忆,叙述如果有不准确的地方可以指出,补充, 仅此而已. 就说我们平时的往事回忆, 乡愁不是也只有在平静中才有可能产生吗?这是Common sense. 所以, 尽管我也爱争爱吵, 这条线我绝不争不吵. 其实, 浮生已经道出真谛, 真正了解那场风波前前后的详情的(或是参与或是目睹),除了职业政治家出于职业和责任的需要, 一般大多都不愿意谈论此事. 不谈也是一种接头暗号. 彼此心照不宣. 现在能写说出几句挺不容易的. 如果环境恶劣,不是一种安静状态, 就更没有心思写了. 老瓦写不出来很长的回忆, 我十分理解. 同时, 我也十分钦佩能写出来的当年同学.
谢谢问候. 我可以休息几个星期. 做不了其他事,正好可以多上网.
blx wrote:
这就是清华和北大的区别(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了,我还习惯性地跟邻居院校的工具理性较劲),我们相信人不会白死,血不会白流,活着的人的悲伤和记忆,永远在那里,我相信今年此时的未名湖,也一定有不知是谁点燃的蜡烛,起码在这个园子里,我确信这一脉是不会断的。
这个雪妹妹, 让我把80年代的大学生的荣誉称号也授予给你吧. 机不逢时,没有亲身参加六四是个遗憾,但是你在此线的参与精神值得钦佩.你可要珍惜这个荣誉啊, 我对这个荣誉称号看得很重的.有人研究总结出半个多世纪以来国人精神状态发展变化一览
五十年代——振奋
六十年代——狂热
七十年代——低沉
八十年代——活跃
九十年代——萎靡
零零年代——灰暗
你看,比较好的只有振奋的五十年代和活跃的八十年代. 八十年代是一种荣誉.
说血会不会白流的问题,是个历史反思问题. 历史长河拉着越长, 越能看的清楚. 这也许不是一代人能看出来的问题. 但,我能看出来的, 我是说, 我们当时就能看出来的,或者当时随着事态演变让我们察觉到了, 或者事后某一天让所反思到的, 就是这个问题: 双方能否做到避免流血? 我的回答是肯定的, 双方能够做到避免.
其实到了五四,在学生完成纪念五四大游行后,在赵的那段著名的"在民主与法制的轨道上解决国家问题"的亚银讲话发表后, 学运应该结束了. 历史应该没有一个月后的那场流血事件. 载入史册的应该是一场三个星期左右的,理性的,爱国民主的北京之春学生运动. 赵的亚银讲话在各界包括在学生中赢得广泛的好评和称赞. 亚银讲话至今令我怀念. 如果当时全面复课, 回到校园内,继续校内的各种民主沙龙和传播思想文化的社团的发展, 学生会进一步真正自治(其实当时已经发生了学运领袖被选入官方的学生会), 继续和政府对话, 后来的流血是可以避免的. 而在政府方面, 则会是很显然,是赵的讲话赢得人心, 解决了学潮(部分复课已经发生了), 而不是臭名昭著的四二六社论. 赵等改革派的脆弱地位将会加强. 已经进行的新闻法制定等改革会加快, 不会有后来的几十万大军的调遣…
所以,如果承认了双方都可以做到避免流血, 我们再来面对血会不会白流的问题, 可能很会很痛苦. 但如果我们真正从血的经验教训中学到对国家今后有意义的, 血不能说是白流了.
说的有些多. 因为是给雪妹妹授予荣誉称号, 就对她多说两句.都是个人看法.另外, CNDer广场回忆的帖子应该称赞, 我上次漏掉了.
至于你提到了人文和科学的紧张(通俗地说就是她的北大与清华的区别), 已经是100多年的老话题了. 往往海外论坛只注意科学和宗教的紧张, 这其实只是整个紧张关系中的一部分. 从尼采对现代性的无情批判开始, 尽管无数有识的精英人士意识到了科学的理性工具思想对社会的危害性, 但是其方法论上优势从而主宰人们的思想和价值似乎让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我们可以在以后开线讨论这些问题, 包括我们以前触及到了为什么要回归自身的文化等这些九十年代反思的问题. 那场事件其实让中国思想界成熟很多.
- posted on 06/01/2009
六四血卡这件事情,当年讨论的很热闹, 盖不过是国内参加过六四却被六四后的华侨证明卡住出不了国, 而早出国的人没受国内六四的负面影响, 反而有幸得到了六四绿卡,人生以此又少走了多少弯路。
如今时过境迁,二十年前拿六四绿卡的人,大部分也已过半百, 还有什么不能释然和放不开的?
我以为, 六四绿卡, 从林一方面, 让我们这些摸索民主的学子, 看清楚真正民主的本质----博爱。
一个陌生的国家, 能够悲人怜怀与地球另一方的人民的苦难, 敞开拥抱的胸怀接纳, 这样的胸襟,是我们每一个在这里享受民主的自由幸福的中国人, 值得感恩和借鉴的。
- posted on 06/01/2009
1989年的抗议活动(那只是本人自己的说法),是一场半生不熟的revolution. 其参与
者们的多数的本意是给“党”提意见、让“党”变好一些。少数人的是要彻底推翻
“党”。所以是一场半生不熟的revolution. 几乎所有的revolution,其结果都是
不完全依照任何一个开始计划者的计划进行的。尤如一场洪水,流到哪里就是哪里。
只有最后一次revolution是有用的,其前的所有revolution都是无用的。最后一次
revolution 之所以是最后一次,因为人们都明白了,人们也明明白白地一代教育传
一代地继续明白下去,在那revolution达到目的之后再也不需要任何revolution了。
最后那次洪水流到哪里,已经被“人们的明白”那种既成地势决定好了。中国共党
的最后倒台,可能还是需要一场revolution的。至于是否最后的revolution,那就
要看当时的人们明白程度的情形了。中国共党的倒台并不是成功的标志。其后可能
还会有revolution,若那倒台是人们在稀里糊涂状态下倒台的。
1989年那一次,明白人是少的。这不是批评。谁有资格批评那些人呢?只有他们自
己。
本人正告smear本人的 "tar":你那是自辱。本人不吃那一套。 - posted on 06/01/2009
拿64绿卡的人没有什么值得道歉的。64后成立的学生游说团学会了如何进行民主操作,而国会议员们也想表态支持中国民主,在当时的情况下是完全合情合理的。
大部分64后来美的开口必称“血卡”的人,不也是削尖脑袋也要留在美国?是不是太多了点嫉妒心?要没有64,这批人就拿不到绿卡了?
一个陌生的国家, 能够悲人怜怀与地球另一方的人民的苦难, 敞开拥抱的胸怀接纳, 这样的胸襟,是我们每一个在这里享受民主的自由幸福的中国人, 值得感恩和借鉴的。
这句话说得不错。
lilia wrote:
六四血卡这件事情,当年讨论的很热闹, 盖不过是国内参加过六四却被六四后的华侨证明卡住出不了国, 而早出国的人没受国内六四的负面影响, 反而有幸得到了六四绿卡,人生以此又少走了多少弯路。
如今时过境迁,二十年前拿六四绿卡的人,大部分也已过半百, 还有什么不能释然和放不开的?
我以为, 六四绿卡, 从林一方面, 让我们这些摸索民主的学子, 看清楚真正民主的本质----博爱。
一个陌生的国家, 能够悲人怜怀与地球另一方的人民的苦难, 敞开拥抱的胸怀接纳, 这样的胸襟,是我们每一个在这里享受民主的自由幸福的中国人, 值得感恩和借鉴的。
- posted on 06/01/2009
Smearing you? Are you ready to renounce what you said on CND? You claimed that you weren't interested in joining the demonstrations; that people in Tiananmen square were stupid and din't have your "foresight" to see the massacre; that your parents or in-laws were all here to enjoy the good life this country provides for its "residents" as you so derisively put down, while claimed that the benefits to it's own citizens should be scrapped.
Feel free to renounce any of the above "smear" you dumbass left a stinky trail anywhere you go.
(By the way, I ain't those nice guys you always finds the "courage" to engage in personal attacks. I will smack you silly any time you want to start another round of fight.)
e dou wrote:(crap deleted)
本人正告smear本人的 "tar":你那是自辱。本人不吃那一套。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本人已经仁至义尽了。
一个人如 tar 自辱到如此程度,谁还能说什么呢?沉默是最高级形态的蔑视。沉默
之前,本人奉送 tar一句话:“我操你的妈妈!”
本人从此刻永远不来此论坛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e dou wrote:
“我操你的妈妈!”
理屈词穷原形毕露了?
本人从此刻永远不来此论坛了。
Don't let the door hit your ass.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tar, please send me an E: maya.cafe@yahoo.com,
请各位克制,特别是网管们,删帖之前跟我谈话。 - posted on 06/01/2009
st dude wrote:
其实到了五四,在学生完成纪念五四大游行后,在赵的那段著名的”在民主与法制的轨道上解决国家问题”的亚银讲话发表后, 学运应该结束了. 历史应该没有一个月后的那场流血事件. 载入史册的应该是一场三个星期左右的,理性的,爱国民主的北京之春学生运动. 赵的亚银讲话在各界包括在学生中赢得广泛的好评和称赞. 亚银讲话至今令我怀念. 如果当时全面复课, 回到校园内,继续校内的各种民主沙龙和传播思想文化的社团的发展, 学生会进一步真正自治(其实当时已经发生了学运领袖被选入官方的学生会), 继续和政府对话, 后来的流血是可以避免的. 而在政府方面, 则会是很显然,是赵的讲话赢得人心, 解决了学潮(部分复课已经发生了), 而不是臭名昭著的四二六社论. 赵等改革派的脆弱地位将会加强. 已经进行的新闻法制定等改革会加快, 不会有后来的几十万大军的调遣…
那将是最佳的结局之一的。我个人的看法也是,六四的过程演变和最后的时机非常不幸。结局比较糟糕,其中很显然直接的一个后果是把形势推到了革命与反革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激发了中共高层的直接政治对立,不得不摊牌。而一般认为,赵紫阳根本就没有去斗争一下的丝毫意识和准备,结果中央所谓准开明派遭到了比较彻底的清洗。八十年代十年“自由化”运动的思潮和成果几乎全军覆灭。非常可惜。如果六四再晚几个月发生,而让苏联东欧颜色革等等头阵,看到社会主义和一党专制的现实崩溃,当时的中央就可能有完全不同的感觉,很难再那么硬气。
记忆中还有一个印象,就是学生中普遍担心中共秋后算帐,所以一定要逼当时的中共中央收回四二六社论,给个说法,才能放心。我猜想,学运领袖们心中尤其担心害怕这个。所以无法收手,终于失控。
- posted on 06/01/2009
巴黎的"动静":
le 3 juin à partir de 19h, place du Trocadéro, cérémonie de
commémoration des victimes du massacre, jusque 22h, avec
participation de poètes, de musiciens, de moines tibétains, et de
quelques personnalités
Le 4 juin, Maison des métallos, 94 rue Jean-Pierre Timbaud dans le
11ème (M° Couronnes ou Ménilmontant ou Parmentier)
De 19h à minuit : conférence débat, projection de films, témoignages,
exposition de peinture, lecture de poèmes, etc.
Entrée libre, inscription au 01 47 00 25 20 ou
reservation@maison des metallos.org
- posted on 06/01/2009
哎,令胡怎么就看成我坦诚讲述拿了六四绿卡。我只是叙述当时的一些情况。我来美国的时候比六四绿卡的期限晚得更多。但是昨天写贴的时候,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也是受益的,否则中国大陆出生的人申请绿卡大排队,排个五年八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实际上当时西方社会的各个政府都做出过一些姿态和行动,我老公六四後去德国短期工作,德国政府同意给他们这些人延长一年的签证,如果当时他们愿意留下来读书,机会也有一些。可惜不是人人爱读书,有些机会还是错过了。
说六四绿卡为血卡,我个人来说很难在心里和嘴上让这个词生成。如浮生说的,真经历过的人,现实生活中是不提这些事儿的,能看到别人写出来自己的经历,很珍贵。老公算是最后一批从广场上撤出来的,认识十是多年了,也从来没听他讲过那天晚上的经历。二十年下来,人们经历了各种不同的跌宕起伏,想法肯定相去很远了。能碰到想法接近的观点是很大的幸运。
各个年代都有自己的问题,用自己年代的优势去贬低另一个年代精神状态,不对劲吧。我总觉得最近20年,中国长大的孩子,比我们那个时候的孩子精神状态健康多了,有自己的想法,不盲从。我不是说所有的孩子都这样,我是说有不少这样的孩子成长起来了。其实我们那时候,或者说我们这一代人,有自己想法的人非常罕见,那个时代并不允许孩子们长成那样。 - posted on 06/01/2009
苦瓜 wrote:
各个年代都有自己的问题,用自己年代的优势去贬低另一个年代精神状态,不对劲吧。我总觉得最近20年,中国长大的孩子,比我们那个时候的孩子精神状态健康多了,有自己的想法,不盲从。我不是说所有的孩子都这样,我是说有不少这样的孩子成长起来了。其实我们那时候,或者说我们这一代人,有自己想法的人非常罕见,那个时代并不允许孩子们长成那样。
确实如此。
我也只是感觉我们那个年代,抽象的情怀更重一些。现在的年轻人,很务实,也很辛苦。抽象情怀其实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是不是鸦片,就不好说了。我很怀念这种感觉。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咱愿意捐献个镜框。
e dou wrote:
本人从此刻永远不来此论坛了。
- posted on 06/01/2009
自号为人的,往往不通人的语言,明明白白的每次都要读错。就算是个残疾人吧,有认知障碍。
64绿卡没什么,拿了也没有什么错,只要知道感激,感激别人的热血,感谢世界上的温情就够了。没有拿到的,不必心里发苦,或者发酸吃醋,更不必自责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个好运气。
不要64绿卡的,或者觉得自己因此受了侮辱的,应该对美国人说,收起你的臭卡,谁稀罕!不会有人说他把别人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是他的选择,人人都应该尊重这种选择。
只有邪恶的人,邪恶的组织,杀了人,还要诬陷被杀的是暴徒,嘴脸就像田间的诗句里的日本鬼子。跟在这些邪恶的人和组织后面,也把受害者当暴徒,说他们死得活该的,不是什么提得上讲的新一代的“精神状态”。这些人是生猪。如果受蒙蔽,情有可原。如果暴露以真相,仍然执迷不悟,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苦瓜 wrote:
哎,令胡怎么就看成我坦诚讲述拿了六四绿卡。我只是叙述当时的一些情况。我来美国的时候比六四绿卡的期限晚得更多。但是昨天写贴的时候,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也是受益的,否则中国大陆出生的人申请绿卡大排队,排个五年八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实际上当时西方社会的各个政府都做出过一些姿态和行动,我老公六四後去德国短期工作,德国政府同意给他们这些人延长一年的签证,如果当时他们愿意留下来读书,机会也有一些。可惜不是人人爱读书,有些机会还是错过了。
说六四绿卡为血卡,我个人来说很难在心里和嘴上让这个词生成。如浮生说的,真经历过的人,现实生活中是不提这些事儿的,能看到别人写出来自己的经历,很珍贵。老公算是最后一批从广场上撤出来的,认识十是多年了,也从来没听他讲过那天晚上的经历。二十年下来,人们经历了各种不同的跌宕起伏,想法肯定相去很远了。能碰到想法接近的观点是很大的幸运。
各个年代都有自己的问题,用自己年代的优势去贬低另一个年代精神状态,不对劲吧。我总觉得最近20年,中国长大的孩子,比我们那个时候的孩子精神状态健康多了,有自己的想法,不盲从。我不是说所有的孩子都这样,我是说有不少这样的孩子成长起来了。其实我们那时候,或者说我们这一代人,有自己想法的人非常罕见,那个时代并不允许孩子们长成那样。 - posted on 06/01/2009
亚银讲话其实已经否定了四二六 的动乱说. 各界人士包括学生都清楚. 再让政府公开否定实在是部分学生的不明智之举. 当然,大家心已经散了. 不想学习了. 那就踢踢足球, 弹弹吉他. 打打麻将也行. 再说,大部分老师都同情学生的, 应该没有问题. 在对话渠道已经打通的大好形势下,走向绝食更是部分人情绪过激的结果. 甚至绝食决定本身都是违反学生自己的民主程序的, 是少数人的决定. 因为大部分学生领袖都是不主张绝食的. 秋后算账不是完全不可能. 但是, 到了五四的高峰, 学生得到全社会各界的支持. 影响极大. 政府会考虑算账的后果的. 另外从前两年的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效果看,简直是个笑话, 根本反不下去. 我的资产阶级思想全靠反自由化那两年打下的基础. 所以, 我觉得如果我们五四后收兵,算帐的可能性仍然会有,但是事情不会太严重.
令胡冲 wrote:
记忆中还有一个印象,就是学生中普遍担心中共秋后算帐,所以一定要逼当时的中共中央收回四二六社论,给个说法,才能放心。我猜想,学运领袖们心中尤其担心害怕这个。所以无法收手,终于失控。 - posted on 06/01/2009
国师堕落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中了邪教了。满口自由,殊不知自由也是可以当邪教的,罗兰夫人的那句名言就说明了这点。
好东西也会变成坏东西。爱好不会?但是强迫的爱,就是强奸。
读了那么多哈耶克,米索斯,最终不如操人家的妈来劲?40岁的人了。
tar wrote:
e dou wrote:理屈词穷原形毕露了?
“我操你的妈妈!”
本人从此刻永远不来此论坛了。Don't let the door hit your ass.
- posted on 06/01/2009
不要对共产党抱太多的幻想,他杀人不一定非要在64时候干,它随时都能干,只要它愿意干。民主化、自由化是关系到它生死存亡的事情,只要邓小平权力在手,他什么时候清洗,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st dude wrote:
亚银讲话其实已经否定了四二六 的动乱说. 各界人士包括学生都清楚. 再让政府公开否定实在是部分学生的不明智之举. 当然,大家心已经散了. 不想学习了. 那就踢踢足球, 弹弹吉他. 打打麻将也行. 再说,大部分老师都同情学生的, 应该没有问题. 在对话渠道已经打通的大好形势下,走向绝食更是部分人情绪过激的结果. 甚至绝食决定本身都是违反学生自己的民主程序的, 是少数人的决定. 因为大部分学生领袖都是不主张绝食的. 秋后算账不是完全不可能. 但是, 到了五四的高峰, 学生得到全社会各界的支持. 影响极大. 政府会考虑算账的后果的. 另外从前两年的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效果看,简直是个笑话, 根本反不下去. 我的资产阶级思想全靠反自由化那两年打下的基础. 所以, 我觉得如果我们五四后收兵,算帐的可能性仍然会有,但是事情不会太严重.
令胡冲 wrote:
记忆中还有一个印象,就是学生中普遍担心中共秋后算帐,所以一定要逼当时的中共中央收回四二六社论,给个说法,才能放心。我猜想,学运领袖们心中尤其担心害怕这个。所以无法收手,终于失控。 - posted on 06/01/2009
历史只是一种叙事,是意识主体书写“制作”而成的。在后现代眼里,意识和言语本身就是变形了的延衍。在当下这种权力和暴力的世界,权力和执掌权力的人是一个变数和变量,唯一不变的,只有人性的原始性了。因此,以个人的经历记录某一段历史,虽然也只是一种镜像的反射或者人性的映照,但却是丰富和有趣的。米勒(《小说与重复》作者)认为作者的原初意识(我思)是独特的。正是无数独特的原初意识的集合,有如一根根蜡烛,有助于后人在变形的文字中照见过往的部分真实。就像一个人的成长史,可以发现一座城市的影子,对于六四对于北京的私人记忆,有如帕慕克对于伊斯坦布尔的叙事,很有意义的一件事。
现在谈论六四,已经不是勇敢不勇敢的问题了。六四随着当年当权者的“当事人”的寿终正寝,其结论得到修改显然已经为期不远了。为六四的正当性而争论的意义已经消解殆尽,还吵什么呢?六四就像一粒火柴头,在二十世纪末中国最初开启封闭已久的国门的反反复复犹犹豫豫的沉闷前夜,“嚓”地一下被点燃,随后便熄灭了。于是在人的视觉记忆中,黑暗因为有过这次燃烧而更显其黑,但燃烧瞬间的光亮,也从此照亮了人心。六四是中国人从人的“人性”意识到“身份”意识的一个触发器。这个触发器最初和最终的功效都可能射向对于“制度”的思考和诉求。在中国的历史上,镇压是常态,和平才是非常态。但是,六四无意中或者说水到渠成式的成为了一个转折点。那就是在一些愿意思考的人头脑里,镇压对不对的问题,被镇压的法律程序对不对所置换。
如果有一天,中国社会走向了西方意义上的法制(算不算真正的法制难说),六四是个关键点。执政政权镇压平息聚众的人群是不是人道和是不是人性将不是争论的实质焦点,而是采取这样的行动,有没有经过法律程序,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程序是否合法”将成为史学家法学家政治学家和中国民众关注的焦点。六四的后效应,不但会开启中国的现代化之路,更会打开民众心中的法制意识和公民意识。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1/2009
人总是本能地以自己的现状和现实利益决定自己的行为。六四时也一样。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2/2009
六四前一直面临一个决定,毕业后是否回国。老妈曾有一句重话,如果将来不回国,就当丢了个儿子。她鼓励我出国念书,却无法接受我为美国做事。但六四替我做了决定,改变了我也改变了她。
后来通过工作单位 sponsor 得到绿卡。但有人拿“六四绿卡”也没什么,不过是美国政府改变政策的结果。他们完全不必对六四学生感恩,因为六四学生从没有想到为他们得绿卡而抗争。把“六四绿卡”和知恩图抱扯在一起是对六四的庸俗化。
- posted on 06/02/2009
谢谢St Dude过奖,我的大学时代横跨了11年的萎靡和灰暗,哪里当的起。等您的肋骨好些了,关于那个科学理性对社会的危害,愿闻其详。
另外,北大也不是从前那个北大了,由此可见这个危害有多深重。
st dude wrote:
九十年代——萎靡
零零年代——灰暗
至于你提到了人文和科学的紧张(通俗地说就是她的北大与清华的区别), 已经是100多年的老话题了. 往往海外论坛只注意科学和宗教的紧张, 这其实只是整个紧张关系中的一部分. 从尼采对现代性的无情批判开始, 尽管无数有识的精英人士意识到了科学的理性工具思想对社会的危害性, 但是其方法论上优势从而主宰人们的思想和价值似乎让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我们可以在以后开线讨论这些问题, 包括我们以前触及到了为什么要回归自身的文化等这些九十年代反思的问题. 那场事件其实让中国思想界成熟很多.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2/2009
视角的这段回忆录也有意思,特别是里面所反映出来的父子关系。。
视角,你让我想起《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面夏雨演的那个主角。。。
另外,对国师的离开表示惋惜。
我实在看不出国师作为咖啡里的常见咖啡豆之一有什么害处,而且人家说话的方式幽默有趣。 - posted on 06/02/2009
xiaoman wrote:
我实在看不出国师作为咖啡里的常见咖啡豆之一有什么害处,而且人家说话的方式幽默有趣。
说了咖啡党支部不爱听的话?人家不给他小鞋穿,能成吗?:)
这事主要责任在tar,但豆大师也有责任。你妙手空空拿捏理论说法,他当然也可以妙手空空拿拿捏你当意识形态阶级敌人。你们俩个空来空去,我也没法帮你。:)
纵观这一线,我有一个小感受,就是你离国内六四事件越远,你似乎就越觉得自己有强烈的心灵义务和责任心来纪念六四。也许越近,就撞得越碎。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2/2009
老瓦,
我不是瞎厉害,是刀子嘴,豆腐心。
不管我们那时做了什么?多想想死去的比我们更年轻的无辜生命们,而不是自身的诸方面得失。就会意识到我们自己是多么地幸运。
令胡,你就继续“金庸”吧,你名副其实。
老瓦 wrote:
为力,我不在意“肤浅”,相反我更怕别人说我高深,也就是故弄玄虚。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3/2009
为力 wrote:
令胡,你就继续“金庸”吧,你名副其实。
连为力也能看出来我“名副其实”?你们眼光都够厉害的。
你看过“金庸”?:)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 Let's keep a record of Tian'anmen massacreposted on 06/03/2009
64的时候我已经参加工作,因此,64对我个人的影响并不大。
到我还是会已自己的方式吊唁死难者,不为别的,为他们/她们因自己的理想付出了生命,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也许他们的死对社会未必能起什么作用,但如果一个社会缺乏这样的热血者,是很可怕的事情。另外,就是觉得,我们大家现在都越活越麻木,越活越理性,这其实是另一种死亡。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 Let's keep a record of Tian'anmen massacreposted on 06/03/2009
6.4 - posted on 06/03/2009
天地禅院
世界上,有多少人有被用枪扫射的经历呢?
——我有。当时自己趴在一辆悬挂着红十字旗的大通道客车里,扫射持续了有二、三分钟。我曾想:“如果他们冲过来,我们就完了!”……
当死亡离我那么近的时候,恐惧居然可以是那么短暂,居然可以轻易地被自己的“职责”驱赶得无影无踪。
只要死亡还没有到来,我们就要尽自己的责任。生与死,原本就不是我们自己可以把握的。
世界上,有多少人的手可能陷入别人的胸膛或是捧过别人的脑浆呢?
——我有。伤者总有痛苦,那一夜,死者在我的印象里,却是,熟睡般的安详。
那天,天还没亮,我伸着浸满鲜血的双手,疲惫已极地向家走。迎着邻居们关切的询问,我几乎是无力回答。我自己,以及一个个生命,原来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助。那一刻,我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命运”。
后来,当我又读到“逝者如斯”的时候,就不仅能感受到其雄浑壮阔的大气,也读出了几分对命运的无奈。
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连着好几天,都重复着同一个恶梦呢?
——我有。那个梦境是自己爬在死人堆里,一个个地数死去的人数。因为,白天,铺天盖地的谎言都是在不停地颠倒黑白!
一个人的一生,总要做几件对得起自己生命的事情。那一夜,我悲愤,我痛惜,但是我从未后悔。
如果那一夜,我走了,我同样不会后悔。但是,在天堂里,我一定等着,要等到正义到来的那一天!
二十年了,很多人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所以,他们可以宽容,可以遗忘,可以妥协,可以沉默;但是,我亲身经历了那些,我,怎么可以宽容?怎么可以遗忘?怎么可以妥协?怎么可以沉默呢?!
不管如何,那一天,我一定会把手中的、心中的蜡烛一起点燃。漫漫长夜,这点烛光可能弱小,可能微不足道,但是,那是我的真诚,是我的坚守,是我对逝者和理想的告慰,是我对同胞们美好生活的深切的祈盼!
我,我们,要用心底的光明,迎接黑暗。
纪念六四!zt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 Let's keep a record of Tian'anmen massacreposted on 06/03/2009
纪念二十年前的6.4.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 Let's keep a record of Tian'anmen massacreposted on 06/03/2009
- posted on 06/03/2009
纯属个人视角 wrote:
人总是本能地以自己的现状和现实利益决定自己的行为。六四时也一样。
六四并没有让我产生对于离开这个国家的冲动,倒是金融整顿像割肉一样让我疼痛难忍,特别是,没有安全感。所以一气之下,觉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挺潇洒,就办了绿卡到美国。当然,还有父亲也支持我出去,我想,除了希望我闯荡世界见见世面之外,最关键一点还是他怕我经济活动中有什么闪失,儿子人走了,他好心不烦。还算好,条条大路通罗马,没有阴沟里洗也能在美国混下去。
网络不稳定,写一段贴一段先
小赵的经历比我预想的要复杂很多。
赵主编的称呼是最初怎么来的呢?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3/2009
如果你这里的共产党是指中共政府的话, 要我说, 如果从行动上看,也就是从看他实际做得来看他心里想的,对陆肆反思最好的就是中共政府.他们真正从陆肆学到了东西. 其次是国内思想界的不少有识之士. 我知道这样说,你会强烈反对. 但事实就是事实.
壹 wrote:
不要对共产党抱太多的幻想,他杀人不一定非要在64时候干,它随时都能干,只要它愿意干。民主化、自由化是关系到它生死存亡的事情,只要邓小平权力在手,他什么时候清洗,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 posted on 06/03/2009
谢谢St Dude过奖,我的大学时代横跨了11年的萎靡和灰暗,哪里当的起。
听起来还蛮有抵触情绪的, 好像是要拒绝接受奖励. 至少我的感觉是, 台上接受了,下台就扔进垃圾桶里了, 给个面子就不错了.
时代的精神风貌指的是指某个时代, 不是指某一特定群体的精神反映,而是整个社会. 不是说八十年代的人到了九十年代就突然死光了. 如果说九十年代的人文精神是萎靡的, 这也包括了那些"八十年代人". 他们也在承载九十年代的萎靡. 这就好比说到我们个人. 你周一兴奋(发工资), 周二活跃(花工资), 周三消沉(工资花没了), 周四焦躁(盼工资)…兴奋的周一, 活跃的周二,消沉的周三,焦躁的周四都是不同的时间/时代的意义,都是你一个人在承载,不是说由不同的个体或群体分别承载. 但愿能澄清这种可能的误会. 我没有在用一个群体贬低另一个群体. 你可以心安理得的领奖. 换一种说法你可能就理解了. 如果给你个五四青年奖,你可能欣然接受.你可能不会认为这是用五四时代的群体来贬低你所处时代的群体. 我的八十年代大学生奖就相当于五四青年奖.
而且,说八十年代也是精神意义上的. 八十年代初开始的"启蒙运动", 八十年代中掀起的"文化热"等所带来只是精神诉求,从遗产和成就等等功利角度看, 八十年代根本没有什么. 很多都是补课的东西, 很多东西都是很幼稚的.陆肆时期对民主的理解还是五四时期的水平.
等您的肋骨好些了,关于那个科学理性对社会的危害,愿闻其详。
另外,北大也不是从前那个北大了,由此可见这个危害有多深重。
可以呀.这些天从出院起因为拒绝吃止痛药, 除了听音乐, 做任何事包括上网还是很痛苦的.如果你真的有兴趣, 我们可以考虑开个圆桌座谈(round table discussion). 不仅你我,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感兴趣的人参加, 比如自立,e dou等. 我们不求快. 每星期每人发两三个帖就足够了.
你说的危害的严重性, 好在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我特别欣赏温家宝今年年初在塞万提斯学院和西班牙文化人士和学生的座谈的那段发言.温说, 一个民族要兴旺发达, 不仅要有人脚踏实地, 埋头苦干, 更要有人遥望星空, 坚守精神家园. 这样的民族才有希望...
我们当前需要脚踏实地埋头苦干的科学技术清华,更需要遥望星空坚守精神家园的北大.当然,这只是象征性的不严谨的划分.解放前的清华,人文很厉害.几个最重量级的国学大师,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钱钟书夫妇,还有自立提到的吴宓都是来自清华. 现在他们对人文也开始重新重视了.我不知道温家宝是不是看到89 以后我们一心一意只物质建设所造成的后果, 还是他本来就一直受黑格尔的影响. 黑说过大概的意思,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才有未来;一个民族只是关心脚下的事情,有今天没有未来。总之,很显然,他和很多有识之士一样,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一个民族的人都像老圣一样, 只顾自己后院的自留地. 每天算计今年西红柿能收多少个, tomato counter. 这个民族就像老圣以一样,没有前途了.
其实各种题目(也可以说问题)有的是. 我今天仔细看了一下民主与爱国的那条线(你开的), 就发现不少问题值得深究. e dou的"我没有祖国", 另胡的"民主的目的就是爱国"在我看来都是有问题的. xw把第欧根尼对苏格拉底命题"人应该如何幸福的生活?"所产生的的一种回应---犬儒主义用在 e dou 身上, 并鼓励他成为真正的犬儒.好像也用错了对象. gz的爱国主义的生物起源, 在我看来也好像对达尔文原话理解的有些含糊.总之, 如果你真的有兴趣, 我们可以对这些问题展开圆桌讨论.
blx wrote:
谢谢St Dude过奖,我的大学时代横跨了11年的萎靡和灰暗,哪里当的起。等您的肋骨好些了,关于那个科学理性对社会的危害,愿闻其详。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3/2009
我的体会是. 大的方面说, 看电视了解陆肆和亲身参与陆肆很不一样. 从小的方面说, 通过看电视了解陆肆的人(包括其他媒体和经他人之口),看海外电视和看中央电视当然又很不一样. 而亲身参与目睹陆肆的,从头到尾都在参与和中途参与或者到广场去过两次,或者观看过两次游行的感受又不一样. 当然, 还可以再分下去.
令胡冲 wrote:
纵观这一线,我有一个小感受,就是你离国内六四事件越远,你似乎就越觉得自己有强烈的心灵义务和责任心来纪念六四。也许越近,就撞得越碎。 - posted on 06/03/2009
st dude wrote:
谢谢St Dude过奖,我的大学时代横跨了11年的萎靡和灰暗,哪里当的起。
听起来还蛮有抵触情绪的, 好像是要拒绝接受奖励. 至少我的感觉是, 台上接受了,下台就扔进垃圾桶里了, 给个面子就不错了.
我没有在用一个群体贬低另一个群体. 你可以心安理得的领奖. 换一种说法你可能就理解了. 如果给你个五四青年奖,你可能欣然接受.你可能不会认为这是用五四时代的群体来贬低你所处时代的群体. 我的八十年代大学生奖就相当于五四青年奖.
可怕,怪不得人家叫你圣都,我的确不喜欢这个奖,you see me through。不过不是因为这贬低我所处时代,因为我并不在乎所处的时代,我在乎的是我的心。你也一定看出来了,我从来都是个好学生好职工,那天整理旧物,各种红皮奖状一大堆,我真想把它们付之一炬,我再也不需要任何奖。your understanding words are the best reward, and that is all.
而且,说八十年代也是精神意义上的. 八十年代初开始的"启蒙运动", 八十年代中掀起的"文化热"等所带来只是精神诉求,从遗产和成就等等功利角度看, 八十年代根本没有什么. 很多都是补课的东西, 很多东西都是很幼稚的.陆肆时期对民主的理解还是五四时期的水平.
等您的肋骨好些了,关于那个科学理性对社会的危害,愿闻其详。可以呀.这些天从出院起因为拒绝吃止痛药, 除了听音乐, 做任何事包括上网还是很痛苦的.如果你真的有兴趣, 我们可以考虑开个圆桌座谈(round table discussion). 不仅你我,看看是否还有其他感兴趣的人参加, 比如自立,e dou等. 我们不求快. 每星期每人发两三个帖就足够了.
另外,北大也不是从前那个北大了,由此可见这个危害有多深重。
保重。我有时候觉得忙就懒得发帖了,但一想到你肋骨断了还发帖呢。
你说的危害的严重性, 好在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了.我特别欣赏温家宝今年年初在塞万提斯学院和西班牙文化人士和学生的座谈的那段发言.温说, 一个民族要兴旺发达, 就不仅要有人脚踏实地, 埋头苦干, 更要有人遥望星空, 坚守精神家园. 这样的民族才有希望...
我们当前需要脚踏实地埋头苦干的科学技术清华,更需要遥望星空坚守精神家园的北大.当然,这只是象征性的不严谨的划分.解放前的清华,人文很厉害.几个最重量级的国学大师,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钱钟书夫妇,还有自立提到的吴宓都是来自清华. 现在他们对人文也开始重新重视了.我不知道温家宝是不是看到89 以后我们一心一意只物质建设所造成的后果, 还是他本来就一直受黑格尔的影响. 黑说过大概的意思,一个民族有一些关注天空的人才有未来;一个民族只是关心脚下的事情,有今天没有未来。总之,很显然,他和很多有识之士一样,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一个民族的人都像老圣一样, 只顾自己后院的自留地. 每天算计今年西红柿能收多少个, tomato counter. 这个民族就像老圣以一样,没有前途.
其实各种题目(也可以说问题)有的是. 我今天仔细看了一下民主与爱国的那条线(你开的), 就发现不少问题直到深究. e dou的"我没有祖国", 另胡的"民主的目的就是爱国"在我看来都是有问题的. xw把第欧根尼对苏格拉底命题"人应该如何幸福的生活?"所产生的的一种回应---犬儒主义用在 e dou 身上, 并鼓励他成为真正的犬儒.好像也用错了对象. gz的爱国主义的生物起源, 在我看来也好像对达尔文原话理解的有些含糊.总之, 如果你真的有兴趣, 我们可以对这些问题展开圆桌讨论.
同意你说的这一切,就是不知道Dou先生还肯不肯回来。您赶紧开专线的,我好去抢沙发呀。 - posted on 06/03/2009
它反思出了什么?反思的结果就是法西斯化。为这种法西斯化叫好的人,或者认为合理的人,其实是认为中国人是劣等民族,活该受法西斯统治。
中国的民主文化思潮,能回到54的水平,就是很大的进步。64的时候,已经退到皇帝时代了,是垂帘听政的慈禧时代。
st dude wrote:
如果你这里的共产党是指中共政府的话, 要我说, 如果从行动上看,也就是从看他实际做得来看他心里想的,对陆肆反思最好的就是中共政府.他们真正从陆肆学到了东西. 其次是国内思想界的不少有识之士. 我知道这样说,你会强烈反对. 但事实就是事实. - posted on 06/03/2009
我想很多豆豆会有兴趣的,科学理性在今日的中国也还是很弱的,要大大提倡,但是科学理性没有人文的backup, 就造成了危害,这大大小小都有例子, 单从显而易见的医学小方面, 科学理性的绝对和千变万化的个人就有深深的矛盾, 老瓦的鼻窦在这方面应有不少体会。
中国社会受没有科学严谨性的害,但更受所谓凛架于人文之上的科学理性之害。 大到社会,小到个人(指我自己哈), 都感受到害人之处。
很有兴趣听老圣详讲,我知道有人在国内也对此很有感触,若有可能,会转达讨论。
st dude wrote
等您的肋骨好些了,关于那个科学理性对社会的危害,愿闻其详。
- posted on 06/03/2009
这位大概是教徒。同一个帖子里如此矛盾,不知道算是科学理性的错,还是其凌驾于科学理性之上以后的错了。
草叶 wrote:
我想很多豆豆会有兴趣的,科学理性在今日的中国也还是很弱的,要大大提倡,但是科学理性没有人文的backup, 就造成了危害,这大大小小都有例子, 单从显而易见的医学小方面, 科学理性的绝对和千变万化的个人就有深深的矛盾, 老瓦的鼻窦在这方面应有不少体会。
中国社会受没有科学严谨性的害,但更受所谓凛架于人文之上的科学理性之害。 大到社会,小到个人(指我自己哈), 都感受到害人之处。
很有兴趣听老圣详讲,我知道有人在国内也对此很有感触,若有可能,会转达讨论。
- posted on 06/03/2009
在朱老剑客和老圣这样“年轻的心灵”那里,看到中国未来的希望。那就是心智和思想的成熟与理性。我们在对于记忆的反复挑起中,并不是沿用以前文革式的那种思维定式和行为准则。好像个个要面对六四表个态,过个关,甚至乘机和某些个名人沾沾边,抬高一下自己。我们在对于六四的回忆与反思中,更加坚定地维护了现代社会中的个人作为一种社会身份认同的尊严和独立性。我们提到了天安门广场,不是来比当时谁离它最近,谁跟广场上某个学运分子民运领袖关系好,我们是在这样一个历史突发事件中,梳理一个民族、一代人怎样经过二十年的思索,发见本民族对待和看待民族苦难和灾难的历史沿革与变迁。在这种变迁中,社会在悄然转型,执政者和老百姓的思维与相互关系相处态度也都在变。在这个轨迹上,可以看见中国在这个历史节点上发生的某些结构性变化,并可以从这些庞杂细微处,对中国未来的社会体制和公民意识做较为清晰的洞察和前瞻。
所谓现代西方文明,是将人权将生命和人的自由特别是思想的自由看得很重很神圣。而这里的一些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对所有异见和独立思想分类,凡是不符合自己观点的,就进行羞辱谩骂和人身攻击。他们把六四泛道德化,弄出一个廉价简易的伦理标杆出来,强迫所有的人要低头从那里拱过去,好像自己表现出对六四死难者那些莫名其妙浑身不搭界的同情就是表示自己的伟光正。他们看不到当代社会的结构变化,看不到公民意识在中国社会中的逐渐形成,他们叫嚣的,还是一个国家战争时期的那种武装对立,就是暴力推翻执政当局,他们才是共产党意识形态的受害者,只知道根据个人的情绪煽动民众的仇恨,民族的仇恨。其实,现代社会的执政规则已经产生变化了,中国现代历史上的一些悲剧事件,将使得这种规则逐步完善,并以更人性更温和的过渡形式规避以往的暴力。这就是六四这样的事件对中国社会变迁的作用与贡献。
昨晚算六四前夜,在电脑上重新看了《朗读者》和《南京,南京》,我们在文学创作上,对于人类灾难和苦难,对于暴力和杀戮,对于记忆和反思的深度,就明显显出一种民族性。在中国近现代史上,我们有太多值得记忆和反思的东西了,但我们并没有潜下心来去思索。南京大屠杀,我们还在最初级的误区里和日本人纠缠“大屠杀”是否真实存在。反观犹太民族,他们能集整个民族和国家联盟的全力,去向整个人类社会申述和博得世人对于他们灾难受害者身份的认同与恻隐。整个八年抗战,特别是随后的四年内战,那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数以万计的中华名族的精英,军事的,文化的,科学的,政治的精英,在这场以中华民族千万生命被相互消灭的武装争斗中成为祭品。
有网友提醒我注意那几个被令胡点名的人,其思想是不是和某个网站的某些人很相像。我看了一下,还真有点,那种对中共的狗急跳墙似的仇恨,真跟那个满世界嚷嚷:我在美国是学新闻的,我在美国是学新闻的某史上最伟大的中文网站总CEO的调子有点像。他们不是来纪念六四的,他们是来发泄自己的仇恨和不满的。所以,他们必然除了谩骂羞辱别人,提不出任何与众不同的对于六四的反思。
- posted on 06/04/2009
本来打算如约前来写几个字,坐下来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从前的命题是写二十年前的亲身经历,令胡甚至威胁说不许编理论只许讲故事。我从来不会编理论,别人编的理论我要么看不懂要么看不下去。也不是编故事的能手。还是写回忆吧。可问题偏偏出在这里,因为我惊异地发现我失忆了。这与宣传或禁止不相干,最多只能算与衰老和记忆力退化有关。现在勉强可以回忆起来的都有特别个人化的原因,也只好以此为线索了。
二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应该是美东时间的三号上午吧。好像我正在参加毕业典礼,平生第一次穿黑袍子。记得那位美国同学代表发言还提及天安门广场的中国学生。那天下午我呆在学校,因为下班后还有一位美国人要来学校找我学中文。他是一个生物学家,太太是台湾人,台师大的毕业生。之所以找到我学中文是因为据说夫妻教学容易吵架,学开车、学中文都有这个问题。那天我俩一见面他就用中文对我说:他们,开枪啦!对于他的不连贯的中文,我一时也不理解,就跟着重复了一遍。于是他也重复一遍:对,他们,开枪啦!什么?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开始有点明白了。也跟着他重复那断断续续的中文。等到我们对视而大叫了几声之后,便陷入了沉默。后来他开始向我复述他从媒体上听来的一切,而我只觉得一种莫名的惊慌。类似的情况只有在我少年时候躺在床上听我父亲告诉我林彪事件时发生过。现在人们也许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国家性的事件会对一个小小老百姓的个人产生这样大的影响。当然这也是部分地因为我出身在一个政治化的家庭,所以特别能敏感地领会到这种政治事件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过某种敏感的反应,也就是胡耀邦的逝世。三月份我太太刚刚来美,此事几经波折,她曾被领馆拒签,说是有移民倾向,半年还是一年内都不许再申请。后来我导师建议我给肯尼迪参议院写信声诉,他说我很会写信,正是因为我的联系信函使他决定录取我的。于是我照办了,还真管用,领馆于是通知我太太去重新签证。她来美以后我第一次领她去中国城就在中文报纸上看到大标题:胡耀邦撒手人寰。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情就开始沉下去,尽管我应该为夫妻团聚而高兴才是。四月份,我家里的外婆又去世了,心里难过的很。每天又在电视上看到对国内的报道,心里就更乱了。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那一两个月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总之整天就好像猫抓心一样,惶惶不安。另外,在事件前后与国内家人的电话联系中,他们从来没说过学生不好,倒是觉得政府实在是疯了。可是说得最多的却是要我千万不要在美国参加游行,这一情节倒是与小赵家挺像。
(我得先下网了,等会儿再来。)
- posted on 06/04/2009
象你这样的,先学会把话说周正了,再出来表达不迟。什么我们,他们的?我们是谁?一般来说,你放屁了就是你放屁了,不要说成我们放屁了。搞的就像426社论一样,怎么就没有进步呢?脑子也让共产党阉割了?
把共产党当成亲爹一样,上咖啡来还要鬼鬼祟祟,生怕亲爹看见,正门不走,要翻防火墙出来,象做贼。什么叫贱?这就是贱。不然,就是觉得做贼快活,做贼爽。
你和令壶冲之类,除了骂人,也就是嘴里塞了舌头一样,啰啰嗦嗦,不知所云。
纯属个人视角 wrote:
在朱老剑客和老圣这样“年轻的心灵”那里,看到中国未来的希望。那就是心智和思想的成熟与理性。我们在对于记忆的反复挑起中,并不是沿用以前文革式的那种思维定式和行为准则。好像个个要面对六四表个态,过个关,甚至乘机和某些个名人沾沾边,抬高一下自己。我们在对于六四的回忆与反思中,更加坚定地维护了现代社会中的个人作为一种社会身份认同的尊严和独立性。我们提到了天安门广场,不是来比当时谁离它最近,谁跟广场上某个学运分子民运领袖关系好,我们是在这样一个历史突发事件中,梳理一个民族、一代人怎样经过二十年的思索,发见本民族对待和看待民族苦难和灾难的历史沿革与变迁。在这种变迁中,社会在悄然转型,执政者和老百姓的思维与相互关系相处态度也都在变。在这个轨迹上,可以看见中国在这个历史节点上发生的某些结构性变化,并可以从这些庞杂细微处,对中国未来的社会体制和公民意识做较为清晰的洞察和前瞻。
所谓现代西方文明,是将人权将生命和人的自由特别是思想的自由看得很重很神圣。而这里的一些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对所有异见和独立思想分类,凡是不符合自己观点的,就进行羞辱谩骂和人身攻击。他们把六四泛道德化,弄出一个廉价简易的伦理标杆出来,强迫所有的人要低头从那里拱过去,好像自己表现出对六四死难者那些莫名其妙浑身不搭界的同情就是表示自己的伟光正。他们看不到当代社会的结构变化,看不到公民意识在中国社会中的逐渐形成,他们叫嚣的,还是一个国家战争时期的那种武装对立,就是暴力推翻执政当局,他们才是共产党意识形态的受害者,只知道根据个人的情绪煽动民众的仇恨,民族的仇恨。其实,现代社会的执政规则已经产生变化了,中国现代历史上的一些悲剧事件,将使得这种规则逐步完善,并以更人性更温和的过渡形式规避以往的暴力。这就是六四这样的事件对中国社会变迁的作用与贡献。
昨晚算六四前夜,在电脑上重新看了《朗读者》和《南京,南京》,我们在文学创作上,对于人类灾难和苦难,对于暴力和杀戮,对于记忆和反思的深度,就明显显出一种民族性。在中国近现代史上,我们有太多值得记忆和反思的东西了,但我们并没有潜下心来去思索。南京大屠杀,我们还在最初级的误区里和日本人“大纠缠屠杀”是否真实存在。反观犹太民族,他们能集整个民族和国家联盟的全力,去向整个人类社会申述和博得世人对于他们灾难受害者身份的认同与恻隐。整个八年抗战,特别是随后的四年内战,那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数以万计的中华名族的精英,军事的,文化的,科学的,政治的精英,在这场以中华民族千万生命被相互消灭的武装争斗中成为祭品。
有网友提醒我注意那几个被令胡点名的人,其思想是不是和某个网站的某些人很相像。我看了一下,还真有点,那种对中共的狗急跳墙似的仇恨,真跟那个满世界嚷嚷:我在美国是学新闻的,我在美国是学新闻的某史上最伟大的中文网站总CEO的调子有点像。他们不是来纪念六四的,他们是来发泄自己的仇恨和不满的。所以,他们必然除了谩骂羞辱别人,提不出任何与众不同的对于六四的反思。
- posted on 06/04/2009
哀,这个马甲,专门把鬼鬼祟祟东家长西家短骂人的帖子,从这个网站搬到那个网站,小脚老娘们的脚色,你去理它干吗。
壹 wrote:
象你这样的,先学会把话说周正了,再出来表达不迟。什么我们,他们的?我们是谁?一般来说,你放屁了就是你放屁了,不要说成我们放屁了。搞的就像426社论一样,怎么就没有进步呢?脑子也让共产党阉割了?
把共产党当成亲爹一样,上咖啡来还要鬼鬼祟祟,生怕亲爹看见,正门不走,要翻防火墙出来,象做贼。什么叫贱?这就是贱。不然,就是觉得做贼快活,做贼爽。
你和令壶冲之类,除了骂人,也就是嘴里塞了舌头一样,啰啰嗦嗦,不知所云。
- posted on 06/04/2009
不止是六四发生的当时,两代人会有不同的认识和反应。二十年过去,新的一代正在校园的大学生,他们对于六四还是陌生的,而且也没有显示出特别的敏感和追索的强烈愿望,他们这一代人有这一代人感兴趣的事情。认为他们不关心六四就是没希望的一代,这种想法太想当然。每个时代的青年人,有他们特定时代所赋予的现实和责任。指责他们不能理解20年前的我们,或者对他们谈出对于六四真实想法的言行失望、发火甚至辱骂,完全反映出我们自身的浅薄和狭隘,反射出我们自己还在原地踏步,还没有真正向自由民主人权迈出实质性的步子。
同样,在德国,也有年轻一代对于上一代对于伤痛历史的记忆、无知甚至冷漠的问题,因为历史性记忆除了文字记载,无法和人的生命周期抗衡,无法和现实的潮流抗衡。《朗读者》中就有明显的两代人的冲突,包括道德观,价值观,伦理观。现实如此,着急愤怒都不会用什么效用。那么,怎么才会有用呢?怎样才能让民主的诉求和曾经的争取民主的行动让后人所记忆所传承?从人类学的角度看,有些办法是有效的。咖啡有人对列维·施特劳斯很推崇,本人对施特劳斯的结构人类学等著作也有兴趣和偏好。在施氏以及其他人类学家的研究著作中,仪式是一个和神话、寓言一样重要的核心。人类的繁衍传续,人类文化的传播接续,都和仪式有关。因此,如果要真正让中国人特别是今后的中国人记住20年前的六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六四”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并且将其仪式化、节日化。恰巧,这个非常有意义的想法,出自一个64时刚刚五年级的小同学之口。这比现在我们所做的这些零星的纪念,都有深远意义和执行价值。
朱老剑客的原话:“作为一个节日来说,并不是所有在端午节吃粽子的人都会缅怀屈原或者去赛龙舟的。节日如果要长久的让人们纪念下去,仅仅是回忆貌似就单薄了,等我们这帮六四的遗老遗少们都成为过去的时候,所有的文章所有的书都会成为历史,被人们随意打扮。节日是需要形式和活动来支撑的,比如说从现在起我们每到六四都吃“西红柿打卤面”,成为一个风俗,以后“六四”就成为民间的“打卤节”,虽说将来并不是所有吃打卤面的人都会知道有“六四”这么一档子事儿,但它终究是长久的让人们纪念下去了。将来朝代更替了,民族的节日还会保存下来,到时候可能会有人像纪念“张仲景”“华佗”一样纪念“华罗庚”“袁隆平”,也可能会有人像过年一样过六四的。本来六月份中国就没什么节日,六一还是舶来品,没有节日的时间就像是虚度了的,“六四”恰好有这个机会在民族的时间里占据一席之地了。”
需要说明的是,本人并非不爱看各位对于六四的回忆。相反,我恰恰认为私人性质的回忆就是组成真实历史镜像的原始素材。曾经读过一本《纳粹德国文学史》的书,文汇出版社的。书中写即便是纳粹时代,也有冷静和秉直的文字。试想,当初的纳粹德国是怎样的残酷,法西斯的高压是何等疯狂?那些抵抗派和流亡作家的创作,依然不屈滴表达着德国人的良知。许多人为此入狱,慷慨赴死。像茨威格、E·托勒这样的作家不堪忍受绝望而自杀的。他们或许因为战争和动荡,没有像正常时期那样写出丰富的文艺作品,但他们却留下了可以启发后人的特殊文字。未来中国若要更加贴近事实真相看六四,恰恰需要现在各位的秉笔直书。但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经历,比如911的伤痛,在我心里竟然没有我一个突然离世的同学给我的打击来得大。这看似荒诞,却是真实的事实。我觉得真正对六四存着纪念,真实是必备的态度。本人不以为然的是那些只是激起人们心中对于64封存记忆灰尘的一些矫饰和虚荣,是那些把丝毫不想干的人和事,硬要拉扯在一起含糊其辞,以显示自己与众不同的叙述,搞得好像自己当年怎样怎样,其实啥也没有。那不是发自内心纪念六四追求民主,那是招摇过市的一种娱乐形式,是低俗。我想,在20年后的今天,我们不需要一个虚浮的GPS,来显示当年我们所在的位置,我们倒是需要一个心灵的GPS,来定位64在我们心中的真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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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逗大师相比于朱老剑客算老一辈了。但是,逗大师是具有对事物实质进行透彻表述的一个老一辈。也是咖啡将来能够在更深层次进行文化、经济方面讨论探索的重要资源。我希望他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从此真的不来了,虽然我知道一个规律,就是越老越容易耍小孩脾气。 - posted on 06/04/2009
视角,你这两段讲的“洞彻”,佩服。我看快要赶上本雅明了吧。
纯属个人视角 wrote:
他们看不到当代社会的结构变化,看不到公民意识在中国社会中的逐渐形成,他们叫嚣的,还是一个国家战争时期的那种武装对立,就是暴力推翻执政当局,他们才是共产党意识形态的受害者,只知道根据个人的情绪煽动民众的仇恨,民族的仇恨。其实,现代社会的执政规则已经产生变化了,中国现代历史上的一些悲剧事件,将使得这种规则逐步完善,并以更人性更温和的过渡形式规避以往的暴力。这就是六四这样的事件对中国社会变迁的作用与贡献。
昨晚算六四前夜,在电脑上重新看了《朗读者》和《南京,南京》,我们在文学创作上,对于人类灾难和苦难,对于暴力和杀戮,对于记忆和反思的深度,就明显显出一种民族性。 - posted on 06/04/2009
这个办法完全行不通,基本的常识:教科文是个政府间组织,断断不敢冒犯中国政府,何况那个intangible inheritage的概念也不在此,比方说昆曲算是正宗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纯属个人视角 wrote:
因此,如果要真正让中国人特别是今后的中国人记住20年前的六四,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将“六四”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并且将其仪式化、节日化。恰巧,这个非常有意义的想法,出自一个64时刚刚五年级的小同学之口。这比现在我们所做的这些零星的纪念,都有深远意义和执行价值。
题外话:逗大师相比于朱老剑客算老一辈了。但是,逗大师是具有对事物实质进行透彻表述的一个老一辈。也是咖啡将来能够在更深层次进行文化、经济方面讨论探索的重要资源。我希望他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从此真的不来了,虽然我知道一个规律,就是越老越容易耍小孩脾气。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4/2009
是不是后台有bug,改帖子的时候更新不了,更新了又重复帖。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4/2009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4/2009
- posted on 06/04/2009
纯属个人视角 wrote:
在朱老剑客和老圣这样“年轻的心灵”那里,看到中国未来的希望。那就是心智和思想的成熟与理性。我们在对于记忆的反复挑起中,并不是沿用以前文革式的那种思维定式和行为准则。好像个个要面对六四表个态,过个关,甚至乘机和某些个名人沾沾边,抬高一下自己。我们在对于六四的回忆与反思中,更加坚定地维护了现代社会中的个人作为一种社会身份认同的尊严和独立性。我们提到了天安门广场,不是来比当时谁离它最近,谁跟广场上某个学运分子民运领袖关系好,我们是在这样一个历史突发事件中,梳理一个民族、一代人怎样经过二十年的思索,发见本民族对待和看待民族苦难和灾难的历史沿革与变迁。在这种变迁中,社会在悄然转型,执政者和老百姓的思维与相互关系相处态度也都在变。在这个轨迹上,可以看见中国在这个历史节点上发生的某些结构性变化,并可以从这些庞杂细微处,对中国未来的社会体制和公民意识做较为清晰的洞察和前瞻。
所谓现代西方文明,是将人权将生命和人的自由特别是思想的自由看得很重很神圣。而这里的一些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对所有异见和独立思想分类,凡是不符合自己观点的,就进行羞辱谩骂和人身攻击。他们把六四泛道德化,弄出一个廉价简易的伦理标杆出来,强迫所有的人要低头从那里拱过去,好像自己表现出对六四死难者那些莫名其妙浑身不搭界的同情就是表示自己的伟光正。他们看不到当代社会的结构变化,看不到公民意识在中国社会中的逐渐形成,他们叫嚣的,还是一个国家战争时期的那种武装对立,就是暴力推翻执政当局,他们才是共产党意识形态的受害者,只知道根据个人的情绪煽动民众的仇恨,民族的仇恨。其实,现代社会的执政规则已经产生变化了,中国现代历史上的一些悲剧事件,将使得这种规则逐步完善,并以更人性更温和的过渡形式规避以往的暴力。这就是六四这样的事件对中国社会变迁的作用与贡献。
小赵的这两段,我自己也完全有同感,也想这样说。谢谢。没想到你久经风尘和飘泊的人,还能大致说出这几句话来。我是老江湖,就再充个大头,不客气地拍拍你肩膀吧。:)
也很反感网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网友搞政治站队,以别人的言论为基础搞路线斗争。喊了几句人云亦云的口号,就觉得自己成了神圣伟大的化身,虎视眈眈站在一旁,拼命盯着别人聊天说几句老百姓自己的话,一但不如他的意思,他认为说“错”了,就扑过来乱吠几声。人间当然有对错和是非,但这种货色能真分得清吗?笑话。小赵不必被其所扰。咱们网上从来不充谦谦君子,难道还会把这种货色当个球。:)咱们尽替网管分忧了。
希望大家畅所欲言。自己的话,自己的经历,自己的感受,怎么说都可以的。不必在意总盯着别人的家伙。 - posted on 06/04/2009
zxd wrote:
本来打算如约前来写几个字,坐下来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从前的命题是写二十年前的亲身经历,令胡甚至威胁说不许编理论只许讲故事。我从来不会编理论,别人编的理论我要么看不懂要么看不下去。也不是编故事的能手。还是写回忆吧。可问题偏偏出在这里,因为我惊异地发现我失忆了。这与宣传或禁止不相干,最多只能算与衰老和记忆力退化有关。现在勉强可以回忆起来的都有特别个人化的原因,也只好以此为线索了。
二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应该是美东时间的三号上午吧。好像我正在参加毕业典礼,平生第一次穿黑袍子。记得那位美国同学代表发言还提及天安门广场的中国学生。那天下午我呆在学校,因为下班后还有一位美国人要来学校找我学中文。他是一个生物学家,太太是台湾人,台师大的毕业生。之所以找到我学中文是因为据说夫妻教学容易吵架,学开车、学中文都有这个问题。那天我俩一见面他就用中文对我说:他们,开枪啦!对于他的不连贯的中文,我一时也不理解,就跟着重复了一遍。于是他也重复一遍:对,他们,开枪啦!什么?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开始有点明白了。也跟着他重复那断断续续的中文。等到我们对视而大叫了几声之后,便陷入了沉默。后来他开始向我复述他从媒体上听来的一切,而我只觉得一种莫名的惊慌。类似的情况只有在我少年时候躺在床上听我父亲告诉我林彪事件时发生过。现在人们也许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国家性的事件会对一个小小老百姓的个人产生这样大的影响。当然这也是部分地因为我出身在一个政治化的家庭,所以特别能敏感地领会到这种政治事件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过某种敏感的反应,也就是胡耀邦的逝世。三月份我太太刚刚来美,此事几经波折,她曾被领馆拒签,说是有移民倾向,半年还是一年内都不许再申请。后来我导师建议我给肯尼迪参议院写信声诉,他说我很会写信,正是因为我的联系信函使他决定录取我的。于是我照办了,还真管用,领馆于是通知我太太去重新签证。她来美以后我第一次领她去中国城就在中文报纸上看到大标题:胡耀邦撒手人寰。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情就开始沉下去,尽管我应该为夫妻团聚而高兴才是。四月份,我家里的外婆又去世了,心里难过的很。每天又在电视上看到对国内的报道,心里就更乱了。现在已经回忆不起来那一两个月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总之整天就好像猫抓心一样,惶惶不安。另外,在事件前后与国内家人的电话联系中,他们从来没说过学生不好,倒是觉得政府实在是疯了。可是说得最多的却是要我千万不要在美国参加游行,这一情节倒是与小赵家挺像。
每一段让我看了都有一点感动。
老朱平文木字,一贯的波澜不惊,没有想到这“煽情”的效果却倒偏是出人意料。普通感觉普通口气看似随意说出的普通话,自己的话,总让我这老油条也有些新感动。一下子觉得我自己又跟这位具体的作者距离近了许多。又多认识了一位多年来的新网友。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4/2009
Tar,注意:小脚老娘是中国妇女长期受压迫摧残的铁证,本应给于无限同情才是。此比喻欠妥。
tar wrote:
哀,这个马甲,专门把鬼鬼祟祟东家长西家短骂人的帖子,从这个网站搬到那个网站,小脚老娘们的脚色,你去理它干吗。
- posted on 06/04/2009
blx wrote:
Tar,注意:小脚老娘是中国妇女长期受压迫摧残的铁证,本应给于无限同情才是。此比喻欠妥。
哈哈。看看,我说啥来着。奇怪吗?有些同志太在意英文,中文的感觉倒忘了。:)
过去我觉得,tar不是一个坏同志,就是说话太生硬。一张口就跟人锵锵。不会说话,对中英文词语都没有良好的感觉,似乎不知道柔和简单的普通话才能使别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你想说什么上。生搬硬用,没有感觉。后来看他对豆大师空对空,才知道这位网友确实枯燥无趣,网上空洞思想斗争意识形态太重。当然,网友都是会变的。我们对他还是要有信心和耐心。:)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4/2009
Ha, I knew I'd offend somebody. ;-)
I was thinking of 到处一颠一颠的长舌妇, but it sounds pretty much the same though. I am afraid it's the misogyny of our language.
blx wrote:
Tar,注意:小脚老娘是中国妇女长期受压迫摧残的铁证,本应给于无限同情才是。此比喻欠妥。
tar wrote:
哀,这个马甲,专门把鬼鬼祟祟东家长西家短骂人的帖子,从这个网站搬到那个网站,小脚老娘们的脚色,你去理它干吗。
- posted on 06/04/2009
或许由于个人经历的局限性,我对“六四”的看法与有些人不完全一样。
我没有参加“六四”,但我参加过“六四”之前(估计是八六年)的学运。那次学运所经历的两件事让我形成了对学生运动(包括后来的六四)的偏见。第一件事是我与我同寝室的同学精心准备了一个条幅,准备由于参加游行用。条幅具体内容已经忘记了,估计里面有点开玩笑性质的语言。结果我们一出寝室楼,条幅亮出后没走几步,就从斜刺里冲出一个我们从没见过、似乎是高年级(看上是学运领导一类的)人,他把条幅一把抢下撕碎,还振振有辞地说我们“太不严肃。”另一件事是后来我同许多学生游行并冲入并占据了省委礼堂。一些人在台让一些省委工作人员回答诸如“什么是民主”一类的问题。其中一人在回答时稍微说了几句劝说学生的话,马上就被夺回了话筒。这让我觉得,当时学运的水平,并没有脱出文革时“造反学生”的框架。一些人用它来作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学运领导人同在位的政府领导人一样,在当时特有的中国文化环境中,一旦有了权力,在行为方式上不可能有很大的出入。而一些“六四”“领导人”出国的言行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们领导的运动即使成功,也不会比现行政府强出多少。共产党在上台前也是以“民主”为旗号的。
我觉得“六四”的学运领导人应该为死亡的学生、市民及军人负一部分责任。他们滥用、挥霍了学生的热情,带领学生企图在短时间内去达到一个不现实也不可能达到的目标;而在种种镇压征兆出现之后,也没有尽职有效地做些可以避免伤亡的工作,许多人自己溜之大吉。这就如同一家航空公司明知油料不够飞至终点但仍然搭着乘客往那飞、或一名市长明知有地震预报自已先逃之夭夭而不组织市民疏散一样。
“六四”的“历史意义”现在谈还为时过早。但并不是中国历史中所有的流血事件都有“历史意义”r ,也不是所有无辜者的血都没有白流。不管当年“六四”的组织人(出于各类原因)如何希望,都无法排除“六四”只是历史星空中的过往烟云这种可能。至少在目前,谈及对中国民主建设及言论自由的影响,“六四”因素远不及中国近几年由于经济发展而导致的互联网普及的因素。“六四”后成长起来的人,并没有因为不了解“六四”就对“民主”与“自由”不关心。相反,他们这一代人对这些理念的认识及操作,比“六四”那一代人要深刻、全面也成熟得多。有人甚至认为当年如果没有“六四”,中国政府或许会其它共产主义制度一样垮台;而“六四”在某些程度中反而加固并延长了执政党的统治。
我们纪念“六四”,是因为有许多同我们一样的同胞或同龄人(学生、市民与军人等),他们生不逢时,宝贵的生命被一个极权的政府过早断送了;我们希望中国永远不再存在这 样的政府、永远不会再有“六四”这样的事件;我们也希望达到这个目的不再通过“六四”的道路。“六四”的道路是失败的道路。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4/2009
风子 wrote:
赞同风子的看法。
读一本西方教育史的书,谈到世界上最早的大学,大概是公元10世纪还是11世纪的时候吧,本来那所大学办在巴黎市区,后来因为他们常闹学生运动,学校就被赶出城了。学生运动的关键是运动,多开运动会是很必要的。 - posted on 06/05/2009
(感谢令胡的“知音”,不过这又对我形成更大的压力,这字越发不好敲了。让我再试着努力回忆一下吧。)
事件过去两天以后,那位学生又来找我辅导中文。当时我们用的教材上有一篇赵树理的作品节选,书中一位人物好像是算命打卦的,那天起的卦是“不宜出行”。学生说他不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我原本那天很没心思再教课,可是忽然不知怎么就来了精神,指着课本说:这还不懂吗?你不能出门啊!你最好不要出门啊!比如那天晚上,你最好不要出门,最好不要去长安街。他听了眼睛一亮,说:Oh, No! 那天晚上?不能出去,对,不能去!他对我连连摇手后又补了一句:“不宜出行”,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几个中文字。(最后这句用的是英语)。而我则永远也无法忘记他那带着洋腔洋调说出来的这几个字。
还有一件事,说来惭愧,我至今无法回忆起究竟是在事件之前还是之后发生的,因为很靠近,只差一两天。那一日,我在哈佛燕京学社门口遇见一位台湾学者,也刚好是我那位美国学生他太太当年在台师大的同学,而此时已做了台大或是什么大学的中文系主任。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记得你在半年多以前说过的话,你的预言实在是太准确了!原来他指的是我在一次燕京举行的关于《河觞》的讨论会上的即席发言。大约是在88年底,燕京组织了一场有八位主讲人的研讨会,四位来自大陆的学者,包括丁学良,三位港台学者,包括我眼前的这位先生,还有卡玛韩丁。讨论基本分两派,港台学者着重指出影片中史料不实的问题,而大陆学者全都替影片辩解,希望人们理解作者的良苦用心。卡玛最后发言,好像是说在具体问题上港台学者正确,但是,(她当时用了一种很强烈的戏剧性语调来强调这两个字),大陆学者在本质上更了解这部作品。后来在即席发言提问时,我说你们今天在台上的演讲十分精彩,让我仿佛看了一场武林的比武,拳来脚去,各有妙招。可是我更感兴趣的问题不是如何评价《河觞》,而是探讨它诞生出笼、引起巨大反响后又招致禁播的社会含义。它究竟向我们传达了什么样的社会信息?我个人的感受是从中感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好像预示着某种社会动荡和突发事件的来临。我还举了一两个例子。这就是为什么后来这位台湾学者说,的确是被我说中了,他还记得我的话。其实我也纳闷我当时怎么就会即席说出了那样的话。而且自那以后好像再也没能准确预言过什么事情。
(我得下了,明天再来补完。) - posted on 06/05/2009
没有学生运动,就没有70年代美国的反战运动,60年代的民权运动也会大打折扣。社会有坐享其成的寄生虫,享受了别人奋争的果实,还要怪别人扰乱了他们文雅的生活,或者打搅了其清梦。他们或者会说,谁要他吵吵嚷嚷的为我争取什么了,老实说,有没有这些什么什么的,我还真的不在乎呢。我相信。
风子 wrote:
或许由于个人经历的局限性,我对“六四”的看法与有些人不完全一样。
我没有参加“六四”,但我参加过“六四”之前(估计是八六年)的学运。那次学运所经历的两件事让我形成了对学生运动(包括后来的六四)的偏见。第一件事是我与我同寝室的同学精心准备了一个条幅,准备由于参加游行用。条幅具体内容已经忘记了,估计里面有点开玩笑性质的语言。结果我们一出寝室楼,条幅亮出后没走几步,就从斜刺里冲出一个我们从没见过、似乎是高年级(看上是学运领导一类的)人,他把条幅一把抢下撕碎,还振振有辞地说我们“太不严肃。”另一件事是后来我同许多学生游行并冲入并占据了省委礼堂。一些人在台让一些省委工作人员回答诸如“什么是民主”一类的问题。其中一人在回答时稍微说了几句劝说学生的话,马上就被夺回了话筒。这让我觉得,当时学运的水平,并没有脱出文革时“造反学生”的框架。一些人用它来作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学运领导人同在位的政府领导人一样,在当时特有的中国文化环境中,一旦有了权力,在行为方式上不可能有很大的出入。而一些“六四”“领导人”出国的言行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们领导的运动即使成功,也不会比现行政府强出多少。共产党在上台前也是以“民主”为旗号的。
我觉得“六四”的学运领导人应该为死亡的学生、市民及军人负一部分责任。他们滥用、挥霍了学生的热情,带领学生企图在短时间内去达到一个不现实也不可能达到的目标;而在种种镇压征兆出现之后,也没有尽职有效地做些可以避免伤亡的工作,许多人自己溜之大吉。这就如同一家航空公司明知油料不够飞至终点但仍然搭着乘客往那飞、或一名市长明知有地震预报自已先逃之夭夭而不组织市民疏散一样。
“六四”的“历史意义”现在谈还为时过早。但并不是中国历史中所有的流血事件都有“历史意义”r ,也不是所有无辜者的血都没有白流。不管当年“六四”的组织人(出于各类原因)如何希望,都无法排除“六四”只是历史星空中的过往烟云这种可能。至少在目前,谈及对中国民主建设及言论自由的影响,“六四”因素远不及中国近几年由于经济发展而导致的互联网普及的因素。“六四”后成长起来的人,并没有因为不了解“六四”就对“民主”与“自由”不关心。相反,他们这一代人对这些理念的认识及操作,比“六四”那一代人要深刻、全面也成熟得多。有人甚至认为当年如果没有“六四”,中国政府或许会其它共产主义制度一样垮台;而“六四”在某些程度中反而加固并延长了执政党的统治。
我们纪念“六四”,是因为有许多同我们一样的同胞或同龄人(学生、市民与军人等),他们生不逢时,宝贵的生命被一个极权的政府过早断送了;我们希望中国永远不再存在这 样的政府、永远不会再有“六四”这样的事件;我们也希望达到这个目的不再通过“六四”的道路。“六四”的道路是失败的道路。
- posted on 06/05/2009
壹 wrote:
没有学生运动,就没有70年代美国的反战运动,60年代的民权运动也会大打折扣。社会有坐享其成的寄生虫,享受了别人奋争的果实,还要怪别人扰乱了他们文雅的生活,或者打搅了其清梦。他们或者会说,谁要他吵吵嚷嚷的为我争取什么了,老实说,有没有这些什么什么的,我还真的不在乎呢。我相信。
这个壹难得说两句似是而非的人话。网友也应该进步。:)
所谓70年代美国的反战运动,又如何。越南被炸烂了,战争平民死亡没有一百万我会奇怪的。他们犯什么错了,落得如此下场,意识形态站错了队?30年之后的今天呢?伊拉克又炸烂了。全球一百城市近千万人接力反战,又如何?伊拉克不是照样炸烂了吗?伊拉克死去的老百姓犯什么错了,落得如此下场,意识形态站错了队,还是说他们没有一个好总统,没有一个所谓的好政府,所以该死,成为所谓民主的代价。有人愿意为了中国或美国民主进步,自己或自己家人被炸死吗?您愿意吗?民主是个好东西,但HOW,是个复杂困难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大家要学会争论,而不是打架和出口不逊。
学生运动一定会让让后人们坐享其成吗?中国过去一个世纪,无数学生运动。如果按学生运动的数量和激烈程度来说,按说今天应该英国美国人争相跑到中国去拿绿卡才对的。
成年人网站,希望不要搞慷慨激昂,似是而非。为什么不给我们讲讲您大致经历和今天印象呢。让大家互相了解一下,求同存异,更利于论坛和谐。:) - posted on 06/05/2009
zxd wrote:
还有一件事,说来惭愧,我至今无法回忆起究竟是在事件之前还是之后发生的,因为很靠近,只差一两天。那一日,我在哈佛燕京学社门口遇见一位台湾学者,也刚好是我那位美国学生他太太当年在台师大的同学,而此时已做了台大或是什么大学的中文系主任。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记得你在半年多以前说过的话,你的预言实在是太准确了!原来他指的是我在一次燕京举行的关于《河觞》的讨论会上的即席发言。大约是在88年底,燕京组织了一场有八位主讲人的研讨会,四位来自大陆的学者,包括丁学良,三位港台学者,包括我眼前的这位先生,还有卡玛韩丁。讨论基本分两派,港台学者着重指出影片中史料不实的问题,而大陆学者全都替影片辩解,希望人们理解作者的良苦用心。卡玛最后发言,好像是说在具体问题上港台学者正确,但是,(她当时用了一种很强烈的戏剧性语调来强调这两个字),大陆学者在本质上更了解这部作品。后来在即席发言提问时,我说你们今天在台上的演讲十分精彩,让我仿佛看了一场武林的比武,拳来脚去,各有妙招。可是我更感兴趣的问题不是如何评价《河觞》,而是探讨它诞生出笼、引起巨大反响后又招致禁播的社会含义。它究竟向我们传达了什么样的社会信息?我个人的感受是从中感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好像预示着某种社会动荡和突发事件的来临。我还举了一两个例子。这就是为什么后来这位台湾学者说,的确是被我说中了,他还记得我的话。其实我也纳闷我当时怎么就会即席说出了那样的话。而且自那以后好像再也没能准确预言过什么事情。
当时是讨论《河觞》的年代?我都记不清楚了。老朱记忆力看来其实很好,只不过剑骨暗藏,风烛绵韧,即使网上偶尔开玩笑散心的环境,也不愿意按别人划下的道走。:)
跟XW的角度不一样,但是都有价值。我过去不知道哈佛那么关注中国的事情。直到上次四川大震,您给了我一个link,才知道其实有些美国组织可能比中国都了解中国。我想这就是人们所云的信息战略价值。
感觉个人很有收益。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5/2009
我还是很希望看到小曼写的,小曼组织记忆,尤其是模糊记忆的水平
很高的嘛,怎么这回就卡了壳。我想,列个单线就是了。
还有一些咖啡客都曾写了,没来得及贴。我想都可以列单线贴,希望
小曼能开个先。咖啡里分明能看来老瓦那一条上海线,rzp的广东线,
不同的区域,不同的专业,职业,不同的年龄,心态,哪怕不同的路
线都好。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5/2009
xw,我几年前就想写,写不下去。。
我再试试。
尽量给你一个不太蒙太奇的回忆。。 - posted on 06/05/2009
(接着回忆)
当时我已毕业,MIT虽然录取了还没入学,所以没有什么中国同学会之类的组织来联络,只能周末上街找机会看热闹,感受一下参与的感觉。那一日,在市政厅前看到有集会。忽然看到一位老熟人跳上台去,夫妇二人打出哥伦比亚大学中国同学会的巨大横幅标语,一群人专程从NYC赶来Boston宣传鼓动,他的演讲我已记不清了,但只记得一句话。他说:我就不信邓小平能活过袁世凯!我当时心里就嘀咕,不清楚这个预言意味着邓还有几年好活。其实后来南巡讲话之后经济发达了,我的这位熟人的太太和儿子都率先海归了。此是后话,表过不提。
走在学生和市民的队伍中,我开始有了一种与父亲接近的感觉,仿佛对学生运动起家的他有了切身地体验。原本身体极棒的他,居然在一年后就突然去世了。这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但我似乎又多少有些理解,因为他似乎顿失了对生活的热望。当年和姚依林在北京沙滩地区组织策划北大、清华学生发起12.9运动的他,看见自己毕生社会活动的结果竟会如此,其胸中的悲苦是无言可诉的。当年他和姚曾在电话上用英语联络协调北大、清华学生集结游行的地点路径和标语口号。当时姚的英语很好,现有史料证明他曾获得过清华学生英语演讲或是作文比赛的第一。而在他借用裁缝铺给我父亲挂完电话以后,就对在门外放风的小伙伴说:北大的英文就是比清华的强,(因为我父亲是北大的)。
说来也巧,最近我结识了一位曾在赵紫阳临终前采访过他的老人,说起于光远事后被开除党籍的事,这位老先生曾经问过于,说你被开除的具体罪名是什么?于说,就因为我说过两句话。两句话就开除啊,老人问。那是哪两句话呢,老人又问。于说:我说六四的意义大于五四,我还说六四时学生的水平远比12.9时要高。老人于是对我笑着说:居然是这样两句话,他们当然饶不了他。我们大笑,但我紧接着说,可是今天我们来看看这两句话究竟说对了没有呢?第一句话不好说,也许还为时过早,可是第二句呢,好像显然不对。老人点头同意我的判断。
上面我说到我似乎可以理解父亲当时的心境,其实也是一种将心比心的揣摩,一种对人世不可知的无奈。而我的参悟恰恰是从相反的历史进程中得出的。我来美国完全不是为了个人金钱目的,曾经一心想要悟出一点于国家民族有益的东西。没想到一切认知的结果,似乎都被历史推翻。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问题是,如果早晨自以为闻了道,到晚上忽然发现与现实不兑现,又该当如何呢?从头再来?可是一天已经过去。改弦更张?可是入夜以后是否又会有惊雷呢?我又还能活得到天亮吗?唉,还是不想也罢。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5/2009
小棣这真叫慢工出细活,这一线就你行,慢慢整成长篇。
小曼没关系,我帮你点蜡烛,燃灯照明,小祈祷,一会儿就出来了。
- posted on 06/05/2009
zxd wrote:
(接着回忆)
我来美国完全不是为了个人金钱目的,曾经一心想要悟出一点于国家民族有益的东西。没想到一切认知的结果,似乎都被历史推翻。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问题是,如果早晨自以为闻了道,到晚上忽然发现与现实不兑现,又该当如何呢?从头再来?可是一天已经过去。改弦更张?可是入夜以后是否又会有惊雷呢?我又还能活得到天亮吗?唉,还是不想也罢。
哈哈... 兄台沧桑之言,灿烂机锋。颇有同感。当时社会还相对穷困保守,家国天下,无不是我等一辈男儿少年时的理想。
这么多年我在英国,也一直关注着美国和英国的社会经济、政体运作点点滴滴具体方式。当年我也潜意识误以为英美社会中也一定存在着一本治国安邦葵花宝典、强国富民九阴真经,打入敌人内部,生活实践上它几年,咱有心人,岂还搞不到它?没想到,日子越久,越感觉是水中月,梦中花,竹篮打水梦当空。社会运作的口诀很简单,列一下几十个英文词。具体实施起来,却事无巨细,纷繁复杂,难有放之四海皆准的国际通用手册。社会文化体系的立柱,一切深入人心的传统中坚价值观,也都是在日常辩论与案例事件的不断测试中生存。中国大陆将来,恐怕没有捷径可走,少不了艰巨的操劳和反复。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5/2009
Tar,I 服了U了,英文里动不动就是GRE词汇,想象力却还停留在长舌妇的阶段。
tar wrote:
Ha, I knew I'd offend somebody. ;-)
I was thinking of 到处一颠一颠的长舌妇, but it sounds pretty much the same though. I am afraid it's the misogyny of our language.
blx wrote:
Tar,注意:小脚老娘是中国妇女长期受压迫摧残的铁证,本应给于无限同情才是。此比喻欠妥。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6/2009
xiaodi写得好,请继续,太棒了。
tar:misogyny?then we need to find you a Miss-andry for you:) - posted on 06/06/2009
谢谢朱老师的话,真的说得太好了。 这是我们失去一种明晰的理想和抽象的情怀后的无奈境地。 只是对于我来说不是寻找国家民族之利益,而是一个个小小人生的意义。
How to live from here?
zxd wrote:
上面我说到我似乎可以理解父亲当时的心境,其实也是一种将心比心的揣摩,一种对人世不可知的无奈。而我的参悟恰恰是从相反的历史进程中得出的。我来美国完全不是为了个人金钱目的,曾经一心想要悟出一点于国家民族有益的东西。没想到一切认知的结果,似乎都被历史推翻。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问题是,如果早晨自以为闻了道,到晚上忽然发现与现实不兑现,又该当如何呢?从头再来?可是一天已经过去。改弦更张?可是入夜以后是否又会有惊雷呢?我又还能活得到天亮吗?唉,还是不想也罢。
- posted on 06/06/2009
64的学生和129的学生,水平不好比。64的学生水平,和54的学生水平能不能比?
愿意了解“没想到一切认知的结果,似乎都被历史推翻”,究竟是怎么样的细节,希望作者有空而且愿意的话,说出来让我学习。
zxd wrote:
(接着回忆)
于说:我说六四的意义大于五四,我还说六四时学生的水平远比12.9时要高。老人于是对我笑着说:居然是这样两句话,他们当然饶不了他。我们大笑,但我紧接着说,可是今天我们来看看这两句话究竟说对了没有呢?第一句话不好说,也许还为时过早,可是第二句呢,好像显然不对。老人点头同意我的判断。
上面我说到我似乎可以理解父亲当时的心境,其实也是一种将心比心的揣摩,一种对人世不可知的无奈。而我的参悟恰恰是从相反的历史进程中得出的。我来美国完全不是为了个人金钱目的,曾经一心想要悟出一点于国家民族有益的东西。没想到一切认知的结果,似乎都被历史推翻。古人说:朝闻道,夕死可矣。问题是,如果早晨自以为闻了道,到晚上忽然发现与现实不兑现,又该当如何呢?从头再来?可是一天已经过去。改弦更张?可是入夜以后是否又会有惊雷呢?我又还能活得到天亮吗?唉,还是不想也罢。
- posted on 06/06/2009
个人视角、ZXD 和风子的话听来很顺。对我而言,六四不是关于学生有什么样的成就、社会有什么样的进步,六四主要是象征集权政府的残酷无情,以及对无辜生命丧失的伤痛。(本人六四时在国内,也游行过,这么多年了,回忆起那些日子更多是茫然)。
前面有人提到那清华女生对历史的预测和对学生运动的冷漠,但她说中了。残酷的不是她(如哪位指责的),残酷的是她说中了。
前不久,才几岁的儿子听到收音机里关于Memorial Day sales的广告,就问:什么是Memorial Day。我说,是纪念所有为本国而战、因此牺牲了的战士。他说:那sales与这有什么关系?我对他的敏感愣了一下,然后说,是没有关系,商家不过利用长假多赚钱罢了。
其实,即使普通百姓,在我们这个地方,朋友家庭聚会搞BBQ Party是Memorial Day最普遍的节目。这与纪念阵亡将士有什么关系吗?最多是说:我们在享受你们献血给我们带来的和平,我们在高高兴兴地享受。
Such is history. - Re: 以咖啡的方式纪念二十年前的事情posted on 06/06/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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