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我们认树去
最近孩子们对树感起兴趣来,原因恐怕是去了一趟瓦尔登。那天我写一首给梭罗的
献诗山毛榉,口里常念叨Beech。为力有心,在加拿大湖区似乎找不着。我周末爬
山,跟孩子们说,我们去找Beech。刚入山未见,野花草刺灌,以后是桦Birch林,
再就是枫Maple树,各式各样的,最多Norway Maple。等见到山毛榉,那如铁如
石的杆,孩子们着实喜欢。以前凭叶,他们是认识枫(严格说称槭),橡树(严格
说称栎),别的树瞎蒙一气。孩子快八岁了,糊里糊涂一路过来,现在终于有了认
树的眼力与兴趣。
我很高兴。打自我们参观了植物园的艾米丽花园展,观赏并学习孩童制植物标本,
我就试着培养他们制一些草本,没制作多少,野花卉,眼力上会难一些。幸好秋叶
华美,不如收集树叶制标本。可识可绘。一般来说,动物容易认(昆虫也很难!),
植物自然要难一些,这样也上心性。居家附近的林子的树木分布,纽约一带几大植
物园的异树分布这么些年来我摸得很清楚。孩子有兴趣,慢慢培养,会认树总是人
生值得的一课。
孩子刚生下来时,起名字没让我伤多少脑筋。乐山乐水,然后妻子就找到英文(具
体说是凯尔特渊源)的应对,一个Bruce,一个Reilly。Bruce指树林,Reilly小溪。
山有木林谷有溪,蛮上口易记。这回对树真感光趣的还是Bruce,我想把他培养成
小学的树木专家,并跟他说要教同学认,他还跟我使小器。其实就他那个爱卖弄的
性格,跟老爸差不了多少。学会了校园的树木,对同学都是一件好事情。
以前陆陆续续也教他们认过树,大凡是教过就忘掉了。好在我不时会重复一下,慢
慢他们也长了心性,我再讲给他们听他们都忆起曾经。周六吃麦当劳,在店门边就
见到一种中国小叶榆,又叫榔榆,秋天才结榆钱子的,小小绿钱嵌在小叶间,小叶
能绿到十二月底。我说Er-lm,e-l-m,他说Elm。口音我总比不过他们的!
还有粗硬的Pitch Pine,我教他们数松针,两针一束叶的Black,五针一并的White
。这个教过他们许多年了,他们还不能感觉松叶的软与硬。我就举粗硬与细软的头
发,他们就能明白。我们曾经数过一棵Cedar叶束的针数,一家人得出的数目都不
一样。有四十九根,有五十二五十三,五十五,最多能数出六十根。估计针数不定
,但这许多针的就是雪松了。
还有一根针的:Spruce(云杉),Fir(冷杉,枞树),Hemlock(铁杉),Yew
(紫杉),这些都与松树一科,松科(Pine Family)。
to be continued...
- posted on 09/21/2010
唉,还要主动看树去?我住的这房子,不巧沿着我们住房的一边,有将近60多米的fence,全归我修理。小数和bush无数。大树在篱笆这边的有5颗,全属于我的liability。在篱笆那边的有四颗,属于院子那边的居民,却也有一半叶子掉进我前后院子里。我前两天又花了将近六百镑,才把小树都砍了,shrub都给剪短了。明年还得找人,自己实在忙不过来。大树,平均修理一颗要一千多块钱。我现在看见树心理就发凉。
可惜英国砍自己的大树得有Council的批准。邻居要是不同意,批准的可能性很小,即使你愿意花钱砍树,也没有这个一劳永逸的权力。当时买这种房子只是因为马路对面小学是当地最好的公立小学,结果后来我儿子不愿意来,也没到这里来上学。现在我就想买一个半新的Town House住进去,前面直接停车,后面没有树木需要管理,省心最好。
秋天,你们去看树吧,我就不去了。我看前院后院满地落叶就够了。
- Re: 秋天,我们认树去posted on 09/22/2010
眼下Joey所住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树,草原气候干燥少雨,土层又薄,仅能在河边和山洼里见到成片的树,其他的地方就只有靠人栽树。房前有一棵像样的树,可以提升房价一万。xw家有这么多树,富人啊。
- posted on 09/22/2010
令胡是城里人,怕山怕树,不会还花粉过敏吧?
&
紫杉,又叫红豆杉,红豆有毒。原不是松树一科的,而松科就有许多杉,弄得我把这
个也串进来了,总之是一目,几百年前是一家。其实植物分类上还有一个杉科,倒是
正宗中国人说的杉。说到树,我感觉美、加与中国大陆都有林木气质,高大的树与林
木业,就是Hardwood。
松科里的Hemlock, Spruce, Fir常闻,对外行,区别有捷径:
这里是Soft & Hard Pine的区别:
居家附近地处于北美三种林带的交界,阿巴拉契亚山脉的Boreal forest,东北美及五
大湖区的Beech-maple forest & Oak-hickory forest森林有其习性,植被分布各
具特色。
这两天放学后,就在校园周围的林丛中认树,都是表面显示出来的,最醒目的自然是
红艳的Sugar Maple,制枫糖浆的。带羽带叶的有多种,幸好是自然而不繁复,这羽
叶多重的是Sumac,中文漆树,漆树科许多会引起过敏,比如Poison Sumac, Poison
Ivy, Poison Oak,有人还会对芒果过敏,都是漆树科。但眼前的Sumac不毒,东北
美最有名的Stag-horn Sumac果子还有人拿来作酱。漆树科还有一种有名的腰果
(Cashew),故而一般有称Cashew Family。
再有带羽的叶,就是Ailanthus,香/臭椿,英文天堂树(Tree of Heaven)。这些
盛羽的叶都是秋天红叶中最绚丽。什么是叶呢,有单叶,有复叶,大凡落叶植物落即
一单元,称叶。比如Ash(白蜡树)就是七羽叶(or more),Hickory(山核桃)
五羽叶(or more),这些树都常见。
Hickory Chickory Dock,
The mouse ran up the clock.
本来就是Oak-hickory forest的边缘,Hickory自然丰富,我发现最丰富还多长在山
顶上。自然,果实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吃。说以前不是Hickory(胡桃科)而是Chestnut
(毛栗,山毛榉科),可惜1910年美国引入一种病菌,把甜香的栗子林让位给了
山核桃。
以前提到过的Black Walnut(核桃)就有最茂盛的羽叶。
to be continued...
- Re: 秋天,我们认树去posted on 09/22/2010
Joey在何方啊,我都弄糊涂了。这树何需拥有?就象房地产,Real Estate本来即是
皇家的,终归于皇家。
咱家后院还真有几棵树,但村子周围、林子中树更多,种类也不算丰富。
Joey wrote:
眼下Joey所住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树,草原气候干燥少雨,土层又薄,仅能在河边和山洼里见到成片的树,其他的地方就只有靠人栽树。房前有一棵像样的树,可以提升房价一万。xw家有这么多树,富人啊。
- Re: 秋天,我们认树去posted on 09/22/2010
xw wrote:
最近孩子们对树感起兴趣来,原因恐怕是去了一趟瓦尔登。那天我写一首给梭罗的
献诗山毛榉,口里常念叨Beech。为力有心,在加拿大湖区似乎找不着。我周末爬
山,跟孩子们说,我们去找Beech。
刚才在楼下书店里想起你这句话,翻到一本书上说安省南部有Beech。 - Re: 秋天,我们认树去posted on 09/22/2010
看xw的植物帖学会很多花树的中文名。近几年也开始喜欢识花认树,还没到特地为了看树而出外的地步。就跟着xw做旁听生吧。
Beech是喜欢的树之一,长得很慢(据说好树都长的慢),最喜欢Copper Beech,加拿大应该有的。 - Re: 秋天,我们认树去posted on 09/22/2010
我刚来英国的时候,也特别喜欢树。现在也喜欢,只是别离自家房子太近。要不然心理老紧张。是个麻烦。 - posted on 10/13/2010
去了瑞典,想写一线林奈,终究起了不头。最近又被老列维的传记迷住,读了两百多
页,还是读出了林奈味。秋天时雨时晴,这两天傍晚好得离奇。才购了一套FANDEX
的树,是小孩子认树不错的资料。
前面提Ash,卡片中说是制弓制箭的好木材。而Ailanthus确是源于中国,美称Tree
of Heaven,也有丑称Stink Chinese Sumac,这倒符合臭椿这名。可惜我还未闻
见伊臭味,也许鼻子早已同化。
继续说复式叶(Compound leaf),豆科树种最多羽叶,除了蕨。最富羽叶味的就是
合欢,不说金合欢、银合欢,只说这一种非常美好的树,花粉红噗噗的,就是秋天也
有开放中的。美妙无比!豆科的羽叶大树还有槐,英文称Japanese Pagoda Tree/
Chinese Scholar Tree,都是好名称,自然源于东亚。北美土生有Locust,无论
Honey Locust还是Black Locust,洋槐还是刺槐,反正这个词不能译作蝗虫。许
多中文译名都犯错,比如把Locust Valley译成蝗虫谷。(应是槐谷)
洋槐在中国也广泛种植,就象银杏在西方广泛种植。
又要说到树的病虫害,真菌为尤。前面提到美国本土的栗子树Chestnut林被病菌灭
绝了,源于纽约1904。后被Hickory(山核桃)取代!但这种病菌对中国栗,日本栗无
伤害。又要说到榆,真菌由树皮侵入,及至全身,及至全树林,象爱尔兰的土豆瘟
疫,造成灾荒。美国榆树也伤害得不浅,Dutch Elm disease, carried by Elm bark
beetle,把老榆树都消灭光。但中国榔榆,皮赖赖的小叶榆倒是能投制榆瘟疫。树
皮里面有不少重要成份,现代药学多在此研究良方。古有金鸡纳霜,中国传统医药
在乔木树皮一环上倒是欠些功夫!(看,旧大陆植物抗病虫害也强:-)
谈到金鸡纳霜,又想到Flowering Dogwood,山株萸,此不是唐诗中的那个株萸。
Native Americans made a scarlet dye from Dogwood bark and also used it as
remedy for malaria. During the Civil War, when Southern ports were blockaded
and quinine was unavailable, Dogwood bark werved as a substitue.
这么多年,我往往不把真菌与细菌作大区别,就象医药与致幻药一样对我区别不大。
说代用品。一般人不吃玫瑰子,我们小时候倒吃一种,针茅茅的,叫糖罐子。英文叫
Sweet Briar,或Rose Hip。说二战期间军人用之以解维生素C之缺。瑰玫多是灌丛
,但其叶也是复式的。另一种取代品,就是二回复式羽叶的Kentucky Coffee Tree。
豆科,其种子烘烤也曾取代制咖啡饮用。中文近似的译名:皂荚!
二回复式羽叶的植物不多见,北美森林中还有一种极茂盛的Hercule's Club,五加科,
与人参一科,与西洋参一科。此株又名Devil's Walkingstick,中文对应楤木:
Kentucky Coffee Tree照片上整个复式单元算一叶,秋冬落地。而'楤木'茂盛的夏羽
,冬天光秃秃剩一根Stick,带刺的,难怪称Devil's Walkingstick。
- posted on 10/18/2010
秋天,东北美的树叶色彩斑斓,一般仅说红,其实还有黄、橙、水红,还有绛紫,大
多枯萎焦干,变褐色随之落尽。我说红叶,最沁心的还是Sugar Maple,也不只是红,
如水印一层层映彻,层林尽染单说也是好词句。Sumac的红就更夺目了,一大片一大
片的复叶,前面说的漆树科Poison Sumac, Poison Ivy, Poison Oak都红得让人心
颤。我留意到还有一种藤也红得早,Virginia Creeper,中译多不精确,我就不画
蛇添足了。
再北边一点的Mountain Ash,山楸,不仅叶子红,一树果子也红得灿烂。说枫叶的
红,Red Maple红得更深,墨绿色的叶上映出一角,慢慢全了。Japanese Maple不
到秋天早就红了。红得发紫!橡树有红有黄,红的如Pin Oak, Scarlet Oak,黄的如
Red Oak, etc.
有些树叶只变黄,比如槐,洋槐、刺槐。杨树叶都变黄,正宗的黄。而有一种Yellow
Poplar的树,高大的鹅掌楸,丰润的黄色,一般称Tulip Tree。我特别喜欢这种树,
虽然易遭风吹倒。但叶形是可爱的,春天的花繁密可爱,一树长满了郁金香。郁金香
我不太喜欢,但这树生的黄绿相间的花,我非常喜欢,曾经画过几幅花枝的画,形态
各异,我把变黄的Tulip Tree叶附一下:
Tulip Tree Flower:
这回在瑞典拉普兰,感觉到秋山多是黄的,间生石壁,红叶不多,除了花楸,叶早已
落尽,还有就是地上生的熊莓Bearberry。黄叶的还是榆,不是中国榔榆,那几乎是
绿到年底。桦,这里有一幅红黄对应(Maple & Birch):
黄灿灿的叶子数不清,质感扉然Gingko, Hickory, Boxwood(小叶黄杨),Ash(梣),
Coliseum Maple, Black Walnut, etc.
有些枫叶会是绛紫色,Japanese Maple,深色一些的红而已。我家后院的Norway
Maple多是变褐色就落叶了。山毛榉Beech紫很有特色,有些品种是一般特色。
绛紫色还有Flowering Dogwood, Cherry, Maple, Sassafras, etc.
水红色我最喜欢的就是卫矛了,Euonymus,英文Spindle tree。Spindle tree东北
美呈灌丛,也是行道树,最美的是山脚下水溪边的的丛林,人于小径穿过,如置身于
诗画中,温柔彻骨的美丽!
秋天的光彩,仅这几个字是说不尽的。秋天认树有一种好,就是种子多呈现了,那是
鉴定植物难得的指标之一。如果是高大的树,花未必易认,况且许多风传粉的花,葇
荑花序,Catkins,雄雌都不好确定,还是认果子来得直接。
to be continued...
- Re: 秋天,我们认树去posted on 10/18/2010
朋友发来秋叶照片一张,贴上来凑个热闹 - Re: 秋天,我们认树去posted on 10/18/2010
this is Sumac, very typical North America autumn red.
here I give a burning pinky Euonymus - Re: 秋天,我们认树去posted on 10/19/2010
以前有条线聊蔬菜的,受益得很。xw再把这线继续,辨认植物是一件大事。
不好意思说,我都暗中憋劲,好几回想认识主要的植物。第一回是找中文,记住了几个常见科目,但后来看英文辞典,又全部对不上号了。
还有,从前的辞典都是黑白插图,树叶形状也描得模糊,除非是特征极为明显的,否则经常指鹿为马。 - posted on 10/19/2010
承蒙老瓦看得起,不摆孔子骂冉耕伯牛的驾式,其实孔子辨五谷,孔子整理的诗经
里录有一百五十多种植物,稼穑齐全。我一直以为孔子在这里虚伪,因为少也贱而
多鄙事,后来介身于贵族中间,有点自信心不足,故而。。。
看来我还得续下去,北美的树不多种,比东亚,比中南美简直是区区。欧美植物品
种普遍贫,倒是因此,促进了他们更发达的植物学。比如丁香一属中国的自然种有
近二十种,而欧洲基本只在一种自然丁香的基础上杂交出几千,现已是上万不同品
种。也难怪西方的丁香文化更发达!
林奈那一线有点硬,但也得继续下去。这一线可以共辅助,慢慢会好起来。
打自学树以后,孩子们对植物的认识更具体了。画树叶是一件很好的活,可以沿叶
缘Trace,再画经络。这样他们画了不少秋天的落叶,签上时间植物名称。一叶可
以画半个小时,难得的学实体画的机会,乘着兴趣,也培养观察能力。
我看林奈画的植物都极随意,达尔文也一样,无须科班训练!
周六带他们去植物园,风很大,但树是移不动的。以前自然植物种类有限,一到了
人工植物园,世界各地的树在那儿,学的一点指标都不够用。比如孩子把紫荆叶说
成椴树(Linden,Basswood),Linden中译菩提树应是误译,包括舒伯特那首同名
歌。我说Linden也对,反正心形叶,但要区分果实,就大不一样。比如Linden是飞
翼一道下的五六颗果实,小圆圆的硬颗粒,黑黑的。而紫刑就只集生的枯焦的豆荚,
沿枝挂得满满,风吹都能听得见声音。而Linden呢,风吹落一阵盘飞,飞行的种子。
Linden在北欧广泛分布,比Ash还广。林奈大名便源于之,Linné--他老爸的创举。
Maple掌状叶好辨认,但一遇到Sycamore,悬铃木,就不好办了。还有一种极类似
的Sweetgum,枫香,就模糊了。区分Sycamore不难,只要看树皮,那脱落不规
则的青白斑皮块,又有法国梧桐,英国梧桐,美国梧桐的称呼。常见的行道树,悬铃
木是很好的名称,看到树上一颗颗悬球铃,我们小时候多拿来打仗玩的。这哪里是枫
树的Samara飞行的种子?摘了许多给孩子玩,玩了就记住了。Sweetgum枫香也好
办,是另一色种子,是这样的:
都不是一科。枫香树是金缕梅科,法国梧桐,英国梧桐,美国梧桐悬铃木科。枫香树,
未必闻得见香,倒是英文Sweetgum好名称,美洲原住民是在树中Tap出一种Sap来,
象加拿加枫糖浆类似的手续,供饮用,也掺作香料用。
而美国梧桐是原生的,又称一铃悬铃木,Sycamore是个好名称。坏事的是,这名称
古老易串,便有一种枫树也叫Sycamore Maple,增添了辨别的麻烦,此从略。我还
是把这两种有名的行道树的拉丁名称列一下:
Platanus occidentalis - American sycamore, also called Sycamore, American
plane, Occidental plane and Buttonwood, 一铃悬铃木.
Platanus orientalis - Oriental plane, southeast Europe, southwest Asia
三铃悬铃木
而我们通常见到的London Plane树是一种杂交种,一铃美国梧桐杂交三铃法国梧桐
(法国梧桐这称呼从地域上看更是东方梧桐,此有前拉丁名为证)。却有个怪异的西班
牙的称呼Platanus × hispanica,杂交得二铃,二铃悬铃木,汉译一般雅称作:英国
梧桐。
而Plane是这一类的英文通称,渊源流长。记得享德尔的歌剧薛西斯里著名的一段绿
叶青葱,就是薛西斯在一棵法国梧桐(三铃悬铃木)下情感抒发的。
- posted on 10/26/2010
才意识到,也是秋子提示说明:中国源由上海法租界引进的法国梧桐,更有可能是
英国梧桐。当年为这些名子好兴奋过一阵子,这么多年了,没有成诗倒可成一个贴。
我在植物园玩Sycamore确实是单铃的,这是美国土生种。三铃悬铃木,我现在改
称东方梧桐Platanus orientalis,与一铃的西方悬铃木P. occidentalis(美国梧桐)
杂交,又沾带上西班牙的品种名,Platanus x hispanica,London Plane tree,
到中国又变成法国梧桐。
这杂交与通俗名的流传何其有诗意?
我再把那一线七叶树的余绪写下来凑成一个贴子。前头讲复叶,倒忘了掌状复叶这
一茬,最典型的就是七叶树类了。叶多分五小叶,如手掌。花是圆锥花序,有时开
得太浪费了。七叶树这名称我头一回接触还是大迦叶在七叶窟组织的佛教第一次结
集,阿难诵经,优波离诵律,忆诵经、律、论三藏,那时还都是口耳相传,并未记
录成文字,文字是很后来。海子有诗句:
七叶树下
九根香
照见菩萨
第一次失恋
Indian horse chestnut * 印度七叶树(A. indica)
七叶树属包括20-25种生长在北半球温带地区的落叶树或灌木。其中有7-10种是原
生于北美洲的,有13-15种是原生于欧亚大陆的。七叶树属原来是单独的一个科,
后来根据基因判断,和槭树科一起合并到无患子科内,但有的学者认为它们都是独
立起源的,应该分成单独的科。
在美洲,七叶树一般被称为“鹿瞳”,因为其果实是棕黄色,类似鹿眼睛的颜色,在
欧洲被称为“马栗”,其中“马”的意思并不是供马吃的,而是“强有力”的意思,指其坚
硬难以食用。中国称为“天师栗”或“猴板栗”。
七叶树属的植物都是乔木,高达4-35米,树根含树脂;叶子分为七瓣掌状,最大可
达65厘米宽;花为4-5瓣,花期长达80-110天;果实直径为2-5厘米,坚果类似栗子
,但果壳中只有一个或两个种子,有的种类果壳有软刺,有的没有,成熟时果壳裂
成三瓣,放出种子。
有许多种七叶树因为其花色美丽,是作为观赏植物栽培的。
http://zh.wikipedia.org/zh/七叶树属
common horse chestnut * 欧马栗(A. hippocastanum)
& Ohio buckeye -- Aesculus glabra
California buckeye * 加州鹿瞳(A. californica)
Chinese horse chestnut * 七叶树(A. chinensis)
yellow buckeye * 淡黄鹿瞳(A. flava)
dwarf buckeye * 矮鹿瞳(A. neglecta)
bottlebrush buckeye * 瓶刷鹿瞳(A. parviflora)
red buckeye * 红色鹿瞳(A. pavia)
painted buckeye * 多彩七叶树(A. sylvatica)
Japanese horse chestnut * 日本七叶树(A. turbinata)
Wilson's horse chestnut * 天师栗(A. wilsonii)
Aesculus assamica = * 雲南七葉樹(A. Wangii)
Aesculus chinensis
这一贴算是写给我自己。 - posted on 10/26/2010
法国梧桐,xw也有心。我是在法国梧桐树下长大,他是我唯一熟悉的树,喜欢的树,
故乡的树,却一直以为这梧桐树种在法租界,才称为法国梧桐,好无知。谢谢你的
说明。
记忆里有法国梧桐的街,特有韵味,夏天在街上走,在梧桐树下能遮荫,避骄阳,
知了也俯在枝干上,撕破嗓子鸣叫,热死啦,热死啦。。。。。叶子有点像枫树,
但不变色,树干有斑纹。夜晚,法国梧桐在路灯边投下的阴影,和一些街边的洋房
交相辉映。是哪一首歌唱的是那不能忘怀的法国梧桐?
树有时真是一种标志。记得去非洲,那老朽树,几千年不枯死,雨季仍发芽,有几片绿
叶.如果终于死了,又几百年不倒地,终于倒地,又几百年不腐烂......
植物的尊严已让人动容,因尊严,万事万物才漠然自主,悄然而立,因自立,琳琅世界才有迹可寻,有
序可循.自然造物主哪在乎,你在乎不在乎啊。
xw wrote:
才意识到,也是秋子提示说明:中国源由上海法租界引进的法国梧桐,更有可能是
英国梧桐。当年为这些名子好兴奋过一阵子,这么多年了,没有成诗倒可成一个贴。
我在植物园玩Sycamore确实是单铃的,这是美国土生种。三铃悬铃木,我现在改
称东方梧桐Platanus orientalis,与一铃的西方悬铃木P. occidentalis(美国梧桐)
杂交,又沾带上西班牙的品种名,Platanus x hispanica,London Plane tree,
到中国又变成法国梧桐。
- posted on 10/28/2010
秋子 wrote:
法国梧桐,xw也有心。我是在法国梧桐树下长大,他是我唯一熟悉的树,喜欢的树,
故乡的树,却一直以为这梧桐树种在法租界,才称为法国梧桐,好无知。谢谢你的
说明。
我说明什么啦,你说得很有道理,通俗名称就是这么一回事。
记忆里有法国梧桐的街,特有韵味,夏天在街上走,在梧桐树下能遮荫,避骄阳,
知了也俯在枝干上,撕破嗓子鸣叫,热死啦,热死啦。。。。。叶子有点像枫树,
但不变色,树干有斑纹。夜晚,法国梧桐在路灯边投下的阴影,和一些街边的洋房
交相辉映。是哪一首歌唱的是那不能忘怀的法国梧桐?
En, London Plane Tree.
树有时真是一种标志。记得去非洲,那老朽树,几千年不枯死,雨季仍发芽,有几片绿
叶.如果终于死了,又几百年不倒地,终于倒地,又几百年不腐烂......
植物的尊严已让人动容,因尊严,万事万物才漠然自主,悄然而立,因自立,琳琅世界才有迹可寻,有
序可循.自然造物主哪在乎,你在乎不在乎啊。
嗯,我也是在非洲Kruge NP听说,这么说吧:
树生千年,干挺千年,倒朽千年
经历了时间生命洗礼
浑然无觉。穿越
俨然一座废墟
滞留在梦中的人有福了
从一棵思想的树木
潜入风化石
http://www.mayacafe.com/forum/topic1sp.php3?tkey=1271088868 (硅化木)
- posted on 10/28/2010
跟着一块认:
1.
2.
3.
4.
5.
6.
7.
- Re: 秋天,我们认树去posted on 10/28/2010
1.Pear?
2.Hickory
3.Pin Oak
4.Dogwood, flowering
5.Maple
6.Willow or a leflet by some compound leaf
7.Maple, Red?
- posted on 10/29/2010
植物园树的物种复杂了些,还是回归山林得好。上个周末特别走了一趟卫矛丛林的
山径,正是浅红季,真有了入画的感觉,唐诗宋词了一点。山林,我前面提到的三
种森林,正好居家附近都能领略点。但美国南方式的棕榈,大沼译一带的沼棕松林,
就不是这种风味。美洲山上都有仙人掌,呈圆块状,暗暗连成片于石壁苔藓从中,
不留意还看不到。但象墨西哥戈壁上那样高大的仙人掌也只望图。每一块森林有各
自的特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当然也有天灾人祸造成变化,比如以前覆盖东北美
的Oak-Chestnut Forest就因为真菌,American Chestnut被Hickory取代,前
头已提过两回。现在名称就改作Oak-Hickory Forest,但下图上暗色一的,恐怕
是大烟山一带还有旧日森林面貌的保存。天灾矣,人祸矣?
我把Oak-Hickory森林的主要树种陈列一下,有的放矢,有心观察一切都不难。
Some common Trees, Shrubs and vines of oak-hickory forest:
white oak, scarlet oak, black oak, northern red oak, southern red oak,
chestnut oak, shumard oak, bear oak, bur oak, northern pin oak, shingle
oak , blackjack oak, post oak; pignut hickory, mockernut hickory, bitternut
hickory, shagbark hickory; sweetgum; red maple; sourwood; black cherry;
black walnut; white ash, green ash; blackgum; gray birch; eastern white
pine, pitch pine,slash pine, shorleaf pine, Virginia pine; black locust;
quaking aspen; American chestnut; flowering dogwood; downy serviceberry;
sassafras; hackberry, hophornbeam; witch-hazel; redbud; great laurel,
mountain laurel, pinxter flower, flame azalea; highbush blueberry, lowbush
blueberry, deerberry; spicebush, mapleleaf viburnum; poison ivy; Virginia
creeper; fox grape.
这里相类的树种间只留逗号,不同类间分号。这里提一种mapleleaf viburnum; 山
径边不少矮树种,不留意叶缘与质感还真将之当作Maple的幼树,忍冬种荚蒾属。生
着Maple一样的叶,秋天结很漂亮的果子。
从南到北,宾洲、纽约洲本部及新英格兰,加拿大纽芬兰及拉布拉多,圣劳伦斯河上
溯五大湖区还有一种最特色的东北美森林,Beech-Maple Forest:
Some common Trees/Shrubs of the Beech-Maple Forest:
american beech; sugar maple; yellow birch; eastern hemlock; white pine;
northern red oak; gray birch; american mountain ash; paper birch; mountain
maple; nannyberry, hobblebush; striped maple; mountain laurel; american
basswood; downy serviceberry; tamarack; witch-hazel; balsam poplar; red
spruce; quaking aspen; great laurel; highbush blueberry; red maple; black
cherry, pin cherry.
这里不同类之间有打散,根据分布丛密程度来说。此森林以美国山毛榉,就是梭罗钟
爱的那树,和秋天色彩最染人的糖枫为最。
托阿巴拉契亚山脉的福,东北美还能沾到一种极地的森林面貌。
Some common trees of the boreal forest:
black spruce, white spruce; balsam fir; jack pine, red pine; quaking aspen,
bigtooth aspen; paper birch; balsam poplar; tamarack; red maple; mountain
ash; sheep laurel; blueberry; thimbleberry; elderberry; mountain maple;
green alder; white pine.
alder,中文译桤树,一种先锋植物。
Beech-Maple Forest有时又称Northern Hardwood Forest。
to be continued...
- posted on 11/07/2010
上个周末去新泽西的山塘泽地,倒是遇到一些新鲜树种。前头已说过柿子,美国种
的柿子个头不大,树叶早已落尽,一棵的蜜果让鸟类好欣喜,树鼠,浣熊,河狸都
很欢喜,就不用我多说了。柿树分公母,雌雄异株。我找寻一棵往年的柿子树,找
到了另一棵,都结柿子的,看来附近还有一棵,至少得有一柿公树才行。可惜深秋
树叶落尽,不结实的公树还真不好认,我给孩子买的FANDEX一本树中说凭干很好
认,柿树的干是这样的纹路:
Bark:
very dark gray tinged with red; divided into small, rectangular, "alligator
hide" blocks.
FANDEX一系中树的一本确实不错,也容易入门,是此类书中极好的一本。一家人
与孩子一起爬山远足,凭孩子的眼力与兴趣。在同样的一带北新泽西山野我找到了
Sourwood,原来平时上下班都遇见过一棵深红的红,还以为是枫,怎么上面会带
一条条白须呢?原来不是叶须或叶纹,叶也不是复式的,也不带叶齿。看来没有理
智的内存,外在观察的眼力极容易生误。记得早先植物学家说,没有系统分类,人
不能分辨出上千种植物,如果是心不在焉,估计十种都不可能。
Sourwood or Sorrel Tree (Oxydendrum arboreum)
用枝丫与叶苞,加上树皮纹分辨树种,在落叶树这是冬天唯存不多的,除非树上还
残留些干浆果。当然这种方法要求得更细致,更有心,更磨炼人的耐力。此贴从略。
早先植物学药物学家都留意到叶,至今叶也是分辨植物最直观的指标,当然精确度
比不得花,而歌德形态学研究的结果把花当作叶的变形。歌德是一流的诗人,进化
论上的贡献就不说了。文艺复兴,宗教改革,植物学要把分辨植物由叶延及到种子,
种子内结构,似乎可分析的内涵更多,有一整各花的内存,可惜把雄性成份忽略了。
林奈左右开始把目光集中于花,花床,花瓣,雄雌蕊等复杂的结构,林奈根据雄雌
蕊数把植物划分成几十类。隐花为一类,无花果等。林奈的划分未必准确,但他把
目光凝聚在花,生殖器官的结构上,确实是植物形态上人眼能观察的极致了。这既
直观又精微的方式,就说生殖器官变形少,可成为植物不多变化的指标,但,花季
毕竟不算长,耐心研究植物的都成年累月,象天主教僧侣孟德尔杂交豆,象达尔文
养鸡养鸽养腾壶,种树又种草。林奈的工作乍看有点象门捷列夫元素周期,但他做
得多得多。一生超负荷的劳动,晚年中风过后,自己写过的字一个都读不懂了!
早先人们封建,许多人对林奈的研究系统嗤之以鼻,说色情!其实生命世界,尤其
是植物世界,常听到的一句话是:It's all about sex!
水滨撞见不少Green alder,上面给过图片了。这种树中文作桤树,前面图片上雄
雌花分明,垂下的是雄花,雌花结的Cone跟松果相似极了。从果来看,此树似种介
于针叶与阔叶之间。阔叶竞争土地强于针叶,就象草战胜蕨类。但针叶林也象爱斯
基摩或各地原住民,要么高居深山,要么退守极地,亚马逊是例外。
路口有一棵七叶树,复式五分小叶,应该是Buckeye。树后有一尊野佛石像,坐禅
中。每每我们路过都要下拜,这回发现七叶树格外欣喜,树与佛之间有了文化的对
应,虽远离印度雪山万里,一瞬间思绪腾飞。孩子拜完佛后,采了一张七叶树叶覆
盖在野佛的头顶。。。阿弥陀佛!这样一路格物至知四种树,我们满意而归。 - posted on 11/07/2010
今天换时制,多出一小时,再赶一贴,把这一条线草草结束吧。
秋天,我们认树去。晚秋已过,满山叶已落尽,行道与平地城里也许还好,都十
一月将中了,怎么也不能称秋天,早已题名不符贴子。今天西班牙语课学西语树
名,好在我有一本马德里买的西班牙儿童认树书,现在可以读了。
这书中主要陈列了十四种树名,我作一下植物拉丁与英文对应:Abeto, Abies,
Fir; Pino, Pinus, Pine; Álamo, Populus, Poplar; Sauce, Salix, Willow;
Abedul, Betula, Birch; Aliso, Alnus, Alder; Haya, Fagus, Beech; Castaño,
Castanea, Chestnut; Roble, Quercus, Oak; Alcornoque, Quercus,
Corkoak; Encina, Quercus, Holm Oak; Arce, Acer, Maple; Acebo, Ilex,
Holly; Fresno, Fraxinus, Ash.
西语树名与英语能对应上的很少,一般植物名就更是,恐怕与其很长一段时间的
阿伯位文化浸侵有关。但有些字名更有凯尔特,自然有些有幸与拉丁有渊源,让
植物拉丁沾了一些捷径。但终究这是一个新的语言坐标系,每一个名字都有味!
我前面提到的FANDEX,TREES,里面除了英文还有一些西班牙文名,毕竟美洲
的西班牙渊源不浅。Madrone, Mesquite, Tupelo, 此不多叙。
前头的西语树名中山毛榉科不少,源于西班牙与北美有相似的Biomes,但同属
的Oak类,却有三种异名:Roble, Alcornoque, Encina, 当然这只是十四个名
录中的异名,西班牙的橡树类多,如果都用这样的异名,就没有英文来得统一。
这恐怕是历史渊源!我读英国十六世纪的植物书,那英文拼写比朋斯的苏格兰还
苏格兰,比乔叟的坎特伯雷差不多。现代的英文因为使用频繁与国际地域,标准
化得多,使得Oak通俗名都那么规整,我又想到中文世界中的橡树类,严格说称
栎,但也有诸多名称:(山毛)榉,橡,栗,栲,槠,青冈(栎),槲,枹,柯等。
这当然有传统的因素,标准化起来不容易。但语言的多样性上倒是丰富!
前回孩子问我,《魔笛》中的笛子说是橡树根做的,但现在长笛中有没有Wood?
我想了想,倒还真没有了木头,但仔细想,还是有Cork,是Corkoak的皮,做酒
瓶塞子的。这说软木也好,胶木垫也好,是垫在长笛键下面,以免金属磨碰,也
严密。说着说着,我在亚马逊订的一本英国版的北欧树,北欧野花卉都收到了。
在瑞典没买到植物书,林奈博物馆都没有象样的,原来北欧的生意都让英国人做
了。翻开树木,扉页上就有Cork Oak收获的皮与剥皮的树的照片,从经济谈起,
这样就认识了。我台湾的书上译作西班牙栓皮栎,看来还是有很深的西班牙源渊
,这就是上面西语称呼橡树类的第二个词,Alcornoque ,Spanish cork oak,
Roble就当通称吧。
Alcornoque, Cork Oak, Quercus suber
那还有一种Oak呢,Encina,英文称Holm Oak,中文译圣栎。因叶跟冬青Holly
相似,种名ilex即是(Quercus ilex)。常青树,有古希腊渊源!
我北欧树的书上说,We accept trees as a permanent part of the landscape, and only notice any changes if a tree blows in a gale, or is damaged by disease. Trees are thought of by many people as almost static, lifeless objects in the landscape which are simply there for decoration. Few people stop to really look at a tree, and try to understand more about it. A tree is a living thing which respires, grows and reproduces, is sensitive to changes in its environment and is subject to diseases and injuries. The largest and the oldest living organisms in the word are trees. Trees are found in virtually every part of the world where living things can exist; some can grow in salt water at the very margins of the sea, while nearly all terrestrial habitats, apart from the ice-caps and high mountain tops, have trees on them in some form.
People have many different relationship with trees. To some they are nothing more than a nuisance - as when autumn leaves have to be swept off a drive, or when the summer sun is blocked from a garden. To others they may be a blessing when an ugly view is softened by a tracery of branches and leaves. Many will look on trees as a source of food, for they can provide fruits, nuts seeds and oils in abundance. To some they are an important source of income if felled to provide timber. Many people depend on trees as the sole source of fuel and building materials for their homes. Vast quantities of timber are required to produce the pulp which is turned into the paper that we all use in ever-increasing amounts. Trees can provide drugs and other valuable chemicals. In the natural world trees are essential for the survival of vast numbers of other plants and animals which depend on them for food and shelter. They dominate the landscape in a way in which no other plants can, and support life in more ways than we can understand.
El árbol de la inspiración… La especial belleza de los blancos bisques de abedul ha sido fuente de inspiración
para grandes escritoires, como Dostoievski.
记得十多年前,到Blue ridge Mountain公园,读过一首树的诗,虽然粗朴,但也
坦然:
I think that I shall never see
A poem lovely as a tree.
A tree whose hungry mouth is prest
Against the earth's sweet flowing breast;
A tree that looks at God all day,
And lifts her leafy arms to pray;
A tree that may in summer wear
A nest of robins in her hair;
Upon whose bosom snow has lain;
Who intimately lives with rain.
Poems are made by fools like me,
But only God can make a tree.
前面说西语树名的凯尔特根源,Aliso, el proviene de los terminus celtas Al i Han, que
significan ‘cercano al agua’, porque crece cerca de los ríos.
桤树。树的故事说不尽,但秋天已过,不能老是纸上谈兵,就此终贴吧。一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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