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苏联的阿·雷巴科夫著,范国恩、赵永穆、陈行慧译,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88年1月第1版第1次印刷。
在介绍里说这本书在苏联称得上是帕斯特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的姐妹篇,而且在《日》中也提到了阿尔巴特街,那是日瓦戈小时候与拉莉萨的人生轨迹最初发生交集的地方,不过对于我不了解苏联时期莫斯科市政情况的我来说到现在也不清楚阿尔巴特街出现在这两部作品里到底是意味着什么。从《阿》这本书里看,阿尔巴特街是莫斯科的警备街,斯大林有时候会到这里走走看看,那个时候这条街的所有胡同都被封死,而且这条街上有一座苏维埃五号楼,里面住着当时苏联政治局、人民委员会的要员,而且还有一座公寓,里面住着《日》里的拉莉萨,还有《阿》里的那些儿女们,他们都在很不错的中学里上学,他们的父母从事各种工作,从教授、作家到鞋匠、理发师,从阿尔巴特街里走出来过医生、克格勃、将军、建筑师、赌棍、政治犯、外交大使、作家等等,在《日》里你看不到的景色在《阿》里都有,而且是包罗万象方方面面的,使这些人在《阿》这本小说里编织出了一个个故事,列宁死后的二战前的苏联的故事。从文学上说,《日》要强许多,不过,要从小说上说,《阿》的水平就高出《日》很多了。
《日瓦戈医生》里用了大量的诗歌、散文的写作路数,文章中绝大部分说服力来自于语言的编织,而《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则是纯粹的叙述,即便是心理描写和思维描写,也是有章法有节奏的叙述,很少看到感叹号,很少看到作者的写作痕迹,也就是有一说一,很传统很典型很纯粹的小说写法,不过这种写小说的路数是我所推崇的。在那篇《日》的读后感里我没有说到帕斯特尔纳克是如何运用“巧合”来组织小说内容的,帕尔特尔纳克使用“巧合”是为了感慨命运、诉说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并且效果确实很震撼,无疑“巧合”在《日》里还起到了调整文章节奏的作用,但在这种震撼的另一面,总给我一种超自然的感觉,嗯,不过呢,这种超自然却又和《日》的宗教色彩相呼应上了,产生了全篇上的共鸣,应该说是用得很成功的,只是我对这种生硬的甚至有些语言暴力性质的巧合不很喜欢。《阿》中也有大量的巧合,而且客观上讲要比《日》多得多,但这些巧合都是小说中人物的都是独木桥,只有这么发展,不可能有其他的路数,也就是说在这本小说里出现的所有巧合都是必然,或者说可能它们是偶然的,但作者给写成了必然的,这是小说的功夫,这和整部小说的那种压抑气氛那种高度政治压力下的机械社会氛围很合拍,同样是在全篇上产生的共鸣,虽然这种共鸣是不明显的,是不需要读者深深挖掘感受的,是淡淡的薄薄的,是这本书的愁云惨雾中的一部分。
给我一种感觉,雷巴科夫使用这种巧合并非出自自己的安排,因为这本书给我的感觉是涉及到的人物都是真实的人物,涉及到的事件都是真实的事件,只是我不知道雷巴科夫是怎么得到这些细节的,因为里面涉及到了大量的斯大林的政治机密以及不可能记载在档案上的事情,但确实又是那么真实。呵,想到这里,我都感到矛盾了。对于苏联那段时间的历史资料我也看过一些,肃反、内务人民委员会、莫斯科饭店和莫斯科大学的建设、普罗科菲耶夫的小传、当时苏联戏剧界的状况、通古斯人与西伯利亚流放地等等,我从各种资料上都大概知道一些,所以在看到这本书里的故事的时候有一部分我能确实是真实的,至于那些人名,至少基洛夫、奥尔忠尼启则、布佳金、日丹诺夫、斯大林、梁赞诺夫等等我也是知道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内部夺权的斗争,在很多书上都给出了,只是没有这本书里说得这么详细这么真实。这简直就是历史,而不是一本小说,但这本书里的主角却又是一个小人物,一个普通的布尔什维克。
《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是包罗万象的,它通过对那些孩子的人生道路的叙述,再加上他们的父母、亲属的情况,进而引申到了苏联领导层内部,这里出现的所有的人物,把当时的苏联的情况有粗有细的都给写出来了。从斯大林的那里我知道了当时苏联的工业、各联邦之间的关系、苏联早期党史、党内斗争等等情况,从主角萨沙的流放,我知道了从莫斯科到西伯利亚的那条路上的风景、行政、治安、风土人情,从梁赞诺夫我知道了苏联对发展工业的种种措施和内部斗争,从瓦季姆我知道了当时苏联的文艺、与德国之间的关系等等,从马克西姆我知道苏联的军官培养情况,等等,点点滴滴的信息,很丰富的。而且根本不乱,有条有理,每个人,尤其是斯大林,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斯大林的思路是怎么样的,都给写得明白,但又没有过分,有一说一,得不到的就不写,让读者自己琢磨。
不过也不是一点儿技巧也没有,文章里用了大量的扣子,在某一个场合一个情况下一个人把一个扣子系上了,在另一个场合另一个情况下另外一个人又把它解开了,一件事情的发展涉及到了各种各样的人,而又是千头万绪的事情在同时发展着,到了小说结尾,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展完,所以我在每看完最后一句之前始终认为这本书还没写完,最后一句“黑暗的时代来临了”,嗯,我想了解那段时间历史的朋友们立刻就明白了,大清洗开始了,基洛夫的被刺是一个信号,但如果回想在这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那些人都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你会感到这本小说的恐怖力量的,是政治的恐怖,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没错,是“政治”。在看这本书的这段时间里,我也处于压抑的状态,紧张、压抑,我倒不是为那时的苏联而痛苦,而是这几天发生的这些事儿,我想朋友们都清楚,朋友们被逮捕被判刑、大量网站被封、内部斗争所导致的外部政策等等,这个时候看到这本书在我头脑里是发生了共鸣的。我记得克力·巴莫在《四朝代》里说“政治是一个怪物,它的到来使我过不下去,喘不过气,但又不知道怎么把它赶走”。雷巴科夫的态度很冷静,他把所有让人无法忍受的事情都用侧面描写或者叙述空白带过去了,读者自己会补上的,他只是专心致志的叙述就可以了,这样他的笔又是无情的,不给读者通过阅读来发泄的机会,甚至连个口子都不开,我仿佛听见他在说“你想知道当时的人们都是什么样的心情吗?对不起,我不会告诉你的。读下去!读下去你自然会体会到的!”或许是随着年龄的增大,我的心变软了,反叛精神少了,脆弱了,经受不住这种政治的压力了,我又一次感到心里憔悴的效果了。上一次是在《四朝代》,那是被感情打动了的,而这一次,我是被苦难,无情的后工业社会下的人们被去灵魂化过程中的苦难给打动了。萨沙没有被打倒,瓦里娅保持着自由和血性,这本书里写到的俄罗斯人们,加上斯大林,没有一个人不是硬骨头,他们的人生是被歪曲了,但他们又都保留住了自己的个性,就连像电子计算机一样的叶若夫,也一样有自己的性格,这多少是苏联人民给我留下的一点点人性的希望,但看我国的历史和现在,在我国,在北京,同样是首都,还能走出“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吗?这本书的出版是在我国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那段时间,我在douban里查了,另一个译本也是在1988年出版的,我想可能也只有那个时候才能出现这样的译本吧,现在出版这样的书,可能就会被禁掉了。
我现在倒是还没有因为这些思考而达到了无法自拔的痛苦的状态,前几天是这样的,现在回想起来,还好了,既然我不能对现在的世界改变什么,国际关系剑拔弩张的,国内也是随时都会崩溃,我改变不了什么,现在至少还没有到“你不害人就等于被害”的地步呢,那就接着混呗。我虽然不寄希望说国内能够出现萨沙这样的坚强的小人物吧,但至少前几天我还听到一个消息,说现在不少百姓人家里贴门神都不用秦叔宝尉迟敬德了,都改贴杨佳邓玉娇了……就这么安详的过一个虎年吧,阿门。
- Re: 《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读后感posted on 01/20/2010
朱老一味的长篇垒叙,最后的感慨也不是不对。
记得与自立讨论左与右,其实这个世界的政治空气还有紧与松,不是以人的意志可
以左右的。我了解西班牙内战,那时的情形,希特勒得志,苏联援助又撤,英、美
隔案观火,墨索里尼与希特勒海空运送佛朗哥的外籍摩尔兵,并亲派兵团部队。
那时是紧。松呢?现在我感到各方面都是紧,没有办法。
- Re: 《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读后感posted on 01/21/2010
我现在读后感主要是整理思路用了,因为时间往往很紧张,但我又不想读过一本儿书就过去了,总得留下一些想法儿,以后待查。并且把自己整理思路的过程给记录下来,对于以后我再温习当时刚看完这本书时的感觉很有效果,虽然这样做会使文字罗嗦,并且有大量的想法由于临时遗忘了没有写在读后感里。所以哈,我觉得大家不必对我的读后感要求有多高,只是一些点滴的想法,这些想法能够引起我的更多的回忆,而且也多少聊了一些在其他评论文章里不曾提到过的观点吧。 - Re: 《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们》读后感posted on 01/22/2010
剑客,想看看你从前写的小说。另外,你说你常作别人的婚恋指导,想听听你的高见, 你如何指导他人走出迷津的?你对女性主义的态度?
- posted on 01/22/2010
maya wrote:
剑客,想看看你从前写的小说。另外,你说你常作别人的婚恋指导,想听听你的高见, 你如何指导他人走出迷津的?你对女性主义的态度?
我以前写的小说好像在网络上能够查到一些吧。我最近找到了一个运行可靠的不会被封也不会轻易删除文章的没有政治倾向也没有色情禁止等等那种博克网站,我打算在那里定居下来,然后缓慢的把我以前写的东西都搬过去,包括小说读后感和一些议论文,这可能要用时间比较长了。我以前写的小说除了”老马”系列和2004年之后写的那几篇儿用了努力,其他的都是试验性质的小习作,我觉得看不看两可,反正等我封笔期过去了,我还会写出新的更好玩儿的作品来的。还有十五年我就又开始写了,我建议还是再等等吧。:)
女性主义,是不是就是“女权”?我对这个不感冒,都是可怜人,苦命的,何必把男女分得那么绝对呢?一个概念的存在,不管你是承认这个概念还是反对这个概念还是忽视这个概念吧,都是以这个概念的存在为前提的,也就是说你先承认了有这个概念之后才有对这个概念的处理态度以及处理行为。如果这个概念本身不存在呢?嗯,从自己的生活中抹掉一个概念是很难的,你抹掉了,可周围人还会记住,他们会提醒你这个概念的存在的。怎么办?怎么才能摆脱这概念的烦恼呢?
我所处的位置比较特殊,单身,深山老林里的一个国家机密单位,不看电视,讨厌进城,周围虽然也有女性,当然也有男性,不过讨论的都是科研工作,同事家里的事儿在我们办公室倒也不是不聊,但就像大家从我的读后感里看到的,我只关心“事儿”本身,至于男女什么的,我也忌讳,终归单身,越大就越感到羞愧了么。或许是我心里有病了吧,反正现在就算是在我面前摆上一座热气腾腾香喷喷滑溜溜的大姑娘我也只是觉得闹心得慌。
估计以后会好吧。我给别人的婚恋指导么……好像只要我到场了,别人也就想通了。我并没做什么努力吧好象。有好几次都是如此,一个女孩子特别想结婚,然后就相亲,然后就碰到了我,然后她就在第一时间就宣布了自己要单身了。而结婚了的女的则不然,碰到我了,有两种反应,一种是觉得自己的婚姻太幸福了,一种是后悔自己结婚太早了。 - posted on 01/23/2010
剑客,这是我对女权与女性的定义:
在本世纪初,女人为了求平等,要跟男性争取同样的权利,比如选举,比如言论自由,比如同工同酬,比如离婚,比如婚外情,所以被称为女权。新时代的女性主义已经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比如精神上的平等,比如经济上、身体上的自由独立。女人不再悲悲戚戚,哀伤爱情,而是主动地引导爱情, 成为引导人类走向更高智慧的自由女神。
那女权主义和女性主义有什么区别呢?
参看 http://www.mayacafe.com/forum/topic1sp.php3?tkey=1260972788 - posted on 01/24/2010
嗯,您引的帖子我大概看了,《第二性》这本书我在大学的时候也看过,而且我也支持男女平等的观念,以前在看书的时候也关注了20世纪的女权运动的事件、各方面的分析,还有美国的american mother运动的一些情况。原来想过很多,在生活实践中也就慢慢的变得简单了,男女是否平等,除了社会制度、风俗习惯之外,我看也有人们自身的心理作用,不是社会心理,而是个人心理。
比如说吃饭,同样是把食物做熟了放在嘴里咀嚼咽下去听从肠胃的消化,这么个过程,在不同的社会背景和精神状态下,其中的意义却是千奇百怪的。有应酬性质的,有充饥性质的,有为革命为建设社会主义国家我们要保住身体,也有类似于例行公事的。把吃饭回归成完全客观,那么“吃饭就是吃饭”,本来没什么历史意义或者政治意义的,甚至连医学、养生上的意义也不用考虑,有饭装在碗里放在桌子上,那就吃呗。不过呢,为了能吃到一口饭,完成这个动作,人们也的确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劳动、积累农业经验、寻找烹调方法,而且还要看年景看收成,也就有了谷神崇拜、对天地的祈祷,很多,吃饭已经不单纯是生物生理范畴的事情了,如此它就有了社会意义。另外,我认为,文化是人类生存的本能,人们所有的行为都可以与文化挂钩,吃饭也不例外。
很多概念是可以绕过去的,只有“本能”这一系列的概念是绕不过去的。现实生活中的行为、思考是个人本能和社会规律、自然规律共同作用的结果,也可以认为是人类本能对社会规律、自然规律妥协的结果。从本能冲动到行为这个过程的思考内容,基本上就是妥协的过程,你要考虑哪些是可以妥协的,哪些是不可妥协,有一些妥协是批处理的,有一些妥协则是需要单个作出主观的决定的。比如说外面下雨,出门要打伞,这基本上是批处理的,不用太多的思考,不过当你意识到了“好不容易下了一次雨,我得接受一下老天爷的滋润”,那就会考虑是否要打伞,是打着伞出门,半途中把伞晃开,还是根本不打伞,从头到尾淋个痛快。外面下雨出门打伞,这是个文化,是文化就有个人的选择权和裁决权,“是”还是“否”?在十九世纪以来的近代,随着工业社会的瓦解,后工业社会的建立,这个“是否”被上升了层次,成为了“主义”。“主义”就像字面的意思一样,主要的行为、思考框架、方向如何?是“主义”要解决的问题。
那么什么是“主要的”呢?主要的,这是一个相对概念,有“主要的”,就会有“次要的”。当你想从生活中的所有细枝末节中都融贯入自己的“主义”,也就是说保持一个完整的节奏感,那时“次要的”就会越来越少。比如说在共产主义运动激烈的时代,如果有人提出“吃饭是资产阶级行为”的口号,那么跟“吃饭”相关联的一系列文化就成了“资产阶级”的了,这个范围有多大?这是人自己把握的。而“吃饭是资产阶级行为”本身就与个人本能相抵触了,于是就会有人感到压迫,感到荒唐,要提出修改这个“口号”。但这个“口号”是按照“主义”来定的,是为了保持整体的节奏感和纯洁性,才细化到了吃饭上。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否定了“吃饭是资产阶级行为”的口号的同时就等于否定了“无产阶级的先进性”以及“共产主义”,这个问题就很大了。
嗯,通过以上的分析可知,“主义”就意味着某个体系的极度僵硬化、统一化,甚至绝对化和偏激化。“女权主义”或者“女性主义”也一样是“主义”,也会导致这样的情况。
“主义”一词在中国原来的词汇里是没有的,是外来词,是在日本明治时期出现的,在西方也是工业革命期间提出来的。这个词最一开始是用来概括某个历史人物、神话人物、历史事件的主要特征的,是“盖棺定论”用的词。比如说某个人一辈子吝啬,你在他死后在他的墓碑铭文上可以写这个人走的是“葛朗台主义”或者“泼柳什金主义”路线,但这是盖棺定论,在他死之前,你不能排除他会立地成佛的可能。也就是说“主义”这个词本来是用在“行为或者事件时间的末端”的。
然而,后工业化的开始时期,也就是拿破仑要搞圣彼得堡的那个年代吧,“主义”这个概念,当时还没有形成“主义”这个稳定的词型,它还停留在不定型的概念状态,这个时期,“主义”从“末端”越到了“前端”,最一开始是从军事计划上考虑的。
这实际上或许说是一个进步,人们对“历史学”的觉醒。原来人们接受历史是被动的,而现在人们是在主动的创造历史。我前一段时间就想过,或许以后会有“每周新闻预报”这样的电视节目,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发生什么事儿,实际上在“主义”的框架里它早就存在了,不再是不可预知的。不过呢,“进步”并不等于是“成功”,“主义”概念的滥用导致人们为了成就某种历史——这种历史往往是完美的理想的纯粹的无杂质的——导致人们更多的去研究和实践控制事件的方法,包括控制自己、控制别人、控制自然、控制社会等等,这就是“后工业社会”的典型表现了么,我们现在谈到的很多问题都是“后工业社会”特有的问题,也就是人类自然属性、本能与控制需求之间的矛盾,这个矛盾的产生我认为只能说明这个“进步”是“失败”的。
回到“女权主义”和“女性主义”上说,也没有逃过这个“后工业社会”的特点,人们很想马上看到未来,看到自己的一生,于是就把“男女平等”当成了支配言行的宗旨,然后就是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不自然,以及迷茫、思索与争辩。不过呢,我是相信个人的本质会决定这个人的命运的,比如说我看到很多高级知识分子,博士、博导、院士等等,他们的本质仍旧是白痴、懒汉、人云亦云毫无作为的人,不管他穿上什么样的衣服,他的皮肉总还是那样的,不会说因为他掌握了知识他就会幸福,他本身没有创造性的思考和行为,也没有享受创造思考的心思,只是为了钱、地位、名誉、权力等等,他们虽然是高知,但实际上做的事情却还是没文化的人去做的事情,只不过使用的工具有些差别罢了,其本质或者也就一个愚鲁的人,但又在高知的位置上,或许他们比表明自己是愚鲁的那些人来说更不幸福呢。
也就是说先把“女权主义”和“女性主义”放在一边儿,按照自己的本能和欲望去做事情,这样或许不会对“男女不平等”的现状有什么影响,或许发生了冲突,由于自己体力弱于男人而显得被动,但至少没有被“主义”所束缚住,没有使自己在应该大展拳脚的时候被自己设下的条条框框局限住。得到其他人的尊敬,我感觉这是很难的,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个人,能够得到其他人的由衷的尊敬都是很难,这个难度是相同的相等的,这个难度我看不存在男女差异。这是个人素质、能力等等在社会这个“素质、能力集合”中必然会出现的等级性和层次性,这不是人为规定的,人为规定的等级、层次是说不服人心的。如果要争取自己的发言权,别人尊重你,我认为还是自己努力去做更有效一些,不必等到社会形态改变了具备什么条件了才去做,因为不管怎么改变,社会总是个集合,你总是这个集合中的一个元素。
现得到别人的尊重,自然其他的事情就会有人给你让路。女人得到尊重在某种程度上说要比男人方便一些,女人可以生育,可以直接找到这么一个人或者几个人,通过自己为他所做的事情最有保障得到尊重,这是男人很难做到的。不过,男人也有自己的方便,他可以利用自己的那股子倔劲儿穷究一件事情,付出大量的体力脑力,通过做事情得到别人的尊重。都是要做事情,人活着就得做点儿事情。
我原来跟不少职业女性说过,她们都在单位里受到歧视而跟我诉苦的时候,我跟她们说,长久以来的社会发展形成的大量的传统职业,都是在男主外女主内的情况下发展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些职业的本质都是符合男性特征的,比如说竞争性、宏观性、外延性、残酷性的等等,这是历史决定的,也是社会风俗习惯决定的,现在也更改不了。新出现的职业,有一部分是专门为女性设计的,另一部分是为男性设计的,也有为男女搭配设计的,如果你挤不进这些新出现的职业,那我建议还是最好放弃职业吧。你们放弃了自己的地盘去和男人争夺他们的地盘,要不你就部分的或者完全的或者过分的男性化,要不你就得被排挤,道理很简单,谁都要吃饭,都要养家糊口,你来了这里工作就会挤掉其他男人,他们也要吃饭呢。而家庭里的事儿,很少有男人去和女人争,现在的流行的是非要让男人去争,当“家庭主夫”,于是很多的不满足就出现了。嗯,这是你们自找,你们活该。
有人说女性经济独立,我说你在家里赚的钱要比男人出去赚的钱多得多,她们想不明白,我从勤俭节约、家庭理财、网络商务等等几个方面给出了解释,而且一个好的家庭是拿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男女在家庭里的角色,实际上和性交角色差不多,男人就是赚钱拿到钱种子,女人用这些钱怀孕得到真东西。各有分工,一个单身汉即使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再怎么科学合理丰富完满,他顶多只能是收藏一些玩意儿,积累一些财富,而家里的真东西,所有的家具、厨具都能用起来,这些真东西,他仍旧是弱势的,缺心眼儿的。所以家里没有个女主人,总不能称之为家,单身汉也只能是个流浪汉。单身汉是经济独立的么?抓这一大把种子,但不会发芽,不会有生命,不会有生活气息,那“经济独立”又算是个什么呢?并不是说你有精液了你就有后代了。单身职业女性受到的折磨更严重,她有能力把自己赚的钱换成生活真实,但工作压力又压抑住了她的本能,又没有男人那样强壮,结果一天24小时都是不开心和疲惫,这样的“经济独立”就是幸福了?
嗯,我也不是说女人不能加入男人的世界,这看人本身的素质和能力,她本身就是男性化的,有男人的所有优点,那加入了也不会感到吃力。男人也一样,如果具有女人的优点,加入女人的世界也未尝不可。承认和顺从自己的本性才是重要的,不必非要去如何,也不必非不要去如何。这个确定权是私事儿,跟社会如何无关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也要量力而行,觉得自己的力不能满足自己的想法,改变自己的想法——想法总是柔软的——那是机灵的人,若要改变自己的力,那就是蛮干的了。
太阳只能起到太阳的作用,它不会排挤月亮的存在,也不会假装自己会是一枚月亮的。这算不算认命呢?我觉得“算”。人活着也得多少有些敬畏才能舒服。
不知道我上面说的能不能让maya接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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