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总是不得不面临这类的选择。选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呢?其实能有什么差别,都是一些不能兑现的许诺罢了,以及某一些时候早上三颗栗子晚上四颗栗子,换一个时候早上四颗晚上三颗,我们觉得差别挺大,因为我们是猴子变的,选择的游戏也就是跟耍猴相当。喝百事呢还是可乐,去Safeway呢还是Albertsons,开日本车还是德国车,买LV还是不买LV,2B或者不是2B,这其实都不是问题。
左边的教堂,右边的教堂,以此类推。盖一间会堂,然后把耶稣七手八脚地钉上十字架,头上带着荆棘的皇冠。耶稣可是货真价实的帝皇传人,新约的卷首用了超大的篇幅历数从亚当到吾皇的传承,以为正统。礼拜的同时,许诺种种的好处,然后把捐款的盘子传来传去。堂起来,皇起来,我们这些达尔文的猴子们就立即丧失了东南西北。
而教堂肃穆庄严,特别是古典的哥特式建筑,俨然是铁铸的机器,矗立千年而不倒,耶稣风风雨雨地挂了一千年,眼见教堂越来越威严气派豪华前卫,这个正牌皇族的苦相一点都没有减少,身上的衣服还是褴褛不堪,跟教主们华丽高档的装扮对照鲜明。各家教堂在你争我夺之间,人们的十分之一上缴款,不是肥了这家就是肥了那家,猴子们却一直没有变成人。
经上说Church是基督的身体,人们总以为Church是教堂,所以对教堂非常崇拜。但是Church应该是指人,是人的心灵的构造,地点才不是重要的。这也是我对佛教动不动塑金身的大菩萨像、纯金的宝塔尖这类事情不解的所在。宗教多是教人超越物质,不然干嘛要人捐钱,那不是要人命嘛?但是与此同时,庙堂里的人自己却是爱财无比,这皇冠到底是在给谁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