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猪同行
昨天刚决定回北京,傍晚,大雪就一团团的下起来。得赶快走,不然,大雪封山就走不出去了。半年找不到书看,我会闷死的。
凌晨,摸黑从炕上爬起来。贴身穿上夏天干活磨破的灯芯绒外衣,套上汗水渍白了的蓝绒衣,再穿上四处露花的蓝色平纹布棉袄棉裤(知青称为“四面服”,暗指“四个面向”的知青政策),蹬上里面絮着揉软乌拉草的黑胶皮靰鞡,然后,用绿色绑腿把漆盖以下认真地裹起来。绿色方头巾裹上两个玉米面贴饼子,系到棉袄与绒衣之间的腰上,棉袄外腰间再系上一根草绳。斜挎草绿色挎包。戴上黄狗皮帽子,白羊皮手套。临出门,从缸里舀半瓢带冰渣的井水,匆匆灌上两口,差点冻炸了牙。
一开门,风卷着雪团猛地扑过来,打在仅露出眼睛鼻子的一小块儿脸上,生疼生疼的。第一口冷空气象块儿生铁,梗在喉咙口,硬硬的。估计零下三十度,在大兴安岭地区的冬季,很平常。
雪在脚下咯吱吱响,似乎受不了我的重压。它飘飘扬扬充满这个世界,将我置于其中,毫无疑问,风雪更加强大。我向公社走去。只几十步,青年点的破草房消失了,身后的脚印也消失了。风呼啸漫卷,大雪迷蒙。整个世界混混沌沌的,人,那样无奈,渺小,微不足道。此时,我无论如何也体味不到“伟人”咏雪时“江山如此多骄”的豪情,反倒觉得违背天意“死几千万人”很容易,更加觉得人面对天,无论如何也“伟大”不起来。
公路从北向南穿过公社办公地,是黄土与碎石夯成的土路。道班与邮局紧挨在路边,按习惯,这就是“站”了。
从长安公社向南到阿荣旗“街”(读gai)里,大约70多里路。两天一趟过路班车,总是挤得满满的,很不方便。在“站”上拦过路便车就成了习惯。“站”的北面是个小岗。等车的人面北翘首,路肩像两条平行线向上直立,在岗与天交接处突然消失。人们有祖上积淀的耐性,只知“老阳儿”,不知“表”为何物,凡事等着呗。当粗重的汽车喘息声渐隐渐近,车头升天再露出轮胎,如从天边折下来。霎时,人们的目光一致盯向副驾驶座。倘若一声“哎呀妈呀,有个‘迷司机’!”[注:年轻姑娘或小媳妇],人们泄了气。车牵引着失望的目光,一溜烟爬上南面的缓坡,越来越慢,那坡有5里多长呢。倘若副驾驶座是空的,人们就轰的一声散开在公路中间,车绝对冲不过“封锁线”。妥协的结果,一般是一两个司机认可的“迷司机”坐上副驾驶座,车后厢上也会爬上几条硬汉。
一夜大雪,面临封山,是人们“猫冬”的时候了。“站”上只有我一个人,风雪中,时不时向北张望,心中唱着“西伯利亚白茫茫,无边无际。。。。在这里,我就想起我的家。”
那年,我21岁,体重160多斤,全身筋肉硬邦邦的,能扛250多斤重的盐袋,上三级跳板的盐囤。除了不敢想“前途”外,日常生活中胆子还蛮大。
因为下雪,昨夜跑在半路的汽车一定要在今天赶回旗里。否则,回不去,封在半路就惨了。所以,我认定今天有去旗里的车。
大风刚把它撕碎的马达声抛给我,卡车就从雪幕上降下来。迷蒙中,红蓝色块立即让我明白,有两位“迷司机”。车开得不快,却容不得我多想。当一阵风从面前带过,随着回卷的雪雾,三脚两步蹿上,伸手搭上后厢板,引体向上,一蹁腿就上去了。
人躺落在一张绳网上。网下是十几头猪。白的,黑的,只只都盯着这不速之客。车颠簸着,我坠着绳网左右晃悠,在猪背与猪肚皮之间来回撞击着。如果没有恶臭与冷风的刺激,晃不了几下,我就会晕的。猪对撞击似乎很反感,吭哧着,用长嘴拱我。我得保持平衡,又得轰猪,真是手忙脚乱。马达重重地喘息,上坡了,车在雪路上慢慢地爬。我想,必须赶在车下坡之前坐稳才行。我发现,在靠近驾驶室的地方,绳网有一个较大的破洞,离我约1.5米远。在晃悠的绳网上爬行,风刀雪剑中,猪嘴拱动着,才知道多麽艰难。当感觉背上湿叽叽,冷飕飕的时候,我已经钻过大洞,背靠驾驶室坐下了。
车越过岗顶,下坡了,越来越快。风雪刮过车顶,一部分又急卷回来,打在身上。不知是冷,还是车尾高,猪都向前拥过来,眼神是那样冷漠,目中无人。我用手威胁它们,以保护人与畜牲间应有的距离感。尽管在我的生活中,这感觉早已微乎其微了。
风卷走身体的热量,寒冷渐渐浸没全身肌肤。当我体验到寒冷从肌肤向关节,从四肢向胸腔逼近时,无法抵挡的恐惧摧毁了仅剩的那点人的尊严,不得不将求助的希望转向即将进屠宰场的猪。我不再威胁它们,它们也友善的拥向我,挤得紧紧地。
车两旁随路退去的柞木棵子越来越稀疏。开阔的草甸子旋转着,近处的向后退去,远处的好像要追上来。从地貌上看,到旗里还要大约一小时。身体对抗寒冷的能力与时间成反比,脑子里显现的函数图象,像死神逼近的轨迹。我心里似乎越来越没把握。
我坐在那里,胸前两只猪头,嘴呼哧出瞬间散去的热气。泔水味儿,青年点灶间的味道。莫名其妙,刚才急匆匆离开的地方,这时,却突然强烈的吸引我,仅仅因为在那里不会冻死而已。时间使我别无选择,只能随车继续前行。
其实,公社革委会的探亲证明已经开出好久。由于怕回家早了,引起北京街道的注意,天天半夜三更查户口,搞得人心惊肉跳的。所以,才拖到今天不得不走。在呼伦贝尔的小山村,“猫冬”太难熬了。整整半年里,上午九点半,老阳儿从东大岗有气无力的露个脸,沿着南岗上沿,马马虎虎晃一趟,不到下午三点,村庄就沉没在死寂的黑暗中。没有灯光,没有书读,没话可谈。只有扯鸡巴吊不会惹出麻烦,所以连扯鸡巴吊都没兴趣。严寒逼人,狗伏在灶口,懒得吠一声,人躺在炕上,瞪着空洞的大眼,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看。冷了,往灶坑里加根棵子。饿了,往灶坑里扔几个土豆。灵魂似早已逃离,炕上似只有躯壳,日益膨胀的空虚太恐怖了。为逃避“猫冬”,能回家的都回家了。有父母没家的,有家不能回的,。。。不得不留下。赶上一个人“猫冬”就更惨了。去年邻村青年点里的老白一人“猫冬”,还算幸运,他不知在什么地方找到一本高等数学公式表。开春儿,再见到他时,两眼直不愣腾的。满嘴二阶导,三重积分。。。问他什么意思,说不知道,反正几百个公式顺背如流,让我们听得不寒而栗。
身上越来越冷。我的双腿插在乱七八糟的猪蹄之间。幸亏猪都站着,为我略挡风寒。在我背后,真的是背靠背的地方,是另一个世界。也许,披着光板羊皮大氅的司机正抽着莫合烟,不时吱出强烈烟臭的黄色唾液。与他挤坐在一起的两个姑娘,一边卷着莫合烟,一边愉快地与他调笑着,各寻所乐地动手动脚。。。那里,没有风雪,马达的余热温暖着他(她)们。他(她)们,当然想不到,背后,紧贴着,一个,自认为,志向高远的,北京知青,坐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呼啸的,风雪中,与猪,紧拥在一起。。。颤抖,越来越抖。。。几次想敲驾驶室,让他们知道我的存在。但是,这只能把无解的难题从我这里传给司机。祈祷吧,忍耐吧,随遇而安吧。是的,随遇而安,我想起了,今年初春,那头大白猪,真是一剂安魂的良药。。。。
。。。老马懒洋洋地信步由缰,。。。嘎吱吱。。。破车晃悠在辙沟里,痛苦的呻吟着,还没有散架的意思。合作化时代仅存的这匹老马,在村里享受“不得打骂”的特权,比“地富子女”[注:当时可随意打骂的有,地,富,反,坏,右,叛,特,走资,臭(知识分子),及其子女。]强多了。因此我这趟“赶车”的活计,只剩下“跟车”的份儿了。裹着破棉袄,斜靠草料包半躺着,茫然的叼着一棵草。冬天似乎过去了,心中还留着对严寒的恐惧。随马车颠簸,让我想起克雷罗夫寓言中破车上的瓦罐。心想,爱碎不碎吧,无所谓了。眼睛瞪着,看不见眼前,看到的,全是那越益久远的,想甩也甩不开的思维断片。我操他妈的外调人员,一对儿,一对儿,大老远的跑到这穷山沟,继续革命。隔三岔五地,就把我放进“历史搅拌机”里乱搅一气,然后,得意地将我痛苦的精神汁液放进“路线分离机”中进行分析。那些思维断片就是被他们一次次搅榨强化的。。。出身,苦读,苦练,白专,北大梦,康德,卢梭,黑格尔,狄德罗,马克思,深邃,荒诞,做人,六六年,对联,反抗,刺刀见红,出身论,遇罗克,办报,四三派,又办报,五。一六,军训团,批斗,打骂,关押,审讯,逃亡,人保部,改造,外调。。。压抑,压抑,太压抑了,不看了,不看了。再看,非他妈崩溃不可。在那段时间里,这种情况经常出现,越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草原之夜,眼前晃动的思维断片越是搅得我不得安宁。我无法厘清各家“真理”与人性的相互争斗,更无法自救巨大漩涡中的被动人生。静谧的小山村,健壮的躯壳内,灵魂的煎熬如火如荼。。。嘎吱吱,嘎吱吱。。。破车的呻吟,在旷野的反衬下,显得有些张扬,把我拉回现实世界。
抬眼望去,缓慢起伏的草原,路,前后都被模模糊糊隐没了。车道两旁的草甸,阳光下,乍一看,似乎有点返青,定睛一看,还是一片灰黄。天地交线上,飘飘缈缈,拱动着春之气。突然,路旁蹿起一对“叫天子”,直直地冲上半空,双双急速扇动翅膀,停在那里,向旷野甩出一串串清脆活泼的高音。大自然多么仁慈宽厚呵,就在不经意间,给我心中点染了些许春意。
不知不觉,老马破车缓缓上了坡顶,眼前冒出一座村庄。草房,马架,间杂错落在阳坡上。桦树拌子立在草房周围,形成院落。草房的墙,是用土坯垒的。土坯是用方锨直接在草甸子里切出来的,油黑油黑的本色。窗,就是两个无遮无拦的方孔。马架,在缓坡上突兀出个尖顶,尖顶下是个土坑,人住的。所有的顶都是暗黄色的乌拉草顶。村庄上空弥漫着淡奶色的烟雾,也许,这便是“人烟”。
村口,道旁,一个大泥坑,一口白色肥猪四肢舒展地卧在里面。细眯双眼,一拱一拱,吭吭地好惬意,似乎很满意这春日的微醺,安逸得令人心羡。出于习惯,毛估一下,它足有五百多斤重,该宰了。蠢猪,离死不远,在个臭泥坑里,还这么自得其乐,蠢透了!哎,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它稍有不蠢,偶然知道自己将不久于猪世,还能吞糟糠,乐口腹,卧泥坑而自娱吗?如果它稍再聪明,知道人满怀期望地培养它,是为早日宰它,吃它,恐怕痛苦得只剩骨头架子了。不但辜负了人的培养,自己短暂的一生也不得快乐。既然命运操在人的手里,何不活一天就糊吃闷睡随遇而安一天呢?是啊,既然我一生下来命运就操在人家手里,何不更聪明一点,暂时学猪,“随遇而安”呢?人家从小“培养”你,“再教育”你,何不更聪明一点,暂时学猪,“随遇而安”呢?上天总是在需要的时候,及时地点拨我。大白猪,随遇而安,真是一剂安魂的良药。。。
“嘭”的一颠,一股强力重重地冲压到胸前。恍惚游走的魂,随着被迫呼出的那口气,回来了。我看见顶在胸前的是猪臀。我想看看车到哪儿了,却发现除了眼睛能动,其它都不能动。也许,我要冻死在同行者的前头了。死亡的恐惧使剩余能量集中到大脑。从车后的景物判断,可能已到向阳大岗。下岗十五里,就到旗“街”里。似乎还有生的希望。
在颠簸中,猪臀挪开去。那是一头母猪,对,那是母猪的生殖器。。。魂又开始飘忽。。。女人,没碰过,连手都没碰过。。。什么是爱,不知道,只有书上的文字堆砌。。。可恶的男校阉割了我的青春萌动。。。死神好像站在面前,我悲怆地质问它:在你的前面,为什么没有爱神?!难道莎翁说得不对,或许,神界的秩序也被“改造”了吗?。。。身体已冻得无力控制蓄之极久的悲愤。。。眼泪流出来。。。严寒把它封死在眼角,模糊,浑浊,光渐渐远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几对星星在闪烁。哦,那是眼睛,在几张满是皱褶的脸上,定定的关注着。几团哈气冲过来。。。“活了?!”。。。我听见了。泪水流向两边耳根。下面是狍皮褥子,上面盖着两层羊皮勒勒。不冷了,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脑子里像湛蓝清冷的天,没有一丝云。没人告诉我,他做了什么。没人告诉我,他们做了什么。只说,一天前,一个司机发现我和他运的猪挤在一起,眼睛还能动,就把我交给他们。他必须按时赶到屠宰厂。他走了。也许,我的同行者们正排在屠宰厂无可挽救地挨宰。因为,它们毕竟是猪。
在很长的日子里,我不得不与猪同行,暂时像猪那样,只吃不说,随遇而安,强忍人家的风刀雪剑。但,只要灵魂尚在,人就是人,就不是猪。外在的无论什么,专政啊,地位啊,金钱啊,谎言啊。。。都不能挤走我的灵魂。当自由的星星闪烁时,我,活了。
这是一段发生在1969年冬天的真实故事。我想尽量准确地还原当初的情景感受。1979年初稿。1998年再稿。2004年定稿。至今,还常有与猪同行的感觉。但与二十一岁时不同,我现在不会骂人了,无奈告之。
- Re: 与猪同行posted on 04/30/2004
阿荣旗?这个名字好熟悉.你是五中的?和女十二中的人一起?
......几天前看舒七的美人草.好一个历史异化说.那个流放写的婀娜缱绻,呵呵,只能是说,历史在歪曲中被污导到什么地方去了...... - Re: 与猪同行posted on 05/02/2004
自立,我看到你对卡玛的影评有独到见解,你所揭示的关键点正是我在1967年底的观察思考。有你的一瞥,我感到荣幸,但是仍然希望你百忙之中再瞥两眼。何谓与猪同行?为何与猪同行?“吃并吭哧的”耻笑“说人话的”:太不现实,应当随大流,高高兴兴地图眼前利,排队挨宰。无头的行尸太多,对难得的有头的“异类”起哄般高喊:杀掉他!看看法国大革命,文化大革命,以及从唯物主义变为拜物主义的今日,你不觉得专制与残暴就是生长在猪与猪的哲学的丰厚土壤上吗?我相信你会有独到见解的。谢谢!一个闭了三十年嘴的人。 - Re: 与猪同行posted on 05/02/2004
三十年都不说话的人,肯定是一说就能惊人。继续写下去,有这些思考,就要把它们都写出来。 这咖啡馆就是大家练习写作的地方。 思想都是互相激荡出来的。
文字已经不错了,我这个没有这些经历的人完全能从文字中感受到那些痛苦,非常真切。
……………………
一个闭了三十年嘴的人。 - Re: 与猪同行posted on 05/05/2004
雅君好,所谓猪的问题还是不同的。猪没有隐忍和耻辱的感觉,是最彻底的感馆派,而人是不同的。懂得耻辱和隐忍而称赞之,是老三届的通病,青春不悔了啥的,就是说,要猪一样不悔。俺弟有一长篇『丑陋的老三届』,是说这件事情。其实,赞扬耻辱者至今大有人在,他们说,你们是拿起筷子夹肉,放下筷子骂街——好象是他们给我们的肉。妈妈的!
你的文章俺看是反对猪权主义的,但是猪还是无辜的,因为他们没有上帝关怀和被关怀。一有上帝就乱了套了——没有,会乱套吗?一个悖论。
。。。。。。。。。。。 - Re: 与猪同行posted on 05/07/2004
自立,如果了解文革,就应当知道,同在“老三届”时空桶中的人的差异甚至远大于不同代人的差异,这一点是我必须强调的。因为,人们把“老三届”“知青”这种时空概念作为人文分类,荒谬之极久达三十几年而无人意识。这至少说明人文学者失职达三十几年,更说明社会普遍的浮躁。详论太长,试举一例。同为“老三届”“知青”的“青春无悔”派梁晓声与“自由主义”学者徐有渔理念差异之大,能简单地用“丑陋”一棍子打死吗?佛教里有净,定,慧之说。严肃地分析远比“想当然”更接近事实。 - posted on 05/08/2004
I can't agree more. "自立,如果了解文革,就应当知道,同在“老三届”时空桶中的人的差异甚至远大于不同代人的差异,这一点是我必须强调的。"
Also, I love this quote: "经过文革的每一个人,无论当时是哪一派,无论当时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受益的还是受害的。。。都是组成文革的一部分。都有权利,更有义务,把自己当时的真实经历,真实思想,坦荡的写出来,形成一个较真实全面的立体的文革史实,留给后人借鉴,对中华民族的未来真是功德无量。如果你还爱中华,你就担起你自己那份使命。只要真实,不要追讨旧债,现在要相互宽恕,只要将真实留给后人就好。"
As we are watching the news these days about American solders' abusing Iraqi prisoners, I happened to be reading a book by Tong Xiangling (starring Yang Zirong in the model Beijing Opera) and learned how his sister, another Beijing Opera star had been abused during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exactly at the same time when the brother became famous. Incredible. Yet history is so cruel but true, and the more we forget it the more it will happen again. - Re: 与猪同行posted on 05/08/2004
说那个时代丑陋还算轻的;我看现在中国人都丑陋起来了。有个老先生告诉我慎用全称判断。但是,中国人的丑陋是一个现实。谁不丑陋?惟有蒋,丁,等少数人,不足为凭。什么徐***如何?根本不能改变什么。他懂得盛!连联动都说不准。几个抄书匠不能改变这个民族的丑陋。老三届是以奴才群体为基础的。几个风毛菱角不能代替群体奴才的本质。
这个老问题俺弟发表的时候吵得一塌糊涂。现在不多说了。
只有一句话。中国只有改变才会避免丑陋。不然,十三亿奴才,要一直丑陋下去,丑陋才能混饭吃,也无奈。 - posted on 05/08/2004
我真幸运, 剩下的几个不丑陋的,我都遇见了,上帝怎么对我这么好。
zili wrote:
说那个时代丑陋还算轻的;我看现在中国人都丑陋起来了。有个老先生告诉我慎用全称判断。但是,中国人的丑陋是一个现实。谁不丑陋?惟有蒋,丁,等少数人,不足为凭。什么徐***如何?根本不能改变什么。他懂得盛!连联动都说不准。几个抄书匠不能改变这个民族的丑陋。老三届是以奴才群体为基础的。几个风毛菱角不能代替群体奴才的本质。
这个老问题俺弟发表的时候吵得一塌糊涂。现在不多说了。
只有一句话。中国只有改变才会避免丑陋。不然,十三亿奴才,要一直丑陋下去,丑陋才能混饭吃,也无奈。 - posted on 05/13/2004
上网 download 毛泽东思想的论文的时候发现了这里,一个看起来很简单很朴素的网页,却充满了迸发不止的思想火焰。
大家好,我是小辈,大一,学习成绩一般,对很多很多事知之甚少,却想知道。初次来到。献上我的劣作:
游戏或者生活
Are you ready?
那风就要吹起,
音乐声起,
给你三秒的空白,
之后是杀不完的魔,永远不竭的梦。
你会有剑,
不管你举不举得起,
那斧已向你劈下,那风已向你袭来,
你不能离开,你不能离开,
Come Over 是你看不见的未来,
要你战斗直到KOKO
OK! 下一个是谁?
你在过程中成长,消耗,加油,
恩哼?别以为你会因此变的更强。
你存在于那样一个程序里,
If you break
There is nothing
It just go an end
So
It's come over
Come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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