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时候医学(科学)界还没有承认达尔文的理论的意义,所以没有将进化论的内容加在解剖教学上?
当年学医工到我们这一界病理已经取消,局部解剖也成了选修,我只去上了第一堂,是录像介绍。看到一半就恨不得开溜,心里直庆幸当初没有去读做医生。系统解剖的标本,跟市场上见到的肉食没有太大的差异,除了刺鼻的副尔马林和变异的颜色。活鲜鲜的局解,却让我觉得是在看人,用利刀劈开的活人。
哥哥曾是骨科医生,有时候听他讲述手术情形,觉得他是一个木匠或铁匠。有一次他的非医生好朋友跟我讲了件事,说那使他忽然认识到他从小认识的朋友,跟他是那么不同。那时哥哥在急诊室,他的朋友去找他,因为对医院不很熟,走错门,正在过道踌躇。听到后面哥哥教他的声音,转过身来。哥哥站在走廊那边尽头的门外叫他,他挥舞着双手招呼他过去,他却愣在那。因为哥哥双手、臂都是鲜血,却若无其事,好像每天走在街上的人都是那样。哥哥后来跟我说,那天急诊室挤满了车祸伤者,开客车的司机只受了轻伤,他们故意将他安排在正中央,每次经过他,都对他说,你看看,都是你。我听着,觉得医生哥哥很严酷。
有时候觉得,就像读不读红楼的是两大类人,学过没学过医的也是两大类人。做医生心理素质要么得很高,要么得有本事“不把人当人看”。我这样说绝对没有对草叶医生有半点的不敬,因为我母亲生前也是医生,哥哥和母亲都是我敬重的。
有点意外到现在达尔文还被用来将科学和上帝一分为二。达尔文的理论帮人类解释了许多生命演变现象,不同生命物种的来源,但并没解释最初生命的来源(还是我理解错误?)。大爆炸和各种上帝造天地万物是更加相对应的不同说法。
google是这样诠释今年的达尔文日的:
草叶 wrote:
進化隨想(一)
最近在学习胚胎发育,基因及进化, 边看边唉叹生不逢时啊。
当年学解剖学时, 是死的心都快有了, 先不谈刺鼻的副尔马林 , 可怕的标本。 光那些叽里古怪的神经, 骨头, 肌肉就把我搅得头晕。记得有次辨认一小提眼神经, 怎么也在那泡烂的眼球肌上找不到, 问那豪无表情的助教, 他把手往一堆肌肉上一指, “就在那一滩地方”。我还记得我巴眨着眼差点没晕。只好死记硬背想不通, 找不到的枯燥人体结构, 应付考试。就是想不通人体为何长的那么不可理愉。