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有美任纵横 代后记
雪阳
引子
在编辑酒井园诗社第二本诗选(第六至九年)《把酒临风》的这些日子,校读着一行行带韵的呼吸,一声声浓缩着巨大能量的象形母语,一句句带血或带泪的中文,一个微弱但固执的声音常常在耳畔回绕:何为诗?诗人何为?这个神秘的声音,起初并没有让我特别地留意,就好像是一场大病的预兆开始并不明显,但总有一天你再也不能不正式,因为这个可疑的声音已经长大了,长成一个闪闪发光的问号,好似一把锋利的弯刀在眼前不规则地晃动,避之不得,束之不能,挥之不去,一种求生求安的本能逼着你与之决战。
何为诗?诗人何为?一边不停地翻阅着手中的一大卷新旧体乃至双语的诗篇,一边用心捕捉脑海中翻腾的中外诗友们的形象,我想答案就在里面。可这个看似简单至极的问题又一次次逼我挂起免战牌。千头万绪越理越乱,仿佛两军对垒良久忽见烽烟四起,不知是敌是友,不敢恋战。然而写了近三十年的诗,不能不明不白这样地下去,总要有一个说法。
今夕何夕?就以今日为限,日出之前见分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奋力抛一方东方之砖,若能巍巍如昆仑必将引美玉出其中,如则不能,也可尽补一墙一角之功。
纵横大观
诗人者,把酒临风,纵横自在者也。纵横自在,并非发生在日月照临之尘土构成的人间大地,而只能发生在心灵观照的内在世界,在自在自为的天地以纵横交错的诗行构成的情感的都市。美是人类的第二生命,那种天纵风骨脊梁遥指宇宙的无限的可能性,作为外在生命的内核,能超越肉体生命不可避免的时空局限。真的诗人就是借助存在的必然悲剧感和时代的偶然性苦难并以各自的方式复活了纵向第二生命的人,因此他必能自重其灵自贵其心,歌哭无忌一任天情,立于大地之上,无愧于天者只能是诗意的冥想,自由的歌唱。
美的发现、表达与再现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庄严的行为,即人之为人所不可或缺的艺术活动。诗(广义上的艺术活动)把人类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宇宙人,诗意的诞生是人类生活史上最根本的里程碑,地球人迈向宇宙人的文明标识,让人类得以克服因目光短浅所导致的一切毁灭性灾难最终必需借助诗,即生命的美学,诗的艺术普遍被接纳是人类初步成熟的标志。
艺术以人生命的存在为前提,以人内核的复活为起点。横向的现实与纵向的超越功成了人类生存的现状,人的存在美学静态上可简化成纵横相交的十字架,动态上因为旋转与叠加效应而成为塔,从塔基数量的密集在不断上升的过程中净化成质量的浓缩,也就是地球人向宇宙人演化的过程。美是以生命态所介入的宇宙真理,艺术品的欣赏,就是真理的反复介入在新的生命中再现。
光,让我们认识遥远的宇宙和恒星,而艺术是我们这个并不发光的星球上所生存的人类之光,让太阳这个平凡的恒星在宇宙中有了不平凡的光明,美是生命的象征和世界的本质,人是美学的核心,而诗意是生命与一切艺术的共同呈现。生命的存在,横向一端是支撑生命的大地,纵向一端是生命指向的宇宙。不同的地点支撑共同的生命,不同的方向指向同一个宇宙,是生命的共同法则。生活的支撑和生命的指向,人的历史性发现与超越性再现构成艺术的根本原理。
纵者天纵经典,成圣之道,上达无极,聆听天虚,仰观星空,起自生命的肉体,遥指宇宙的灵魂。横者地藏密义,成仁之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古往今来同悲欢,四方无常道,四季有定序,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生活的疾苦生命的承担,同情生异想,异想天开,美之源头自天而降落地生根,所谓天降大任于诗人也。若无天纵在先,难免横行霸道,丑态难免,美不可得也。纵横交感,天人合真,诗意达于心,辞章出于口,韵律虚无天赋妙有,唯灵感通驱动情能,诗人比心应物,兴风作浪以成意象。
物我同根,纵横不二,人要发奇声,人要舞长空,人要沉默,人要创造,像人那样呼吸,像人那样微笑。创造就是生命内核的复苏,宇宙真理的纵横介入,向上的欢乐,向下的沉思,构成了人类德艺的超越性,左右为难或左右逢源构成了人类智能的局限性。自然的生命,社会的生命,超越的生命,在诗意的深度差别渐渐模糊,人的完善必须遵循科学、道德和艺术的三位一体的共同发展。美作为世界与生命的本体,这种本体只能以艺术的方式被人类所揭示。美是生命的有限性意外地指向无限性的可能,一种力,一种冲动,一种缺憾,一种觉醒,它本身尚未完成,却以完整的姿态唤醒了我们生命中潜在的自由身份,弥补了人类理性的有限性。何为诗?诗人何为?由大地上升,向大地降临,一往一还构成了生活的观照,生命的显影和生死的透视。
灵流概说
灵流者,灵、悟、信、息、流之简称也。此乃一切艺术真品的诞生之通途,大真理以情态悟入生命为方便,以美态流出生命为广愿,一入一出历劫历险,天体忍圆迹,人心舒方广。灵魂的在场,智慧的在场,情感的在场,身体的在场,共同作证流入创造的化境。形而上的降临,原初的驱动,神秘的显影,人体的困境,语言的门,诗篇诞生。
灵,本体美学
人们习惯把创造的原动力称之为灵感,把诗歌的创作归功于诗神,自巫以降的人类文化史中,大地上一切非凡的功业即自然力莫不与神灵有关。神灵者,非人智所能真正测知,但能偶然感知的形而上,是美与创造力的本体。
灵,作为绝对真理,既是世界的本体,也是生命的根源。灵既非情感也非理性,它在情理未分之先,在情理通达之上。即在一切之上又在一切之中的自由与超越的本质,灵,宇宙和生命无不来自它直接的创造,是灵的第一文本。真灵至善,灵善不二,人的存在和一切艺术活动,来自灵之本体的感召而行的回归之道。人的存在作为第一文本的核心部分和特殊构成,一切艺术创造都是第二文本或等而下之,是人类自身成长所需要的对第一文本的补充说明。
灵可以在被分割的物事上被感知,它自身却不可被分割。它是一切言说的源头,它为不同的母语
流泻语言的阴影其本身却不可言说,它的至善与超越的本质不可能在人类感知的现实世界找到它的对应物和象征物,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其实是我们内部属灵的那种诗性,灵本身却是不可被意会的。灵以缺席之尊默默出席世间,以超越之态遍一切时一切处,在一切物事中显现。但对于严重物化的人类来说,却常常处于被遗忘和忽略的状态,我们总是以“忽然”的方式感知它的存在,而它自始至终构成万物的共同本质已在常在永在。忽然,这种独特的错觉所产生的冲动,却是一切艺术的原动力。
悟,心智美学
天公普降甘霖,心地含育诸种。此为天心触机真实时分,光光互耀,因位黯生,出同入异而生太初。无极混沌喻灵本,太极分明比心悟,吾心非凡物,上承下转于有无之间,应身化物,仰面观太虚,啼笑演诗文。
吾悟无物兀巫舞,世事失时是史诗。
吾逢何世,世吾两忘,虚极静笃之际忽然繁星点点垂挂面门,斯人独醒,猛然心惊,俯瞰鼻尖,神启灵感无关有形,吾心非物此一悟也。
上能感而不能达,下可忧而不可辞,不上不下之所谓生灵,介于涂炭与发光之间,天涯暂寄身,对镜人不识,蠢蠢欲动万般不安,唯无心能自安此二悟也。
敢怒而不敢言,敢言而不敢怒,敢与不敢之间的那种进退两难的十字路口是成年之后的苦事,而悟尚是情窦未开的少年,悟径以一路向下自天灵盖到两眉之间,所谓天地已判但未见分晓,此三悟也。
千载一悟正逢其时,天地悠然此悟偶然,此悟自虚无中来,万象往虚无中去,吾有何求吾有何惧吾有何憾!侧耳倾听,开目宏观,真相大黑,假象大白,默然复怆然,此四悟也。
猿啼马嘶,鸡鸣狗吠,今夕何夕,天之未崩,地之未裂,灵悟之光自上而下触及灵台,真意发而未动,真言蓄而未发,人生其中,或歌或哭任自由,此五悟也。
默然领悟处有妙真,万箭齐发而不得毫发可伤,怆然纳言时无的放矢,伤心实乃旧伤,误以为创新却百口莫辩,此六悟也。
信,情感美学,
灵本太虚,悟在有无之间,但信以为真。有情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
信者无虚,常居要津,有信则不能超然退藏于密林,无信则不可立地成人于旷野。灵悟天纵,息流横行,信为焦点,为交点,为支点,非纵非横亦纵亦横可纵可横,能纵横自在者,唯信。信心不昧,雅达天地之歌者鱼贯而出,必有人代天地立言。
人无信不立,不能自立者沉睡之态也,睡梦之中昏昏然因远离灵悟而自隐天赋良能,如目中无珠辈便模棱两可自然习惯猜忌,必多戏言庸言胡言充斥如入当今之乱世,广告无情呓语无心何信可立?
诚能格物信自无欺,无自欺欺人之心美也哉!难言能言,难信能信,信者无二心,一心专注的高能情态如阳光聚焦于燃点,能克服普遍存在于个体生命中的游离性阴暗,生命内部由此而生的燃点之光,暂离自疑疑他患得患失的非诗性盲目。
信为道元功德母,此道天真,灵元为本。诚于内而信于外,古往今来真诗人同为乾坤赤子,因其信心坚固,其情能感通天地经千年岁月而不退色,犹如赤子啼哭声自然能通慈母之心。诗心无二,由诚起信,信力即自然力,永不衰竭源源不断,受自自然之母。信者忠也,歌而为天籁,舞而为忠魂。
诗,自古所谓微言大义之结晶,信由大而义,始为大,终为义,有当仁不让之承担与简洁,探美之精微,必定以信义为门。信义薄之世道,则诗运必衰,真情无所托也。
情到深处人孤独,自古圣贤皆寂寞,信而能勇,勇而能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慷慨高歌之古今志士,谁不得益于灵悟的垂青?
息,人体美学
息,俗指呼吸,原指生命体与外部环境间的气体交换,又为自心简称,也借指人气。兼通心物,统领内外于有迹无为之中。人的呼吸过程包括三个互相联系的环节:外呼吸,包括肺通气和肺换气与气体在血液中的传输;内呼吸,指细胞与血液间的气体交换。一息尚存,必坚守不易之生命律动不过外息内脉。一个诗人的灵魂之肺,是他生存的那个时代的指标,千万次无理的洞穿成全了息息相关的原创动力。
生命的临时态如夏夜中忽明忽暗的萤火,总离不开气、血和细胞三个层面的交换。故艺术之美不可或缺那一份或浓或淡的血气,即所谓真情实感而不只是虚构,只有真实的具体的生命才能以各自偶然的方式实现理性的超越。有了理性的超越,才有诗性的诞生。
那种能透入细胞的真息,出入不迷自心者自能明察,它使得时间和空间进入生命的视野,也使得每一个以息为媒的生命具有诗意的尊严,哪怕只是在时代的骗局中苟延残喘。以人的名义,以一个个流泪或微笑的个体的名义,重新聆听那永不凝固的气体,在永不停息地清洗一张张说谎的大嘴。
息,作为生命庄严的符号,不能停止也不可被替代,身体的在场是第一事实,胜过世间最巧妙的雄辩,在历史的远景上那越来越伟岸的诗化的身体,往往以一句诗感招或安慰困境中的人类,在开口自白之前放缓甚至屏住呼吸。
只有血气是不够的,血气或方刚或柔和那也只是善的境界,美必须再深入,直到肉眼不能觉察的细胞内部,那一个个浓缩的微宇宙,弥漫着灵魂的独白,那无声无息的坚守与哀愁,应该不再蒙羞。息,虽然起自灵魂,但不易达到灵魂的深度。
息是生命的自由,也是生存的漏洞,故真人无息,自信归悟,入视返听,捷径中的捷径是路在原点上结束。息,以极其简单的方式一次次坚持探索,人类内在的呐喊声到底是歌是哭?
在生活的层面上,谁也不可能凭借呼吸获得真正的成功,如果不能问心无愧问天无隐。息心无求方能忍长痛说短痛,那一行行诗,云烟一般流出冰凉的鼻孔,生命以人体为大本营,在会师之前内外纵横。
人心不古久矣,可自古以来信息真假难分,何况如今信息已泛滥沦为垃圾,因其水分过多之故,虚华不实,以美为生之艺术家皆有静观呼吸之内智力默然摒弃之,方能除妄存真,息梢归本,任思古之心从深处萌芽。
心声发而为言语,妙悟流出妙语,有常理无常道,创造人伦的诗意维系着天地的运行,有君子自强不息在其中。但自信与自欺一念之差,自爱通达自由得幽径上,每一行不能作为标题的诗都是迷途,切记息心无求的里程碑。美者天然,从来求之不得,得之非实。
流,文本美学
何为诗,诗人何为?诗是绝对真理的超越性通过生命隧道给被躯体禁锢的囚徒留下的自由的烙印。自由是人类内在特征,那种最根本的情怀有时候叫良知,有时称为存在,有时则直指灵魂,它有灵之神秘,悟之超越,信的真率,息之美妙。诗人,是敢于正视生命半自由的苦难,并以生命的相对真理为根据地从情感的内部突破理性的防线,并独自向绝对真理逼近的人。
生命的内在自由是一种本能,而不是人们一般以为的外在权利。生活是不自由的,浮在时间的表面,沉在空间的一角,与他人对峙,和自己较量,这是谁也避免不了的生活。简而言之,诗人就是在外在不自由的世间生活中坚持表达内在生命本质的人,诗人向内的路是永远畅通的。那是诗人的自救生之道,也是为日益浅陋的时代坚守最后一份尊严,因为诗人大于诗,生命大于生活。
自觉的以赤裸的情怀回到生命内部的赤子,像迎接黑暗一样形而上的天光,容纳一切的黑暗和照亮一切的光明在诗的深度会合,才有美的流溢而出。一明一暗,人完成,一往一返,诗诞生。
天心高古,人欲横流,诗的诞生如同婴儿的诞生,既要恒顺天心又需假借人欲,是一种神圣的巧合。对于美而言,人欲者须遵循真意主导的原创力,因为艺术的文本也必定是生命的文本,作为自由的烙印,避免不了生活的外伤。
文本流出,为灵所孕,为信所育,为美所驱,为情所动,当为生命之风华流韵。美者,灵之余晖情之根基。根据美的原理,诗人(广义上灵魂自由的歌者)应居风流人物之首,但同为风流,风格却各自不同,所谓诸流派流源异彩纷呈也。如同云水人生,却有多彩多姿的行云流水,有轻舒漫卷霞光出,自然更有风起云涌乱云渡。远观近景,静描动画,或者包罗万象,或者独舒灵机,断不可一概而论,如《文心雕龙》所一一列举之流派风格大观。创造美的文本与美本身同质,唯一须遵循的共同原则,是自然。
自然力,与天地不隔。
2009-7-22于悉尼
- Re: 一篇小文,请教诸位仁者posted on 07/23/2009
拜读。雪阳的诗文,都不小。
好象这句有个typo "但总有一天你再也不能不正式" - Re: 一篇小文,请教诸位仁者posted on 07/23/2009
老毛病,一时改不尽,就干脆放任一回。
因为即兴而成,粗糙的地方很多,需要修改。
这里有博学的通家,也有真诗人,故来请教。
- Re: 一篇小文,请教诸位仁者posted on 07/23/2009
写得太好了。一读再读。 - Re: 一篇小文,请教诸位仁者posted on 07/23/2009
拜读。写得形散神聚,有恢弘之气。 - posted on 07/23/2009
ben ben wrote:
写得太好了。一读再读。
(小声地说)俺怎么就找不出这种感觉呢? 当然,可能是因为俺的文言文基础太差,对“纵者天纵经典,成圣之道,上达无极,聆听天虚”,“吾悟无物兀巫舞,世事失时是史诗”之类的古文句子简直是一头雾水。 但即便此文中的白话部分俺也没有信心。 比如说,“在生活的层面上,谁也不可能凭借呼吸获得真正的成功”是指什么? 俺搞不明白。 有谁说过“能凭借呼吸获得真正的成功”吗? 噢,对了,练气功的人应该会这样说的。 俺甚至对“人要发奇声,人要舞长空,人要沉默,人要创造,像人那样呼吸”也充满了疑惑。 难道有某个人不会“像人那样呼吸”吗?像神那样呼吸可能更爽?
还有,“灵,作为绝对真理,既是世界的本体,也是生命的根源”,“诗人大于诗,生命大于生活”,“把人类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宇宙人”,“诗意的诞生是人类生活史上最根本的里程碑,地球人迈向宇宙人的文明标识”?????? 真的吗? 真有“地球人”和“宇宙人”之分吗? 俺糊涂啊!
一句话:不懂!彻头彻尾地不懂!
也许,看不懂的文字,便是诗。 - posted on 07/23/2009
愿意帮助你。只是今天虽可以上网,但也不能全天候。
只是,还真不好讲,因为打字慢,话又得从头说,不然我是有信心给你讲明白的。先更正你一下,
“看不懂的文字,便是诗”, 不对。对不懂的事,我们要么沉住气,试着进入,看看,等等再看,要么害怕,进尔诋毁而后快,我都干过,呵呵。
中国禅宗,你一定有所了解,最高级讲究不立语言文字,心口相传,觉得太玄了吗, 可不得不承认玄妙是一种高级。但玄妙并非不可解。不可解就是骗人了。诗歌的境界,其对顿悟的要求,是有些近似的。但顿悟只是其一面,其他重要的,其实雪阳的文章都有讲述,耐下心看,再体会吧。打这几个字,我可能也没点出什么,但已经很累了,先歇会儿,请其他人讲讲吧:)
- posted on 07/23/2009
敬谢诸君的赐读!非常希望有批评和建议,
我能修改,能在正式拿出手时像个样子。
读这样的文章是苦差事,离开生命表象的一切
本身不容易说清楚,何况我的文字本来也粗,还有
一点, 就是天忌——地球上生命的出现乃至人类出现
的前因后果,我也是最近才了解一点。我只能尽可能用
普通的语言说到普通的层面,而人类本身又是多么奇特的
生命体,怎能说明白呢!就我所知,在广大的宇宙空间,
人类这一种是绝无仅有的,带着如此沉重的躯壳。
还有一点,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纵的一维,人的躯体虽相似,
其实有大不同。
- posted on 07/24/2009
的确是大手笔,可见作者心中块垒不同凡响。只是作为普通读者,出于对何为诗、诗人何为,这一文艺兼哲学命题的好奇,拜读了雪阳大作。
作者的灵流概说可谓新颖,其包含的灵、悟、信、息、流五个方面虽然玄妙的很,但也被诠释的很精当了,真是佩服作者的驾驭抽象的超强思考力和想象力。
略微有点让我费解的是“灵流”的这个提法,用“灵流”二字来概括灵、悟、信、息、流五个方面好像牵强,毕竟中文不像英文那样取个字母首写不至于压缩原意。再就是灵、悟、信、息、流这五个字的提炼,一眼看上去差点儿诗意似的,尤其是信息流三个字看上去很俗。是不是还可以再具体、自然点儿,比方说“流”,我理解您的诠释就是“自然”。
毕竟是外行,说不太好,仅供参考。但您的意思我觉得还是明白了,何为诗、诗人何为,还真就是您说的这么回事儿。
谢谢您的大作,这样的语言、这样的铺陈、这样灵感四溅的宏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 Re: 一篇小文,请教诸位仁者posted on 07/24/2009
谢谢雪兄具体的批评!
读灵流这样的文字是很受罪的事,费解的地方,我自己也感觉到了,
定稿的时候,但愿能更平实自然点。
我自己的本意是早该于文字绝缘了,可生而为人总有软弱的时候。
此文非深思熟虑,但基本是真实的。美实在谈不上,不修边幅久矣。
诗,是我久远以来的习气,直到前些年,也还有此生为诗的冲动。
可诗与情并蒂,山高水远,非解脱之道。
再次敬谢!
- posted on 07/25/2009
雪阳 wrote:
谢谢雪兄具体的批评!
读灵流这样的文字是很受罪的事,费解的地方,我自己也感觉到了,
定稿的时候,但愿能更平实自然点。
我自己的本意是早该于文字绝缘了,可生而为人总有软弱的时候。
此文非深思熟虑,但基本是真实的。美实在谈不上,不修边幅久矣。
诗,是我久远以来的习气,直到前些年,也还有此生为诗的冲动。
可诗与情并蒂,山高水远,非解脱之道。
再次敬谢!
第一次有人称我为“兄”,好开心哦。其实叫我雪就行了,比您少一个字:)
读灵流其实是享受的事情。现在这样就很好,不用改,我真的是外行。
不过很理解你说的“此生为诗”的冲动。我很小的时候是这样的,后来由于生活所迫,加之“工具理性”毒害,觉得诗没啥用,诗人都是酸腐。直到最近才在咖啡上稍微读一点点诗。诗诉诸情感,我只愿沉迷,不想解脱。
盼望看到您更多的诗歌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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