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 was awarded the 2010 Nobel Prize in Literature "for his cartography of structures of power and his trenchant images of the individual's resistance, revolt, and defeat".
http://en.wikipedia.org/wiki/Mario_Vargas_Llosa
http://baike.baidu.com/view/1683683.html?goodTagLemma
- posted on 10/19/2010
巴尔加斯· 略萨 出青楼入殿堂
特约撰稿 云也退
与作家交谈要对症下药:除了文学,同俄国作家首选谈独裁,同德国作家最好谈哲学,同美国作家谈种族与身份,同拉美作家当然应该谈性。且看智利大诗人巴勃罗·聂鲁达,20多岁出使南洋,身无分文地醉倒在烟花柳巷,靠着崇拜者的接济才缓过劲来。他还把这些事美滋滋地写入自传。《二十首情诗和一支绝望的歌》美则美矣,通篇是欲火焚身的劲道。秘鲁的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Mario Vargas Llosa)同样不得了,娶了自己的姨妈,虽然后来离了,但已足够用来完成《胡利娅姨妈与作家》这部震动一时的小说。
可以说拉丁美洲的历史是被欲望,更直接一点说,是被荷尔蒙驱动的。政治与性,这一外一内主导(或者说搅乱)人类社会的两大主题,在这块大陆上融合为一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连体人。
高压军校与贫民区“天上人间”
巴尔加斯·略萨的第一本小说《城市与狗》里的故事发生于军校——那里的一群学生,不论出身纨绔还是低贱,生性凶横、狡诈还是懦弱,都是处事不分轻重,完全听凭即时感觉的家伙;因为没有女人,一条母狗自然而然成了这群少年心照不宣的发泄对象。作家在描写时几乎从不触碰人物心理,所有人都在军校管理者的高压下冷漠、孤独地踽踽而行。
拉美国家的军校,说白了就是孕育未来独裁者的地方,兽交可不是他们想要的好名声。因此政府震怒,以至于公开焚书,但是巴尔加斯·略萨亲自在里面待过,所以书写得逼真紧凑,很快赢得了赞誉。对他来说,世界观在此刻已经成型了,它直接生成了后来被称为 “解构现实主义”的那种写法:线索多头并进,情节相互交叉,个人的经历、个性甚至容貌都埋没于蝇营狗苟的群像之中,全无精神救赎可能。
巴尔加斯·略萨的第二本书《绿房子》,国内第一个中译本译作《青楼》,同样是群像式的描写,同样取材于他自己的眼见耳闻:那是在1945-1946年,年方10岁的巴尔加斯·略萨随母亲在沙丘上的秘鲁小城皮乌拉生活了一阵,发现那里有座绿色的茅草屋。 6年之后他中学毕业,重返故里,刚好到能逛它的法定年龄。作家后来回忆道:
“我也曾去过那座妓院。那里的气氛很怪,因为那座妓院很特别,是那种不发达城市型的妓院。它只有一个很大的房间,妓女都呆在里面,还有一支三人小乐队,由一个弹竖琴的老盲人,一个绰号叫‘小青年’的吉他手,一个貌似摔跤手的卡车司机(负责敲锣打鼓)组成(卡车司机名叫博拉斯)。……那时嫖客们到那里找女人,然后双双到外面的沙地上、在星光下寻欢作乐。那种情形我终生难忘。那是一段重要的插曲……”
这是拉美贫民区版的“天上人间”,虽然没有催情的灯火、幽秘的背景音乐,只有被无数人的体液浆得板结的发黄床单,纵欲之后的人们还得费力洗掉身上沾满的沙砾,然而,“绿房子”却是注册登记后合法经营的娱乐场所,不需要刻意去摆平周围的执法机关。在那里寻找人生乐趣不用照顾自己平日的身份,一躺倒就接上“地气”,赤条条地入天堂。性与政治有着同样的动力发生学,但在这个意义上又彼此补偿:社会上等级差异巨大的个体来到妓院里却惊人平等。
“绿房子”里也招待过巴尔加斯·略萨这样一表人才的小子。他像遇到墨水的海绵,拼命吸取当拉美作家必需的人生体验。我们在小说中能看到与加西亚·马尔克斯笔下的马贡多一样的鬼魅横行的现实,只是后者多了些超自然的、魔幻的成分,而前者完全是由于公共领域的腐败和个体人性的堕落所造成的。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正是妓院里的见闻让巴尔加斯·略萨能正视人的共同本能。“这个地区的文明人几乎像印第安人一样地野蛮,那些卑鄙的资本家说到底也是一些穷鬼,也常常死于饥饿。”常年的独裁和贫穷使得人们生死无常,命运无所依恃,于是片刻狂欢的机会备受珍惜。基于这种观察,作家的批判立场就不能不带上一丝同情。
与姨妈结婚,与藤森竞选总统
人欲固为万恶之源——政治恐怖和性罪错皆系于此——但是有深度的作家不会简单地对其表达道德谴责。1973年,《潘达雷昂上尉与劳军女郎》出版,主人公上尉在军队中组织流动妓院,听来让人啧啧称奇。故事是黑色而讽刺的——既讽刺道貌岸然的军人政治,又讽刺不能自主的性乱,但是,巴尔加斯·略萨惟独不讽刺欲望本身。
肉欲对拉美小说家究竟有何意义?另一位拉美名家、阿根廷人埃内斯托·萨瓦托在《为肉体正名》一文中批评道:当今时代“摈弃了对肉体的认识能力,把肉体驱赶到纯客观的王国,全然不顾肉体是人性的支柱这一事实,把人变成了物……单纯的性生活是可悲的,它无法使我们摆脱原有的孤独。”这就需要动用心理学、文学和艺术去补救。萨瓦托接着说:“只有小说才能全部容纳纯真的思想、情感、激情、梦幻与神话。”也就是说,只有小说才能“为肉体正名”。
巴尔加斯·略萨也作如是观。如果说,《城市与狗》只是把野蛮的兽交作为观照性爱的惟一角度,以此表达一个年轻作家冰冷的世界观的话,那么在随后的众多小说,尤其在以他本人的第一段婚姻为题材的《胡利娅姨妈与作家》中,他就在着手用小说这一在他眼里“最高级的文艺形式”来探讨如何通过性爱来实现两个目的:其一是抵抗政治和群体性暴力,获得个人解放——毕竟 “解放”是绝大多数拉美人长久惦念的身心感受;其二,就是完善人自己,让人接近完美。
今年74岁的巴尔加斯·略萨成名甚早,他的一生注定要靠在性爱与政治两个极端之间左右逢源来滋养创作:前者以同姨妈的婚姻为代表,后者则以20年前竞选秘鲁总统为顶峰。1988年,52岁的巴尔加斯·略萨还是放不下长幼恋的情结,写了中篇小说《继母颂》,正面描写了一个继子与继母之间发生性关系的故事,随后又在1997年出版了《情爱笔记》,把这个故事续完:继子阿尔丰索用自己研究的奥地利艳情绘画作中介巧妙斡旋,最后让父亲利戈贝托和继母卢克莱西亚言归于好。在这两部小说里,《绿房子》中群体性的紊乱芜杂消失了,似乎象征着拉美历史脱离了政局混乱的、集体进退的现代,进入了相对稳定的、经营私人空间的当代。阿尔丰索,在他那风姿绰约的“熟女”继母的怀抱里初尝情爱生活的滋味,写得既露骨、刺激又异常惟美,像一坛私家秘制的酒。
巴尔加斯·略萨1964年离婚,次年与第二任妻子帕特丽夏结缘。帕特丽夏有一双典型的、让男人想入非非的拉美性感红唇。《情爱笔记》中的尤物卢克莱西亚,既是阿尔丰索的继母,又是利戈贝托第二个妻子,显然集胡利娅姨妈和帕特丽夏两者于一身。读者几乎说不清哪些性体验是他的虚构,哪些又是他的亲身经历:对他来说,同性恋(不包括鸡奸)也好,长幼恋也好,意淫癖、目淫癖、窥淫癖、异装癖(只要没有虐恋)也好,都不能简单地用“变态”二字打发。它们是欲望的各种变形,尽兴地释放它们,能让个体——尤其是遭受社会环境或个人逆境凶险压迫的个体——得到雪中送炭般的拯救。
以性爱反抗独裁、抵御庸俗
这就是性爱促使人完美的地方:首先是关系发生的自决和平等;其次,更重要的,是性的真诚——忠实于自己的欲望。巴尔加斯·略萨的坦荡使其喜欢与人谈他与姨妈的恋情,他认为清纯少年倒在性感母亲的怀里,不啻是个完美的开始,通往一种无拘束的、奔放的、富有想象力的性情人生:“性爱的开始在一个人的历史上是一个根本时刻,这种开始愈是完美,施与他人生的效果就愈佳。”
在七旬高龄,巴尔加斯·略萨依然带着帕特丽夏东奔西走,一会儿担任国际自由基金会主席,一会儿去玻利瓦尔大学领博士衔,顺带批评委内瑞拉的查韦斯政府,新作还连绵不断,可谓精力充沛。《情爱笔记》里的利戈贝托,在健朗、博学和想象力方面,可谓他本人的化身,但作家自己说他比愤世嫉俗的利戈贝托更懂得享乐,享受前辈和同辈的艺术和文学之乐。他甚至暗示,多彩的性爱是利戈贝托这种情趣高尚的知识分子应得的礼物,它刺激了后者的思想和艺术灵感,助其在拉美语境下发出反抗独裁、抵御庸俗趣味的声音。
文字中的“青楼”已成了某种逝去的象征。倒不是说名作家逛过的窑子就比图书馆还圣洁,但它确实比任何现实中的性交易场所更配得上精神牵挂。待到军政府的狼烟散去,《情爱笔记》把性的舞台搬到了宁静的室内,搬到了绛红色的天鹅绒床单上——读过小说的话,你一定会记得那许多与肉体缱绻一处、舔舐着蜂蜜的小猫。那里的性爱不再是青楼里的即刻纵欲,而是被艺术和思辨交相辉映的令人信服的完美。在人欲横行的拉丁美洲,巴尔加斯·略萨的欲望写作打开了自己在世界文学领域的一片天地。
(南方人物周刊) - posted on 10/19/2010
巴尔加斯·略萨:反独裁是他一生的主题
文_老于
在各国文化界翘首以盼下,2010年10月7日,瑞典文学院宣布,秘鲁作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获得今年诺贝尔文学奖。颁奖文告称,略萨“对政治权力进行了细致的描绘,对个人的抵抗、反抗和失败给予了犀利的叙述”。
略萨一生著述颇丰,虽然中国读者至今能读到的译本大都是小说,但在诗歌、戏剧、文学评论方面,略萨也很有建树。略萨幸运地把众多职业作家渴望的三种东西都占全了:惊人的文学天赋、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健旺的创作精力。在他二十六岁时创作的作品《城市与狗》中,略萨已经展现出敏锐的洞察力和相当的思想深度,至今笔耕不辍,如今已七十多岁高龄的他,每隔几年仍有重磅作品问世。
相对于博精的文学作品,略萨的私人生活也颇受世人关注。他幼年在国外长大,青春期就读军校,年轻时做过银行职员、新闻记者、编辑、特约撰稿、图书馆编目员等工作,不到二十岁与大他十几岁的姨妈私奔,旋即结婚(后根据相关轶事写成《胡利娅姨妈与作家》),几年后离异,不到三十岁又与表妹再婚,中年陷入桃色纠纷。而他与另一位拉美大文豪马尔克斯的一段失和往事,至今仍被津津乐道地猜疑,曾经竞选秘鲁总统惜败的经历也使略萨有了一种悲情意味。
私人生活“丰富多彩”,在创作上略萨也常常变换姿态,热衷于自我超越。自《城市与狗》开始,《潘达雷昂上尉与劳军女郎》、《狂人玛伊塔》、《世界末日之战》等众多作品已将反独裁作为个人创作的第一主题,他对政治生态的阐述力,在讲述多米尼加独裁统治的重要作品《公羊的节日》中达到一个巅峰。
不只体现于作品内部,在许多公共场合,略萨也表示过文学介入政治的观点。在获奖后的曼哈顿新闻发布会上,面对150位国际记者的提问,略萨表示,身为作家,“介入公众事务是一种义务”。当被问起作家写作与政治的关系时,略萨说:“我是作家,同时也是公民。在拉丁美洲,许多基本的问题如公民自由、宽容、多元化的共处等都未得到解决。要拉丁美洲的作家忽略生活里的政治,根本不可能。”
社会不公背后的人性扭曲
二十世纪,拉丁美洲国家仿佛与独裁统治产生了不可思议的魔咒。巴西、智利、阿根廷等国都出现过独裁统治,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当属发动政变夺权的多米尼加独裁者特鲁希略。此人通过控制军队、安插亲属和恐怖活动来维持绝对统治。其家族曾控制全国经济命脉,成为本国最大垄断资本集团。尽管国家出现一定的和平与繁荣,政府却使用谋杀、凌虐、恐吓等各种极端的方式来抑制反对者的声音,公民一词在法律意义上形同虚设。特鲁希略统治期内,多米尼加共和国共有5万人遭屠杀、被施以酷刑或者失踪。在近几年相关文献公开之前,“独裁”这个词还是多米尼加人被施暴后的禁忌。
多米尼加虽为加勒比海上的弹丸小国,以其独裁政治为蓝本进行创作的著名作家却不独略萨一人。出生多米尼加后移居美国的朱诺特·迪亚斯,于2007年出版首部长篇小说《奥斯卡·瓦奥短暂而奇妙的一生》,获得了2008年普利策奖以及无数好评,他也因此被誉为当代最杰出的美国作家之一。主人公奥斯卡从小移居美国,因一次三角恋的失败,自哀自怜成为“宅男”—肥胖、满脸粉刺、自闭、孤独,把寻找女朋友的希望寄托在回乡之旅上。在特鲁希略时代,“法律、信仰都不起作用,只有性”,他的外祖父曾是当地名流,这个受到诅咒的家族为了保护女儿免受暴君摧残,家破人亡。奥斯卡相信,那个从他的外祖父母开始,一直影响到他的母亲和姐姐命运的诅咒,也如宿命般攀附在他身上,爱一个人总得不到回应就是证明。迪亚斯的写作引来祖国的批评,多米尼加一些当权者质疑迪亚斯的多米尼加身份,将他视为局外人。对此,迪亚斯的回应是:“我拒绝让一些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来告诉我,我是多米尼加人还是不是。”
如果说特鲁希略独裁在迪亚斯的小说中是一条家族遗传的诅咒、一片色调阴郁的背景、一种无处不在的氛围,那么在《公羊的节日》中,独裁的登峰造极及其暴力终结不仅被推到前台,还被略萨用历史、社会、人性的透镜详加审视。主人公乌拉尼娅回到阔别三十五年的故土多米尼加。她父亲曾是特鲁希略的助手,当年为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先后把妻女献给特鲁希略。但特鲁希略不久后未能逃过暗杀,特鲁希略独裁时代终结,乌拉尼娅的父亲只得独自一人慢慢变老,在行动不便、丧失语言能力之时,面对远道而来的女儿对往事的质询。
作为反独裁文学作品中的极品人物,特鲁希略工作勤奋、手段铁腕,喜欢到欧洲社交圈里去显摆财富和权力。他把首都圣多明戈改名为特鲁希略市,市中心的霓虹灯闪烁着“上帝和特鲁希略”;他把80%的国土据为己有,几乎所有的景区都被他划为私家园林;他把80%的GDP变成自己的私人公司,在每一个经济肥缺和最小的公务职位上都安插上自己的家族亲友;他爬进过每位部长的床褥,据说是要让部长妻子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在骄横跋扈无耻下流方面,二十世纪其他几位大独裁者都要自愧弗如。
略萨在塑造这位反面角色时,十分注意刻画统治阶层内部的各种心理状态。专为元首拉皮条的人在乌拉尼娅的父亲跟前劝道:“他从来没有休息过啊!事无巨细,都亲自过问。每时每刻都在为三百万多米尼加人生死攸关的大事作决定……一个这样的伟人难道还不应该时不时地放松一下吗?难道还不能与一个美人享受几分钟吗?阿古斯丁,就算是生活对他的一点点补偿吧!”这番恳切言辞,生动揭示了统治阶层对被统治者肆意欺凌践踏的心理基础。社会不公的背后往往有人性的扭曲与之相互作用,略萨在展示这种从微观人物心理到宏观社会变迁的全景图方面,体现了他非凡的掌控力和精确的观察力。
政治是“有心无力”之物
对独裁者进行批判,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乐于肩负的志业。另一方面,独裁者对批判他们的知识分子自然毫无善意。小说中,特鲁希略曾说道:“关于知识分子和文化人,我一向认为他们很糟糕。在功劳簿上,按照顺序排列,第一位属于军人,他们坚决执行命令,不搞阴谋,不浪费时间。第二是农民,他们生活在农场里和茅屋中,或者是蔗糖厂里,他们健康、勤劳,有为国争光的荣誉感。其次是公务员、企业家、商人。最后是知识分子和文化人。他们甚至应该排在教士后面。……政府给他们吃,给他们穿,给他们荣誉,他们得到的好处最多,可是给政府造成的伤害最大。”
独裁者具有这样一种能力,那就是在处置对立派时有一套能心安理得的逻辑。在他们看来,政治必须有一只干净友好的手,也一定少不了另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小说中,特鲁希略曾对诗人出身的傀儡总统巴拉格尔说:“您很走运,仅仅负责政治中的好事。出台法律,推动改革,参加外交会谈,从事改造社会的工作。您是这样度过三十一年的。您管的是治理国家中令人欢喜快乐的一面。我真羡慕您啊!我也愿意只管国务活动,只当个改革家。但是,治理国家还有肮脏的一面,如果没有这一面,您干的事情就不可能成功。谁来管治安?谁负责社会稳定?谁干安全工作?我一直设法不让您管这些讨厌的事情。但是,您不会说您不知道和平是怎么来的吧!那是用牺牲和鲜血换来的!就在我、阿贝斯、贝尼亚·里韦拉中尉等人设法让国家处于稳定状态时,您才有可能看到好的一面,才能做些好事,因此您得谢谢我们才行。因为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只有稳定了,您才能作诗和发表演说。”
对政治肮脏一面的切肤体会也许就来自于略萨那次失败的总统竞选经历。据闻,他的对手曾经摘选他小说中的淫秽段落在电台广播,令其保守的选民阵营错愕不已。败选后的略萨重新回到书桌,不再身体力行地参与政治。也许对一个人文主义者而言,政治究竟还是“有心无力”之物,所谓“介入”,也免不了先以知识分子身份为前提。
诚然,特鲁希略在解决战乱、发展经济方面的成就为他赢得不少民心。但民众需要的,不仅是物质上的繁荣进步,还有身为人的权利和尊严。当独裁者的居功自傲为所欲为触及底线时,狂野的拉美人选择用暗杀来解这一死局。暗杀成功,独裁被推翻,取而代之的,不是“美好的生活”,而只是“不那么糟的生活”。但这一过程中,各方付出的鲜血和生命,社会遭受的动荡和创伤,恐怕同样不是一个人文主义者愿意看到的。略萨选择用文字来重述、解释,也许附带警示。他曾在《公羊的节日》首发式上说:“如果多米尼加的青年们读到这本书,他们肯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独裁统治永远不应该重演!”而今,借助诺贝尔奖,全世界的青年们都有了一读此书的机会。历史也再次走到一个岔口,犹疑不决间回响着汉姆雷特式的疑问:重演,还是不重演?
<南都周刊> - Re: Mario Vargas Llosa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wins Nobel Prizeposted on 10/20/2010
Llosa略萨? or 约萨.
Too much sex & heavy population, that's latin american's basic problem.
- Re: Mario Vargas Llosa (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 wins Nobel Prizeposted on 10/20/2010
约萨.
"ll" in spanish is pronounced like "y" in english.
xw wrote:
Llosa略萨? or 约萨.
Too much sex & heavy population, that's latin american's basic problem.
Please paste HTML code and press Enter.
(c) 2010 Maya Chilam Fou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