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亮的日子
过去一直不算太得意罗大佑的这首歌,不是因为这歌不好,而是因为在罗大佑的众多作品中,这是最为浅显的一个:我们为了理想,历尽了艰苦……。这种情况直到今天才发生改变。原因是看了这个: 一部纪录片的诞生—《朱令的12年》(清华女生铊中毒事件) http://www.popyard.com/cgi-mod/newspage.cgi?num=84227&r=0&v=0
12年前就知道这事了,到如今仍未了结。
不想再正面说些什么了,想必当事人也泪水已干。
隐约记得贝志城好像至今未婚,大约一年前网络再次热论的时候听说的。从纪录片中来看,他还是蛮帅气的。
《穆斯林的葬礼》中,男教师在韩新月的坟前拉小提琴,算来文革后那时他已经是四十岁左右的人了。感慨之余,不禁动容。
当然,贝志城与朱令绝非恋人关系,只是朦胧少年时的中学同学,他与男教师之间相似的只是 “因心灵的创伤而对岁月拙守”。
和贝志城一样受到伤害的是那些朱令在清华的同班同学们。一位同学中毒遇害,另一位同学成为犯罪嫌疑人----这个事件,对于那些来自五湖四海、正值青春年少的孩子们,无疑是个毁灭性的打击,甚至深刻地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
记得早年看过一部电影《女大学生之死》,里边一位女同学的这句话我至今仍记忆犹新:老师,如果这件事不能查清,我将无法面对将来的人生! 话说到一半,她大哭。
对于朱令的同学来说,他们的青春是如此残酷;如今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他们又该如何看待那段往事?
制作这个片子的央视东方时空“百姓故事”栏目编导朱宁,1972年生于北京,也算是朱令的同龄人,他说过一句:贝志城这个人有着“严重的个人英雄主义情结”。其实,“个人英雄主义”这个词在过去我们所受到的教育当中是被批判的,因为那时我们的教育体系强调的是“集体英雄主义”。可今天看来,“个人英雄主义”未必不好,特别是当大多数人选择了集体沉默和躲避的时候, 这种个人英雄主义就因宝贵而令人肃然起敬!(有些朱令的清华同学甚至称贝志城“破坏了一派团结的大好局面”----都发生这种事了,还何必维持虚假的“大好局面”?)
如果这个世上没有英雄,那么你不妨就充当一下。 矬子里选出的大个,即便勉为其难也要继续扮演下去。 “世无英雄,竟使竖子成名”,等到出现了真正的英雄,你就别再霸占着、把位子让给他好了。
纪录片的结尾说: 清华的女校友们来到已经痴呆的朱令病床前,合唱了一首当年她们曾共同唱过的歌----《闪亮的日子》。
“是否你还记得,过去的梦想,
那充满希望,灿烂的岁月……”
歌声响起,如哽在喉。
再次向贝志城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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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关心这些事情要比娇嗔着互相掐架好多了。
帮助朱令基金会地址:
http://www.helpzhuling.org/chinese.aspx
http://helpzhuling.spaces.live.com/PersonalSpace.aspx
http://www.tsinghuausa.org/reserveXM/helpzh.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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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一句:
有一种不甘,为了这种不甘,朱令要活着,即便这种活着对她自己和家人来说是生不如死……
朱令的继续存在无论对于她家人还是自己都是莫大的痛苦,但她的存在作为一个符号,可以不断的刺痛我们的神经,让这个社会不至于太麻木-----就此而言,她的继续存在很有意义!
ps:“铊ta”字已经演变成为了一个人称代词,专指比“它”更低一级的人。
- posted on 01/30/2007
只要有一点点的善良就够了,就足可以使很多真相浮出水面。只要一点诚实就够了,就足可以使很多尘霾消散,使很多障碍消除。其实,只要一点点勇气就够了,就足可以使很多往事还原,使很多问题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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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朱妈妈的几句话(转贴)
http://post.baidu.com/f?kz=166194886
一直以来,很想写写朱妈妈,但是,每每提笔,却总是泪眼朦胧,无法成文。我不知道,今天写下这几句话,会不会也使朱妈妈伤心难过,但是,我很想把我的感受分享给大家。
对不起了,朱妈妈。
记得去年夏天,一位记者很痛苦地对我说,为什么朱妈妈的情绪总是那么冷,使他无法捕捉到一个受害者家属应有的激动和愤怒。她在讲述女儿的不幸遭遇时,一点激动的情绪都没有,好象是在讲述一件完全与己无关的事,好象是在讲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点悲剧性都没有,他很担心片子拍出来不感染人。我说,哀莫大于心死。
后来,我与朱妈妈接触得越来越多,我才体会到,其实,她冷的表情下,是一颗多么柔软多么强烈的爱心,只是,在那艰涩的环境下,在那痛苦的重压下,要呼吸,要生存,要挣扎,她怎么能以柔软抵抗坚硬,以温暖抵御酷寒呢?
一天,我和朱妈妈去一个单位,碰了一鼻子灰。失望而归的路上,我很伤心,反倒是朱妈妈不断宽慰我,说着很多解释的话,让我释怀。那天天气非常炎热,回到朱家,进了门,吴叔叔在喂令令喝酸奶,看到我们回来,就立即给我们切了西瓜,我喝极了,也特别热,于是拿起西瓜就吃。却看到朱妈妈已经接过小勺子,在喂着令令,连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
其实,这样的情形很多很多,很多很多,每一个生活的细节,都使人动容,我感受到她博大的母爱,慈祥温暖,充满力量。
一天夜里,我开车送朱妈妈回家。我说到现在很多年轻人选择丁克家庭,不要孩子。她忽然说,“如果有下辈子,我也不要孩子。”黑暗中,我的大脑突然堵塞,久久无语。我忙乱地搜索着适当的词汇,想打破那寒冷的寂静,可是我找不到适当的词汇。
昨天夜里,记者给朱妈妈打电话,汇报一下节目播完台里的反映。朱妈妈突然泣不成声。那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第一次!
谁说她冷?!只是痛太深……
我不敢再打电话过去安慰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担心自己也会在电话里哭,绝望和痛苦的情绪顿时湮没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能为他们再做些什么。难道,仅有真相就够了吗?难道,仅把事实找出来就够了吗?
我们面对的,不是医疗问题,不是刑事案的问题,不是制度的问题,不是时间的问题,不是哲学问题,也不是心理问题,我觉得,我们面对的是人性的问题。
其实,只有一点善良就够了,就足可以使很多真相浮出水面。其实,只要一点诚实就够了,就足可以使很多尘霾消散,使很多障碍消除。其实,只要一点点勇气就够了,就足可以使很多往事还原,使很多问题有解。其实,只要一点点善恶是非观就够了,就足可以使有罪的受到惩罚,使公道得以偿还。其实,只要一点点坦荡和大气就够了,就足可以使历史清晰,使未来光明,使我们可以早点休息。
但是,仅这一点点,都没有。都没有。都没有。那无边的沉默,那闪烁的言辞,那冰冷的推拒,那尴尬的笑容,那狡猾的托词,那无奈的解释,那含混的说法,那无耻的狡辩,那嚣张的要挟,那公然的交易,那卑鄙的袒护……
所以,朱妈妈还得收拾起她的泪水和痛苦,面对这沧冷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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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细节,我想起来。朱妈妈的额头有一个小包,我一直以为是她长的一个痣或者痦子。后来,吴叔叔告诉我,其实那是朱妈妈上次护理令令时,太累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摔到地上,把头摔坏了,造成颅骨骨折,颅内出血。抢救的时候,医生在她额头上补了一大块钛合金,那个小包其实是固定补丁的一个螺丝钉,就钉在她的额头。
这样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受了重伤,本来需要静养,休息,但是,她却不能。她要每日为护理严重残疾的女儿操劳,她还要拿出大量的时间、精力和情感,投入到为女儿伸冤的工作中,她还要克服内心巨大的悲痛,去面对所有人……
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
每次,我看到朱妈妈额头上的那个小包,就很想摸一下,问她,还疼不疼?如果令令能像我们一样,我想,她一定会问这句话的。 - Re: 只要有一点点的善良就够了posted on 01/31/2007
这事我还是头一回听闻,到LINK去看了,LINK后面还有LINKS。
谈起<闪亮的日子>,便忘不了<告别的年代>,我是听着<后别的年代> 出来的。也曾见到秃了头的罗大佑,罗大佑老了。。。
但留下了歌曲就好。
- Re: 只要有一点点的善良就够了posted on 01/31/2007
- Re: 只要有一点点的善良就够了posted on 01/31/2007
燃灯,这是你写的吗?从你写的张纯如,和其他的一些文章里,看得出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有着高贵的情感,也有幽默感:) - Re: 只要有一点点的善良就够了posted on 02/02/2007
July wrote:
燃灯,这是你写的吗?从你写的张纯如,和其他的一些文章里,看得出你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应该说有那一面,不过并不完全,而且有时候也有猥琐的一面,厚厚,,,,。人说30岁以前不是左派的人是没有灵魂的人,30岁以后还是左派的人是没有大脑的人。 还是求真和求善两方面协调一下比较好,,,,
多谢夸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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