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歌创造中,我感到在表达深沉低迴的情感时,格律诗词总是比现代诗更耐人寻味。 这个区别就如同红葡萄酒与茅台的区别一样。 三杯红酒不能让人酣醉,但一口浓香的茅台总是让我酒入愁肠,一滴就能让我沉醉。 毕竟啊,是更纯厚的东西呀!
想了一下这个原因,特别是对照宋词和现代诗,我有一个体会。宋词里用的频率最多的是这些词:小楼,轩窗,春梦,笙歌,东风,西风,梧桐,落絮,天街长亭,红绡罗裙,柔香幽素。 动词常用的是沉魂,怅望,病酒,等等。光是这些字就让人惆怅半天了,好像中文里所有温柔的字都让宋朝人拿去填词了。就是辛稼轩,东坡这样的豪放派,一写词,再刚强的男人都好像拿不动大刀长矛,更不会去骑马射雕了。难怪宋朝要偏到江南去了。
这些字词放到现代诗歌里,就有些错位。台湾当代几个诗人的现代诗里有唐诗宋词的底蕴。
清代的朱孝藏编《宋词三百首》是我高中的最爱。为它作序的老先生况周颐还是我们广西临桂的本家人。所以记得这样清楚。当时最喜欢的是吴文英的词,因为同学都没听过这个词人,就把他的24首都背过了。小小的年纪,最喜欢的是他说:漫相思,弹入哀筝柱。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
Please paste HTML code and press Enter.
(c) 2010 Maya Chilam Found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