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俗
黄历说今日缺火、气邪
不宜写诗
这种心情同样不适宜填海
或者与卵石作对
我唯有把整个下午
典当给CD机,十几曲慢摇
假醉的萨克斯管,足以掏空心底
自己未曾坦言过的真相
键盘上一阵碎步,让我大脑中
顿时开始飘雨
她的细伞宛若又现
相隔仅仅一条伤愈的银河
有音符徜徉,驱动星球
音色绚烂如铜
歌中那只拨弦的手
从跌宕的枕边一次次
推醒我,亦即你去年故事里
用苦杏子味虚构的主角
2009.7
- Re: 还俗posted on 07/16/2009
老瓦, 我觉得世上的好诗可能出于两类人--情种,或思想者。但99.9%的人都不是情种, 90%的思考都是庸俗的,(还有9%是解决具体问题的)。还有一类人也可能会写诗,就是以戏子的心态,(戏子在我眼里是一种尊称,一般演艺员都不配这个称号),并非不知戏文是假,只是喜欢。 - Re: 还俗posted on 07/16/2009
老瓦 is a 情种, isn't he? :-)
ben ben wrote:
老瓦, 我觉得世上的好诗可能出于两类人--情种,或思想者。但99.9%的人都不是情种, 90%的思考都是庸俗的,(还有9%是解决具体问题的)。还有一类人也可能会写诗,就是以戏子的心态,(戏子在我眼里是一种尊称,一般演艺员都不配这个称号),并非不知戏文是假,只是喜欢。 - Re: 还俗posted on 07/16/2009
楼上的帮帮忙,先读清楚标题再说,都该还俗了,还种什么种:)) - Re: 还俗posted on 07/16/2009
笨笨的选择题只有三个答案,老瓦自己划掉了一个,还剩俩,恩,会是哪个呢?:) - Re: 还俗posted on 07/16/2009
老瓦是工程师吗???
对了,既是说俗事,笨笨:章凯让给你带个好。
浮生 wrote:
笨笨的选择题只有三个答案,老瓦自己划掉了一个,还剩俩,恩,会是哪个呢?:) - Re: 还俗posted on 07/16/2009
抱歉抱歉,写上面的话有半个脑子在想工作,明天要去休假有点忙。我说的跟老瓦一点关系没有。是我最近读诗的感受。
浮生 wrote:
笨笨的选择题只有三个答案,老瓦自己划掉了一个,还剩俩,恩,会是哪个呢?:) - Re: 还俗posted on 07/16/2009
二老板 wrote:>对了,既是说俗事,笨笨:章凯让给你带个好。是女诗人章凯吗?她怎么知道我?你认识她?我还转过她的诗呢。
- posted on 07/17/2009
It's a good poem.
她的细伞宛若又现
Who is 她?
亦即你去年故事里
Who is 你?
老瓦 wrote:
还俗
黄历说今日缺火、气邪
不宜写诗
这种心情同样不适宜填海
或者与卵石作对
我唯有把整个下午
典当给CD机,十几曲慢摇
假醉的萨克斯管,足以掏空心底
自己未曾坦言过的真相
键盘上一阵碎步,让我大脑中
顿时开始飘雨
她的细伞宛若又现
相隔仅仅一条伤愈的银河
有音符徜徉,驱动星球
音色绚烂如铜
歌中那只拨弦的手
从跌宕的枕边一次次
推醒我,亦即你去年故事里
用苦杏子味虚构的主角
2009.7
- Re: 还俗posted on 07/17/2009
思想者s usually are too rational. Or you mean Creative thingkers?
benben hao.
ben ben wrote:
老瓦, 我觉得世上的好诗可能出于两类人--情种,或思想者。但99.9%的人都不是情种, 90%的思考都是庸俗的,(还有9%是解决具体问题的)。还有一类人也可能会写诗,就是以戏子的心态,(戏子在我眼里是一种尊称,一般演艺员都不配这个称号),并非不知戏文是假,只是喜欢。 - Re: 还俗posted on 07/17/2009
还是喜欢老瓦的蝴蝶和天安门那组,这首还有上一首,怎么说,过于坠入辞藻之中,
华丽之余,真性情就少了,或者至少我感受不到。
- Re: 还俗posted on 07/17/2009
ben ben wrote:
二老板 wrote:是女诗人章凯吗?她怎么知道我?你认识她?我还转过她的诗呢。
对了,既是说俗事,笨笨:章凯让给你带个好。
Yep. 饭局上见到的。聊到几个坛子里出没的人和诗,就提到你转她诗的事了。 - posted on 07/17/2009
刚才又去看了陈先发的两首新诗,怎么越写越像口水啊?还是我水平低? Li-yang Lee写的诗,文字简单却非常深情动人,人和人真不一样。我把陈的诗放到这里,希望懂诗的来帮助我,我是真心话,那pengyou, 数学什么的,你们好像很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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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咽的粽子》
早餐是粽子。我吃着粽子的时候
突然被一件古老的东西
我称之为“千岁忧”的东西
牢牢地抓住了。
我和儿子隔桌而坐 看着彼此
一下子瓦解在不断涌入的晨雾里
我告诉儿子,必须懂得在晨雾
鸟鸣
粽子,厨房,屋舍,道路,峡谷和
无人的小水电站里
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和
街角炸麻雀的油锅里
在尺度,愿望,成败和反复到来的细雨里
在闹钟的表面
在结着黄澄澄芒果的林间
在我们写秃掉的毛笔里
处处深埋着这件东西。
像一口活着的气长叹至今
这是白发盖顶的教义。
或许,心口相传将在我们这一代结束
将不再有人
借鸟鸣而看到叶子背面的
永恒沉没的另一个世界
另一片永不可犯的黑色领域。
除了那些依然醒目的――
譬如,横亘在枝桠间的月亮
即便在叛逆眼里
在约翰•列侬和嬉皮士眼里
也依然是一句古训
让我们认识到,从厄运中领悟的与
在街头俯首可拾的,
依然是毫无二致。如果我们那么多的安慰
仅仅来自它已经被毁掉的,脆弱的外壳
为什么仍须有另外的哲学
另外的折磨?在这盘难以咽下的粽子和
它不可捉摸的味道之上――
在这个安静的早晨。为什么?
2009年5月
- Re: 还俗posted on 07/17/2009
二老板 wrote:
ben ben wrote:Yep. 饭局上见到的。聊到几个坛子里出没的人和诗,就提到你转她诗的事了。
二老板 wrote:是女诗人章凯吗?她怎么知道我?你认识她?我还转过她的诗呢。
对了,既是说俗事,笨笨:章凯让给你带个好。
谢谢你。 诗歌论坛我很少去的,争取不去:) - Re: 还俗posted on 07/17/2009
问好Pengyou。我胡说的。 读老瓦的诗吧。
Pengyou wrote:
思想者s usually are too rational. Or you mean Creative thingkers?
benben hao.
ben ben wrote:
老瓦, 我觉得世上的好诗可能出于两类人--情种,或思想者。但99.9%的人都不是情种, 90%的思考都是庸俗的,(还有9%是解决具体问题的)。还有一类人也可能会写诗,就是以戏子的心态,(戏子在我眼里是一种尊称,一般演艺员都不配这个称号),并非不知戏文是假,只是喜欢。 - posted on 07/17/2009
谢各位,现一一答复:
笨笨,浮生,now you have 50% chance to make it right.
二老板,我上过贼船,但现在只能算工程师里的叛徒,愧对党的辛勤培育了。
废名,小学语文老师教过,“情不够,景来凑”,真性情是要伤筋动骨的,使不得:) 不过,关于辞藻方面,我的看法不一样,不完全是追求华丽。如果用词精准狠,就可以简化句式,摒弃多余的口水话。判别一首诗的好坏,我有一个简单的土办法: 看看能不能剔除几句话,几个字,比如那边July引来的若缺诗社的作品,都可以大幅度缩水(当然陈先发以前有几首是很不错的)。
pengyou, “她”“你”都是虚词,英文叫place holder,欢迎对号入座。 - posted on 07/17/2009
老瓦 wrote:我上过贼船,但现在只能算工程师里的叛徒,愧对党的辛勤培育了。
俺不喜欢这词。还是叫票友好。
废名,小学语文老师教过,“情不够,景来凑”,真性情是要伤筋动骨的,使不得:) 不过,关于辞藻方面,我的看法不一样,不完全是追求华丽。如果用词精准狠,就可以简化句式,摒弃多余的口水话。判别一首诗的好坏,我有一个简单的土办法: 看看能不能剔除几句话,几个字,比如那边July引来的若缺诗社的作品,都可以大幅度缩水(当然陈先发以前有几首是很不错的)。
同意老瓦:真性情伤身,不只是伤神。年轻人玩的。
辞藻之类是形,干净简约总是好。当然一首诗的好坏,神还是第一位的。
陈诗现在更多是隐晦地论道,这与其处境有关:体制内,位置又比较敏感,知道的多,却几乎不能言说,连在任何网站注册一下都要申报在册,所以。。。相比而言,我们是逍遥自在多了。其近期的几个,有时确实有些失于形散。粽子那个我也读不顺。这个《暴雨频来》相对要畅快些:
暴雨无休止冲刷耳根
所幸我们的舌头
是干燥的
晚报上死者的名字是干燥的
灯笼是干燥的。
宿命论者正跨过教室外边的长廊
他坚信在某处
有一顶旧皇冠
始终为他空着
而他绝不至再一次戴上它
绝不至与偶尔搭车的酷吏为伴 不与狱卒为伴
不与僧人为伴
有几年我宁可弃塔远游
也不与深怀戒律者并行
于两场暴雨的间歇里。
我得感谢上苍,让我尽得寡言之欢。
我久久看着雨中的
教堂和精神病院
看着台阶上
两个戴眼镜的男子
抬着一根巨大圆木在雨中飞奔。
鞭出来历不明的人
是这场暴雨的责任
当这眼球上
一两片儿灰暗的云翳聚集
我知道无论一场雨下得多大
“丧失”――这根蜡烛
会准时点亮在我们心底
所幸它照出的脸
是干燥的
这张脸正摆脱此刻的假寐
将邀你一起
为晚报上唯恶的社会公器而哭
将等着你,你们
抬着巨大圆木扑入我的书房
取了我向无所惧的灯笼远去
- Re: 还俗posted on 07/19/2009
ben ben wrote:
老瓦, 我觉得世上的好诗可能出于两类人--情种,或思想者。但99.9%的人都不是情种, 90%的思考都是庸俗的,(还有9%是解决具体问题的)。还有一类人也可能会写诗,就是以戏子的心态,(戏子在我眼里是一种尊称,一般演艺员都不配这个称号),并非不知戏文是假,只是喜欢。
太精辟了!
想了想,陶渊明,李后主是情种,李商隐是思想者,苏东坡是戏子。
我一直读不出李白的好,这下不用内疚了。他一不是情种,二没思想,三不是戏子,难怪。 - posted on 07/19/2009
哼哈,一半一半,如果把李商隐算着情种,李白算着戏子呢?
行人 wrote:
ben ben wrote:太精辟了!
老瓦, 我觉得世上的好诗可能出于两类人--情种,或思想者。但99.9%的人都不是情种, 90%的思考都是庸俗的,(还有9%是解决具体问题的)。还有一类人也可能会写诗,就是以戏子的心态,(戏子在我眼里是一种尊称,一般演艺员都不配这个称号),并非不知戏文是假,只是喜欢。
想了想,陶渊明,李后主是情种,李商隐是思想者,苏东坡是戏子。
我一直读不出李白的好,这下不用内疚了。他一不是情种,二没思想,三不是戏子,难怪。 - Re: 还俗posted on 07/19/2009
老瓦 wrote:
哼哈,一半一半,如果把李商隐算着情种,李白算着戏子呢?
李商隐算不算情种可以商量,但李白肯定不知道他在演戏。从他寻仙访道的认真劲儿看,他一定以为那是真的。从他在宫里的放肆来看,他却不知道他那翰林侍读是假的。 - posted on 07/27/2009
Return to Laity
By the aged almanac, today is bound on lack of fire
yet with air of queer, thus not fitting for writing poems.
The mood is likewise not for the act of crafting miracle,
or making enemy with pebble stones.
All I’m left to pull through, is mortgaging the entire afternoon
to a CD player, and along a train of soft rock songs
plus a fake drunk saxophone, it suffices to empty out
any unsaid truth from the bottom floor of my heart.
Some small dances on piano keyboard brings out
an instant drizzle in my brain,
as if her umbrella flash up again, across merely
from the rediscovered milky way,
where musical atoms are traversing, propelling the stars,
and the tone vibrant and stunning like bronze.
The hand that plucks guitar for the song,
comes by the falling pillow to over and over nudge me,
who happens to be the hero of bitter apricot
in the fabricated story you cited last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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