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to by Marco Paoluzzo
如果说去埃塞俄比亚的北部是为了欣赏那里的人文景观,那么南部的埃塞俄比亚则是另一番景色,在omo valley居住着如此多种类的原著部落,人们来自东南西北,带着自己特有的文化,在omo valley这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安顿下来。
在埃塞俄比亚北部旅行,你不用担心住宿和饮食问题,因为那里日渐增多的游客,已使各种层次的酒店旅馆应运而生。但南部地区由于气候地理原因,仍比较闭塞,如果想在omo valley行走,唯一的途径是乘越野车,还要赶在每年的旱季,当雨季来临,所有的道路泥泞不堪,整个南部被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仍然是那个有着半个瑞士血统的福来德的旅行社,一年未见,他竟然长胖了许多。看来是生意兴旺。他招呼来司机爱思福(音译),告诉我们爱思福是在南部出生的,会讲2种南部的方言,整个少年时代,爱思福跟着父亲的卡车在南部与首都之间运送货物,对于南部的各个部落轻车熟路。
当爱思福进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这不是一张中国人的脸吗!他有着一张典型的东亚人的面部轮廓,只是肤色偏重些。在以后的旅行中,我见到了许多这样的面孔。
爱思福是个有经验的司机和导游,带着我们在亚的斯亚贝巴的超市里,买了在以后旅行中所需要的食品:罐头,意大利面,番茄酱等可以存放的食物,仅是瓶装水已快占满了整个车的后备箱。
就这样,我们带着旅行社提供的帐篷,各种野营炊具向南部开始了一个月的冒险之旅。
早晨从亚的斯亚贝巴出发,傍晚时分到达了Arba Minch,夜宿Swaynes Hotel,这大约是这里最好的酒店了,也是这次行程中我们唯一的酒店。以后的旅途将不得不露营野炊。
- posted on 05/13/2007
Photo by Marco Paoluzzo
这是一个沿河的部落,大约有1000的karo人生活在这里。主要以农耕为生。karo人喜欢在身上和面部涂上各种花纹,karo女人通常带着贝壳和彩色玻璃珠子穿成的项链,这些项链是她们的丈夫和情人们赠送,所以从一个女人脖子上项链的多少,可以看出她的受欢迎程度。
karo人的另一种展示美的方法是在嘴唇下部镶上金属针和其他装饰物。如今在欧洲,很多年轻人喜欢镶上鼻环,眉环,在肚脐上穿上金属丁,以显示与众不同,在欧洲看到男女如此,我并不厌恶,但也不觉得美,但在karo人身上,却有一种震撼的美,一种和谐的美,野性的美。
一年轻karo人男人看到我们到来,忙跑回自己的窝棚,拿出一根漂亮的羽毛带在头上,司机爱思福告诉我,karo男人向女人求欢示爱时,通常盛装披挂,并带上漂亮的羽毛。带羽毛男人走向我,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方言,和我并排站着,用手去摸我的头发,笑嘻嘻地冲爱思福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我想他一定是在说: “瞧!这个女人的头发怎么这么奇怪啊,直直的,和我们的不一样!”接着又尝试去触摸我露在短袖衫外的胳膊。爱思福对我,这karo小伙子是酋长的儿子,他大约是看上你了。听后心里毛毛的,老马一定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走过来冲那karo男人笑到:“She is my wife!”那karo小伙子尽管听不懂老马在说什么,但他一定是猜到了那话的意思,讪讪地走到一边去了。
但他并未离去,而是远远的看着我们,一会儿便又和爱思福聊上了,后来,爱思福告诉我们关于他们的谈话。那酋长的儿子很骄傲的告诉爱思福,他通过了" bull jumping", 在karo部落,有一项考验男人的仪式,就是满16岁的男人要举行割礼,但只有在成功地完成了"bull jumping"后才能举行割礼。所谓的"bull jumping"就是男子能在牛背上奔跑而不被摔下,这种仪式每三年才举行一次,通常一个家庭里的男孩子,必须在最年长的一个通过后,其他的才有资格参加。有的男人很有可能到了40岁也没有通过这项仪式,但这并不防碍他的正常生活,他仍可以拥有女人和孩子,但通过"bull jumping"的男人,他的女人和他们所生的孩子才算officially。看来和文明社会里的婚姻有着大同小异的功效。
一小karo身上和脸上涂满花纹,跑过来请我们给他拍照,当然在这里拍照是要给他们付钱,由于这个部落靠近main road,交通还算方便,是来南部旅行的游客的必经之地,这使得karo人有了一项直接收入。有了钱,生活在改变,象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金钱总是会改变一些东西。
- posted on 05/13/2007
Photo by Marco Paoluzzo
Turmi是个小镇,镇子周围有不同的部落村子,但主要是Hamer人的聚集地。司机爱思福说Hamer女人是这些个部落里最美丽的女人。
她们的时装就是一张牛皮或者羊皮裹在下身做裙子,头发编成无数的小辫子,身上和头发上涂着牛油和泥土混合的涂料,油亮的棕色,就象欧洲妇女整天把自己关在日光浴室里做出来的Tan。
Hamer女人大多赤裸着上身,而脖子里却挂满了贝壳和珠子穿成的项链,红的,白的,蓝的,绿的,在褐色的皮肤上,鲜艳的色彩更夺人眼目。谁说这不是一种时尚呢,她们把色彩演绎的那么完美,那样的有冲击力。
如果你想知道怎么区分女孩和女人,可以看她们的脖颈里是否有两条粗粗的项圈,有丈夫的女人都有这样的项圈,但有一种特制的项圈不是每个有丈夫的女人都可以戴的,只有一个家庭里的第一位夫人才有权利带,这种项圈是木制的,底部伸出一个椽头,带这项圈的女人,在一个家庭里地位高于其他的女人,在家里掌管着粮食, 指使其他的女人做家务等.
但在这里,女人们非常亲密,没有地位之争,没有中国过去那种大家庭里女人们之间争风吃醋,尔虞我诈的故事,大约是这里太贫穷的缘故,为生存,人们没有更多的精力去钩心斗角。
这里的另一种时尚却是非常骇人的,满12岁的女孩,就可以开始来雕刻自己的身体,用刀子在身体的背部,腹部划上一道道刀口,等伤口好了就结成了一条条的疤痕,Hamer人认为一个女人的身体是否美丽,是根据她身上的疤痕的多少,大小来判断的。
另一种说法是女人通过这样的仪式来展示她们的强壮。美丽的代价是残酷的,不少女孩为此付出了生命,包括割礼,即使能够忍受仪式过程中那痛苦的煎熬,还要经过伤口愈合的难关,没有消炎的药,通常仪式后,只是用一些具有消炎作用的植物草叶根茎敷在伤口处,身体强壮者才能度过这生死关。
Hamer男人的装束和Karo的男人相差无几,都是前额和后脑勺底部都刮的很干净,头顶带着一个泥制的彩色硬壳,羽毛是他们的装饰品。
都说非洲的男人大多是游手好闲的,很多的劳作都是女人的事,农耕,家务,市场的买卖等,这里也不例外,在Dimeka集市上,都是女人在买卖.
很多男人只是手里拿着一木制的小凳,或坐或当枕头席地而卧,女人在集市上赚到的钱回家是要上缴的,然后男人再拿这钱给女人们买项链。。。爱思福说在这里做男人真幸福,我听后,问他:那你为什么穿上了西式服装,梳着文明社会的发型,跑到城里去听别人指挥呢?爱思福半响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 posted on 05/13/2007
Photo by Marco Paoluzzo
在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交界处的Omorate,居住着一特殊的族群Dassanech部落。这一族群在埃塞俄比亚南部的众多原著部落里并不显赫,在各种guide book里也是笔墨甚微。
由于那里是司机爱思福的出生地,也由于对爱思福那具有东亚人轮廓的面孔产生了好奇,我们决定去探索一下这个并不被旅游客看好的部落。
进得村子,先要去拜访酋长,这是去非洲部落里的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尽管西方的文明已经顺着汽车轮子,沿着新筑的道路,慢慢地进入了非洲部落,但部落里的生活仍是以酋长为中心,如果没有酋长的允许,部落里的女孩和女人是没有权利和外来人面对面的,即使很清楚被游客照几张相便能得到几个birr, (对于她们来说这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她们也只是用渴望的眼神望着酋长,并不敢擅自行动。
来这里的游客尽管不多,但显然部落里的人们已经非常清楚怎样来赚取他们的额外收入。当我们从酋长的草篷子里出来,外面已站满了人,并用以往的经验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我们也不浪费时间,就地开始了拍摄。在拍摄过程中,我惊异地发现,这里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有着一张亚洲人的面孔,如果他们的肤色再浅一些,或许你在中国偏远的农村里会发现很多这样的面孔。
通过爱思福的翻译,一对母女告诉我们,他们的祖先是中国人。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报道,说是郑和下西洋,曾在非洲的肯尼亚留下了一批中国水手,据考证,这些中国水手繁衍生息,在非洲大陆顽强地生存了下来。也有人曾疑问,经历了那么多的年代,那中国人的面貌轮廓是怎么被遗传下来的,为什么没有被当地人的基因所改变?研究人员的资料是这样的:当年这些中国水手被留了下来,由于他们善于农耕,很快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家园,他们很少与当地人通婚,他们的后代也是只和同族的联姻,所以到今天,如果你在肯尼亚的土地上看到一张黝黑的中国人的脸,这并不奇怪。Omorate的这些具有中国式面孔的人们,大约是从肯尼亚那里漂泊过来的。
这一发现,使我更仔细地观察着这些人,在我们的拍摄过程中,他们并没有表现出象Hamer人和Karo人那样的强悍和具有攻击性,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 等着被召唤去拍照,在镜头前,他们并不活跃,但自然专注,一妇人头上带着钥匙和铁圈作成的头饰,在拍摄的过程中她的头不停地抖动,我以为是她头饰的重量造成的,但爱思福说她可能有帕金森症,总是不停颤抖。我身后的两个部落男人在聊天,爱思福听后笑得喘不过气,翻译给我们,原来他们看到老马的相机那样的大, 镜头也是那样的长,就怀疑是相机的重量导致了那老妇人的颤抖。。。
最终,酋长也被好奇心驱使,来到了我们的拍摄场地,每次老马换镜头和相机的时候,他特别专心地观察,最后他告诉爱思福:“他们这么折腾地换来换去,是不是相机坏了?我这里有部好的相机,可以借给他们用用!”惹得爱思福又是一阵大笑,这是自旅行开始以来,第一次看到爱思福如此地快活,如此地放松自己。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和这一部落人们之间的交流很轻松,前一段的行程所蹦紧的神经,暂时得到了一些缓解,为下一段Murci的艰苦之旅做好了准备。。。
- posted on 05/13/2007
Photo by Marco Paoluzzo
爱思福从开始就告诉我们: Mursi人非常凶悍,残忍,他们并不象其他部落族类那样农耕,畜牧,而是以捕杀野兽为生,当然,有时他们也不放过闯入他们领地范围的其他族类和陌生人。 就连Omo valley其他部落的人也称Mursi人是Wild men. 因此,埃塞俄比亚政府专门规划了Mursi人的生活区域: Mango National Park。并设立了管理部门,持枪的士兵日夜在管理区内巡逻。
旅行前也看过各种关于Mursi的介绍,无一不是讲述Mursi人的野蛮,这和爱思福所说的也相仿。还有那闻名世界的Mursi女人的大盘子嘴。
Mursi人的村子散落在Mango National Park里,但进入Mango National Park的路只有一条,每年雨季,雨水将土路冲刷的泥泞不堪,即使是4/4的越野车也无法通过,道路只在旱季的时候开放。
从我们露营的小镇Jinka到Mango National Park有100公里的山路,我们清晨6点出发,出发前,爱思福建议我们摘掉手表,太阳镜,不要随身带大量钱币。“Mursi人都是thieves!他们 偷你的相机,眼镜,甚至从你的脚上抢走你的鞋子!在他们的语言里没有{偷}这个字", 爱思福的脸上带着你不可不信的表情介绍着Mursi人。
一路上爱思福沉默不语,我想他一定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冒险担忧。100公里的路程我们花了近4个小时才到了Mango National Park的管理处,付了进入公园的费用,一名持枪的士兵和我们同行。他们选择了两个邻近的Mursi村子,爱思福说这两个村子比较有特色,但我猜他们是不愿意冒险带我们去那些没有旅游者足迹的地方,这两个村子可能经常有游客光顾,人们习惯了见到陌生人。
果不出我所料,车子一进了村子,一群Mursi女人立刻把我们围了起来,拍打着车子喊着:photo! photo! 看来我们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游客。我正要打开车门,忽然一张怪异的面孔出现在车窗上,一张被白色涂料涂满的大脸,耳垂上吊着一串手链般粗的 铁圈,坠的耳垂上一个大大的圆洞,更骇人的是她的下嘴唇上镶着一个盘子,有菜盘子那么大,由于盘子把嘴巴撑的没有了形状,使整个脸都变了型,这面孔和我们思维里正常人的面孔相去甚远,尽管以前曾看到过一些Mursi大盘子女人的图片,但这样的一张脸,突然近距离的出现在我眼前,还是被吓到了,我不由的缩回 了要去开车门的手,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车门,爱思福和那持枪的士兵把一些围在车门前的人驱赶开,为我打开了车门。
下了车,更糟糕,远处的一些Mursi男人也跑了过来,这些Mursi男人下身围着一块兽皮或腰里缠着一块布,有的干脆就什么也不穿,他们也和其他部落的男人一样,脸上和身上用白色的涂料涂着各式花纹,有的头插羽毛,有的脖颈上带着野兽的头骨和犀牛的角。他们比女人更具攻击性,不断喊着,甚至试图去触摸你的 相机。。。
面对面的再看这些Mursi女人们,带上盘子的还好,那些把盘子去掉的更刺激人,下嘴唇垂在下巴上,怪异的很。这些女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在下嘴唇划开一口子,装上一泥烧的小盘子,随着年龄的增大,逐渐更换大的。是什么原因使她们能够延续这残酷的方式至今?单单是为了美?据说还有另一种原因,很久以前, Mursi的男人怕自己的女人和女儿被别的部落掳去做奴隶,嘴上装上大盘子后,使她们变得丑陋,别的族群就不会看上并抢去。当然并不是部落里所有的女人都 有权利装上这么个大盘子的,只有部落里显赫家庭里的女人才有资格,那些一般家庭里的女人虽免去了酷刑,但正常的面孔也代表了一个女人在这个部落里的地位。
那持枪的士兵在一旁吆喝着,大约是不让他们太靠近,我虽然听不懂,但他的语气并不坚决,没有丝毫的强势,大约他也是怕激怒了这些Mursi人。
爱思福因为不会讲Mursi人的语言,在这状况下,也显得有点手足无措,那持枪的士兵找来一个会讲一种Omo valley方言的小伙子,对话开始了“一张照片1birr”那Mursi小伙说,爱思福翻译给我们,老马用英语告诉爱思福 “6张图片3birr” 那小伙听后对围在我们周围的人群大声喊着,顿时象炸了锅,人们吵嚷着,爱思福得到的回答是,凡来Mursi的游客都是拍一张图片给1birr,没有人要求过6张图片3个birr,这太复杂了。。。
最后村子的酋长来了,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爱思福和他谈了一会儿,最后达成协议,给酋长50birr,酋长对着众人一阵吆喝,拿了钱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选出一位模特,拍六张照片,给3birr,我们在离开ADDIS ABEBA 时换了很多1birr的票子,我交给了爱思福两捆,我们每拍一个人,爱思福就抽出3birr递过去。
人们都围在周围,看着,笑着,圈子越围越小,直到我们无法拍摄,只好停下来,把人们往外推,把圈子推大些,正午太阳当头,酷热难忍,爱思福说有45度,我感觉象是在蒸笼里,汗湿透了体恤,但马上又被太阳晒干了。那些围着兽皮的Mursi男人,身上涂着牛油的Mursi女人围在周围,身上散发着呛人的味道,还 有成群的苍蝇围着你哄哄地飞来飞去,落在脸上,落在身上,任你怎么挥赶,纹丝不动,圈子仍然是越围越小,拍不了两张图片,人们就又涌上来,最后老马大声吆喝着,捡起一木条,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圈,大声地告诉他们不得越过这条线。这时候语言是不起作用的,但线条的威力却很大,人们很老实地待在线外,文明社会的规则在这里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而最原始,最简单的东西却有意想不到效果。
当爱思福抽完那两捆birr的时候,我们在这个村子已待了三个小时。当我们收拾拍摄器材时,那些没有被选中拍照的人马上意识到,我们要离开了,而他们还未得到钱,就一下子冲了上来,把我们紧紧围着,嗷嗷地叫着,带着不被拍照不罢休的狂态,在持枪士兵和爱思福的帮助下,我们狼狈的卷着器材上了车,狂怒的人们围着汽车,叫着,拍打着,甚至有人捡起石块抛向车窗。“Go! Go! Go!”爱思福慌忙地启动车子,最让人担心的事发生了,发动机喘着竟不起火,我只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老马也有些慌了神,不可想像,被困在这里,将会发生什么状况。。。汽车终于在哮喘了一阵后跑了起来,那些人跟着汽车跑着,并不时将石块抛向汽车,啊!感谢上帝,有惊无险。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Hamer部落posted on 05/13/2007
这些照片从唯美角度和摄影技术上看的确很美。
但在殖民时代早已结束的今天,从猎奇和寻找刺激来将当地居民称为“原始" 让人不敢苟同。要是问问当地人,他们不定也会将中国人美国人瑞士人x 国y国人当“野人”看,所以这世界上还不定谁比谁更“原始" 。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Hamer部落posted on 05/13/2007
是原著而不是“原始”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Hamer部落posted on 05/13/2007
改词固然容易。但通篇看下来,要是没有照片作证,让人觉得说的不是你我一样的人,而是某个游乐园。难怪原住民早已怨烦不断有人来“发现”“参观”他们的“原生态”了。 - posted on 05/18/2007
作为同是地球村的村民, 这篇文章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忍不住说几句。从“文明”社会来的exiula 和Marco Paoluzzo只花3 birr换取6张图片。 知道1 birr的面值吗?12美分!我倒想问问Marco Paoluzzo即将出版的摄影集”Lumieres d’Ethiopie” 标价多少?“文明”社会的模特会要价多少?那位拿了50 birr 的酋长比起俩位“文明”社会来者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exiula wrote:
最后村子的酋长来了,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爱思福和他谈了一会儿,最后达成协议,给酋长50birr,酋长对着众人一阵吆喝,拿了钱走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选出一位模特,拍六张照片,给3birr,我们在离开ADDIS ABEBA 时换了很多1birr的票子,我交给了爱思福两捆,我们每拍一个人,爱思福就抽出3birr递过去。
圈子仍然是越围越小,拍不了两张图片,人们就又涌上来,最后老马大声吆喝着,捡起一木条,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圈,大声地告诉他们不得越过这条线。这时候语言是不起作用的,但线条的威力却很大,人们很老实地待在线外,文明社会的规则在这里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而最原始,最简单的东西却有意想不到效果。
当爱思福抽完那两捆birr的时候,我们在这个村子已待了三个小时。当我们收拾拍摄器材时,那些没有被选中拍照的人马上意识到,我们要离开了,而他们还未得到钱,就一下子冲了上来,把我们紧紧围着,嗷嗷地叫着,带着不被拍照不罢休的狂态,在持枪士兵和爱思福的帮助下,我们狼狈的卷着器材上了车,狂怒的人们围着汽车,叫着,拍打着,甚至有人捡起石块抛向车窗。“Go! Go! Go!”爱思福慌忙地启动车子,最让人担心的事发生了,发动机喘着竟不起火,我只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老马也有些慌了神,不可想像,被困在这里,将会发生什么状况。。。汽车终于在哮喘了一阵后跑了起来,那些人跟着汽车跑着,并不时将石块抛向汽车,啊!感谢上帝,有惊无险。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Mursi部落posted on 05/18/2007
Ding ::) 村民 and 看客.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Mursi部落posted on 05/18/2007
大盘子嘴的女人在这深夜里看起来是够恐怖的。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Mursi部落posted on 05/19/2007
qinggang wrote:
大盘子嘴的女人在这深夜里看起来是够恐怖的。
审美如青菜罗卜各有所好。
我倒觉得用别人的"恐怖" 来赚钱甚至发财才是真恐怖。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Mursi部落posted on 05/19/2007
可怜那位用36 美分就被打发了的非州姑娘大槪不知她的照片被到处展示, 供网民们参观。 在EXIULA 的个人博客里用的是这样的字眼:“点击看详细非洲美女的大盘子嘴”。这和中世纪马戏班将畸型人展示于市井供人取乐谋利有什么两样, 只不过手段现代化罢了。更据讽刺意味的是EXIULA 不忘注明:“所有内容及图片均为原创,谢绝转载及用作商业用途” 这难道不正是那位非州姑娘应有的权力吗!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Mursi部落posted on 05/19/2007
尽管3小时已经分掉两大捆钱.但记得下次要多分几捆出去.无论他们是强盗是盗贼.
- posted on 05/19/2007
我觉着exiula MM的文字平实流畅,把看到的记下来,并没有居高临下地用“文明”的眼睛看“野蛮”的意思,也没有特别地要耸人听闻。
和当地人bargain远比施舍的心态要待人平等。在家里十块钱的东西在别处人要一块钱,我想一般人不会因为便宜就给双倍,若是要的量大,还价不也是自然的么?
拍当地人自然有猎奇的成分,但是摄影师不都要猎奇么,不是照我们一般不易看到的,就是用我们想不到的视角。exiula和老马在埃塞的旅行听上去不仅辛苦有时还冒生命危险,我猜也是个人行为,我很佩服的。这样的旅行花费会很大,精打细算不也正常么? - posted on 05/19/2007
浮生 wrote:
我觉着exiula MM的文字平实流畅,把看到的记下来,并没有居高临下地用“文明”的眼睛看“野蛮”的意思,也没有特别地要耸人听闻。
浮生MM说得是,把看见的记下。只是以下这段文字让人别扭,要是把“人”字去掉,和写熊猫狮子一样。
"这一发现,使我更仔细地观察着这些人,在我们的拍摄过程中,他们并没有表现出象Hamer人和Karo人那样的强悍和具有攻击性,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等待着, 等着被召唤去拍照,在镜头前,他们并不活跃,但自然专注,........."
和当地人bargain远比施舍的心态要待人平等。在家里十块钱的东西在别处人要一块钱,我想一般人不会因为便宜就给双倍,若是要的量大,还价不也是自然的么?
对,平等不等于施舍,讨价还价正常。如果双方达到一个互相接受的价才是公平交易,也不至于引起群起攻之,仓皇逃之。当地人因为贫穷,隔绝等原因没有太多选择,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外来人砍一刀。而外来人是有选择的,事先问过人家愿意拍,愿意出卖肖像权吗?没有当地人的信任,友谊和理解,人家干吗不要钱?依我看,要是得知自个的脸被网上点击,被当商品卖,还得多要,而且要Swiss Francs 才是。
拍当地人自然有猎奇的成分,但是摄影师不都要猎奇么,不是照我们一般不易看到的,就是用我们想不到的视角。exiula和老马在埃塞的旅行听上去不仅辛苦有时还冒生命危险,我猜也是个人行为,我很佩服的。这样的旅行花费会很大,精打细算不也正常么?
大多数人个人行为,当然得精打细算,我们讨论过为什么旅行,人的猎奇心理更是正常。但职业摄影师跟你我还不一样,只是猎奇寻找“最后的部落”属于人类对自身认识还非常局限的时代的事,今天真正关注人的摄影反映的是人的emotion,个体或群体的不同文化折射的是人类共同的激情,悲伤,痛苦,欢乐等。Cartier-Bresson, Salgado 的照片让人难忘也因为如此。
更何况我想你我并不把自己的旅行所获拿来换钱。。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原著部落posted on 05/19/2007
Henri Cartier-Bresson
Henri Cartier-Bresson (August 22, 1908 – August 3, 2004) was a French photographer considered to be the father of modern photojournalism, an early adopter of 35mm format, and the master of candid photography. He helped develop the "street photography" style that has influenced generations of photographers that followed.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原著部落posted on 05/19/2007
Henri Cartier-Bresson: 我最喜欢的几张。他的摄影能摄入你的内心。我一直把他当成摄影界的梵高。 - Re: 埃塞系列-Omo valley的原著部落posted on 05/19/2007
回“善解人意”的浮生和敢于仗义直言的鹿希,二位都是村民喜欢的写手。村民enjoy and appreciates 玛亚咖啡里各位高手的游记和照片,不论休闲探险猎奇,虽风格不同, 文笔千秋,但都透着纯扑善良和尊重。唯EXIULA这篇不敢苟同。没人相信在持抢士兵和受贿酋长压力下的bargain 是公平交易。 - posted on 05/19/2007
鹿希 wrote:
浮生 wrote:浮生MM说得是,把看见的记下。只是以下这段文字让人别扭,要是把“人”字去掉,和写熊猫狮子一样。
我觉着exiula MM的文字平实流畅,把看到的记下来,并没有居高临下地用“文明”的眼睛看“野蛮”的意思,也没有特别地要耸人听闻。
exiula 的描写和照片无可厚非,因为这些是当地的现实。但当西方人津津乐道中国男人的辫子和女人的小脚这些曾经的现实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舒服。
如果只停留在表面的观察描述,大嘴和小脚都只是抓人眼球的“猎奇”。但如果能更深入地了解这些表面现象后面的历史渊源和文化心理,就不仅是猎奇,而可能有一种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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