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卫生清理书架的时候,居然这本书在2013年逃离了我扔书烧书的魔爪。 sontayana 是西班牙人,却喜欢英美理性文化,再次证明“隔篱屋饭香”。 这种随笔风格依然不及蒙田,蒙田引经据典中不忘问“笨问题”。童真、老顽童幽默是蒙田随笔的韵味。

sntayano有几句quotable 的吗?这句算吧,其他的不够精炼。 A child educated only at school is an uneducated child. 可他自己就是很school的人。

这位读者好玩,精英能是大多数吗?哈啊哈哈。桑塔耶那的语言,已经不喜欢了。太学院,句子太长。

各种文化汇聚,才能碰撞出思想艺术火花。我怀念纽约。
---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192949/#comments

从米国来到英国有年了。当初是想找个英国农民生活,学matt lucas那样做村里的独一个。这些年来发现自己好幼稚,实际英国民众和米国民众以及世界上所有民众一样:愚昧的大众和极少的精英。我的英国乡村生活就是偶尔隔着蔷薇篱笆听邻居阿妈抱怨网络致使的brokedown society(实际她都不上网的,只是从daily mail上读到网络的危害)。这个mail据说是英国读者拥有第2多读者的报纸,而这样的小报在英国还有很多家。它们的读者大都和我邻居阿妈一样是看到报纸怎么写就深信不疑的,没有什么critical thinking的。 

废话了以上字后,要说主题了,如果说前面说的这多数的英国人代表英格兰的话,那这个英格兰最好不要坚持住。世界上各国的精英(btw,这里的精英不是国内的报纸上常说的精英,是真正的elitist)在考虑自己国家利益外对关乎全球和有历史深远影响的议题都有考量(虽然有各异)。所以米国精英可以影响英国的,英国的可以影响米国的。只有相互影响,才会出思想碰撞的火花。


----
豆瓣文友 这可咋整 评论:

最初看到桑塔耶纳的文章看的是其他人摘录的《理性生活》的片断。因为当时还正在看舍斯托夫、克尔凯郭尔和薇依,被他们那些激烈的情感和言语搞得颇为厌烦,在我看来,感情强烈并非是坏事,毕竟人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的心理,但持续的、激烈的、哀怨的情感,却会让人觉得既滑稽又无聊,让人不禁怀疑那个永远激烈而哀怨的家伙是不是患有被害妄想症。

      而在连篇累牍的神圣、救赎、受难、启示中,桑塔耶纳的出现就如同一阵吹散浓重雾霭的清风,既亲切可爱,又轻松畅快,还略微带着一点儿森林气息。尤其是,桑塔耶纳的清新不同于常见于报纸杂志上的的浅薄的抒情小品文,他的文风是那么的潇洒又慵懒,在细腻的文笔之下是旅居乡村田野的哲人独立、广阔的视野。

      然后看了他的《三个哲学诗人:卢克莱修、但丁、歌德》,有些惊讶地发现我对于但丁和歌德的看法与他颇有相似之处(卢克莱修看得少,所以无从比较),而且,我非常喜欢桑塔耶纳的自然观和宗教观,他是少数几个能够把自然和宗教不偏不倚地结合在一起看待的人。

      刚刚看完的是他的一本散文集《英伦独语》。他热爱英国文化,喜欢那里自由、朴素、明智的生活。至于我,不得不说,我打心眼里喜欢英国式的恬静、自由、矜持、幽默,和对大自然的热爱,喜欢他们那种既可以思考艰深的问题、也可以投身于异想天开的玩乐的气概。

      但是,也正是从桑塔耶纳那里,我开始觉得我心目中的英国是否也是一种幻影,一种让自己感到欣慰的迷雾,而实际上英国早已不是这样了?桑塔耶纳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觉得他未免有些消极,瞧瞧那位在20世纪90年代游历英国的布赖森吧,他不是依然在那个国家里发现了我们最为珍视的英国人品质吗?他们的那种对自由的尊重、那种对世间一切事物的淡定从容的态度、那种保持距离下的温馨幽默不都保留下来了吗?的确,英国在渐渐美国化,在受到暴虐的民主的伤害,可毕竟有美好的东西在留传下去,而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让我们看到可能获得某种平和生活的希望。
      其实,《英伦独语》表面在写英国,其实这只是个幌子,桑塔耶纳始终表达的都是他自己的观念,这种观念无关乎国籍或文化,而只在于一颗心对于世界的看法。

      尽管有人把桑塔耶纳归为亲英派,但他其实比很多标榜自己公正的哲学家、历史学家、宗教学家都更公正。他并不忠诚于某一种主义或者派别,也不会特别赞扬某种主义或者特别贬低另一种,或许有人因此认为他没有立场,但恰恰相反,他不在各种主义和派别中间选择某一种不是因为他不理解而无法做出选择
,而是因为他太理解了,他站得比大多数人更高,看得更清楚,反而让他觉得任何一种主义或者派别都是无所谓的。这倒是很有些英国人的风格,他们自由不羁,对于那些偶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比如国籍或者宗教,并不觉得需要特意注意或者改变什么。

      此外,桑塔耶纳的自然主义和人生观也是我喜欢他的理由。国内的大多数哲学家们、文艺青年们,包括国外的很多哲学家们,一谈起哲学总是意识、现象、本质,或者神、人、救赎,而谈来谈去,都不见他们谈谈自然,好像除了人和神之外的整个自然界只不过是一个虚幻的累赘。我如果说他们狭隘大概会有很多人来声讨我,可事实就是如此。换成一个印度教徒,大概会对他们对于整个除人之外的生物界的漠不关心感到无比震惊吧。
      而桑塔耶纳则不然,他热爱自然,理解自然发展的规律,也理解人和自然的关系,在他的大部分作品里,都可以欣喜地看到自然与人,自然哲学和社会哲学,科学和宗教各自都保持平等和融合的关系。而他的人生观也是如此,既不是物质主义的享乐的哲学,也不是基督教的救赎的哲学,那些戏剧性的神话和有关原罪的遗传疾病也和他无缘。在知晓人生最终悲剧性的前提下愉快而淡定地生活,几乎就是我能想象得出的天堂景象了。

      桑塔耶纳似乎只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流行过短暂的时间,在以后,很显然,他对黑格尔哲学颇多微辞,对于共产主义也没什么好感,所以,他在中国被淡忘倒也不奇怪。他的评论和美学倒是有一些拥护者。
      至于现在桑塔耶纳能否重新流行,我表示怀疑。毕竟,他的观念属于一个正直、理性、温和而优雅的国度,而这个梦想中的国度虽然并不是没有在地球上存在过,但现在已经难觅踪影了。
      反观现代社会,世俗化和商业化已经将整个世界吞噬殆尽,大概只有非洲热带密林中的土著居民们还没有变成牺牲品。社会中的大多数人呼喊着“民主”和“进步”,却对民主和进步的深层次含义以及潜在危害性一无所知;尽管他们也受教育,却认为只要记住书里的话就能变成有教养的人,在他们眼里文化的衡量标准变成了数量,而文化中最为重要也最为难得的批判性和创造性压根不在他们的法眼之内。何况,现在的教育早已变成了为学生毕业后的职业生涯做准备、为商业世界提供服务的工具。

      桑塔耶纳并不会为世界的纷繁变化左右,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世界之外某个地方,注视着人们做出各种各样的举动,评价一番,然后继续过他平和的日子。这种生活对于在社会漩涡里挣扎的人而言,过于平淡,过于无聊,因而也不可能为人们所接受,甚至于,在他们的观念里,这种生活是不应该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