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忠2002年12月就在《国际地震动态》12期发布预告,说要警惕四川发生7级以上大地震。文章说:
对四川地区自1800年以来7级以上地震发生时间间隔以及1900年以来四川地区7级以上地震与中国大陆地区巨大地震之间的相关关系进行了统计分析,得到如下结果:自1800年以来四川地区7级以上地震发生的时间间隔平均约为16年,最长为34年,最短为3年,时间间隔在23年以下的占83%.自1900年以来,四川地区7级以上地震平均时间间隔为11年,最长为19年,最短为3年.自1900年以来四川地区发生的7次7级以上地震之前1~3年中国大陆地区都发生过7.7级以上的巨大地震.从1976年以来四川地区已经26年没有发生7级以上地震,远远超出平均时间间隔.在这种背景下,2001年11月14日在青海-新疆交界发生了8.1级巨大地震,很可能指示在未来1~2年内,四川地区将发生7级以上地震.从2003年起就应该警惕四川地区发生7级以上地震的可能!
我并不知道陈学忠是什么人,但从今天四川汶川地区发生7。8级的大地震来看,陈学忠的预测有其准确性。从1976年到今年,间隔时间为32年,还没有超过最长间隔时间。
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至今让人心有余悸,近30万人的生命霎时转为尘埃,而那时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高楼,还没有现在这么密集的人口。今天的震源还好不在成都,还好不在重庆,还好没有发生象唐山大地震时那样多那样大那样连续性强的余震。这种情况只能用万幸二字来描述。据最新报道,截至12日17时28分,已发生313次余震(不包括第一次地震),最大震级6级;截至22时20分,四川地震已造成八千五百三十三人死亡,其中绵阳市北川县死亡人数达到七千多人。四川是我国人口密度最大的省份之一,当我看到新闻说中国长江三峡工程开发总公司枢纽管理部门介绍,三峡工程建设和生产运行正常,四川汶川县地震没有给三峡大坝带来异常影响。我的心更是一惊,还好三峡一切完好。
今天的地震给我们又一次敲起了警钟,在如今到处高楼林立人口密集的中国,如何预测地震,如何使我们的高层建筑有更强的抗震性,如何有效地运用我们的地震紧急救援机制,以及如何引导民众掌握紧急疏散技巧和紧急状态时的求生法则,把生命损失财产损失降低到最小是我们的领导人,专家,学者和民众该仔细考虑的问题了。
又进一步搜索了一下,查到陈学忠简历:
陈学忠,男,1963年8月出生,博士,研究员,实时地震学与地震预测研究室(四室)主任。1986年7月硕士毕业于国家地震局兰州地震研究所。1986年至1991年在地震局地震技术专科学校从事教学工作,1991年考取地震局地球物理研究所博士研究生,其间主要从事以地震活动性资料和地震波资料为响应的加卸载响应比理论研究。1995年11月博士毕业后在地震局分析预报中心从事地震分析预报与研究工作,内容涉及加卸载响应比理论、地震活动性、前兆时空非均匀性、地震大形势预测研究等。2001年9月起至今在地震局地球物理研究所,从事地震学与地震预报研究工作。工作内容主要包括地震大形势研究、区域地震趋势研究、数字地震学在地震预报中的应用研究等。
近年来共发表论文50余篇。曾获全国青年地震工作者优秀科技论文二等奖 2次、李善邦青年优秀地震科技论文三等奖,参加的科研项目获省部级科技进步二等奖2项、所级科技进步一等奖1项、所级防震减灾优秀成果奖1项。获中国地震局短临预报基金奖励1次。入选“中国地震局跨世纪人才工程”、“中国地震局优秀百人计划”人选。
(ZT)1933年四川茂县发生7.5级大地震始末
七十五年前,在四川省西部的羌族聚居区——茂县叠溪发生了震惊中外的强烈大地震,给羌族人民带来了沉重的灾难。
公元1933年(民国22年)8月25日,农历七月初五,当日天空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一群羌族小孩正在城隍庙里观看羌族艺人为城隍老爷“穿衣”,因为再过十天,即农历七月十五,就是叠溪城一年一度的城隍庙会。届时,虔诚的羌人还将向城隍老爷求雨,求老天保佑,普降甘雨,拯救生灵。
时值中午,干了半天活的人们正在吃午饭。天上没一片云彩,没有一丝风,太阳高高地挂在当空,火辣辣地照耀着大地。几个小孩子坐在城隍庙边的城墙上撕啃着玉米杆。突然,太阳红了脸,天空中突然冒出一条火龙,发出霹雳一声巨响,大地开始猛烈的摇晃起来,地中发出巨大响声,与地面隆隆之声相混合。风沙走石滚滚而来,人们的耳、眼、口、鼻均被尘土所塞,满眼迷离不能远视,只见近处地皮到处裂开了大缝,忽开忽闭,大地向下倾陷,人在地上一步不能移动,意志全失。持续了一分钟之久,地壳停止摇晃,但四周巨大的隆隆声仍持续不断,沙石继续飞扬,三小时后尘雾稍歇,方可辩远近,太阳西沉,河山改易,城廓为存。叠溪这座拥有二百七十余户羌人的古老羌城,历史上重要的军事要塞——古蚕陵重镇,竟被地震毁于一旦,只剩下一座残破不堪,大部分倒塌了的城隍庙。城隍老爷塑像亦被乱石打得支离破碎,半张庄严的脸庞和一支瞪圆的眼睛被埋在尘土之中。
在叠溪遭到灭顶之灾的同时,世界各地的地震仪也不断收到了大地颤动的信号,鸟孰峰、南京地震台几乎同时记录到这灾难的振波;马尼拉、大板、棉兰、孟买、哥本哈根、汉堡、檀香山、巴黎、突尼斯、悉尼、多伦多、威林顿、渥太华、拉巴斯等世界百多家地震台都测收到了这可怕的震波……
地震史料上痛苦地记录下了这个时间:1933年8月25日15时50分30秒。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3/2008
地震确实是很难预告的。前几年大地震,读过一些资料。同时,地震
预告也是一个很决策的事情。
但预兆有无,应该还是有的。一般能做的只是建筑防备,震后救援。 - posted on 05/13/2008
xw wrote:
地震确实是很难预告的。前几年大地震,读过一些资料。同时,地震
预告也是一个很决策和事情。
但预兆有无,应该还是有的。一般能做的只是建筑防备,震后救援。
是的,对地震区的建筑按照地震烈度实行抗震设防,是地震防备必不可少的一环.
另外,1976年8月16日,22日四川松潘,南坪一带先后发生了7.2,6.7,7.2级强烈地震,对这组强震,地震部门切实加强了短临跟踪工作,充分发挥了专群结合的优势,根据各类前兆手段异常变化资料和临震前兆,比较成功地实现了这组强震中期,短期,临震预报,并采取了人员撤离的措施,人员伤亡仅为800 余人,其中轻伤600余人.
必要的跟踪监测也有必要,这次地震前曾经出现了临震前兆,却发生了避谣事件,贻误了时机. - posted on 05/13/2008
第21 卷第3 期
灾 害 学
JOURNAL OF CATASTROPHOLOGY
2006 年9 月
基于可公度方法的川滇地区地震趋势研究 龙小霞, 延军平, 孙虎, 王祖正
(陕西师范大学旅游与环境学院, 陕西西安710062)
川滇地区位于青藏高原东南缘, 区内主要发育
有北西向的鲜水河- 安宁河- 小江断裂、金沙江
- 红河断裂、怒江- 澜沧江断裂和北东向的龙门
山- 锦屏山- 玉龙雪山断裂等大型断裂带[ 1 ]。该区
新构造活动剧烈, 地震活动与活动断裂密切相关, 绝
大多数属构造地震, 地震活动频度高、强度大, 是
中国大陆最显著的强震活动区域。川滇地区地震活
动地域广、烈度高、破坏性大, 地震灾害的频频发
生严重威胁了该地区人民的财产和人身安全, 也给
该地区带来严重的生态、经济损失。本文采用“可
公度法”对川滇地区的强烈地震的发生趋势进行推
算与预测[ 2 ] , 以期该地区今后在防御重大地震灾害
时, 处于积极主动的状态,
…………
2 地震趋势的可公度法预测
可公度性源于天文学, 表示自然界事物之间的
一种秩序, 是自然现象周期性的一种客观外在反映,
所以是一种信息系。这种信息系不仅在天文学研究
领域中有明显的表现, 而且在其他领域中也广泛的
存在, 因此可以以它作为对自然现象进行预测研究
的依据和方法。翁文波院士首先将可公度性预测方
法应用到了预测科学中来, 并曾利用可公度信息系
对1976 年唐山地震、1982 年华北干旱、1991 年长江
流域洪水、1992 年美国加州地震等自然灾害现象作
过成功的预测[ 7 ]。本文根据20 世纪以来川滇地区≥
6.7 级地震的25 个发生年份, 依据可公度法的原理
和方法, 对未来川滇地区≥6.7 级地震的发生年份
进行预测。
…………
总结以上几种预测结果, 可以看出从灾害信息
来讲, 2007 年和2008 年的灾害信号比较强, 尤其是
2008 年更符合已有地震资料的统计规律, 因此川滇
地区下(几) 次可能发生≥6.7 级地震的年份为2008
年。
3 结论与建议
(1) 完善预防措施 实行“预防为主、防御与
救助相结合”的方针, 切实加强地震监测预报、震
灾预防、紧急救援三大工作体系建设, 加强针对性
专题研究, 确定重点防震区域, 依靠全社会力量, 不
断提高防震减灾综合能力。
(2) 加强抗震能力建设 各级政府应高度重视
防震减灾工作, 加强领导和管理, 切实加强抗震设
防及地震安全性评价工作, 加强对重大建设工程和
一般民用建设工程的抗震设防监督管理工作, 坚决
做好抗震设防和地震安全性评价管理工作, 提高城
市和农村的防震抗震能力。
(3) 健全紧急救援系统建设, 以提高地震应急
反应能力 依法制定地震应急预案, 加强地震应急
系统指挥建设, 明确紧急救援队伍, 加强宣传教育,
提高各级领导和广大群众的避震应急、自救互救知
识技能。
(4) 广泛宣传动员, 普及防震抗震知识 川滇
地区的破坏性地震以往主要集中于农村, 而缺乏防
震减灾意识和经济滞后等原因又导致农村民居普遍
抗震性能差[ 8 ] , 因此, 应该加强防震抗震知识的宣传
和普及, 把防震抗震知识宣传普及到乡(镇)、村及
农户, 努力提高农村民居防震抗震能力。 (5) 加强地震监测网络建设 川滇地区断裂多,
地域广, 地震灾害频发。在如此广大的区域内, 确
定地震规律及确切的发生地点仍然有许多科学问
题, 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 尤其应采用切实措施
不断完善和加强地震监测网络建设。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3/2008
加州也是地震高发区,能不能帮着预测一下。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3/2008
凡地震都有预兆,肯定也测的出,hindsight绝对百分百,问题是有预兆是否就一定有地震,就是解决了if,还有when, where, how。预测出了,几十成百万的人往那里躲,躲多久?预测错了,白制造恐慌,社会动荡,错几次就是狼来了,哪个society也受不了。建筑infrastructure的预防大概就是能做的了。我看人定是胜不了天。
苦瓜我帮你测吧,大震是一定会发生的,在San Andreas fault上,within 100 years。 - posted on 05/13/2008
Okay, instead of me predicting quite liberally, I found this from usgs.gov ——
When Could the Next Large Earthquake Occur Along the San Andreas Fault?
Along the Earth's plate boundaries, such as the San Andreas fault, segments exist where no large earthquakes have occurred for long intervals of time. Scientists term these segments "seismic gaps" and, in general, have been successful in forecasting the time when some of the seismic gaps will produce large earthquakes. Geologic studies show that over the past 1,400 to 1,500 years large earthquakes have occurred at about 150-year intervals on the southern San Andreas fault. As the last large earthquake on the southern San Andreas occurred in 1857, that section of the fault is considered a likely location for an earthquake within the next few decades. The San Francisco Bay area has a slightly lower potential for a great earthquake, as less than 100 years have passed since the great 1906 earthquake; however, moderate-sized, potentially damaging earthquakes could occur in this area at any time.
A great earthquake very possibly will not occur unannounced. Such an earthquake may be preceded by an increase in seismicity for several years, possibly including several foreshocks of about magnitude 5 along the fault. Before the next large earthquake, seismologists also expect to record changes in the Earth's surface, such as a shortening of survey lines across the fault, changes in elevation, and effects on strainmeters in wells. A key area for research on methods of earthquake prediction is the section of the San Andreas fault near Parkfield in central California, where a moderate-size earthquake has occurred on the average of every 20-22 years for about the last 100 years. Since the last sizeable earthquake occurred in 1966, Parkfield has a high probability for a magnitude 5-6 earthquake before the end of this century and possibly one may occur within a few years of 1988. The U.S. Geological Survey has placed an array of instruments in the Parkfield area and is carefully studying the data being collected, attempting to learn what changes might precede an earthquake of about that size.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4/2008
absolutely right. (though I try to stay away from that word)
浮生 wrote:
hindsight绝对百分百,
苦瓜我帮你测吧,大震是一定会发生的,在San Andreas fault上,within 100 years。
I say within 50.
(so what? Life goes on)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4/2008
这篇论文明确说就是2008年最有可能,川滇地区,还不够精确么?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满意呢?照你的意思,怎么做都是不对的,要么是没用,是马后炮,要么是无从下手。也许我们现在离预报地震还差200年,但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成功的一天,如果轻易否定人类的那一点点进步,那算了,永远也别想了。再者,作者也没有说100%一定,而是说要加强防范意识、最大程度减少损失,这应该是很正确的做法了,其实不至于到制造恐慌、社会动荡的地步。 - posted on 05/14/2008
I don't know whom you were replying to.
I was simply commenting on fusheng's comment. Didn't read the article.
JLI wrote:
这篇论文明确说就是2008年最有可能,川滇地区,还不够精确么?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满意呢?照你的意思,怎么做都是不对的,要么是没用,是马后炮,要么是无从下手。也许我们现在离预报地震还差200年,但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成功的一天,如果轻易否定人类的那一点点进步,那算了,永远也别想了。再者,作者也没有说100%一定,而是说要加强防范意识、最大程度减少损失,这应该是很正确的做法了,其实不至于到制造恐慌、社会动荡的地步。 - posted on 05/14/2008
嗯,是我没说清楚,我是在回复浮生下面的话。
moab wrote:
I don't know whom you were replying to.
I was simply commenting on fusheng's comment. Didn't read the article.
浮生 wrote:
凡地震都有预兆,肯定也测的出,hindsight绝对百分百,问题是有预兆是否就一定有地震,就是解决了if,还有when, where, how。预测出了,几十成百万的人往那里躲,躲多久?预测错了,白制造恐慌,社会动荡,错几次就是狼来了,哪个society也受不了。建筑infrastructure的预防大概就是能做的了。我看人定是胜不了天。 - posted on 05/14/2008
配张图:
JLI wrote:
第21 卷第3 期
灾 害 学
JOURNAL OF CATASTROPHOLOGY
2006 年9 月
基于可公度方法的川滇地区地震趋势研究 龙小霞, 延军平, 孙虎, 王祖正
(陕西师范大学旅游与环境学院, 陕西西安710062)
川滇地区位于青藏高原东南缘, 区内主要发育
有北西向的鲜水河- 安宁河- 小江断裂、金沙江
- 红河断裂、怒江- 澜沧江断裂和北东向的龙门
山- 锦屏山- 玉龙雪山断裂等大型断裂带[ 1 ]。该区
新构造活动剧烈, 地震活动与活动断裂密切相关, 绝
大多数属构造地震, 地震活动频度高、强度大, 是
中国大陆最显著的强震活动区域。川滇地区地震活
动地域广、烈度高、破坏性大, 地震灾害的频频发
生严重威胁了该地区人民的财产和人身安全, 也给
该地区带来严重的生态、经济损失。本文采用“可
公度法”对川滇地区的强烈地震的发生趋势进行推
算与预测[ 2 ] , 以期该地区今后在防御重大地震灾害
时, 处于积极主动的状态,
…………
2 地震趋势的可公度法预测
可公度性源于天文学, 表示自然界事物之间的
一种秩序, 是自然现象周期性的一种客观外在反映,
所以是一种信息系。这种信息系不仅在天文学研究
领域中有明显的表现, 而且在其他领域中也广泛的
存在, 因此可以以它作为对自然现象进行预测研究
的依据和方法。翁文波院士首先将可公度性预测方
法应用到了预测科学中来, 并曾利用可公度信息系
对1976 年唐山地震、1982 年华北干旱、1991 年长江
流域洪水、1992 年美国加州地震等自然灾害现象作
过成功的预测[ 7 ]。本文根据20 世纪以来川滇地区≥
6.7 级地震的25 个发生年份, 依据可公度法的原理
和方法, 对未来川滇地区≥6.7 级地震的发生年份
进行预测。
…………
总结以上几种预测结果, 可以看出从灾害信息
来讲, 2007 年和2008 年的灾害信号比较强, 尤其是
2008 年更符合已有地震资料的统计规律, 因此川滇
地区下(几) 次可能发生≥6.7 级地震的年份为2008
年。
3 结论与建议
(1) 完善预防措施 实行“预防为主、防御与
救助相结合”的方针, 切实加强地震监测预报、震
灾预防、紧急救援三大工作体系建设, 加强针对性
专题研究, 确定重点防震区域, 依靠全社会力量, 不
断提高防震减灾综合能力。
(2) 加强抗震能力建设 各级政府应高度重视
防震减灾工作, 加强领导和管理, 切实加强抗震设
防及地震安全性评价工作, 加强对重大建设工程和
一般民用建设工程的抗震设防监督管理工作, 坚决
做好抗震设防和地震安全性评价管理工作, 提高城
市和农村的防震抗震能力。
(3) 健全紧急救援系统建设, 以提高地震应急
反应能力 依法制定地震应急预案, 加强地震应急
系统指挥建设, 明确紧急救援队伍, 加强宣传教育,
提高各级领导和广大群众的避震应急、自救互救知
识技能。
(4) 广泛宣传动员, 普及防震抗震知识 川滇
地区的破坏性地震以往主要集中于农村, 而缺乏防
震减灾意识和经济滞后等原因又导致农村民居普遍
抗震性能差[ 8 ] , 因此, 应该加强防震抗震知识的宣传
和普及, 把防震抗震知识宣传普及到乡(镇)、村及
农户, 努力提高农村民居防震抗震能力。 (5) 加强地震监测网络建设 川滇地区断裂多,
地域广, 地震灾害频发。在如此广大的区域内, 确
定地震规律及确切的发生地点仍然有许多科学问
题, 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 尤其应采用切实措施
不断完善和加强地震监测网络建设。
- posted on 05/14/2008
http://bbs4.creaders.net/forums/politics/messages/1588610.html
中科院专家:专家曾预报四川地震 密送当局
耿庆国等专家曾预报唐山大地震
在5月12日四川地震之后,中国科学院工程地质力学重点实验室客座研究员李世辉当天夜晚在其博客上撰文指出,“地震预报专家欲哭无泪:今天的强震有人预报”,引起广泛关注。众多网友跟贴,谴责当局无视专家预警。
专家预报四川地震 密件送当局
李世辉在文章中表示,“听到四川汶川发生7.8级强震,中国的地震科学家耿庆国欲哭无泪,心里在流血。”
耿庆国是中国地震局研究员、中国地球物理学会天灾预测专业委员会副主审。
据李世辉披露,耿庆国曾于2006年根据旱震关系,预报近年阿坝地区将发生7级以上地震。2008年4月26日和27日在中国地球物理学会下属的“天灾预测委员会”经集体讨论,作出“在一年内(2008.5-2009.4)仍应注意兰州以南,川、甘、青交界附近可能发生6-7级地震”的预报(文字报告已报中国地震局等,4月30日密件发出),而且,耿庆国根据强磁暴组合,明确提出“阿坝地区7级以上地震的危险点在5月8日(前后10天以内)”(以上地震预报三要素:震级、地点、时间均已明确)。
高精度图片
高精度图片
李世辉博客撰文指出,四川强震有人预报。(网络截图)
地震专家受排斥
李世辉表示,“明明是国宝,却受到当权的主流地震科学家的排斥,只能靠微薄的退休费坚持搞科研。可惜这位退休的地震科学家的话,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李世辉还介绍,1972年耿庆国曾提出“旱震关系大地震中期预报方法”,根据这一规律,耿庆国预报了1975年的海城地震,特别是1976年的唐山地震。在1980年代出版了专著《中国旱震关系》(科学出版社)。
“这些成果触犯了地震界当权者的利益,耿庆国被调出预报队伍,去了地震报社。”
耿庆国等专家曾预报唐山大地震
2005年5月,《报告文学》杂志社推出张庆洲的长篇调查《唐山警世录》,披露了唐山大地震前的预报内幕。地震专家耿庆国去年向《中国新闻周刊》回忆唐山大地震前的那段经历,情绪依然非常激动。
据回忆,当年7月,北京市地震队监测的各种异常已经非常明显了。7月14日,北京市地震队紧急给国家地震局打电话,提出震情紧急,请国家地震局分析预报室立即安排时间听取汇报。国家地震局说,先到天津、唐山等地了解情况,21日再听汇报。
耿庆国说,“可到了21日,国家局没来人。不能再拖了,北京队业务组副组长张国民就直接给主管华北震情的国家地震局分析预报室副主任梅世蓉打了电话,请求立即听取汇报,但梅世蓉把汇报时间推迟到了26日。”
“26日那天,国家局来了15个人,梅世蓉没到。国家局的同志听取了整整一天的汇报后,传达了梅世蓉的意见。”耿庆国回忆说,当时梅世蓉的意见是“四川北部为搞防震已经闹得不可收拾,京津唐地区再乱一下可怎么得了?北京是首都,预报要慎重!”
“国家地震分析预报室是一个决策部门,大震迫在眉睫,但我们过不了那道关。”耿庆国说,“按照当时的地震水平,虽然报不准7月28日,但7月底8月初的时间段是可以报出的;虽然报不准7.8级,但5级以上是可以报出的;虽然报不准唐山这个确切位置,但是京津唐一带是可以报出的。事实上唐山地震前6个小时就出现了地声、地光,如果给老百姓打个招呼,减轻人员伤亡是可能的。”
网友怒斥当局令百姓受害
在李世辉博客中,众多网友跟贴,谴责当局无视专家预警。
“不明白国家为什么不重视地震科学家?害苦了无辜的老百姓!”“唉,如果能早点得到消息也不至于死伤这么多人。”“中国的贪官最多,不务实事的,玩弄权势的,为什么都没有人管,我所在的地区就很黑暗,什么官,就只知道钱,哪有我们老百姓,失望啊,悲哀……一条条生命,瞬间就没了,是天灾?还是人祸?”
“无知者无畏,这群扼杀人才的家伙真该杀一千遍。”“为什么没有告知给我们老百姓呢,早点叫我们做好准备,就不至于伤亡这么惨重了。国家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打官腔,满嘴胡言乱语,就是不干实事。”
“这篇文章应当交温总理看看,如果地震局的官员都像耿庆国这样一心为人民、不处处为自己的官帽着想、具有高度的责任心的科学家的话,我们的总理就不会整天这样劳累!人们的生命财产就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我也是一位搞水利的工程师,我也有一位科技人员的良知,今天,我在新闻里看到地震局的官员在答记者问时,大量的词汇都模棱两可,大搞文字游戏,我感到可笑,中国人不愚昧,我为国家有这样的政府官员感到可耻!”
“我是唐山大地震的幸存者之一,唐山人对家地国震局特反感!毁灭性强地震报不出来,24万老百姓罹难!时隔32年,昨天发生在四川汶川的毁灭性强地震还是报不出来!国家地震局的老爷们,纳税人养着你们干什么呢?地震局长要引咎辞职!”
庸人当道 干实事的往往被排挤
网民表示,“庸人当道,科学在他们面前没有必要。”“无耻的政治科学家,把真正科学家拿来玩弄。”
“没能力的往往都是站在有能力的人身上,这就是中国的现状!”
“愤怒!这是一个国家的悲哀,干实事的往往被排挤,而坏事的却名利兼收,这是什么国家?悲哀。希望有关部门将只拿钱不干事的伪能人绳之以发。”
“我们国家还有希望吗?有了这群害人之马。我仿佛看见数以万计的老鼠,蛀虫在吞食一块大蛋糕,那蛋糕早以是千窗百孔了。”
“真的感觉好心痛,有能力的不能做事,没能力的……悲哀啊!为灾区人民祷。”
官方一切为政治服务
还有网民表示,“一切为政治服务!老百姓的民生民主民权都被权贵们践踏!”
“因为那些为己的庸人,因为那些自私而没有真正为国家着想的人,因为那些虚荣的人,让这么多人离开,本来是可以减少这么多人受难的……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看了刚才的新闻发布会了吗,记者提出地震局有人举报,那些官僚以地震预测是世界难题为由,一言遮之,说那些推论是没有道理的,为了头上的乌纱置专家意见而不顾。直是祸国殃民呀!”
“过太平的日子久了,人的思想都麻痹了,出现了癞蛤蟆大批迁移的现象,专家只会用目前热衷的‘环保’科学道理去硬套,而不敢承认是地震的前兆,不然又会被指正为藏独分子,破坏奥运!目前大部份地区的房子越造越高,今后该怕了吧?”
“建议灾后,认真调查此事,如果真是如此,一定要替死难者讨个公道,严惩地震局这帮祸国殃民的玩弄权术者!向有良知的科研人员致敬!”
- posted on 05/14/2008
汶川地震,科学为何没能走到前面?
(2008-05-14)
● 张田勘
5月12日14时28分,7.8级的强烈地震猝然降临中国四川的汶川县,世界也随之震动不安。汶川的这次地震几乎等同于1976年中国唐山的大地震,但是,相较于30多年前的唐山大地震,中国这次的救灾反应和灾情公开的速度已今非昔比,完全是天壤之别,因而中国人有理由有信心有能力把这次灾情减少到最低程度。
然而,面对7.8级的大地震,还是有许多疑问挥之不去。最大的疑问之一是,为何如此大的地震没有一点预警?很多人甚至以地震前几个地方的动物异常活动作为质疑的论据,如四川绵竹市西南镇檀木村数十万蟾蜍大规模迁徙,而绵竹离汶川只有几十千米;5月10日江苏省泰州市东风路东风桥路面上也有成千上万只小癞蛤蟆穿越公路。
随后,有人为这次地震没有预警作了阐释或辩护。理由有二。一是目前科学预报地震的水平有限,气象预报的水平是“长期不准短期准”,而地震预报恰恰相反,是“短期不准长期准”。二是动物异常活动不足以判断震点。
这些解释有一定理由,但是还是无法完全说明科学为何这次没有走到地震的前面,因而不能令人信服。
汶川一带向来是地震高发区
中国幅员辽阔,许多地方位于地震的好发区和多发地带。为因应和减少地震灾难,中国用纳税人的钱专门组建了从中央到地方的地震局。从30多年前唐山大地震后所积累的研究成果、经验以及目前最新的科学研究结果应当也完全可能对这次大地震提供哪怕是一点切实的预警,如果不能把预警精确到某月某日,至少也应当提出某一时间段的预警,遗憾的是这次地震之前没有一点预警。
其实相关的研究机构已经从地震科学研究和预报中获得了相当有效的信息。其一,从总体来看,汶川地处中国的一个大地震带──南北地震带上,中部地区的中轴地震带位于经度100度到105度之间,涉及地区包括从宁夏经甘肃东部、四川西部直至云南,属于我国的地震密集带。而且,汶川又处在四川的龙门山地震带上。因此,汶川发生地震的几率较高。
其二,历史的经验已经在提醒人们,对汶川一带需要特别关照。1900年至2000年的100年间龙门山地震带 共发生14次地震, 分别为1900年邛崃地震、1913年北川地震、1933年理县和茂县地震、1940年茂县地震、1941年康定地震、1949年康定地震、1952年康定和汶川地震、1958年北川地震、1970年大邑地震和1999年绵竹地震等。这说明汶川一带是地震的高发地区。
没预警是为了社会安定?
尽管四川省地震局的相关研究人员认为,1995年以来龙门山地震带强震频度不高,中等地震相对活跃,强震活动的盛衰变化没有明显规律,但其主体活动地段也是汶川-茂县一北川段和天全一宝兴段,二者的强震具有交替发生的特点。这也强调了汶川一带的危险指数较高。
同时,专门研究地震的科学刊物《四川地震》2007年6月一期显示的当年1至3月全省共有22处发生里氏3级以上地震,其中2007年2月12日的一次地震震中也在汶川,震级3.2级,深度8公里。
甚至日本研究员也感知到汶川可能发生大地震,因为汶川位于大断层上,数百年前已发生过三次7级以上地震(1713年生过里氏7级地震,1933年发生过里氏7.5级和1976年发生过里氏7.2级地震)。加上这次7.8级,共发生过4次里氏7级以上的地震。
显而易见,汶川一带需要特别预警和防范。
实际的科学研究已经预测到汶川一带会有地震,因此也意味着科学实际上是走在了地震灾害的前面,但是在现实生活的层面却让科学滞后于地震。为什么如此多的重要的科学研究预测和分析结果都没有化为对公众的预警?也许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可能是,由于地震预测并不精确,一旦预警必然造成社会的恐慌。为了保持稳定、和谐和安定的社会生活,才没有向公众发出预警。
仍未完全吸取惨痛教训
如此看来,还是没有完全汲取1976年唐山大地震的惨痛教训。当时,也有很多地方和很多研究人员预测出了唐山可能发生大地震,而且时间地点都比较准确,但是决策者也以不能造成社会恐慌为由而没有发出预警,结果造成24万人死亡。
相比之下,在当时也有不担心或不怕引起社会恐慌的预警,例如,唐山115公里外的一个小县青龙县,就是不怕引起社会恐慌,在震前发布预警,公众提前作好了准备。虽然全县也有18万间楼房倒塌,但47万人口的青龙县仅有一人死于地震,而且还是因为有心脏病。
汶川地震再次提出我们迫切需要面对的一个问题:如何让科学的预警走在灾害前面?这不仅关系着减灾防灾,更关系着我们的生存、发展和死亡。
•作者为中国自由撰稿人,文发自北京
- posted on 05/14/2008
记1976年四川省松潘、平武二次7.2级大震的短临预测经历
2007-09-26 11:02:01
1975年4月22日我们运用“磁偏角二倍法”向国家地震局有关部门预报:1975年5月8日±3天,根据大地震迁移的规律在智利南部可能发生一次8级左右的大地震,结果确实于1975年5月10日在智利南部发生了一次7.8级大地震,与预报的时间、地点、震级完全一致。1975年5月11日在国家地震局《震情》第30期对此地震的预报向中央作了报导。
当时正好国家地震局在北京西颐宾馆召开全国地震工作会议,中央地震工作领导小组组长胡克实知道我们在智利南部发生7.8级地震前作了较好的预报,就亲自召见我说:“国外大地震的预报要继续深入研究,从中找出规律性的东西来,但是今后的重点要放在国内,为预报国内的大地震作出贡献”。
会议期间中国科技大学地球物理系徐世浙教授随即前来与我联系,希望能在75届地球物理系毕业生中为选写毕业论文时与我合作,用“磁偏角二倍法”搞一下我国西部地区大地震的预报研究工作,时间定在1975年8月份。第一步计划是首先去西南地区收集磁偏角资料,第二步计划是10月份与科大毕业的学生们一起进行工作,最后写出毕业论文报告。
1975年8月份由我、秦金高(我台工作人员)和徐世浙(科大教授)一起出发去云南,到达昆明后,云南省地震局派李立平和任职洪与我们一起同行,收集云南省境内有磁偏角记录数据的台站(包括群测点中有自动照相记录的台站),主要是收集和量算在磁暴中的磁偏角幅度值。几乎跑遍了整个云南省,收集到20多个台站的记录资料,10月份我们就回到了佘山台。
根据“二倍法”预报的原则,分别计算出东部台站(北京减红山,北京减佘山)与西部台站(甘肃省的河西堡减云南省的易门)的磁偏角异常日期,然后去对应已经发生的地震与科大学生一起进行了大量的分析处理工作。
在完成科大同学毕业实践的基础上,我们又进一步探索预报我国西部地震的发生规律,最后计算出我国西部的地区性异常日期,然后依次进行二倍,根据已经发生地震的对应情况来预报今后可能发生的地震,随即就预报:1976年8月17日±3天,在我国西部地区(特别要注意川、滇、藏交界处)可能发生一次6.5级左右的破坏性地震。这个预报意见是在1975年12月15日-1976年1月9日国家地震局在北京西颐宾馆召开的海城地震科技经验交流会暨1976年全国地震趋势会商会上进行了正式预报。当时以幻灯形式投放在科学会堂的大屏幕上展示出来,因此到会的同志都知道有这一预报意见。这一预报意见亮出来以后,北京地震队的耿庆国就到我这里来与我讨论,他说:“我用旱震关系预报武都—南坪一松潘一茂汶一带有破坏性地震,而你预报的是1976年8月17日±3天在我国西部地区,是不是就是同一个地震?”我对他说:“因为我用的磁偏角台站是大距离的,只能预报我国西部地区,而不能预报到局部地区,有可能是同一个地震,反正大家一起来检验吧!"
1976年5月23日起为了收集西南地区的异常情况,随同中科院上海天文台第一研究室的罗时芳、林一梅两位女同志一起出差西南,她们是为了同西南地区的地震部门共同交流地球自转速度与西南地区地震之间的对应关系。第一站我们先到达贵阳,与贵州省地震办公室的业务人员进行了交流,我把磁偏角二倍法预报我国西部地区的地震也向他们作了汇报。
1976年5月28日到达昆明的第二天,5月29日云南省龙陵发生了一次7.6级大地震,原定1976年6月1日由国家地震局与云南省地震局在昆明翠湖宾馆准备要召开的地震紧急会商会讨论震情,而大震却在会前发生了。6月1日的会商会继续在昆明翠湖宾馆召开,除了云南省各地办外,参加的还有四川、青海、甘肃的地震部门,还有河北省三河地震大队等 单位,我们三位同志也被邀请参加了。
在这个会议上各自带来的资料中大多数认为5月底或6月初云南省境内有发生大地震的可能,我通过“磁偏角二倍法”的计算结果是:1976年6月1日±3天,也正好在预报期内。就在这个会商会上我再次预报:1976年8月17日±3天,在我国西部地区(特别要注意川、滇、藏交界处)可能发生一次6.5级左右破坏性地震,同时将现有的磁偏角资料又预报:1976年8月22日±3天,在我国西部地区可能发生一次8级左右的大地震,但也可能是同—个地震,即1976 年8月17日--8月22日之间发生,到底是一次还是二次,当时很难作出判断。后来经过反复思考.认为应该是二次地震较为妥当。因为1976年8月17日 ±3天是以地区性异常依次二倍进行预报的。而1976年8月22日±3天是以特大异常与地区性异常逐个二倍进行预报的,所以应该是二次地震而不是一次地震。后一次地震应该比前一次地震大, 所以后一次可以预报8级左右的大地震。
会议结束后我们就随同云南省地震局的同志经过三天的时间直达龙陵地震现场去进行考察和收集资料,我被分配在路西(芒市)分析预报组工作,主要收集土地电的资料,进行监视和总结工作,龙陵县地办的同志利用三土(土地电、土地磁、土倾斜)一洋(水氡)运用“二倍法”较好的预报了这次龙陵大地震,结果龙陵县城无一人死亡,为人民立下了功绩。
我于1976年7月初离开了龙陵震区,于1976年7月12日就单独去了四川,第一站首先去西昌,在西昌地震办公室程式同志的陪同下,收集了那里的有关资料和询问了当地的异常情况,第二站就到了成都,第三站到了灌县市,第四站到了汶川(已是1976年7月18日—20日)根据汶川地办的同志介绍目前异常仍然很大,地办自制的感磁仪能较好的对应上1976年5月29日的云南龙陵大地震,而且异常很明显,这几天又在大幅度的下降,看来又一个大地震不久将会到来。第五站准备去松潘收集资料,汶川地办的同志对我说:“目前是雨季,山洪爆发随时有可能发生,走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建议我不要再进去了。于是我于 7月21日回到了成都,7月23日下午四川省地震局召开地震会商会,四川省地震局分析预报室主任罗灼礼同志邀请我参加了。
在这个会议上,我听到同志们介绍龙泉有一口39米的深井,于7月22日晚上9时下降了约10公尺。在会上又反映出晚上看到火球的事例很多,最早是在4月份的巧崃发现的,5月份到了大邑,7月份好像在这条断裂带上往北迁移。这些火球多数发生在河边、水沟旁,颜色一般是红带些蓝,出现的时间一般是在晚上八时半至九时半,即太阳落山后才能见到。地震局同志也实地作了调查,完全排除了发射信号弹的可能。
在这个会上听到的异常特别多,在这种情况下,最后我再次预报了这二个地震:一、1976年8月17日±3天,在我国西部地区(特别要注意川、滇、藏交界处)可能发生一次6.5级以上的破坏性地震。(在这次会议上震级的预报由6.5级左右改为6.5级以上)。二、1976年8月22日±3天(最大可能在 22日-25日)在我国西部地区可能发生一次8级左右的大地震。当时四川省地震局刘兴怀局长也参加了这次会议,会商结束后,我对罗灼礼同志说:“如果你们那里一发生地震,我就立即到你们这里来。”他说:“我们非常欢迎您来”。最后我就请他们为我代购一张7月28日回上海的火车票。
1976年7月28日上午四川省地震局的同志带来了一个极坏的消息:今天凌晨三时四十二分河北省唐山发生了一次大地震,四川省地震局准备派专机到唐山去支援问我去不去,我说:“让我回上海后再说,不能同你们一起去了。”当时我的心情极不平静,7月底回到了佘山台,准备把以往的磁偏角资料重新再进行计算。就在这个时候,中央抗震指挥部在8月3日晚上直接打电话给我,要我带好所有资料去北京参加会战。因为我个人是不能作出决定的,我就请支部书记施柱中听电话,施柱中在电话中说:“中央有规定,我们不能随便进入北京,出差北京必须到上海市革委会办理进京介绍信后,方可购买去北京的飞机票或火车票。”于是中央抗震指挥部又直接打电话给上海市革委会主任马天水,当时马天水一口同意。
1976年8月4日上午我到市革委会科技组立即办了去京介绍信后,就购买了一张去北京的飞机票于中午到达,下午我就到了国家地震局向国务院政工组组长贾如峰同志、中央抗震指挥部周村同志、国家地震局刘英勇局长、中科院党的核心小组组长王光炜同志等汇报了我预报我国西部地区的二个大地震的时间、地点和震级。在汇报过程中张铁铮同志预报:8月12日±2天在唐山老震区可能有6-7级地震;丁鉴海同志预报:8月13日±3天在唐山老震区或在新疆、青海一带可能有 6-7级地震。中央领导同志听了我们三个人的预报意见后,贾如峰同志说:“今天请你们来到北京,是为了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保卫首都,保卫首都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希望你们抓紧时间,在三天内再拿出个预报意见来,至于我国西部地区的地震预报意见,由四川省、云南省的地震部门去考虑,你们的着重点就是看今后在我们这个地区有没有比唐山更大的地震,你们需要什么资料尽管提出来,可随时向全国各地方台站要资料,希望你们(张铁铮、丁鉴海和我)在三天之内再作出个预报意见来。”
在会上我对刘局长说:“这次唐山地震我震前没有预报出来,但是在我带来的资料中看是否有异常反应,如果有反应的话,我可以判断今后是否还有更大的地震,如果没有反应,我也没有办法作出正确的判断了。”刘局长说:“好吧,你就做一做吧!”在这个会上,同时我还建议是否能在内蒙的满州里最好再建一个地磁台,当时就立即同意并派国家地震局地球物理所刘成瑞他们马上去满州里选点建台。
汇报结束后领导上把我们三个人的预报意见由国家地震局以绝密形式写成报告向中央报导,并安排我们在同一个宿舍内,我首先将带来的资料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清理和计算,发现有一个异常能反应唐山大地震,经过反复计算是1976年7月31日±3天(即7月28日—8月3日)在这个大异常的后面再没有发现比它更大的了。因此随即就计算出三个预报日期,即1976年8月10日±1天;8月29日±2天;9月23日±3天。预报的震级可能是6-7级,预报的地区是大华北地区包括唐山老震区。
1976年8月6日国家地震局《震情》特刊6以绝密形式向中央报导,题为“地磁方法预报地震的会商会”。内容:8月4日、5日国家地震局根据中央领导同志的指示,邀请用地磁方法预报地震的张铁铮、沈宗丕、丁鉴海等同志在他们原来工作的基础上认真分析了全国其他有关地磁台的资料,对他们原来的预报意见(特刊 4)进行了研究、会商。现将结果报告如下:摘录其中一段:“沈宗丕同志根据北京的白家疃、河北的红山和广州等地磁台资料,用磁偏角二倍法计算,认为 1976年8月10日前后一天。在大华北地区(包括唐山老震区)或在我国台湾省有可能发生6级以上地震。他还根据甘肃省河西堡和云南省易门地磁台的资料,计算分析认为:一、1976年8月17日前后三天,在西南地区(可能在西藏东部)发生6.5级左右地震。二、1976年8月22日前后三天(可能在22- 25日)也在西南地区(可能在川、滇、藏交界处)发生8级左右大地震”。 以上这些预报意见将在8月7日举行的京津地区的会商会上进一步研究。
在这三天里,张铁铮仍坚持预报:1976年8月12日±2天在华北可能发生6.5级-7级或更大一些的地震,丁鉴海预报:1976年8月13日±3天最大可能在后三天在唐山老震区可能发生6-7级地震。最后由我代表三个人的综合意见于8月7日由国家地震局在北京科学会堂召开的地震会商会上发言作出预报: 1976年8月9日-16日在唐山老震区可能发生一次6-7级的强余震,结果于8月9日果然发生了一次6.2级强余震(速报震级)预报获得成功,我预报的 8月29日±2天的地震,后来于8月31日在唐山老震区发生了二次6级强余震(速报震级)。预报9月23日±3天的地震,后来于9月23日在内蒙的噔口(属大华北地区)发生了一次6.3级地震(速报震级)。
我过去在预报大华北地区的地震时,除了用北京台和红山台的磁偏角资料外,还经常用到山西省临汾台的资料。我觉得这次有必要到临汾台去收集和复核有关异常日期的资料,于是我于8月14日由国家地震局派车去了临汾,受到临汾市地办同志的热烈欢迎,他们再三提出要我到他们的群众测报点去指导工作,在我一再无法推托的情况下,我首先去了临汾地震台,把我需要的日期资料复核了一次。在参观学习过程中,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临汾台地倾斜的南北向在唐山大地震前走了一个大8 字型后断丝,并立即发生了唐山大地震。地倾斜的南北向异常是从1976年6月27日开始的,到唐山大地震发生,整整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前兆异常。
在临汾市地办的安排下,8月15日来到候马市地办。参观学习的群测点有红卫机械厂、515单位、省建工局一公司、风雷厂、38532部队等。
在红卫机械厂的群测点经了解他们曾用“磁暴二倍法”预报了龙陵和唐山大地震的时间和大致方向,误差为±1天,而且在地震前向地办作了预报。8月16日在他们的安排下又回到了临汾,又参观学习了冶金局物探队、213地质队、动力机械厂、市邮电局等群测点。
在参观学习过程中,使我感触最深的是临汾动力机械厂,他们于1975年11月17日建立了一个重锤悬挂式地倾斜,用直径0.07毫米的铁丝长3.5米吊了一个1公两重的物体,固定在大梁上,四周封闭起来,东西开两个窗口,每天每人轮流值班目视观测。1976年7月1日开始用数据画图
。在这次唐山大地震前于7月28日03点10分开始发现南北向有20毫米的摆幅,以后就逐渐增大。到03点56分时南北向增大到110毫米,东西向增大到100毫米(注:唐山大地震是7月28日03点42分发生的)。
经过二天的参观学习后,临汾市地办的领导要我介绍一下我的预报方法和经验,决定安排在8月16日晚上8点30分举行。在汇报过程中不断有人提问,我都一一作了解答。当我在向同志们汇报到我是怎样预报1976年8月17日±3天,在我国西部地区(特别要注意川、滇、藏交界处)可能发生一次6.5级以上地震时,吊在屋内的日光灯开始来回的摇晃起来,到会同志们都异口同声地叫喊有地震!有地震!同时还听到外面有拉长的汽笛警报声和敲锣声,要求大家统统赶快跑出来,随即地办同志向临汾地震台通了电话,回答我们的是我国西部地区发生了强烈地震,但
还不能马上知道震中在什么地方,过了1个小时后,才知道这次地震发生在四川省松潘、平武一带,震级是7.2级。临汾市地办领导同志赞扬我预报得相当正确,并且又说:“还是人家庙里的菩萨灵啊!”
第二天我就回到了北京,国家地震局的领导和周围的同志们都赞扬我这次地震预报得相当成功。当时张铁铮提出来张家口一带可能有些情况,要我和他一起去收集一下张家口地磁台的资料,我们二人于8月19日在国家地震局的安排下,派了一辆小吉普到了张家口地震台。我们再三向台领导交待千万不要去惊动张家口的市领导,但是在台上工作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市里开来了一辆红旗牌轿车把我们接到宾馆住下,并再三要我们去指导他们群测点的工作。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服从他们的安排。
我们一起去参观学习了二个群测点:张家口市第二十二中学和第十中学,在参观中得知,这次唐山大地震之前他们的土应力和土地磁都有异常反应,而且都作了预报:7月-8月之间在天津、唐山、渤海周围地区可能有6.5级以上地震。二十二中学的土地磁曾经用单台的“磁偏角二倍法”在1975年1月份向张家口市地办预报:1975年2月4日有大地震可能发生,结果在辽宁省海城发生了一次7.3级破坏性地震。这次唐山大地震是用1976年5月31日与6月29日的异常日期二倍也能倍到7月28日,说明在唐山大地震前群众测报点上的一些手段和方法也或多或少的都有异常反应,有些还作出了较好的预报。8月21日我们经过河北省沙城地震台后就回到了北京。
1976年8月22日下午由国家地震局分析预报中心副主任马宗晋主持召开了一个在京单位参加的地震趋势会商会,因为国家地震局收集到我国东部的一些省局报来的宏观异常,牵涉到19个省,其中有15个省局向国家地震局提出了不同震级的预报,而且大部分地区的老百姓都搬了出来。为了缩小范围,请大家提个意见出来。参加这次会议的同志都认为:今年我国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生了五次7级以上的大地震,(即龙陵二次,唐山二次,松潘一次)如果再要发生7级以上的大地震,必须还要等上三个月的时间,因为地震能量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来积聚,因此可以断定目前我国不再可能有7级以上大地震了,如果的的确确再也没有7级以上大地震发生的话,即是大家所欢迎的事。但是地震的发生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在这个会上我说:“大华北地区我预报的二个日期还没有来到(即8月29日±2天和9月23日±3天可能有6—7级地震)我国西部地区(包括四川省松潘老震区)8月22—25日我还是坚持有可能发生一次7--8级的大地震。”在向大会作预报的时候,四川省地震局来电话,指名要我去接电话,并询问一下是否还有大地震发生?在坐的丁鉴海说:“让我给你去接电话,你继续讲下去”。我对丁鉴海说:“你可以回答他们,还有7—8级大震可能会发生。”结果确实于8月23 日四川省松潘一带在离原震区10公里的地方又发生了一次7.2级强余震。
1976年8月16日和8月23日在我国西部地区的四川省松潘、平武一带发生二次7.2级破坏性地震,证明磁偏角的异常在地震前确实有所反应,而且作出了正确的预报,当这二次地震平静后不久于1976年9、10 月间,我清楚地记得四川省地震局罗灼礼同志从四川省成都直接打电话给我,祝贺我成功地预报了这二次地震,以此表示感谢! 由于我参加了1976年四川省松潘、平武7.2地震的中短期预报,于1987年补获了国家地震局科技进步一等奖的批准书。
http://i.cn.yahoo.com/wp1bfrbe2/blog/p_6/ - posted on 05/14/2008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没有接到预报卡不是理由.
中新社北京五月十三日电 (记者 孙自法) 中国地震台网中心首席预报员孙士(金旁加宏)研究员十三日对媒体说,针对本次汶川大地震,震前没有短临(十天)预报、短期(三个月)预报,中国地震台网中心也从未收到关于该次地震的预报卡。
这位负责全国地震预报卡管理的专家介绍说,地震预报卡包括时间、地点、震级等地震三要素内容,面向各地专业地震机构及工作人员和非专业单位及个人,由中国地震台网中心统筹管理,预报卡既可通过各省区市地震局上报,也可直接寄传该中心。
关于地震短临预报,一般要根据动物宏观异常、丰富的前震活动等表现,并结合当地历史情况研究判定,而此次汶川大地震,中国地震台网中心均没有收到这方面相关情况报告。
孙士(金旁加宏)研究员称,虽然如此,但由于汶川大地震处于中国南北地震带上,这个地震带地壳活跃,中国地震台网中心对其给予长期关注,并一直认为可能发生强烈地震。
他还透露,一般情况下,中国地震局每周组织专家举行一次地震会商会,汶川大地震后,会商会每天召开,会议主要包括研究后续会不会发生大的破坏性地震、全国地震形势将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等内容。 - posted on 05/14/2008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强调地震预测是世界难题不是理由.
新华网北京5月13日电 中国地震局新闻发言人张宏卫13日在北京说,所谓为了保证奥运前的安定局面而瞒报地震预测结果的推测“是没有道理的”。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13日16时举行新闻发布会,介绍四川汶川地震灾害和抗震救灾进展情况。
中国地震台网中心副主任、研究员张晓东在回答同一位记者提问时说,三大因素决定地震预测是世界难题,第一,地球的不可入性。大家知道上天容易入地难,我们对地下发生的变化,只能通过地表的观测来推测;第二,地震孕律的复杂性。通过专家多年的研究,现在逐渐认识到地震孕育、发生、发展的过程十分复杂,在不同的地理构造环境、不同的时间阶段,不同震级的地震都显示出相当复杂的孕律过程;第三,地震发生的小概率性。大家可能都感觉到,全球每年都有地震发生,有些还是比较大的地震。但是对于一个地区来说,地震发生的重复性时间是很长的,几十年、几百年、上千年,而进行科学研究的话,都有统计样本。而这个样本的获取, 在有生之年都非常困难。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4/2008
This made me so mad and so sad. I can understand how much more mad and sad those earthquake experts have been. I am in tears while typing these words. This needs to be made known. - posted on 05/14/2008
我个人认为,一般讲,地震无法预报。这如同美国制药的研制出某种抗癌新药,不经
一定数量和时间的检验无法通过FDA上市一样。有些病人会眼睁睁等死,虽然新药可救其
命。能预测的只是极少数几个专家,仅一次、两次测对了(即使三次、四次测对了),
数理统计上还是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积累的数据太有限了。就算将来能预测出某段
时间有大震,并能像天气预报那样预报出百分之几的可能性,大众也不知如何反应;
知道如何反应,过几年还会忘了。所以,现实只能如XW所说,建筑造结实些,援救
及时些。最惨痛的教训不是当局没采纳并向大众告知专家的预测(我认为当局这样做
是对的,我要是当局也会如此),而是豆腐渣工程及老房旧房的不堪一击。当年唐山
大震时的许多房子就大大低于建筑防震规范,那时许多房屋建造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抗
震这么一说。 - posted on 05/14/2008
yes. If we observe the nature closely, there are abnormal things going on everyday. However, very few of the phenomenon are proved to be related to an earthquake. If we take every 'potential' risk as a risk, there would be 'earthquakes' all the time, and we cannot keep any daily life.
3mw wrote:
我个人认为,一般讲,地震无法预报。这如同美国制药的研制出某种抗癌新药,不经
一定数量和时间的检验无法通过FDA上市。有些病人会眼睁睁等死,虽然新药可救其
命。能预测的只是极少数几个专家,仅一次、两次测对了(即使三次、四次测对了),
数理统计上还是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积累的数据太有限了。就算将来能预测出某段
时间有大震,并能像天气预报那样预报出百分之几的可能性,大众也不知如何反应;
知道如何反应,过几年还会忘了。所以,现实只能如XW所说,建筑造结实些,援救
及时些。最惨痛的教训不是当局没采纳并向大众告知专家的预测(我认为当局这样做
是对的,我要是当局也会如此),而是豆腐渣工程及老房旧房的不堪一击。当年唐山
大震时的许多房子就大大低于建筑防震规范,那时许多房屋建造的时候根本就没用
防震这么一说。 - posted on 05/14/2008
3mw wrote:
我个人认为,一般讲,地震无法预报。这如同美国制药的研制出某种抗癌新药,不经
一定数量和时间的检验无法通过FDA上市一样。有些病人会眼睁睁等死,虽然新药可救其
命。能预测的只是极少数几个专家,仅一次、两次测对了(即使三次、四次测对了),
数理统计上还是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积累的数据太有限了。就算将来能预测出某段
时间有大震,并能像天气预报那样预报出百分之几的可能性,大众也不知如何反应;
知道如何反应,过几年还会忘了。所以,现实只能如XW所说,建筑造结实些,援救
及时些。最惨痛的教训不是当局没采纳并向大众告知专家的预测(我认为当局这样做
是对的,我要是当局也会如此),而是豆腐渣工程及老房旧房的不堪一击。当年唐山
大震时的许多房子就大大低于建筑防震规范,那时许多房屋建造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抗
震这么一说。
你说的对,当时唐山的房屋没有抗震设防.现在的房屋只要在地震区内,都应该达到抗震设防标准.怕就怕层层回扣,把好好的工程建成豆腐渣工程.
- posted on 05/14/2008
你在哪个地震区?烈度是多少?住房抗震设防了吗?
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需要一个空间,这空间包括我们的生活空间,生产空间,消费空间,公共活动空间等等。而这些空间反映到建筑设施上,就是我们的住房,办公楼,厂房,商业大楼,学校,医院,体育馆。。。这些房屋建筑,工程设施在建设的时候,就需要考虑如果遭受地震影响,它的基本功能要维持到一个什么程度,或者说它能够保证不严重损害到什么程度,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抗震设防。
而说到抗震设防,又会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工作,那就是所要建的这个建筑未来可能会受到什么样的地震影响。这个地震影响就需要参照国家地震局所制定的地震区划图来确定。地震区划图是国家公开的信息,估计除了设计人员施工单位,以前并没有得到大家的注意与重视。但在5月12日汶川大地震之后,大家肯定想知道‘我所居住的城市属于哪个地震区,地震烈度是多少,是否需要抗震设防,房屋应该按几级烈度设防?’
我搜索了一下,了解到中国地震局于2001年完成了第四代地震区划图的编制,现行的地震区划和抗震设计规范主要是考虑抗震设防的投入与经济损失的关系,同时兼顾抗地震倒塌问题。
但是中国正处在一个城市化快速发展的时期。据预测,到2020年中国的城市化率将从目前的41.8%增长到57%,将有3亿农民进城。每年平均需要竣工的住宅面积达到15亿平方米,相当于要新建30个深圳市。同时,还需要建设大量的市政、商业以及教育等公用设施。所以将于2010年制定完成的中国第五代地震区划图将抗倒塌作为制定地震区划图的基本原则,它引进了一个新概念“最大考虑地震”,“最大考虑地震”将直接用于抗倒塌设计,同时根据该参数折减给出小震、中震的相应数值,以满足当地采取防震构造措施的需要,这对保障公众生命安全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应该说是大家的福音。
国家规定,6烈度以及以上的地区为地震区,地震区的建筑就要抗震设防,房屋按几级烈度设防就称抗震设防烈度。需要说明的是,地震震级和地震烈度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震级表示地震时释放出来的能量大小,而烈度表示地震作用到地面某地时的激烈程度。每一次地震只有一个震级,但这次地震作用到地面不同的地点有不同的烈度,象76年的唐山大地震,唐山震中地区的烈度为11度,天津大部分地区为8度,北京大部分地区为6度。
根据地震区划图,我把在地震区内的城市大致归了类,列举如下:
属于地震烈度6度(VI)的大中城市(从北往南,从东往西):佳木斯市,齐齐哈尔市,哈尔滨市,长春市,吉林市,通辽市,沈阳市,鞍山市,本溪市,丹东市,赤峰市,大连市,营口市,张家口市,天津市,秦皇岛市,石家庄市,淄博市,沧州市,烟台市,威海市,德州市,潍坊市,大同市,连云港市,济南市,开封市,枣庄市,平顶山市,淮安市,怀南市,许昌市,平顶山市,合肥市,蚌埠市,南京市,镇江市,上海市,武汉市,绍兴市,宁波市,合肥市,铜陵市,岳阳市,杭州市,贵池市,漳州石,潮州市,莆田市,汕头市,广州市,中山市,珠海市,深圳市,泉州市,厦门市,茂名市,湛江市,柳州市,桂林市,南宁市,北海市,常德市,安康市,汉中市,重庆市,咸阳市,宝鸡市,德阳市,绵阳市,成都市,乐山市,宜宾市,攀枝花市,西宁市,嘉峪关市,伊宁市。。。
属于地震烈度7度(VII)的大中城市(从北往南,从东往西):松原市,北京市,祈州市,银川市,太原市,呼和浩特市,临汾市,新乡市,鹤壁市,渭南市,西安市,昆明市,玉溪市,大理市,乌鲁木齐市,石河子室,阿克苏市,包头市,石嘴山市,乌海市,廊坊市。。。
那些地震烈度8度(VIII)或以上的地区,大都地方偏远,就不列举了。
上面所列的城市只是不完全统计,但囊括了大部分。
仅以北京为例,北京除了密云,怀柔,昌平,门头沟为7烈度外,其它均为8烈度。按照八烈度设防的房屋,当遭受低于8烈度地震影响时,一般不受损坏可以继续使用。当遭受8烈度的地震影响时,经一般修理或不需修理仍可继续使用。当遭受8烈度以上地震影响时,不致倒塌或发生危及生命的严重破坏。但是,如果建筑没有按照施工标准,把应该抗震设防的房屋建成‘豆腐’一块,经不起地震的考验,那则是另外的问题。
一般来说,新房比旧房安全,设防的房屋比无设防的房屋安全,层数少的房屋比层数多的房屋安全(都是废话),剪力墙结构的房屋比砖混结构的房屋安全。但是,同样的高层钢筋混凝土剪力墙结构建筑,全现浇的比内浇外挂预制墙板的牢靠(这是术语,抄来的,我不懂。)。
那么,你在哪个地震区?烈度是多少?住房抗震设防了吗?住的是什么结构的房?
- posted on 05/14/2008
如果中国哪天能做到像日本那样认真就让人欣慰了,至少城市里,至少学校医院之类的公共建筑。
只是中国多数农村都太穷了,除了缺乏足够财力,许多也没有防范意识;意识强一点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要知道许多地方人都是自己雇包工队盖房子的。
科研人员搞研究用的模型或许简单地可笑,况且任何绝对的预测都是不可能的,但至少他们能指出,某些地区处于黄色警戒,某些地区处于红色警戒,就像老美的反恐警戒一样,老百姓也好有个防备,伤亡也许就会少一些。谁也没说红色警戒就一定有坏人坏事的,但防范的措施要做到,对不对?
叹息之中,又想起中国的问题总是复杂得多,比如拆迁地区的人们为了多换点面积,拼命盖楼层,院子能搞成天井,房子能搞成塔。这种情况下只为了能拿到地产商的赔偿,房子的存在也许只有几个月,那样皆大欢喜,但也许过了几年了房产商也不来拆迁,房主们只好在自己的天井里面呆着,头顶着脆弱的钢筋水泥。
章喜 wrote:
你在哪个地震区?烈度是多少?住房抗震设防了吗? - posted on 05/14/2008
So you are saying we can't do anything? How about these suggestions in his article? Which one is not feasible? Did you even read it?
(1) 完善预防措施 实行“预防为主、防御与
救助相结合”的方针, 切实加强地震监测预报、震
灾预防、紧急救援三大工作体系建设, 加强针对性
专题研究, 确定重点防震区域, 依靠全社会力量, 不
断提高防震减灾综合能力。
(2) 加强抗震能力建设 各级政府应高度重视
防震减灾工作, 加强领导和管理, 切实加强抗震设
防及地震安全性评价工作, 加强对重大建设工程和
一般民用建设工程的抗震设防监督管理工作, 坚决
做好抗震设防和地震安全性评价管理工作, 提高城
市和农村的防震抗震能力。
(3) 健全紧急救援系统建设, 以提高地震应急
反应能力 依法制定地震应急预案, 加强地震应急
系统指挥建设, 明确紧急救援队伍, 加强宣传教育,
提高各级领导和广大群众的避震应急、自救互救知
识技能。
(4) 广泛宣传动员, 普及防震抗震知识 川滇
地区的破坏性地震以往主要集中于农村, 而缺乏防
震减灾意识和经济滞后等原因又导致农村民居普遍
抗震性能差[ 8 ] , 因此, 应该加强防震抗震知识的宣传
和普及, 把防震抗震知识宣传普及到乡(镇)、村及
农户, 努力提高农村民居防震抗震能力。
(5) 加强地震监测网络建设 川滇地区断裂多,
地域广, 地震灾害频发。在如此广大的区域内, 确
定地震规律及确切的发生地点仍然有许多科学问
题, 有待于进一步深入研究, 尤其应采用切实措施
不断完善和加强地震监测网络建设。
mahuiyuan wrote:
yes. If we observe the nature closely, there are abnormal things going on everyday. However, very few of the phenomenon are proved to be related to an earthquake. If we take every 'potential' risk as a risk, there would be 'earthquakes' all the time, and we cannot keep any daily life.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5/2008
跟任何复杂点的问题一样,地震的责任在各网站上也是吵得一塌糊涂,大家都喜欢假设别人跟自己绝对对立然后去批假想敌,然后SB,脑残之类极端字眼就满天飞了。然而大家的分歧不过是对在事情的各个因素的“加权值”的估计不同而已。
liaokang wrote:
So you are saying we can't do anything? How about these suggestions in his article? Which one is not feasible? Did you even read it?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5/2008
说的太对了。这种现象何止是关于地震的讨论,网上争论大都类似。我常说,这就是二元思维,和self righteous的情绪。都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人,一吵起架来,义愤填膺,智商就下降成 teenager了。:-)
mahuiyuan wrote:
跟任何复杂点的问题一样,地震的责任在各网站上也是吵得一塌糊涂,大家都喜欢假设别人跟自己绝对对立然后去批假想敌,然后SB,脑残之类极端字眼就满天飞了。然而大家的分歧不过是对在事情的各个因素的“加权值”的估计不同而已。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5/2008
大家吵得乱哄哄,就是大家的information 一样多。 如果有一个人知道得稍微多一点,就把大家都镇压下去了。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5/2008
所以我不愿为澄清自己的意思无休止地说下去。大家还是多捐点款要紧。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5/2008
mahuiyuan wrote:
所以我不愿为澄清自己的意思无休止地说下去。大家还是多捐点款要紧。
非常同意! - posted on 05/15/2008
中国的酱缸文化中最令人恶心的东西之一,就是事后诸葛亮。大凡出了什么大事,一定有人跳出来说:某某人料事如神,早就算到了这一天,可是官府硬是把此人打入冷宫,造成如此不堪设想的结局云云。
这条线上说的都是这种事后诸葛亮。一个字:贱!
你也许不服气,拿出铁证如山的事实来说明某某人确实有所预言。
我不否认这种事实的存在,但是我要问你,你能事先知道乐透奖的号码是什么吗?不能。即使那样,每个月也还是有人中奖。那么,你能说所有的中奖者都是料事如神吗?
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从来就没有学过地理、地质、物理、气象等学科,叫你胡乱预测某个地震频发地区的某个城市在某年会发生地震,这个猜对的概率要远高于你中乐透奖的概率。你要是说加州明年会出现大地震,这个猜中的概率至少是0.02,因为过去几百年中加州还没有哪个五十年中没有发生过大地震。而你中乐透奖的几率绝对要远低于0.0000001。怎么样,你一下子就成了半人半神 - 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地质学、地理学的文科书生居然对于大地震预报的成功率居然达到了百分之二。
居然连你都可以大致地预报地震,那么那些专业人员可就是真神下凡了。
所以,无论中国哪一年出现大地震,我敢跟你打赌,一定会有人和你一样,搜罗出一大堆“高人早有预报”的文件出来,把政府臭骂一顿,激昂慷慨地针砭时弊一番。
既然每年都有一大批论文预报某一年某个地方一定会出现大地震,那么你说政府该听谁的?总不可能每年都有大地震吧?即便是专业人员,预报地震也多半是在瞎懵。因为我们知道,能够有重复性地准确预报地震时间、地点、等级的神还没有出现。国家要是随便听信了这些人的胡言乱语,那才真是瞎了眼。
- posted on 05/15/2008
同意。
民房不一定要用砖石,水泥板。美国这里的是木架子,dry wall inside, stucco outside, and insulation in the center. 塌了也没太大的事。盖房要有规章制度。
美国的自然灾害房子倒得遍地都是,但砸死在房子里的很少。
浮生 wrote:
凡地震都有预兆,肯定也测的出,hindsight绝对百分百,问题是有预兆是否就一定有地震,就是解决了if,还有when, where, how。预测出了,几十成百万的人往那里躲,躲多久?预测错了,白制造恐慌,社会动荡,错几次就是狼来了,哪个society也受不了。建筑infrastructure的预防大概就是能做的了。我看人定是胜不了天。
苦瓜我帮你测吧,大震是一定会发生的,在San Andreas fault上,within 100 years。 - posted on 05/15/2008
马甲 wrote:
中国的酱缸文化中最令人恶心的东西之一,就是事后诸葛亮。大凡出了什么大事,一定有人跳出来说:某某人料事如神,早就算到了这一天,可是官府硬是把此人打入冷宫,造成如此不堪设想的结局云云。
这条线上说的都是这种事后诸葛亮。一个字:贱!
你也许不服气,拿出铁证如山的事实来说明某某人确实有所预言。
我不否认这种事实的存在,但是我要问你,你能事先知道乐透奖的号码是什么吗?不能。即使那样,每个月也还是有人中奖。那么,你能说所有的中奖者都是料事如神吗?
我可以告诉你,即使你从来就没有学过地理、地质、物理、气象等学科,叫你胡乱预测某个地震频发地区的某个城市在某年会发生地震,这个猜对的概率要远高于你中乐透奖的概率。你要是说加州明年会出现大地震,这个猜中的概率至少是0.02,因为过去几百年中加州还没有哪个五十年中没有发生过大地震。而你中乐透奖的几率绝对要远低于0.0000001。怎么样,你一下子就成了半人半神 - 一个从来没有学过地质学、地理学的文科书生居然对于大地震预报的成功率居然达到了百分之二。
居然连你都可以大致地预报地震,那么那些专业人员可就是真神下凡了。
所以,无论中国哪一年出现大地震,我敢跟你打赌,一定会有人和你一样,搜罗出一大堆“高人早有预报”的文件出来,把政府臭骂一顿,激昂慷慨地针砭时弊一番。
既然每年都有一大批论文预报某一年某个地方一定会出现大地震,那么你说政府该听谁的?总不可能每年都有大地震吧?即便是专业人员,预报地震也多半是在瞎懵。因为我们知道,能够有重复性地准确预报地震时间、地点、等级的神还没有出现。国家要是随便听信了这些人的胡言乱语,那才真是瞎了眼。
这次的大地震让大家又一次意识到,无论在哪儿,大家都是中国人,都心系着中国,关注着中国。作为普通百姓,除了捐款,能做的也就是查找各种资料并非找后账,而只是想了解地震能否预报,怎么避免灾难一次次重演。而象你那样的谩骂,才真正体现了你所说的那个字。
预报预警有很多的方式,比方说,中国大部分地区都在频发的地震带上,可是有多少人有防震意识?这不和地震局宣传不得力有关?
美国木架搭成的房屋是不需要担心地震,可是难以避免火灾。美国学校的孩子们特别是小学生们不是都会从来学校的消防队员那里掌握一旦火灾发生时的一些基本求生技巧吗?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5/2008
藏西說得對。那些預報黑紙白字,怎么能說是胡編呢?作者提出的建議可行性很強,為什么不實行呢?亡羊補牢與馬后炮是兩回事。頂著馬甲說風涼話罵人,品德太低賤了。
在地震頻繁地帶,尤其是預報了近期可能產生地震的地方,許多國家的做法都是加固建筑,增強抗震能力,新房都用輕型材料;演習應變措施,提高通訊能力。這些也正是作者提出該做的事,看過文章的人沒有誰指出哪里說得不恰當。難道單憑自己的直覺或政治觀點,連文章都沒看,你就能罵倒人嗎?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5/2008
美国的木头架子只适应小型,民房。学校也是钢筋水泥结构,但质量关(预防)把得很紧。想一想如果一个孩子在这样的天灾里死于学校的建筑不合格,那学校要赔赏多钱啊!
藏西 wrote:
美国木架搭成的房屋是不需要担心地震,可是难以避免火灾。美国学校的孩子们特别是小学生们不是都会从来学校的消防队员那里掌握一旦火灾发生时的一些基本求生技巧吗?
- posted on 05/15/2008
Reader86 wrote:
美国的木头架子只适应小型,民房。学校也是钢筋水泥结构,但质量关(预防)把得很紧。
这正是症结所在。
想想JLI说的也是实情,衷心地希望这样的实情能在未来有所改善。
如果中国哪天能做到像日本那样认真就让人欣慰了,至少城市里,至少学校医院之类的公共建筑。
只是中国多数农村都太穷了,除了缺乏足够财力,许多也没有防范意识;意识强一点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要知道许多地方人都是自己雇包工队盖房子的。
叹息之中,又想起中国的问题总是复杂得多,比如拆迁地区的人们为了多换点面积,拼命盖楼层,院子能搞成天井,房子能搞成塔。这种情况下只为了能拿到地产商的赔偿,房子的存在也许只有几个月,那样皆大欢喜,但也许过了几年了房产商也不来拆迁,房主们只好在自己的天井里面呆着,头顶着脆弱的钢筋水泥。
- posted on 05/15/2008
新华网讯 据四川新闻网报道:针对网上"地震部门故意隐瞒地震预报信息不报"的猜疑,四川省地震局和阿坝州防震减灾局有关负责人5月15日在接受四川新闻网采访时说,他们从未隐瞒地震信息。
据悉,省地震局5月9日在"四川防震减灾信息网"上登载了一条信息:《阿坝州防震减灾局成功平息地震误传事件》。信息说,5月3日晚8时,阿坝州防震减灾局接到群众咨询电话,求证"马尔康县梭磨乡马塘村将要发生大地震"的传言是否属实。阿坝州防震减灾局经过调查了解,认为此传言属于误传,并及时给予平息。
阿坝州防震减灾局有关负责人说,此事是由5月3日马尔康县传达全省地质灾害防治工作电视电话会议精神引起的。此次会议属于常态工作会议,针对夏季雨季来临, 对预防地质灾害工作作出部署。但是乡干部在给村一级组织传达会议精神时,由于方言口音缘故,村民们把"地质灾害"听成了"地震灾害",导致了误传。
该负责人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发生后,马尔康梭磨乡当地并未发生地震,也未出现地质灾害。马尔康与汶川相距250公里左右,汶川大地震对马尔康县当地未造成大的破坏,目前仅有部分房屋出现裂缝现象,也没有发现有人员伤亡情况。因此,马尔康的常规地质灾害工作部署与汶川发生的大地震,二者之间并没有联系。
四川省地震局负责人说,目前地震预报仍然是尚未解决的世界性科学难题,我国地震预报水平依然处于经验性探索阶段,地震预报的水平绝对达不到"马尔康县梭磨乡马塘村将要发生大地震"这样一个精确程度。对当地村干部的误传如不及时查实制止、给以澄清,则可能影响社会稳定。因此,阿坝州防震减灾局对误传事件的处理是正确的。由于该事件具有典型意义,省地震局将有关信息发布在《四川省防震减灾信息网》上也属正常。 - posted on 05/15/2008
今天在网上恶补,从美日中三个地震研究大国的经验看,长期预报基本没有价值,短期预报(几十小时之内)造成的混乱可能会大于灾难,而最有价值的中期预报仍然难度很高,即使一年三百六十五震的日本也没有预料到神户大地震。
但是利用地震专家的研究成果,从另外两个方面着手减灾,应该可以大大化险。第一就是这次暴露出来的房屋抗震质量,尤其倒塌的中小学校舍,当局很难推卸掉施工承包者的责任。第二是地震活跃地带的大型土方工程管理。四川西部山区的水电开发有一窝蜂的趋势,利益集团着眼短期而忽视长远的危害,这次的映秀湾电站、杨柳坪电站、紫坪铺电站很可能造成次生灾难。
- posted on 05/16/2008
梁文道:万众一心,表达不同
四川震灾发生之后,我和许多人一样,无法入睡,只能日夜守在电视和电脑旁边,一边等着最新的消息,一边忧心如焚地思忖着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除了捐款与诵经,我们这些身在远方而且没有专门技能的人,到底还能帮上些什么忙呢?
然后我看到有人开始质疑震灾前的预警工作。据说早在5月3日晚上就有群众致电四川阿坝州防震减灾局,查询将要发生大地震的消息;可是当局视为谣传,于是开始了“辟谣工作”,并在四川省人民政府的官方网页上发布在有关当局的“主动解释下,解除了村民的恐慌情绪”的消息。再来则有人批评灾区的学校建筑有问题,其中极可能发生了偷工减料的情况,否则倒塌的怎么多是学校呢?
这种种反思言论发出之后,自然会引起一些网民的不满。他们会想,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大家应该一心救灾,而不是坐在一边批评这个讥讽那个,与其空谈,不如行动。钱钢先生也在《现在是解民于倒悬的关键三天》(《南方都市报》2008年5月14日)一文中指出:“有的传媒朋友,现在就把注视的焦点集中在问责和反思。我想对你们说,你们想做的这一切都应该做,但现在不是时候。至于有的传媒,震中信息尚且朦胧难辨,就已经主题先行,搞策划,玩深沉,就更不合时宜。”
我完全同意钱先生所言,在基础事实都还没办法弄清楚之前就开始大搞策划,确实有违媒体的根本操守。然而我又明白此乃市场化时代的机制冷酷,那些媒体的编辑与记者何尝不伤怀急切如你我,说不定他们私下还捐赠了许多现金与物资。只不过为了在剧烈的竞争之下脱颖而出,找到自己独特的角度,于是想方设法地构思和别人不同的主题,试图在一片震灾的报道中独树一帜。
至于那些现在就把焦点放在反思和问责的论者,我就实在不敢苟责了。我相信他们的意见实在不是源自凉薄的心态,而是另一种关怀的表现。受到这么大的震动,除了默哀、祈祷与捐助,他们一定还想找到更多的表达途径。思量下来,你很自然地就要问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悲剧是否真的不可避免;你也很自然地会想这一切又该如何防止,是不是还有更多更好的预备工作呢?
没有人只想“空谈”,问题是除了为救灾抢险的工作打气,除了以言语表达哀思之外,绝大部分的人还可以说些什么呢?人的思维广阔,及至无限;而言论的表述则是此无限思维的直接产物。要他们不在这时候说出他们想说的话,某程度上就是要求大家只能用一种思维方式去体现万众一心的崇高。
我们常常强调“万众一心”,不一定是否认差异存在的事实,只是总想界定差异存在与不存在的最佳时机。所以在奥运火炬惹起对立的时刻,有人就要再三强调“一致对外”,停止批评自己人。在XZ发生暴乱的时候,就应团结起来谴责暴徒,不要来什么反省。然而,谁去界定万众一心暂停差异的合理时刻呢?基于什么标准?所谓的“万众一心”又该怎么个“一心”法呢?
同样地,对于那些即使批评防震救灾工作做得不够好的朋友,你也不能用“万众一心”的布条去暂时塞住他们的嘴。如果他们有任何问题,那顶多是不顾大家的感受,不懂方便善巧的法门,所以说出来的话不只令人听不进去还徒惹反感。不过,差异毕竟是不容易抹煞的,连另类意见与言论出现的时机也是不能确定的。因为我们没有这种能力和权力。更何况大家或确实享有同一种心情,只是思考的路向不同罢了。
- posted on 05/16/2008
杨恒均: 对不起,但我不得不伤害你的感情
下面是我今天收到的45封网友来信中的一封,只删除有可能暴露网友身份和单位的小部分内容,全文转载如下:
老杨,我知道你对目前四川的汶川地震灾难与我一样有着沉重的心情,看到那些鲜活生命的死去电视画面,实在不忍心去看,眼泪总是在眼中打转,心揪着痛。为什么如此惨烈的灾难又一次降临在中国?难道地震真的不能预测?我(删除几个字)女儿今天放学回家问我:22年前发生的唐山地震不能预测,22年过去了中国的地震预测技术还停留在1976年的水平上?我无言以对。
也许,在心中面对此次灾难我们有许多责问,我们有许多愤懑。但是现在我们只能沉默,寄希望于我们的政府和军队积极援救生命,只能默默关注灾情,为灾区同胞的平安祈祷。我已经报名参加献血,(删除一行)我想这是我当下能为灾区所做的点滴。
现在是敏感期,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我想老杨可以沉默一会,不要以你犀利的笔去戳痛那些黑暗,否则会有一部分网友觉得你太不厚道和仁慈,尤其,疲惫的温总理正战斗在灾区第一线,当他的泪水涌出时,深深地打动了多少中国人的心。
老杨,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勇气的男人,敢做敢为,为自己心目中的祖国充满战斗激情,但是,现在我真的关心你的不合时言论是否会伤很多网友的心,他们此时不能理解你,也不能体谅你的用意,他们会恶语扑向你,认为你如此离经叛道,这是我不忍心看到的。
不能走得太远,不能走得太急,有时,你要停下来,等一等你的网友。如果你想启蒙你的同胞,如果你想为你的理想奋斗,不要太张扬;换一个方式,换一种姿态,你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想此时沉默是金,沉默最好。
保重!
一个真的关心你的网友
(转载信件完)
这两天我只写了一两篇文章,还不完全是针对四川地震的,可是,看一下博客里的留言,大概有三分之一是在批评甚至辱骂的,加上每天的几十封上百封信,其中也不乏批评的。实话说,那些信和留言都没有这一封信给我触动大。这个网友虽然是新认识的,但我很喜欢他,而且也认为他理解我(他在短期内,熬夜读完了我两百万字的所有作品)。他的信言真意切,我就是再固执,也不能不停下来,想一想了。
是我走得太快?还是我完全走错方向了?如果一个人的文章总是伤害读者的心,他是不是真应该停下来反思一下?至少,我想,在反思之前,我要对所有被我伤害的网友说一声:对不起。
但说过对不起之后,我还是要反思的,我觉得好像这是一个写作者的责任,也是一个作家和知识分子责任,不知道我说得是否对。
实事求是地说,三十年来最大的地震——也应该算是我们改革开放以来碰上的最大的自然灾害——发生了,作为一名中国人,那一个不是痛苦万分?都恨不得自己有超能力拯救灾民。再实事求是地说,地震发生后,从总书记到总理,日夜奔波,特别是总理,亲临第一线,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的。
(注意,我不同意有些网友质疑地震预测的问题,这不是中国的问题,世界上最先进的国家如美国,也没有确切掌握地震预测。美国虽然比我们更早发布这次地震情况,但显然,他们也没有预测出来,否则他们没有理由不通报给中国)
地震发生了,全国人民万众一心,难道我会在这个时候有二心?这里我也不妨说一下自己的心路历程,与网友交流。
遇到灾难的时候,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当然是团结。可是,这种团结也不是那种连意见都不能提的团结。例如说,如果地震是有人破坏的,如果还有人继续破坏,或者阻扰我们救助,那么我们要团结起来,把他打倒。可是现在没有这个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更好的救助。截至现在为止,我们还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埋在地下,还有灾民风餐露宿。
网友被温总理感动了,我也是,但没有要落泪的地步。但今天早上我却被另外一个人弄得差一点流了泪。她没有名字,脸上有污泥,大概是个中年女人,出现在CNN的镜头上,她的右腿断了(伤了),她就躺在街上的一块塑料布上,可是天正在下雨,她只有一个雨伞,于是她把雨伞一会挪到伤腿上,一会挪到脸上,她身边有些人在奔走,但没有一个人在照顾她。今天早上,我的眼中和心中没有总理,我的眼中全是这个没有名字的女人,我的心中还有很多我眼中看不到的至今压在瓦砾下的灾民。
这次灾后,中国政府全力以赴,可以说无论从反应速度还是出动的人力物力上,都是中国几千年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值得鼓励和喝彩。可是,我们就停在这里吗?我们的政府已经做得最好了,不是吗?
很多网友看到我竟然在这个时候挑刺,批评政府,说我还在鸡蛋里挑骨头,对政府有仇,至少是不厚道,甚至指责我不是中国人。他们说应该和政府保持一致,至少你也被温总理感动了吧,你没有心、没有肺?
我很抱歉,我伤害了大家的感情。那么我是怎么想的,也应该说一下,这个时候如果我参加大家的祈祷,写让人激动人心的文章,甚至保持沉默,都是可以的。地震出现后,很多网民都激动万分,写出了很多好文章,有些非常煽情,例如,“今夜,我们都是灾区人”、“今天,我们都是灾民”等等。
可是大家不妨设想一下,如果你今天真是灾民的话,你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你绝对没有时间写这样的文章,而且,灾区的人今天没有几个人看你的文章。你的文章是给那些根本不是灾民的人看的。那么对于灾民,他们在想什么?我可以毫不犹疑地告诉你,他们肯定不会像你一样感动得流泪,因为他们绝大多数的人还在流血!对于等待救援的灾民,他们永远在想:如果你们的救援工作已经做到了历史上最好的,那么你们还能不能做得更好一点?
让我们假定我们真是灾区的人,我们和他们心连心,或者我们本身是灾民,甚至是那些正在瓦砾下等待救援的垂死的人,好不好?如果是的话,你会想什么?你会对救援怀抱感激吗?当然不会,因为世界上所有的救援,哪怕是历史上最好的,在灾民看来都应该“更好”,更何况,我们的历史上最好的救援,是不是当今世界上最好的救援?我们是否和世界上的救援存在一些差距?
在地震发生两个小时候后,我就从外电上看到地震的情况,以这样的破坏程度,以我们国家的救援水平特别是运送救援人员和物资到达灾民面前的能力来说(这后一部分是所有救援工作中最重要的),我们和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救援水平还是有一定差别的。我当时就想,如果能够立即联系美国那些正在泰国而无法进入的救援人员和设备,请求他们紧急支援四川,是不是效果要好一点?(注意,美国总统第一时间表达了愿意听候调遣,提供必要的支援,也第一时间捐钱了)我当时写了这个意思。结果有网友上来就骂,我想,如果你们的姐妹兄弟正在灾区中心的瓦砾下慢慢流血,你们会骂我吗?我们难道只知道在文章中高呼“今夜,我们都是灾民”,而不愿意把自己设想在灾民的位置上思考一下?说话实话,灾难发生后,已开始的所谓捐钱,根本就是象征意义的,中国的钱不多吗?钱有什么用?现在的问题是把灾民从死亡的边缘抢救回来。这不是钱就能解决的问题。
今天上午刚刚从新闻中看到,中国政府已经表示不但接受外国的金钱和物资资助,也愿意接受来自世界各地的救援和设备进入灾区。中国救援人员表示,在进入灾区时遇到了巨大的困难。我要为政府的决定喝彩!虽然政府的决定是我在看到地震的当时就想到的,而且也遭到了网友的辱骂。我倒想知道,为什么我早考虑到的东西受到网友的攻击,等到政府两天后考虑到并且决定了,网友就沉默了?
世界上的救援队伍是不分国家和政治的,大家可能不知道,美国发生地震时,世界多个国家的救援人员都冲过去。如果我们有一支训练有素的救援队伍,也可以随时申请冲过去。(写到这里,我又要建议:这次地震过后,国家应该加大力度,组建一支世界级水平的救灾队伍。目前军队和武警被当成救灾的主力,事实上他们真正接受的救灾训练是远远比不上专业队伍的。)我已经从国际新闻上知道,美国在东南亚集中了非常强力的救援队伍,这个时候我们却发生了地震,如果“免费”用一下他们,对灾区人民是何等重要?虽然我们的救灾队伍也很不错,但是大家应该知道,这种度和范围的地震发生后,当今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包括美国)都是没有办法只使用自己国家的救援人员。(一个国家不可能养活那么多精锐的救援人员)
而且,据我所知道,美国有些救援人员,一个人至少可以抵美国军队20个士兵以上,例如洛杉矶的那几个地震救援队(洛杉矶是地震高发地带),抵20个人意义在哪里?大家知道很多救援地方无法容纳那么多人,所以,这抵20个人的救援高手,实际上发生的作用比一队人马。
刚刚看到CNN电视台记者实况采访远在洛杉矶的那个救援队头头,采访者说,你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地震救援团体,你们准备去中国吗? 那个美国救援队队长是这样说的,我们准备好了,我们是国际救援队的一部分,现在只要中国提出请求,我们立即出发!
我真想现在就拿起电话,说,哥们,飞机上吃午饭,现在就过来吧,和中国兄弟们一起开赴灾区,拯救中国灾民!!!专业的救援队伍,对那些还在瓦砾下面的生命,有多大的意义,我想,我们都知道吧。让美国人过来,这些救援都是免费的,而且还有更重要的好处,让我们的精锐救援部队和他们一起并肩战斗,也可以取长补短,利于今后我们提高自己救援水平,等到有一天,美国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把精锐救援部队派过去。
在国家面临灾难的时候,大家要同仇敌忾,但也要群策群力,绝对不能用一种声音说话,更不能完全把思考的任务交给政府和军队,他们冲在第一线,要流血流汗,但很多时候,我们在后方的思考反而更加清醒。自然灾害和911那种恐怖袭击还有不同的地方,不需要高度一致对敌。现在我们的敌人是灾害。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成都部队司令员带领几百个士兵在地震30个小时候后急行军90公里到达灾区中心。司令员带队,请问,谁不感动?如果这个时候,我在一个舒服的地方,在电脑前提出疑问,当然会被认为不地道,甚至有些变态。可是,我的朋友,那些在灾区中心瓦砾下等了30个小时的同胞能够问问题吗?如果我们不替他们问一下,你就算捐献了几个亿,把我们的血都捐出去,等到他们生命消失了,血流完了,还有什么意义??
我们在感动的时候,一定不能忘记问,为什么30个小时才赶到?90公里急行军需要多少个小时?成都军区离灾区中心有多远?他们赶到后就马上救助了上百人,那么如果再提前20小时、10小时,1小时,甚至半小时,是不是可以救助更多的人?
当然我的质疑并不一定正确,司令员可以告诉我,不,我们尽力了,不可能了。我得到这样的答案,我会点头同意,我会伤心,但我不会满意,因为我会反问一句,如果是美国的救援队伍的话,他们需要多少个小时?答案同样是:也许比我们更慢,也许和我们一样,但也许比我们快,如果答案是后者,如果要是美国的救援部队的话,比我们快,那么我们就应该继续追问,我们的差距在哪里?我们要如何提高?多久能够提高?如果是因为他们的设备不好,我们就买设备,如果政府没有钱,我们就捐。
事情就这么简单,难道我们的部队,在听到我们的质问后,就突然停下来,说,啊,你这个时候不鼓励我,我不去了。有网友说,但是这个时候不是你批评和质疑的时候,要等到灾难过后。
大家不是不知道,中国有多少灾难,每一次过后,总是会被搞成歌功颂德的欢乐大舞台,灾难过后什么时候有人认真总结过?普通民众和知识分子什么时候有机会质疑过?雪灾过后,大家总是期待一个总结,结果全国一片表扬模范的声音,甚至连铁道部也给自己打了高分,请问,总结的经验教训在哪里?灾民的损失有人补偿吗?
这次倒塌的那么多房子,有人说了,为什么学校第一时间倒,而政府大楼却大多没有倒?(这个事实我并没有证实过)我想如果情况是这样,这涉及到国家的教育投入,涉及到一些腐败的楼房质量,那么这个时候拿出来说,对不对?是否会影响救援工作?其实,如果拿出来说会影响救援工作,就一定不能说。
我认为不会,教育问题不是今天才出现的,小学的楼房比政府大楼要差得多,也不是今天才有的。当然,我们可以等灾后再提醒,但三十年过去了,大家不是每天都在批评教育投入少?情况如何?相对我们经济增长来说,不是越来越差?磁悬浮列车多少钱?建一个好一点的学校多少钱?孩子们被压在大楼下面当然不都是因为学校质量不好,但我们国家的教学楼有规定,必须抗击多少级的地震,这些倒掉的楼达到标准没有?政府大楼的抗震标准比学校的高吗?大家可以去看一下。如果说我们很穷,那没有问题,可是,我们政府的大楼一个比一个好,这不是事实吗?
我说这些伤害了大家的感情,我很抱歉,但我绝对不认为这些会影响救灾?什么人听到指责学校质量不好,就连灾也不去救了?如果我不说,我觉得良心不安,我觉得对不起那些被压死和正等待救援的灾民。有人说,你没有干实际的事,人家官兵在前线救援,你应该闭嘴。前线的官兵以及总理们当然比我有发言权,中国五千多份报纸和所有的电视台,不是每天每时都在播送最新的指示和动态?我只不过在自己的博客发表一点我认为对救灾有用的建议(还被删除)?怎么就不得了啦?
可是看看开头那个网友的信,我心里还是很难过。对不起,我伤害了网友的感情;但同样我还想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不能不伤害你的感情,因为如果我不伤害你的感情,我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觉得对不起现在还在等待救援的所有灾民。正因为灾难发生后,很多民众一面倒地站在救灾一边,来一个政治正确,不停为政府的努力而感动,好像我们提一点建议就把几百万人民解放军的士气给打下去了,这些人往往忽视了灾民的切身感受。所以造成一些滑稽的现象,那就是当一个灾民抱怨的时候,有人会出来指责,你还想怎么样?没有看到政府做了这么多事?没有看到温总理那么大年纪了,还亲赴第一线?这样的事情出现在年初的雪灾时,雪灾过后,我们听到的一片歌颂之词,至于灾民,他们只不过又一次成了陪衬而已。
我很清楚,对于一个写作人,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主流人群发出相左的意见,成为众矢之的,而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无论是XZ问题还是奥运火炬,或者爱国大游行,我很多知识分子也警告过我,而且他们中相当一部分人也保持了沉默。我当然知道在这个时候写一些批评的意见,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可是我确实没有办法保持沉默,因为在这个国家和民众遭遇灾难的时候,在还无法知道那些灾民死活的情况下,我挨点骂没有什么,我也不是一名作家,更不想当一名受欢迎的作家,因为此时此刻,我把自己当成一名灾区的灾民——就像很多文笔优美的知识分子们写的那样!
杨恒均 2008-5-14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6/2008
老瓦 wrote:
对不起,班长,我知道你急于让咖啡馆解禁的心情。可是,我实在是觉得这两位的文章写得真好!我改了那两个敏感字眼。 - posted on 05/16/2008
在此貼之前,我沒有在此看見誰吵,也沒有誰假设别人跟自己绝对对立然后去批假想敌,然后SB,更沒見誰用脑残之类极端字眼。不知道這是從何而來?這條線的吵鬧是從這帖才開始的。
mahuiyuan wrote:
跟任何复杂点的问题一样,地震的责任在各网站上也是吵得一塌糊涂,大家都喜欢假设别人跟自己绝对对立然后去批假想敌,然后SB,脑残之类极端字眼就满天飞了。然而大家的分歧不过是对在事情的各个因素的“加权值”的估计不同而已。
liaokang wrote:
So you are saying we can't do anything? How about these suggestions in his article? Which one is not feasible? Did you even read it?
- posted on 05/16/2008
救人的黄金时段已经过去,幸存者希望渺茫,尸臭弥漫,尸体已经开始放弃认领、集中深埋。逝者已矣,逃过劫难的还要好好地活下去。明天起不悲情了。看看这个在废墟边自己煮饭的孩子,我深信,太阳依旧升起。
克罗努斯巡视着动作熟练地吞噬婴孩
时间是你的贷款利息是鲜活的生命
嘀嗒嘀嗒的钟表是攥在你手里一根根的线
另一头都刺穿每一个人的胸膛绑架着心脏
七十二小时赚足小孩儿的血大人的泪
只差一步却没能越过你瓶中的流沙
滚木擂石砸折了厄洛斯的翅膀
指尖滴落的鲜血与石头下的鲜血应答
爱心把自己劈开也没能填满大地的裂缝
那满目疮痍的地界早已被死神买通
抬头看那些无恙的神龛和缺席的身影
愿这一切在烈火中涅磐而让爱浴火重生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6/2008
最早进灾区的强行军是武警部队,
部队调动受军委指挥,不在温总理的职权范围内.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6/2008
我也一直猜这可能是他说“你们看着办“的原因。
feifei wrote:
最早进灾区的强行军是武警部队,
部队调动受军委指挥,不在温总理的职权范围内.
- posted on 05/16/2008
质问
廖康
政府官员的大楼
昂然屹立着。
中学小学的校舍
成片倒塌了。
一个声音低唤着:
救救我吧,我还活着!
我们来救你了,
但我们更要质问:
为什么是幼小的儿女
埋在碎砖烂瓦里呢?
为什么那些官员
还有脸听抢险的赞歌?
家中最好的吃的
不是都留给孩子么?
家中最好的衣服
不是都买给孩子么?
为什么地震中倒塌的
首先是孩子的校舍?
孩子是未来,我们深深懂得。
所以我们要质问:
是什么建筑和官员
在昂然屹立着?
当我们的孩子和未来
在碎砖烂瓦里埋着。
2008年5月16日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6/2008
I understand your feelings, but you are wrong, Liao Kang. The earthquake started right after school's recess time,about 2:30 pm local time. not only schools, but also every building crumbled. It is 7.9 magtitude!I agree with other friends here. We all want to blame somesobdy for this catastrophe, but can you be calm a little bit? - posted on 05/16/2008
Even Beijing has ordered an investigation of why so many schools have collapsed, much more than other types of buildings proportionally.
Don't assume you understand. Do you have any relative injured?
忠 wrote:
I understand your feelings, but you are wrong, Liao Kang. The earthquake started right after school's recess time,about 2:30 pm local time. not only schools, but also every building crumbled. It is 7.9 magtitude!I agree with other friends here. We all want to blame somesobdy for this catastrophe, but can you be calm a little bit?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6/2008
借XW发的照片来给大家看看对照:
屹立着的耻辱
- posted on 05/16/2008
老廖诗中有杜子风。
liaokang wrote:
质问
廖康
政府官员的大楼
昂然屹立着。
中学小学的校舍
成片倒塌了。
一个声音低唤着:
救救我吧,我还活着!
我们来救你了,
但我们更要质问:
为什么是幼小的儿女
埋在碎砖烂瓦里呢?
为什么那些官员
还有脸听抢险的赞歌?
家中最好的吃的
不是都留给孩子么?
家中最好的衣服
不是都买给孩子么?
为什么地震中倒塌的
竟然是孩子的校舍?
孩子是未来,我们深深懂得。
所以我们要质问:
是什么建筑和官员
在昂然屹立着?
当我们的孩子和未来
在碎砖烂瓦里埋着。
2008年5月16日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6/2008
写得好。我含泪收藏了。把我写的另一首也贴在下面吧,立此存照。
世界上最心痛的距离
就是我终于拉得到你的手
而你的嘴唇青紫双眼紧闭……
世界上最心痛的距离
就是我终于听见你呼救的声音
而我却看不见你埋在哪里……
世界上最心痛的距离
就是当我在为你截肢才能拉你出来
而你却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
世界上最心痛的距离
就是我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你的脸
却又在瓦砾下面发现你的日记……
- posted on 05/17/2008
JLI wrote:
这篇论文明确说就是2008年最有可能,川滇地区,还不够精确么?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满意呢?照你的意思,怎么做都是不对的,要么是没用,是马后炮,要么是无从下手。也许我们现在离预报地震还差200年,但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成功的一天,如果轻易否定人类的那一点点进步,那算了,永远也别想了。再者,作者也没有说100%一定,而是说要加强防范意识、最大程度减少损失,这应该是很正确的做法了,其实不至于到制造恐慌、社会动荡的地步。
既然是回我的,我不说话不象话,我没有认真读你的贴,就发牢骚了,抱歉,虽然这事儿我常干:)我想我没有说清楚,我快扫了一下这条线,看到的是某次某次地震测出了但被忽略了。我想要知道的一个数据是,除了预测且确实发生了的地震,有多少预测了但没有发生的地震。对一切预测而言,如果不给出false positive,只说测出了这个那个是没有意义的。举个极端的例子,我说(不是地震科学家说)每年某一带都有7级以上地震且确实某一年发生了,那我的命中率是百分百,可是没有用。地震预测,false negative(FN)高了,人命关天,false positive(FP)高了,制造恐慌。所谓的难预测,不可预测,我想就是尚无法让这两个值都低到可容忍的程度,最重要的应当还是降低FP,因为FN再高,最坏不过和不预报一样。
也不是无从下手,可以下手的就是加强和执行seismic building code和防震的教育,以及亡羊补牢。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17/2008
谢谢浮生。如另一贴所说,预防还是预报?我想大家都强调的是预防的问题吧。换句话说,相对于天灾,更让人悲伤的是人祸的因素,也是我们最大的遗憾所在。
希望那些不该逝去的孩子都变作了天使。
- posted on 05/17/2008
感謝JLI,你的詩我也收藏了。
JLI wrote:
写得好。我含泪收藏了。把我写的另一首也贴在下面吧,立此存照。
世界上最心痛的距离
就是我终于拉得到你的手
而你的嘴唇青紫双眼紧闭……
世界上最心痛的距离
就是我终于听见你呼救的声音
而我却看不见你埋在哪里……
世界上最心痛的距离
就是当我在为你截肢才能拉你出来
而你却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
世界上最心痛的距离
就是我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你的脸
却又在瓦砾下面发现你的日记……
- posted on 05/20/2008
本不想再挑起这个话题,但当我读了这篇文章,忍不住又提起来。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
与君同行——北川6小时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方玄昌(发自北川)
5月15日,14点56分,灾难发生三天后,我作为一名记者进入北川中心灾区。
16点30分,我伫立在了北川县城的“中心广场”,此时的我心里只有两个念
头:第一,这个城市已没有任何重建的必要;第二,我不想写作这篇报道。
我失去了继续采写的勇气;这里惨不忍写。我宁可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但我终于鼓足勇气开始写作这篇文章。只是现在,我不愿再以“本刊记者”
的身份来表述。请允许我使用第一人称吧——在这里,我已经从一个职业的科学
记者,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悲剧目击者:惨景瞬间瓦解了我一贯持有的理性。
走过死亡谷
在进入北川县城之前的一段下坡土路上,我和同行的几位记者看到了先后被
抬出的两位伤者和两位死者。伤者以白布蒙着眼睛,死者被蓝色塑料紧裹全身。
然后,踏着残垣断壁,我们走进县城了。“这一片石头下面,是不是就有埋
着的人?”我问。在我的右边,山崩后滚落的石头覆盖了原先的道路和房屋。大
的石头大约有几十吨到上百吨。
往里走,我的左边出现了东倒西歪的成排房子。隔着一条塌陷得似乎进入地
缝的巷子,远处几间残破歪倒的房屋中冒出淡淡的黄烟,周围是一片废墟。
接下来是一条“巷子”:中间一条临时开辟出来的路;左边是参差不齐、摇
摇欲坠的各式房屋;右边是一眼看不出头的、一块块硕大无朋的石头,残破的钢
筋混凝土和汽车、摩托车的零件卧倒在这些石头下面。
然后看到了第一滩淡淡的血迹。紧接着,看到了蓝色透明裹尸袋裹着、临时
放置的第一具尸体。她斜躺在道路左侧,散落的头发遮盖了她的脸,身体半裸,
腋下一道口子裂开,暗红色的内脏若隐若现——但伤口是白色的,身上看不到一
点点血。
大约十米外是第二具,同样是半裸,半趴着,看不清致命部位,也看不出性
别;其右上是第三具。然后是连续摆放的第四具、第五具……左右两堆,横七竖
八铺出一二十米。
周围同行者,没人再说话。
这边一具腹部高高隆起,该是一位孕妇。看得出来,她的腹部没有明显受损。
我在想:灾难来临的一瞬间,她全力保护了肚子里的孩子。
那边一具身材格外瘦小。或许,他(她)还只是一个学龄儿童吧,我想。
……
继续前行。三个军人正在往裹尸袋里装一具尸体,她的肢体已经明显残破,
一个战士正用铁锹将她晃晃荡荡的一条手臂往里塞。
左手边出现了第一具没有装袋的尸体。他(她)胸腔开裂,内脏迸出……
右手边,他(她)横卧于一块巨石下,肢体残缺,脑浆迸裂……
路中心略偏右,他(她)躺在裹尸袋里,脑袋只剩下了脖子上的一小部分。
……
一群公鸡和母鸡在石头堆里一片裸露出的废墟中啄食。紧紧捂住口罩的我实
在不愿意多想,但,它们主人的身体或许就散落在这四周围……
终于,我们走过了这条巷子。地势开阔一点了,成队的官兵席地而坐。回头
望去,才看明白,我们实际上走过的是三天前大自然刚刚造就的一个峡谷;组成
峡谷一边的石头堆,掩盖了这座城市的四分之一。
这是一个死亡之谷。人类作为特殊物种所持有的优越感、以及生命的尊严,
在这里全都被彻底粉碎。
老县城,最后一座高楼兀立不倒
这里原先是一个广场。
该是一个原本风光不错的广场。广场上面,意外地矗立着一座保留了原先大
致面目的大楼,“北川大酒店”五个字赫然在目;酒店下面一个小门上方,“北
川映象食府”六个字完整无损。这与周围层叠的预制板碎块、瓷砖碎块和弯弯曲
曲的钢筋铁条形成对比。只是,酒店侧边的墙体已经崩塌,大楼仅剩支架支撑。
劫后余生的当地百姓说,大楼右上方的废墟,原先是一座中学。现在,成百
上千的老师和学生就在那些被层层巨石覆盖的废墟下躺着。
从另一个方向放眼看去,视界开阔了:广场下方是一条河流,现在则由于上
游水流被滑坡、崩塌的山体阻隔住,这条河成了死水潭;河道上,一条漂亮的索
道木板桥通往对岸。只是现在,支撑索道的两根桥柱已经严重倾斜;对面,就是
北川老县城。
情景再一次让我震撼。
从这里,几乎可以看到老县城的全貌——全城伏倒,唯一对视线造成一点点
阻挡的,是一栋几乎还直立着的一二十层高的破损大楼。
与新城因山体崩塌而被埋在石头堆下不同,老县城的靠山部分是被土质山体
所埋——罪魁是滑坡。“地震一开始,半边山体坠落,依山建造的三五排房子被
推着向前冲出,前面的房子被一排排推倒,一直到河岸边。”亲历这场灾难的刘
卫国(音)描述,当时的情景如同多骨诺骨牌一样,“那底下至少埋了9000到
10000人,我的三个家人也在那里面。”
跟老县城相比,刚才走过的、属于新县城的死亡谷已经很好了:它至少还有
那么一些歪歪斜斜站立着的房子。
在满目白森森的废墟中,那硕果仅存的一栋大楼看起来意外地不协调——真
该把它拿到新城这边来。记得有学者在评论红楼梦的结尾时曾经说,是千万具尸
体堆砌而无一生者的景象悲惨,还是死人堆里摇晃着站起一两个生还者更悲惨?
我想,走到这里的人们,在看到作为“唯一生还者”出现的这栋倔强的大楼时,
应该能很好地理解这一对比。
一边是滑坡,一边是崩塌——北川县城就这样被包了饺子。
没有人哭泣,没有人流泪
在广场临河的人行道上,稀稀落落地竖立着几棵景观树。旁边,意外地存留
了几条公园长椅——这恐怕是全城绝无仅有的、还具有正常使用价值的公共设施。
在这里,我看到了三三两两结队返回县城寻亲的幸存者。
悲壮的叙述开始了。
“冒烟的那边,就是老县城的十字路口,我家就在十字路口旁边。我当时在
绵阳……我全家6人,他们5个都失踪了……从昨天开始,我一直在上面找,还是
没有找到自己的房子;喊了一天,没有听到一点应答……”
“当时我在(新城区)这边打工,做电焊,她等我回去(老城区)吃中饭。
可我一直拖到下午两点多也没回去……我们还没有孩子……我恨(自己)啊……”
“我家还好,只埋进去一个……我们还有4个人。我们邻居家只跑出来一个。
他小孩本来已经跑到外面来了,又回去带小狗,就没再出来……后来不知道怎么
的,小狗跑出来了,他回去找孩子,看到它在(自己房子的废墟)上面一圈圈地
跑、叫……”
“我弟弟(当时)刚从绵阳回来,他先来了我家(房子在新城区,后来在余
震中完全倒塌),离开时已经是两点多,(算起来)他刚到对面(地震就发生
了)……我在上面扒了一圈,喊了一圈,没有找到……地震要是早五分钟来,我
们至少可以在一起啊!”
“我不知道多少次走近了那具尸体……但我不敢仔细看。他身上剩下的半件
衣服像是我哥哥的……他死得太惨了,我不愿意看到(证实)他就是我哥哥……”
……
一张张疲倦的脸,一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但始终没有人哭泣,我甚至没有
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以往习惯看到的那种悲痛。一个个故事,说者缓缓道来,听者
惊心动魄。
在我打算尽快结束这段采访的时候,略感意外地,我遇到了一家四口:老两
口,带着一个侄子、一个儿媳妇。
“我们是一个大家族,有20多人,现在就剩下我们4个,我的丈夫和孩子都
没了,”年轻的李姓妇人说。她转身指着旁边的年轻人、自己的小叔子:“他刚
刚结婚不久,媳妇也被埋进去了。”
她公公已经六十多岁,尽管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看上去还是温文尔雅。“我
母亲已经八十多岁,我孙子辈最小的只有不到三岁,都一块埋在底下……”
“新婚别”、“垂老别”、“无家别”……
“上有老母,临年遭戮;妻子无辜,并为鲸鲵”,《李陵与苏武书》中描述
的这段千古悲情,在此黯然失色:这些刚刚失去亲人和家园的幸存者,甚至失去
了控诉的情绪。
终于有人流泪了;终于有人抽泣了——是我这个不合格的记者。“你不要太
难过,”老人轻轻安慰我。他突然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我咬牙紧闭嘴巴,使
劲盯着他的脸,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叔叔,能告诉我您和您全部家人的名字吗?”静谧了一分钟后,我问。他
低下头去,约半分钟,抬起头来,轻轻地说:“不用了吧……”
……
我停止了采访,倚靠在一棵还直立着的矮树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五分钟后,
同事吴晨光不合时宜地从北京后方打来电话,让我再一次失态——在同事面前。
地方政府要道歉!我也要道歉!
采访还得继续。必须调整方向,否则我会崩溃。回到我的本行——寻找科学
问题去吧,这样我或许会好受些。
“这些大缺口都是这次地震后崩塌形成的吗,以前这里有没有出现滑坡?”
仅仅一个问题,情况变了,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愤怒。
“中国古代都发明地动仪了,现在还说不能预测?”
“那么多青蛙跑出来,还说不会地震?”
“我们还看到了很多蛇跑出来,看到了鸭子到处乱跑……”
“政府官员肯定都知道要地震,就是欺骗我们老百姓!”
“你是北京来的记者,肯定知道真相吧?”
我无言以对,尽管我知道他们说得并不“科学”。
更细致、翔实的回答出现了。
“早在(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这两边的山体就被检查出有地质灾害的
危险,北川县城是在危险区,那时专家就说应该移民,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移
民?”
“四五年前,这些山上就发现了裂缝,说明已经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等到
出人命?”
“政府也知道危险,他们只在山脚下用铁丝网拦截,那怎么可能拦住这么大
的崩塌?他们早就该给我们移民!”
“到现在他们还在撒谎,说北川县城只有几千人被埋;这个县城,常住人口
加上外来人口,再加上临时过往的行人、商人,最起码也有两三万人!到现在,
一共才跑出去几千人?”
一位出生在北川、现在全家在绵阳、灾后回来企图从废墟中寻找老朋友的刘
姓中年人总结:“北川因太过危险而不适合人类居住,这早就应该知道。政府的
确掩盖了很多实情。”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记者,对他们所说的情况必须进行调查核实。但,我现在
跟着他们出离了愤怒。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们连哭泣都不会了,还会撒谎吗?眼前所见也在证明他们的结论。
突然间,我心里一阵剧痛。我想到了离开北京之前自己采写、编辑的一组稿
子。我告诉了我们的读者:准确预报地震,科学还达不到;动物的异常行为,未
必总是预示地震将要来临。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地震预报工作者,以及我们的
政府,在这次灾难中不该负有太多的责任。
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要为自己的过失负责任,要向《中国新闻周刊》
的所有受众道歉:预测是科学问题;但决策预判,却不完全需要依赖于科学。
我也要向北川的万千死难者道歉:把你们所承受的灾难,归因于科学不够发
达的无奈,对你们是不公平的!
对于北川的所有生者和死者,地方政府都必须道歉!因为他们对这场灾难负
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尽管这些该负责任的人,现在也有很多埋在废墟底下。
我一瞬间的极端想法:如果政府真的不肯承担责任,那么,把所有罪责归我
吧!无论如何,生者必须对死者要有一个交代!
在以上文字的写作过程中,我始终泪眼模糊。
走过危桥·农民逃生路
继续前行。这时我给自己定的任务是:到上游观察据说已经危险万分的枯竹
坝。
又走过了一大片废墟。有幸存者介绍说,这一块原先有一个银行、一家保险
公司,以及一个税务所。“税务所里平时有二三十人,保险公司日常上班的有三
四十人,银行该有更多员工。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顾客。地震时,这些建筑瞬间
破裂伏倒。”
终于抵达这个城市的另一头,是一个被叫做“两桥一洞”的地方——中间一
个隧道,两头各连着一座桥。这是北川通往茂县的必经之路。由于夜晚马上就要
来临,这里已经快成为无人区。
我走向“两桥”中的第一座桥。走到桥头,站在引桥上,我看到主体桥梁的
这一头已经整个断裂开,掉下去一米多深,断口处暴露出乱七八糟的钢筋。
我跳了下去,走向对岸。
三四百米长的桥梁,现在断成了几十截。原本是一座高速路通道的桥梁,现
在变得如此崎岖不平,每走几步就可以看到一处或数处又宽又深的裂缝。几十截
断桥,实际上仅仅依靠暴露在外面、游丝连带的那么一点点钢筋支持。
事后,我真的怀疑,当时我只要脚底用力一跺,整座大桥将立时崩塌,我也
将从一二十米高的桥上随断梁坠入下面完全干枯了的河道。或许,我的背上还将
压上几十吨桥梁。
就在我将要麻木地走过对岸的时候,我看到了另几个跟我一样麻木的人,他
们正从对面走上这座超级危桥。是一群难民。他们刚从农村翻山越岭十多个小时,
逃到了这里。
按照刚才指路人的描述,我通过“两桥一洞”,然后右拐走两公里,就将抵
达枯竹坝水库。走过危桥、走过隧道之后,我看到了第二座桥。我知道,我的计
划必须改变了。
第二座桥,已经彻底断开,中间一道三四十米长的缺口,阻住了我的道路;
同时也阻住了从这里通往茂县的公路。
隧道右上方的山上出现了一群人。是军人。他们在原先显然没有路的地方往
上爬。走近了看,似乎还真被他们走出了一条路。哦,不对,原来是一块巨石滚
落压出的路,“路”两旁的灌木都伏倒了。
现在才知道,刚才那群难民,就是从这条路上下来的。一个带队的军官告诉
我,山的那边有灾民,由于道路被山崩形成的堰塞湖阻断,只好翻山越岭、从原
先完全没有路的山上走下来。他们这群军人就是上山接应难民的。而我要看大坝
和上面的堰塞湖,也必须走这条路到山顶。
从这里,我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座山滑坡后的情景了。四五百米高、底座
有七八百米宽的滑坡缺口,使得这座山变得出奇的险峻。那些难民们正是从这个
巨大缺口的上方山脊上走过来,经历了华山一条路的考验。
“叔叔,我没痛。”
来自成都的三个年轻电视记者扛着摄像机,企图走上山脊拍摄这条逃生路。
但这对他们来说显然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我的帮助下,他们走到了第一
段山坡的中段,看到上面山脊上倒塌建筑物的碎块滚落,最终还是放弃了努力。
我走上了山坡,路变得平坦一些了。脚下踩着的,是横卧的断垣残壁——原
先这上面还有不少建筑。山脊上,陆陆续续有一些军人在往上走,他们一部分任
务是要到上面最危险的路段去保护难民通过,更重要的,是要从这里翻山越岭六
七个小时,到山那边的漩坪镇去帮助一座学校的600多名中小学生逃生。
在山脊上一个临时休养所,我碰上了一大群难民,其中包括两个仅六七岁的
小女孩。几个大人轮流背着孩子走路,早已疲惫不堪,见到一张铺有毯子的椅子,
纷纷趴倒上去。
“上面太危险了,多亏有解放军帮忙,我们才能安全地走过来。”来自漩坪
镇敏溪村的难民曾福全说,他们整个漩坪镇在灾难发生后完全跟外面失去联系,
甚至到现在也不很清楚北川县城的具体情况。“直到前天(13日)晚上,我们村
一个平时爱听收音机的老人,突然收到了一点点信号,才知道总理已经到了北川。
昨天下午,我们第一批难民经过十几个小时,才从这条路走出来。”
下面这段路依然危险。尽管我也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但体力保存得显然还
是要好过这些不吃不喝翻山越岭六个多小时的难民。下面巨石滚出的那段路,必
须腾出手来抓住灌木才能下山,一只手抱孩子走下山殊不容易。
放弃继续采访。二话不说,我抱起一个小孩就走。另一个孩子,则由一个解
放军负责照料——事实上,这些官兵经过连续奋战,也早已经疲惫不堪。
“快,谢谢叔叔!”孩子的妈妈说。
这是我进入北川后三个多小时以来第一次听到“谢”字——此前我已经多次
帮人忙,也看到了别人的相互帮忙。在这里,“感谢”两字似乎纯粹是多余的。
孩子没有吭声,双手用力抱住了我的脖颈。
山脊上的断垣残壁随时可能断裂、翻倒。尽管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还是不
可避免地出了问题。在踩上一块裂开的预制板、往一堵横着的混凝土墙攀爬时,
我脚下突然踩空:预制板整个断了。我的身体急剧倾倒,抱着小孩的左手,连同
孩子一块重重地砸在混凝土墙上。
“叔叔,我没痛!”我自己和背后紧跟着的孩子母亲都没来得及出声,孩子
抢着说。她的双手依然紧紧抱住我的脖子。
——这是这个小女孩与我相伴整个过程、近三个小时中所说的唯一一句话。
但我知道,她说的是谎话。她的腿脚一定摔得很痛,很痛。
夜出北川
再次不理智。为抢时间,我带着这群难民冒死走过了这座危桥。解放军已经
不再帮忙,我轮番抱、背两个小孩过桥、走路。
终于有了一段比较平坦的道路。精疲力竭的我把小孩放了下来,牵着那个我
抱下山的小女孩的手,让她自己走;同时,也让其他大人保留体力,让另一个小
孩自己走。这时是19点50分,天已经比较黑了。
“坚持,到了县城那一头,你们就有水喝、可以吃到东西了!”我成了他们
的指挥官。大家都跟着我,走得很快。我必须抢在天完全黑之前,带领他们走过
那个死亡谷。
20点5分,我们走过了广场,前方就是死亡谷。
“孩子,闭上眼睛,不要睁开,叔叔抱你走这段路。”另一个孩子,也按照
我的要求,被周围的大人轮番背着走。
情况还好。天还不算太黑,偶然间,还有一些救援人员的矿灯或者手电筒能
帮我们把眼前的路照亮。我一只手抱小孩,一只手使劲摁住口罩——但这也只是
聊胜于无。小孩的一只手抱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本能地按住了自己的口鼻,把
脸伏在我戴的安全帽上。
我进入县城之前借来的这副口罩已经被汗水浸透,没有多余的口罩给他们。
整个队伍人人按住口鼻,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这将近一公里长的死亡谷。我很欣
慰,我抱着的这个孩子的脸一直没有离开我的安全帽。
“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孩子的妈妈形近崩溃。走出死亡谷之后,在最后不
到一个小时的、最后冲刺的山路和土路上,她除了不停问我名字之外,反复念叨
的就是这一句话。但不行,这一段距离是山体崩塌带,有危险——这时的我已经
恢复了理性。
21点20分,我终于将这群难民送到了接待处。看着他们拿到水喝,我如释重
负。
遗憾:我忘了捐钱
23点整,我搭上了几个志愿者的车,赶回成都。
在车上,志愿者告诉我说,今天晚上七点到七点半,还有两人被救出,两个
人都还保持完全的清醒状态,其中一个45岁的中年男人,在救援人员挖开废墟后,
还是自己从里面走出来的。
让我自己都感到诧异的是,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居然丝毫没有为他们感到庆
幸的喜悦,反而突然感到一阵悲凉——莫名其妙地为他们感到悲凉。
凌晨1点半,抵达新都。终于要吃今天——不,准确地说该是昨天——的第
一顿饭了。在几个人争着要付饭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忘了给难民捐款。
又是一种奇怪的情绪:我当时居然并没有特别强烈的自责感。当我在写作这篇文
章时,我感到很遗憾:我应该给那天自己遇到的每一个难民捐钱——他们太需要
我们这些幸运的人们的帮助了。
哦,差点忘了,我背出的这个小女孩,名字叫做李桂红,她的父亲叫李顺军,
在汶川打矿石,震后音讯全无。她妈妈说,她希望丈夫平安,也希望丈夫早点知
道,自己和女儿,还有不愿离开家园而没有随同逃出的公公婆婆,都还平安地活
着。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20/2008
这篇很感人。应该立法,日本在防震方面做得非常好,中国应学习,立法执法。 - posted on 05/20/2008
重点在这里:
我停止了采访,倚靠在一棵还直立着的矮树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五分钟后,
同事吴晨光不合时宜地从北京后方打来电话,让我再一次失态——在同事面前。
地方政府要道歉!我也要道歉!
采访还得继续。必须调整方向,否则我会崩溃。回到我的本行——寻找科学
问题去吧,这样我或许会好受些。
“这些大缺口都是这次地震后崩塌形成的吗,以前这里有没有出现滑坡?”
仅仅一个问题,情况变了,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些许的愤怒。
“中国古代都发明地动仪了,现在还说不能预测?”
“那么多青蛙跑出来,还说不会地震?”
“我们还看到了很多蛇跑出来,看到了鸭子到处乱跑……”
“政府官员肯定都知道要地震,就是欺骗我们老百姓!”
“你是北京来的记者,肯定知道真相吧?”
我无言以对,尽管我知道他们说得并不“科学”。
更细致、翔实的回答出现了。
“早在(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这两边的山体就被检查出有地质灾害的
危险,北川县城是在危险区,那时专家就说应该移民,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移
民?”
“四五年前,这些山上就发现了裂缝,说明已经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等到
出人命?”
“政府也知道危险,他们只在山脚下用铁丝网拦截,那怎么可能拦住这么大
的崩塌?他们早就该给我们移民!”
“到现在他们还在撒谎,说北川县城只有几千人被埋;这个县城,常住人口
加上外来人口,再加上临时过往的行人、商人,最起码也有两三万人!到现在,
一共才跑出去几千人?”
一位出生在北川、现在全家在绵阳、灾后回来企图从废墟中寻找老朋友的刘
姓中年人总结:“北川因太过危险而不适合人类居住,这早就应该知道。政府的
确掩盖了很多实情。”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记者,对他们所说的情况必须进行调查核实。但,我现在
跟着他们出离了愤怒。我相信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们连哭泣都不会了,还会撒谎吗?眼前所见也在证明他们的结论。
突然间,我心里一阵剧痛。我想到了离开北京之前自己采写、编辑的一组稿
子。我告诉了我们的读者:准确预报地震,科学还达不到;动物的异常行为,未
必总是预示地震将要来临。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地震预报工作者,以及我们的
政府,在这次灾难中不该负有太多的责任。
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要为自己的过失负责任,要向《中国新闻周刊》
的所有受众道歉:预测是科学问题;但决策预判,却不完全需要依赖于科学。
我也要向北川的万千死难者道歉:把你们所承受的灾难,归因于科学不够发
达的无奈,对你们是不公平的!
对于北川的所有生者和死者,地方政府都必须道歉!因为他们对这场灾难负
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尽管这些该负责任的人,现在也有很多埋在废墟底下。
我一瞬间的极端想法:如果政府真的不肯承担责任,那么,把所有罪责归我
吧!无论如何,生者必须对死者要有一个交代!
在以上文字的写作过程中,我始终泪眼模糊。
- posted on 05/20/2008
zt一篇文章。美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龙卷风灾难,就是气象专家预告错了。
不知当地地震局如何工作的,是失职?还是不可能?
学校的房屋倒塌,是令人愤怒的,但预报地震,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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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地震预测研究走过了42年的历史。1966年的河北邢台地震是中国地震预测研究的起点,那次6.8级的地震夺去了8064人的生命。1975年辽宁海城地震预报的成功,曾让我国的地震工作者们欣喜若狂,一度认为中国人已经解决了预测地震的世界性难题。但随之而来的唐山大地震,彻底震碎了地震工作者们的幻想。
1966年的邢台大地震,周恩来总理在受灾现场要求全国当时仅有的几名地震研究人员,要把邢台地震当作一个重要课题来抓,解决地震预测的难题。1975年2月3日18时,海城—营口地区发生了一次3.1级地震,紧接着地震频次逐渐增加。地震专家们分析了地震活动的发展趋势,并结合全省各地提供的近2000条前兆信息,于4日零时及时向省政府发出了辽宁海城—营口将要发生大震的预测。省政府于2月4日上午10时发出通报,要求落实防震、抗震工作。当天19时36分,震级7.3的大地震发生了,我国首次实现了对7级以上地震的成功预警。在海城地震发生后,联合国确认海城地震预报为人类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惟一一次对强震作出的准确临震预报。即便是被联合国承认的惟一一次准确预报地震的先例,它的功臣们也把“凑巧”这个因素放在重要位置。
目前在世界上,地震预测仍然是一个难题。许多国家能够做到全天候地观测地层变化情况或避开地震高发地带。如在美国加州,随时可以从网上查到加州每天24小时内发生地震的概率;日本则有一个频道实时公布地震实况,让公众根据具体情况,自行采取相应防范措施。但这些只是根据地球内部地震波的活动,来推测出微小地震的发生概率。而完全准确地预测出重大破坏性地震,目前仍然做不到。 - posted on 05/20/2008
Another article says 10个月前科学家对北川地震危险已有警告: anyway, it is a difficult siuation...
---------------------------------------------------
“国家地理杂志”http://news.nationalgeographic.c ... /080516-earthquake-
predicted.html载文
"The faults are sufficiently long to sustain a strong ground-shaking earthquake, making them potentially serious sources of regional seismic hazard," the Chinese, European, and U.S. geoscientists wrote in the mid-July 2007 edition of the journal Tectonics. They concluded that clashing tectonic forces were growing in Beichuan, ready to burst in an explosion of seismic energy.
With precision and what now seems like eerie foresight, the researchers charted the active faults on multicolored maps of Beichuan, which turned out to be the epicenter of the recent earthquake.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20/2008
那么多青蛙跑出来,还说不会地震?”
“我们还看到了很多蛇跑出来,看到了鸭子到处乱跑……”
建议人大立法, 只要青蛙,蛇,鸭子跑出来, 居民就要强制撤离, 否则追究官员渎职罪.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20/2008
那么多青蛙跑出来,还说不会地震?”
“我们还看到了很多蛇跑出来,看到了鸭子到处乱跑……”
建议人大立法, 只要青蛙,蛇,鸭子跑出来, 居民就要强制撤离, 否则追究官员渎职罪.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20/2008
在这种时候还戴着马甲说风凉话,你不知耻吗?
青蛙与地震 wrote:
那么多青蛙跑出来,还说不会地震?”建议人大立法, 只要青蛙,蛇,鸭子跑出来, 居民就要强制撤离, 否则追究官员渎职罪.
“我们还看到了很多蛇跑出来,看到了鸭子到处乱跑……”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20/2008
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20/2008
Not now, but should be later.
I understand you are talking about scientifically forecast earthquake, we can argue responsibility and emotion, but can’t let emotion to substitute science.
青蛙与地震 wrote:
现在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吗?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20/2008
现在当然是抢险救灾第一,追究责任是以后要做的事情。但提出质问什么时候不可以?说风凉话就不应该了。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20/2008
这是气话不是风凉话. 中国人就是不断鞭尸, 不断犯同样地错误. - Re: 陈学忠6年前就预见四川将出现7级以上地震posted on 05/20/2008
但提出质问什么时候不可以?
当我们的伞兵面对莽莽云海往下跳时, 心里应该想什么? 是背后有强大的祖国..., 还是背后是一个看到青蛙出逃而不通知百姓撤离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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