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霞和风歌想起的
今秋结束得竟是如此地碎裂,如那块摔到了地上的旧玻璃,残阳下七彩更加殷繁,并夹杂着点点烁烁的耀亮。
晚霞并不是我认识的,但看见相片,过去的和后来的,不知怎地觉得似曾相识,或许真的是见过遇过,但没有留下具体的印象。许多认识的朋友在追思,正如前不久另外的一群朋友在追忆身后留下许许多多精美图片的摄影大师。
晚霞逝去后三天,接着走了一个间接的朋友,几个多年好友的大学同窗。再过了两天,又传来一则噩讯,这次是一中学好友的好友。
都是病魔,都是盛年。
几个多年好友的大学同窗,二十天前突发脑溢血,到离开也没有出过特护病房,没有苏醒来过,成为他们班里第一个走完此生的同学。这帮当年的少年佼佼学子,原来扔了物理仍不忘登月入地,费曼豪放的,恐怕今后的每年的感恩节聚会,话音酒气中要多几分苍郁。
年轻时开始经历了挚友同窗亲人的生离死别,到如今仍然感觉不堪。天届的呼唤在封塞的俗耳听来,是迷惑,悲伤和恐惧,更有太多太多的不舍。健忘的人啊,全不记得曾经多次,多次路过这里。似隐似现的游思,聚汇了各色各样的人群。同城同会同刊同行,从相互的眼里互相看到自己,相互偎傍。
也是这期间意外接到多年不通音讯的一个大学同窗的来信,说他四年级休学后,当年就完全失明至今,现在盲人学校任教。邮件是英文写的,不知道盲人是如何收读邮件,阅读网站。过去的音容和身影,与今日平平和和的叙述,和盲人,很难很难连在一起。关于他的失明,二十多年来作为同学我(们)全然不知,这二十多年,不知他是如何走过来的。
人生路途多少风风雨雨,生生死死;但生命之坚强柔韧,曲曲直直,却同样地令人撼动。
满街的落叶到处被堆得一座座小山般,秋末满目沧凉。脚下干叶发出的瑟瑟声响,仿佛是二十年前的多事之秋的回响,从天安门到柏林墙。乘着那风声的翅膀,墙那边的人跨过这一边,海那边的人来到的岸这边。倒下的墙,融合了分离的东西德,带走了整个共产国际的东方信念。生死之墙,是否也可否借着一晚狂饮,就吹弹得破呢。
2009.11.13
- Re: 秋绪posted on 11/13/2009
上个月,30天之内,我们大学同班同学走了两位。一个最英俊的,一个最纯朴的。还能记起来那张英俊的笑脸,还能看见那个纯朴的同学毕业时送给大家的照片,站在父母家的油菜地里,一地的油菜花。 - Re: 秋绪posted on 11/13/2009
怎么说呢,生老病死是常态,但在互联网的时代更容易受到冲击。
当然在今天的中国,英年早逝也快要成常态了。也叹一声。
- posted on 11/13/2009
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物质生活水平在过去几十年的提高是需要用质量两点来衡量的。
量提高了,质未必。总体来说,提高的未必有表面上的那么多。现在整天吃进肚子
里的里面的东西有很多是不适合吃的。若想吃几十年以前吃的那样的东西(虽然那时
量很少所以贵),需要到所谓的wholefood之类的去买,贵。不否认总体来说现在比
过去的物质生活水平高。但现在的繁荣里面有很多假象的成分。那假象,一部分是
质的倒退;另一部分是泡沫。泡沫是一个大毒瘤,已经长在中国那个“社会”“肌
体”上了。要么那么走钢丝般地试图平衡,要么等全盘倒塌再从头开始。善待自己,
哪有那么容易?善待自己不是无明天般地胡搞。善待自己是试图从现在一直到生命
尽头的时候都能善待自己。这种善待自己不是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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